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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清宫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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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乐的时光总是如飞而逝,不留一点痕迹。等到蓁蓁惊觉,才发现盛夏又已如期而至,她回到清朝竟差不多整整一年了。
  胤禩对她不加掩饰的关心和体贴似乎让阖府的仆人都看出了端倪,对她的态度变得更加小心恭敬。就连来府上最多的九阿哥、十阿哥似乎也有所觉察,每次见到她,一个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另一个则露出讨厌暧昧的笑容。虽然这些都让她如芒刺在背一样浑身不自在,但是胤禩不带丝毫阴云的纯净笑容和眼神中无法伪装的灼灼深情足以弥补一切缺憾。
  六月初六,蓁蓁期待了好久的洗象节终于到了。她以前曾经在小说中看到过对洗象节盛况的描述。明清时代曾在宣武门外建有象房,专门供养大象,供朝廷举办朝会时,排列在紫禁城午门前作为仪仗。每逢六月初六,还要由象奴带大象到宣武门外护城河中洗浴,引得众多市民围观,堪称京城一景。胤禩曾在一次聊天时无意提到过象房,立刻引起了她极大的好奇,缠住他问东问西,最终总算让他许诺洗象节那天带她去观赏盛况。
  接近晌午,他们一车一马从王府静悄悄地出发了。胤禩不愿招摇,只换上极简便的装束,连常顺都不许跟随。在外人看来,他们只象是两个满族富户的子弟,没人会把胤禩和天潢贵胄的八皇子联系起来。
  宣武门外的洗象桥一带,早已出现了众多等候着的兴奋人群,在加上卖各种吃食的小贩、表演杂耍的艺人,人声鼎沸,宽敞的道路竟变得拥挤不堪。蓁蓁坐的马车走走停停,竟让她想起了北京早高峰堵车的壮观场面。不过现在她可一点也不焦急,只是兴奋地凑在竹帘旁,两眼贪婪地向外四处张望,恨不能把四面八方全一览无余。
  他们终于在护城河边一家看似豪华气派的酒楼前停了下来。蓁蓁兴奋地跳下马车,先仰头看了看匾额上太白楼几个虬劲的大字,然后又看到一楼店堂里坐得满满的客人。
  候在门口的店伙看到胤禩,立刻殷勤地赶过来请个安,眉开眼笑地说:“呦,八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快楼上请,雅间早给您留好了。”
  “小六子,今天你们家的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呀。”胤禩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带着蓁蓁跟在他身后朝楼上走。
  “可不是嘛,八爷。要看洗象,谁不知道我们家的位置好,楼上的雅间早都定满了。对了,九爷、十爷怎么没一起来呀?”
  “他们老早都看过,大热天不想凑这个热闹了。”
  就这样聊着,他们被引进楼上一个雅间。没等胤禩多吩咐,小六子就忙得跑前跑后,伺候得周到无比。很快,一壶上好的茉莉花茶先送了上来。没等多久,一壶白酒和几碟凉菜也摆上了桌。
  蓁蓁顾不上酒菜,喝了口茶先跑到窗口,抻长脖子向外眺望。河的这边早已万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另一边的道路似乎早被清场,此时空无一人,只是延河整整齐齐站了一队八旗兵。
  “傻丫头,快坐下先吃饭吧,大象还有会才能来呢。” 胤禩在背后好笑地看着她说。
  她回眸不好意思地笑笑,重新坐回桌边。心中一直惦记着大象,蓁蓁这顿饭也吃得心不在焉,简直食不知味。胤禩也不和她多话,只是带着个宠爱的微笑看着她一副心中长草的样子。
  一顿饭快要吃完,窗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喧哗,随之而来的是咚咚的脚步声和悠长刺耳的象鸣。
