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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精神了,她起身从衣橱里找到了睡衣,缓步走进了浴室,往浴缸里放水,又很快脱掉自己的衣服,在花洒下面冲了冲,这时浴缸里的水也已经放慢,她关掉花洒,将自己整个人埋了进去,水从浴缸漫了出去,过了好一阵,她才将脑袋浮出水面。
其实不是不伤心的,只是伤的久了,人也麻木了,只把离开这里当作是解脱。她不是没想过安夏辰的话,他说得对,或许她离开了也不会快乐,但至少让现在的她有了一个念想,而不是只剩下绝望。
门突然被人推开,她吓了一跳,抬头看清来人,下意识的护住了胸前,朝他吼道:“钟景睿,你干什么?没看见我在洗澡吗?你给我出去,给我出去。”她看了看浴巾和浴袍,都必须自己站起来才能拿到,她一站起来还不是什么都给人看了。
钟景睿觉得自己明明是清醒的,这时的他应该马上转身离开,可他偏偏就是借着酒劲朝她越走越近,最后蹲到她面前,盯着她年轻娇嫩的面庞开口:“佳佳,为什么要到外省去读大学?你就这么想要远离我吗?”
贺思佳突然没了脾气,轻声问道:“钟景睿,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她似乎是第一次对他直呼其名,将他反常的原因归因于他醉了。
钟景睿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带着恳求说道:“佳佳,不走好不好?”
贺思佳脱口回道:“不好,一点都不好。”
钟景睿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迷茫起来,又问道:“为什么不好?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这样也不好吗?”
“不好,不好。”贺思佳又吼了起来,“我让你和沈卓姗分手,你愿意吗?我让你以后不要和其他女人结婚,你能做到吗?不能做到就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其实很讨厌你,你……唔……”
第17章 最初的天堂(十四)
“我其实很讨厌你,你……唔……”
火热的吻带着绝望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唇被吮的发麻,失了防守,让他轻易的探了进去,舌头被他勾住,并不温柔的吮吸。贺思佳舌头麻了,脑子因为缺氧也跟着像没了知觉,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却没有推开他的力气。
他稍微离开她的唇,她如释重负,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不想人突然被他从浴缸里拉了起来。她惊呼了一声,他将她紧紧抱住,抵在了冰冷的墙上,她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的吻不在只满足于唇上,她感觉到温热的触感从唇渐渐下移,落在下巴上、锁骨上,然后缓缓移到了正不断起伏的柔软上。
这样的体验是第一次,贺思佳再也受不了,“钟景睿,你给我停下来,停下来,你不要借酒装疯。”
钟景睿自然没有停下来,另一只手还覆上了她的另外一边高耸上,轻轻握住揉捏了起来,手感好的不可思议,而嘴上竟然还吮出了声音。
就算没有任何经验,贺思佳也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哭着喊道:“钟景睿,你不要把我当沈卓姗了,我不是沈卓姗,你想做这种事去找她。”
钟景睿明显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停下来。唇往上寻到她的唇吻住,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朝下,有些迟疑覆上了她的私~处,带着薄茧的手让贺思佳猛地颤了一下。
