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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
而且潘和洪涛这两个人里,能干活的只有洪涛一个,潘是甩手掌柜的。顶多能帮你出出主意,想指望她帮你去管理,那是妄想。洪涛压根也没想让她参加管理,就冲她弄那个中西合璧还带钢琴提琴伴奏的餐厅就能看出来,这位满脑子资产经济腐化思想的女人脑子都是啥玩意。
想要管理好这个水库,洪涛算了算,至少得找5个手下,还得是能常驻在水库的人。这种人洪涛没地方找去,他们不光得常驻水库,还得靠谱,还得彪悍一点,不能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那就等着受欺负吧,不光看不住这份家业,连裤衩都得赔光。
不过这个问题难不住洪涛,他自己不认识这样的人,有人认识啊,谁?高淼呗!这小子从小就是他们家乡的混子,身边的朋友也都是当地混子,虽然他们都是爹妈有头有脸的混子,不可能帮洪涛去干那份儿苦差事,但是他们以前也有手下啊,都是乡里乡亲的,就算他自己改邪归正了,那些人也不可能都改邪归正吧!
“这事儿好办,我一个电话,立马就能拉一车人来,个个能打能冲,给点钱就办事,脑子不好用的我都不叫来!”高淼一听洪涛问他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想都没想,立马就答应了。
“嗨,不是去打架,是去上班,别天天在那边给我惹事,那我还不够赔医药费的呢。我每月给他们开工资,就在哪儿给我看着,没啥活儿,就是每天开着快艇出去巡逻巡逻,别让人偷咱们的鱼、别让周围山上放羊的把咱们种的树苗给啃喽。”洪涛一听,不对劲儿,高淼理解错了,赶紧解释。
“哦。。。这样啊。。。哥,你打算给开多少钱?”高淼这回明白了。
“2000怎么样?”洪涛也不知道当地应该多少工资标准,只能按照自己原先计划的数字说。
“多了。。。在家也挣不到这个数!1000吧,再给500块钱奖金,干好了有,干不好不给!管吃管住不管喝,给米给面不给肉!”高淼比洪涛明白多了,房地产公司也经常雇佣零工过来看房子什么的,对于家乡的用工价格高淼门清。
“那成,就找你说的,别给太少,毕竟得离开家住到山沟里去,风景很好,住得也是小楼,就是人少。”洪涛还是不太放心,他怕高淼为了给他省钱,把工资压得太低,留不住人。
“哥,放心吧,谁敢往回跑我打断他的腿,这个价格不低了,到城里打工自己租房、吃饭、这费那费的完了能剩几个钱啊!您这1500块钱全是干落,出去抽烟喝酒的钱,还能花啥?年底过节轮流放几天假,往家里一带就是一万多,又不用干活,还想咋着?要搁我就1000,连奖金都不给。而且咱不找那些半大小子,他们性子野,呆不住,咱找3、40岁的人,老实、本分、听话、再给他们配上一个脑子灵活、胆子大见过点世面的,一般的小打小闹也唬不住他们,碰上大事还得您出面或者让当地的关系出面不是。”高淼干了这几年,脑子确实好用,要说干实事,现在洪涛还不如高淼呢。
“得,那先给哥找5、6个人吧,最好能会点水,要是一点都不会,天天水库里转悠,万一出个啥事就麻烦了。”洪涛又想起一个问题,继续嘱咐高淼。
“以前您去我家那边钓鱼的那个水库还记得吗?”