  “来了,来了。”她激动地扔下筷子,几步冲到窗边。
  河对岸,一队大象迈开沉重的步伐迤逦而来,每头象的背上都端坐着一个象奴。象队走到桥边自动停住脚步,依次蹲伏下来。象奴挨个滑下象背,挥着手中的鞭子,把大象沿堤岸逐个赶入河中。也许是天气太过炎热,踏入水中的大象个个都变得兴奋无比,好像瞬间来了精神,不复刚才无精打采的样子。一个个长鼻子伸入水中,然后又很快扬起来,在身后洒下一片片水花。几头顽皮的小象竟然跪下前腿,将大半个身子浸入水中。让它们美滋滋地嬉戏了一会,象奴也顺堤岸踏如水中,各持一把大刷子,在象身上认真洗刷起来。头头大象都惬意无比,蹲伏在水中,有的竟然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好玩好玩。”蓁蓁边看边拍手,兴奋得几乎跳起来。她转头看看站在身边的胤禩,开心地说:“以前在动物园看到的大象,每次都是无精打采的啃着干草,没意思。还是这个洗象好玩。”
  “这些象也是憋了一年才得机会洗次澡,自然是舒服得不得了。”他收起扇子,轻轻敲敲她的手背,“快专心看吧,过会象队就要回去了。
  果然没等多久,大象已经逐个洗刷完毕。象奴一声清脆的口哨响起,领队的头象不情愿地从水中站起来,抖抖身上的水珠,迈开步子开始朝岸上走。其他大象也一只只站起来,排成一队跟在后面。贪玩的小象慢了几步,长长的鞭子立刻啪啪抽打在身上。几只小象立刻发出尖锐刺耳的哀号,快跑几步跟上队伍。整个象队回到岸上,又依次蹲伏下来,等待象奴爬上象背,才站起来缓缓离开。
  蓁蓁还在望着远去的象队出神,胤禩在她背后打趣地说:“象队都走远了,还没看够啊?等明年再带你看吧。”
  她回过神来,看到他有些调侃的目光,朝他伸伸舌头做个鬼脸。胤禩朗声大笑起来,边笑边挑起门帘走出雅间。就在这一瞬间,走廊尽头的一个雅间也走出一个风神俊朗的富家公子,两人四目相对俱是一怔。
  愣了几秒钟,还是胤禩先反应过来,堆起满脸笑容拱拱手说:“没想到二哥也有兴趣来看这个?”
  “啊。”胤礽吐口气,微笑着走过来,“我闲来无事,凑个热闹。”
  蓁蓁好奇地看着慢慢走近的胤礽,这就是被康熙两立两废,最后幽禁至死的太子吗?他的年纪也不大,绝不会超过三十岁,浑身上下流露着从小养尊处优形成的威严、富贵气息。只是他的面容虽然俊秀,却似乎带出些过度骄奢淫逸导致的戾气。
  胤礽也在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目光中甚至带着些放肆和轻薄,继而满怀恶意地指指她向胤禩说:“八弟,你好福气呀。这就是他们说起的八弟妹吧。”
  蓁蓁能感觉到站在她旁边的胤禩那挺直的背脊慢慢僵硬,垂在身边的双手也紧握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容仍然挂在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看到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她深吸口气,突然弯身请个安,然后睁大眼睛似是天真地看着胤礽低声说:“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爷真会说笑,莫不是您那毓庆宫中的个个女孩都是太子福晋不成。”
  胤礽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一个小女子竟敢开口回讽他。可是看着她似乎不谙世事的天真面容,仿佛回话时并无任何心机,一时竟不知满腔怒气该如何发泄。
  看到太子虬结的双眉和闪着怒气的眼睛,她的心虽然紧张得狂跳不止,却仍能感到报复后的快意。
  胤禩的双手慢慢放开,仍带着淡淡的笑容,毫无惧意地望向太子,轻描淡写地说:“苏姑娘不懂规矩,让二哥见笑了,二哥不会和个小姑娘计较吧。”
  胤礽皮笑肉不笑地牵牵嘴角,冷冷地说:“八弟多虑了,我当然不会因苏姑娘一句玩笑就恼了。”
  “那就好。” 胤禩缓缓点头,接着说,“二哥不是一个人来看洗象吧,要不要小弟去给二嫂请安?”