她回过神来,狠狠咬住他的舌头,直到血腥味在两人的嘴里蔓延。她放开了他的舌,哭着说道:“钟景睿,你是变态,你就是个变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变态”两个字让钟景睿心中疼痛难当,是啊,他现在做的事不就是变态吗?他刚才是真的想狠狠进入她,她不顾一切的逃离让他失了所有的理智和自控。他忍了这么久,他以为他可以继续忍下去的。在部队的时候,他的忍耐力曾经不止一次被上级称赞过,可面对的人是贺思佳,一切都变得无力。
贺思佳还在哭,他找到浴巾将她裹好,又抱起她朝外走。贺思佳不知道是不是没了气力,也不和他闹,任由他将自己抱回床上。
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躺到床上将她抱住。
贺思佳不想看他,从他怀里转身背对他,没了哭声,肩膀却还是一耸一耸的,好不可怜的样子,“哥,你今天已经和沈姐姐订婚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她本来准备很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些人的,可他这样做,让她在心里做好的所有的防御统统倒塌。她知道她其实是想和他亲热的,可他现在已经和另外的女人有了承诺,这让她被浓浓的羞耻感笼罩住,甚至深深的厌恶自己。
钟景睿却只是静静的抱着她,越抱越紧,什么话也不说,脑袋搁到她的肩上,埋首闻着她身上干净香甜的气息。
贺思佳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因为大哭过,睡着后呼吸声很重,带着细微的呼噜声。钟景睿紧咬着下唇,像是正经历着什么难言的痛楚。
良久后,寂静的黑夜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对不起。”
***
翌日早上,两人是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
钟景睿还有些恍惚,看了看被他抱了一整晚的贺思佳,起身下床。
钟景睿打开门,来人手上提着早餐,笑道:“景睿,我看你昨晚喝醉了,今天一早起来熬了一点粥,现在还是热的,你趁热吃吧。”
钟景睿接过她手上的早餐,“谢谢你,卓姗,麻烦你了。”却没有立刻闪开身让她进屋。
沈卓姗挑了挑眉,玩笑道:“景睿,难道我还不方便进去吗?”
正在这时,贺思佳揉着眼睛走出了房间,看见门外站着的沈卓姗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不自在,叫了一声:“沈姐姐。”立刻又转身进了房间,还关上了门。
沈卓姗一手捏着衣服下摆,脸上却努力挂着笑问道:“昨晚佳佳在这里过的夜吗?”
钟景睿点点头,“是的。”侧开身子让她进门。
沈卓姗来过这里几次,对这里也算熟悉,她进了厨房,拿出碗来将粥倒进去,端着盛好的粥放到了餐桌上,说道:“景睿,过来吃饭吧。”
钟景睿坐到了餐桌前,缓缓吃起粥来,但整个人显得没精打采的。
这时换好衣服的贺思佳从房里出来,对两人说道:“哥,沈姐姐,我先走了。”
钟景睿闻声抬头看了贺思佳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他感觉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如今无言面对这个自己疼惜了十多年的小姑娘。他昨晚几乎是整晚没睡,一直在问自己,他想阻止她离开,可他到底有什么立场不让她离开?既然从没想过拥有,那就彻彻底底的放手吧。
沈卓姗故作客套的说:“佳佳,还是吃了早饭再走吧,反正有多。”话语间,倒像是这里的主人。
贺思佳瞥了钟景睿一眼,摇了摇头回道:“不用了,我答应妈妈今天早点回去的。”
沈卓姗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说道:“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等下我再过来。”话音一落,脸色大变,她看清了她脖子上的痕迹,自然知道是如何来的,满是不可相信。
可贺思佳根本没注意她的神情,兀自低着头说道:“不用了,沈姐姐,谢谢。”说完就转身离开,留下沈卓姗怔在原地。
不过沈卓姗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坐到钟景睿对面,问道:“景睿,这粥味道怎么样?”
