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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之未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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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吧你,哪需要你动手。”阿姨一把按下我的肩膀,难得我想装勤快也没人配合。
  “都看什么看啊!再看都得收门票。”萧然粗着嗓子喊。
  我不乐意了,都怎么说话呢。收门票,当我是动物园的猩猩啊,有我这么漂亮的母猴子吗。
  “收了门票钱也不归你。”啊呸,我想抽自己嘴巴子,有这么作践自己的么。
  一桌子上的人都笑了起来,刚才一直神色别扭的萧然嘴角也抑不住上扬。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吃完饭,阿姨要给我包红包。钱谁不喜欢,可无功不受禄,我们不能不劳而获。我摇摇头:“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更何况是钱。”
  “拿着吧,就当是补发给你的压岁钱。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可没有给你压岁钱。”阿姨笑笑,把钱往我手里塞。
  “我爸妈也没有给萧然压岁钱啊。”我推回去,“我还是不能要。”
  “你拿着,就当是她赔给你的误工费。”萧然白了萧妈妈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一屋子的人为你忙的鸡飞狗跳。”
  卡鲁适时叫了两声,仿佛在抗议,我没有跳。
  “我又没有工作,哪有什么误工费。”我把红包又塞回去,“不行,这钱我不能收。”
  “哪有这么多话,要你拿着就拿着。”萧然急了。
  急了我就怕你啊。我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嗓门也大了三分:“不能要就是不能要,这是原则问题。”
  到后来,事情就演变成我跟萧然在推来推去,一屋子的人在旁边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们,阿姨连碗都暂且泡在水池里。唉,为什么故事一旦发生在我们身上,结果就那么奇怪呢。
  我回到学校就身陷水深火热之中。缺了好几天的课,光借笔记抄就累的我没时间理会萧然。舍友们一到卧谈会的时候话题就毫无例外的落在我跟萧然身上,死命逼问我们是不是伦理禁断,衍变为情侣了。哼,拜托,说情侣是亵渎我们的关系。情侣终究免不了分手的一天,而我们却是情比金坚。不说,说了你们这些八卦女也没办法理解我们的感情。知道什么叫青梅竹马吗,我们这样的就是,别以为十四岁开始的就不是两小无猜。
  五月底要考解剖学,六月份要考CET—4。我坐拥书山题海。
  八卦就八卦吧,水至清则无鱼!
  本来是计划要去萧然学校一趟的,可是这么一件事以后,我实在是挤不出时间了。别说什么把书带到他那边去看的安慰话,我知道,那完全是自欺欺人。眼睛忙的不行,哪还有工夫去看书啊。
  萧妈妈打电话跟我说,她回家的那天晚上,萧然半夜偷偷跑进她房间,看到她躺在床上才长吁了一口气,出去又仔细把大门关牢。
  我拿这件事嘲笑萧然。他气急败坏,怎么回事啊,让你别跟蓝洛混的,你怎么跟我妈也混起来了。
  “怎么着了。”我在电话里喊,“萧妈本来还想认我当干女儿的。可是蓝洛说她先进的门,非得坚持要我叫她姐姐,我才不要叫比我小的人姐姐呢。所以这个干亲才没结成。不说了,我得练听力了。哦,对了,这个星期我就不过去了。下周二得考解剖。”
  “不行,你答应我要过来的。我连计划都列成了一张表了。你怎么能不过来看我。”
  “拜托,大哥,我都已经看你超过一百个小时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可我想看到你啊。”
  “得了吧,没什么好看的,除了这两天养的好,下巴又圆了一点,该啥样还啥样。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每次和你打电话都没半个小时就收不了尾。”上帝,照这样下去,我这十二套卷子考试前一定会练不完。都是萧然。
