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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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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扩张的天赐良机,为何你还如此愁闷?”

    严子均脸色更加灰暗衰败,说话都有些中气不足:“蔡大人有所不知,此次股灾我们源丰润也损失惨重。”

    丁维藩接着说道:“我们义善源同样遭受重创,形势岌岌可危。”

    蔡乃煌大惊失色:源丰润和义善源两家可是上海私人钱庄中的台柱子,他们要倒了,事情可就大条了!赶紧问道:“你们也参与了橡胶股票投机?损失有多严重?”

    严子均叹息道:“我们源丰润倒没有直接参与投机,损失还小些。只是与源丰润联号的德源钱庄陷得比较深,一下子就损失约200万两。”

    丁维藩朝严子均惨然一笑:“义彬,我们果然是难兄难弟。我们义善源同样是因为旗下的源利钱庄才损失惨重,估计也在数百万两。”

    蔡乃煌追问道:“那你们还能正常营业吗?”

    周金箴道:“现在大家都还能勉强支持。只是市面上风声越来越近,一旦发生挤兑风潮,我们就无力回天了,只有关门大吉。”

    “唉,人心苦不知足,既得陇,复望蜀!”蔡乃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旋即正色说道,“既然事已至此,你们有什么补救措施?”

    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才由与蔡乃煌关系最密切的严子均说道:“我等想恳请蔡大人向两江总督张制台提议,由政府出面,向各大外国银行紧急借款350万两,存放在源丰润和义善源,来维持上海市面稳定!”

    一听说是借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蔡乃煌马上变得兴趣乏乏,就要开口推脱。

    周金箴等人知道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角儿,赶紧掏出一封公函递过去:“大人,这里面有我等精心拟就的说辞,只要您在制台大人面前如此恳请,必然得蒙首肯。如果没有下文,我等自无旁话。如果事成,借款我们只取九成!”

    蔡乃煌捏了捏信封,只觉得里面厚厚一大摞,想来都是银票。再听说自己平白能落一成的好处,那可是35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有了这些钱,就算以后不当官,还不是照样过神仙日子?

    得知利好消息,蔡乃煌的积极性直线上升,当天便乘专车赶赴江宁,面见两江总督张人骏。张人骏和袁世凯是盟兄弟,又是儿女亲家,蔡乃煌则是袁世凯的亲信,所以蔡乃煌求见,张人骏很快就接见了他。——这也是严子均、周金箴等愿意给他撒钱的根本原因。

    刚坐定,张人骏就直接问道:“伯浩,你说有要事求见,究竟所为何事?”…;

    俗话说:“外交无小事。”偏偏上海滩十里洋场华夷混杂,随意捅出个篓子,就是泼天大祸,由不得张人骏不紧张。

    蔡乃煌长话短说:“上海正元、兆康、谦余三家钱庄东主挪用巨额款项参与橡胶股票投机,现在股价暴跌,三家均损失大败亏损,钱庄被迫歇业。受他们牵连,上海市面大小钱庄纷纷倒闭。如今上海局面岌岌可危,还请制台上奏朝廷,看如何处置?”

    张人骏听罢,颇不以为意:“他们三家虽然投机失败,家底总还有些,你们上海道查封他们店铺家产,把窟窿堵上不就行了?何至于惊动朝廷?”

    蔡乃煌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实情:“这三家东主亏损的实在太多,每人均在百万两以上,合计超过六百万两之巨。别说查封他们店铺家产,就是把他们全家老小论斤买了,也够不上个零头!”

    六百万两?放在清末,这足以修一条三百里长的铁路,或者装备六镇新军7万多人的枪炮军火。

    张人骏也瞠目结舌,半晌才拍着桌子大声骂道:“好狗胆!真是好狗胆!”

    “上海参与股票投机的钱庄远不止这三家,只是这三家亏损最多。其他倒闭歇业的,要么是和这三家有利益瓜葛,要么是在投机中血本无归。”蔡乃煌小心翼翼地说道,“但现在还只是个开端。随着倒闭得越来越多,上海市面人心惶惶,无论钱庄票号是否涉足股票投机,存钱的工商业主都要疯狂挤兑,而借钱的人也将拖欠不还。如此一来,只怕上海各钱庄都难以独善其身。”

    张人骏捋着胡子沉吟片刻:“上海不是还有大清银行和交通银行么?只要官营的不倒,那些私人钱庄就是全部歇业,于我大清又有何妨?”

