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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屏幕外按一下就是自动换子弹。”
……
隔了老远的拐角处，坐在游戏机前的钟楚楚推了推垮在鼻梁上的眼睛，侧着身子看着楚云的方向。
“哇，他们的气氛好好哦，玩个游戏这么激动干嘛呀，你看你看，miss甄整个胸部一直都有碰到云哥哥的手咯，这是**吧！”
坐在钟楚楚身边的林若曦，当然没有去看，因为钟楚楚这个实况转播的几乎不用看，就已经产生画面感了，她冷着脸对着眼前的游戏屏幕，打了打方向盘，试了试手感。
“输了的人，去甩楚云一个耳光！”
“诶诶欸？”钟楚楚还没反应过来，边上机子的林若曦已经一脚油门，让屏幕上蓝色刺猬开的车子迅速冲出了起跑线，而后面的钟楚楚的那辆两条尾巴狐狸驾驶的直升飞机还停在起跑线上纹丝不动：“等等楚楚啦，好赖皮呀！”
“谁会等你，输了不要找借口，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去抽楚云一个耳光而已，哼哼哼……”
“才不要这么奇怪的赌注，而且若曦你未必会赢啊，看我的空中鱼雷啊！”
“有屁用，我有水泡防护盾。”
……
楚云和甄妍玩了几把打僵尸，但是这是甄妍第一次玩游戏，fps的射击游戏上手可能不太容易，所以甄妍总是在第一关的时候就挂了，接下来就只能一直看着楚云玩，楚云对于这种考验反应和眼力的游戏非常的在行，要这么一直玩，打到最后一关也不是说说的，但是本来就是带甄妍来玩的，结果就他自己一个人玩，感觉不太好意思，就干脆故意卖了个破绽，死掉了。
“啊，死了。”
“嗯，要不要玩点其他的。”
“好啊！”甄妍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九。约会和跟踪（下）
游戏的过程总是让人忘了时间的流逝，这一点，很好的就套用在了林大小姐和钟大小姐两人的竞争上面。
“真是不敢相信，那个只懂装傻卖萌的钟狐狸竟然赢了我！？”林若曦一脸不能置信地盯着游戏机的屏幕，“你这家伙不是游戏盲吗？”
“欸，楚楚从来没这么说过啊，而且若曦你说的话好伤人哦。”
“哼，也对，你和那些男人约会的时候来的就是这种地方吧！”
“怎么了，若曦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欸，该怎么办呢，虽然楚楚不介意和若曦再玩一把，可是楚楚已经连赢6盘了，而且，云哥哥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哼！”林若曦用鼻子冷哼一下。
“若曦还记得刚才一开始的约定么？”
“……”林若曦的脸上一燥，但是对面的是钟楚楚，她更是没办法咽下这口气，一跺脚：“我这就去找到楚云甩他6个耳光，接下来咱们再继续比！”
“不要啦，楚楚可没有让你甩云哥哥的耳光呀，”钟楚楚打住了笑意，皱着眉说。
“那你想怎样！”林若曦也把眉毛拧成了标准90度角的样子。
钟楚楚呵呵一笑：“虽然楚楚也想和若曦比赛了，但是，楚楚口有点渴了哦，如果现在有果汁的话就好了呢……”
林若曦发现，这只钟狐狸明明就是盯着自己说的，这下更是生气，但也没办法，愿赌服输也是林若曦的品格，她才不要让这只好事的狐狸来可怜呢。
“你等着！”林丫头气哼哼地丢下这么一句，就朝着柜台的方向走远了。
“接下来……”钟楚楚自言自语地掏出了自己精巧的手机，然后打开了精准dps定位导航，发现目标的红点离得自己距离很近。“原来没走远啊，那就让楚楚来找找看吧。”
她合上了手机，哼起了欢快的小曲，事实上，能够挫败林若曦，在某种意义上就够让人愉快了，也不枉她还特意为今天做过练习的。
事实上，现在的楚云正和甄妍在夹娃娃机前面忙个不停。
“加油，还差一点点！”
楚云额头上冒着汗珠，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抓娃娃机的架子，拖着那个奇怪的布偶缓缓地朝着出口的方向挪动，而甄妍则站在边上替他不停的加油鼓劲。
事实上，边上其实还有不少玩家的，估计这会甄妍也是玩心大起而没有注意，不然，她可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喊得这么起劲。
