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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道:“只怕不够吧?紫魔四星有二星还未走,一并派去吧!”
女的道:“好的。”
话音才落,灯光突灭,潘姥猛觉一丝破空声寒窗而出,直奔自己前胸,知道行迹已露,立即大袖一扬,推出一般罡风护体,人也同时后翻而下。
左敬熙伏在树后,突见潘老太后跃下楼,知道不妙,赶紧朝后园掠去,耳际听到潘老太传音:“快走!”
他一点也不敢耽搁,展尽平生功力,瞬间已跃出墙外,眼前黑影一晃,潘老太已赶到前面。比起神拐婆婆来,她的武功强了不止一筹。否则,要赶过他左敬熙,也不是件易事呢!
心念电闪间,背后总觉一股劲风袭到,急忙一个“旱地拔葱”直跃三丈,但人才起半空,也跟着跃起一个人来,又向他透击一掌,他迫于无奈,也以九成功力推出一掌。
两股罡气撞在一起,发出“砰”然一声大震,直把他震得心口一涌,喷出一股鲜血,人也象片树叶般向两丈外坠去。
好厉害的内家掌力!
他急忙一个鹞子翻身,总算没有栽到地上,一个趔趄稳住了身。
正待提气再跑,面前已落下一个着白衣裙的女子,正是他的堂嫂左夫人。
“我道是谁,原来又是你这个鬼东西;你数次入宅侵扰,看在死鬼左山岳的份上,饶了你几遭,你竟敢得寸进民,勾结外人入府窃听,今日休想再逃,到阴间见你堂哥去吧!”左夫人冷冷冰冰地说。
左敬熙以前曾与左夫人对过一掌,早知她的厉害,现知对她的估计仍然低了,想不到她竟会有如此一身功夫,就是堂哥在世,只怕也不是她的敌手。
但事已至此,只有一拼。
他立即再提真气,发现真气受阻,伤势不轻,不禁大骇。
左夫人慢慢举起纤掌,眼看就下毒手。正在此时,左敬熙身旁忽然多了一人。
左夫人不禁吃了一惊,举起的纤掌没有挥出,只在胸前抬着。
无声无息就多了一人,此人的轻功已达上乘。
“是左夫人么?”来人朗声道。
“你是谁?”
“在下蓝人俊。”
“啊,是什么龙凤帮帮主,对么?”
“正是。”
”你要管左家的家务么?”
“不管。左二爷是龙凤帮参事,参事遇敌,在下岂能袖手旁观?”
“我早听说过你了,身怀绝技,自以为天下第一,了不起得很哪!”
“哪里哪里,夫人身怀绝技,在洛阳城也不抛头露面。难得难得!”
“哼,足不出户又有何用?不是照样受你们的欺负么?今日只好见识见识你们这般江湖豪客了!”
说完,一掌推出,无声无息。
蓝人俊大袖一展,一股阴柔劲从袖中飞出,一声大震。两人同时退了一步。
蓝人俊再提动力,迅速推出一掌。
左夫人也还了一掌,又是一声大震,两人同时退了三步。
蓝人俊感到气血翻涌,不禁大为震惊。
下山以来,他还没碰到过如此硬的对手。
两人僵持片刻,左夫人一晃不见。
蓝人俊扶起左敬熙,潘老太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道:“背起来,快走!”
回到龙凤帮总舵,潘老太取出一枚药丸给左敬熙服了,让他当即打坐运动调息。
此时,何老儿与左文星回来了。
一见左敬熙模样,知道受了伤,忙问是什么人能伤得了左二爷。
蓝人俊道:“是你母亲伤的。”
遂把刚才之事说了,并说明自己是去接应的,刚好碰上左夫人要下毒手。
左文星惊得目瞪口呆,喃喃道:“想不到她竟有这么高的功夫!”
潘翠环道:“你想不到的事还有呢,你母亲叫何名姓?”
“于燕华。”
“嘿,好一个于燕华。听着,你堂叔被她追上时,老身本可以相助的,但老身瞧见她现身后想起一个人来,此时蓝帮主正好来到,老身便请帮主出手。经老身暗中再三观察。她就是昔年鼎鼎有名的毒牡丹余艳花。她那一手赤焰针,无声无息,厉害非凡,不知伤了多少武林高手的性命。以后因树敌众多,突然失去了影踪。没想到她居然成了左家的夫人!”
