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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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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汪浩然为何竟把“绝绝令牌”交给这个锦衣少年?是另一回事,可能是预定的计划,预准万一时使用的。

  现在,这六个绝绝教的高手,虽然已经明知面对那个老头,就是“四海游龙”符振扬,也是正道中除了那业已羽化的“空门四奇”以外的唯一高手,心有忌惮,可是,在令牌之前,已成骑虎之势,此时此地,除了出手外,没有选择了,退固违令,逃更丢人,那只有在维持自己尊严面子之下,全力一搏了。

  因此,他们六人,立即个个凝功运罡,十二道阴沉狞厉的目光,集中瞪注在老头身上。

  那个老头,始终平静如水,这时,他嗳了一声:

  “怎样?各位不肯听老汉的忠告,要辜负老汉。。”

  “不错。”

  为首的个那“绝绝教”高手哼了一声:

  “爷们要辜负你的好意了,主要的一点,是因为你阁本没有好意,而是存心不良。。

  “存心不良?”

  老头呀呀着“请问这是根据什么?”

  “废知少说,只请你堂堂正正的先恢复你的本来面目,彼此光明正大的好好叙叙!”

  说时,已和另外五人作六合阵式,向左活开身形步眼,好像蓄势猛虎,只侍扑出。

  “好极了,冲着“光明正大”

  四字,老汉就不望太小气了,不错,彼此是“生死交情,总有一天要分个生死的,但最好不是今天,等你们的主子出面比较好!——”

  “你胡说什么?”

  “朋友,符某人近二十年深仇大恨,直到现在,仍是含冤负屈,主要是符某人的几位过命好友的血海深仇该结结账了!——”

  “你,就是‘四海游龙’符某人?”

  “好说,符某人那在各位眼里,早在各位踟蹰满志中死去了,现在,各位也该“光明正大,党堂正正的现出本来面目了吧!”

  “行!彼此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还是碰面了!” 
 



一二八


  全场一怔!

  大家原就弄不清楚南宫秀口中的“马少侠”是谁?

  尉迟玉一接上话,更使大家莫明其妙,难道尉迟玉会姓马?他几时变成了“马少侠”?

  他自始至终,老是呆在一边,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一切付诸不闻不见,早已使魔党大为讶异。

  因为,尉迟玉是出名急性子,一向好强逞勇,什么也不肯落在人家后面。

  魔党们原以为尉迟玉在未清楚那个“老头”及“黑面少年”与黄面少年”

  的底细前,不便表示什么。

  现在,分明是已经敌我分明了,他真会变成了南宫秀口中的“马少侠”?

  加之,他喝止四个图攻南宫秀的黄衣少年——尉迟玉原来就是黄衣队的领队,自有他的威风。

  “是呀,多谢各位劳神,大驾屈尊,一直钉着符某,冤魂不散,符某人本想冤家宜解不宜结,可是,绝绝令牌一出,再一听各位口气及出手路数,却证实了是绝绝魔教的孽遗,符某为天下武林着想,不得不舍命周旋,好啦,各位一概上吧!别连累了无辜!”

  “一挥手:

  “南宫先生,如有兴可以插一脚,符某一并讨教,如一时无趣,请让开一步!”

  南宫秀应声退开丈许,拱手道:“小可决不涉及今日是非,这是你们双方的事!”

  “胡说!”

  锦衣少年喝道:“先把这叛贼拿下!”

  话未落,早有四个黄衣少年闪电般向南宫秀出手。

  南宫秀怒笑一声:

  “狂妄小儿,无知竖子,汪浩然欺人太甚!马少侠,你可相信我的话了?”

  话声中,已经掌出袖翻,以一对四,和四个黄衣少年换了一招。

  “咱还不相信,要问清楚”

  竞是尉迟玉沉声大喝:

  “你四个给咱们退下!”

  因此,那四个黄衣少年一呆之下,应声撤身,都看着他,其他的魔党也都集中向他注目。

  只见他神色冷莫,怒气横眉,冷眼瞪住那个身怀“绝绝令牌”的锦衣少年,哼了一声:

  “吴玉,你好大的胆子。。”

  那个锦衣少年轩眉接口道:“不敢,属下系奉主上之命,此时身份不同。。”

  “放屁,”

  尉迟玉喝道:“咱只知道是吴玉,管什么身份不同?”

