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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狐道:“海龙帮帮主黄瑞升、总巡事张勇带着帮中高手和四五百弟兄都到龙垭镇去了。
据这两个小水头说,阎王岛的神龟堂主张镇率手下高手也住在龙垭口,此外还有税监府派来的高手,他俩只知道有追命罗汉了空、独臂虎爪曹三、螳螂爪姜仲杰、茅山四真人法静、法玄、法通、法明,还有些人叫不出来名。现在龙垭镇高手云集,实力强大。”
肖劲秋问道:“谁在龙垭镇主持其事?”
林大贵道:“听说是一位蒙面爷,但从不在弟兄们面前露面,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就是本帮帮主也未和他朝过相。听说只有税监府的高手和阎王岛神龟堂堂主张爷才够格听他令谕,其余人连他住的院子都不能靠近。”
徐五道:“他住的院子无人站哨,但只要走过丈内,性命就不保。我们帮中有个大水头,不知何事走到院子门口,忽然一跤栽倒,头上全是血迹,哼都未哼就死去了。以后,再无人敢走近那里。”
肖劲秋道:“你说的院子是不是卫海帮帮主的宿处?”
徐五道:“回总舵主,听说是的。”
肖劲秋道:“你和林大贵是不是真心投降飞马岛?若还想回海龙帮,我成全你们,让你们送信去龙垭镇!”
林、徐二人一听,“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叩头如捣蒜,连声求饶。
肖劲秋诧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起来!”大袖一挥,一股暗劲发出,将两人托了起来。
两人大是惊异,这总舵主的武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心中更加敬服。
林大贵道:“属下等早就听说飞马岛裴大寨主待手下亲如弟兄,我等早就有投奔之意。
在海龙帮、头儿勾结倭寇海盗,残杀渔民,对部下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杀。如今总舵主来到,愿收纳我等,弟兄们连欢喜都来不及,谁还想回海龙帮去受活罪呢?属下所言句句是实,有一句是假,天雷打野火烧,不得好死!”
徐五道:“就是总舵主好心放我们回去,帮主也不会相信我们,严刑拷打后分尸,死得极惨。我们都愿归顺飞马岛,过上几天好日子,就是死了也不冤枉!”
肖劲秋道:“我们向不妄杀,你们可以去对弟兄们说,愿回海龙帮的只管走,愿留下的,我们便视为自家兄弟。现在,说说勾结倭寇的事,有多少说多少,尽量详细些。”
林大贵道:“司下职位低,所知不多,只知倭寇海盗有上百股,各自发号施令,互不理睬。其中最有势力、人数最多的是井上安雄和佐佐一郎。那佐佐一郎和东海一霸温武魁早就交好,听说五年前袭击卫海帮时佐佐一郎就参与了。我们海龙帮本来自成帮派,卫海帮败亡逃至龙垭镇后,我们帮主心存畏惧,就投靠了温武魁,这是三年前的事了。”
肖劲秋道:“那井上安雄呢?”
徐五道:“井上安雄手下的人比佐佐一郎多,只听说温武魁欲笼络于他,详情不知。”
肖劲秋问大家:“各位还有什么要问的?”
老秀才道:“倭寇武士除了这两人外,再无别人与温武魁交好了么?”
林大贵道:“回禀这位爷,听说其余倭寇海盗由佐佐一郎去联络,联络了多少人,只有头儿们才知道。”
大家已无话再问,肖劲秋命林、徐二人去问他们的弟兄们,愿离开者一律放行。不久,二人转回说,无一人愿走,都愿归顺飞马岛。”
肖劲秋想了想,为使这五十多人收归己用,必须让他们心服才成。于是命林、徐二人将所有人集中在演武场上,他有话要说。
片刻,连林、徐二人在内的五十八名弟兄,全都敬候在练武场上。
肖劲秋在田小燕及五龙五凤陪同下走到弟兄们面前,其余众侠也跟出来看热闹。
他道:“林、徐二位头目已把本座的意思对你们说了,若愿回海龙帮的,可以离开,决不留难,若愿归顺飞马岛,我们以弟兄相待,一俟你们决定下来,就不能再反悔,否则将以此树为戒!”说毕,他朝三丈外一株脸盆粗的树遥发一掌,用的是絮棉功的阴功,无声无息,众人顺掌发方向看去,那树“咯喇”一声应手从中间断成两截,轰然倒在地上。
众喽罗以及飞马岛的士卒都惊得面目变色,瞬即爆发出一阵喝彩声,俱都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五十八名喽罗不约而同跪下,高喊愿归顺飞马岛,决无反悔。
肖劲秋含笑道:“飞马岛的弟兄们听好了,这五十八名弟兄以后就是我们自己的弟兄,大家要以诚相待,不准视这些弟兄为异己,大家都听见了么?”