何老儿也大吃一惊:“果然是她!”
潘老太续道:“老身在她室外窃听时,吃她射了一支赤焰针,被老身以掌力震飞。想不到如今她已功臻化境,在内力上,也不弱于蓝帮主呢!”
左敬照顾不得运功了,被惊得瞠目结舌。
左文里受刺激太深,一时呆了。
友敬熙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堂哥之死决不是寿数已尽,一定是被这妖妇害死的!”
左文星依然两眼发呆,心中乱成一团。
自己叫了二十年的母亲,竟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
怪不得自小起她就这么冷冰冰的,冷得不象母亲。咳,她本来就不是母亲呀,爹爹也极可能是她害死的,啊,人世沉重有这样可怕的事么?
此时,潘老太又道:“老身听这妖妇与人讲,要派紫魔十卫和紫魔四星中的二星捉拿左公子等人,我们可要小心啊!”
何老儿道:“这十卫四星不知是何许人,谅来不是庸手。左夫人既与紫衣人一伙,血字真经必是她弄到了手,所派之人,必是紫衣人中的佼佼者,我们不能不防呢!”
潘老太道:“这余艳花功力如此之高,她的主人自然更胜一筹,以我们现有之人来说,只怕不是敌手呢。为今之计,所有堂主亟待提高武功,哪怕临阵磨枪,磨了总比不磨好,自明日起,老身与何老儿将身上这点功夫全教出来吧!”
蓝人俊问她一揖:“多谢潘姥姥。”
何老儿道:“我与文星到张经仁府上后并未发现什么,空手而回。”
蓝人俊道:“左堂主,明日与大家一起商议对策,这给魔十卫、紫魔四星找的是龙凤帮,这次我们不能失手,堂主与云妹、苍大爷要加倍小心哩!”
左文星道:“遵命。”
众人送各自回房歇息。
蓝人俊回房后,心中十分不安。
他后悔自己的功力未练到家,以致强敌当前,不能应付裕如。
记得白眉叟对他说过:“混元五指针练到五成时,足以伤人致命,可以穿破一些功力不算很高的人的护身罡气或内家掌力。但若遇强手,五指针便没有这么大的威力了。如果练到七八成,则可以击破与自己功力相若之人的护身罡气。苦练到九至十成,五指针发出时便有五股极淡的白气显现,恰如五根细长的雾针。只有到了那时,虽不能说天下无敌。但足可与各种绝技较量,足可保全自身矣!”
但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赶快下山,助紫云报家仇。
白眉叟还说过:“你若在相当时间内未逢改手,出了大名,可别以为天下绝技就止于此。想当年那两个小夫妻,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扬言会战邙山九魔。幸我有事下山,听得茶楼酒肆传言,怜惜他两人的一身功夫,才暗中前去助了一臂之力。可见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你要想行侠仗义,下山后就要不断练功,你的五指针才有五成火候,遇到绝顶高手,就会一败涂地。”
这些话下山后忙于个人情怨,早已忘去了十之八九。那日潘老太讲起诛除九魔的事迹,自己居然想不起恩师说过的相助的话,所以也记不起强中自有强中手的教诲。
从表面上看,不以自己天下第一是时时挂在嘴上说的,骨子里并未深切领会这话的涵义,否则下山后为什么就没有苦练五指针了呢?这难道不是满足于现在的功力了么?
与余艳花对了两掌,方才切实领会了恩师的教诲。
如果余艳花的“主人”功力比她还高两筹,甚至于只是一筹,自己也就只有挺尸的份了,还除什么魔,卫什么道啊?