钟景睿还在想着贺思佳的事,回答得十分敷衍:“还不错。”
沈卓姗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帮其他男人熬粥,你要好好珍惜哦。”
钟景睿并没有多想,抬头看了看她,点头道:“很好吃。”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吃。
沈卓姗仍旧笑着,眼里却是一片冰寒。
***
晚上的时候,贺思佳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床上,手机突然响了,她看清来电,想也不想就按了拒接。可只过了几分钟,对方又打了过来,她只好接了起来。
“佳佳。”对方这样叫了一声,似有千言万语藏在话语中。
静默了一阵,贺思佳不耐烦的问道:“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佳佳。”钟景睿又叫了一声,“昨晚的事,是我的错,我不指望你原谅我,但你要相信,我是最不想伤害你的人。”
“你总是这样说,但伤我最深的就是你,一直都是你。”贺思佳双眼含泪,顺着眼眶往下掉。
钟景睿心痛难忍,“佳佳,有些事注定无法达成,我知道我应该远离你,应该让你走。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至少让我能知道你的消息,能经常看看你。”本来决定不再阻止她的,但终究还是舍不得,他如今最怕的就是时间不待人。
“那你昨晚做的那些算什么?”贺思佳总觉得他当时是清醒的,所以对他的所作所为更加难以原谅。
“昨晚的事,是我混账。”钟景睿祈求道,“佳佳,留下来吧。”
贺思佳哭的更厉害了,最近两天她哭得太多,似乎将过去没哭的眼泪统统聚集到了一起,她缓缓说道:“哥哥,你知道吗,过去我总以为我才是最贪心的人,所以我没法幸福。但我现在才知道,最贪心的竟然是你。”
这句话已经说出了答案,钟景睿逼着自己说道:“好吧,我帮你把这件事瞒下来,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还是像过去那样任j□j惹祸。”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没我在你身边,谁帮你收拾烂摊子。
“哥哥,再见。”这一声竟像是永别,贺思佳说完就挂了电话。
耳边再没他的声音,贺思佳翻过身将头埋进了枕头里,大哭起来。
之后的日子对于贺思佳来说,可算是度日如年,她就数着日子盼着大学快点开学。
几天过后,由于贺冬阳和英国一家大的投资银行合作了一个投资案,他必须亲自去伦敦和对方面谈,他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便带着钟景睿一起前往,两人都没有想到,这次一去一回,贺家已是天翻地覆。
***
这天中午,贺思佳才和简宁吃完午饭,家里的座机响了,简宁接了起来,和对方说了两句话就对贺思佳说道:“佳佳,爷爷的电话。”
贺思佳跑过来接起了电话,甜甜的叫道:“爷爷。”
“贺思佳,马上到这边来。”贺英凯的语气和平时截然不同,贺思佳心凉了半截。
“爷爷,什么事啊?”她装作不知,笑着问道。
贺英凯只道:“你给我过来,马上,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贺英凯军人出身,身上的气势一直都有,但从未对贺思佳用过这样严厉的语气。
在母亲担心的目光下,贺思佳笑道:“妈妈,爷爷让我过去陪陪他,我现在就去,很快回来。”
“去吧。”简宁只这样说,看着她离开,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坐在车上,眼见着离贺家老宅越来越近,贺思佳心想大概是爷爷知道她填报志愿到了外省的事,所以才这么生气,反正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过去多讨好两句应该就过去了,毕竟爷爷从小对自己都是疼爱有加的。
贺思佳进了屋里,在客厅看见了奶奶,见她正擦着眼泪,看来她也知道了,自己还真是不孝。她本来想上去劝慰几句的,却不想奶奶只对她说:“佳佳,上楼去,你爷爷在书房等你。”
贺思佳一言不发的上了楼,一开门,就见爷爷站在落地窗前,听见开门声问道:“是不是佳佳来了?”
“爷爷。”贺思佳叫了一声。
贺英凯转过身来,脸色铁青,“贺思佳,你给我跪下。”
贺思佳乖乖跪了下来,问道:“爷爷,我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你怎么了?”贺英凯胸膛不断起伏,最后扶着书桌才勉强站稳,“你和我说说,你和小睿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8章 最初的天堂(十五)
贺思佳脸色马上就白了,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爷爷竟然知道了她和钟景睿的事,但这件事说到底也就是自己单相思,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出头的事来。
她仰起头来,硬着头皮说道:“爷爷,你在说什么啊?我和哥哥能有什么?”
“你还和我装傻是不是?”贺英凯怒不可遏,“佳佳,这十多年里,看来我是白疼你了,你怎么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贺英凯这话实在有些重了,贺思佳一下子就哭了,反问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就让你这么生气了?”
