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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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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如此,但范仲淹并不崇佛,更不佞佛,在现实中,他是以理性和实用的立场来看待佛教的,基于国计民生,就事论事,也曾经多次上书要求限制佛教的发展,从不被私人情感所影响。

    步入后院,楚质就发现几个或肥头大耳,或骨瘦哮响的和尚,正围绕一身常服打扮的范仲淹旁边而坐,静默少语,形态各异,却各有一股莫名的气质,席位上摆放着几杯清茶,清烟袅袅,给楚质一种宁静淡泊的印象,下意识的放缓脚步,唯恐破坏这种意境。

    “俗事缠身,总是清闲不下来。”目光瞥见楚质的身影,正在静静聆听一个高僧讲禅的范仲淹并没有开口,等待那个和尚说完一段禅理,这才歉意说道:“老夫暂且失陪片刻,诸位不必理会。自便就是。”

    当范仲淹起身时候,几个和尚根本没动,只是微微颌首表示了解,继续倾听那个高僧讲经,仿佛范仲淹只是一个陪衬过客,有他没他都无所谓。

    “太守。”楚质迎上前行礼,声音有些轻微。

    “去老夫书房吧。”范仲淹说道,没有见怪的意思。

    在一帮官吏的簇拥下,范仲淹从后院穿越垂帘门,拐了弯,再走几步过了条走廊,就来到书房之中,坐下之后,也没有多余废话,直接问道:“有何事情?”

    就要说话,楚质抬起头来,看向范仲淹。仔细打量,发现他气色的确有些不好,脸面呈现出一丝青乌,而且目光比以前更加苍浑,声音固然还算响亮,却少了几分中气,特别是他刚才走路的时候,速度缓慢,步履蹒跚,使得楚质非常想上前搀扶。

    “为什么不说话,看老夫何用。”范仲淹说道,气息上涌,忍不住轻咳了下,引得旁人一阵紧张。

    “大夫

    也不知道是谁在叫唤,却让范仲淹开口摆手制止,抚顺胸口,淡淡说道:“老夫无碍,不必大惊小怪的。”

    “太守,天气转凉,要注意多添置几件衣裳,免得染上nbsp;nbsp;。”楚质轻声道,还未说到风寒几字,却见范仲淹严肃正容了起来。

    “你到州衙,就是为了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而来,若是如此,你就可以走了。”范仲淹语气有些不善:“老夫生平,最恨不务正事,只为溜须拍马之徒。”

    话都这份上了,楚质也不好再多说别的,想起自己的来意,暂时放下担忧的念头,肃容拱手说道:“太守,西湖危矣。”

    旁边的官吏仆役闻言,顿时一阵惊诧愕然,暗暗揣测着楚质是不是在大惊小怪以喧哗取宠,要知道在他们的认知中,如果说钱塘江潮湍急冲垮大坝他们还有些相信,可是三十余里宽畅,平日风平浪静的西湖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不过范仲淹显然很是沉得住气,淡声问道:“何出此言?”

    “几日前,下官偶在城外出巡,突然发现某淡村井水有异,便仔细查探了番,发现其因乃是引水暗渠不通所至nbsp;nbsp;。”楚质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当然是有证据的,不过在此之前,当然要交待下前因后果。

    当他说到自己害怕六井也是如此,特意到钱塘门附近水域疏俊时,范仲淹暗暗点头,却不动声色问道:“既然城中六井无事,那你为何不尽快招集民役疏俊城外淡村水井,也不在县衙办公,反而在外游山涉水,突然又跑来这里口出危言。”

    从几句话里可以知道,范仲淹很器重楚质,对其一举一动都比较关注了解,毕竟杭州知县可不止楚质一个”但是除了楚质之外,也没见他对哪个表示关心留意。

    一时之间,楚质可没有想那么多,况且就算想到了,也没有时间得意,听闻范仲淹的质问,连忙侧身向后挥手示意,自有随从快步走来奉上准备妥当的资料。

    “在钱塘门时,下官发现六井引水口虽未被堵,然而引水口所在水域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淤泥厚积,水草密茂,回衙之后,下官特意查了下史料,却发现西湖水面日减,长此以往,再过几十载,世间恐怕再无西湖之名。”楚质说着,递上他近几日来收集的西湖资料给范仲淹。

