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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识?”看他们熟稔地对答,黑眸一敛的夏天甫有此一问。
“谁认识他!”
“没那么倒霉!”
看似不和的两人同时出声,更加深他的疑惑。
“我的背上有什么?”他一点也感觉不出异样。
金子萱垂下眼,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她比他更纳闷他背后为何多了那样东西。
“一个十字架。”虽然不满,阿席尔仍代为回答。
“十字架?”在他的背?
“拓印上去的,应该是曾被压过许久,十字痕迹深入肉里,所以在皮肤表面留下印痕。”十分明显的十字标记,他可以看到强大的力量附着其上。
“被压。。。。。。”想起地震前残留的最后一个印象,天空开了大洞,圣母像往前倒下。。。。。。“不对,这和我背上烙印十字架有什么关系?我的伤早就好了。”
不会痛,没有损及筋骨,行动自如。
阿席尔笑德阴森,勾玩着指上童鹰环戒。“兰魔丝,你要自己向他说明呢,还是由我代劳?”
“闭上你的鸟嘴!”聒噪。
“啧啧啧,还是这么凶悍,他是看上你哪一点?”人类果然是愚蠢的,识人不清。
“不关你事。”只想看笑话的混蛋!
阿席尔故作无趣的说起风凉话。“我是不想管闲事,可是我非常好奇,你们要怎么办那件事,全副武装吗?”
金子萱脸微黑的狠瞪笑得太张狂的熊男。“想个办法除去他。”
“你吗?”他明摆着小看她,不以她的魔法有多少精进。
“你!”她咬牙说道。
“我?”阿席尔笑得更大声,差点把屋顶掀了。“我不行,多谢你的看重。”
“你不行?”她扬高的音量中有着轻蔑,怀疑他故意不帮她。
被说不行的男人没有发火。反而开心地提出建议。“找你家老大。”
“老大不在。”她闷闷地一抿唇。
“不在?”
“救他的女人。”原本她也应该助老大一臂之力,但是。。。。。。金子萱沉郁的睨了不知发生何事的男人一眼。
“喔。”了解。
“不要只是喔!你装满豆腐渣的大脑挤不出其他人选吗?”她有些火大,灼伤的手指隐隐作痛。
十字架代表光明的力量,和邪恶巫术相抗衡,它承接了人民的信仰和崇敬,转化为强大的能量,足以消弭一切的黑暗。
激情中,她的指尖一爬上心爱男人的背,灼痛立即烧上她葱白嫩指,骤遭焚烧的她惊恐地失去欲念,慌乱逃开。虽然不至于毁灭她,但是信念代表力量,众人凝聚的光芒的神的意旨,她不能,也不可以靠近,否则白嫩肌肤就会烧成焦色,无一处幸免。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逮到机会的阿席尔仰高下巴,一副高傲不可攀的模样。
“你。。。。。。”她忍着气放低声音。“拜托你了,阿席尔大爷。”
他最好一帆风顺,事事顺心,不然。。。。。。
一见她低声下气,他可爽了,身如宏钟的指点迷津。“金巫书坊的老板。”
“什么,你是说那个死要钱的奸商?”她一听,两样爆瞠。
“认命吧,把钱准备好,相信只有他才帮得了你。”金巫究竟有多强,到目前为止无人知晓。
“。。。。。。”嘴角抽动,金子萱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无所不能的书坊老板的的确能力惊人。
完全插不上话的夏天甫静听两人对话,企图从中厘清真相,可是听得一知半解的他越听越迷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老大是谁?似乎非常厉害。老板又是谁?好像嗜财如命。
明明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简单明了,但是脑子里就是无法把所有信息串成有用的资料。
“谁愿意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讨论的对象应该是我吧?”被排挤在外,这感觉很不踏实。
