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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不同的阶段
不同的人生阶段，有不同的追求。
婴儿时期，只知道吃奶；孩提时期，只懂得调皮；……码字时期，只懂得水字数。
韩国孩子热衷于当练习生，是为了发家致富、造福社会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大部分练习生入行的时候才十岁出头，还不会忧柴忧米，不关注国计民生。
从某些方面来看，她们入行的动机很单纯，追星。一个或多个，甚至是整个圈子。
“oppa，《丛林法则》的预告里，你和居丽前辈被洪水冲走，是真的吗？”
“oppa，鳄鱼肉真的可以吃吗？”
“oppa，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新西兰的海地真那么漂亮吗？有珊瑚鱼吗？”
……
一帮未出道的丫头，年纪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五六岁，围着林东就是吱吱喳喳问个不停。完全不知道害羞为何物。
低调变高调，实力派被当成偶像派，林东满满都是唏嘘，甚至怀疑人生。
早干嘛去了？早就该这样！
“珊瑚鱼有什么好看的，oppa带你去看金鱼。”
面对崇拜自己的粉丝妹子，撩妹手段根本用不着。
含羞答答，欲拒还迎。几杯酒水下肚之后，贴面舞、情歌对唱之类的那都不算事。
有心傍大款的李多海反而被挤到边边角角去，简直不能忍。
脱掉外套，露出事业线，强行挤进林东身边。
“唱歌跳舞没意思，咱们玩游戏吧。”
林东的肾上腺素当场就分泌得不要不要滴，“玩，当然要玩，什么游戏？”
“年轻人喝酒，怎么能少得了真心话大冒险。”
满满的回忆喷涌而出，好久没机会玩这游戏了。林东咕嘟咕嘟吹了一瓶啤酒，将酒瓶拍在桌上，“那就来吧！”
……
第一回合，酒瓶子旋转后指向朴草娥。
“我选真心话。”
李多海微微一笑，要为这个游戏定个基调，“你对身体哪个部位最自豪，要向大家展示一下。”
“噗，咳咳咳！”林东差点吓尿了。本以为会问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这类问题；没想到一开始就来猛料，城里人真会玩啊。
朴草娥听到这问题，稍微犹豫了一下，也把外衣脱掉，露出紧身t恤。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撩起衣衫又迅速放下。
大小规模看不清，但那一抹神秘的黑色，已经足够撩拨林东的性趣。
第二回合，天意弄人，酒瓶子晃晃悠悠居然停在李多海的位置，遭报应了。
李多海却没有丝毫不开心，反而在心里乐开了花，“我选大冒险。”
朴草娥也不客气，有怨报怨，“一手抓鼻，一手指地，原地转十圈。然后bobo一下异性额头。”
李多海毫不迟疑，甩掉高跟鞋，原地猛转；然后脚步凌乱，东歪西倒，最终准确地倒在林东身上。
双手把林东的脑袋搂到胸前，塞进沟里，然后虚空bobo了几下，“呀系，你的头怎么在动耶，我吻不到啊。”
林东被强行喂奶，只能无奈苦笑，这女人的戏太假。
游戏在继续，尺度在加大。
有的同性热吻，有的隔衣互摸，甚至是异性互撩。
酒后乱性，彻底乱了，连林东都有些上头。
第n回合后，酒瓶子终于在林东面前停住。
没有一点儿犹豫，“大冒险！”
“关灯三十秒，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嘭”的一声巨响，几个制服鲜明的警察出现在门口，“给未成年人喝酒，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吧。”
万千头草泥马在奔腾，林东满满都是怒火，特么不能玩一分钟再进来吗？东哥等了半天才等到机会，草！
**********
林东的第二次潜规则有个很酷的开局，却收获很不酷的结果。
只能蹲在铁笼子里，跟郑容和畅谈人生理想。
“容和，你觉得那些人是来对付你还是来对付我的？”
郑容和摆摆手摇摇头，也搞不清楚，“放心吧。主要责任方在卖酒的店家，我们只要说自己不知情，不知道女孩们未成年，肯定没事的。顶多就罚点钱。”