  考试的时候是我们最落魄的时候。宿舍是北向西晒,传说中的夏暖冬凉。我们宿舍没有电扇,更不用说空调。去商场买了小台扇,拖上接线板。下铺的人还好,风扇可以放在凳子上;睡上铺的我跟闵苏就惨了,没地方供风扇落脚,就只好放在床上。大学的那种铁架床大家都知道,翻个身都怕从床上摔下来。学校面积是越来越大,很多高校都得配上校巴,可惟独没有与时俱进的是宿舍的面积和床的面积。真奇怪学校为什么能留出那么多地方养鱼养青蛙,偏偏就没有足够的空间留给学生睡觉。
  我们睡在这样的床上是活受罪,动也不敢动,只怕一激动,电扇就飞到地上去了。后来实在是忍无可忍,我们每天不磨到图书馆关门赶人就坚决不挪窝。萧然这些天一直在找我,打了电话吧又不说话,我都快被他折磨的神经衰弱。
  姓萧名然的,你要敢再骚扰本姑娘,本姑娘就翻脸。
  把手机往枕头下面一丢,我们四个集体看书去了。知道看书时的大忌是什么吗?不是发呆,而是发短信,一条短信耗时看着不觉得多,几十条一下来,那时间是相当的可观。老三的男友说,这学期不要再联系,他要考试;暑假也不要再联系,他要去社会实践。老三说好。我们觉得怪怪的,但考试的利剑压在头顶,我们眼里只有考场,谁也没有精力去管别人的情场。
  把明天要考的有机化学又捋了一遍,我边伸懒腰边踢开门。谁的手机在响。我想也不想,大喊,老三,你家男人找。大姐把厚厚的书拍到我头上,吼道,那不是你的手机是谁的。
  喔,好象确实是哦。我爬上床,接了电话。
  “丫头,我好象喜欢你,我该怎么办。”

  第 64 章

  我手一抖,“啪”的一声,手机居然摔到地上去了。苍天,我的手机是不防摔的。我慌乱的往下面爬,彼时已经熄灯(学校多小气啊,大考试的也不肯多供应几个小时的电。),我脚下一滑,从上面几乎是摔到地面。只听见一声颇为清脆的声音,我的尾椎骨,我的手机。
  我抱着我的夏新就着过道微弱的灯光无语问苍天。自打这款通讯工具跟我起,我就没摔过它没磕过它,没让它进过水没让它受过潮;它倒好,直接毫无征兆地OVER了。我忐忑不安地扫了眼电话。既渴望它响起,又害怕听到急促的铃声。万一他一通电话过来,说,怎么呢,不喜欢你我怎么会认你当妹妹,你有必要这样激动么。我的心还有可能恢复到最初的若无其事吗。
  高二的时候,他在医院抓着我的手说,任书语,在我的心里永远会留着一个位子给你,无人可取代。我握住他的手,甜甜地睡了一夜。我以为明天醒来就是新的一天。可是他只是揉揉我的头发,说,傻妹妹,我们该回去了。于是我微笑,说,好。我跑进洗手间洗脸,对着镜子,我微笑着流泪,任书语,你是个大笨蛋。
  如果是在心中留下一个位置的话,那么好,我也留给你,我会留的更多。我不会交往任何男朋友,你给我的宠爱无人可以取代。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萧然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确喜欢没事就捉弄我,非把我惹的跳起来掐他的胳膊才好。可是……但是……他好象从来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开过玩笑。何况考试阶段的我,是众所周知的惹不起,谁敢打扰我考试我就跟谁翻脸。萧然现在也要考试吧,他没理由这个时候开玩笑。
  天啦,我在想什么,难道你这个笨蛋还真的以为萧然这号萝卜会喜欢你?想想校花,想想你初三的班上的女生,想想高中三年的早饭公主,想想他一个冬天收到的11条围巾(亏你这个白痴还真担心他没有围巾戴脖子会冷!),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轮也轮不到你。
  “老二,摔的很痛啊,严重不严重?要真难受的话,我们陪你上医院。”大姐担心地问。
  “还好,不严重。就是这个学期我化学都没怎么认真学,现在有点紧张。”我下意识地说了谎。
  “别怕,别怕。”大姐转移了方向,跟我头对头,她胳膊向上伸,反手抱住我的脖子,轻声安慰,“相信我们自己,我们不会差的。”
  我拍了拍她,我知道其实她比我更紧张。我知道像我们这样的落毛凤凰,怎么着也不会允许自己不如鸡。人的心态总是这样微妙而奇怪。
  “没事的,早点睡吧,一切都会好的。”我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她。
  死萧然,来通电话说清楚,让我早点死心也是好的啊。
  睡的着才怪。一晚上我的心都“扑通扑通”的直跳,逼的我只想冲出门去大喊大叫。萧然,你个混蛋,你要是敢戏弄我,我就拐带你们家卡鲁离家出走!