  “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了,你们不是要走了吗,就自去吧。”听到胤禩的提议,他似乎突然紧张起来,只是连连摆手,似乎希望他们赶快在眼前消失。
  胤禩也不勉强,又拱拱手,颇有深意地笑了笑说:“那嫂子面前就由二哥替我们问个好吧。”说完就转身带着蓁蓁走下了楼。
  回到府里,一直跟着他走进书房,蓁蓁发现他都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莲儿送来了冰镇酸梅汤,他也没有在意,随手端起碗,一饮而尽。
  “胤禩,你一直心事重重,在想什么?怕我惹恼了太子吗?”她突然凑近他小声问道。
  他象是突然被她唤醒,回过神来,笑着拉拉她的辫子说:“我倒不是在想这个,不过你以后如果再见到二哥,还是不要轻易捋虎须的好。”
  “明明是他先挑衅的!”她生气地看着他,抬高声音说。
  “我知道。”他好脾气地带笑看着她,“二哥脾气暴躁,即使对王公大臣也是说骂就骂,想打就打,又怎会在乎你这个小女子呢。我是担心你呀。”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吗?”她扬起头看看他,故意皱皱鼻子扮个鬼脸。
  他大笑起来,在她脸颊上轻拧一把说:“你这个小惹祸精,我现在还不想和他有什么正面冲突。”
  她嗔怪地在他手上拍了一下,白他一眼说:“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的笑容隐去,不觉皱了皱眉头,沉思着说,“他那个雅间里到底是谁。”
  “不是太子妃吗?”
  “如果真是,他也不会急急地拦着我们去请安了。”他摇摇头,仿佛嘲笑地看着她,似是笑她的天真幼稚。
  “你是说—太子和别的女人来看洗象吗?”
  “未必是女人。”他再次摇摇头,“二哥身边党附的奴才不少,一些内廷人员私自在毓庆宫行走,曾经让皇阿玛大为不满。我随皇阿玛征讨噶尔丹那次回京时,曾下令处死过几个不听谕旨的人,所以他们后来收敛了许多。这次不正是个聚会的好机会吗?借机出宫,又能避人耳目,不引人注意。”
  她怔怔地看着侃侃而谈的胤禩,突然觉得他是如此陌生,距离她又是如此遥远。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八阿哥,更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温文尔雅的胤禩。虽然是在炎热的夏季午后,她竟感到被一阵寒意牢牢裹住。
  自那次洗象节之后,不知为什么,蓁蓁每次想到胤禩,心里总会有些惶然恐惧,似是和他隔着千沟万壑的距离。这时她才惊觉,原来她对他的了解竟是如此贫乏。她看到的胤禩其实只是冰山一角,他心中究竟还有多少隐秘是她无从知晓的?因为有了这种感觉,她又开始若有若无地对他躲避起来。
  其实也无须她费心,因为没过几天胤禩也离京了,随康熙去巡阅永定河、子牙河,检查河道疏通治理,防止水患的情况。她早就从胤禩的口中得知,康熙皇帝对河道治理情况一向重视,几乎每年都要巡视京城周边的几条河流。就是他多次下江南,原因之一也是为了检查黄河防止水患的情况。
  胤禩刚走的几天,她心里着实轻松了一阵。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他丝毫音讯,她竟又开始切切地思念起来。离别仿佛滤去了她心底残留的芥蒂,想起胤禩,只有他对她的关心体贴,对她的恋恋真情。没有他的存在,她的生活似乎失去了重心,一切都变得飘忽不定,好似能随风散去一样脆弱。偏偏又适逢天气炎热的盛夏,更是让她干什么都无情无绪,烦躁得象座不知何时就会喷发的活火山,连春桃都小心翼翼,躲得远远的。
  该死的胤禩!他为什么连一封信都没有?去年秋天他去木兰围场时,不是还有书信送来?即使只有只言片语,也能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心里就不会总这样空荡荡的如丢了魂魄一般。她坐在炕桌边,恨恨地用手里的勺子在粥碗中不停地搅着,边搅边在心里暗暗咒骂。
  过了一会儿,春桃无可奈何地蹭到她身边,小声说:“姑娘,这碗里的粥早就凉了,您快喝了吧。”
  她惊醒过来,看看满脸哀恳的春桃,沉着脸把碗远远地推走,烦躁地说:“你把它拿走吧,我不想吃。”
  “姑娘,您今个中午还什么都没吃呢。自从贝勒爷一走,您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才一个月脸就瘦了一圈。等主子回来我怎么交差呀。您多少吃点,就当可怜我吧。”
  “可是我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你也不要逼我了,春桃。”她望望可怜巴巴的小丫头,无奈地叹口气。
  她们主仆两人正僵持着,院子里,常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春桃,主子来了,快打帘子。”
  “嗳,主子回来了,太好了。”春桃象是盼来了救星,大大地松了口气,飞快地跑到门边掀起竹帘。
  门帘起处,胤禩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蓁蓁怔怔地看着他,简直无法相信在怨怪了这么久,思念了这么久之后,他竟象从云里雾里一下落在眼前。他晒黑了些,也清瘦了些,正急促地喘着气,额头上还淌着汗珠。
  “你怎么就这样突然冒出来了?”她好像还没有接受他已经回来的现实,傻傻地看着他问。
  他接过春桃递来的手巾擦擦汗,在她对面坐下,眼光竟一刻未离她的面庞,皱着眉头说:“怎么我才走了一个月,你就瘦了这许多?”