林东翻白眼，“废话。我是坐过牢的男人，经验比你丰富得多了。只是想弄明白到底谁会这么无聊，故意举报我们，恶心你还是恶心我呢？”
“可能是恶心我们吧。这个电影角色的竞争对手不少呢。”
“唉~”林东也没想过拍部片子都能弄出这么多事，越来越好玩了。“那几个未成年的丫头会不会有事？”
“安啦。韩国的禁酒令就是个笑话，平时都没人遵守的。就算被媒体曝光，公众也不会当回事。”郑容和也相当无奈，拉关系搞成这个结局，好像搞砸了，“东哥，对不起啊，把你拉下水了。”
“确实悲催了。这段时间我特别烦警察局。”
“为什么？”
林东没有回答，摇头叹气，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果然，牢房外的大门在此时开启。
全韩仅有的八名之一，高级检察长老李叼着跟没点燃的香烟走进来，警察分局的头头像狗腿子一样在后面跟随着。
“大半夜，你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林东狂翻白眼，“我也没让你来啊。相忘于江湖，从此是路人，可好？”
一言不合，老李顿时有些拔枪的冲动。“行了，不跟你贫嘴，走吧。”
“把我的朋友也拎出去吧，芝麻绿豆小事情而已。”林东猜想，举报的人八成是冲自己来的，郑容和他们估计就是躺枪。
老李懒得废话，对着狗腿子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人。这种小案子，老李亲自来过问，相当的降低了逼格，多呆一刻都是不自在。
“东，东哥，那个是什么人啊？这排场有些吓人。”
“不该知道的，别问。好奇心害死人。”林东从警察手上接回自己的随身物品，看都不看，跟着老李的脚步，直接闪人。
只留下一个刚猛的背影，和一段新的传说。
“容和哥，你这朋友是什么人啊？好像很猛的样子。”
“不该知道的，别问。”郑容和照搬林东的话。
实际上，郑容和也不知道林东是什么人。去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是明星，而林东是刚入职《rm》的新人临时工vj。
一年半之后的现在？
郑容和只能摇头苦笑。人比人，气死人。
第一一九章道行
韩国总统、总理之类需要选举的大官，属于政务公务员。其他的属于职业公务员，共分九级，一般来说五级公务员以上就属于很有面子。
最初级的检察官属于七级公务员，但享有三级的工资和四级的福利待遇，相当于副市长级别。
高级检察长是什么级别？林东不知道。但几十平方米的独立办公室，绝逼不是开玩笑。
老李一句话都不用说，随随便便打开办公室大门，就给林东来了个下马威。
“坐吧，我去整些吃的喝的。”
林东心里有鬼，不敢造次，难得的正襟危坐；只有眼睛止不住的四处乱瞄，放眼望去，尽是中国元素。中国的茶具，中国的字画，等等。当官的兴趣爱好，转变得还真是快。
“老李，你的中国画有错别字！”
“错就错，反正没几人懂。挂了那么久，你是第一个认真看的。”老李整了几碟泡菜、鱿鱼丝、花生米什么的，然后开了两瓶真露烧酒，“喝酒吃菜，别找不自在。”
林东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动，“无事献殷勤，你这态度就让我很不自在。”
“不跟你瞎扯。那三天，你和智贤干了什么？”
“三天？我二十多快三十岁，这辈子已经过了大几千差不多快一万天，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三天？”
老李的血压蹭蹭上升，把筷子拍在桌上，怒气冲冲地说：“就是你们在新西兰海边别墅渡过的三天！”
“居丽都二十好几，你还玩跟踪就过分了吧。”
“在我面前别提居丽两个字，她的名字只有一个：李~智~贤！”老李咕嘟咕嘟灌了一杯真露，勉强顺气，“用得着跟踪吗？智贤的银行卡记录付费订了三天高档海边别墅，你的住院记录刚好在那天出院。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林东摇头，苦笑道：“装睡的人你叫不醒，不想说的话你听不到。非要逼我说谎，就没意思了。”
“开房间也要智贤付账，我真想一枪崩了你。”老李咕嘟咕嘟又怼了一杯，“有没有做好安全措施？”
