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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鬼子退出山西境内；晋绥军和中央军的蜜月期也随之破裂；川军被调出山西到北平休整；孙连仲部第四十二军被调到集宁山西的中间；作为晋绥军和中央军的缓冲。宋子文这样一个乾坤大挪移玩下来；第二战区阎锡山和李宗仁手上能指挥的也就剩下了三十多万杂牌部队——其中十几万晋绥军和十几万桂军是他们两个的根本。
石原莞尔选中六十一军陈长捷部作为下手的目标也是有原因的；这些日子双方的炮战中六十一军陈长捷部打出的炮弹准头是所有部队中偏离目标最厉害的一个——大约他们觉得将炮弹向对面打出去就可以了；至于落点什么的从不关心。根据石原莞尔的分析；大约是炮管炮弹炮手都不过关的原因；既然摆明是要拿来练手的不捏这个软柿子捏谁。
在众多期待的目光中；第九十九混成旅团开始了他的处女秀。老毛子想跟在后面拣点便宜——西伯利亚流放地糟糕的自然环境和匮乏的社会资源能让一个取向正常的人去捡肥皂。米帝军火商是想着趁这一次打开军火市场的大门；让米国制造和米国标准冲出北美走向世界。小鬼子那边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军部有不少食古不化的人物身居高位看不起武器制胜论这一套败家子的行为；但是能用别人赠送的军火打个胜仗还是没有人会反对的。
“开火。”石原莞尔此时在九十九混成旅的炮兵联队直接对炮兵联队下令；这个新组建的炮兵联队粉碎了鬼子以往四十一式山炮和九二步炮当家的传统。仅105榴弹炮就有十八门之多；75毫米榴弹炮也是十八门——这在鬼子看来应属于重炮序列了。加上分布到各联队的八十一毫米迫击炮十毫米防空炮以及四联127毫米防空机枪；六十毫米迫击炮和五十七毫米反坦克炮。九十九混成旅当真是鸟枪换炮的感觉。
第一轮炮弹出膛后；炮兵根据观察哨给出的落点计算数据；后面的炮弹精准的打在六十一军的阵地上。
面对九十九混成旅的突然炮击；被炸得人仰马翻的六十一军阵地上出现了慌乱；下面的军官纷纷打电话向后面求援；上面的军官在电话中声嘶力竭的怒吼着：“给我顶住；顶住。援军很快就会到的。”
挂了电话的陈长捷也是郁闷了；前线这么多部队鬼子不去打；偏偏要来打他的六十一军。他娘的就我好欺负是吧；陈长捷掰手指一算；前线几支部队中好像就他的六十一军是最弱的。现在也不知道前面的208旅能顶多久；六十一军的编制不大陈长捷只敢派去六十一军的一个独立第七旅去增援；另给友邻韦云淞的第四十八军去了求援电报。
现在陈长捷只能盼着208旅能多顶一段时间；友军给点面子关键时刻千万别玩什么友军有难不动如山那一套。
只是陈长捷能想到的；石原莞尔早就想到了；他们的友邻部队四十八军现在正被两个师团的鬼子炮兵部队牵制着；时不时的还要派步兵佯攻一次；要是这种状态四十八军能派出援军去；石原莞尔也就无话可说了。
三十几分钟的炮击让阵地上的晋绥军仿佛过了几个生死轮回一般；那些不用心经营防炮洞的和特别倒霉的已经真的进入轮回了。
大地停止震动后；不少人从防炮洞出来就看见鬼子的散兵线压上来了；知道后面就是家乡的晋绥军不知从谁口中爆发出一个声音：“跟小鬼子拼了。”
越来越多的晋绥军六十一军的官兵走出防炮洞；喊着“和小鬼子拼了”进入阵地和鬼子对射。
有老兵听着对面的枪声不对好像不是三八大盖和歪把子机枪；掷弹筒的威力好像也要比以前大。可鬼子的装束总是不会错的；只是这一打起来；让六十一军208旅想拼命的愿望都难以达成。鬼子精准密集的火力压得六十一军抬不起头来；机枪阵地一个个被迫击炮端掉。
在战壕中的一个六十一军老兵找了顶无主的钢盔；用步枪挑起里露出一大半钢盔；没等几秒钟“噹”的一声钢盔就被子弹打了一个对穿。“这没法打了。”老兵身边的连长那是看的清清楚楚一拳砸在地上抱怨着；他这个连满员的时候两百多人（在花名册上是三百人；咳咳；传统；传统）；到现在只剩下了六十几个。
老兵探出头去飞快的瞄了一眼缩回来劝道：“连长；鬼子快到眼前了；让大家准备手榴弹吧。”