飞马岛弟兄们齐声高呼:“听见啦!谨遵总舵主谕令!”
海龙帮弟兄见舵主当众如此说,无不感动万分,纷纷向总舵主向四面八方的弟兄行礼,一时间气氛十分热烈。
肖劲秋对裴天雷道:“大哥,这五十八名弟兄对这一带水域十分熟悉,不如将他们拨归神豹堂,以后可以让他们找海龙帮的弟兄打探消息,大哥意下如何?”
裴天雷道:“这主意好,就归神豹堂吧!”
肖劲秋又对众人道:“你们全部拨归神豹堂,听边小龙边堂主、刘副堂主、张副堂主的调派……”略一顿,举目找笑狐,笑狐早已站在他身后,便道:“这些人归你,你去安排吧。”
笑狐道:“好极好极,这些人大有用处,待我找几个人去卧底吧。”
不久,饭菜已做好,众人食毕,决定在此停留两天,第三天再赴龙垭镇,以应卫海帮五日会聚龙垭镇之约。
龙垭渡口与往昔相比,已是大不相同,肖劲秋站在甲板上探视,只见码头虽有人来往,但手持兵刃站哨的却不少,渔民进出码头都受到盘诘后才放行。
卫海帮的人还未来到,自己的五只大船已受到注意,只好先行上岸了。
他对裴天雷道:“靠岸,我们先上码头!”
五只大船一只接一只,顺序并列在岸边下了锚。站在码头上的喽罗瞬间排成一排,有两个头领模样的汉子并肩走出,一个大汉喝道:“什么人,快报上姓名!”
裴天雷骂道:“瞎了你狗眼!飞马岛的旗你没看见么?”
大汉并不畏惧,喝道:“飞马岛是温总舵主属下第五水寨,来到龙垭渡口难道不知规矩?
有温总舵主的令牌么?”
裴天雷冷笑道:“你过来,俺把令牌给你看,听清楚了么?”
大汉道:“你是什么人,怎的如此无礼?海上弟兄如来龙垭镇,须交验岛主令牌,你把令牌送过来……”
裴天雷骂道:“俺偏不交令牌,你敢不让俺上码头么?”
说着大步走了过去。那大汉怒喝道:“站住!若不听令休怪我……”
裴天雷不容他把话说完,忽地一跃,已到了大汉跟前,伸手一把揪住了大汉衣领。那大汉欲待挣扎,已被他一把提了过去,左手一拿大汉腕脉穴,大汉顿时瘫在脚下。
裴天雷喝道:“你们这群废物听着,快回去禀报你们头儿,飞马岛肖总舵主大驾光临,让他们快出来迎接!”说完,抖手一扔,那大汉象个肉球被抛了出去,喽罗们惊得呐喊一声,纷纷伸手来接,但裴天雷手上加了力道,四五个接人的喽罗,“哎呀”一声都被摔倒。
另一头领见状不妙,拔腿就往镇上逃。手下喽罗见状,一个个愣在原地。
林大贵、徐五见有些是海龙帮的人,便双双出来喊叫,说他们五十八名弟兄已归顺了飞马岛,总舵主待他们如兄弟,劝大家归顺过来,免得在东海一霸手底下受罪云云。
海龙帮的人在龙垭镇人数最多,但地位却是最低,不用说税监府来的人看不起他们,就是阎王岛的人在他们面前也是趾高气扬,因此人人感到沮丧。
林、徐二人一嚷,有的便动了心。有几个与林、徐交好的朋友,便不顾一切冲了过来,这一引,又有许多人想走。
那余下的头领喝道:“飞马岛属温总舵主属下第五水寨,你们敢背叛帮主么?”
林大贵吼道:“飞马岛反了阎王岛,现在是逍遥生肖大侠为总舵主。肖大侠神功盖世,飞马岛高手如云,弟兄们再不弃暗投明,等一会拼杀起来岂不白白送了性命!弟兄们想想,帮主与倭寇勾结,杀害我大明百姓,我等枉为大明子民,怎可干出这等羞辱祖宗的丑事!弟兄们,你们快快归顺过来,我林大贵保你们无事,休要再犹豫!”
逍遥生的大号喽罗们早巳知晓,顿时就有数十人冲了过来,那头领大怒,骂道:“临阵叛逃的,捉回来严刑问罪!”
肖劲秋运中气喝道:“凡归降的弟兄,由飞马岛弟兄送上船,保你们安全无事!”