    楚质是故意夸大其词以引起范仲淹的重视吗,是有一点,但西湖消失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这段时间可不是在做白功,将从秦汉时期记载有西湖的史料、书籍、地图都翻找了出来,再列出一个时间年表,只要稍微对照,就能得出这个结论。

    要知道西湖其实是一个海湾,只是长年被海水冲刷,泥沙积累成堆变成陆地,这就是杭州,海湾被陆地堵住,经过长年的演化,自然慢慢的变成了湖泊,然而对对于湖泊来说,因为四阻拥坏和比物循环的讨程”丛然会发生泥沙淤演、教草誓二一际湖底不断变浅的现象,而最终由湖泊而沼泽,由沼泽而平陆,这就是湖泊的沼泽化的过程。

    西湖当然也不会例外,不出意外的话,如果没人遏止西湖的沼化,总有一天它会变成陆地,然而随着杭州的发展。人口增加。经济繁荣,其地位越来越得到历朝历代的重视。只要有利益,进一步开发利用是必然的,所以才会有唐代李泌修六井。白居易治理西湖、疏俊六井的事情发生。

    不过在白居易疏俊六井的百年之后。西湖又发生箱草蔓合。湖底淤浅,面积缩小的情况,不过当时正处于五代十国时期,吴越国都城就是杭州,吴越王钱谬因此建立了一支专职疏俊队,称为撩湖兵。日以继夜地从事西湖疏淡工作,才有效地阻制了西湖的淤浅,并且畅通了六井。

    显然功夫没有白做,楚质滔诣不绝的说道:“自吴越王纳土献籍之日起,至今已有七十余载。其中有许多贤牧良守,都紧遵白公遗志,将疏俊西湖、畅通六井作为施政之要,如景德四只,知州王济。不仅疏俊了全湖,并且在西湖修建了一道闸堰。还有太守您nbsp;nbsp;。”

    “不必多言,老夫岂敢与前人相比。”范仲淹摆手,说道:“既,然有如此成效,那你怎么还说西湖必危?”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知道,前两次在任杭州,的确为民做过不少实事。但是却与西湖无太大关系,

    “话虽如此,离知州郑戬大规格治湖至今已经有三十载,然西湖淤浅乃是日积月累、毫不休止的过程。”楚质无奈说道:“特别是前些时候的暴雨,更是将许多泥沙冲入湖中。若是不管,几十年之后,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之景将不复存在。”

    几十年后的事情好像很遥远,毕竟在场之中的官吏,不知有几人能活到那个时候,反正范仲淹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这点毫无疑问。众人心里都清楚。

    “还说不是危言耸听。几十年后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发生,就算真会如此,到时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理会这么多做什。”

    在场的官吏之中,肯定有人会这么想,然而如果范仲淹的眼光也是这样的短浅,那他就不是楚质心目中的范仲淹了。

    “那你打算如何治理西湖?”范仲淹问道,言下之意很明了,不要只懂提出问题,却没有解决的方案,那他对楚质的评价就会降低一些。

    楚质微微一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当下又回头挥手道:“抬上来。”

    其实早在楚质奉队来到州衙之时,就有许多人对他手下抬来的物事非常感兴趣,可惜猜测半天,却不知道那被厚纱蒙住的是什么,而今闻言,知道揭开谜底的时废就要到来,纷纷伸长脖子张望不已。

    这时旁边的顾可知轻笑道:“范公。这楚知县好不懂事,连送礼也不选个好时机。”

    知道这是笑语,范仲淹抚须微笑不语,不过真是这样的话。他也不吝啬代何涉好好教楚质一番。

    片刻之后,几个随从小心翼翼地,将一个长五尺、宽二尺。用纱布蒙住,类似方型盒子的物品慢慢抬了进来,放在房屋中意,微微行礼又退了出去。

    楚质也没有心情酝酿神秘气息,直接上前将纱布掀开,里面真是一个木盒,用的是最普通的木料,川表没有任何纹饰,简简单单,一点出奇的地方都没有,众人知道,奥妙就在盒子之中,纷给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楚质的动作。

    黄金、白银、珠宝,还是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有不为外物所动的官吏,觉得里面应该还是书籍资料之类的物事,在他们心中。无论范仲淹还是楚质,都是两袖清风,廉洁奉公的清官,岂能会做那等劣事。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楚质翻开盒盖,一抹亮色在他们眼中掠过。

