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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第一层甲板,夏涛声抢在前面,引着司空靖师徒三人由后舱木梯登上第二层,再从第二层木梯登上第三层。
飞龙公子就站在第三层的楼梯口,海风吹拂着他天蓝长衫,有如玉树临风,潇洒已极!
这时早已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连连拱手道:“在下久闻司空岛主盛名,今日何幸,得瞻芝宇,蒙岛主光临敝舟,在下无胜荣幸之至!”
司空靖目睹这位飞龙公子极年轻,话又说得十分客气,不觉减少了几分敌意,也连忙抱拳道:“公子远莅荒岛,在下迎迓来迟……”
他底下的话,还没说完!
飞龙公子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司空岛主好说,快请轩内奉茶。”
他陪同司空靖步入起居室,两名身穿梅红衣裙的少女掀起了紫红门帘!
两人分宾主落座,一名少女送上两盏茗茶,就退了出去。
司空靖但觉这敞轩之中,布置华丽精雅,又是由两名美艳少女伺候着这位神秘公子,心中更觉奇怪,这样一个近似纨挎公子的少年,究竟有些什么道行?
他虽然已由泅回岛上的商老二,回去禀报经过,心里兀自有些不信。这就目光一抬,含笑问道:“在下听贵总管方才说,公子邀约在下上船,似有机密之事见商,公子现在可以说了。”
飞龙公子微微一笑道:“在下名帖,司空岛主大概看到了?在下在日月堂忝掌总巡之职,此次奉堂主之命,远来贵岛,拜见司空岛主,是希望司空岛主加盟本堂,不知司空岛主意下如何?”
他开门见山,说得很率直。
司空靖抱抱拳道:“日月堂忠义为怀,武林同钦,在下也甚表钦佩,只是在下隐居灵山岛,昔无门派,也不在江湖之中,不过一个无用老朽而已,加盟贵堂,也无足轻重,还望公子覆上贵堂主,在下万分感激,至于加盟一节,实在不敢应命。”
飞龙公子含笑道:“司空岛主那是不肯加盟了?”
司空靖道:“在下实在老朽无能,荒岛之人,但求悠游林泉,不问江湖之事,公子多多谅察。”
飞龙公子脸色微有不悦,说道:“司空岛主大概还不知道日月堂已经归顺朝廷,统辖整个武林,所有武林各大门派,均在日月堂之下,堂主秉承朝廷之命,要所有武林同道,向日月堂报到,如有不肯加盟之人,悉以叛逆处置,司空岛主最好考虑!”
这话含有莫大的威胁。
司空靖听得暗暗一惊,这话商老二并未提及,违抗日月堂,形同叛逆,这罪名不小:
他朝飞龙公子拱拱手道:“在下早已说过,在下不在江湖之中,只是一个草野之人罢了!”
飞龙公子大笑道:“岛主在灵山岛上,广收门徒,在灵山卫开设酒楼,广交四方豪杰,这一带的海面上,均受贵岛节制,就凭这些,岛主可就有资格加盟日月堂了。”
“有资格加盟日月堂”,这话说得很含蓄,如果要说得明白一点,就是“有资格当叛逆了”!
这话中的含意,司空靖岂会听不出来?他不禁犹豫了!
因为他身家性命和全岛居民,多半是他弟子,这顶大帽子压下来,他确实承受不起!
那时候只要被扣上“叛逆”!就得灭族!
飞龙公子眼看司空靖神色似已有屈服之意,不觉呵呵一笑,接着道:“何况司空岛主不但练成一身武功,名在一等高手之列,就是你门下弟子,那一个不是身怀绝艺?你说不在江湖之中,又有谁能相信?”
他刚说到这里,只见里边门帘掀处,一个娇脆声音叫道:“爹,你老人家不能听他的,他是坏人!”
这突如其来,从里面走出来的竟是司空玉兰,她一手抱着小乌,接着道:“他和窦金梁勾结,擒住女儿,威逼你老人家放弃反抗,企图占领咱们灵山岛,要把爹送上日月堂去……”
飞龙公子脸色微变,倏地站起身,讶异的道:“你怎能出来的?”
司空玉兰娇靥如花,披披嘴道:“你以为‘拂花手’截了我两处经穴,我就不能动弹了?哼,区区‘拂花手’,难道我解不开么?”
飞龙公子道:“窦金梁和萧道成呢?”