    蔡乃煌连忙解释道:“江南占据我大清财赋的半壁江山,上海是全国的金融中心。以源丰润、义善源为代表的上海钱庄,与大清银行、交通银行同为维持清朝金融稳定的擎天之柱。如果放任上海钱庄大规模倒闭,必将导致工商业破产、人员失业等一连串事件发生。到那时候,江浙一带上则无财税以奉朝廷,中则无货利以媚西夷,下则无企业以羁游民,只怕会招致社会动荡!”

    张人骏道:“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置为好?”

    蔡乃煌从袖中掏出几页纸递了过去:“依下官愚见,不如由政府出面向各大外国银行紧急借款350万两,利息由钱庄承担。再加上上海官银300万两,都存放在源丰润、义善源及其所属庄号里,帮助他们维护局面,稳定人心。只要源丰润、义善源屹立不倒,上海市面就不会糜烂不堪。等过一段时间,上海市面稳定之后,再把各项借款渐次归还。如此一来,只需政府出面主持借款,不用花费朝廷一分一厘,就能消弭各种风险于无形,达到维市面而定人心的目的。”

    张人骏思忖片刻,点头赞许道:“伯浩此法可谓‘惠而不费’,实属妙计!”

    很快,张人骏用电报向朝廷上奏,请求向外国银行紧急借款,以安定上海市面。军机处迅速批准了张人骏的奏折,并责成上海道蔡乃煌全权处理善后事宜。

    得到上级批准后,蔡乃煌马上与9家外国银行签订了“维持上海市面借款合同”。经过此番紧急处置,上海市面果然渐渐趋于平静。

二三六、一代是非谁共语(下)

    周金箴等人的招数不可谓不聪明。//*。。*//但问题也出在这里:中国的聪明人向来不止一个,而且每个聪明人都穿着美特斯邦威——不喜欢走寻常路。

    橡胶股票风潮7月初爆发,随后出现钱庄倒闭;8月初,政府救市初见成效。转眼到了9月。

    9月是个收获的季节,每年到了这时候,大清就会给各路强人送上买路钱,美其名曰“庚子赔款”。这笔钱由朝廷向各省摊派任务,轮到上海道头上,数目为190万两。本来上海也不差这点钱,只是蔡乃煌把银子都舀去救市,存到了源丰润和义善源的账上,国库里哪还有钱?

    蔡乃煌不想当出头鸟,见到朝廷旨意,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把官银从银号里掏出来,递解到朝廷指定的银行。于是赶紧派人请来严子均和丁维藩,一番天南海北地胡侃之后,终于曲终奏雅:“每年这个时候,朝廷都要向西洋各国支付部分庚子赔款,今年要求本衙限期解纳190万两官银。

    但本衙所有300万两官银,数月前全都寄存在二位的钱庄里,以维持市面稳定。既然如今朝廷另有旨意,蔡某只有遵命而行。这次请二位来,就是想让你们尽快做好准备,以免误了国家大事。”

    严子均与丁维藩对视一眼,才恭敬地说道:“蔡大人,上海钱庄经过上一次重创,本身已经是虚弱不堪;上海工商业主也是惊弓之鸟,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为今之计,最好还是继续镇之以静,以免前功尽弃。至于朝廷所需款项,不如大人请求从大清银行里拨付190万两,先垫上这笔款项。”

    “不妥,不妥!”蔡乃煌连连摇头,“先前我们已经从各国银行借款万两,如果再向大清银行调拨190万两·数额如此惊人,你们觉得朝中衮衮诸公会同意吗?如今上海市面已经渐趋稳定,从600多万两中抽出190万两,还不到总数的三分之一·不会影响大局的。”

    严子均道:“大人,只要您这回不从我们钱庄提现,我们愿意贴补给你一成半的银子!”

    一成半,那也就是30万两,但蔡乃煌觉得这钱舀着实在太烫手。再说,朝廷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同意自己巨额拆借?

    想到这里,蔡乃煌说道:“二位·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准备银子吧!”

    见实在推脱不过,丁维藩只好咬咬牙说出实情:“大人,不是我们不愿舀,而是我们实在舀不出来!”

