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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兰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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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头发难。到仲举几次去找韩子高,想说服他站出来首先发难,韩子高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殷不佞是东宫舍人,自认为是皇帝心腹,便前往尚书省假传圣旨:“今四方无事,王可还东府经理州务。”

    陈琐其实并不在乎在不在尚书省,反正权力在他手中,便接了旨。正要离开尚书省,他的幕僚毛喜赶来阻止他,认为这话绝不是太后之意。陈国拥有天下的日子很短,先帝新丧,内忧外患与日俱增,正需要陈琐坐镇中枢,处理国事,怎么会让他离开?

    陈琐猛然醒悟,立刻派毛喜去与自己的心腹大将吴明彻商议。吴明彻旗帜鲜明地道:“今上正在居丧期间,国事繁重,殿下与皇上是至亲,就如古之周公、召公,当辅佐皇上,以安社稷,现自应留在尚书省,不必迟疑。”

    陈琐一听便定下心来,立刻着手制定计策。他自称生病,恐不能料理公务,便召刘师知前来交代一下。刘师知一听,自是欣然前往。

    陈琐与他东拉西扯,拖延时间,却派毛喜立刻去向太后禀报。太后明确表示,皇帝年少,政事都委托给陈琐处置,殷不佞的话根本不是她的意思。毛喜又去见小皇帝,懦弱的陈伯宗推得干干净净,说自己完全不知道刘师知等人的行为。

    毛喜迅速赶回,向陈琐禀报。陈琐当即将刘师知擒住,然后进宫面见太后和皇帝,痛述他们的罪行,然后自行草诏,当夜便将刘师知处死,同时将殷不佞和王暹一起抓住,按谋反论罪。很快,王暹便被处死,殷不佞被废为庶人,到仲举降职为金紫光禄大夫。

    自此,陈琐独揽朝纲,权倾天下。

    然而,还有一个人让他很担心,那就是手握重兵又不肯归附于他的韩子高。不过,陈茜刚刚去世,边境也不安宁,无论在朝在野,官吏和百姓的心中都将韩子高当成了强有力的保护者,如果贸然动他,很可能会引起大祸,甚而激起民变。因此,陈琐一直对韩子高用怀柔政策,不断给他输送士兵和战马扩充军队,还给他大量的铁和木炭用以打造和修理兵器,以便安抚他和他手下的将军们,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动手。

    这段时间,到仲举寝食难安,几次派儿子到郁假扮成女人去找韩子高,想说服他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以便除掉陈琐。韩子高却知陈国势弱,面对着强大的周国和齐国,本就有些风雨飘摇,根本经不起内乱,因而婉言谢绝。

    然而,到郁乔妆改扮去韩府的鬼祟行为已被陈琐派出的暗探察觉,同时又有人检举到郁谋反,这便使陈琐觉得事情紧急,刻不容缓,便决定先发制人。

    很快,陈琐便召集百官至尚书省,共同商议立太子的事宜。韩子高和到仲举一进尚书省,便被埋伏的官兵抓住,连同到郁一起押送廷尉。陈琐连审都不愿审,便要皇帝下旨,打算将他们在狱中赐死。

    顾欢惊跳起来:“那现在呢?我大哥怎么样?”

    高明喘了一口气,赶紧说:“我们和福伯商量过了,他和高亮拿钱上下打点,争取能拖上几天,我便快马加鞭赶回来报信。”

    “好。”顾欢心下稍定,转头看向高长恭。“我马上就去建康,一定要救出大哥。”

    高长恭也已站起身来:“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早就配合默契,用不着商量,顾欢便赶回府里准备东西,高长恭则召来尉相愿和幕僚们仔细吩咐,说自己有急事要出去几天,军务由尉相愿负责,政务由幕僚们酌情处理,重大事务等他回来再说。

    尉相愿和那些幕僚都一口答应,高长恭便急奔回府。

    顾欢已经将兵器和一些简单的衣物用品收拾好,等在府中。

    高长恭叫来管家,叮嘱了一下,便与顾欢一道,带着兰陵十八骑,飞快地奔出了益都城。

    他们每个人都多带了一匹马,在路上轮换着骑,马休息而人不歇,日夜兼程,一路向南。

    只用了三天时间,他们便赶到了长江边,高明早就雇好了一艘大船,一直等在江北,他们一到便连人带马一起上船,却不敢直奔建康城中,便吩咐船老大在距建康有五里多地的一个小码头靠岸。