  两眼鳏鳏一直盯着桌上的电话机。早上起来,老四指着我的无敌眼袋大叫“悟空,有妖怪!”心不在焉地洗漱一通,临出门时,我又看了眼电话机,话筒没放歪啊。
  早饭几乎是吃不下去。看看舍友,情况也好不到哪。大家在胸口画十字的画十字;双手作揖,口中念念有词的念念有词。大姐比较绝,低声说了一句,佛主如来、撒旦阿修罗,你们谁保佑我我就信奉谁。
  卷子发下来以后我还无法集中精力,那一个个的有机分子式简直看不进去。我在心里骂自己,任书语,有点出息好不好;了不得就是被人告白了而已,你又不是没被人告白过。就算以前没听见别人亲口对你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再说了,他这样叫亲口吗,隔着一条电话线,还来个“好象”“怎么办”,一句话完了以后就再无下文,也不来通电话说说清楚。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男人吗,拽什么拽。可是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辩驳,你知道的,那不一样。
  “喔——”我哀号,下巴重重地磕到了桌子上。一石激起千层浪,教室里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我。老师走过来,敲敲我的桌子,抓起我的卷子看了看,摇摇头,走开。我胆战心惊地低下头,战战兢兢地赶紧写试卷。
  根本没有办法思考,我完全是凭借印象把试卷填满的。唉,落毛的凤凰,的确是连鸡都不如。萧然你个混蛋!你害的我奖学金泡汤,暑假里我不把你的信用卡一张张的全部刷爆我就不是任书语。
  我哭丧着脸出了考场,行到白求恩塑像前的那棵大松树下的时候,我还超级没有素质地狠狠踢了松树一脚。眼看着年级主任皱眉走过来,我连忙拖着受伤的脚逃之夭夭。在这里我要奉劝各位一句,以后踹门踢树的时候千万记得保护好脚,再穷也不能穿凉拖。脚指头生疼不说,逃跑也是跌跌撞撞。
  接下来三天连轴考,我忙的脚不沾地,手机也是考完了以后才急急忙忙拉着大姐去商场买的。老三老四前脚出考场,后脚奔车站。惟独大姐工作热情高涨,要留下来参加院里组织的暑期社会实践。我一贯以为学以致用,我们学医的去医院开眼界才是王道。萧然一早就帮我联系了他们家附近的一所医院,到时候我跟着他那个妇产科主任的世婶的后面看看就行。才大一的人,专业课都没上,我能干什么。
  买手机的时候太急,都没顾的上用那张什么时候落到我手上的优惠卡,白白多花了两百多块钱。我这个学期攒的那点私房钱算是彻底告罄了。咱一小老百姓攒点钱容易啊咱。回头一定找萧然报销,也不想想跟我相濡以沫的前手机是怎样莫名其妙走向穷途末路的。
  死萧然,居然还不来电话。新电池得充电十二小时以后才能用,我只好愤愤地看着我们宿舍的电话机。
  宿舍的门被拍的震山响,宣传部部长的声音在薄薄的门板外气贯如虹。
  “任书语,你最好在里面,我打电话也敢关机。”
  我颤巍巍地看了眼大姐,她躺在床上装尸体,怎么也不肯舍生取义。我们部长有两绰号,前者曰铿锵玫瑰,后者云哥斯拉。
  我小心翼翼地扭开门,谄媚地笑:“学姐,找我有事?我下午四点的火车票。”想吃顿散伙饭联络联络感情的话就算了。
  “退掉!你副部长学姐家的男人已经把人架走了。现在人手不够,你跟我们去大别山。”部长一声令下,“东西收拾好了,刚好下午跟我们出发。运气好的话可以明天在那里吃上午饭。”
  “可是……”我结结巴巴,有点反应不过来。
  “没什么可是的,小学妹,年轻人就要多历练历练。学姐我们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过来的。要知道,我们当代大学生得积极走向社会,积极面对生活。学校这方小舞台,是无法展现出我们蓬勃的青春和如火的热情的。……”
  我听的昏昏乎乎,我想了解社会啊,可我不想千里挺进大别山。
  部长手往下一挥,就这样决定了,你把东西再清点一遍,跟我们去大别山。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我在后面“嗳嗳嗳”,唉,我这种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别人的个性终将会拖累我一生。
  大姐听了倒挺兴奋,好啊好啊,书语,我正愁没人陪我说话呢。
  我是怕陪你说了一暑假话以后我就没机会再说话了。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前行。一下车,我就扶着棵树狂吐。妈呀,这车再坐几个小时,我就直接牺牲在这一方革命热土上了。旁边有人哇哇大叫,天啦天啦,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
  毫无疑问,公用电话前面排了一字长龙。我跟大姐顶着大太阳在队伍的尾稍,半天也不见队伍向前挪动一步。部长把我叫来干什么呢,我又不能又不能画,她这么做出于完全是见不得人闲的卑鄙心态。