司空玉兰咭的笑道:“他们两个想看得住我?哼,我一举手,他们自然就躺下来了。”
知女莫若父,司空靖自然知道,师弟窦金梁的武功,和自己只在伯仲之间,女儿这点能耐如何制得住他,那一定是姓程的年轻人已经得手了,只是飞龙公子已经表明身份,他是代表官家来的,这……
飞龙公子有恃无恐,闻言哈哈大笑道:“司空姑娘,在下和令尊商谈大事,姑娘且宽坐……”
“爹,没有什么好和他商谈的了。”
司空玉兰笑盈盈的道:“这艘船上,大概只有这位飞龙公子一个人还能活动呢,要他自己束手就缚好啦!”
飞龙公子自然不会相信,船上两班水手六十个人,俱是久经训练,个个身手不弱,还有总管夏涛声和四名伺候自己的使女,武功均属一流,怎会无声无息就被人制住?就算上来相同的人数,至少也有一场生死相搏的厮杀。
一念及此,不觉朝司空玉兰微微一笑道:“姑娘……”
司空玉兰没待他说下去,就截着道:“你不信,就叫一声试试,看看还有没有人答应你?”
“好!”飞龙公子看她说得不像有假,心中也不禁疑信参半起来,口中说了声“好”,就举掌击了两下,喝道:“来人!”
过了一回,果然没见有人应声走来。
司空玉兰咭的笑道:“你现在相信了吧?”
飞龙公子心头一沉,突然想到里间窦金梁,萧道成两人,论武功也绝非司空玉兰所能制得住,莫非会是程明山出困了?
想到这里,目光一注司空玉兰,问道:“是程明山替你解的穴道?”
司空玉兰得意的笑道:“总算你还聪明,一下就给你猜到了。”
飞龙公子目中寒芒飞闪,喝道:“他人呢?”
只听程明山朗笑一声道:“公子倒是没忘记在下。”
随着话声,已从里间掀帘而出。
飞龙公子就在程明山出声之际,身形倏地一动,快如闪电,一下欺到司空玉兰面前,右手一探,朝她脉腕抓去。
这一下当真快到无以复加,但听司空玉兰咭的一声轻笑,右手一抬,手中多了一支拇指粗的银筒,一下抵住飞龙公子胸口,说道:“这是化血针,你听说过吧?”
“化血针”,歹毒无比,只要被刺中一支,就会毒发无救,毛发无存,飞龙公子自然认得,急忙往后跃退。
司空玉兰轻笑道:“程大哥早就算定你有此一着,所以要我拿着针在等候你呢!”
她话声方落,程明山早巳负手站在门口,徐徐说道:“飞龙公子,抱歉的很,你船上的人,在下让他们都停下来休息了,现在轮到阁下了,你怎么说呢?”
飞龙公子身手果然绝高,往后跃退的人,没等程明山说完,反手一掌,朝程明山击了过去。
他这一掌含怒出手,身法之快,出手之准,应该不至于一击落空。
那知程明山一边仍在说话,不知如何一来?(醉仙步)不见他躲闪,竟然移开了一步之多,好像他并未移动一般,还是那样站着!
飞龙公子一怔,大笑道:“阁下果然好身手!”
东方玉 》》 《刀开明月环》
第二十七章 擒飞龙敌情初明
右手一探,从身边取出一柄两尺长的短剑,锋芒青莹,看去十分锋利,左手同时取出一只白金环足有酒杯粗细,圆仅一尺,看去甚是沉重,分明是精钢所铸!
程明山想起双环镖局晏长江使的一对双环,中间暗藏毒粉,不觉提高了几分警觉,立即探手抽出红毛宝刀来。一面笑道:“阁下大概要和程某一决胜负了?”
飞龙公子道:“不错,本公子若是败在你手下,今天这个跟斗栽得也是认了。”
“好!”程明山道:“看来阁下倒有几分英雄气概,那就请发招吧!”
飞龙公子左手一扬,白金环呼的一声,横击过去。
程明山心里有数,自己红毛宝刀可以削得断对方金环,但为了试试对方武功,却不去削它,身形微闪避招进招,使了一记“盘龙舞爪”,斜递出去。
飞龙公子同样一个旋身,左手白金环一紧,疾风暴雨般横扫直劈,急袭而至,右手短剑,却只是执着并未使用。
程明山自然知道他敢情先想试探自己武功路数,也就只是使出“杂锦剑法”,一回使华山剑招,一回使峨嵋剑招,一回又使六合剑法,每一招的路数各不相同。
尤其他手上使的是一柄刀,使出来的却是剑法,大有格格不入之感;但飞龙公子攻出来的白金环凌厉招势,却又正好被他用刀使的剑法破解无遗。
飞龙公子连攻了十几招,越打越觉惊奇,心中暗道:“这小子使的只是杂凑剑法,并不高明,何以能破自己的‘连环十八环’呢?”