可当两双眼一飘过来,夏天甫又不觉不安地打了个寒颤。
“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起来?山里风大,我怕你着凉。”
阿席尔嘲弄地盯着他的裸体,有意无意地发出怪笑声。
第七章
“女巫?” 这世上怪奇的传说虽多,但仅止于书页上。天马行空地编撰一篇篇奇幻故事,供人沉迷其中。
现实中不可能有女巫的存在,炼金师或邪教信徒倒有所闻,以荒谬言论引诱人们,进行邪恶勾当。
理智的人不会相信异教邪说,神是存在的,恶魔和撒旦是杜撰出来的人物,正与邪,善与恶,就如白昼和黑夜不能并存。
但是在呼啸而过的风声中,看不清楚眼前景物的夏天甫如身处万花筒里,在短短几秒内由山上民宿回到市区的私人住所,叫他怎么不诧异万分?而那个女巫,他的女人,竟因为他一句“我要再想想”,整个人便像蒸发似的瞬间溜走,丢下他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客厅。那只鸵鸟肯定误会他的意思了,以为他又要像上次一样抛下她,所以托词要冷静思考。
可他所谓的想一想,是关于两人的未来,虽然她女巫的身份确实让他有些冲击,一时之间思绪乱了些,接受的不如她所想的快速,可是他从没有想过放弃她,只是需要时间消化她给的讯息而已。
“天呀!你是到哪去了,怎么没给我们半点消息?害大家以为你发生意外,急得头发都白了。”
身材保持良好的雍容妇人一把抱住失踪好几天的儿子,眼眶含泪,十分激动。
不过她的拥抱不到三秒钟,眼中的泪液未流下,表情一整,又是得体的贵妇人,衣着高贵发丝不见凌乱,手还提着欲参加宴会的晚宴包。
她身边是一位长相神似夏天甫的长者,只是脸多了些皱纹,满头银发,是他三十年后的模样。
“太不争气了,居然放下公司不管,一个人在外逍遥,你没想过有上万个家庭依赖你生活吗?”这是夏天甫的父亲,明明关心却不说出口,一味指责儿子无上进心、不负责任。
“好了,别念了,回来就好,难道你真要他出事不成?”他们就剩下这么个孩子了,是两老唯一的依靠。
“哼!妇人之仁。”夏父佯装生气,其实心里高兴儿子平安无事。
七年前的地震不只夺走他一子一女,也夺走他们夫妻俩的健康,即使医疗发达,一些当时留下的伤害却是一辈子的,只要天气一变,伤处就疼得不得了,他只好提早退休,把棒子往下交。
儿子这些年打下的成绩他不是不满意,只是他对权力的掌控仍有些眷恋,挂着董事长的虚名总是使不上力,没法像以前一样风光。
“爸,妈,你们不必担心,我只是上山找一块地皮走岔了路,多停留数日,山上收讯差,才没能联络得上。”他绝口不提发展中的恋情。
“最好是没事,要不然你如何对夏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夏父语带暗示,夏家的香火就靠他开枝散叶,要他尽快找个人定下来。装作听不懂的夏天甫吩咐秘书送来两杯咖啡。“爸,堂叔的要求你可能要回绝,目前公司并无职缺,无法再安插一名主管。”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人家了。你要我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叫他老脸往哪搁!
果然话题一转开,他马上忘了儿子的终身大事。
“你应该先询问我,而不是拿了人家一点好处就满口应允,公司征人得照规矩来,谁说项都不行。”夏天甫说得很白,态度坚决。
被儿子当面教训,夏父当下恼羞成怒的大骂。“翅膀长硬了就想飞是不是,你也不想想这间公司是谁给你的,要不是我拼死拼活,你能坐享其成吗?”
爬到老子头上了,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爸,需要我提醒你吗?当初若非你扩充太快,急功近利想大捞一笔,公司运营也不会陷入困境。”他停顿了一下,面色微冷。“你留给我的是财务短缺的空壳子,一个濒临倒闭的烂摊子,你说我该感激你吗?”