  锦衣少年面色一变,厉声相对:

  “右禁卫,眼前大事,主上严令,把令牌交我,便是你,也得听我的!”

  “反了!”

  尉迟玉戟指锦衣少年,怒喝:

  “咱不过暂时离开,你小子他妈的就一步登天,臭美了,放着大哥在此,你们理当先向我请示才是,怎么当面欺人?你们完全不把大哥和咱家当在眼里了。。”

  锦衣少叔大喝接口:

  “右禁卫,一切等了断此间事后由主上处理,现在,不得误事,抗命者死。。”

  他已疾探手,刚要由怀中再取出“绝绝令牌”——

  “你给我站住不准动!”

  尉迟玉话未出,手已出,出指如电,飞点锦衣少年左右期门,人也旋风般欺进。

  那锦衣少年一惊:

  “左右把他擒下!”

  同时也还了尉迟玉一掌、一指。

  尉迟玉怒喝如雷:

  “好小子,犯上的是你!谁敢犯上,一律格杀!”

  人已抢步击锦衣少年,劲风四溢,对了一掌消了一指,两人一短兵相接,就快如闪电疾,攻猛扑,根本没有开口馀地了。

  这一来,可把其徐的十几个锦衣、黄衣少年弄得面面相观,谁也不敢妄动轻奉了。

  因为,在他们心目中,除了汪浩然外,只有连城璧与慰迟玉二人才够指挥他们,那主要因为连城璧与尉迟玉一身所学比他们都高。

  现在,形成这种内哄局面,都是“自己人”当然谁也不敢插手了。

  刹那间“东大寺”大门前宽敞的广场,成了虎跃龙腾的战场。

  那六个“绝绝教”的高手,已经绕着化装老头的四海游龙符振扬由缓缓移动而骤然风力疾转,刹那间,变成了六条风柱。

  虽然是转得飞快,仍未向符振扬出手进击。

  符振扬洲停狱峙,文风不动,双目微合,聚光成线,一副好整以暇,不变应万变的模样。

  并非他托大自负,而是他已到了意动伤人境界,具备以静制动的上乘功力。

  实际上他已半丝不敢疏急,那六个魔党,迟迟不出手,也正是准备石破天惊的对他乾坤一击。

  因此,气分也最逼人窒息。

  现在的局面,是靠左一面,尉迟玉与那个叫吴玉的锦衣少年在以风狂雨骤之势,以快打快。

  靠右的一面,则是六个绝绝教的高手围着符振扬游身疾传。

  在二者的周遭,则是南宫秀、林浩、林光华、龙武、加上那个曾奉符振扬之命南下扬州连络龙武等人的史家铖。

  每个人,都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现场中。

  连最喜欢玩笑捉狭的丑鬼龙武,也紧崩着丑脸,噤口无声,那因为,都是大行家,不但看出眼前形势险恶万分——除了已现身的魔党也个可轻视外,还要估计到对方及时赶到的援兵!

  主要的,还是那六个“绝绝教”的高手,挟以六对一之势对付符振扬。

  武龙等虽然知道符振扬当代第一人,很可信赖,可是那六人,法步法皆十分诡异,确是罕见强敌,都恐有个万一!而以符振扬的身份,又不容许他们插手帮忙,实在,假定连符振扬都不足却敌的话,他们自问也帮不了忙,反而会累得符振扬的分神。

  当每个人面对十分危急险恶的形势时,都难免紧张恐惧的,尤其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妄动轻言,以免分散场中自己人的注意力。

  万木无声待雨来,正是此时的写照。

  倏地每个人的目光一凝,神色一紧!是那六个“绝绝教”

  的高手中有人向符振扬当先发难了,是双手一探,劈空一攫。

  出手部位,正是符振扬背后。

  符振扬好像一点他不知不觉?

  这是不容人转念眨目刹那,符振扬突地一幌上身,脚下文风未动,缓缓扬起了右手。

  冷哼继起,怒叱陡场,另外五个也陆续出手了。

  比电还疾,一个一个的挥手抖掌,也好像是同时向符振扬发难了!

