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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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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承训并不犹豫,马上答道:“臣知道,是以不论官家是否欢快。一定要犯颜直谏!”

    “唔,你有这忠心,朕很欢快。”

    赵桓先是点头夸赞,然后又道:“诸葛亮说过,后世不少士大夫也说过,要君主亲贤臣,远小人。但其实君主身边不能光有君子,也要有小人。武则天为什么要用来俊臣、周兴?因为她以妇人登基为帝,身边有多少人不服。又有多少人在暗处密谋,要赶她下台,要重新扶立李唐?她不怕么?来俊臣和周兴是杀了不少人,不过冤枉死几个人,相比皇位,谁轻谁重?”

    康承训急道:“官家与武则天不同,她是篡位谋逆,以妇人而登临帝位。自然人心不附。官家是太上皇长子,名正言顺的大宋皇帝,怎可如此自降身份!”

    赵桓冷森森一笑,向他道:“事不同而理同。承训,我大宋为什么东京城破,皇子,亲王,公主嫔妃被押到五国城,如同牛羊一般?”

    康承训诺诺连声。却是无可对答。

    他很想说是太上皇与官家父子无能,以致亡国,却是无法说出口来。

    赵桓知他无法回答,便又道:“自仁宗皇帝庆历新政,然后是神宗皇帝用王安石变法,都是不成,为什么?庆历新政用的是范仲淹,神宗用的是王安石,他们都是君子,都是要富国强兵。可弄来弄去,到最后都付渚流水,就是因为他们太过君子,太过方正。变法图强这种事,是为地国家富强,百姓富强,可是强国而富百姓,亏的是谁?亏的是士大夫,亏的是官员,贵戚!那么,士大夫和皇亲国戚为什么要变法,为什么要支持新政?可恰恰是他们,手里的力量连历朝的皇帝都不能轻视。真宗皇帝想重新丈量东京附近的土地都不行,你想一下,这力量有多么可怖。今大宋外有强敌,内实疲惫,若是朕以常法应对,十年内都只能是偏安之局,十年后人心思定,金国据北方而与我宋朝划江而治,兴师北伐只能是徒劳无功,或是血战之后方能寸进,苦地仍然是百姓罢了。这秦某人,朕岂不知他是何等样人?观其行,听其言,察其行,少年得志,野心勃勃,却是吃不得苦,挺不直腰。在北国事金人如父,回来后拼命压抑,一朝得志,必定是会弄权。不过,这种小人有个好处,就是上有好,下必从。君主喜欢什么,他们就一定要奉迎君主,自身没有理想,君主的想法便是他们地想法。我今要变法图强,眼前有一个最得力的人选,为何不用?用李纲吗?他太刚直,也太老了。朱胜非,庸人一个。谢亮,张所,不足当一面。张浚,志大才疏,赵鼎,气量偏小。朕思前想后,秦桧德不足而才有过之,朕用之则为能吏,朕弃之也不过是一纸诏书,又有何惧。”

    他如此长篇大论,为了说服康承训,也是为了说服自己。

    不论如何,使用这样一个大汉奸而不是将他一刀宰了,自己这一关也难过的很。

    康承训原是武人,性格直率,才有劝说赵桓不要用秦桧之举。此时皇帝如此推心置腹,将帝王心术一古脑的告诉自己,显然是全无防范,他心中极是感动,涨红了脸道:“臣太鲁莽了,不知道官家自有主张,若是公然弹劾那奉桧,只怕坏了官家大事。”

    赵桓微微一笑,拍拍他肩,道:“你有什么想法,先和朕讲最好。在外头,你是武官,又是近臣,朝政看在眼里就好,多说没有好处。”

    康承训再无话说,凛然答道:“是,臣一定遵循官家地教诲。”

    两人一时无话,半响过后,眼见后门在望,有不少守门的卫士远远看到赵桓,已经迎将过来。康承训终忍不住,又道:“官家,虽然秦桧用的有理,可是臣总觉得,小人得志,心里怪不得舒服。”

    赵桓轻声冷笑,答道:“朕权柄在手,用他时自然威福给他,不用时,一笔抹掉了他,也是寻常”

    说罢,负手而行,不再理会这直心肠的武人。

    康承训目瞪口呆,半响过后,方想:“官家这样说法,当真是吓杀人。”