蓝人俊想出了一身冷汗,决心从今夜做起,苦练混元五指针。
…
第二十七章 背师叛道
翌日晨,龙凤帮总舵后院,各堂正副堂主在两位总参事指导下练功。
潘姥姥指导宋芝、苍紫云、陈青青,传授了师门绝技青鸟剑法。
何老儿则指导余人,改进招式。
蓝人俊独处室中,潜心习练五指针。
午饭时,突然来了客人。
徐海峰镖主带着一个五旬老道和六个中青年人进来,左文星、苍震环、何老儿到客厅接待,因为来者是峨嵋掌门人的师弟妙真子。
六个门人弟子中,顾莺莺也在内。
妙真子为人谦和,当即说出来访目的。
他要见帮主蓝人俊,为峨嵋门下叛徒常春盗取《煞魔剑谱》之事道歉陪礼。
何老儿笑道:“帮主患有小恙,改日再拜访道爷。至于那本秘籍,贵派弟子拿去也无大碍,只要是正道人士,练成了绝技也无妨。”
妙真子道:“蓝帮主心胸似海,贫道甚为钦佩。初闻莺莺报告之后,贫道当即分散门下追寻,结果劳而无功。只有顾莺莺曾见他一团,此人已走邪道,再难回头,贫道己代替掌门师兄将他逐出门墙。今后贵帮与之相遇,格杀勿论,峨嵋派决不护短。
此刻,左武星、苍紫云也进了客室,好热闹的陈青青也跟着来了。
再次见礼之后,陈青青把顾莺莺拉到一边坐下,还未及问她行踪,就听妙真子命她讲述与常春相遇的经过。
顾莺莺有些羞涩,但提起这件事又十分激动,因向侃侃而谈,也顾不得许多了。
原来,她离开嘉宾楼之后,也不知该到何处去找常春。
试思,天下之大,要找个人,不啻大海捞针。
她茫然地只管走啊走,不停穿街过巷,不知不觉中出了东门。
她站住想了想,管他的,就朝东去吧。
一路上。她替常春设身处地想想,得了武功秘籍,难道还住人多处跑么?肯定要走得远远的,找个人迹罕到的地方去苦修。
那么,他是往山东去呢还是往安徽去,抑或是江苏?
对了,常春是南方人,多半会往南方去的,那就追到江苏碰碰着吧。
说真话,她在峨嵋山时,数十个同门师兄弟中,她最佩服的就是常春。常春聪颖伶俐,武功学得最快也最好,故得到师傅的钟爱。
渐渐地,于不知不觉之间,由敬佩而产生了一丝爱慕。但是,常春的一些地方,她有时又看不惯。比如说,当着长辈们的面,他老实得象一头牯牛,师傅师叔们的令谕,他无一不应声遵从。长辈们一不在眼前,他便恍若变了个人,对同门不理不睬,目中无人。因此,他不得人心。此次奉命下山,师傅指定常春打前站,并让同门中自动报名相随。众同门个个你瞧我我瞧你,没人应招,使常春下不了台。她当时一时冲动,便回应说她愿与师兄打前站。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众同门讪笑的面容使她万分尴尬。
一路上,常春经常以言相挑,对她露出了爱意,柔情似水,关怀备至。
但她却再三告诫自己,且勿一失足时千古恨,对常师兄的为人,她还没有把握呢。因此,她始终不加应和,只在心里激动。
她自己知道,只要再有几天,她精心筑起来的防波堤,就要崩溃坍塌了。她明知对他还存有疑点,但她却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感情。
没想到有一天,他竟要她去盗取蓝人俊的秘籍,而且说是奉了师傅的秘令。师傅怕秘籍落入邪魔之手,所以要将秘籍保存起来。她半信半激,糊糊涂涂跟他去盗,做出了丢人的事。事后她斥责常春,不该变成了梁上君子,要他去向蓝人俊赔礼。常春先是不肯,过后方才同意。哪知这小子别有用心,居然盗了秘籍走了,她感到又一次上了他的大当!
到此为止,她总算看透了他,庆幸自己没有做出更糊涂的事来。
她已恨他入骨,决心追回秘籍,洗去自己身上的羞辱。
一路上,她边走边想,满怀失意与惆怅。
这日她来到商丘,竟然见到了这个冤家!
当时她刚进入城门,迎面就撞上了他。
“站住!”她大喝一声。
常春正低头匆匆行走,一抬头,竟是顾莺莺,不禁十分高兴。
“呀。师妹,愚兄正想念你……”
“住嘴!”
“你这是怎么了?”
“你干的好事,拿来!”
“拿什么呀?”
“《煞魔剑谱》!”
“嘘,师妹,你疯啦,这是在大街上嚷得的么?走走走,愚兄先和你去吃饭,找间旅舍住下,把事情经过原本讲出,师妹你就不会怪愚兄了,走吧走吧!”
“谁听你在言巧语,你骗人还骗不够么?”
