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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安嘉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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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假如薛大人落下‘杀降’之名,日后你们对阵任何敌人,即使他们赤手空拳也会抵抗至死的……”
  几个士兵奋力吼道:“谁敢抵抗老子就给他个痛快!”
  崔捷怒极:“你们情愿用更多的血来换一场胜仗?”
  山顶上有一瞬静默,随即有个讥讽的声音:“躲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大爷,也敢有脸在老子面前指指点点!”
  崔捷身体轻晃了一下,她咬咬牙,尽全力大声叫道:“薛大人!你最近一次上书陛下,不是说要戮力尽心、以宁华夏?沧州军民不也是华夏子民?”
  几人冷笑道:“沧州人早没那个心了,他们以我为敌,我们以他为仇!”
  “古亭的一位大娘,她的儿子从小被卖去沧州,现在就在你们刀下……”
  又是一声怒吼:“管他是谁,只要他向我的弟兄举起刀枪,我就不会放过他!”
  崔捷望向那人,他拄着长枪,右膝之下厚厚包扎着,面色黧黑,双眼血红,身旁站着的许多人也是负伤在身。眼前又浮现初到易州遇上的那一幕,破损的危墙,血红的护城河,痛苦呻吟的伤兵……
  她感觉自己愈发地浑身无力,不知不觉发出微弱的一声:“陛下……”连着这声,心里好像也突然抽动了一下。
  “崔大人!大人!”小兵齐安平好不容易追上来了,却看到她摇摇欲坠,左肩上红了一大片,惊得连叫了几声。崔捷忍住痛,问他:“都通报到了吗?”
  “是,令狐校尉早收到消息,已经来了。”
  崔捷顺着他指的方向回望,天地相接之处有数十骑朝这边奔来,身后卷起一片连绵不绝、翻舞飞扬的尘沙帐幕,当中又有一骑奋蹄而出,把他们远远甩在后面。马上之人身着幂离,帽沿垂下的黑幔把全身遮蔽得严严实实,但窈窕柔软的体态还是隐约可见。那人经过她面前便一闪而过,直奔山顶而去,士兵们都纷纷让道,没有阻拦。
  这人定是薛小姐了,崔捷欣慰地微笑:“幸好,别人也想到了。”她转头要对齐安平说话,缰绳从手中滑脱,一阵晕眩,身体便已栽倒在地上。
  她心中默念:“不可以,要清醒……这儿……有很多人”挣扎着坐起来,齐安平跑过来,撕下袖角,把她的伤肩用力扎紧:“大夫就来了,大人要顶住啊。”

  第廿二章

  “齐兄弟,崔大人醒了没?”这是丁洛泉的声音。
  “好像还没呢。”
  崔捷睁眼,海棠雕花木床,熟悉的玉兰飘香,垂着藤蔓的屋檐,清晨的气息,自己已回到县衙了?动了动,肩膀立刻一阵辣辣地抽疼,咚一声又倒下去。丁洛泉刚好进来,连忙上前按住她:“别动!”手背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似乎有点发烫。
  崔捷喘了几口气才说得出话来:“薛大人……已停手了吧?”
  丁洛泉本不想答,但她一直盯着他不放,躲闪不过,只好说:“是,后来停手了。”
  那么,有些人仍是来不及救?
  丁洛泉见她闭目不语,双唇紧抿,就说:“你别这样,对已然尽力的事无须自责啊。”他把薄被小心掀起一角:“伤口还很疼吗?”
  崔捷一惊,侧头看看,怎么外衣已换过了?不知道底下包扎成什么样。
  丁洛泉不禁暗笑,这会儿才想起来呀:“不必担心,没人看见,回到这儿才换药的。”
  崔捷回想,那时很惊讶地见到他跟在龙武军骑兵后面。令狐胜被她催促得急,立刻就带领部下冲进山谷去。丁洛泉抽出她腰上短剑,三两下割去伤口旁的布,抹上伤药再紧紧扎住。大概齐安平会非常纳闷吧,大夫怎么也这种扎法?后来,丁洛泉拿出一颗药丸让她吃,自己很快就昏睡过去,人事不省了。
  她脸色微红,窘迫地说:“你那颗药丸,不,不是治伤的吧?”
  “嗯,我怕你疼得难受。”况且,总不能在你的瞪视下给你解衣疗伤罢。“你足足睡了一天两夜,也好,都累了这么久。”
  “什么,我睡了这么久!”
