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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钟时间，568个组合音响的大比例超过数据，对于散沙一盘的大白－粉丝这边来说，已是根本回天无力。
随着最后三秒的倒计时结束，斗歌页面弹出了‘进入人工结算、复核时间，敬请稍候！”的弹窗。
人工结算与复核显然需要时间，可属于慕容秀秀的那半边页面，已是欢腾一片。
在三千越秀这个粉丝团组织引领下，那半边页面狂刷着分明早就已经写好的祝贺词与花束图片，欢庆着自家偶像的斗歌胜利。
大白的页面这边，则是一片哀声叹息，毕竟568个组合音响相当于足足56800张免费票。
就算免费选票数据方面，大白超了慕容秀秀近50万张又怎样？
就算付费道具的玫瑰、花束、麦克风这三个数据，大白都大幅度超过了慕容秀秀又怎样？
哎……输了！
坚守到最后的大白拥趸一片哀叹，他们是真心喜欢《爱情买卖》这首歌，因为《爱情买卖》的曲调轻快优美，因为中间那段说唱形式闻所未闻，更因为这次斗歌承载了他们的激情与一段难以磨灭的美好记忆，没人希望自己的美好记忆最后是灰色的。
“小黑哥啊小黑哥，你说你刚才干嘛要拦着我？我粗粗算过了，我真的粗粗算过了，也就是刷他娘100个组合音响，你绝对就能稳稳获胜了好不好！小黑哥你知不知道这场斗歌，现在在网络上多么有话题度？而且今天，我至少听到了是个人在哼着唱《爱情买卖》！小黑哥说你怎么就、就死活不答应呢？！”
在陈默租住的房子里，邱大林手握着原本用来给陈默庆功的一瓶香槟，不过从那臭臭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邱大林现在想开的东西绝对不是香槟，而是陈默之死脑筋什么的。
在陈默身边，包括暖暖在内的几个妹子以及人高马大的武佳仁，表情则是各异的。
“都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去作弊呢？”陈默却发出了反问，然后又说教道：“作弊这种事情，虽然能够一时得逞所愿，可最终只会破坏掉整个大环境，所以不作弊应该是自觉行为的，更别说我现在还是天籁音乐网的股东之一，更加不能去作弊。”
“对的对的，作弊是不好的……就算这次输了也没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赢回来啦，胸怀坦荡又问心无愧，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文暖暖第一时间对陈默表示了支持以及安慰，好吧这姑娘也没看出来陈默哪里赢了。
“赢个屁啊！小黑哥你看清楚了，人家超了五十六万张票！足足五十六万张票！”
邱大林则觉得陈默肯定是眼睛出了问题，他戳着屏幕试图让陈默看清楚现实。
其他几个连美容觉都不睡，专门熬夜守候的小姑娘以及武佳仁，都下意识在点头、点头、点头、点点头……
“你们都只看到了最贵的那玩意儿么？难道你们没看到，我免费票超了他差不多五十万票？玫瑰超了三十万朵，也就是三万票？花束超了三万多，也是三万票，再加上超过的一千个麦克风道具……难道还没有五十六万票多？”
陈默则慢条斯理的说道。
陈默真的并不太在意这场斗歌的输赢，甚至等到这十二点都是被大家硬拉来的，可大家都这么紧张的在帮自己，当事人总不能不稍微从众一点吧……于是乎，完全不紧张的陈默，在没事儿干的情况下，也就只剩下算数据玩这么一个打发时间的办法了。
也许是为了配合陈默的解说，有也许真的只是小概率偶然，陈默的话音刚落电脑里就响起了欢呼声的音效，然后一个大大的获胜钢印，砰的声盖在了《爱情买卖》的右上角。
而统计出来的最终结果显示，《爱情买卖》正如陈默计算的那样，综合计算后超过了《摇曳的鸢尾花》……324。3票！
这，是个险之又险的微小胜利。
但胜，就是胜！
“我……”哪怕是已经有了陈默的提前预警，邱大林还是看的目瞪口呆，他嘴巴张了半天才汇成了一个主观情绪明显的文字：“靠！！！”
“呀！陈默你赢了！陈默你赢了！”
陈默刚想表现一下自己是事前诸葛亮，却已经有个软玉温香的火热娇躯入怀，传入鼻腔的那已经颇为熟悉发香，让陈默知道主动投欢送抱的，是因为太紧张而情绪外泄的文暖暖。