“准备手榴弹。”连长也是从善如流；现在对射那是找死。或许拉近了还有点办法；可是想起双方拼刺刀的水平；连长觉得这个期望值也不大。
对扔手雷后；连长的手下又少了不少人。准备拼刺刀的残部哪知道这次小鬼子换了武器；连拼刺刀都不给他们机会；直接用正版汤普森冲锋枪解决了一线阵地剩余的晋绥军。这让用盗版的晋绥军羞愧欲死。清水河二线阵地的晋绥军得到的命令仍是顶住；三线部队则和旅长一起撤了。
第九十九混成旅团的首战告捷一天之内击败了几千**序列的部队；石原莞尔在清水河这里只是小小的打了个胜仗；但是一堆准备好溢美之词已经冠在石原莞尔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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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重建第三师团
话说这第九十九混成旅第一天击败了一二线阵地的208旅；第二天又和六十一军独立第七旅打了一场对攻战。稍稍来迟的援军独立第七旅是想收回晋绥军阵地的；可伤亡数百人的独立第七旅连扔手雷的距离都冲不进去。这旅长正在犹豫之际；九十九混成旅这时发动了全面反攻；和独立第七旅对攻对冲。独立第七旅一下伤亡过半自行撤了下去。
这两战也就是让石原莞尔头上的光环更亮了。
日媒还是没什么新意；又是太阳神赐下的伟大将军；无可匹敌的杰出将领之流。米帝那边的媒体就吹得邪乎了；东方的拿破仑这顶帽子也扣在石原莞尔的头上——他们难道忘了拿破仑就是革命军人称帝的典型。
因为华夏国内出过类似的袁世凯称帝事件；拿破仑传这在黄埔和陆大校内那都是一等一的**。若是报纸上称**中某个将军是东方的拿破仑；这主非得和报纸打官司另赶紧通电辨清自己绝无称帝之意才可以——这个名字对**将领来说已经不是夸奖了；而是一种变相的指控。再说了；拿破仑的军事生涯也不是那么完美——至少他拿破仑不敢称作百战百胜的军事统帅和三爷一比就弱爆了。
六十一军这么一撤；将友军的侧翼也暴露出来了。四十八军明明没有吃败仗也得收缩防线——果然还是那句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回大家明白了；整条防线的防御力不是几个军队的平均值。而是最弱的那支部队的防御力。白崇禧对阎锡山的解释是：“我们广西有一种说法；几块长短不一的木板箍木桶；因为水会从最短的那块木板上面流走。到最后反而不如一口锅乘的水多。”
阎锡山知道这是白崇禧在说的他的六十一军是那块短板；六十一军收复清水河也是阎锡山一手安排的。可为了提高六十一军的战斗力阎锡山已经毙过一个军长了；他阎锡山总不能把自己人都枪毙了吧。那谁还来给他卖命。
刻意回避开这个问题；阎锡山问道：“老白；你就说现在应该怎么做？”
“鬼子现在要是趁此机会大举南下；偏关的六十一军是万万挡不住的。”说到这里白崇禧话锋一转：“但是挡不住也要挡；要给后面的五寨；神池一线留下调兵和布防的时间。但若是这道防线还是挡不住。恐怕就要准备一次太原保卫战了。”
“战局就这么悲观嘛？一个月前可不是这样的。”阎锡山想的是鬼子刚刚被打跑了这才多久又敢卷土重来。再说了；这太原可是他阎锡山的老窝呀；若是打烂了不论输赢最后哭的还是自己。
白崇禧心想；一个月前不是还没有和中央军闹矛盾嘛。就你那小气劲的；想不闹矛盾得多好的脾气。至少蒋宋二人是没这个好脾气的。
白崇禧说道：“这一味防御只是下下之策。上策莫过于进攻；进攻归绥这个鬼子的大本营。不过；进攻归绥少不得要集宁那边的中央军配合。”
阎锡山气道：“他们是想着配合我们呢还不是让杂牌打前锋的那一套；老子可不上当。你看从第三战区能调来援兵嘛。”
第三战区的张治中从不让杂牌上一线；现在也打出来了一点广告效应。相对而言。阎锡山更喜欢这位主；至于这位拿杂牌当补充兵团和运输大队用。阎锡山就视而不见了。你在第三战区敢这么做；不见得在第二战区还敢这么做。
现在阎锡山有些固执的和宋子文别苗头；用形象的话说就是宁可要第三战区的草也不要第一战区的苗。第一战区围魏救赵近在咫尺他阎锡山也看不上眼；宁可要第三战区还要过黄河才能到达山西的援军。
