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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外面发生了一些变故,警笛由远及近,如影视剧中一样永远只在最激烈战斗场面接近结束时才出场的警方似乎已经赶到。
曹运清呵呵笑出来,“我在你眼里一定像场笑话,做什么都失败,连做坏人也是死路一条……算了,这就是我的命。”
廖忠平没有说什么。
警察在外面已经支起喇叭喊话,“周永吉你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今天一定逃不掉的,乖乖出来自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的前妻和孩子正在赶来这里和你见面,你难道想让他们看到你行凶的样子?!”
廖忠平说:“……你结婚有孩子了?”
曹运清低头看肩膀上的刀,“逃亡那几年遇到一个傻女人,女儿三岁了,我女儿身体不好,都是我做的孽……老廖,跟你说实话,我抢的那些钱是为了准备以后跟孩子手术用的,我藏好了不打算交出去。”
廖忠平说:“我只负责捉捕,审讯的事地方警察负责。”
曹运清说:“他们的手段我是知道的,我肯定挺不过去,而且就算是我把钱交出去也是个死刑——老廖,今天我不想走出这个仓库了。”
廖忠平冲外面正在偷偷摸摸靠近的特警大吼:“退出去!”
跟着警察赶到现场的小丁自觉担负起执行长官命令的责任,把警察挡在外面一定距离。
曹运清露出一个苦笑,“谢谢你这时候还肯帮我——老曹,我一辈子活的窝囊,起码死的时候得像个汉子。你让我自己了断吧!”
廖忠平说:“你想要刀还是枪?”
曹运清说:“给我一把枪,我从前爆别人的头,今天轮到自己也是报应。”
廖忠平从肋下抽出身上最后一把枪,上膛,调转枪口冲着自己,递过去。
曹运清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廖忠平,露出一个好似感激的微笑,伸手去接,“谢谢你,能交到你这样够意思的朋友我这辈子值了。”
他的手已经摸到抢,廖忠平松口,彻底交给他。
曹运清拿着枪的手收回来,慢慢地把枪口凑近自己的脑袋,最后塞进嘴里,只消他微微勾动扳机,一切都将结束。
廖忠平微微别开目光,不忍猝睹。
35、第8章(6)
然而突然间变故徒生;曹运清背信弃义,快速抽出枪对着廖忠平;近距离砰地开枪。
他脸上来不及露出得逞的笑容便永远地定格在一个惊惶的表情——刚才的电光火石间廖忠平并没有应声倒下;而是以更快的速度闪到他身后;并且拔出钉在他骨头上的刀,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惨叫出声,因为接下来那刀刃就顺势割开了他的喉咙。
大量的血喷射出来,曹运清唯一的好手拼命捂着自己的脖子;然而无济于事。他想大喊,然而无法出声,只能在求生意志仍旧很强的情况下清楚地感觉自己死去。
廖忠平看着从前的战友在苦苦挣扎;死到临头仍旧不放弃生的希望;那滚热的血溅到他的脸上;他看着曹运清的死亡过程,就像看着自己临死之前的丑态。
这不是第一个死在他手里的七处人,也不大可能是最后一个,将来他自己也可能死在另一个七处人手里——天道轮回,一切皆有可能。
警察喇叭还在不知疲倦地喊话,下午的阳光越发肆虐,无数的枪口对着仓库的出入口,阴影里发生的事情外界一无所知。
最终仓库的阴影里溶出一个人,廖忠平浑身是血出现了,他仍旧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双眼和口鼻,看得见斑斑血迹。
他略扫了一眼,目光扫过仍旧藏在高处草丛中的小王。
小王的手不听使唤地抖了,他想象着自己利落地扳动扳机,这个一直强势压制他的上司脑袋迸出漂亮的血花……
然而想象终归只能是想象,他默默收起枪支,结束狙击状态。
廖忠平高声说:“周永吉已死,你们进去收拾吧。”
警方收起枪械,进入现场。
不久,曹运清的前妻带着三岁的小女孩赶到现场,她看上去只是个木讷的普通女人,被人家安排去认尸。
一般情况下拂尸恸哭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她睁着茫然的眼睛看了眼就赶紧闭上眼背过去,说这不是她男人,长的不一样。
警方向她解释人被割喉死后皮肤紧缩,五官会有略微变化,何况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周永吉进行了易容。
然而无论怎样解释,女人就只是否认眼前的现实,要求带着孩子离去。你知道那里么?答:元。元~。
可是警方还要追查巨额钱款的下落,一时半会的并不打算放人。
