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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还不错!从她那战战兢兢的回答中便能看出,并没有跟周清兰学的邪魔歪道的。
只是,可惜了某人,或某些人那一番心思!
“好险啊!”回到自己的住处,一直沉默的藕心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奴婢还以为,老夫人和夫人会将这事怪到小姐身上。”
“不会的!”莲心上前来,给林乐容倒了盏茶。“咱们小姐没来时,便先有映雪姑娘出事,这没几日,咱们小姐又……如今又轮到周姨娘!老夫人和夫人怎么怀疑,也不该疑咱们小姐。”
“你倒知道的多!”林乐容笑看着莲心。
“莲心自小姐和藕心出门,便没闲着,府里上上下下的事,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呢!”初秋上前来,服侍林乐容换上随常衣裳。
这几日,林乐容刻意让藕心和莲心上来,许多事都不用初秋亲力亲为,只让她调/教藕心和莲心。初秋虽不放心,但因明白小姐的意思,慢慢倒也能放开手了。
“小姐,大爷来了。”门外小丫头话音刚落,就见沈羿风自己打帘子进来。
初秋立刻给藕心和莲心示意,上前来给沈羿风倒了茶,三人便一起悄然退出。
“大爷今日怎么这么闲?”林乐容自顾在椅子上坐下来,走了一上午,她也实在是累了。
“我是闲,也愿意闲着。倒是夫人你,每天都忙的很!”沈羿风也不喝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林乐容。
林乐容明显觉出笑里的深意,也想回沈羿风一个微笑,却无奈试了几次,终究是笑不出来。
“大爷过誉了!”林乐容只好淡淡答道。“我忙的,不过些琐碎小事,不比大爷,是忙大事的人!”
“琐碎小事?便是见死不救吗?”沈羿风嘴角的笑意更深,话却不饶人。“能看着周姨娘跌倒不去扶一把,夫人跟从前,真是大不一样了!周姨娘倒也算了,她肚子里,可是你……可是一条性命!”
“大爷也不同了!换做往常,大爷断不会来问我!”林乐容冷然道。
前世周清兰小产的时候,她并不在身边,这事怎么也找不上她。但据她对沈羿风的了解,即便那时的情形跟今日一样,沈羿风也断不会到她这里来冷嘲热讽,最多只是安抚下周清兰。
目的还没达到,沈羿风会一直对她维持表面的宠溺和尊重。
听了林乐容的话,沈羿风面色微微一沉,随即便笑了。
“乐容,我来,是有事跟你商量。”
林乐容见沈羿风脸色变的倒快,不觉得在心里冷笑。
果然沈羿风还是沈羿风,再对她不满,也不会真的宣之于口。
“大爷是指五日后我父亲的生辰吗?”林乐容说着,端起几上的茶喝了一口,并不看沈羿风。“劳大爷记挂着,过两三日,我一个人回去就好。只是乐容有个不情之请,乐容想在娘家多住几天。”
“这还不是随你的心意。”沈羿风痛快地答应着,似乎连想都没想。
林乐容暗暗叹息。
上一世,她并没有对沈羿风提过任何要求,沈羿风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她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像如今这样对他,不仅防着他的其他女人,更要防着他!
“若是你愿意,可以提前回去多住些日子。”沈羿风接着道,忽而又笑了。“只是府内一应大小的事,都要从你手里面过,恐怕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吧!”
林乐容低头不语。沈羿风的话里虽又暗含讥讽,却说的没错,她刚接管府内诸事,确实不便回娘家住的太久。
只是,怎么才能提醒父兄和叔叔等人,不要上沈羿风的当,不要在诸皇子的夺嫡之争中被人算计,却是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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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一本简单的美食文
009。要紧的事
林乐容见沈羿风拿起茶碗,细细地品了一口,微微颔首,看起来十分受用,不由得又多了一层担心。
沈羿风不回来,她心里固然会有些许不舒服,但沈羿风若是不走,她却更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已不是原来的她,无法再若无其事地跟沈羿风亲近,更不可能表现出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样。沈羿风不是傻子,她突然对他变了的称呼,他不计较也就罢了。再不肯跟他亲热,他若是没有一丝怀疑,那才奇怪!
