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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刀开明月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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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明山道:“不要紧,在下出门在外,随便打个盹就好了。”
  中年妇人道:“那我就不奉陪了。”
  程明山道:“大婶只管随便。”
  中年妇人把油灯留在桌上,轻身往后行去。
  程明山把椅子端到大门口,靠着墙壁坐下,抬手熄去了灯火,缓缓闭上眼睛,打起盹来,黑暗之中,只觉有一对明亮的眼睛在偷偷的觑伺着自己。
  他知道那中年妇人并不放心自己,这也难怪,她不知自己来历,自然要怀疑自己了,心中暗暗觉得可笑,她既怀疑自己,却要自己陪她上灵山岛去。
  但继而一想,她既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当然希望有人保护于她,当下也就不再理她,自顾自的坐着缓缓调息,渐渐就朦胧入睡。
  等他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站起身,回头朝那两具尸体看去,早已化成了两滩黄水,连黄水也给黄泥地吸去,只在地上留了稍微陷下去的两滩黄水痕迹,心中暗暗惊凛,忖道:“化血针果然可怕得很!”
  这时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里面走出,那中年妇人手中端着一个铜面盆,放到桌上,说道:“程相公早,请洗把脸吧!”
  程明山道:“大婶不可客气。”
  中年妇人笑道:“程相公昨晚救了我不说,你到山上来,总是客人咯,洗把脸,也是应该的了。”
  说完,又转身往里行去。
  程明山看她后形,虽是布衣荆钗,到了中年,但身裁却依然十分苗条,当下走到桌边,卷起袖子,用面巾洗了把脸,鼻中却隐隐闻到面巾上留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这种幽幽的香气,他已可辨别得出是少女所持有的,他在荆一凤身上,闻到得最多,在阮清香、林秀宜身上,也闻到过,心中暗道:“是了,她们住在山上,不会有客人来,这条面巾,说不定是她小姐平日洗面用的了。”

  心中正涉遐思之际,那中年妇人已经手中端着一个木盘走入,木盘中放着一瓷盘蛋炒饭,和一双牙箸,含笑道:“程相公请用早饭了,山上没有什么好吃的,我炒了一盘蛋炒饭,将就着吃吧!”
  程明山道:“这怎么好意思……”
  中年妇人没待她说下去,接着笑道:“程相公快吃吧,我们就可以下山去了。”
  程明山道:“大婶还没吃呢?”
  中年妇人道:“我在厨房里已经吃了。”
  程明山也就不好再客气,说道:“那就谢谢大婶了。”
  移开椅子,坐了下来,中年妇人收过面盆,又回身走了进去。
  程明山腹中正感饥饿,把一盘蛋炒饭像风扫落叶,吃了个干净。
  中年妇人已经双手抱着一条全黑的小狗,走了出来,含笑道:“程相公已经吃好了,我们那就走吧!”
  那小黑狗睁着一对小眼睛,乌溜溜的望着程明山,却也不吠。
  程明山道:“这条小狗倒是可爱的很!”
  中年妇人笑道:“它叫小乌,是我家小姐最心爱的狗了,我们到灵山岛去,光是陆路就要走上两天,坐船又要一天,一来一去,最少也得十天。不把它带去,岂不把它饿死了?”
  程明山当先走出茅屋,中年妇人扣上了门,随手跟着走出。
  程明山因中年妇人不会武功,一路不好施展轻功。
  中年妇人道:“程相公,我虽不会武功,但从小跑山路跑惯了,你只要不纵掠如飞,平常脚下稍快一点,我还可以跟得上来。”
  程明山依言稍稍加快脚步,只听身后细碎的脚步声,果然跟了上来,不多一回,下了山麓,这就迈开大步一路行去。
  只听身后中年妇人说道:“程相公,你武功很高,不知是那一门派的高弟?”
  程明山道:“在下师父道号无名道长,没有门派。”
  中年妇人道:“程相公可是不肯说么?”
  “事无不可对人言。”
  程明山道:“在下说的是是真话,家师出家之人,从未在江湖上行走,他老人家自号无名,在下也曾问遇家师,何以取这个道号呢?”
  中年妇人道:“你师父怎么说呢?”
  程明山道:“家师说,大道无名,连大道都尚且没有名称,我个人何用有名?”