    蔡乃煌顿时拍案而起:“什么?你说什么?光从各国银行借款就达万两,本衙寄存在你们那里也有300万两,才短短一个月不到,怎么可能连190万两都挤不出来?”

    丁维藩苦笑道:“大人您也知道,虽说总数是650万两·可一从银行出来,上上下下每位大人就都得奉上一笔不菲的孝敬。//*。。*//无论是谁经手,都要从中揩把油。等真到了我们手上·也就500万两露点头。我们两家再一分,每家才二三百万两。此次股灾我们两家每个都亏损在200万两以上,这些钱正好用来还款、冲账、平仓,应付挤兑。如今哪还有余钱来支付庚子赔款?”

    蔡乃煌勃然大怒:“真是岂有此理!借款的时候,不是明文规定这笔钱只能看,不能吃吗?你们怎能目无纲纪,把钱随便给挪用了呢?”

    严子均在一旁冷笑道:“大家都快饿死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蔡乃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开始撒泼:“你们怎么做,我不管·反正三天之后我要看到190万两现银!如果没看到,哼哼,别怪我蔡某翻脸无情!”…;

    见蔡乃煌耍横,严子均索性撕破脸皮:“大人,实话说了吧,如果今天抽出万两现银·明天我们源丰润就得关门歇业!万一源丰润活不下去的话,保不准会有些不利于大人的消息传到别人耳朵里,那时候只怕你我谁也落不着好吧?”

    听了严子均的要挟,蔡乃煌面色铁青,“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丁维藩这时出面扮演红脸,和声劝解道:“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人您贵为苏松太道,堂堂正四品大员,何苦与我们这些弃本逐末、等而下之的商人玉石俱焚呢?再者说,事情还远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只要大人您上书请求朝廷先让大清银行垫付这笔款项,我们钱庄躲过一劫,您也落到实惠,大家互惠互利,一团和气,岂不更好?”

    在丁维藩、严子均的软硬兼施下,蔡乃煌只有硬着头皮给军机处递折子,请求朝廷鉴于上海市面仍未松弛,先行让大清银行垫付190万两的庚子赔款。

    人在社会上混,哪能没几个仇家?蔡乃煌也不例外。他的仇家不算多,可都处于要害位置:一个是度支部左侍郎陈邦瑞,正好分管庚子赔款事宜;另一个是江苏巡抚程德全,正好是蔡乃煌的直接上司。总督和巡抚历来不对付,蔡乃煌和两江总督张人骏走得近,程德全自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说来也倒霉,蔡乃煌借款的部分实情居然被这两人知道了。在陈邦瑞的挑动下,程德全上书朝廷,弹劾蔡乃煌两条罪状:

    第一,以公谋私。蔡乃煌办理借款,名义上是为了维持市面稳定,其实以市面恐慌为借口来恫吓朝廷,从而达到借钱给各钱庄,自己从中渔利的目的;

    第二,居心狡诈。蔡乃煌前后在源丰润、义善源存入600多万两银子,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怎么可能连prc万两的庚子赔款都舀不出来?还想让大清银行垫付,这明显是不顾大局,使得赔款不能顺利支付,损害大清和各友邦的亲密感情。

    蔡乃煌是袁世凯的亲信,摄政王等人早对他就很有意见了,如今又见他居然如此损害国家利益,顿时勃然大怒,立马下旨将他革职,并限令他在两个月内将经手款项结清;如果逾期不缴·就从严参办。

    经手款项怎么可能结清?即便源丰润和义善源没花这笔钱,也不说他蔡乃煌从中渔利的几十万两,光光上至度支部尚书侍郎、两江总督,下至上海县知县、县丞·就从中抽掉将近一百万两,这些钱难道还能要回来?

    一看自己被革职,蔡乃煌也慌了神。

    在大清,“革职”也是真真假假。如果上头有人肯保你,认罪态度又比较好,多半会雷声大雨点小,革职”变成“戴罪立功·以观后效”、“降三级留用”、“罚俸一年”,很快就能转正。如果是上头有心搞你,这“革职”十有八、九就是玩真的,你就乖乖卷起铺盖卷回家哄孩子去吧!自从袁世凯倒台之后,蔡乃煌便是寡妇睡觉——上头没人,想要避免革职,只有极力补救一种办法。

    当下赶紧派人再次请来严子均、丁维藩,见面之后也不东扯西扯·直接把军机处寄来的上谕递给他俩,语气中已经有了一点哀求的味道:“二位,蔡某为了你们借款的事情·如今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为今之计,只有请二位先期筹措190万两官银支付庚款,蔡某再极力疏通,看看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严子均、丁维藩看完上谕,也是一脸土色:谁也没想到朝廷居然这么决绝!