正在林乐容不知如何想办法让沈羿风离开时,沈羿风却放下茶。
“你刚好,别过度劳累。”沈羿风嘴角挑着一丝笑意,却怎么瞧都像是在讽刺。“别的事再要紧,也没有自己重要。”
说着,沈羿风站起身来,也不等林乐容起身相送,便径自离开。
林乐容听到初秋几个人齐道“送大爷”,悄悄地吐了口气,又忍不住想,沈羿风这一走,不知是会去看周清兰,还是去了听雨阁!
随即便自嘲地一笑,沈羿风如何,又与她何干?
吃过午饭,又稍微休息片刻,林乐容便吩咐人取来了府内账目,整整查看了一个下午。
说起来,周清兰也不算不用心,至少对内对外大小用度、人情客礼上,并无大的疏漏。
就是前几日,赏了初夏家人的五十两银子,也是在规矩之上,略显出对她的重视,处理的十分周到。
这倒不出林乐容的意料,上一世,她在沈府呆了五年,也跟在沈羿风身边纠缠了五年,从来不曾插手府里的事,周清兰也一样打理的井井有条。
也许正因如此,那颗心才愈发膨胀。
“将这些交孟岩收起来吧!”林乐容终于将目光从那些账目上移开,吩咐道。
“是!”初秋答应着,上前拿过账本。
林乐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叫莲心。
“你去请吴妈妈过来,就说我有要事跟她商议。不要偷懒,又吩咐小丫头去。”
“小姐,奴婢何时偷懒来着!”莲心的脸微微一红,小声嘟囔着。
“快去吧!有这工夫,人已经请过来了。”藕心用手指点了一下莲心的额头。“此刻要吩咐你去听什么笑话,什么消息,你跑的比谁都快。”
莲心听藕心这么说,调皮地伸了伸舌头,转身轻快地离开。
吴妈妈清早还不放心林乐容,来瞧了一趟,心知林乐容若是没什么大事,断不会当天再叫她过来,因此一听藕心说小姐有请,连衣裳也没换上一件,便急忙跟着来了。
“妈妈请坐。”藕心早搬来一个凳子,请吴妈妈坐下,又倒了茶来,很知趣地对莲心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退了出去。
“小姐,可是有紧要的事?”吴妈妈见林乐容一副深思的模样,忙问道。
林乐容微微点头。
“妈妈,你抽个工夫去找老孟家的,问问她,孟岩可订了亲事没有。若是没有,你就想办法让她明白,初秋的年纪,跟孟岩十分相当,让她主动过来跟我提这事。”
“小姐?”吴妈妈在定国公府多年,如何不知道,定国公夫人将初秋给小姐陪嫁过来的意思,如今见小姐竟要将初秋许人,不觉得有些诧异。
“妈妈只管按我说的去做。”林乐容十分笃定,对吴妈妈略带撒娇地笑。“只是不要太急,说的婉转一些,别让人觉得咱们硬要往他们家塞人。且不说若不成失了脸面,就是这事成了,初秋在孟家也没面子。”
“这个我自然晓得,只是小姐……”吴妈妈还要说话。
“妈妈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林乐容当然知道吴妈妈要说什么。
她们刚进府不到一个月,对孟管家和孟管家的儿子孟岩还都没摸透脾气。吴妈妈一是担心这个,二就是担心过几日回娘家,她没法儿跟母亲交代。
毕竟母亲的心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好!我们小姐说的,妈妈哪有不听的时候。”吴妈妈宠溺地看着林乐容,又将茶喝了,见林乐容没别的事,便告退。
临走前,又将藕心莲心几个嘱咐了一遍。
林乐容看了一下午的账,着实累了,便吩咐藕心拿了个靠背在椅子上,闭目靠着。
当初,她依母亲的意思和自己的心,将初秋收在房里,初秋在沈羿风跟前,也曾过了两年安稳日子。
可两年后,府里忽然有了初秋在定国公府时,便跟吴妈妈的儿子不清不楚的传言,且愈传愈烈,甚至连二人何时单独见面,在哪里做出苟且之事,都说得清清楚楚。
慢慢地,沈羿风对初秋也越发冷淡。
初秋每日以泪洗面,吴妈妈更是气的老毛病都犯了。
为此,林乐容也曾派人悄悄去查过,想知道传言从何而起。不想,却有人比她快了一步,不久之后,初秋和吴妈妈便双双出府。
一个是被赶出去的,一个是心灰意冷,自己黯然离开。
后来,还是爱打听闲事的莲心悄悄告诉她,初秋被孟岩接了去。
这事在沈府,也曾掀起过小波澜。因孟管家两口子,对初秋并不满意,又怕得罪沈羿风和周清兰等人,并不同意孟岩的举动。但无奈孟岩心意已决,为了初秋,还自请离开沈府。
林乐容也曾悄悄出府去看过初秋。
初秋跟孟岩一起,过得十分开心,提起孟岩来,眼角眉梢都是温情。只是说起府内的事,依然难免唏嘘,不知道是谁要如此害她。
她劝了初秋几句,只当是有人容不下初秋受宠,又见初秋也还幸福,便没再放在心上。
若不是死过一回,她断想不到,这是有人在清理她身边的人,想让她在府内孤立无援呢!