廖忠平只在现场呆了一会,看着验尸官把尸体装进黑色裹尸袋抬走,他就没有逗留,悄然离开。
指挥部的领导本来还担心因为之前在大山还是市区重点围捕的分歧而受到他的奚落,至此松了口气。
十五分钟后,案件的最新进展开始出现在各大微薄上,被竞相转发,几小时后的晚新闻也进行了实时播报。
本地晚间新闻上端庄的女主播一本正经地读着新闻稿——
“据某市公安局的通报,A级通缉犯周永吉下午被公安干警勘破行踪,随后与两名刑警发生了激烈枪战,周逃窜至某仓库后被击毙。两名干警不同程度受伤,其中受伤比较严重的景彰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他的英勇受到公安部领导的高度赞扬,有望被授予特别奖章,而本市全体干警荣获集体一等功……”
画面切换事发后现场的一段视频,然后又是周永吉的近照。
脱衣舞俱乐部的更衣室的墙壁上有一个LED电视,舞娘们也纷纷关心起时事来,围着看议论纷纷,讨论这悍匪是否来是她们这里的客人。
梅宝本来对新闻没有什么兴趣的,但是偶然间看了新闻上周永吉的照片她就放弃了穿外套的打算,上身只着黑丝蕾丝边文胸走近了看新闻。
有舞娘留意到她的不寻常,撞她肩膀问说:“难道你见过?那你可冤了,到手的五百万啷个飞了。”
梅宝淡淡地说:“没有,不过长的像从前一个人认识的人。”
你知道那里么?答:元。元~。
廖忠平坐在刘莲子办公室的椅子上,坦然面对自己的心理医生。
刘莲子小心地说:“我听到这个案子之后今晚想突然约你见面,希望你不会觉得唐突。”
廖忠平表示可以理解,“你的工作内容就是关注我的心理健康——不过我不认为自己的神经脆弱到需要接受心理援助。”
刘莲子说:“我当然知道你已经是身经百战,但是这个案子很特殊,坦白地讲曹运清是否让你想起别的什么人?”
廖忠平说:“没有。”
刘莲子叹气,“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聊,懊悔、沮丧、压力、悲愤、兔死狗烹或者兴奋都可以谈。”
廖忠平笑说:“你想太多了。这是工作。”
刘莲子说:“就算是工作,做的时候也有会不同的心境。你难道就没有产生职业倦怠?”
廖忠平说:“我今天对曹运清说过——我发誓效忠的是这个国家和他的人民。到今天为国为民仍旧是我的理想,还有什么能够比我的工作更能够实现这个人生理想?——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刘莲子不禁想眼前这个男人意志和修辞都很强大,这么看来他的某些瑕疵可算作瑕不掩瑜,到底自己对于他来说有没有存在的价值?他是否需要医治?——产生质疑的反而是她。
廖忠平顺利离开刘莲子的办公室才觉得这一天可以称为结束了。
他回到入住的招待所,养子夜辰早已经在保姆的照顾下上床睡觉了,他坐在床边默默地看了看孩子,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就起身再次出门。
梅宝下班是在午夜,出了俱乐部不意外地看到那男人的身影挨着一辆车站着。
梅宝想起今天的新闻,格外留意他的脸,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总觉得那是张有点悲伤的脸——她从以前似乎就能轻易看穿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下面的表情。
叹气,她认命地走过去,廖忠平说:“你今天没有看到就跑,有进步。”你知道那里么?答:元。元~。
梅宝说:“逃跑有用的话我会逃的。”
廖忠平说:“无所谓你是因为什么留下,今晚只要你陪我就好。”
他给梅宝打开车门,邀她上车。
梅宝看看他,最后抬起长腿上了车。
廖忠平说:“你可以选择地点。”
梅宝说:“何必那么麻烦,这里就可以。”
廖忠平说:“一旦接受了,你还是个爽快人——我没什么问题,偶尔车震也别有滋味。”
他把车稍微开了段距离,停到一处光线黯淡的僻静小巷,解开安全带就要开动。
梅宝制止他,“你不觉得这样太粗鲁?——这种事需要一点浪漫的前戏。”
廖忠平说:“……要求搞车真的女人还要求同时有浪漫的前戏,感觉有点不对劲。”
梅宝说:“我不习惯太猴急的方式,你不能只顾自己爽吧。”
廖忠平觉得可以认可,他今晚绝无让她再次逃走的打算,意志十分坚定,因此不差再等一等。从女人那里得到满足之前让女人稍微满足下也算礼貌。你知道那里么?答:元。元~。
他决定先礼后兵,“我们就先按照你的方式来。”
梅宝侧过身,一手支颐,看住他,说:“首先我们应该对彼此有个初步的了解,来聊聊这一天的内容如何?我先说——上午我睡觉,中午起床,下午去医生那里取药……”她把一天的行程娓娓道来,“你今天做了什么?”