  丁洛泉笑了笑:“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也跟去了吧。我回医馆放下草药,就想找你喝酒,却被县令老爷抓住,说你这么急躁,只怕要出事,借马让我追过去。”
  她用手遮住眼睛,黯然沉默,
  丁洛泉俯身拨开她的手,轻声劝慰:“这儿的人和沧州长期对抗,积怨很深,不是你这个外来者一两句话就能说服的。他们对京官又有诸多看法,自然对你也……”
  她在心里回答:是的,没有和他们一起浴血奋战过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明了他们的感受呢。
  丁洛泉轻叹了一声,换过话题:“我有点意外,那时你不但没哭,也没喊疼。”
  仍是很久的沉默,丁洛泉暗忖她也该饿了,起身摆好木椅,准备出去给她弄点吃的,想了想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方身药瓶放在她枕边:“这瓶子有名叫白玉冰瓷,要是热得难受,就把它贴在额头上,可以舒服些。”他又笑了一下:“伤好了要归还的,我可没有那么多药瓶子送你。”
  他正待转身,崔捷却睁眼,缓缓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丁洛泉万没想到她会答这句,真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逞能。”
  崔捷愣了愣,丁洛泉已转出外间,但立刻被齐安平叫住,似乎是询问病情。两人声音越来越低,只是她耳朵太灵,仍然隐约听到几句,“除了薛大人……其他大人有来探望……在门口望了望,怕吵着……”
  之后便是完全的寂静,大概丁洛泉已走了。她略挪动了一下以舒缓僵直的身体,拿起药瓶端详了一阵,和之前那只应该是同一质地。她看得出了神,不禁自言自语道:“陛下,你没有错骂我。我没能拦住他们,还和地方官员生了嫌隙。”喉咙好像梗住了,还有一句说不出来:我真的逞能了。
  过了五六天,她的伤势已好多了,韦从贤和令狐胜给她带了皇帝的一卷书信来。捧着信向长安所在的方向参拜后,再慢慢展开,那纸上半个字都没有,只简笔画了一群排成人字飞翔的大雁。分开来看,每只都定在不同动作,展翅欲飞,笔触甚美;合起来看就不太和谐,墨色也深一只,浅一只地凌乱无章法,不象是一气画成的,直看得她作声不得、呆立在地,脑中忽然闪出一个念头:“陛下……难不成是一天画一只?”但马上又想狠狠捶自己一下:陛下会做这种奇怪无意义的事情么!
  韦大人摸摸胡子轻咳两声:“这,小崔看得明白陛下是什么意思吗?”
  她的声音低得象蚊子:“是,陛下是叫我回去。”任期未足就被召回,陛下这么不满我的表现?
  韦大人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连忙解释:“陛下知道你中箭受伤,所以才让你回京的!”
  崔捷望望他又望望令狐胜,你们的书信这么快就传了一个来回?
  令狐胜说:“崔大人,本来我们想,这事还是由你来决定怎么禀奏陛下。不过,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地送信了。”
  她疑惑不解:那是谁?
  令狐胜笑笑,眼角似乎朝齐安平扫了扫,那呆头呆脑的小孩立刻局促不安地低头。
  送走了两人,崔捷重新打量了一下齐安平,一脸憨厚,瘦瘦弱弱的,和那些高大健壮、虎背熊腰的龙武军士兵确实没法比,她正色问道:“小齐,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人,我一向都在延英殿当差的呀。”齐安平冤屈地说:“只不过我的职务是保护陛下,每天都要藏着,所以你没见过我。这回,陛下派我来保护你,可是我没做到。”
  崔捷见他就快哭出来,连忙大度地说:“是我马快,你哪儿追得上。”

  第廿三章

  闭关了这许多天,她早已闷得发慌,而且不日就要离去,想了法子遣走齐安平,自己偷偷溜了出来。经过几个小酒馆,在门口徘徊着探头望了望,因想起丁洛泉千叮万嘱要她戒酒,终究还是没有进去。
  走了一会,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为何没有听到小孩子的读书声呢?退回到书塾去,里面静得鸦雀无声,院中两棵柳树间架起一根竹杆,一位老伯正往上面挂一串串熏肉,地上晒着许多腌鱼、菜干、药草之类的。进去打听,原来先生病了,暂时放假,那些东西都是学生父母送来的。
  崔捷暗自点头,心里有个主意忽然明朗。
  老伯听她说要找吃东西的地方,连忙举荐了本镇唯一出售“驴肉火烧”的小店。崔捷按他所说的寻过去,店面很小,稍嫌敝旧邋遢,人却多得要把桌子摆出路边了,从火旺炉子那边飘过来的炸酱香味更是令人食指大动。所谓“驴肉火烧“原来意指热烤饼夹热驴肉,崔捷心急,咬了一口,立刻烫得舌头打滚,又不好吐出来,只能闭眼用力咽下去,过后才猛然省起:丁大哥应该没有叫我戒驴肉吧?