喔喔喔——赚到了！洒家今晚上终于值了！
“别激动别激动，只是一场不值一提的斗歌胜利而已……”
眉开眼笑的陈默，悄悄将手搭在了文暖暖肩头，然后小心的轻轻拍着。
而此时，斗歌页面左边的欢庆胜利已经戛然而止，而大白的粉丝们则因为这意想不到的微弱胜利结果，而大活跃了起来……
第77章深藏不露小黑哥
陪着大家闹腾到晚上三点，陈默才终于身心俱疲的把自己丢在了床上。
于是一夜好睡的陈默并不知道，在距离他七八百公里的一个小城市里，有个名叫刁秀秀的女人因为这场斗歌失败，而将自己的家砸了个一片狼藉。
一片狼藉之中，被刁秀秀最彻底的破坏掉的东西，是她家的那台电脑。
正是用那台电脑，刁秀秀在斗歌比赛的最后三分钟，用那个即使在三千越秀粉丝团中，也神秘无比的粉丝账号“隐者三千”，给自己砸两拨共计一百五十万来反败为胜。
原本在刁秀秀的计算中，那相当于十五万票的一百五十万，已经完全能够让她稳稳的获胜了。
事实上，如果不考虑最后三分钟里各种小数据的此消彼长，单只计算最昂贵付费道具“组合音响”增长的话，刁秀秀的计算真的一点都没有错，就算是陈默那边也多出了90个，刁秀秀也能锁定胜局的。
可问题在于，那些小数据在最后三分钟，也是在以陈默那边加速更快的在不断增长。
所以最终算下来，陈默以300来票的小比分获胜，也就是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算计失败功亏一篑的刁秀秀，在自己家中狂砸东西迁怒与电脑，也同样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计算的好好的，明明应该是我获胜才对！明明绝对应该是我获胜才对！黑幕……这事情一定是网站在偷偷修改数据！一定是这样的！”
在砸的家中几乎不剩下什么东西之后，刁秀秀颓然的一屁股坐在被砸烂的沙发上，她开始神经质般的胡言乱语，开始脑洞大开的浮想联翩。
刁秀秀根本无法接受，她居然在用尽浑身解数，甚至连偷偷给自己砸钱这种招数都用出来了之后，居然还会输给了连独占约都不是大白这种事情。
只是，完全陷入了恼羞成怒状态的刁秀秀，已经将她在事前给粉丝三千越秀们的承诺——无论输赢，都发性感私房照出来给大家观赏，当然要是输了的话尺度会小一些。
可现在，不要说是尺度小一些的私房照，仍旧聚集在粉丝群中的慕容秀秀粉丝们，已经完全无法用任何方式联系上她了。
当然，刁秀秀也更加不会再去履行承诺，给三千越秀粉丝团的几个团长副团长，发放连续奋战这三天时间的“补贴金”了。
这种事情，自然是有人能够理解的接受，有人觉得受到愚弄的开始骂娘。
而两天前就成功潜入进了三千越秀粉丝群中，试图得到第一手资料的姓张名德开的娱乐记者，哪里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他在这混乱一片的粉丝群中开始浑水摸鱼，各种刺探情报，各种试图花钱收买线人……
于是第二天陈默还没起床，就接到了多半又是一夜未顺的秦子若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那头，秦子若终于按照惯例先给陈默汇报成绩，而是直接告诉陈默说事儿大条了。
这危言耸听的话，倒是成功把陈默的睡意驱散了一半，只不过在听闻后话是十来家网络媒体在娱乐版大肆报道昨晚上的终极逆转、再逆转之后，陈默就又重新试图进入梦乡睡个回笼觉。
大肆报道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越是大肆报道，就越能让天籁音乐网被更多人知道，然后网站想不红火都不行了好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小黑！慕容秀秀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门给挤了，在斗歌之前就已经小动作不断，不但授意她的粉丝团到你的留言区闹，还许诺什么只要真金白银的帮她，无论输赢都给帮忙的有钱人发大尺度照片啊！结果丫又谋事不密，输了之后还闹失踪不兑现承诺，结果就被个潜伏到她粉丝群的狗仔给把什么都套了出来……”