不过，也不知道是这台抓娃娃机的爪子太松了，还是这个奇怪的布偶实在是太大太难抓了，楚云一连试了好几次，都在最后一刻的地方功亏一篑了。
“哎，还是没抓起来，倒是把游戏币给用光了，要不，我再去买点？”楚云歉意地拍了拍后脑勺，提议道。
甄妍笑了笑，她倒是难得的见到楚云不肯认输的小孩子心性，本想点头的，结果，这个时候甄妍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名字，皱了皱眉头。
“怎么，有事吗？”心思细密的楚云倒是很快的察觉了甄妍脸上表情的变化。
“不，不，没事。”甄妍故意走开了一点，接了电话。
尽管隔了一段距离，但楚云还是听到了一点开始，电话里那个心急火燎的男声，说不定就是甄妍男朋友什么金牌大律师来着的。
“我都跟你说了我有事了，你不必来找我，嗯，就这样！”
甄妍气冲冲的挂了电话，脸色很不好看。
“和男朋友吵架了？”楚云问。
“我没有男朋友，”甄妍像是下了决心，但更多的却是被气氛带出来的，她脸一红，干脆顺势说道：“以前也没有。”
“那上次那个律师……”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哦。”楚云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究竟是问对了还是问错了。
但他明显的感觉到了甄妍的视线，目光烁烁，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云其实自己也不明白，如果顺应着下去，甄妍的心意说不定会脱口而出，但是自己该怎么回应她呢，如果是以前的楚云，很可能会欣然接受，毕竟自己的性取向正常，而且甄妍又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可以说很符合楚云对自己对象的条件界定，但是……
“那个，甄妍。”
“嗯。”对于楚云的突然开口，甄妍也是一慌，像是原本想好该怎么说的台词突然就全都给忘了。
“我肚子稍微有点饿了，早上来的时候其实没吃早饭，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一顿？”
“好，好啊。”甄妍的声调有些高，察觉到这一点的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明明都是26岁的人了，但还像还是10年前的少女一般，这好丢人啊。
楚云也没有多说什么，领着甄妍一起往出口的方向走了。
这会，就剩下钟楚楚从窥探的游戏机后面钻了出来，当她注意到那个正在打游戏的青年对她露出惊奇视线的时候，甜甜一笑，估计光这一下，就可以让这懵懂少年一段时间沉浸在美少女的梦境时光里找不着北了。
不过钟楚楚的悠闲没能太过持久，身后有个急躁的脚步声咚咚咚地跑过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林若曦一脸不爽地由远及近。
“你突然跑了个没影是什么意思，呶，你的饮料，喝完快点跟我再比一场！”
林若曦没好气的把一大瓶的果汁塞到了钟楚楚的手里。
“欸，怎么是这种啊，楚楚平常只喝100％原味的果汁哦。”
你是哪里来的大小姐呀！
林若曦咬牙切齿，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那要不要给你去换啊，钟大小姐？”
“欸，不用了啦，是若曦好妹妹给我买的，我怎么会不喝呢。”钟楚楚醉翁之意不在酒喝了口饮料说道。
林若曦瞪着她：“怎么样，现在喝了，没借口了吧，快点再比一场！”
“可是，可是，云哥哥他们刚才走了呀，楚楚好担心哦，这个游戏咱们下次两个人再一起来玩好不好嘛？”
“谁要下次跟你一起来玩游戏了啊！”林若曦破口大骂。
“欸，怎么这样嘛！”
林若曦烦了，她知道继续下去就彻底被拖了这个脸皮厚的要死的女人步调里去了。
“算了，不比了，我回去了。”
“等等呀，若曦，可云哥哥和miss甄刚走呀，我们还要继续跟踪他们。”
“要跟你自己跟，我没兴趣！”
“可我刚才听他们说好像要去什么旅馆呀……”
“什么！？”林若曦飞快的扭过头，“大白天的去旅馆做什么？”