这话最管用,投降的喽罗们一不愿和自己的弟兄厮杀,二不愿见到帮主,要是飞马岛失利,他们无处可逃。要是先上了船,情形不妙时便可乘船逃走。当下又有五十名弟兄奔了过来,由徐五引领他们分别上到五艘大船上。
这一来,码头上变得冷冷清清,剩下二十多个阎王岛来的喽罗,一个个惊惶不安。
就在此时,由镇上来了一大队人马,锣声当当,响彻码头,远远看去,不下四五百人。
肖劲秋当即举步前行,后面跟着五凤五龙及众侠,众侠之后是飞马岛的弟兄,那头领只好带着二十多个喽罗转头跑去。
肖劲秋走到宽敞处停下,等待对方来到。
那些本来停在码头附近的渔民,原本就是卫海帮的,事先早巳接到帮主的通知,今日与飞马岛联合攻袭龙垭镇,是以一个个抽出了暗藏的兵刃,自动上码头列队,不下二百余人。
领头的是大水头林浩来,他把人带到一侧,便大步走到肖、裴二人面前行礼道:“卫海帮大水头林浩来,奉命听候肖总舵主调遣!”
肖劲秋颔首道:“卫海帮弟兄只管在一旁观战,等候你们帮主来到!”
林浩来激动地说道:“弟兄们等这一天有许多日子了,多谢肖总舵主、裴副总舵主!”
正说到这里,忽听身后弟兄们高呼:“来了来了,帮主来了!”
回头一看,果见许多船只陆续靠向码头,许多人纷纷跃到岸上,打头的正是卫中柱父子,稍后是诸葛鼎、一个蒙面人和钟家三口,卫青萍、峨眉双秀、黄浩和一个姑娘,再后是双钩王费锦山父子、仲氏兄妹和一个老者,两位中年僧人及峨眉双龙笔刘尚武、破风刀洪飞,嘿,全都是熟悉的人!
那钟莹莹一双妙目也正朝他这方探视,肖劲秋忽然觉得一阵不安,迅速转回了头,因为此时税监府的人马也已经到了码头。
卫中柱等人见飞马岛人数不少,心中十分快慰,大步朝肖劲秋、裴天雷走了过来。
肖劲秋含笑抱拳道:“卫帮主,别来无恙!今日幸又重逢!”
卫中柱面含愧色道:“多谢肖总舵主援手,卫海帮上下感恩不尽!”
肖劲秋向他引荐了裴天雷,二人相互闻名却未见过面,互道仰慕。
肖劲秋见对头已走近,无暇再与其他人打招呼,只抱拳遥遥一礼,算是问候。卫中柱一招手,把手下人招到飞马岛弟兄一侧。
肖劲秋朗声道:“卫海帮卫帮主、飞马岛总舵主肖某、裴某今日特来讨回公道,你们的头目请出来答话!”
对方行列中间,站着个蒙面人,两侧排列着男女高手。
只见蒙面人一比手势,剥皮阎罗邢甲与螳螂爪姜仲杰、追命罗汉了空走了出来,离肖劲秋等二丈远停下。
邢甲狞笑道:“逍遥生,想不到你居然成了海盗头目,莫不是在地上无立足之处了,才投奔飞马岛的?邢大爷今日再劝你一句,速速束手就缚,要不邢大爷剥了你的皮!”
肖劲秋尚未答话,田小燕听得大怒,娇叱道:“你这丑八怪,好大的胆子,竟敢对肖总舵主无礼,本宫主今日取你性命!”话声中,她已走了出去。
邢老怪见是一个美得眩目的小美人,不禁看得呆了,从头至脚打量了一番,口中由衷赞道:“好标致的女娃儿,你是什么人,敢对邢大爷无礼!你知邢大爷是什么人么?”
田小燕叱道:“碧蟾宫宫主田小燕,管你是什么人,出来受死!”
这一报名,全场人众动容,碧蟾宫主会施风魔剑法一事早已传遍江湖,想不到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就是轰传江湖的小魔女。
站在母亲身边的钟莹莹也惊奇无比,她仔细打量着这威名远播的碧蟾宫主,发现当真是美得令人眩目,自己只怕不如,她怎会和肖劲秋走到了一起,莫非……她心中顿觉不安,但无暇思索,场中情形已有了变化。
邢甲虽已听天灵教的人说过田小燕,但决不相信真有那么厉宫,当下呵呵笑道:“小娃儿,邢大爷专爱剥人皮,因此江湖上称邢爷为剥皮阎罗,你不怕邢爷把你提来剥了皮么?”