    他们给的银子多,虽然人强马壮,顾欢和高长恭却清秀斯文,那船老大便没有怀疑什么,只依言泊在这里不动,随时准备开船。顾欢许诺,一旦回到江北,还要重金谢他。那个憨厚纯朴的船老大乐得合不拢嘴,连声答应。

    高长恭留下十二个人带着多余的马住在建康城外的村子里,自己和顾欢只带了五个人进城。他们略微乔妆了一下,扮作南朝人,在客栈中住下,然后派人去韩府外留下特定的记号。

    进了房间,高长恭和顾欢坐下来狂喝了几大杯茶,这才算是缓了一口气。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除了讨论行进路线外,几乎没说过什么其他的话。两人都是忧心如焚,深怕还没赶到建康,韩子高便已遭不测。这时虽然也不知道确切消息,但到底已经赶到地方,他们的心这才安定了一些。

    很快,高亮便赶来了。

    他深知自己的主子最想知道的是什么,进得门来,不等他们询问,立刻就说:“韩将军还活着。”

    顾欢长出一口气,随即急切地问:“他现在关在何处?在里面受罪了吗?情形到底如何?”

    高亮沉着地一一禀报。

    韩子高刚刚被抓,韩府总管韩福便和高明、高亮二人商议了营救方案。高明立刻去搬救兵,这边由韩福在明,高亮在暗,分头查探,然后由韩福去朝中上下和狱中打点,大把大把地塞银子,根本就不吝惜钱财。

    朝中想保韩子高的人本也不少,有些就在朝上提出,不教而诛谓之虐,既然要杀,总得审出罪名来,有凭有证,才能服众,不然何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如此一来,陈琐也不便立刻杀人,就派了廷尉到狱中审讯。

    到郁意图谋反是他在军中接触的一个将军举报的,那是有凭有证,无可辩驳,到仲举自然也逃脱不了主谋之罪。他们父子俩已经在狱中被毒酒赐死,现在只有韩子高还侥幸活着,不过,性命也在旦夕之间。

    陈琐在自己草拟的皇帝上谕中说:“韩子高小竖轻佻,推心委仗,阴谋祸乱,决起萧墙,元相不忍多诛,但除君侧……”

    意思很明显,陈琐给韩子高加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就是一心想置他于死地,但为了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又故作大方,对韩子高的兄弟子侄等亲人一概不究,连他的府第都暂时保留,等到整死他后再查封。

    韩福机灵,趁陈琐一时没有动手,便将府中可携带的财物全都转移出来,这才有能力找可靠的人打点,以帮助拖延处决韩子高的时间。

    听高亮说完,顾欢看向高长恭,冷静而坚定地道:“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陈琐不会给我们时间来布置。为今之计,只有劫狱,你看呢?”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高长恭点头。“火烧眉毛了,只能当机立断。”

    顾欢长出一口气,起身踱来踱去,头脑中十分混乱,一时理不出头绪来。

    高长恭却相对比较冷静。他坐在那里,问高亮:“你坐下来,喝杯茶,把大狱的情况说给我听听。”

    高亮便坐到桌边,将一杯茶几口喝完,疲倦的神色才消褪了一些。

    顾欢也平静下来,走过来坐下,专心地看着他。

    高亮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没有喝,而是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划了一幅大狱的结构图。

    韩福用重金贿赂了狱中的一个小头目,在他带队值班的时候曾经进去探过两次监,高亮自然作为下人随行,对其中的各种情形都观察得很细。他把大门外的地形、里面的构造以及守卫的分布等情况一一介绍后,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他们用了酷刑,想逼韩将军认罪,韩将军是硬汉子,自是宁死不认,因此伤得很重,行走不便,只能将他背出来。”

    进了狱中,受刑是可以想象的,顾欢和高长恭都是既心疼又愤怒,却也无可奈何,现在他们能做的事就只有抓紧时间部署,尽快将韩子高救出来。

    顾欢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问高亮:“我大哥在建康经营这么些年,手下兵马最盛。他待部属又一向亲厚,照顾有加,现在他被诬下狱,有没有将领为此不平的?”