    严子均苦着脸:“蔡大人,我们源丰润实在抽不出这些银子!如果能抽出来,上次又何苦为难您呢?”

    “老夫已经被革职,只是一介草民,可不是什么蔡大人了。”蔡乃煌脸色也不好看·“所谓破家值万贯,你们源丰润在全国有数十家分号,难道连百十万两银子也挤不出来?现今我们当和衷共济,如果不把眼前这道坎儿给迈过去,可就不是万两的事了!”

    丁维藩道:“大人,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旁话,只有尽力筹款而已。但一百万两不是小数目,所以还请大人再次致电军机处,申明为了维持上海局面不能提款的原因。一来,是寄希望于朝中诸位大人能洞见上海的危局,但愿有奇迹出现;再者,纵使朝廷不同意,也可以宽限些时日,以便我们筹款。”

    “那你们也要抓紧!”蔡乃煌知道他们确实榨不出什么油来,只好听从丁维藩的建议。旋即又威胁道:“你们可别耍什么花招!万一有个差池,蔡某大不了革职回乡,还可以面团团做个富家翁;至于你们,恐怕日子就不好过了吧?正元、兆康、谦余三家钱庄的东主,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蔡乃煌不得不硬着头皮反抗一回,再次致电军机处,极力渲染从钱庄抽款的危害。谁知这更坐实了他“恫吓”的罪名,军机处除严加申斥外,再次限令他两个月内务必交割完毕。

    死道友不死贫道!蔡乃煌只得向源丰润和义善源催要官款,并在9月底一举提款200多万两。

    源丰润和义善源之所以称雄全国,是因为它们获得了上海道官银的支持,不需要依靠外国银行的拆款。上海道官银约有十分之六存于源丰润系,十分之四存于义善源系。这一提款,马上让两家钱庄资金短缺,再也无法正常周转。

    很快,外国银行突然宣布拒收1家上海钱庄的庄票。第二天,源丰润便宣告歇业清理,前后亏欠公私款项达余万两。它分设在北京、天津、广州等地的17处分号也都同时告歇。至于义善源,大股东李经楚以产业为抵押,向交通银行借款287万两,并从全国各地分号紧急抽调资金,弥补了移交官款后的亏空,总算暂时保住了义善源。

    源丰润分号遍布全国,它倒台之后,除了导致上海大批钱庄倒闭,全国各地都受到波及。金融危机也从上海扩展开来,开始向全国蔓延。是为橡胶股票风潮的第二波冲击。

    至于蔡乃煌,早在第二次收到军机处电报时便做了两手准备,一看上

    海局面糜烂,也顾不上做工不做官了,卷起历年攒下的巨款,很快逃之夭夭。

    平心而论,蔡乃煌主张借款救市,主要是因为上海各钱庄的请求,自己也能从中捞不少好处费。但在客观上说,蔡乃煌的第一次救市确实暂时挽救了上海的金融市场,而第二次救市举措也符合当时的实际需求。但他的贪腐,给政敌留下了攻讦的借口,最终导致功败垂成。

    至于陈邦瑞、程德全,后人该怎么评价他们在此次金融危机中的功过呢?从客观上,他们的弹劾导致救市的失败,引发了全国范围的金融危机;可是他们的本意,除了打倒政敌外,还有反**的目的,能说简单地说他们是罪魁祸首吗?

    历史上的是是非非,绝大多都像这样,没有绝对的正确,也没有绝对的错误,只不过是每个人都从对自己最有利的角度去做一些事情罢了!

二三七、千村薜荔人遗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跟我读h-u-n混*h-u-n混*小…说…网请牢记就在南方金融危机愈演愈烈的时候,另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在北方悄悄揭开了帷幕。

    那是1910年10月下旬的早晨,在中俄边境小城满洲里二道街的张姓木铺后院里,突然响起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声,瞬间划破了早饭前的静谧。

    张掌故连忙从前头跑过来,咋咋呼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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