“切，安全措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犯人，套话录口供就过分了。”林东斟酒敬老李一杯，什么意思，让他自己猜去。总之死不承认，也不否认。“大家都是成年人，**的事情就别问。说正事吧，找我来干嘛？”
老李第n次摇头，自己真的拿这个混小子没办法，现在连女儿都被吃干抹净了，就更没法刚硬。
“智贤她妈想见你，而且你也该带智贤见你妈。最好的办法，约出来一起见个面。”
“噗~~咳咳咳！”林东差点被真露呛死，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
“大半夜拉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家长里短的事情，明年再说。现在嘛，你忙着升官，我忙着发财。大家都忙，相见不如怀念。”
“扯，继续扯！但我不会听。过几天就是智贤生日，那时候一起吃饭聚聚。”
“明年生日，想怎么聚都行。”
老李二话不说，把手枪拍在桌上，然后慢悠悠地喝酒吃菜。
“过分了。”林东也拍在桌上，用的是巴掌，还留下个深深的掌印，“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你外边的女人有些多了，一两个可以接受，三四个也能忍受；但是现在一只手数不过来，我有些难受。”摆事实讲道理，老李虽然拿林东没办法；但是收拾其他女人，只不过是打个电话分分钟搞定的小事情。
“威胁我？”
“看你表现了。”
“没得商量？”
老李不再说话，闷头喝酒吃菜。
“草！真当我好欺负的么？法律上，神经病杀人不犯法，顶多就关几天精神病院。”林东嘭的翻桌子，“我特么就是个拿着病历合法杀人的疯子。你猜我敢不敢弄死你？”
“有胆你就试试看。”老李把地上的手枪捡起来，提在手里掂量着。
“懒得跟你废话，总之跟谁碰我的女人，我就弄死谁。有种你现在开枪打死我。”林东指着自己脑袋，“这里就中过一枪，现在却活得好好的。”
话不投机，林东直接转身就走。
老李摇摇头，只能把手枪插回枪套，“这王八蛋还算有担当，以后应该护得住智贤。”
**********
前半夜很精彩，后半夜很悲催。
然后该干嘛还是干嘛，太阳依然会准点升起来。
《伟大的隐藏者》男演员面试还是照常进行。三个面试官，两对半熊猫眼，一切心照不宣。潜规则就让它“潜”下去吧。
“那就开始吧。”
“阿内阿塞哟，blue队长郑容和思密达，我参演过《原来是美男》等电视剧，拿过sbs演艺新人奖和mbc人气奖。”
林东见到郑容和感到有些意外，因为这事男二号的面试，而不是男主。意外归意外，该关照还是得关照。
“你认为自己对男二号这个角色有什么优势？”
“男二号是一个以摇滚青年作伪装的特工，而我就是玩摇滚的。外形气质方面都非常贴合。而且我在运动方面也很不错……”
哔哩吧啦就是两人转一唱一和。
“最后一个问题，除了拍摄之外，还需要配合宣传。你的档期没问题吗？”
“没有，我可以把所有时间奉献给这部电影。”郑容和的组合以他为主，档期方面自然能够配合。
“就你了。具体合约的事情，让经纪人来谈吧。”
“康桑思密达。”
郑容和躬身行礼告退，同时给林东一个“你懂的”眼神。
“男二号角色定位本来就是花美男，大家不会怪我擅自拿主意吧？”
“他很合适，没意见。”郑容和从未拍过电影，只能签新人合约。只关心财务报表的崔社长当然没意见。
姜炯哲导演摇摇头，懒得多说，“剩下男主角了，大伙都认真点。”
“那就开始吧，看看这些牛鬼蛇神到底有多少道行。”
第一二零章伪君子
“阿内阿塞哟，我是s。m的……”
林东摆摆手，打断面试者的说话。
“出门右转，好走不送。”
“为什么？”面试者怒气冲冲，恨不得冲上来真人pk。
“s。m的男艺人都太过娘炮，包括你。”林东揉揉拳头，摇摇脖子，关节啪啪作响，“男主角是特工，不能由娘炮出演。或者你可以来跟我打一场，证明自己不娘炮。”
面试者衡量一下双方的武力值差距，捏着鼻子忍了。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走。
“过了吧，虽然他很娘炮，不合适这个角色，但是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姜炯哲不为刚走出去的艺人说话，而是在给林东打预防针，以免他又发神经。