  中年妇人笑道:“你师父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哦,程相公,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程明山道:“在下是孤儿,从小由家师扶养长大的。”
  中年妇人道:“你……今年多大了?”
  程明山道:“二十三。”
  中年妇人笑着问道:“成了亲没有?”
  程明山笑道:“大婶说笑了,在下初出江湖,江湖人四处奔波飘流,怎敢有家室之想?”
  中年妇人没再作声,两人走了十几里路。
  程明山忍不住回头问道:“大婶,你家岛主姓什么呢?”
  中年妇人奇道:“程相公连我们岛主姓什么也不知道么?”
  程明山心中暗道:“我如果知道,还会问你么?”
  一面答道:“在下从未听人说过,如何会知道呢?”
  “程相公说得也是。”
  中年妇人道:“我们岛主复姓司空,单名一个靖字。”
  程明山道:“那么大婶一定知道昨晚那两个黑衣人的师父是谁了?”
  “不详细。”
  中年妇人道:“你不是说他们师父是岛主的师弟么,我从没听……听说遇。”
  程明山问道:“那么你们小姐呢?”
  中年妇人道:“小姐就是小姐咯!”
  程明山道:“在下是说你们小姐的芳名叫什么呢?”
  中年妇人道:“这个我可不敢说,我们小姐脾气不太好,我若是告诉了你,给她知道了,那不要嗔怪我老婆子嘴快了。”
  程明山笑道:“大婶年纪并不老,怎么能说老婆子呢?”
  中年妇人听得笑道:“程相公这不是说笑么,我们乡下人,过了四十岁,怎么还不老呢?”
  两人边说边走,倒也不觉得寂寞,中午时分,在刁村打尖,那只是路边的一个酒面摊子。
  中年妇人叫了一碗三丝面,却只吃了半碗,便自停筷。
  程明山吃了一大碗大卤面,和四个包子。
  中年妇人自己吃好了,却要店伙切了些卤牛肉,剁碎了拌了小半碗白饭,蹲下身子,喂她一直抱在手里的小乌吃饭。
  程明山边吃边看,但觉中年妇人喂小乌吃饭的那双手,却生得又白又嫩,十指尖尖,不像是做粗活的人。
  饭后,程明山会了帐,两人走出松棚,继续上路。
  中年妇人道:“程相公,要你护送我,已经过意不去了,怎么好叫你会帐?”
  程明山笑道:“大婶不用客气,区区面钱,何足挂齿?”
  傍晚时分,赶到南泉,这里是一个大集。
  中年妇人道:“程相公,我们今晚就得在这里落店,再过去,就会找不到宿头了。”
  程明山点点头,两人在一条长街上,找到一家客店,程明山要店伙开了两间清静上房,这一晚在平静中过去,第二天一早,程明山回了店帐。
  中年妇人却买了一大包卤菜、包子,才继续上路,那是因为从南泉往南,这一路上,只有稀稀落落的人家,中午没地方可以打尖,一直要到塔埠头才有镇集。
  两人走了二十来里路,中年妇人叫道:“程相公,我们歇一忽儿再走好吗?”
  程明山知道她不会武功,从昨天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走了八十来里路,可能脚走酸了,这就点头应“好”,在路旁找了一处大树底下,坐了下来。
  过没多久,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奔行如飞,从大路上奔掠而过,他从大树经过之时,还回头打量了两人一眼,才朝前赶去。
  程明山看他装束,和前晚两个黑衣人相似,心中不觉一动,暗道:“莫非此人就是街着自己两人来的了。”
  中年妇人自然也看到了,低声道:“程相公,这人朝我们打量,我看他眼光不善,只怕和前晚两个人一路的呢!”
  程明山道:“他们又不认识我们,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了。”
  中年妇人道:“那我们就快些走吧,只要赶到灵山卫,就可没事了。”
  程明山当然不会把黑衣人放在眼里,但他并没多说,当先站起身来,中年妇人,仍是跟在他后面,继续上路。
  又走了十来里路,中年妇人抬头看看日头已直,就在身后叫道:“程相公,日头直啦,咱们该休息了。”
  这里正好有一片深林,她走到树林底下,找了一块大石坐下。
  程明山把手中一包食物,打开了纸包,放到她身边的大石上。
  两人吃着包子,中年妇人放下了小乌,自己一边吃,一边还喂着小乌。
  经过两天时间,小乌和程明山也熟悉了,他喂它卤牛肉,它也吃了。
  中年妇人笑道:“小乌平日只有小姐喂它才吃,别人喂它,连闻也不闻的,但它居然接受你喂它的东西,那就表示和你程相公有好感了,你抱抱看,看它要不要你抱?”