“岗南水库啊,怎么了?”洪涛记得很清楚。
“前年那边也承包给私人老板了,以前靠水库吃饭的村民现在都不好过了,去年还打过一次架,结果乡里派人把参与的村民都抓了,关了好几天才放出来,现在也不敢闹了。但是得吃饭啊,以前打点鱼还能卖点钱,现在船都让人砸了,只能外出打工,我给您去那边划拉划拉去,肯定都是好手,对水库也熟悉,划船开船更别提,怎么样?”高淼把他的人选提了出来。
“成,你办事我放心,就按你说的办,另外你找人给我算算这个工程量,我打算在水库里盖个房子,汽车只能到大坝,剩下的要用船一趟一趟运,你找懂行的先帮我看看,等开春之后就动工,赶在雨季之前弄完了。”洪涛把自己规划的水库建设图纸交给高淼一份,这可不是潘给的那个计划书,如果按照她的计划书执行,没个十亿八亿的下不来,那真是百年工程了。
“洪哥,按说吧,我是跟着您混出来的,如果不是您当初去水库钓鱼碰上了,我估计现在还在家乡里混吃混喝呢,也有不了现在这个成就,现在我回家去的时候,我老爹只要有个屁大点的应酬,就得拉着我一起去,碰见谁都说说我在北京干啥呢,我知道他的心思,他现在是真正看着我从心里高兴,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儿子有出息了。。。。。。”高淼拿着那几章图纸和效果图看了几眼,突然没头没脑的说起他的事情来了。
“得,你一说这个我就知道你下面要说啥,是不是又是忠言逆耳啊?咱前面这一大段套话以后能不能省了啊?”洪涛一听高淼这个话,就明白他的态度了,每次他和洪涛在大问题上有不同看法时,他都会先把洪涛捧成再生父母,然后再扔地上直接拿棒子揍。
“。。。那我就直说吧!虽然我不是搞建筑的出身,但是这几年天天和工程队、装修队混在一起,我也多少学了点,主要是怕他们蒙我。就您这些工程量,我粗略算了算,没一百万拿不下来啊!而且您那个水库我虽然没去过,但是我听雷彻给我唠叨过,她也是从潘和凯蒂那里听来的,我觉得光靠5个人恐怕玩不转吧,据说还有一个西餐厅咖啡厅什么的,还有会员中心,这些加起来一年的开销也不会小,而且还有每年近300万的租金,您觉得赚的回来吗?”高淼让洪涛把前言给打断了,一时想不起怎么说了,重新组织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七百一十五章劝谏
“我觉得吧,要想2、3年就见效益肯定是没戏,这玩意是个长期投资,光是为了赚钱我就不干它了,我没事去外国比比赛,一年也弄个百八十万的,还是美元,还能连玩带干的,一点都不累。我主要不是为了钱,我是想有个。。。怎么说呢。。。我是想圆一个梦,让喜欢钓鱼的人,不用出国就可以有一个不比国外差多少的环境甩两竿。太大的区域我管不了,我觉得我凑合应付这个水库还能凑合吧。反正合同还剩35年呢,只要别把我折腾穷喽,我就尽量撑下去,如果能挣钱更好,赔钱的话,只要别赔太多,我也能把这个窟窿堵上。你说谁没有个梦想呢,能有机会实现梦想也不是很容易,我怎么也得试试之后,才能死心啊,你说是吧。”洪涛和高淼交了交底,告诉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让您这么一说,我觉得我距离您的境界又拉远了不少,之前我觉得已经追上您了,不抢不偷、不靠父母,咱也过上不错的小子日了,合算您没事就往前跨出一大步去,梦想?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还有个梦想。。。我的梦想应该是什么呢?”高淼让洪涛又给忽悠糊涂了,摸着后脑勺问洪涛。
“废话,你的梦想我哪儿知道啊!你自己想去,其实你岁数还小,过几年你没准就会突然冒出一个特别不靠谱但是又特别想干的念头,好多年都会念念不忘,那个就是你的梦想。成了,你慢慢琢磨吧,对了,别光琢磨你的梦想,把我这个事情给办喽!”洪涛看了看表,自己和白川约的时间快到了。拍拍高淼的肩膀赶紧走了。
“嘿。。。到底你是师傅啊!我这是劝你来了,怎么到让你把我给劝了!还梦想、还我岁数小!你就忽悠我吧,你比我大几岁啊!”高淼一个人想了半根烟的功夫,终于琢磨过味儿了,合算自己又被洪涛给忽悠了,这真是一物降一物,自己在外面和别人谈判的时候没这么容易上当啊!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他没听你的?”回到屋里之后,雷彻看着蔫头耷拉脑袋的高淼问道。