钟楚楚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靠，这只乱发情的公狗，他们上哪去了！”林大小姐彻底发飙了。
钟楚楚这时候老实巴交地应了一下，把偷笑藏在了无辜的表情背后：“刚刚下楼呢，我让雷子在下面盯着他们，咱们快走吧。”
这会，林若曦带着出离的愤怒，反而走在了钟楚楚的前面，按下了下楼的电梯按钮。
十。难以抉择
“你不是说他们去开房间了吗？”坐在悍马车里，看着窗外走进一家寻常餐厅的楚云和甄妍，林若曦狐疑地问。
钟楚楚拿着一个小镜子补了补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哎？人家刚才是听成这样的嘛，如果若曦你不信，大可以打个电话给云哥哥问问看咯。”
林若曦瞪了她一眼，不过这算是白费力气了。
钟楚楚把镜盒一关，塞进了爱马仕的包包里，打开车门就往外走。
“去哪？”林若曦问。
“我跟你说的你又不信，只好跑近一点听啦——而且，楚楚的肚子也有点饿了，咱们也去吃饭吧。”
“嘭。”后面的车门一关，林若曦就被钟楚楚攥着走了。
“放手，我自己会走！”
“万一你逃了怎么办？”钟楚楚的笑容不改，两个丽人走过的身影带着薰风，已经让好几个哥们差点撞车了。
林若曦闻言，一急：“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跑的？”
“好吧，”钟楚楚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没肯放，硬是把林若曦拉进餐厅后，才松开了手。
林若曦白了她一眼，再看，钟楚楚已经巧笑倩兮地跟上前迎宾的服务生搭上话了。
两人故意挑了一张座位，就在楚云和甄妍位置的后面，也亏得钟楚楚的大胆，林大小姐都差点对她怒目而视了。
“怕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谁规定了不能来这里吃饭了呢——话说回来，这家店的档次还不错欸。”钟楚楚看样子又没把林若曦的不满放在心上。
老实说吧，林若曦现在其实没啥胃口，于是就点了一杯咖啡，但钟楚楚却是笑眯眯地看着她：“若曦，今天我请客哟，你不用客气尽管点呀。”
林若曦瞪着她：“你这么大方干什么，我又不是你包养的小白脸？”
钟楚楚委屈地戳了戳手指头：“人家想跟你搞好关系嘛。”
林若曦啪的一声合上点餐本：“够了，我点自己的会自己付，少来这一套，咱们aa。”
“好嘛。”钟楚楚笑眯眯地也不强求，自己点了份中式营养套餐，一杯鲜榨橙汁。
另一张座位上，楚云和甄妍的点餐已经上齐了。
他们刚聊到以前高中时候的话题，倒也有趣，楚云通过聊天，发现他其实跟甄妍还挺有缘分的，原来自己还无意中从小混混的手里救过她一次。
当然了，那个时候的楚云基本可以算作不良，尤其是没了梦想作为动力之后，生活怎一个颓废了得。他在高中有很长一段时间，其实就是在作践自己，像个随时就会擦枪走火的炸药瓶。打架的事现在想来，多半是为了寻找一个自我发泄的出口，但是甄妍的理解却不一样，不过谁能说当年楚云没有那么一点侠义心肠呢。
只不过如果甄妍不说，楚云绝对想不起来当年女主的脸，他其实现在也不能将这段从甄妍口里说出的话和自己的记忆划上等号。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印象里他帮过被骚扰的女生，帮被欺负的男生打的架还真不少，除非甄妍是隔三差五的就被小混混盯上，不然，那么按甄妍这个理论，事发之后对楚云心怀感激的女主角应该还有好几个。
当然了，楚云当时很大一部分打架的诱因刚才也说了，不是为了伸张正义，而是单纯为了打架而打架，所以现在提起来，他只能为此干笑不已。
两人聊的尽兴，也就喝了一点葡萄酒助兴，这个度数不高，单纯是雅兴而已。
这酒喝了半杯，甄妍的面色却有一些红润起来，衬得她那粉嫩的朱唇，张口就欲说点什么。
“那个，楚云。”
“什么事？”楚云又替自己的杯里加了点紫红色的液体。
像是要为自己的话里壮胆，甄妍又喝了口酒，她的眼神略微有些迷离：“楚云，你说你的年纪也不小，有没有想过找个对象，如果要找个对象，会找什么样的标准呢？”
楚云看了她一眼，发下了酒瓶：“我吗？”
“是呀。”甄妍水润的眼睛看着他，但当四目交汇，甄妍又稍微底气不足地退让了一下，她低头，喝了口酒。