贺英凯摇着头,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眼睛瞥到挂在书房一边墙上的马鞭,他走过去取了下来,几步走到贺思佳面前,扬起马鞭问道:“你是不是还不承认?”
贺思佳决绝的回道:“我什么都没做过,你让我承认什么?”
贺英凯气得浑身发抖,跟着马鞭就挥了下来,他并非开玩笑,一鞭子下来贺思佳就皮开肉绽,他看在眼里更加心痛,又问道:“贺思佳,你说不说?”
“不说,不说。”贺思佳眼里还含着泪,却这样吼了出来。
贺英凯手也在抖,但又是一鞭子挥了下来,他的声音都开始颤,“贺思佳,这次呢?”
“不说,什么都不说。”贺思佳带着哭腔吼道。
眼见着贺英凯一鞭子又要下来,许冬梅突然冲进来跪在地上抱住了贺思佳,冲贺英凯吼道:“你是要打死她吗?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再打她,也不能改变什么啊。”
贺英凯转过身子,将马鞭丢在地上。
许冬梅则抱着贺思佳哭了起来,“佳佳,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啊?我只当你们兄妹俩是感情好,谁知道……”
贺思佳继续无声的哭着,却咬住唇什么也不说。
贺英凯拿起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贺英凯带着怒气问道:“你不是告诉我明天就能办好吗,怎么又变成后天了?”
过了一会儿,贺英凯语气更冲,“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明天之内必须给我办好,这么小的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做什么?”贺英凯虽然为人严厉,但很少这样说话,显见他现在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
对方只好再三保证,贺英凯才挂了电话。
贺英凯又看向贺思佳,说道:“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你妈妈那里我知道告诉她,你别想跑,你只要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贺思佳哭着说道:“爷爷,你不能这么对我。”
贺英凯气道:“你以为我想这样,我这不是在帮你们收拾烂摊子吗?”
贺思佳又问道:“爷爷,你想怎么做?”她知道刚才那个电话一定和自己有关。
“送你出国。”贺英凯回道。
“爷爷,你不能这么做。”贺思佳跪着移到了他身前,拉着他的衣服求道:“爷爷,求求你,不要让我走,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贺英凯人在气头上,说话也没多想,看着她脸色难看的说道:“我没你这样的孙女。”
那一刻,贺思佳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身边人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清,只剩下嗡嗡嗡的声音。原来爷爷竟然因为她觉得羞耻,甚至不想要她。
后来她身上的手机被人拿走,又被人带进了一间房子里,她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弄。
这一天,对于她来说,似乎一切都垮掉了,她一动不动的靠在墙上,连哭泣都忘记了。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她被爷爷和司机田叔叔带到了机场,连奶奶也被爷爷禁止来送她。
走进通道前,她看见上了年纪但一直精神矍铄的爷爷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就连眼里也像是含着泪。
飞机起飞的时候,她带着泪笑了,她不是就想远离吗?现在这样才是彻彻底底的远离,彻彻底底……
***
贺冬阳接到简宁电话的时候,正是伦敦深夜的时候,他一听清她说了什么,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你说的是真的?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做?”太过震惊~变了脸色。
简宁抽噎了一下才说道:“佳佳是昨晚被送走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问爸爸,他不回我,我缠了妈好一阵,她才告诉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冬阳心急如焚。
简宁回道:“妈妈说,妈妈说……”竟是说不出口,“她说佳佳和小睿……”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贺冬阳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并没有如同父亲贺英凯一般怒不可遏,表现的极其平静。
他挂了电话,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钟景睿打开房门,穿着睡衣,精神不太好的样子,问道:“舅舅,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贺冬阳走了进去,背着手关上房门,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竟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钟景睿也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语气变得急迫,又问道:“舅舅,到底怎么了?”
贺冬阳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