“张治中；你给他去电报不如给南京打电报。”白崇禧拿着资料又说道：“这次老毛子来了十几万人；鬼子若是南下兵力最多能达到三十万。算一算；我们手头上也有三十几万人枪。只是这一仗；不好打啊。
我看过六十一军的报告了；鬼子这支部队装备及其精良。堪比整编师一样的装备和火力；六十一军那点装备败下来是正常的。
现在的问题是还不知道小鬼子装备了多少这样的部队；我们这三十几万部队只有整训师和调整师一级的装备和火力；早知道就不应该放税警总团走。这会哪去找这么一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部队去。”
阎老西则知道这样装备一支部队要花多少银子；说道：“不可能太多的；小鬼子几百万人马想全换这样的装备；天皇就是把裤子当掉都不够的。我看有个十几二十万也就顶天了。只是咱们运气不好啊。”
以前从没听说小鬼子换了武器的。这头一次换了先进武器就打在他晋绥军的头上了；这除了运气不好还能有什么说的。
“这样；您去联系一下南京；走走第三战区的路子。我联系一下北平。相信宋子文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白崇禧说完心中感叹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上个月大家劲往一块使合力击破归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现在第一战区和第二战区没打起来就是好的了；现在能盼着的就是宋子文识大体。山西若是撑不住了；最后侵略者终究会打到中央军的地盘的。
现在小鬼子当家花旦石原莞尔的日子也不好过；打胜了两场旅一级的战斗后；石原莞尔就发现弹药不多了；只能让沙俄部队先顶上去；第九十九混成旅团先回到归绥整补——美其名曰已经为友军打开了前进的道路。
这批弹药是附在军火一起赠送的；大约就是让小鬼子体验一下米制武器的性能；以加兰德步枪为例也就配了三百发子弹——弹药赠多了谁还买啊。
这点弹药训练用了点；打了两仗；这还能剩下多少。石原莞尔面对溃逃的独立第七旅都不敢全力追击就是怕掉进包围圈中再没了子弹那乐子可就大了。
现在石原莞尔也明白了为什么米帝军火商在他刚打了一两个小胜仗的时候就开始玩命鼓吹了。感情就没准备着第三仗免费的子弹——不过人家作为军火商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就石原莞尔将这批米制武器当烧火棍回炉他们也说不上什么不是来；毕竟说好了是赠送的；人家拿去打仗也好炼钢也罢；送出去就管不着了。
当然这些军火商最期盼的还是大把大把的军火订单的；米帝国内现在只有几十万部队。每年不过十亿美金的军事预算落到军火商头上的十分之一都没有；那利润就更少了——大家都说这年头卖大炮的不如卖香烟的（英美烟草公司躺枪）。要不是有民用军火市场顶着；一群军火商都得饿死。
现在军火商就差跑到石原莞尔面前；问候一下：“怎么样；好用吧；来多少？”
只是石原莞尔一个小小的少将哪做的了这么大的决定的；只能将武器的报告和申请书一起交给上面。
面对最近的唯一一场胜利；虽然是和晋绥军作战的胜利但晋绥军也是**序列；为此军部和大本营也讨论了很久。全换装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装备少量精锐部队还是能做到的；到时候用这些精锐部队打前锋在前面撕开一个口子；后面部队跟进的模式也不错。再者小鬼子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冲锋枪以后扩大一点产量就是了——半自动步枪那是真玩不起。
最后大本营的命令却是让很多人称奇的；另掉一个混成旅和第九十九混成旅合编为第三师团。新第三师团仍为甲等师团但一律采用米制武器装备；师团长正是风头正劲的石原莞尔中将。要知道这位旅团长和少将的椅子还没做热呢。
大本营可不管那么多；要知道每个甲等师团都是帝国荣誉出品；决不能有失的。这次第三师团失陷延安只能说是一个意外。最近大本营早就想找一个说得过去的部队顶上第三师团的位子了；可是最近小鬼子一直在吃败仗这个人选还真的是很难挑。