  大概因为这边热闹,有个卖唱的瞎眼琴师也在店旁占了位子,琴弦拨得叮叮咚咚地还算动听,就是咿咿呀呀口音太重,又和琴声和不到一处,听了好一会儿才辨出几句:“渺渺绿水,迢迢青山,楼台望尽,何日雁归来。”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原来他在唱《雁归来》!好端端一首曲子能唱歪到这种地步也真绝了。
  再听一会,不知是否因为知道曲牌的关系,再加上那琴师颓唐褴褛的衣着,沧桑悲沧的神情,竟让人不经意间品出一丝缠绵幽怨、忧思离愁来。
  若是陛下看见我一边吃烤驴肉一边听这曲子,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呢?但眼前又立即浮现临别那两天皇帝没有笑意的黑沉的脸。
  她微微叹气,望望手中只剩一小块的渐凉的夹饼,又想:长安好像没有驴肉火烧,宫中会不会有呢?
  走的时候,她向烤饼的厨子询问可有别的能带远路的小食,厨子推荐了一种棋子烧饼,她便挑了一些肉馅的送给琴师,一些素馅的包好带走。
  这晚,书塾老先生程文通家中又有医馆大夫如约来访,只不过这位来头甚大,是京城仁安堂门下的丁大夫,派头更大,竟然有个清灵俊秀的药僮跟着。
  老先生不在授课,脸色亦放缓了,复原为慈和温沉老爷爷一个,只有两条入鬓长眉可隐约寻觅年轻时的英气。丁洛泉仔细为他把了脉,判断是“暑邪犯肺而致咳”,又问:“是否食蔗解咳?这可不对了,甘蔗对风寒所致的咳嗽比较有利,但先生不是啊。”
  程文通边咳边应道:“大夫高明得很,昨日确实吃了甘蔗,老夫还奇怪这病怎么又忽然重了几分。”
  丁洛泉对药僮使个颜色,药僮连忙走到旁边放着笔墨纸砚的桌子前,拿起松墨轻轻研磨。丁洛泉看他磨得差不多了,便说:“沙参、玉竹、麦冬各二两,桑叶、干草……”
  药僮蘸好了笔想递给他,丁洛泉却笑着说“不,你写。”然后便一股脑儿地继续报着药名分量。药僮赶紧就着桌上的白纸快快地抄下。
  写完了,丁洛泉也不怎么看便递给了老先生。程文通扫了一眼,大是纳罕,望着药僮说:“京城里的人物果真如此不同,小小药僮也练得一手好字?”
  药僮连忙逊谢,程文通说:“这字笔画圆净,收纵有度,又暗藏着秀骨奇峰。古人有云‘笔者心也,墨者意也,书者营也,力者通也’,非胸有沟壑者不能善书也。老夫实在不太相信……”他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药僮。丁洛泉只笑望着他,也不答腔。
  程文通眯着眼逐字再看一番:“确实好字,可惜有几个急回转笔、乍轻乍重的地方似乎力有滞挫,阁下莫非左肩有伤?”
  丁洛泉和药僮对望一眼,都叹服道:“老先生可真明察秋毫。”药僮重新施了一礼:“在下是宣抚副使崔捷,老先生往日都推辞不见官场中人,所以假扮了药僮混进来。”
  程文通回礼道:“大人垂临有何见教?”
  崔捷也不兜圈,直接便问:“先生大概已听说了羊角山杀俘的事?”
  程文通背手踱了几步:“这事是薛涣昏聩了,杀了战俘又换不了烈士复生。这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不仅如此,听说战俘的尸首只草草安葬,而羊角山地势又比古亭和易州高,我有点担心谷中河水和这边的蘅渠相通……”
  程文通醒悟,不禁用力捋了捋胡子:“这阵子我一直琢磨这件事,却漏了这一层。不能再慢慢想办法了。”
  崔捷感觉他和自己的想法应该很接近,更加畅所欲言了:“老先生在本地很受敬重,门生广布,就连薛大人和县令大人都对你礼遇有加。我想,如果由你出面,说服大家,集合民间的力量把那些战俘好好埋葬了,也许最有效。但老先生可能要受不少非议和阻挠。”
  程文通叹气:“我不怕受非议,只是说服和排除阻挠需要时间。”
  崔捷从袖中取出一个装银子的小布袋放到桌上:“我几天后就要回京,不能出力,这些钱就请老先生买些松柏的树苗帮我种下,也当是我为这儿尽的最后一份心吧。”
  程文通也不推搪,拱手说道:“大人想得周到,老夫必定竭尽所能。”
  丁洛泉听说“回京”二字,有点错愕地望了望她。
  程文通又问:“大人觉得沧州人会很快打过来报复吗?”