心念一动,身形倏旋,喝道:“姓程的,咱们到舱外去。”
双足一点,一下倒飞出去。
程明山道:“在下自当奉陪。”
人随声发,也跟了出去。
司空靖、司空玉兰和恽海平,王海生四人也不觉随着跟到舱门口,站停下来观战。
两人面对面站在甲板上,飞龙公子俊目含煞,口中喝了声:“接招!”
左脚突然跨上,右手短剑也及时出手,使出“金针度线”,“七星横天”,“抽撒连环”,一招接一招的攻出,点咽喉,刺左肋,扫肩胸,挂两臂,剑光连闪,着着不离要害。左手白金环更是配合剑势,展开狂风暴雨般攻击。
程明山大笑道:“阁下早该使出全身解数来了!”
右手红毛宝刀也自一紧,变换招式,使出了“天龙剑法”来,刀光如匹练般飞舞,卷起森寒的剑风。
两人第二次交手,各以上乘武功相搏,出手奇快无比,一个环,剑同施,一派进手的招数,一个刀光如练,上下飞舞,矫若神龙。
这一战,不禁把灵山岛主司空靖父女师徒四人看得眼花撩乱。
因为两人是在大船第三层甲板上动手,刀光剑影,起凤腾蛟,连站在沙滩上的灵山岛一干人,也看到了,一个个翘首遥望看出了神。
飞龙公子一身武功确实非同小可,左环右剑,两手同时使用两种兵刃,竟然配合得十分紧凑。
程明山使出昆仑“天龙剑法”,神妙无匹,也只是和他打了个平手,心中暗暗惊奇,一时打得兴起,宝刀连振,锋芒大盛,霎时间甲板丈许方圆,刀光缭绕,到处都是矫若神龙的匹练。
飞龙公子喝声:“好!”
左环右剑,见招拆招,一个人也是四面游走,一回左旋,一回右旋,每一旋,都攻出一招,丝毫不见逊色。
程明山自从出道以来,也会过不少高手;但从未遇上遇像飞龙公子这样年轻而功力有如此深厚的人!
晏长江一手双环,已是不凡;但和现在的飞龙公子一比,那就差得多了。
飞龙公子也打得心头暗暗凛骇:“凭自己剑环同施,放眼武林,接得下来的人,已经寥寥可数,这姓程的小子,究竟是何路数?今日之事,如不把这小子击败,真要落个全军尽墨了!”
心念这一动,手中剑,环正待变招!
程明山突然大笑一声,右手朝前一送,红毛宝刀已疾如闪电,向对方剑环交击的隙缝中刺入。
飞龙公子大吃一惊,向后一仰,右手短剑一拨,避开刀势,左手白金环乘机横打过去。
程明山毫不放松,倏地跨前一步,刀招改为“龙爪拨云”,朝左挥去,“当”的一声,刀剑交击,把飞龙公子右手短剑荡了开去。
不,短剑不是被荡开,而是被他齐中削断!
程明山右手一下削断对方短剑,左手同时使了一记“穿云摘星”,一把抓住了飞龙公子横击过来的白金环,口中笑道:“在下一直没有削你的兵刃,是存心要瞧瞧阁下究竟有什么艺技,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飞龙公子被他削断手中短剑,心头方自一惊,那知这微一失神,白金环又被对方抓住,一时既惊又怒,一言不发,飞起一脚朝程明山当胸踢去。
程明山左手握住白金环不放,身形轻轻一侧,就避开了他一脚,右手忽然一抬,把红毛宝刀掷到舱板之上,大笑道:“阁下这一脚,实在太不智了,在下有刀在手,只要使一招‘秋水横舟’,不把你这条右脚给砍下来了么?在下为了使你心服口服起见,你短剑已断,在下也不使刀,咱们就在手上见见真章吧!”