最后将第九十九混成旅申请军购的报告和第三师团重建叠加在一起执行；连想出这个计划的参谋都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偏关的晋绥军现在压力很大。小鬼子没等来；老毛子倒是来了。虽然说谁来了都是打；可这老毛子打仗似乎也凶残了一些；大炮火力准备过后拎着酒瓶端着机枪步枪的老毛子“嗷嗷”的冲上来了；面对守军的火力死伤什么的人家根本不在乎每次必定要夺下阵地才算完——前线晋绥军六十一军的师长也看出来了；这批老毛子每次冲锋前都是喝高了。
**不是没这么打过仗；北伐时张发奎部面对奉军就是这样不计伤亡的冲锋陷阵的。连白酒都没用就将奉军士气打下去了——那时候革命军人还非常纯洁的；都寻思打完北洋军阀全国人民就能过上好日子了；自己为这个事业牺牲真不算什么。
哪知道后来打完北洋军阀的这些人又一个个成了军阀继续掐。这些人忘记了有一句叫做皇帝从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一件衣服。
只是一向理智的晋绥军就没玩过这手了；师长不得已给上面军长陈长捷打电话：“军长；要不；咱和老毛子对冲一把。我记得当年张发奎部每次都是大喊‘丢他娘’然后冲锋的；没准能管用。”
ps：高订过六百；均定过四百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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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冬天到了
沙俄陆军偏关大破晋绥军六十一军的消息通过各方报纸传了出来。很多报纸上报道的沙俄一个军和晋绥军六十一军一个军的激烈战斗后六十一军大败；并没有详细说明沙俄这一个军有三个师四万五千人；晋绥军六十一军新败之师全军当时不足两万人。
孙子兵法上也说了；倍则战之；这次只能说沙俄人做的不错。只是沙俄军营中充满了暴躁的气氛；大前天沙俄部队进入清水河县的时候发现百姓几乎跑光了；今天偏关的百姓也差不多跑光了。没跑掉的那些是因为赤贫加上跑不动了。
沙俄人想起了当年拿破仑东征；沙俄也是用了焦土政策拖垮了当时拿破仑战无不胜法兰西陆军。可如果一直打到南京前都是这个样子；这让这些得了‘不抢掠就会死去的怪病’的斯拉夫牲口很难再有进攻的热情。
这病也不是没得治；只要后勤多弄点伏特加来就好；没有伏特加；朗姆、白兰地、葡萄酒、哪怕医用酒精都可以。沙俄士兵们太需要麻醉自己了；甚至拒绝了立刻进攻下第一地的命令——在没有足够的伏特加运来之前他们会在这里等。
就像一战时一样。沙俄陆军中的伏特加永远是不够喝的；军部能做的是等他们的怨气发泄的差不多了；大约就能听一点话了；然后配合上每人半瓶伏特加他们就能顺利的去进攻下一个地方。沙俄军部知道从流放地拉起来的部队也就是这样了；不能要求太多。
当然了。盟友这种狗屁倒灶的效率实在是小鬼子大开眼界——原来令行禁止都做不到的部队也能打胜仗的。很多人甚至暗中怀疑当年日俄之战能胜利是不是因为沙俄人在远东储存的酒水不够了。小鬼子心想：还好我们现在用安非他命。
这时金霸天和二十九军以及四十九军和骑兵第二军一起来到集宁前线。骑兵第二军热河随同坦克部队大破小鬼子之后；一支在热河一带驻扎。这次宋子文考虑到沙俄部队中保不齐有哥萨克骑兵；临时将骑兵第二军编入增援集宁的队伍序列。
十七军也算老相识了；在自家防区中察哈尔右翼中旗划出一块地盘来交给二十九军。四十九军调入集宁作总预备队；至于骑兵第二军嘛；去察哈尔右翼后旗侧翼即可——如果真有什么哈萨克骑兵也只能通过那里的北方草原才能过来；前面布满了机枪火炮哈萨克骑兵来了也是送死。
到了这集宁前线后；二十九军师旅长齐聚军部；问一下宋哲元什么时候进攻啊。
结果宋哲元只答了一个字：“等。”
好吧；现在总算到前线了。已经是进步了。不用想也知道；校长又想借手灭敌了；小鬼子和沙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