  崔捷略沉吟了一下,答道:“之前的战事,田慈尘不是背部中了毒箭?老田手下有个迟大义,爱兵如子,民心所望,颇有将才,但也人如其名,义字当头,对老田忠心耿耿。要是老田死了,沧州必定以迟大义为首,那可就难对付了。最好老田一直缠绵病榻,死不了也好不了,那么迟大义不能上位,老田也没有心情过来袭扰……”
  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计上心来,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瞟向丁洛泉,只见他微笑着颔首,似乎已猜到她心中所想。她却赶紧把目光移开了。
  程文通不知道他们已转了许多脑筋,呵呵笑着说:“崔大人分析得好。希望老天助我,让老田遇上个庸医。”
  从程家出来,崔捷走了很长一段路都不言不语。丁洛泉便先打破沉默道:“你是不是想派我到沧州去当庸医?”
  她眼中夹杂着信任和忧虑:“太危险了。万一被他们发现,会把你当作奸细吊死。”
  丁洛泉抬头望着天上的一轮半隐在云海中的弯月:“这确实是奸细的活儿啊!我能治病,又能下毒,又会易容,聪明敏捷,胆大心细,诡计多端,基本上是这一任务的最佳和唯一人选。”
  崔捷很迟疑,笑不出来。
  “我只担心一件事,”他转头盯着她看:“你还在古亭的话,我还能放得下心。但你却要回京了。”
  “我,我伤口痊愈得不错,这是你说的。”
  丁洛泉很轻地低语:“……可我还担心些别的。”
  崔捷拧头:“我还没决定呢!”
  丁洛泉笑了:“当然,我是朝廷派来的,有你下令我可以走得光明正大,可没你的命令我也照样能走。”
  崔捷望了望他,继续低头向前走。
  在医馆前告别,崔捷恳切地说:“丁大哥,这件事我们都再想想?”
  “没时间了,老田痊愈了就不好玩了。”
  崔捷心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劝不该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丁洛泉轻轻推了她一下:“回去吧,别杵在这儿了。”
  待她真的转身走了几步,他又一把牵住她的袖子。崔捷回头,他的大半张脸都隐在夜色中,看不清表情,声音也低得近于呢喃:“是皇帝把你召回去的?”
  崔捷疑惑地答:“是啊。”
  丁洛泉松了手,似乎“哦”了一声,片刻之后,崔捷见他没其他言语,便再次道了告辞,转身回县衙去。

  第廿四章 霞枫宫

  万年县、霞枫宫,当朝皇帝最爱去的避暑之地。
  马车轮子轧得地面嘀噜嘀噜响,崔捷在车中睡得昏沉迷糊,忽然一个颠簸差点把她整个儿抛起,额头狠狠撞了一下,立刻便眼冒金星起来。
  接近长安地界时,齐安平看出她已十分疲惫困顿,便坚持一定要弃马换车。
  她掀起帘子望望,两边山崖奇石交错,气势逼人,马车就在窄窄的谷缝中穿过。怎么不是宽阔平坦的官道?难怪车子会颠来颠去了。
  “小齐,你不会是认错路了吧?”
  齐安平一边赶车一边回答:“错不了,陛下如今不在长安,叫我把你直接送到霞枫宫去。过了这一段就能绕回官道。”
  据连日来的观察,这小子和皇帝传消息的方式可谓五花八门无奇不有,驿站驿兵、黑鹘鸟、火箭筒,还见过他在舍馆、酒馆偷偷留下奇形怪状的记号,似乎是借沿路一些江湖帮派协助传递,多管齐下,务求尽快。没想到他的门路,不,皇帝陛下的门路这么多。
  崔捷放下帘子,小声嘀咕:“走官道不好吗,何必抄近路?”
  齐安平大声答道:“谁叫大人在路上磨蹭?按照陛下的算法,我们本该前天就到的,现在已是迟了。”
  崔捷缩了缩,枕着手躺下。这小子眼睛倒尖,可是没办法,一想到回京面圣,心里不免总有点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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