  程明山依言伸出双手去抱它,小乌居然跳到他膝上来了。
  程明山高兴的笑道:“小乌果然把我看成它的朋友了。”
  一面轻轻摸着它的头,小乌也显出友善之色,用舌头舔着他的手。
  中年妇人欣然笑道:“这样就好了,还有一半路程,程相公就可以帮我抱它了。 ”
  程明山道:“小乌很乖,我实在很喜欢它,从现在起,就由我抱着它走路好了。 ”
  刚说到这里,忽然闻到小乌身上,似有一缕淡淡的幽香!
  这种幽香,只有少女身上才有,小乌身上当然不会有香气的!
  只听远处有人道:“这一路上,只有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穿蓝衫的佩刀少年,他们走的不快,大概就在前面不会太远的了。”
  中年妇人低声道:“有人来找我们呢,我去躲一躲。”
  她不会武功,自然胆子很小,连小乌也不顾了,话声一落,没待程明山回答,匆匆朝林中钻了进去。
  只听另一个人道:“师弟认为这两人有嫌疑么?”
  先前那人道:“他们昨天中午在刁村打的尖,别地方都没见过,不是明明从灵山下来的么?”
  “好!”后面那人道:“咱们先去盘盘他们的底。 ”
  话声渐渐接近,从来路上并肩走来两个黑衣汉子,脚下甚快,转眼就已奔到面前。
  这两人都在三十四、五之间,身材相当结实,一望而知练的是外门功夫。
  程明山依然自顾白吃着包子,还把卤牛肉喂着抱在怀里的小乌,根本连正眼都没看那两人一眼。
  两个黑衣人互望了一眼,左首一个干咳一声,叫道:“喂,朋友……”
  程明山哦了一声,才抬眼望望两人,含笑道:“二位可是要问路么?”
  左边一个沉声道:“咱们要问你,你不是还有一个同伴,是乡下婆娘么,她人呢?”
  程明山迟疑的道:“在下没有同伴。”
  左首一个哼道:“我明明看到那乡下婆娘一路合你同行,是不是躲起来了?”
  程明山一面吃包子,冷笑道:“在下告诉你没有同伴,就是没有同伴,如果有同伴,也用不着躲起来。”
  左首汉子哼道:“好小子,你还抵赖,这只黑狗,昨天明明是那乡下婆娘抱着的,她不是你同伴,这只黑狗为什么由你抱着了?”
  程明山心中哦道:“原来昨天他就盯着自己了。”
  一面朝他笑了笑道:“阁下是不是看错了,这只黑狗是在下豢养的,别说昨天,就是去年的昨天,只要在下出门,它就是一直跟着在下,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咱们只是想请教一件事。”
  左首一个年事较长,说道:“看阁下也是江湖上人,不知如何称呼,从那里来的?”
  程明山心中暗道:“你要问我,那好,我就问问你们的来历!”
  心念一动,就含笑道:“在下姓程,二位呢?”
  右首汉子道:“咱们是崆峒岛门下,在下谷东升,他是我五师弟姚金生。”
  崆峒岛,程明山从未听人说过,一面问道:“二位追问在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站在左首的姚金生嘿然道:“阁下还没答二师兄的问话是从何处来的?”
  程明山道:“在下是从即墨来的。”
  姚金生道:“到那里去?”
  程明山神色微变,嘿然道:“在下从那里来,往那里去,你们也管得着么?”
  谷东升道:“程兄幸勿误会,在下师兄弟是奉命追缉一个女子……”
  他话声未落,突听树林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声响,那是有人脚下踩到了干枯的树叶发出来的声音。
  “在这里了!”
  姚金生喝声出口,身形纵起,朝林中飞扑过去。
  他人堪堪扑到,还没入林,就“砰”然一声,仰天摔落地上,手足轻微的抽动了几下,就直挺挺躺着不再动了。
  这下直看得程明山和谷东升同时一怔!
  程明山心里明白,中年妇人手中有一管“化血针”,这姚金生分明是中了“化血针”致死的了。
  谷东升却一下飞纵过去,落到五师弟身边,急急问道:“五师弟,你怎么?”