    “这是。”

    “不似凡间,莫非仙境。”

    “琼楼玉宇。”

    一声声惊叹之后,一些官吏纷纷凑近观看,口中啧啧称叹。沉醉于眼前美妙景物之中,过了半响,依然没有醒来之意,而楚质则有些不解,不过是一个微缩景观而已,有必然这么惊奇吗。

    只见三五尺的盒子之内,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传说中的仙宫玉、阙,群山连绵起伏,郁郁葱葱、秀美天成,一畔清丽的湖水碧蓝如洗,依山伴水的是一府城池,城中房屋布局清晰可见,隐约有些熟悉。

    “这是州衙。”突然有人指着一处说道,众人这才恍惚回过神来,发现说话的正是范仲淹,再打量两边情况,居然与太守并排而站,赫然吓了跳,连忙后退几步,不过目光却不离眼前之景。

    “太守好眼力。”楚质笑道,如果不是看着景观成型,他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找出州衙的所在位置。

    “此何是如何做成的?”范仲淹淡声道,内心却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久经沙场,他一眼就能看出此物对于行军对阵的妙用。

    “十分简单。”楚质笑道:“找几个,捏糖伎人,搓面成山、积水成河即可,若不是时间匆忙,景观还能做得更精细些。”

    当然,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有山有湖有城,面泥水之间的容性比例有许多的讲究。还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钱帛的激励下,伎人们很快就找到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这是杭州城?”听闻范仲淹与楚质的对话,终于有人醒悟起来,惊叹叫道,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真是杭州城,这里是钱塘江堤、金门、衙门nbsp;nbsp;。”…指点着熟悉的景色、建筑,有人叹道:“却从来没发觉,原来杭州是这般模样。”

    这是必然的,看平面图与立体物品感觉自然不同,放眼望去,江川河流近在咫尺,清晰、直观,且尽在掌握之中,有种指点江山的快感,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种难言诱惑。

    ( )

第三百二十六章 知天命,尽人事

    七在众人仔细欣赏往日根本不可能看到的杭州景观时。突杰,却亚楚质上前,俯下身体,伸手一抹。用泥面围造而成的西湖顿时被毁去。清碧积水渗到其他地方,露出赤色的沙泥,乱七八糟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相顾。

    原来清山绿水的景观,看得众人心旷神怡,养眼舒适之际,却被楚质这么一抹,虽然旁边依然是青山仍在,河流潺潺,但没有了杭州城旁的西湖,众人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很是不习惯,就好像准备举杯细品一盏清香诱人的茶汤之时,杯中却突然多了只苍蝇,换成是谁都不爽。

    而楚质这类似辣手催花的举动。自然立即得到众人的一致谴责。

    “楚知县,如何美景,你何忍心毁去

    “这等行径,真是焚琴煮鹤。nbsp;nbsp;。

    不理旁人摇头顿足叹息,楚质只是轻笑不语,为众人的反应而感到高兴,果然不出所料,如果没有个直观的印象,任自己说得天花乱坠怕也有人不怎在意,如今有了个对比,想必他们应该也明白自己的用心

    吧。

    惋惜了片刻,有些人的确慢慢醒悟过来,回想到楚质刚才之言,再看向盒子内缺少西湖的景观,顿时若有所思。

    “下官以为,若是杭州没有西湖,就如人去美眉,那怎么能行。”楚质拱手道:“若是西湖不复存在,那城中十万人家何以为饮?难道让他们与唐代之前一样。复饮咸苦之水不成,这岂非我杭州官员之失,况且,杭州城外尚有数十里田土,灌溉之需也离不开西湖之水,再者,要是湖水不足,则运河淤塞

    楚质慢慢地列举着必须治湖的理由。除去第一个美观之外,其他的都是关系杭州发展的日用、农业、交通方面,指出西湖对于杭州城市发展的重要作用。

    特别是交通问题,运河是勾通南北的大动脉,若是淤塞住,那受到影响的可不止杭州城而已,东南各地税粮恐怕难以转运到京城,到时皇帝大臣不加以责才怪。

    静静听完楚质述说的理由后。范仲淹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老夫是问你治湖之法,不是想听你为何要治湖。”