“话我都说了,结果让他给我教育了一顿。把我说的热血沸腾,差点要说和他一块干去!以后这种事儿别找我顶雷啊!”高淼很郁闷的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你出去谈判的时候不这样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雷彻一听又没劝成,很是失望,忍不住埋怨起高淼来。
“我这是尼玛从小落下的病根子,当初我在水库看到洪哥的时候,他nb大了,开的车我都没见过,玩的东西我也没见过。结果他三句两句话就把我忽悠北京来了,就和过家家一样弄了这么一个小公司,连我爹我妈都不看好,就当是给我拿钱到北京玩来了。结果呢?公司里那些收来的房子。翻着个的涨钱,涨得我自己都快睡不着觉了,他还说不能卖,只能租。我好多次想偷偷卖了。怕砸手里,但是没敢。最后呢,还是他说的对。当时要是卖了就傻了,你看看现在的房价,公司手里那几个小院,随便拿出一个来,都顶我爸贪污一辈子的!你知道这叫什么不?这叫眼光!你让我去劝他别干,我怎么劝啊,我都没底气啊!”高淼也不耐烦了,大声和雷彻嚷嚷了起来。
“好吧,别生气了,我也不愿意管,可是潘和艾琳老逼着我让你出面,那个男人我也看不懂,他就是个怪物,放着挣钱的事情他爱答不理,这个谁看都赔钱的玩意他到那么上心,如果他把这个劲头儿都放在你们这个公司上,他早成亿万富翁了,想钓鱼去哪儿钓不成?钓鱼有那么好玩吗?”雷彻到没和高淼吵,还安慰了安慰他,又开始埋怨起洪涛来。
“我哪儿知道啊,我是钓不了,坐三分钟我就想找人下网,他说这是他的一个梦想,至于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梦的我不清楚,他还说等我多活几年,就也有梦想了。对了,要不咱今年就把婚结了吧,万一明年我真有梦想了,也和他一样开始折腾,把家全败光了,我就娶不了你了啊!”高淼也是没谱,说着说着又转到结婚上了。
“那你还没和我求婚呢!”雷彻把眼一瞪。
“嗨,洪涛也没和艾琳求婚啊,不是照样也结了,咱就别费那个力气了,我让我爸亲自去荷兰一趟,和你父母把这个事儿一说,不就完了,我给你买个大钻戒,比艾琳那个还大,好不好?”高淼一说求婚的事情就怵头,偏偏雷彻还非得走这个形式不可。
“那你就娶我父母去吧!”这回改成雷彻翻脸了,把高淼的手一甩,回到电脑前面不理高淼了。
“雷彻,你在背后出卖我!我白帮你从洪涛那里骗那么多衣服和首饰了?你还有良心没有了?”门外突然传来了潘的声音,随后潘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冲高淼呲牙一笑,然后坐在沙发上。
“得,债主来了,我先回公司了,你们聊吧,反正你们说什么我也听不懂!”高淼也不太喜欢潘,他觉得这个女人那双眼太毒了,看自己的时候那种表情让人很难受,最主要的是这个德国娘们中文不灵,她和雷彻之间都用英文或者德文交流,高淼是一个字听不懂,索性还不如躲远点。
“他很讨厌我?干嘛我一来他就走?”潘问雷彻。
“他听不懂英文,所以才离开,你让他去劝洪涛的事情他也做了,不过无效,他一直把洪涛当偶像,所以根本不信洪涛会失败。不过我很纳闷,你觉得洪涛会失败,干嘛还要给他投钱帮助他,然后暗地里又要阻止他?你不觉得这有点混乱吗?”雷彻对潘的行为也提出了异议。
“我不给他投钱,他也会去别的地方找钱,我给他投钱,只不过是不想让他太着急,但并不意味着我看好这个投资,所以我得用别的方式阻止他,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赔钱我不在意,但是如果结局太悲惨,他的信心会遭到很大打击,像他这种一帆风顺的人,一个打击就可能改变一生,他们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差,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越聪明的人就越容易被打垮。”潘和雷彻解释了一下自己这样做的意图。
“你凭什么就认定洪涛的投资不会盈利?他有很多钓鱼支持者,还上过中国的钓鱼节目,如果他真的能把这个水库运作起来的话,我觉得虽然短期内不会看到什么效益,但是从长期看来,说不定能有很多周边的项目可以盈利的。并不像你所说的那么悲惨吧?”雷彻不太同意潘的看法。
“问题就是长期这个词,很难啊!算了,他不听就不听吧,我让凯蒂把他的卡给偷出来了,走!我们去逛商场去,马上就换季了,我还缺很多衣服和鞋呢。”潘也不和雷彻争论,从兜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冲雷彻比划了比划。