  目光一注,发现五师弟胸口衣衫上,有铜钱大一个被灼焦的痕迹,心中暗道:“这是什么暗器,竟有如此厉害?”
  他看五师弟脸如死灰,早已气绝,心头不禁大怒,目视林中,大声喝道:“什么人躲在林中,暗箭伤人,还不给我出来……”
  话声未落,口中“呃”了一声,仰跌下去,情形和方才姚金生一样,手足牵动了几下,便自不动。
  程明山看她用化血针连杀两人,心中大大的不以为然,暗道:“他们虽是追踪你来的,但罪不致死,只要避过了就好,何必非把他们置于死地不可呢?”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耳中只听“嘶”“嘶”两声极轻的破空之声,划空飞来,风声飒然,两道人影从远处投射而来,平空泻落。
  程明山暗暗吃了一惊,来人好快的身法,急忙举目看去,这两人一个道士装束,白面黑须,肩负长剑,手执拂尘,看去颇有道气,只是生成了一个鹰钩鼻,脸颊上还有一道斜斜的刀疤,破坏了他的仙气,使人有深沉阴险之感!

  另一个是六十左右的老人,身穿半截黄衫,脸如青蟹,浓眉巨目,手中握一支五尺长,粗逾鹅卵的黑杖,双目精芒四进,只看了倒卧地上的两人一眼,目光就一下转到了程明山的身上,洪声道:“小子,你是灵山岛门下?”

  程明山道:“在下不是灵山岛的门人。”
  蟹脸老者沉笑道:“你用化血针连伤老夫两个门人,还说不是灵山岛的人?”
  程明山心中暗“哦”一声,忖道:“听他口气,敢情就是崆峒岛主了。”
  一面微哂道:“老丈说得好不可笑,你两个令高徒,横尸林下,何以见得是在下杀死他们的呢?”
  蟹脸老者道:“因为他们中了化血针的时间不久,这里只有你小子一个人,不是你还会是谁?”
  正说之间,从来路上又有两条人影如飞而来,这两人一身黑衣,打扮和谷东升师兄弟一模一样,显然也是蟹脸老者的门下了。
  程明山目光一注,发现其中一人,正是上午自己和中年妇人在路旁坐下休息之时,他从大路上奔行过去的那个黑衣汉子。
  只见那黑衣汉子一眼看到程明山,就大声叫道:“师父,就是他,刁村打尖,一路行来的,只有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妇人,那年轻人就是他了,今天上午弟子还看到他们一起在路边休息,对了,他抱着的这只黑狗,上午是那中年妇人抱着的,可见他们是一路的了。”

  蟹脸老者口中发出一声沉嘿,说道:“小子,你还有何说?大概在灵山山上,用化血针杀死老夫两个徒儿的,也是你了?”
  程明山暗暗攒了下眉,说道:“这是误会,在下和令徒无怨无仇,怎么……”
  “你还要抵赖?”
  蟹脸老者洪喝了一声道:“你说,你会把司空靖的女儿藏到那里去了?”
  他死了四个徒弟,似乎漠不关心,关心的还是司空靖的女儿。
  程明山道:“老丈说的话,在下实在不知道,在下既不认识你老说的司空靖连你老是谁都一无所知,这……”
  “老夫窦金梁,你会没听人说过?”
  蟹脸老者怒声道:“你和那中年妇人从灵山来的,总不错吧?”
  程明山含笑道:“在下是从即墨来,并不是从……”
  “好小子,老夫面前,你还敢撒谎?”
  窦金梁洪喝一声厉笑道:“不给你吃些苦头,你大概不肯说实话的了。”
  右手一探,五指箕张,朝程明山左肩抓来。
  他这一抓,出手如闪电,但程明山岂会给他抓着?左脚斜跨半步,就轻易的避了开去。
  窦金梁一抓落空,不由得一怔,目光如炬,朝程明山望来,豁然笑道:“好小子,有你的。”
  右手落空,左手把黑杖轻轻往上一柱,左手又快速绝伦的朝程明山抓了过来。·
  他出手虽快;但程明山“醉仙步”,不用太快,只要举足跨出,像醉汉一般,身子稍微斜倾,就避了过去。
  窦金梁身为崆峒岛岛主,连出两手,均被程明山轻易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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