  “我哪有!”她终于醒悟过来,又想起他只字全无的可恨之处,瞥他一眼,鼓起嘴回了一句。
  “还顶嘴!”他故意凶凶地瞪了她一眼,转而吩咐春桃:“去给我拿冰镇酸梅汤来,跑了一上午,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等到房中只剩他们两人,他的面色渐渐柔和,终于露出了笑容,握住她放在炕桌上的手说:“怎么?看到我回来不开心吗?”
  “你回来不回来和我有关系吗?我以为八贝勒早忘了还有我这个人。”她继续板着脸,用力想抽出被他握着的手。
  胤禩不容她挣脱,握住她的手又加了几分劲道。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含嗔带怒的俏脸,目光温柔得象一池春水,渐渐将她淹没、融化。“你怨怪我一走就音信全无吗?”他突然点点头问她,语气也如他的目光一样温柔。
  “别臭美了,你走多久,走多远都和我没关系。”她硬邦邦地顶了一句,仍然气哼哼象挑战似的看着他。
  他似乎看穿了她,并没有被她虚张声势的伪装迷惑,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笑容逐渐退去,他一本正经地说:“知道我为什么赶回来吗?”
  “你不是和皇上一起回来的吗?”发觉他说起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另一件事,她朝他翻翻眼睛,有些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皇阿玛还要有几天才能回京,我是今天天刚亮就一路快马狂奔赶回来的。”
  “京城里有什么大事吗?”她疑惑地看着他摇摇头。
  “当然是件大事呀。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自己都忘了吗?”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对她迷惑的样子竟有些哭笑不得。
  “是吗?”她转转眼珠想了想,突然叫起来,“哎呀,真的呀。”她这时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她农历的生日。以前她一向过公历的生日,农历生日几乎完全被遗忘了。只是有一次他偶然问起,她想到清朝还没有采用公元纪年,才把农历的生日告诉了他。没想到他竟牢记在心中,比她本人还清楚。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不觉泛起一丝暖意,对他的怨怪之心也淡了许多。
  “你果然忘了,真是个小糊涂虫!”他放开她的手,在她头上轻敲一下,笑容中似乎还夹杂了无奈,“昨晚我趁皇阿玛正在兴头上,扯了个谎只说有急事要先回京。他竟没多问就准了。我今个一大早启程,路上连口水都没喝,一直快马加鞭往回赶。回到府里,也是衣服没换,汗都没擦就先赶来看你。看在这个份上,你也不应该气我了吧。”
  “可是你走了这么久,为什么连封信也没有?”她的心里虽然甜甜的,怨气也在他恳切的目光中消散,可是却依然鼓着嘴,装出气恼的样子。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从怀中摸出几个信封放在炕桌上。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瞟了一眼问。
  “写给你的信呀。”
  “给我的信?”她更糊涂了,瞪大眼睛望着他,“给我的信为什么都带在你身边?”
  他沉吟地望着她,目光中满是踌躇,等了一会儿,他才突然咬咬牙,象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洗象节以后,我觉得你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怕我,也许是我说的关于二哥的那些话吓着你了。因你一直躲着我,所以我写好了第一封信之后竟委决不下,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送出去,我怕你也许根本不想看我的信。”
  “那你—为什么又写了这么多信?”她的眼睛紧盯着桌上的信笺,心中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片混乱。
  “写信,是为了排遣心中的思念。”他苦恼地低声说,“不在府里,心中总象有千言万语要告诉你。虽然明知你看不到这些信,可是写下来,就好像对你说过了一样,心里会舒服许多,也就不再觉得思念的痛楚难以忍受了。”
  她的心猛地一阵抽紧,一股热浪顿时冲出眼眶。她没有想到他是如此敏感,心细如发,连她如此细微的变化都能迅速察觉。她更没有想到他用情如此之深,竟写下了这些根本没打算送出的信。
  看到她的泪水,他一贯的从容淡定一下子被打破,竟有些慌乱起来。“蓁蓁,你不要哭。”他边说边跨到她身边,紧拥她入怀,用衣袖轻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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