田小燕听得心中发怵,扭头问道:“肖大哥,他说的是真的么?”
肖劲秋道:“当真的,这家伙杀人剥皮,手毒心狠,燕妹手下不必留情!”
田小燕道:“好,我为民除害!”
钟莹莹听他俩称呼得极是亲热,对二人关系有些了悟,心中顿时不知什么滋味。
此刻邢甲喝道:“好大口气!只是你不配与邢爷动手!”略一顿,扭头喝道:“曹三,把这个丫头活捉了!”
独臂虎爪曹三大头走出,边走边把背上的虎爪撤到手上,口中喝道:“曹爷……”
他没能多说出一个字,因为眼前一声娇喝伴随着一道白光飞来,森森剑气已逼人肌肤,他惊得连忙舞起虎爪,去格挡对方的剑招。
还没等他挥舞几下,喉咙一凉,刹时间天昏地暗,人往后栽倒,再也没喘第二口气。
田小燕动手前不知这独臂是什么人,肖劲秋传音入密告诉她,施用第三轮剑法,一招将对方击倒,因为这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所以,她施出了第三轮的绝招,五招中只用了两招,一剑透穿了曹三的咽喉。
观战的人众,谁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剑光飞舞,刹那间曹三倒下,田小燕的剑已然归鞘。一时间,人们惊得闭住了呼吸。
邢甲勃然大怒,吼道:“好贱婢,果然有些门道,待邢甲活捉你剥皮!”
邢甲套上了铁指,一付狰狞之相,田小燕对这个剥人皮的禽兽十分憎恨,“嗖”一下抽出了长剑。
肖劲秋传音告诉她,不可轻敌,此人功力深厚,又十分狡猾,若一剑不中不必恋战,由他来对付此人。她心里不服,但也不敢大意。
剑一出鞘,第三轮五招施出,只见一团白光将邢甲罩住,众人只听“铮铮”之声不断,想是邢甲以铁指招架。剑光中人影晃动,闪腾挪移,片刻剑光一收,只见两人相对而立。
邢甲貌相更为狰狞,头上汗珠滴滴,碧蟾宫主也娇喘吁吁,看来两人内力消耗不少。全场人众鸦雀无声,俱都紧张万分。
邢甲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十指分左右攻出,与此同时,田小燕也急扑而上,施出了第四轮攻击的三招。
众人只见剑光耀眼,比前更盛,招式变换之快,看不出剑路的展开,只听铮铮铮铮之声不断,两团人影交错闪挪。待到人影分开,只见田小燕衣袖及腰际衣服撕开了口子,邢甲左臂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肖劲秋一惊:“燕妹负伤了么?”
田小燕一摇头,猛提一口真气,施出了第五轮的杀着,这是她从未施展过的杀着,和肖劲秋较技时也没施展。她被老魔扯破了衣袖和腰际衣服,心中恼怒已达至极。尽管内力已消耗不少,但她决心除掉老魔,所以尽提全身功力,孤注一掷。
这一剑快得异乎寻常,众人只见白光一闪,随即听见一声惨嚎,那剥皮阎罗双腕齐断,肩上的脑袋已飞出丈远,而且小燕的剑已送归剑鞘,肖劲秋抢上几步站在她身边。
这一剑震惊了全场,没料到纵横江湖的邢甲,就这么容易地死在一个年青姑娘剑下。
田小燕此刻感到疲乏已极,便退后回到行列中,闭目调息,五龙五凤立即将她围住。
肖劲秋见对方不敢妄动,便一指对方行列中的蒙面人:“阁下何人,出来一见!”
蒙面人一声冷笑,并不答话,手一抬,追命罗汉了空大步走出,稍后一步螳螂爪也跟着出阵。
裴天雷见田小燕如此高明,既佩服又兴奋,跃跃欲试,便想出阵,不料甘蕊抢先一步跃出。
这是老秀才的安排,不想让肖劲秋过早上阵。了空和尚一见是甘蕊,冷笑道:“你这妇人好不讲信义,脚踏两只船,税监大人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今日让佛爷超度了你!”
甘蕊喝道:“死秃驴,姑奶奶做人一向光明正大,随心所欲,哪像你投靠税监,为虎作伥,今日死期到了还敢撒野,看招!”
甘蕊一抖蛟龙索,索头“呼”一声如判官笔,直点了他胸前要穴。了空不敢怠慢,抽出沉甸甸的戒刀立即还击。
这蛟龙索能刚能柔,忽而像一截铁棍,忽而象柔软的绳带,叫人捉摸不定。了空和尚难以应付,被迫采取守势。
裴天雷眼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