    赵桓却不理会于他,自己在大队卫士地簇拥下。由宫门角门入内,入得大内。

    待到内院门前,侍卫们却不能进内,只有几个年轻宦官上前,掌着灯笼,将赵桓迎入院内。长安城内的宫室,不过是经略衙门改建。规制狭小,勉强分成外廷内廷。其实相隔不过是一堵院墙,赵桓每日接见官员,处理政事,穿过一道青砖碧瓦的院墙。到得外院正堂就可。而每天处置完政事后,跨入这小小院墙之内,则外事不入,内事不出。自成一个小小世界。

    赵桓来自现代,原也极不喜欢残害人身体地宦官制度,打定了主意在他手里不再收一个身体残缺,精神也不健康的太监。只是原有的几百宦官自各处来投,他却也不能拒绝,只得全部留用。

    时间久了,却慢慢体会到宦官的好处。

    这些人,身体残缺,被家人父母抛弃的多。孑然一身,又被世人歧视。眼中除了一个皇帝,再无别物。当然,仰仗着皇帝聚敛钱财,或是象李宪、童贯那样,成为统兵太尉,位极人臣,也是宦官的希望。

    赵桓自然不会使用宦官统兵,监军,也不会在特务组织里使用宦官。不过身为人主,享受着数百人无微不至地照顾,也使得他在这个时代里,感受到了一点做为帝王地乐趣。

    当然,手握大权,掌握着千百万人的生死存亡,才是身为男人最大地乐趣。也是支持赵桓在这个时代里撑下去的最大动力。古语所云最有道理,正是那句:大丈夫当如是乎?

    虽然对外保持着简朴的形象,其实以赵桓看来,现在的享受已经足够。

    入得房内,宽敞华丽地装饰,周鼎秦彝,陈列其中。

    一人高的浴盆,滚烫的热水沐浴。五六个美貌宫女环列左右,纤手轻擢,香气缭绕。洗浴之后,换上柔软地细绵中衣,随意留下一个待奉床弟,自然是满室皆春。

    赵桓不用禁欲,却也不是情圣。到得古代,还要去泡妞谈恋爱?未免太蠢。他身边地侍女,全是南逃后渐渐精心挑选,虽然没有同意臣下在外大规模的选秀,騒扰民间,却是暗中派人,精心挑选良家女子,都是容止过人,脾气温顺,年约十六七的妙龄女子,在他身边侍候。

    他已经吃过现代女子的亏,需去屈就,哄她,顺着她,最后还是翻脸成仇。到是这些古代的妙龄少女,视他为天,视他为一切,生命中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讨得他的欢心。

    男人能够如此,予取予求,却又夫复何言。

    待得第二日起身,便马上召来翰林学士,草诏册封秦桧为参知政事,中书侍郎。

    任命宰相的诏书,按理需由别的宰相副署,方能成事。宋太祖罢范质等三人宰相地职务,当时的宰相一共只有三人,一并罢却。结果任命新宰相赵普时,竟是没有别的宰相签名副署,闹出了老大笑话。

    赵桓诏书一下,因李纲不在,便有谢亮等参知政事副署。朱胜非心中虽不情愿,却也只得跟随画押。

    待他们副署之后,便由中书省派人,将诏书送到秦府,由秦桧手接诏书,叩谢皇恩。

    如此大事,别的官员尚不及来贺,秦府上下家人,一个个喜上眉梢,欢呼雀跃,当庭黑压压跪倒一片,向着秦桧称贺。

    秦桧却是面无喜色,将诏书捧到内堂放好之后,其妻王氏见他非但不喜,反而面带忧色,不禁奇道:“相公一生所求,不过是今日,怎么不喜反忧?”

    秦桧叹道:“我自然想货卖帝王家,出将入相,人生极至。不过,昨夜我与陛下长谈,一时说走了嘴,虽然博得陛下赏识,给了我这顶宰相帽子。不过,只怕是从此多事,劳心费力,永无宁日。更怕的,就是将来骂名累累,陛下将我如同那晃错一般处置,那可真是一场黄梁梦,醒来更凄凉!”

    他龇牙咧嘴,又道:“明知如此,我却又舍不得这大富贵,奈何,奈何。也罢,富贵险中求,畏首畏尾,安能是我秦桧!”

第二十六章

    王氏嗫嚅道:“其实夫君已经做到御史中丞这样的清要大官,现在虽然学习,不过官家看样子还赏识你,不如求做外任,不拘到江南什么地方做个知府,也很舒服。”

    这王氏生性贪婪,虽然秦桧官职不低,俸禄极高,其家早就大富,不过她一直怂恿秦桧出任外任,也好方便捞钱。

    秦桧知她心思,心里不免暗骂几句妇人之见。本想训她几句,想了一想,话到嘴边,却只是道:“陛下的诏书都下了,你以为皇帝的诏命是开玩笑么。况且,我位列宰执之后,什么好处捞不到!”