廖忠平侧过脸头去看她那张漂亮脸蛋,不知怎么的略有所动,在刘莲子面前隐藏起来的倾诉欲望悄然而生。
他探过手抚弄梅宝的发丝,“我今天因为工作和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闹翻了。”
梅宝的声音低沉下去,缓声说:“这可真是个坏消息。你很难过?”
廖忠平摸着他的脸,“只有一点点。这是工作,没有办法。”
梅宝细长的手指敷在他的手上,“不管你做什么,我相信你都是在做你该做的事情。”
廖忠平笑了下,“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到头来知我者是个陌生的舞女。”
他忍不住探过身去把脸埋在那女人温柔的发丝里,闭上眼深吸了口女人的体香,心里放松下来。
梅宝没有推开他,过了一会,手迟疑地放到男人的背上,轻柔地抚慰。
“好可怜。”她心里难免这样想,“男人再强大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有那么一会,两人什么都没有做,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互相依偎而已。
然而这温情的一刻却被廖忠平打破,他亲着梅宝的耳朵,问:“前戏时间够了吗?”
梅宝翻了个白眼,稍微拉开点距离,却嫣然一笑,什么也没说,这次主动亲吻上去。
廖忠平稍微愣了下,随即抢回主动权,把梅宝压在椅子上狠狠疼爱,手顺着梅宝的美腿一路攻城略地向上探入裙子……
36、第8章(7)
廖忠平的动作越来越有攻击性;他的手在梅宝的臀部肆虐,特别对底裤的蕾丝花边爱不释手。梅宝被那双手撩拨得有几分心荡神怡;然而理智尚存。她一手稍稍推开廖忠平的亲吻;一手勉强按住那意欲往更深处探索的手指;用不知是抱歉还是悲悯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想扫你的兴,但是事情有点复杂……我不想让你这一天更艰难。”
廖忠平说:“你就是我糟糕一天最后的补偿。”他靠近了想继续刚刚的缠绵。
梅宝不死心地说:“当你以为生活已经很糟糕的时候,其实永远可以变得更糟糕。”
廖忠平已经不想和她继续这样充满玄机的对话;打算用身体语言做更为深刻的沟通。他的手段和语气一样坚定,坚如磐石,不由分说地行动起来。
“来了来了;”梅宝一边应付那让人头晕目眩的深吻;一边无奈地想;“既然你这家伙如此坚持……索性一决胜负吧!”她此时心情五味陈杂,“你总是逼我,逼我伤害你……亲手杀掉从前的战友算什么?我要让你为不断骚扰我而付出代价……你自找的!……反正已经让你难过了一次,再一次也无妨……这次也许不会那么难受吧,毕竟你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混蛋……”
下定决心的梅宝反而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了,她甚至开始主动起来,抓起廖忠平的手向裙子下禁区地带缓缓引导……
廖忠平很久没有试过对一个女人如此执着,他甚至有点享受这个捕猎的过程,现在即将得偿所愿,他自觉比从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要愉悦,这个女人有时候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态度闪躲,但是基本上她算是个性感尤物,触动了他的神经。
他的手在那磨砂质感的丝袜上逡巡良久,又挑逗了蕾丝边的诱惑,现在更像那深不可测的温柔乡摸去,可喜可贺。
然而就在他终于碰触到了那神秘花园之后,陷入官能漩涡的廖忠平却本能地恢复了点理智……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又摸了摸,原本以为的马里亚纳海沟怎么不见了?……为什么反而放了一座落基山脉?……这不科学!