  好不容易轮到我,我赶紧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报平安。妈妈叮嘱我出门在外万事小心,晚上睡觉一定要把门锁好,最好跟认识的同学一起。我倒想单间呢,可咱是来社会实践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我在电话里“恩恩恩”了一长串,妈妈又开始叹气,好端端的去弄什么社会实践,去医院呆两个月不就是最好的实践吗。我安慰了我妈几句,答应她一定不会又黑又瘦的回去。
  “妈,这几天有没有人找我?”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倒是你外公外婆挺想你的,还一个劲的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看他们。还有就是……你那个同学……”
  “我那个同学什么?”我心提到嗓子眼上了。
  “晓谕啊,那小丫头说联系不到你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她你去大别山社会实践了。”
  我的心又重重掉到地上。死萧然,晓谕不知道我们宿舍的电话还晓得要打电话到我家了解情况;你倒好了,宿舍电话你不打,我家你那么熟都不肯问一趟。烂萧然!你不要理我,我也不要理你。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手还是不争气。我想也不想,就按下一连串的数字。萧然的号码我是设的快捷键,我从来没有刻意去背过,我也从来不擅长记忆数字组合,(连自己的手机号码我都是用了好久以后才记住的。)可是那一串十一位的数字,我却可以不假思索的就报出来。
  电话通了,但没有人接。我静静地等着,那首《是非题》是我为他选的彩铃。范范的声音醇醇的唱着“……你是窗外另外一片风景,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关系……我们从不开口那个言语,那一句‘我爱你’永远像少了勇气,别人都说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没有人相信只有关心……我们从不开口那个言语,那一些是非题总让人伤透脑筋……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SOORY,……”
  我挂上电话,准备重拨。排在我后面的女生不满地皱眉,同学,公用电话就是供大家用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就是,你都已经用了近半个小时了。
  十五分钟也能注水到半个小时。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没有几个人能看懂,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将其活学活用的应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
  “对不起。”我匆匆点了点头,就拉着大姐离开。面对集体的责难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妥协。无论他们的责难是否言过其实。
  晕车加上有心事,晚饭我都没怎么吃。我躺在硬硬的床上翻烧饼,心里乱成一团麻。闵苏去排练了,她们话剧社要上演话剧慰问老乡。房间布置非常简陋,蚊帐放下来了,蚊子在蚊香的青烟中翩翩起舞。我想起当年用蚊子咬出来的包欺骗别人,结果弄假成真真过敏了,被萧然送到医院里。他那个时候,他的担心,有没有不一样的东西在里面?我翻了一个身,长长地吁出口气。萧然,你到底想怎样。
  我看着依然没有一点信号的手机,眼泪又不知不觉的下来了。
  “唉,死了死了。我们的女主角貌似水土不服,又拉肚子了。”大姐推门进来就长吁短叹,“DEAR 老二,你的作品搬上舞台的历程是如此的任重而道远。”
  “什么作品?”我狐疑。
  “就是四月份我们交的社团作业啊。”大姐怒气冲天,“我交了三份,我们社长偏偏就看中了你捉刀的那篇。”
  “也不枉费你付帐用的糖葫芦啊。”我笑,“不过也充分说明你们社长没眼光,我都已经不写话剧好多年了。这个话剧社实在是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你还是到我们宣传部来吧。人少,上位快,我决不与你争。”
  “少来,别想骗我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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