既然她重新活过,当然要把对自己不利的事变成便利,既不辜负初秋,也不让人得逞。
“小姐!”莲心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林乐容的沉思。
“莲心,路上又听说了什么?”林乐容抬眸,笑看着莲心。
刚刚说莲心偷懒,倒真是冤枉了她。这丫头平日干活从不惜力气,分内的分外的都抢着干,只是别让她听到那些有的没的,一旦听到,她便立刻两眼放光,连手边上的活计都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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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温馨的家
沿着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一直向西,再往北转,有一条不宽不窄的青石板路,到尽头左拐,便会看到巷北有一座十分气派的大门。
门前蹲着两个石狮子,门上有一块大大的匾额,有鎏金的几个字——定国公府。
这里,便住着林乐容心心念念的父母和家人。
回娘家前,林乐容已在心中告诫自己多次,见到父母家人,一定不要哭,不要让父母兄嫂不放心。
可,在见到母亲徐夫人时,泪水还是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
“我的容儿,几日不见,竟又瘦了。”徐夫人见到林乐容泪眼婆娑,人也似乎瘦了一圈,忙拉过手来,十分心疼。
“谁说不是呢!”慧姨亲自给林乐容递过一块丝帕,又柔声劝道。“虽小姐和初夏从小就好,但人既然已经去了,小姐更该保重自己。否则,别说是老爷夫人和你哥哥嫂子,就是慧姨,也放心不下啊!”
“娘,慧姨,我不要紧,哭一会子就好了。”林乐容忙擦了擦眼泪,强忍着内心的悲喜交加。
她心里清楚,母亲和慧姨见她哭,定会以为是因着初夏,却谁又知道,对她来说,和家人的相见,不是恍如隔世,而是真真切切的前世今生。
擦干泪水,林乐容又去看一直站在母亲和慧姨身旁,欲言又止的柳欣怡。
“嫂子,你气色倒是不错,只是,好像又丰润了些呢!”
说起来,这还说林乐容第一次叫柳欣怡“嫂子”。
因柳欣怡从小便在府里,跟林乐容一起长大,后来虽嫁了林乐容的哥哥,林乐容却改不过称呼来,一直叫“欣怡姐姐”。
柳欣怡本想着也劝林乐容两句,谁知不待她开口,便让林乐容抢了先,且又破天荒地叫了她“嫂子”,脸颊顿时染上一抹红晕,娇嗔地看着林乐容。
“乐容,你又笑话我了!”
“容儿,你嫂子现在是一张嘴喂两个人,平日当然更要好好调养,滋滋润润的才好。这我还嫌她瘦呢!你还是这么调皮,一回来便呕她!”徐夫人话是对林乐容说的,却一直怜爱地看着柳欣怡。“欣怡,你妹妹又不是旁人,你若累了,就回屋去休息,等用膳的时候,我派人去叫你。“
“娘,我不累。”柳欣怡笑意盈盈。“乐容一回来,娘和慧姨就霸着她问这问那,我还想跟乐容说说话呢!”
“原来是这样!”慧姨做恍然状。“我还成日跟夫人说,咱们这柳大小姐,林少夫人,怎么自小姐出了阁,便成了闷葫芦,整日在我和夫人跟前,也没几句话。原来是觉着咱们是老人家了,话不投机呢!”