“哎呀,师妹,你谈些什么呀,愚兄也是追剑谱追到这里来的。临行时已来不及通知,唉,等愚兄详细讲完,你就明白了。”
顾莺莺得了,原来有这许多曲折,冤枉了他了,也罢,且听他作些解释。
于是,她跟他到了一家上等客店,替她要了一间房,自己也要了一间。
饭后,他跟她到了房间。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竹牌,递给顾莺莺道:“师妹,识得这个么?”
顾莺莺接过一看,有一面刻着一具白骨,另一面刻着两个罗汉。
“这是什么呀?”她问。
“师妹,要是别人,愚兄就不会说了,对小师妹愚兄情深似海,所以下决心将全部情形说出,将师妹救出苦海……”
“要我去当尼姑,你去做和尚么?”
“不是不是,听好了,师妹,明年端午节,江湖上就要出现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帮派了。
什么少林武当,峨嵋九华,点花天山,江湖所有门派都难望其项背。本帮派的祖师爷是一位金身罗汉,武功当世无敌。世间所有的武功秘籍,全部被收罗了来。血字真经、少林、白马的秘籍,无不落在该帮派手中,叫人习研。愚兄因献上《煞魔剑谱》,蒙祖师爷垂青,特破格赐给二佛竹牌,而一些江湖知名之士,才获得一佛竹牌呢……”
顾莺莺芳心大怒,本想立即翻脸动手,但自忖不是他的对手,及受其害,不如诱其吐出秘密,以后再为设法。
于是,她强作惊奇,听他讲下去。
“……愚兄又得洞主老人家赏识,收愚兄为记名弟子,只要武功高了,地位也就上升。”
“洞主是谁?”
“好,告诉你,他老人家就是雪山雕巫雄,三十年前就闻名遐迩,黑白两道谁人不知?
师妹,想你我在峨嵋学那点技艺,比起本帮派的高手来,直如萤火之光,怎与日月争辉呢?
洞主还说,只要愚兄肯勤学勤练,还要将《煞魔剑谱》授与愚兄,你看,愚兄不是前程无量么,师妹,过去我们眼光狭小,误以为峨嵋派与少林武当齐名,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其实,真如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啊!”
“那位佛爷是谁啊?”
“这个愚兄还不知。”
“呸,你骗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金身罗汉,你编了来哄我的,不信不信!”
“哎,师味,你怎能不相信愚兄呢?总舵秘密地点就在芒砀山,洞主带我去过,只是没有缘拜见金身罗汉祖师爷。”
“你把芒砀山的情形说说,我再估摸估摸你是不是乱说来哄人。”
“咳,说起芒砀山来,愚兄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富贵的厅堂。那里亭阁楼台样样有,每厅每室都摆满了名贵家俱。不过,愚兄只去了一幢楼房,别的不许乱走。听洞主说,机关陷阱不少,纵有千百敌人,也难闯入。”
“不信不信。”
“哎呀,师妹,别的不说,光进入山道,就要通过五道关口,检验竹牌。那里的人全都穿紫衣裤,蒙上了面罩,愚兄进山也是如此打扮,没有竹牌,休想通过。有了竹牌,未着紫衣,也不能通过,规矩严着呢!”
“干么如此鬼鬼祟祟,连面目也不准示人。”
“听洞主说,明年开帮立会之后,方才得以取下面罩。”
“山上武功高强的人多么?”
“那当然罗!听洞主说,山上还有紫魔八虎,是金罗汉祖师爷亲自调教的徒弟,四女四男,功夫之高,足以傲视一流高手。其他还有紫魔两寿星、紫魔三龙、紫魔四星、紫魔十卫,哎呀,一个比一个厉害……”
“哎呀,你说的一点也不实,什么星呀龙呀卫呀,都是些什么人呀?”
“师妹,不瞒你说,愚兄也不全知,洞主只说一两人给愚兄听听,好让愚兄物色网罗人才时,让被招募之人心中有底。紫魔十卫中,追命太岁张桥是头,邙山尊者武学功为副头。
紫魔四星中,就有漠北双凶。至于再往上的三龙两寿星,就不是我们该知道的了。”
“噢,名人当其不少哩。”
“就是就是,师妹,你也加入吧,由愚兄引荐,保你得个一佛竹牌,要不,领个武士牌就糟了,一辈子让人驱遣。”
“嗯,好的。”
常春大喜,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参加后,要到洞中受训,待愚兄告诉你规矩。受训时,千万不能与人说话,成天变成哑巴,十数天后就通过了。”
“干什么不许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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