    楚质不好意思笑了笑,指着盒内微型景观道:“如今湖中菱芹日滋严重,想治湖无非就是除菱挖泥而已。”

    湖泊受到污染,原因无非就是那么几种,一是湖面的水生植物,繁衍过多,使得阳光照射不到湖底,微生物滋生,不利于鱼类生长,水质会慢慢变坏。二是湖底下的淤泥把湖盆日益抬高,水面慢慢缩三是以上两者综合,自然加快了西湖沼泽化的进程。

    治理整顿的方法的确很简单。无非是疏俊而已,说的往往比做的容易,要疏淡西湖可不是随口一说就能行的,工程十分浩大,还要解决很多实际的难题。

    范仲淹自然明白,瞄了眼楚质,立即说道:“楚知县留下,其余人等暂且退下吧

    不用说,太守肯定是有什么私秘要与楚质商讨,某些人心里很是羡慕嫉妒,不过也不敢违令,纷纷走出书房,知趣的连房门都替他们合

    。

    就在这时,范仲淹问道:“钱塘湖石记可卓读过?”

    “前几日还在拜读楚质说道,白居易这篇文章,记载的事情都与治理西湖有关,而且言之确有道理,他怎么可能错过。

    “白公当年欲治西湖,县官多假他词以惑,或曰决放湖水,不利钱唐县官,或云鱼龙无所托,或言菱菱先其利。”范仲淹问道:“他们为何反对,你可知道原因?”

    楚质明白范仲淹的意思,当年白居易要治理西湖时,一些官员纷纷找借口不愿意按令行事,现在又耍治湖,肯定又有人会表示反对。

    “下官清楚太守之忧楚质低声道:“杭州官吏、豪伸之田地庄园就在湖边,若走动土施工,必影响其利,以他们的性格,肯定不会答应。”

    西湖景色秀美天下,环境条件优越,可是修养身心的好去处如此的天独厚之地利,官伸地主们怎么可能错过,私人豪宅庄园自然满面西湖各个角落,前些时候,还有人劝说范仲淹也在西湖边上购置膏腴良田。建筑庄园以养老呢,不过以他的秉性,当然毫不犹豫的斥驳回去。

    而随着西湖沼泽化进程加快。西湖边缘地带的泥土慢慢浅露出来,那里的土壤极其肥沃,填湖造田的现象自然而然的开始发生,这不仅是某些官仲的行为而已,有些百姓也牵扯其中,这也是导致西湖逐渐减少的原因之一。

    可以料到要治理西湖,损害的未必只是官立。有此百姓可能办不答应。所以说不是楚质眼米独鲫叭”西湖之害,而是有些人明知如此。却为了自身利益而选择视若无睹。

    “既然你知道,就应该明白。若是要治湖,必会受到他们的阻挠范仲淹淡笑说道:“况且,你可曾考虑,治理三十余里西湖,可不是一朝一夕靠百来个民夫匠役就能完成的,怕要倾全州之力,招集数万工役才勉强可行,工程之浩大,其钱粮又从何而来?”

    “这些下官自然也想到了。

    。楚质知道范仲淹说的十分有道理,毕竟古代技术落后,没有先进的挖掘机器,一切只能依靠人力,几十里宽的西湖,想要挖泥除草,肯定是件非常困难而且辛苦的事情。

    “那可有解决之法?。范仲淹问道。

    “没有楚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很是自然的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像治湖这等大事,当然是太守的责任,下官只是负责提出意见,至于是否采用。或者如何实施,本该是太守要考虑的事情,最后无论结果如何,吩咐下来,下官照办就是。”

    范仲淹顿时气结,刚才还暗赞这小子忧国忧民,怎想转眼间就变成个皮赖样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话虽如此,但是范仲淹也不得不承认,楚质所说的确有道理,像这种浩大工程,确实不是区区知县可以处理得了的,这小子倒是给自己出了道难题,望着盒中一派青山绿水的景观,范仲淹嘴角忽然泛起一缕笑容,突然问道:“如果你是老夫,该如何行事?”

    沉吟了下,楚质说道:“自然是们查清楚是否真有此事,免得只是危言耸听而已。”

    “真有此事又该如何?”范仲淹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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