飞龙公子心里对他也不禁暗暗佩服,掷去手中断剑,说道:“阁下果然光明磊落,如果不是立场敌对,你这朋友,我是非交不可,只可惜咱们今日之战,两雄不能并存,只好和你放手一搏了。”
他在说话之时,左手也牢牢握住了白金环不放。
程明山笑道:“好,咱们左手各持金环,就用一只右手来分个胜负吧!”
飞龙公子心中暗喜,因为他精擅‘拂花手’,专拂人身穴道,程明山自动抛弃宝刀,岂非给自己一个大好机会,闻言大笑道:“阁下请吧!”
程明山朝他微微一笑说道:“目前形势,是阁下屈居下风,那在下就让你先出手吧!”
飞龙公子心中暗暗高兴,说道:“本公子那就不客气了。”
右手突然朝前拂去。
这一拂,当然迅捷无俦,他五指舒展,一下就笼罩了程明山左侧八九处关节要穴,只要被他拂中一处,就可把你经穴封闭,受制于他了。
程明山在他出手的同时,右手一抬,故意朝他拂来的手指送去。
飞龙公子心中还在暗喜:“你小子这下活该……”
念头方动,忽觉拂出的五指一麻,好像用不上劲一般!
程明山左手五指忽然一松,放开了握住的白金环,后退一步,含笑道:“飞龙公子承让了。”
飞龙公子瞪了他一眼,奇道:“本公子……”
他只说了三个字,突然脸色大变,因为这一刹那间,他发觉自己半边身躯,已是无法转动,分明着了对方的道,一时俊脸上绽出了汗水,咬牙道:“你这是什么手法?”
程明山朝他潇洒一笑道:“比阁下‘拂花手’略为高明的截脉手法。”
司空玉兰喜得咭的笑出声来,说道:“爹,程大哥胜利了!”
司空靖攒揽眉道:“但这位飞龙公子是官方的人。”
司空玉兰道:“管他呢,官家又怎么样?不是程大哥及时施救,他要以女儿作人质,把爹押到日月堂去呢!”
程明山从飞龙公子手上取遇白金环,随手一掷,白金环“呼”的一声凌空飞去,落入海水之中,然后又俯身取起红毛宝刀,还入鞘中,朝司空靖拱拱手道:“岛主说得极是,这飞龙公子确是官方的人,但此事关系整个武林大局,在下不得不把他制住,还望岛主赐予合作,方能拯救武林危局。”
司空靖在程明山和飞龙公子动手之际,已听女儿把认识程明山的经过大概说过了,这就拱拱手道:“程少侠究是……”
程明山道:“此事关系重大,岛主请到里面坐,容在下详细奉告。 ”
司空靖点点头,携着女儿的手,回入起居室。
程明山跟着走入,这时室后门帘启处,走出刘得禄,杜鹃两人。
刘得禄走到司空靖面前,扑的跪了下去,叩头道:“师父在上,弟子向你老人家请罪。”
司空靖点头道:“你和商老二两人的事,为师已听商老二说过,他们除了利诱,还有官方的势力,所谓威胁利诱,双管齐下,但你们能及时觉悟,将功赎罪,协助程少侠,制住船上所有水手,功过可抵,为师也不再深究,以后好好的做人吧,起来。 ”
刘得禄应了声是,站起身来。
程明山道:“刘兄,麻烦你把这位飞龙公子先押下去。”
刘得禄对程明山简直奉若神明,他方才亲眼目睹,程明山并未和水手们动手,他只是随手撒出几颗石子,老远就把人全制住了。闻言赶紧应了声“是”,举步朝舱外行去。
程明山看了恽海平,王海生二人一眼,说道:“岛主留这位恽兄守在舱外就好,如今船上的人,全已制住,是否请这位王兄下去传达命令,要大家先行回去,不用再在沙滩上等候了。”
司空靖也是老江湖了,听得出程明山的意思,他刚才曾说事关机密,自然不愿有多人知道,这就颔首道:“程少侠说得是,海生,你下去告诉大家,为师和这位程少侠还有事商谈,船上已经没有事了,大家先行回去。”
王海生答应一声,躬身退出,匆匆下船而去。
司空靖又朝恽海平吩咐道:“你站到舱外去,不准任何人上来。”
恽海平答应一声,也退了出去。
杜鹃一心一意跟定了程明山,这时沏了三盏茶送上,就侍立到程明山的身后。
司空靖看了杜鹃一眼,问道:“这位……”
司空玉兰抢着道:“她叫杜鹃,被飞龙公子割了舌头,已经向程大哥表明心迹,弃暗投明,底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