    “是,不错不错。”

    王氏眉开眼笑,帮着秦桧将衣衫整理一番,又道:“那相公升了官,要不要在府中大摆宴席,也请别的宰执来府中相聚,将来好共事。”

    秦桧冷笑道:“你竟不懂。你知道我为什么轻巧巧得了这个参知政事?多少朝官一辈子白了头而不可得?就是陛下要我当他的恶狗,帮他咬人。好共事?只怕我将来得罪的人,将遍布天下!”

    “这如何是好?”王氏大惊失色,满心的欢快马上飞到了九宵云外。

    秦桧冷笑道:“狗么,就得咬人,逮兔子,弄的好了,主人自然要给骨头吃。当然,兔子不能逮光,人也不能全咬跑,不然,要狗还有什么用?”

    他举起眼前桌台上的铜境,看着自己苍白的脸孔,再低下头去,看身上的一袭紫袍。分外耀眼。

    格格一笑,洒然道:“咬人之道,亦是存亡之道,岂可不慎哉!”

    事情果然不出他地所料,或者说。赵桓也根本没有隐瞒任用他的目地。

    靖康五年四月二十五,参知政事秦桧领清军使,奉命核准清查陕西六路的冗兵。

    秦桧奉命之后,不敢怠慢,马上到枢密院,索得各路禁军的名册,并召来富平战中的百多名立过战功,身材高大魁武地军士,做为样兵。

    他先在延州动手,将鄜延路吴玠出征所留下的几千残兵。几乎全数清退,转为驻防厢军。然后马不停蹄。入泾源、熙河、环庆、秦凤诸路,清退老弱残疾。待诸路事完,转回长安时。已是月余时间过去。

    因惦记着向皇帝汇报和做完最后的手尾。到得长安后,秦桧并没有马上去见赵桓。而是直入长安军中,开始厘清永兴军的冗兵。

    永兴军负责长安各处的防御,经略使和马步军总管府都在城内,自赵桓到长安后,已经不以文臣为经略使,管制诸路兵马总管,因此,整个永兴军的兵马最高统领便是马步军总管张俊。他原本就在永兴军发家,成为统制,是西军系统中最早投奔赵构的大将,后来被赵构赏识,成为御营五部之一,然后又阴差阳错,因为张浚要经略川陕,被他带回陕西,富平一战,他立功不多,风头完全被刘氏兄弟和吴氏兄弟抢走,此人贪暴残酷,并不爱护属下,但是治军严苛,因此虽然主将并没有什么谋略,人格也是低下,其军队的战斗力确是很强,在中兴四将中仅次于岳飞所部。

    此时张俊的直属部曲,一方面是由他从陕西带走,然后在东南加入御营军系统后,得到赵构大力支持扩军后招募的部下,再加上赵桓将原陕西永兴军残部划拨给他,其部下所部,也已经超过两万人。

    他在赵桓刚到陕西时,虽然并没有一意拒纳赵桓,其实心中一直以赵构地心腹自诩,并不安心受赵桓的调派。他与赵构君臣相得,不仅仅是功名富贵,而是确实以忠心待赵构。待到后来,兵在陕西,人在陕西,财赋亦自此处发给,有心返回东南,却是根本不敢出口,唯恐被人抓到把柄,剥夺他地兵权。

    富平战时,他军功很小,也是因为存了保留实力的想法,并不真正卖力决战。其实他本人地指挥能力一般,但是他手下的大将杨存中、姚端,都是难得地野战指挥地奇才,后来都成为南宋赫赫有名的大将,此人能成为中兴四将,和赵构地关系是其一,也是因为部下勇武善战的原故。若是他真心死战,当日富平大战,宋军得胜必定能损失更少,获得的战果更大。

    战后,张俊心中原也惴惴不安,不料赵桓对他并没有任何处置,更是将永兴军的残部又交了给他,任命他为永兴路马步军都总管,使他的实力更加强盛。因此,他虽然并不乐意脱离赵构,却也渐渐放心,并不象赵桓刚至时那么谨小慎微。

    此次由参知政事秦桧清军,他早已知闻,因为他自己对部下的精锐程度很是放心,并不以为清军能清到他的头上。待听到军营外秦桧带着大队人马赶到时,他又是意外,又觉愤怒和难堪。

    他有心要给秦桧一个下马威,又知道对方现下是皇帝的宠臣,勾当清军不过是一个前兆,以后拜枢密签书,或是以宰相来执掌枢密,都未必是不可能的事。虽然已经有李纲平章军国事,但前车有鉴,哲宗时以文彦博为平章军国重事,谁知道这个秦桧伸手到军队中来,将来会不会做到那个位置!