    “有。”高亮立刻点头。“但是,我们不了解哪些人可靠,因而不敢信任任何人。昔日跟随韩将军的几员大将都已调往外任,非奉诏不得回建康,否则以叛反论处,他们即使气愤,也鞭长莫及,一时半刻是赶不回来的。目前看来,只有湘州刺史华皎是信得过的,他得知韩将军入狱后,已经派心腹之人赶来,与福伯接触。他们悄悄带了一千人过来,一半是水军,方便接应。”

    顾欢有些感动:“华皎为了韩子高什么都不顾了,反叛朝廷都敢干。”

    “是啊。”高长恭沉吟道。“这人的确是个讲义气的好汉子,而且有勇有谋,水上陆地都能征善战,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欢儿,我有个想法,这次行动咱们最好不要连累他,以备他日有大用。”

    “好,我赞同。”顾欢有些兴奋了。“我觉得,大哥被捕后,一直没人有过什么作为,陈琐也会认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多半不会料到有人劫狱。我们装作探监,将人劫出来,快马加鞭直奔江边,上船就走,他们肯定追不到。只要到了江北一上岸,那就基本安全了。”

    “对。”高长恭点头,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便道。“高亮,你回去找福伯,让他去打点一下狱中的看守,我们明天晚上乔妆成大哥的家眷前去探监。此外,你今天务必打听清楚,明晚在各个城门守卫的兵将里有哪一部分曾经是大哥的子弟兵,咱们就从那里出城。”

    高亮立刻答道“是”,便起身离去。

    高长恭看着顾欢,沉声道:“明日晚间一定要动手。欢儿,咱们这是深入虎穴,你千万要当心。”

    “我明白。”顾欢郑重地点头。“你也一样,注意安全。”

    高长恭伸出手去,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放心,我们定会平平安安地将大哥救出来。”

第48章

    今夜明月高悬,银光灿烂,建康城热闹非常,秦淮河画舫如织,笙歌阵阵,渲染着繁华景象。

    顾欢与高长恭先穿上黑色的紧身衣靠,将各自的短刀固定在腰间,然后在外面套上女装。

    为求逼真,两人都抛开自尊,按照江南大户人家的夫人和丫鬟的装束来打扮。高长恭梳了个平云髻,穿墨绿色扣肩式圆领窄袖高胸长裙,外面披着月白色通裙大襦,越发显得容色端丽,柔美动人。顾欢梳双丫髻,穿海蓝色小袖衫、深蓝色高胸裙,肩披橙色的帔帛,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显得俏丽可爱。

    韩福已经在狱中从上到下打点好,获准今夜可以让“韩将军的女眷”前往探视。

    劫狱之事自是千难万险,高长恭和顾欢两人肯定要结伴同行,都不放心让对方一人独往,而无论怎么看,都只能由高长恭来当这个“女眷”,而顾欢自然便是女眷的贴身丫髻了。

    时间紧迫,高长恭毫不犹豫地让顾欢替他打扮,可顾欢着男装习惯了,连自己都收拾不了,顶多就能帮他描眉涂朱,其他的实在爱莫能助。幸而韩福心细,派来了韩府里专门侍候韩子高梳洗的大丫髻,比着他们的身形,在外面的衣铺买来了现成的衣裾,帮他们梳头穿衣,这才像那么回事。

    韩子高一向待下人亲厚,这个不到二十岁的丫髻一提到自家主人,眼圈立刻红了。她只知道这两个主人的兄弟要去探视主人,离开时便对他们行了大礼,请他们代问主人安好,其他的也没办法再说了。

    当夜色渐浓,高长恭与顾欢便走出了客栈,乘上马车,往南城一角的囹圄而去。

    顾欢怕高长恭太过美貌而引起麻烦,故伎重施,将他的脸勾划成了普通的秀丽。高长恭是皇族直系,又是一代名将,骨子里便带着一股贵气,当他搭着顾欢伸出的手,款款从马车上来,那雍荣华贵的姿态让大狱门口的几个守卫不由得肃然起敬。

    他们都已得了韩福大大的好处,上司更是腰包鼓涨,对他们也打过招呼,而他们也敬重韩子高的为人,因此都不去难为他的女眷,只循例打开顾欢提着的食盒,往里面看了两眼,便挥手放行。

    里面值夜的狱卒只有四个,也是拿了韩府大笔银子的,这时早就等在门里了。一见外面的守卫放两人进门,他们便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施礼,客气地说:“夫人,这边请。我们已经对韩将军说过您今天要来,将军正在等您。”