楚云伸手抬起高脚酒杯，晃荡了一下杯里的液体：“我择偶要求不高，你看我自己混的人模狗样的哪还敢要求别人呐，只要对老人孝顺点，跟我年纪差不多就行了吧……”
甄妍笑了起来：“你这要求还真是不高。”
她顿了顿：“那么对女生长相该怎么样的呢，你别说一点要求都没有啊。”
是啊，对长相要求是什么呢？
楚云定定的看着甄妍不动了。
甄妍被他这**裸盯着的目光看着反倒不好了意思，赶紧埋下头，假装去喝酒，但是她酒杯里的酒已经见底了。
楚云递过酒瓶，替她斟上了一些。
一时间气氛略微一滞，楚云顿了顿，突然问道：“甄老师，你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怎样的？”
甄妍一愣，以为是楚云在开她玩笑，于是赌气地嘟了嘟嘴，这反而让她有了几分与成熟年龄不符的可爱：“你都跟小宛交往了那么多年，听说之后也有过女朋友，怎么还要问我这个单身人士。”
楚云讪讪，换了个话题：“那你说这挑伴，是要挑自己喜欢的，还是挑能够相处过一生的？”
楚云这个问题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是啊，这个问题太难了，究竟是要挑自己喜欢的，还是能够过一生的。
甄妍，会怎么选？
甄妍的手忍不住地攥紧了餐巾，她猛然抬起头，正要开口的时候，突然，手机又响了。
刚刚借着酒精提起的勇气浑然一滞，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果然是他。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楚云握着酒杯，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甄妍从座位上离席，去了女厕所，而楚云的视线，依旧是飘渺不定地望着窗外。
这对于楚云何尝不是一个艰难抉择，以前他曾一直认为，只要两个人待在一起舒服那就是合适的，但是，叶宛告诉他，错了，平淡生活积蓄的感情那不叫zuo'；ai情。
那究竟什么他妈的什么才叫爱情，人这一辈子究竟是要过那现实到几乎丧失梦想的生活还是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爱情？
楚云不知道。
甄妍各方面都很好，无论是自身的条件，涵养，楚云都觉得无可挑剔。
如果换做三年前，不，一年前，楚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喜欢自己，或许早就展开追逐的攻势了，管她还有什么金牌律师的男朋友，只要没结婚，谁说没有机会不是么？
但是现在……
为什么？是什么让自己这么犹豫不决，这还是一个有胆量，有担当的男人么？
最让楚云苦恼的，是他找不出答案。
他潜意识里或许明白，但他拒绝明白。
所以这就是一条死路。
甄妍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表情并不好，楚云也就识趣的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一顿饭过后，楚云抢着付了帐。
十一。联盟的排名
从餐厅里出来，楚云和甄妍又沿着市中心的商业街走了一段路，甄妍的情绪不太好，楚云也没说话。
大概过了秋百的那个公交站台，甄妍提出要先回去了。
“抱歉，楚云，我今天感觉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哦，没事，要我送你吗？”楚云关心地问，虽然觉得半瓶多的葡萄酒应该没什么杀伤力，但他看甄妍的脸色还是有些酒精的晕红没消退。
甄妍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家离这里就3站路。”
楚云点了点头，但他还是陪在了边上，等到公交车来目送着甄妍上车才算完事。
“那个，楚云。”
“嗯？”
甄妍的视线似乎有些躲闪，但她想了想，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下次还能够再找你喝咖啡吗——你有空的时候。”
“我基本都很空的。”
楚云和甄妍都各自笑了一下，甄妍坐上了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