“慧姨!”柳欣怡立刻上前来,倚在慧姨身上,不依不饶。“慧姨说这话,可要问问自己的心。我哪日话少了?还不是娘和慧姨嫌我太吵,总是变着法儿的打发我回去!”
“傻孩子,你慧姨那是怕你劳碌着呢!”徐夫人含笑道,又转向林乐容。“容儿,你不知道,欣怡可真真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没见过两个人那么像的。别的都好,就是这嘴不饶人,没理也要讲出几分理来。”
“娘总说怕我劳碌着!如今恨不得连针线都不让我动了,我还怎么劳碌?还不是绕着弯儿的嫌我话多吗?”柳欣怡说着,故意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还说我嘴上不饶人!乐容,你不回来,我都没处诉苦。”
林乐容刚刚压下去的泪水,忍不住又涌上双眼,嘴角,却勾出一丝浅笑。
直到如今,直到回到这温馨的家里,她才有真实地活过来的感觉,她的笑,也才不用掩饰和伪装。
“好了好了!娘和慧姨都知道你委屈,快拉了你妹妹去诉屈吧!”徐夫人说着,将林乐容推到柳欣怡面前。“赶紧走!赶紧走!别让我和你慧姨看着你们两个碍眼。”
柳欣怡“噗嗤”一笑,更加得意。
“乐容,你听到了吧!娘这回说了实话。她和慧姨,可是嫌咱们碍眼呢!还不快走。”
说着,柳欣怡便上前来,亲热地拽过林乐容的手,又对徐夫人和慧姨娘服了服。
“娘,慧姨,我们这可就走了。你们不要等等又觉着两个人对着无趣,去打扰我们哦!”
“你!”慧姨扬起手,恨得牙痒痒状,又无奈地收回。“算了!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份儿上,慧姨又是长辈,不跟你计较。有本事,你就一直怀着,一个接一个的怀着,别落到我手里。”
林乐容嘴角抽搐,忍着自己没笑出声来。
慧姨是母亲的陪嫁丫头,母亲过门不久,便将慧姨收了房。
因一直没自己的孩子,慧姨对哥哥、欣怡和她都疼爱有加,视如己出。只是总长不大似的,口口声声在他们面前以长辈自居,却没半点儿长辈的样子。
不过,慧姨这话,倒是蛮未卜先知的。欣怡不仅第一胎生了双生子,以后更是恨不得一年就怀上一个,给本来人丁稀薄的定国公府,一口气添了两个小公子,两个小小姐。
喜得母亲和慧姨成天围着孩子们转,虽四个孩子都有奶娘丫鬟婆子一大堆,这二人却忙的人仰马翻,闹了很多笑话。
在父兄出事的时候,柳欣怡还怀着一个。只是,也不知那种情形之下,是否还保得住。
不仅是肚子里的,连带已出生的四个,甚至母亲、慧姨、嫂子,以及东府叔叔家的婶子嫂子姨娘和侄子们,后来,都不知怎么样了。
若不是她被人害死,她定会想办法见上她们一面!哪怕,即便她见了她们,也帮不上什么。
林乐容将深深的叹息压在心里,不想被欢快雀跃的柳欣怡瞧出来。
明日便是父亲寿宴了,宫里不仅会派人来送贺礼,有几个皇子,还会亲自到府里来,若她的记忆不错,应该是——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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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又见故人
是日,林乐容的父亲,定国公林敬迟生辰。
林乐容的哥哥林翰飞,和东府的三个兄弟,早早便安排好了戏酒等玩意儿,摆在园子里。
林乐容的婶娘吴夫人,和堂嫂董氏,这几日都会过来瞧瞧,今日来的更早。
“早知道我们容儿昨日就到了,想着让你和你娘你慧姨和你嫂子多聚聚,婶子便没带人过来打扰。既回来了,就在家多住几日,也到婶子那边去逛逛。”吴夫人一见林乐容,立刻亲热地拉住她的手。“我的儿,怎么又瘦了。”
“婶子倒是一丝未变。”林乐容见了婶子,心里又是一阵激荡。
还能活着再见到安然无恙的家人,林乐容依然觉得恍如梦中。
说起来,两府皆是人丁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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