    高长恭矜持地点了点头。顾欢在一旁礼貌地福了一福:“多谢各位大哥通融。夫人已经吩咐福伯,明日定要重谢几位。”

    四个人顿时心花怒放,连忙躬身:“那怎么敢当?韩将军是英雄,我们哥几个是大大钦佩的,既是夫人要来探视,理当成全。”

    顾欢连声说“多谢”。

    四人都不愿落后,怕夫人今夜忽然兴起,要打赏他们,便一齐在前面领路,带着两人转了几个弯子,带到最里面的监房。

    这里分天地人三个部分,天字号囚室关的都是有品级的大臣或皇亲国戚,都是单间,里面还放着小木床和桌凳,算是优待。此时,除了韩子高外,这里基本上没人。

    一般来说,关进这里来的人要么很快就杀,要么没几天就放。像这次轰动朝野的谋逆大案,刘师知被捕,关进来的当夜便即赐死。第二天被送进来的是王暹和殷不佞,没过几天,王暹就被处决,殷不佞被夺官罢职,放了出去。算起来,韩子高被关进来也才不到半个月,却算是关得久的了。

    高长恭与顾欢一路走一路观察地形和各种情况,最后走到韩子高的监房前站定。

    那四个狱卒点头哈腰,先对里面的韩子高说:“韩将军,您夫人看您来了。”接着又转身对高长恭谄媚地笑道:“夫人,请。”

    韩子高穿着白色囚衣,身上血迹斑斑,看着触目惊心。他的脸却没有丝毫伤痕,依然保持着夺人心魄的完美,似乎连行刑者都不忍心去破坏。他坐在铺有薄褥的床沿,长发披在身后,抬眼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两个人。

    高长恭也不动声色,端足了“夫人”的架子。顾欢在一旁仍然尽着丫鬟的义务,微带激动地说:“将军,夫人来看您了。”

    韩子高连日来遭受刑讯逼供,已怀必死之心。前日高亮随韩福进来探视,曾悄悄告诉他,高长恭与顾欢已兼程赶来,不日即来,定会设法救他出去。此事凶险无比,韩子高待要谢绝,转念一想自己这两个兄弟的脾气,便清楚他二人定会不顾一切地救他,肯定劝阻不了,便只微微点头,没有说出阻止的话来。今天他一听狱卒说什么自己的夫人要来探监,便即明白,多半就是高长恭他们。此时此刻,看着高长恭与顾欢一身女装打扮,他再是身心俱创,疼痛难熬,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温柔地说:“夫人,辛苦你了。”

    高长恭顿时有些尴尬,却控制着没有流露出来。等狱卒打开牢门,他便走了进去。

    顾欢连忙摸出四锭银子,往狱卒手中一人塞了一锭,央求道:“请各位大哥行个方便,让我家夫人与将军单独叙叙话。”

    那四个狱卒心想,韩子高被酷刑折磨得虚弱不堪,这两人又是女流之辈,也不怕她们会闹出什么大事来。四人手中握着银子,互相看了一眼,便一起笑着点头:“那我们便在那边等着,夫人若是与将军叙完了话,便唤我们一声。”

    “好。”顾欢点头,软软地说。“多谢几位大哥。”

    那四人便转身离去,等在天字监区的入口处。

    高长恭这才开口说话,低声道:“大哥,你的伤势如何?”

    “只怕是一步也走不动。”韩子高微笑着说。“二弟,你和三弟千里而来,冒险探视愚兄,我已经很开心了。至于救我之事,我看就不必了。生死有命,我实在不想连累你们。”

    高长恭根本充耳不闻,用手掂了掂他手脚上戴着的粗重镣铐,转头对顾欢做了个手势。

    顾欢飞快地进来,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随即又窜出去守着,瞧着入口处的动静。

    高长恭打开食盒的盖子,从里面端出一大碗饭,翻腕便倒扣在桌上,然后将空碗放到一旁,从饭粒中捡出一串钥匙。

    这是百合匙,由高亮去找建康城中有名的锁匠高价打造,一套二十四件,可打开常用的各种锁。这是顾欢的主意,要依高长恭的意思,不必那么麻烦,直接就用刀砍断镣铐,顾欢却怕闹出动静,引来大队人马围困,难以脱身。高长恭也知她的顾虑很有道理,便依她之言,在客栈中将这套钥匙研究了半天。

    此刻,他仔细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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