秦子若在电话那头是好一通解释，好不容易才让距离睡蒙圈也就一步之遥的陈默，大致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在秦子若看来，那破事儿虽然是慕容秀秀干出来的，最终也并没有得逞不假。
可在被娱乐记张德开给曝光出来，并且发在了报纸上然后被十几家媒体转载后，那就完全成了可能会影响到天籁音乐网生死存亡的重大危机事件了！
所以这一急之下，秦子若就跑来找陈默商量对策来咯，嗯顺便说句——秦子若打这个电话的时间，已是早上九点半了。
在给陈默打电话之前，秦子若也试图联系过慕容秀秀，可惜却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
“这种危机公关的活儿，不是我这个歌手的业务范围之内吧……”
再度被吵成了半睡半醒的陈默，挺不满的嘀咕了句。
“我这不是没办法么，小黑你快点给想想主意，我觉得你肯定有办法！要不咱发个声明，说慕容秀秀绝对没干那些事儿，那个娱乐记的报道纯属胡说八道，斗歌完全只是场为了宣传我们网站的游戏赛，怎样？我觉得，大家肯定能够理解的，毕竟和他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虽然嘴里说着求陈默帮忙想办法，但电话那头的秦站长显然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应对之策，他明显还想保慕容秀秀。
“秦站长，你觉得大家都是傻子么？如果我真配合你做了这种事，先也不说慕容秀秀会不会感谢我们俩，单只是大家心中升腾起的被愚弄感，就已经足够你眼睁睁看着天籁音乐网轰然倒塌了你信不信！”
陈默虽还没完全醒神，却也已经能够以置身事外的角度，分析出秦子若那馊主意的利害了。
“不、不至于的啦……”
秦站长很没底气的试图反驳。
“秦站长，如果你真的想要保住慕容秀秀，那就大大方方的承认这件事上面，天籁音乐网方面存在着管理力度方面的缺失，然后向大家说明天籁音乐网的进退两难，因为天籁音乐网秉承的是宽松的音乐准入制度，最后当然是要当众承诺会在规则之内，尽力增加反作弊方面的管理监督力量，最后还要表示会对慕容秀秀做些处罚，怎么罚你看着办就是……别忘记了，你是先把天籁音乐网做大做强的男人，所以你要展现顶级大站的泱泱气度……好了就这样吧，我得再稍微睡一会儿……”
陈默没干过危机公关这种事情，可穿越前他好歹也在地球活了那么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来着。
总而言之，一统乱侃的应付了过去后，陈默终于可以挂断电话睡回笼觉了。
所以陈默完全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秦子若听着嘟嘟盲音，却久久无法平静的肃然起敬心情。
深藏不漏！
小黑哥深藏不露啊！
看来，百分之三的股份……少了！
第78章恍然大悟秦站长
“小黑哥，我这边刚开了紧急新闻发布会，该处理的地方都按照你的意见处理了。小黑哥麻烦你再稍微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补充意见……”
这通电话，是秦子若差不多中午时分打过来的。
那仿佛凝听领袖训示的语气吧，却是听的陈默怎么听怎么别扭。
“停停停，我什么时候给你意见了？”
陈默便紧急叫停道。
早上迷迷糊糊接的那通电话，到底和秦子若都说了些什么，陈默反正是早就忘记到九霄云外。
这个反问，让电话那头的秦站长挺无力吐槽的。
只是正常的商业建议而已，又有那百分之三的股份在兜底，就算是被警察叔叔知道了，也必须赞一句合情合理合法好不好，至于需要这样死不认账的一推三六九么？
哦对了，小黑哥坐过牢，这是因为对监狱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的缘故？
“好吧好吧，其实我是来给小黑哥你传达喜讯的，这三天斗歌下来在付费道具方面，《爱情买卖》一共获得了413。7749万元的付费道具，按照付费道具的对半分模式，小黑哥你能拿到这笔钱的一半206万有余，税后的话因该是差不多130万的样子……恭喜，小黑哥你差不多快要解决掉债务问题了。”
内心在猛吐槽陈默过度谨慎的秦子若，倒也没有再继续原本的话题，而是主动将话题挪到了钱的问题上。
“呵呵，还差得远呢，这笔钱七个人分的。”