林东反唇相讥：“半斤对八两，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么？你们忠武路的电影人，什么时候会把s。m公司放在眼内？宁愿用新人也不会用倒贴的idol，没错吧？”
姜炯哲尴尬地摇摇头，“行有行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做。电影是高雅艺术，绝不能让那些骗小孩钱的黑心家伙进场。不过拒绝就拒绝，为什么要不留情面呢？凡事留一线，日后……”
“日后你妹。我宁愿做真小人，也不做伪君子。不爽他就直接怼他，难道他还能翻天不成？”
林东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如此讨厌s。m公司的男人，但是讨厌就讨厌了，没所谓。拍拍桌子，懒得和姜炯哲继续讨论生存哲学，“下一位！”
……
“阿内阿塞哟，keyeast公司的金秀贤思密达。曾参演过……”
“我知道你。”如出一辙的打断，林东皱着眉头说道：“和裴秀智合作拍摄《dream…high》，你是男主角，对吧？”
“内。”
“有没有吻戏？”
“有。”
“嘭”的拍桌子，林东指着门口，“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无论是面试官还是面试者，甚至是工作人员，全都目瞪口呆。这画风转变得有些让人应接不暇。
金秀贤一脸懵b，本能地望向姜炯哲导演。据经纪公司老大的说，这位导演是自己人。
拿钱办事，姜炯哲也没办法装观众。只能揣摩林东的用意，尝试着帮腔打圆场。
“我们林制作人十分看重演员的职业道德，尤其痛恨男演员在吻戏中占便宜的行为。所以你解释一下吧。”
“这，这，冤枉啊。”金秀贤忙不迭解释道，“那是借位。拍《dream…high》的时候裴秀智xi只有16岁，还未成年。导演、作家也不可能让我真吻。”
“听你的意思，是想真吻咯？”
“呃？！”金秀贤再遭打击，心里那个苦啊。这是试镜面试还是咋滴？只能甩手兼摇头，大喊着解释，“我喜欢熟女！”
面试会场再次变得冷清，三位面试官脸色诡异地互对望做眼神交流。
林东轻咳几下，一本正经瞎扯淡，“不错，成熟女性更懂得生活情趣，你能在她们身上学到更多，有利于提高演技。小伙子保持住这份上进心。咳咳。开始正式面试吧。”
“内。”
嬉皮笑脸，游戏花丛，只是一种生活态度。该认真的时候，林东绝对很严谨认真，拿起金秀贤的简历开始挑刺。
“你拍摄《gream…high》的成绩不错，但那部片只是偶像电视剧，没有说服力。”
金秀贤整理一下情绪，从被调戏的逗比状态中恢复过来，“我刚刚参与拍摄了成本近两百亿韩元的大电影《盗贼同盟》，只是档期定在明年暑期档，所以还没上映。”
“哦？在香港拍摄的那部吗？是不是有任达华？你演的什么角色？你觉得自己演得怎样？”
一连串急促发问，气势逼人，金秀贤有点招架不住，只能弱弱地实话实话，“是的，中韩双方盗贼同盟的故事。我出演韩方盗贼团伙的老幺，戏份上算是男三、四号。”
“就是个打酱油的。”
“呃。”金秀贤无言以对。
不给力，友军相当不给力。姜炯哲导演摇摇头，昨晚的大保健和大礼包那么爽，果然不是轻松差事。
“电影经验是差了点，不过出身好，专业知识扎实，应该能弥补经验不足。中央大学影视专业，还是信得过的。”
“嗯。”林东点点头，算是接受这个说法，“还有，他太矮了。”
“咳咳咳！”金秀贤顿时遭受会心一击，根本没法反驳。
林东起身离席，走到金秀贤身边，比了比个头，“我180，你的简历也写着180。为什么我要俯视你呢？虚报也得有个度啊。你这身高，让其他演员很难和你配戏。拍个对手戏还得垫箱子，多尴尬啊。”
“我，我，”金秀贤涨红了脸，又一次无言以对。
姜炯哲这能再次出来救场，“北朝生活条件艰苦，营养不良，矮一些也是正常的。”
“勉强说得过去。”林东单手抓着金秀贤的衣领，把他提到半空，掂量了几下，“太孱弱了，不像特工。”
“所以才要提前面试，提前锻炼，做准备。”姜炯哲立刻进行辩护。
“嗯。”林东点点头，再仔细打量金秀贤。外型来说，其实还不错。挑刺，只是因为男主角的要求特别高。“外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