  符振扬脚下仍未移半寸,上身如风舞柳,连幌数幌,刚作扬起状的右手,连连招展间,那六个高手已弹起一人,暴跳二三丈,又垂直栽下,匍地一声,直挺挺的躺倒!刹那间,人影交错,本是绕着符振扬疾转飞旋,出乎如电的五个人,突然好像变成了幢幢鬼影,卷起了半天的阴风腥气。

  符振扬好像陀螺一般旋转着,又似不倒翁,身形时伏时仰时倾时侧,怪就怪在他脚下始终仍在原地,未移动半寸?他像是疾风暴雨中的劲草,虽然幌动不已,并没真的倒下或躺下。

  突然,五声刺耳惊心的历啸自那五个人口中。

  啸声使人心跳汗出,神魂欲飞,十分震悸,可见不止于音注罡气,还有其他作用?在啸声刺耳中,五条人影,二个升天,二个滚地,一个涌身飞扑符振扬。

  绝!

  这是最凶狠的打法。

  这是同时攻敌上中下三盘,神仙也不易同时应付的拼的杀着。

  何况,都是疾逾制电,势若奔雷的身手。

  尤其是深知“绝绝”魔教底细的人,都知道凡是该教中人,一发出这种“阎王啸”,就是怒极拼命的信号,生死存亡之战,不止于作为聊络同党之用,尚且有运用音波系人的威力。

  昔年“绝绝魔君”轩辕霸与四大弟子及所属的八大魔教长老,就因功力深厚,能在笑声下杀人。。所以,当时武林一听到这种啸声,就有“一啸惊天地,二啸鬼神愁,三啸取人头”的说法。

  现在,每个人都目忧心悬,注目这一瞬间的结果。

  龙吟长啸突发于符振扬之口!

  人影错音中,符振扬仍文风不动?怪!

  向他当胸猛扑的那个,好像撞在无形的铜壁上,一声闷哼,垂直翻落在符振扬面前六尺之外。

  那两个攻向他下盘,快如旋风卷地的魔党,突然间同时在将及他脚下丈许处一滚而止,寂然不动。

  挟泰山压顶之势,居高临下,猛地凌空下击的两个,突如殒星下坠双双倒栽葱。

  五个一等一的魔教高手,挟人多势大,杀手全施之下,不但没有占到一点便宜,未能赢得意料中的可操胜卷,连预期的背城借一,两败俱伤局面也没有得到!

  结果是,倒了二对半,连同第一先倒下的,恰好是二三得六,全都砸了锅!

  符振扬仍是立在原处,不过,他的双脚,已经深深陷入脚下麻石板内寸许。

  他真的是没有出手,等着挨打么?不是的,只是他出手攻击太快了,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他如何出手罢了。

  龙武等紧绷着的神色为之一弛,紧张的心情也为之一松,忍不住发出由衷的叫好,实在,“四海游龙”露了这一手,也是他们不易碰到的机会,初开眼界。

  林浩忍不住大笑起来:

  “符大侠,真不愧‘当代奇才’之称,老奴要请教这一手不传之秘是什么?”

  林光华道:“叔——叔,即是不传之秘,怎么又问符叔叔?”

  他们只顾高兴,向符振扬围上去,都没注意那十多个锦衣、黄衣少年的尴尬怒形。

  他们在惊骇,愤怒之下,进退不得,好不为难。

  进吧!人们自知功力还不及那六位“护法”人再多,也勉强不来,何况,符振扬的人也不少。

  退吧!一则怕受教规处罚,二则尉迟玉与吴玉仍在缠斗难分他们又怎好就此开溜。

  主要的一点,他们都是少年气傲,谁也不原在此时,此地,落一个怯敌图逃的笑柄。

  还有,他们都有一种希望,那就是汪浩然能及时赶到,如果再加上大批援兵同时赶来,则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因此,他们虽然不敢轻举妄动,再对符振扬等下手,可也并没有逃走。

  与此同时,在距离“东大寺”不太远的“贾公祠”,亦有着诡异的场面——

  这儿原是一处洛阳古迹,名胜之地,可是,由于近来有人在该处走夜路,看到吊死鬼吓昏了,传说开去,人人裹足不前,也有胆大不信有鬼的,打赌在半夜来祠里起一转,睡一觉,可是,无不是抬着回去的,即已证实有鬼,谁敢和自己老命过不去?因此,半月多来,该处就成了一片荒凉之地,连白日也少有人迹。