廖忠平大大质疑起造物主的安排,甚至自己的触感。
可是将军百战的他不至于连那个地方的触感也搞错,那里明明就是夹着一个柱状物的感觉,而且随着他手的动作还越发膨胀起来。梅宝忍不住发出嗯嗯的呻吟。
廖忠平僵住了。
梅宝摒弃了一惯矜持躲闪的态度,反而叉开点腿方便他动作,催促说:“怎么停了?不是说要我做你糟糕一点最后的补偿,来让我补偿你吧……”手搂住廖忠平的肩膀。
廖忠平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也算见过些世面的,不能说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但也差不过了吧。单位每年的抗压测试中他的成绩一直优秀而稳定,然而在这一刻,他寒了。
“这是什么?”他尽量表现得冷静而睿智,质问。
梅宝咬咬牙,直言:“正在充血的海绵体。”
廖忠平猛地推开她,坐正自己的位置,像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和怪兽同笼一样浮躁起来。
“你是什么?”
即便有心理准备,梅宝还是被他这样露骨的态度刺伤了,她快速地压下裙子,像坏女孩藏起□器一样无地自容。
“我在变性手术的阶段恢复期,还有最后一个手术没有做。”
廖忠平的脸彻底黑了下来,说不出的恶心。
“下车!”他下逐客令。
梅宝偷偷瞥了他一眼,低声说:“对不起……”
廖忠平大吼:“滚下去!!”
她的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如果是旁的什么人梅宝完全不在乎,大不了杀了泄愤,唯独面对廖忠平的厌恶和鄙视,她本能地自卑,不禁后悔将自己最丑陋的部分暴露在他面前,自取其辱。
她慌忙逃也似地打开车门下了车,抱着臂缩着肩膀匆匆离开这个男人和关于他的一切。
廖忠平看着那个曾经勾引起自己莫名□的性感女人的背影,在忽明忽暗的街道上渐行渐远,心情糟透顶,果真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生活也太他妈能开玩笑!
他玩了半天的原来是个……是个人妖!回想起刚刚那个触感,他恨不能剁了自己的手,只得懊恼地重重拍打方向盘出气。
怒气无论如何也无法平息,他把车开的飞快,到了本地一家享誉盛名的会所“七月流火”,点了两个好像在同一家韩国整形医院手术台上下来的女人,开了一间KINGSIZE大床房,玩了一宿双飞。
亲手杀死战友的无奈、花了大把时间调戏人妖的窝囊,让他翻江倒海地愤怒。
天亮的时候他彻底消停下来,一床白花花的肉体并没有让他感觉更好,实际上身体的疲倦加剧了精神的倦怠,他陷入了仿佛被诅咒的自我厌恶中。
很多的时候他能收拾起这情绪,但偶尔无法控制的情况也会出现。
他赤身裸体坐在床边上,一声不响地站起来,从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里的捡出配枪,回到床边,看了看两个昏死过去的□,抬手朝比较瘦的那个开了一枪。
那女人只微微抽搐了一下就无声无息地死去了,血迹从她的身体下面晕开。
另一个略丰腴的女人被惊醒,他揪起她的头发从床上拖到地上,拎着她的脑袋往墙上撞,一条冤屈的血迹在印着金色合欢花的壁纸上蜿蜒流下……
廖忠平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身后是现实中昏睡的两个□,而她们两个在他的嗜血的臆想中早已经被虐杀。
廖忠平从那晦暗黑色的想象中清醒过来,不由得有几分恐慌——到目前为止他杀的仅限于任务需要的战场上,可是他怕自己越来越分不清任务和现实的差别,怕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