“你……你想起什么?”夏父心头一惊,心虚的冷汗直冒。
“我忘了什么?”表情不变,但夏天甫漠然的眼神却透着一抹令人生寒的幽光。
“呃、没事,我以为……”吓死他了,以为他恢复记忆。
夏父不后悔当年做过的事,却担心儿子若想起过去的一切,会怪他们做父母的自私,为了过好日子而卖儿子,以联姻方式筹措资金。
“老头子,别唠唠叨叨个不停,你没忘记那件事吧?”夏母扯扯丈夫的手,提醒他该办的正事。
“忘记什么事……啊!你掐我……”他痛叫一声,暗骂恶妻。
“天甫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最近有个女孩子满讨我们喜欢的,你挪个时间办一办吧。”夏母的意思是直接订婚,不用再费事了。
“你们来我办公室就为了这件事?”原来他们想到的还是自己,不是出自关心才来看他的。不无失望的夏天甫沉下眼,再次为父母的自私感到寒心。他数日未归,他们不曾上他住所探望,却在他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急忙来访,为的,仍是自己,不是他。不该有所期待的,不是吗?早在他五年前搬出夏家,独自在外购屋居住时就该晓得了,他们急功近利的个性是改不了。
不用说,肯定是相中某户特别积极讨好他们的富家千金,在人家有价的收买下,顺水推舟地想促成好事。
“你都几岁了,还不结婚吗?王老的孙子都上小学了,你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抱孙?”夏父口气很重地训斥,以无后为由压他。
黑眸一闪的夏天甫抿唇冷言,“不能人道能娶妻生子吗,你们要糟蹋谁的女儿?医生的诊断书相信你们都看过。”
“这……”他倒抽了口气,着实没把这事盘算在内。
男人不能在床上一展雄风,哪有女人肯委身为妻?同为男人的他再清楚不过。
只是相较于他的迟疑,不顾他人死活的夏母就狠心……是强悍多了。
“只要娶进门还怕她不从吗?现在科技非常发达,生不出来就用做的,你要几个有几个,不愁没孩子。”入了门便是媳妇,搓圆搓扁全凭公婆。夏父一听为之瞠目,佩服老婆的魄力,并同声同气地点头赞同,认为她的主意甚好,完全不知道医生的诊断书也有可能出错,在多年后的今日,儿子又能一展龙威。
“这是骗婚。”他严厉谴责。
“什么骗婚,说得真难听,这叫各取所需,她自己说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不管你身上有任何残缺,都愿意和你相伴一生。”人家可乐意得很,人参、燕窝成斤成个的送。
第八章
“哈哈;十字架!天哪。。。。。。哈。。。。。。我的肚子好痛。。。。。。”太绝了;太绝了;真的太绝了;居然把十字架背在后面!
“笑够了没?没那么好笑好不好。”他也太夸张了,有失美男子形象。
“呵呵。。。。。。等我一下。”一头银发闪向柜台下,一阵令人捉狂的大笑声非常没礼貌地从底下传出,足足又笑了十分钟。
“老、板!”
饱含威胁的女音显示忍耐已到了极限,那道毫不遮掩的笑声再不停止,恐怕会有女巫替书坊粉刷,而她个人偏爱艳红,血的颜色。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看我多和蔼可亲,慈祥又。。。。。。噗!抱歉,再给我一分钟。”实在忍不住,金巫又趴下去大笑特笑。史上唯一背着十字架的那人叫耶稣,后来成为人们口中的上帝,他们巫师的死对头。
而眼前的男人是名副其实的人类,他不是神,也非巫,更与魔无关,他有血有肉,是个活生生的人。
可是,一大片宽背上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印着十字拓印,横肩直椎,十字的顶端顺着颈骨没入发旋,完整的光明象征。
那当然不会有伤害力,对人类而言只是一个标记,起不了作用,就像胎记一样,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偏偏他爱上一名女巫,属于黑暗世界里的一抹合影,光明一碰上阴影,简直是赤蝎和黑寡妇,谁都想要对方的命,可是谁也占不了上风,形成对峙。
这么好笑的事怎么可以残忍的叫人忍住不笑?百年难得一见啊,他不笑个够本,哪对得其他们来娱乐他的善心?
“咳!好了,金子,你要买什么?《女巫闺房秘岌一百招》、《我要男人玩玩乐》,还是这一本最新出版的《男人,你是我的奴隶》?这可是目前销售最好,高居排行榜第一名的好书哦。”金巫努力推销,笑眼眯眯。
“你看我需要这些东西吗?”金子宣恶狠狠地瞪大眼,把所有的不满全放在自认为很狠的眼刀上。
金巫看了看她,有瞧瞧不幸的男人,沉吟了一下。“需要”
“老板~”真要她蕾砍电劈,光剑霍霍吗?