陈默则是随便的笑笑就好，他也完全没骗秦子若玩，因为《爱情买卖》是他和邱大林、武佳仁共同完成的，所以陈默早已决定没有收益就算了，有收益那就三人大致均分，然后还要给三个客串的小女生以及路过的刘婆婆包红包。
“有三四家唱片公司，把电话打到了我手机上，说是非常有兴趣给大白出唱片，陈默你有没有兴趣？”
秦子若权当什么都没听到，这种涉及到乐队内部利益分配的问题，他是并不会去沾边的，所以他宁愿说唱片发行的问题。
其实乐评人们对《爱情买卖》评价不高，几乎要么是绝对不评价这首歌，要么就评价说这首歌最大的亮点，是中间那段由邱大林完成的rap……
但三天以来，随着各种相关娱乐资讯的轰炸，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大白的存在，《爱情买卖》更靠着易学易会以及接地气的台词，而在迅速满世界传唱。
这样的情况下，要是没有唱片公司找上门求合作，那才叫做奇了个怪！
“那可就要让大家失望了，这边已经有人找我谈过这事儿，她所提出条件十分的宽松，一年最多只用为唱片公司工作半个月。”
陈默却只能表示明白无误的拒绝，冯知楠冯大小姐很雷厉风行来着，说和陈默谈唱片合作那就真和陈默谈了唱片合作，并且还真就按照最初的约定签了正式的合约。
如果有什么最大的不同，那也就是冯大小姐不但签了小黑，还搂草打兔子的签了大白。
而算一算，陈默现在都快凑够首张专辑的十首歌了——《侠客行》、《为龙》、《阳光总在风雨后》、《仙剑问情》、《暖暖》、《当你老了》、再加上那首始终还没录的《醉清风》这都已经七首歌了。
但在签了合同之后，冯大小姐并没有催陈默去加快速度写歌录歌，而是跑去周游全国去和二级渠道商们谈合作去了，到现在都还没飞回长安呢。
既然陈默这边已经找好了下家，而且听电话里的语气是很满意的样子，秦子若自然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在恭喜了陈默两句后就自然而然的将话题一转，挪移到了股份上。
“小黑哥，你有没有兴趣再增持一点我们天籁的股份？是这样的，这次小黑哥你给我们网站创造了如此之大的访问量与关注度，让我们天籁音乐网在这两天单论访问量，差点都快要能够挤进音乐网站前五，这必须应该重重奖励才对！可我们网站这边；又必须把全部利润都投进了服务升级上，所以就只能用转让股份的方式，来奖励小黑哥你了，所以……2％的股份怎样？”
秦子若用商量的口吻说着，再给陈默百分之二的股份，陈默就拢共持有天籁百分之五的股份了，这真心已经不算少了的。
秦子若想将天籁做大最强，想把天籁做上市去融资，所以真上市了的话，他手头最多也只能保留下20％的股份而已，当然即便持有的股份下降到百分之二十，秦子若也绝对不会放弃独立经营权的，这一点他会白纸黑字的写在各种契约之中，上市的话他只会发行仅有分红权的股票而已。
奖励百分之二的股份而已，这才多大点事儿啊？至于说话的语气都变成了商量么？
依然没搞清楚股份与股票区别的陈默，很随意的就将这事儿答应了下来。
得到了陈默肯定的答复，秦子若在电话那头是暗暗舒了一口气，表示说会在几天之内把股份转让证明文件发过来后，又问起了陈默对这次危机公关，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建议。
这个真没有了……
陈默只能告诉秦子若，说现在说到这个程度已经够了，古语说察其言观其行来着，现在言算是已经放出去了，所以接下来重要的不是再说什么，而是再做什么。
好吧，陈默这就是随口一说而已，纯粹就是怕秦子若继续跟他翻来覆去说这事儿，他是真心对这种危机公关没了更多的心得体会。
“小黑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电话那头的秦站长却是恍然大悟。
喂喂，你倒是说清楚下啊，你到底明白什么来着？
陈默都没来得及问，电话那头的秦站长就迫不及点的把电话给挂断了，只留下陈默一个人在电话这头百思不得其解，脑子各种纠结。
好在，秦站长做事倒也够快，并没有让陈默纠结太久时间，等中午时分陈默想起来在登录天籁音乐网看下情况时，就看到天籁的首页豁然挂着两条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