  香火一断连庙祝也走了。

  在这天快到辰牌时分,还早,突然驶来一辆马车,就停在贾公祠前,马车停下。

  就匆匆地有人由车中走出,低头直向贾公词后面掠去。

  那个车把式则大模大样的翘起二郎腿,取出打火石,吸起了旱烟。

  谁也想不到这时已有一个老农打扮的老头,隐身在这久无人迹的贾公祠里,更无人知道他就是“活曹操”魏世才。

  他为了慎重,临时改变了和符振扬见面的地方。

  他由昨夜初更赶到,直到现在,正在吃着乾粮卤味,他当然是随时注意外面动静的。

  正奇怪符振扬为何还未赶到,难道是中途受到阻栽?或者,是那个老和尚传借了话?。。

  马车一到,他听到轮声与马蹄声,遂悄然地隐身到“贾公词”

  天井上的瓦沟里,青天白日,这儿正是居高临下,可以四望及远,而不虑被人注意。

  由马车中闪出的人,连魏世才也未看清是谁?

  那因为对方行动太匆促了,又是低着头,除了可以看到额头和鼻尖外,无法窥及真面目的全貌。

  只好目送他直往词后的废园中掠去。

  由于来人十分诡秘,行止更是反常,在魏世才这种老江湖眼中,便知这家伙一定是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

  只见那人飞身过了围墙,落入废园中,略一打量四面,就隐身在一处圮败的假山之后。

  旋又见他勿促的由腰间解下一个包裹,又由百宝囊中取出几个瓶子之类,还有一面小铜镜呢——因为,探头在瓦沟间的魏世才已看到亮光一闪,那人对着手中举着的镜子,打量了一会,就把青铜镜放在假山上的一处空隙中。

  那人转过身来,打开了包裹、取出衣物,先脱下自己的衣服,魏世才刚暗忖:

  “这厮是要换衣服?也这样鬼鬼祟祟”。

  未见,只见那人换好了衣,又把几个小瓶子逐一倒了一些什么在掌心里,再一一调匀擦在而上,动作很是熟娴仔细。

  那人偶而回头,使魏世才双目一直,几乎脱口喊出。

  原来,那人竟会是“玉面子牙”姜传远。

  魏世才立时深深吸了一口气,沉下心,耐住突然涌起的紧张与恐惧——

  他以为汪浩然已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派出姜传远这“红人”

  钉下来了,那么,决不止他一人及那个车把式,一定还有大批人马赶来。

  可不是,他已听到了远处有马蹄疾驰声息。

  才一咬牙,暗道:“是祸躲不过,只有豁出去了!”

  再一想,如果姜传远是奉命跟踪他而来,那么,姜传既已知道他魏世才来了这儿,又何必这样鬼鬼祟祟呢?莫非另有文章因为,他已看到姜传远在对镜易容,化装。

  等到姜传远再转身时,又使魏世才一惊,倒抽一口冷气!为何!姜传远竟化装成为“四绝诸葛”了。

  只见他得意地匆匆对镜端详了一会,收拾好物件,整整衣,四扫一眼,闪身而出,打量了一下,就向二十多丈外那间小茅屋掠去。

  魏世才已听到马蹄声急如骤集,正是由远而近,向这儿驰来,但,只有一骑,使他又放心不少。

  他不敢怠慢,悄然飘身下了天井,再由堂词后面鹤伏蛇行,掩到那座小茅屋边。

  这问小茅屋,大约是老齐公或看守涧堂的人所住?可是,内面鬼也没有,由于多日没人打扫,灰尘多,已挂了蛛网,连姜传远化装的汪浩然也不见了影子!

  魏世才立如此中必有玄虚,此间必是另有秘窟,立即悄然闪身进入,果然,被他发现了脚印,在土炕前消失,而土炕上有一块木板,还有被人用手揭开的指印。

  魏世才小心地轻轻揭开了木板,下面是空的,是个黑沉沉的地洞。

  他早已看清茅屋后面,就只有一间好像是茅坑的小屋,在外面看,一点也无可疑之处,他飘身而下,同时暗叫:

  “原来如此,看来这一定是汪某人的精心设计了。”

  下面是地道,而且,有一丈多高,三尺宽,十分干净,是用青砖砌成的,还加了油漆,转了。·个之字弯,灯光在望,还可听到笑语与说话声息。

  谁也想不到这儿别有天地!魏世才可吊着心,不敢妄动一步了,他悄悄伏身,贴着壁一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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