“哈哈哈哈,他回来之后又得拿凯蒂出气,对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有点乱吧?怎么说咱们和艾琳都是朋友,是不是应该收敛点儿?”雷彻笑着笑着又想起一件事。
“你以为艾琳不知道吗?她在美国离不开,洪涛是个什么德性她和我们一样清楚,他在对女人方面很没有自制力,所以艾琳才让凯蒂来看着他。至于我嘛,我不觉得我们当做情人会影响他的家庭,我也有家庭,我从来没打算嫁给他,他也没打算娶我,即使马克思不在了也一样,艾琳很清楚这一点。等你结婚之后就明白了,对了,那个高向你求婚了吗?”潘站起来等着雷彻穿外衣。
“他还不如洪涛呢,他的父母就等着我给他们生个孩子,然后交给他们带着,这个我肯定不会答应的,我自己的孩子必须我自己带,没有商量余地!”雷彻一说起自己的事情,也是一肚子委屈,她虽然来中国很多年了,表面上已经适应了中国的很多风俗习惯,但是骨子里并没怎么变。
“这种风俗习惯上的东西很不好改变,你应该先去和凯蒂说一说,然后凯蒂这个小叛徒百分百会跑去和洪涛讲,这样就让洪涛知道了,按照他的脾气,他肯定就会去找高淼谈,你不是说了嘛,高淼很听洪涛的话,所以洪涛的意见高淼基本都会听,而且这个意见也不能说是错的,这样你和高淼就不用直接交锋,问题也能解决。”潘又开始教雷彻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怪不得高淼看见你就跑呢,你把我们这一圈人都算计进去了,不过这个主意我挺喜欢,走,去叫凯蒂去!哈哈哈,去买衣服喽!”雷彻听完潘的建议,立马高兴了,她虽然觉得潘这个心眼有点太多了,但是只要对她有利,她不介意照办。
七百一十六章没一句鼓励
“哎呀,白大制片啊,您这一升官,连迟到的毛病都有了,咱就不能不摆谱吗?”洪涛和白川在一家咖啡厅里见了面,当白川急急忙忙赶到时,当头就挨了洪涛一记闷棍,升官忘朋友的大帽子就扣上了。
“你也别忙着给我扣帽子了,今天我付账好吧,你这么着急约我啥事啊?你还欠我一个片子呢啊,你不是说你环游美国回来给我吗?这都几个月了?”白川也不分辨,直接认栽,然后开始反击。
“那都不重要了,你们节目光播外国也不是太好吧,如果我在国内给你弄出这么一个地方来,你说你应不应该去看看?”洪涛只字没提那个片子的事情,不是不想提,而是没脸提,那件事他早给忘到脑后去了,如果不是白川说,他还没想起来呢。
“怎么说?国内?你说承包水库的事情定下来了?”白川让洪涛给说糊涂了,琢磨了琢磨,试探着问。
“嘿嘿嘿,签完了,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光靠我一个人忽悠肯定差点火候啊,这件事你是不是也得帮帮忙啊?我这可不是拉关系走门路啊,这事儿对公对私都是好事,往大了说咱这是宣传环保,符合国家的发展,往小了说,咱这是给钓友提供一个休闲娱乐场所,为贫困地区拉动经济。。。。。。”洪涛从包里拿出潘给他弄的那份计划书,往白川面前一放,甩开腮帮子,开足了马力开始喷。
“打住。。。打住。。。咱能不想那些皮包公司一样忽悠吗?你这一套我天天听,每天听好几遍,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干这个的,给那个剧本投资不给那个剧本投资,人家派来的人比你能忽悠,你给我这个玩意也太大了吧。我粗略看了看,都快赶上葛洲坝的投资了,你给我来点实际的。”白川拿起洪涛那份印刷精美的计划书,大概翻了两页,然后往桌上一放,直接打断了洪涛话。
“嘿嘿嘿。。。这些日子光和那些官员们混了,养成了这个坏习惯,这次不算,咱们重新来过好吧,你看。我这儿还带着第二份东西呢。”洪涛饶是脸皮够厚,也微微有点脸红了,这个人啊,学好毛病难死,学坏毛病非常容易。
“嗯。。。这才叫正经东西嘛,赶紧把你这个神话小说收起来,我先看看这个。”白川接过洪涛递过来的第二份计划书和资料,看了几眼之后才算坐稳了,一页一页的仔细看起来。同时把那份印刷精美的计划书给洪涛扔了回来。
“我说兄弟啊,你这个投资不小啊!地方也够大,举办个库钓比赛什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个我能给你扇呼去。赞助商我都能帮你找来,你现在这个名字还值点钱。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啊,你打算怎么开发利用这是水资源和你这两片小山包?光靠钓鱼?这不得赔死?”白川花了大概10分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