    怀着种种复杂的情绪,张俊自住处换上全套的铠甲,身后跟随着几十个盔明甲亮的亲兵,又击鼓传将,将姚端和杨存中等大将传来,一并到辕门处去迎秦桧。

    他接到消息时,只说秦相公将至,其实距离尚远,待诸人一起到营门迎接时,又足足过了两柱香的功夫,方看到远方大队人马挟着烟尘而来。队伍前列,是百多个身材高大精壮的禁军样兵,然后再是参知政事的全副仪仗,再其后,却是旌旗招展,看将不清,料想那秦桧就在那里了。

    张俊面色黝黑,下巴的胡须根根竖起,相貌极是强悍,也是因着这副长相,使得军中上下,对他很是敬畏。

    他面露冷笑,转头转声向姚端道:“文人相公做事,就是拖出这么多的花样。若是咱们清军,单骑入营,选将任能,相看一番就是,哪用的如此大作周章。”

    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还能稍做批评,姚端不过是个统制官,哪敢去批评当朝得宠的参知政事,当下只得吱吱唔唔,不敢评判。

    张俊冷哼一声,只专注着外头队伍,不再说话。

    待仪仗卫士入内,秦桧却并不是坐在车轿内,而是挟剑骑马,也并没有戴着展脚蹼头,只是戴着一顶软帽,看将过去,不象个文官,却象个换了便袍的武将。

    张俊虽然批评他,却也不敢怠慢,大步向前,抱拳躬身,向跳下马来的秦桧行了一礼,故意粗着嗓子道:“末将见过秦大人!”

    秦桧满脸烟尘,极是疲惫,见张俊如此,只是淡然一笑,向他道:“张将军辛苦。”

    张俊偏着身子,将秦桧让向里面,脸上挂着挤出来的微笑,向他道:“听说大人这一个多月,行遍陕中六路,行程数千里,委实辛苦。末将听说之后,也对大人的才干极为佩服。”

    “哦?”秦桧何等样人,见他表情神色,早知就里,知道他必有下文,也不言语,只是脸上带笑,仍然等着他说。

    张俊侃侃而言,又接着道:“只是末将看来,现下宋金交战,这军队的老兵虽老,经验却比新丁要强过许多,大人只依年纪老弱来淘汰军士,虽然快捷,末将却不敢赞同。况且,现下川陕十路,驻军不到二十万,吴玠又带着六万,虽然金国那边内乱刚止,天气又热,这阵子必定不会来攻,可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两边突然交战,大人如此清除军中的勇武敢战的将士,使得军心散乱,若是交战时我军人数不多,士气低落,这可如何是好!”

    他皮里阳秋,一面大赞秦桧才干独到,一面又说他淘汰的是军中的勇武之士,到得最后,更是指责对方扰乱军心,若是两国交战,宋军打了败仗,则责任全在秦桧一身。

    秦桧听的大怒,恨不得拔出剑来,将这个桀骜不驯的武将戳个对穿,方能解气。只是他阴沉多智,不过瞬息功夫,就已经将怒气压下。

    眉头一皱,便向张俊道:“将军此言甚是,不过秦某做事自有道理,一会若是做的不对,将军自可上书陛下,弹劾于我。”

    张俊干笑道:“岂敢。”

    秦桧也笑,又道:“况且,淘汰老弱,原就是强军,军中冗兵一去,省下的钱再去招募敢战的死士,只有使诸军强盛,请将军放心。”

    张俊道:“这是自然,末将看相公如何行事就是。”

    到得此时,他话语中仍是不服。这秦桧不过是个文臣,又不是枢密,此时却也不必太买他的帐。

    见秦桧皱眉打量这营中情形,张俊又道:“末将所部两万四千三百余人,一万四千人驻扎在潢关陕州一线,其余万人,尽皆在此。请相公先点视此处大营中的将士便是。”

    秦桧也不回头,只摆手道:“陕州、华州、商州、潼关各地的军士,我已点选完结,将军这里,已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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