“别吼,别吼,我听见了,以你们这种状况,买几本书参考是必要的,毕竟你绝对不能碰他的背,想要滚来滚去大玩迭迭乐,总要有人委屈点。”瞧,他也是有良心的老板,为了这对人、巫的幸福,他大力推荐幸福宝典。
他说「委屈点」的时候为何眼露同情的看着他?背脊一亮的夏天甫忽然感到不太舒服,手中一沉,多了一本书…《如何让女伴驰骋得更愉快》
驰骋?他的意思不会是。。。。。。 骤地一抬头,眼前人的绿眸变银眸,朝他一眨眼,似在说∶没错,好好享受被跨骑的乐趣吧,可怜的小公马。
他越说越偏,还自鸣得意的样子,金子宣啪地叫唤出一团火球。
“我要的是除去他背上的十字架,不是听你废话”
火,上上下下跳动,老板的银眸也跟着变色成红。“早说嘛!你发什么火,生意做不成也不会赶人。。。。。。耶耶耶!你拉着我干么?”没钱好赚的澳客,通常不必理会。
“我来找你,就是要你取走不属于他的力量。”再不明白,她只好去求她家老大来和他沟通了。
她打不过他,不代表鬼怒老大也不行,起码烧掉他几根头发也过瘾。
“我?”金巫的讶异装的很假,一看就知道是摆摆样子,怕人家以为他不够惊讶。
“对,你,金巫是等级最高的巫师,相信没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她在心里嘀咕着,要不是找不到别人帮忙,她才不会找上他这个见钱眼开的奸商。
金巫一听,开始骄傲的自我膨胀。“哎呀!小小才能不足挂齿,承蒙大家不嫌弃,看得起小弟我,也不知是天资过人还是才华洋溢,随便练练就金光闪闪,法力无限,上天下地。。。。。。”
“老板!”受不了他不要脸的大吹特吹,金子宣拍桌子大吼。
“是。”他从善如流的一应。
“可以拜托你施展法力,让大家都好过些吗?”女巫的忍耐指数是负一百。
“呃,这个嘛。。。。。。”他假意迟疑,面有难色。
“开、个、价!”再装就不像了。
金巫假兮兮地摇起莲花指。“谈钱伤感情,本店卖的是魔法用具,举凡魔棒、魔法书、魔法材料。。。。。。看得到、摸得到的魔法文具书籍应有尽有,我开的是书坊,不是「有求必应魔法便利商店」。”
见她瞪大眼狠狠以眼神凌迟他,金巫更是笑的像春花全开了似的,十分淫。。。。。。噢!怎么闪电了?差点劈中看热闹的人。
“也不是不行,不过呢,无形物要用无形物换,你要拿你的灵魂或是感情做为交换。”
灵魂?
感情?
一旁被眼前新奇的事物所吸引的夏天甫倏地一转头,微眯黑眸看的不再是长着翅膀飞来飞去的台灯,冷然目光横视银发如瀑的桃花男。“小宣,不要求他。”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并非非他不可。
金子宣巫婆似的恶脸一遇到情人,立即融化。“不必担心,不会有事的,他,不敢拿走我的灵魂和感情。”
那可不一定,他什么都买,什么都收购。金巫眨着眼,一副我等你来卖的痞子样。
“可是。。。。。。”他根本无法安心。
人无魂,怎么活?人无爱,如何爱?
她以眼神安抚,要他稍安勿躁。“老板,你拿走我的。。。。。。眼泪吧。女巫的眼泪有多珍贵,不用我多说。”多数的女巫无泪可流,因为他们不知情为何物,铁石心肠不轻易受何事牵动,因此即使女巫泪水对于各类魔法药有着强大的加乘效果,也很少人使用。
因为太少人能取得了。只有十六岁时看见垂泪月亮的女巫,才有落泪的可能,她,就是一例。
金巫佯装为难的嗯了几声,一脸被情势所逼的勉强样。“好吧,成交。”
「成交」两字一落,一道亮如深海珍珠的白光立时从金子宣昧心飞出,她的身子像受到吸附般往前一倾,光一离体又震晃地往回弹。
白光形成圆形没入金巫掌心,瞬间消失。
接着,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朝夏天甫肩颈处点了一下,突地,夏天甫的身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