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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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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模棱两可,不褒不贬,全无态度。

    秦桧说完之后,长出一口大气,偷偷瞄向赵桓脸色,等着他发话。

    赵桓却也不同他废话,直接道:“王安石实千古一相,朕实敬佩。

    其上书万言,由兵备至官员选拔,至教养办法,俸禄养廉,先王治世之道,林林总总方面俱到,朕阅读多遍,实感王荆公真难得人才。”

    王安石的盖棺论定,在当时已经有了很大的争执。变法自神宗死后就被反覆,司马光执政后,由高太后主持,司马光动手,尽废王安石之法。而高太后死后,章惇执政,又将旧党全部斥退,到蔡京时,甚至刻元佑党人碑。将旧党悉数刻列于上,子孙后代不得为官。

    及至元时,元丞相脱脱主修《宋史》别有用心,将王安石贬斥的一文不值,此后舆论便一直随着宋史的记录而对王安石颇有压抑,而直至现代,拨开重重迷雾,王安石的真正价值才渐渐体现出来。

    而赵桓此时到不是要为王安石翻案。王安石变法自然得罪了一大批官员。不过在宋时名声尚不算坏,其变法失败亦是事实。赵桓此时提起此人,其实是别有用意。

    秦桧一听他夸,便也不假思索,马上答道:“王荆公执政时,天下府库充盈,收复河熙,诚为良相。”

    赵桓甚是高兴,看着秦桧那张诚挚的面孔,才知道为什么权高位重者。极喜奸佞小人。而不喜所谓君子。

    适才的话题,换了李纲与张俊等人,必定要与他折辩一番。断然不会随着自己话题来想措辞答复。

    当下连咳几声,向着秦桧令道:“你回去,仔细研读一下上仁宗皇帝书。”

    “是,臣一定好生研读。”

    “别的也罢了,现今做的事,王安石当年也未必做到。只是他提起的:方今取士,只强闻博记,略通于文辞,便以为茂才异等,贤良方正。茂才异等贤良方正者。皆公卿之选也。而记不强,闻不必博。就是这一段,仔细着想想。”

    他说地这一段话,是王安石对于科举人才的分析。唐取进士,人选一年一百余人,相当的官员都由世家选,而宋取士一年三百至千余人,考试的内容也仅局限在经赋诗词,科举进行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弊大于利。至明清,则很难选出真正的人才了。

    赵桓自然知道科举的害处弊端,而骤然罢废,则必定天下騒动,与其它改革相比,这一项最为困难。他将唐制中明经明算恢复过来,用来取下级办事官员和吏员,已经是极大的改革。而以王安石的意思,则是要完全地更改科举制度办法,以汉时的推举制度与科举结合,来改革科举的弊端。

    秦桧是何等的聪明人,赵桓话一出口,他已经知道皇帝的意思。

    赵桓冷眼看去,却只见他冷汗淋漓,面无人色。

    改革官制,去除州县,触犯的还只是一部份官绅的利益,而依着王安石的改革方略,则势必要与全天下的进士官员为敌。这样的压力,秦栓自然承受不住。

    也不等他说话,赵桓又道:“还有均田方税法,也好生研究一下。”

    这话终于成为压跨秦桧单薄身躯地最后一根稻草。

    秦桧涨红着脸,蹦出了自己也不敢相信地一句话,抗声道:“这个…臣期期不敢奉诏!”

    这样的反应却正在赵桓所料之中。

    他也不做声,只冷着脸看向秦桧,默然不语。

    秦桧浑身发抖,有心再来抗辩,却只觉得一股绝大的威压,令自己很难再与眼前地这个人对抗。

    赵桓是皇帝,九五至尊,原本的身份加上这几年的帝王生涯,除了在与殿前班直和蒙古骑士们演武时,还有一点俗人趣味,平日都是端坐理政,接见臣下也是和谐温馨,却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令人不敢狎戏,不敢接近,不敢拿他当平等的朋友来对待。

    而他自己,也渐渐习惯了现下的身份和角色,融入其中,很难分辩了。

    秦桧不敢抗辩,却也绝对不敢这么奉诏了事。他做官当然是荣华富贵,若是弄到身败名裂,甚至下半生要在明枪暗箭中渡过,也委实难受。

    他离开座位,趴伏在地,连连叩首,却咄咄不能言。

    赵桓原本就有劝弄羞辱这个千古大汉奸的意思,此时见对方如此,竟是没来由的心软。

    他叹一口气,自己在心里暗道:“近来渐觉无生人气味,今日的事未免太过。”

    因长叹口气,右手虚扶一下,温言抚慰道:“秦卿何至如此,快些起来。“旁边的内侍们早看地发呆,急忙上前将秦桧扶起,却见他已经是满脸泪痕。

    赵桓哑然失笑,竟是起身亲递一块毛巾过去,让秦桧抹拭,然后笑道:“你也是个宰相,如此没有大臣体统。”

    秦桧此时已经回过神来,急匆匆抹一下脸,将巾栉递还给内侍,然后向着赵桓道:“贤良方正最终成九品中正,两晋毁于世族,唐时乃有科举选士之法。陛下若要复之,臣绝不赞同。而均田方税,则是劣法,王荆松行之不得,天下士大夫尽然反对。陛下今要与金国相争,断断不可再用此法。”

    他虽然人品低劣,这一段话却尽显其能。贤良方正是推举用官,而地方官必定会推举本地有势力的家族人选,时间越长,家族势力越大。

    而方田均税,则是要丈量全国土地,以土地的多寡来收取赋税,此法一出,天下騒然。当日反对新法的,倒有一多半是最恶此法。

    赵桓一笑回座,略一示意,身后内侍取来一个匣子,赵桓略一点头,那内侍便将匣子递于秦桧。

    见秦桧目视自己,赵桓便道:“举贤良方正不可,纯以科举亦是不可。我让你研读上仁宗皇帝书,却不是为复贤良方正。王安石提到的公卿不可以纯用科举,而要务尽人才,因才教学,而后由选举得用官员,这样方能一网而尽天下人才。你好生研读,然后依朕所想的办法,好生写一份奏书来。至于方田均税,既然你说暂且行不得,便也罢了。

    等天下大定,再来说这仵事吧。”

    秦桧听他意思,却不是马上要废罢科举,而是要加以改良,心中已定下一半,再听到方田均税法现下不再恢复,心中更是大喜。当即起身道:“如此,臣便奉诏行事。”

    “好了,你去吧,不必再请辞职,地方上的事已经着手进行,以后你也不必再辛苦奔走,便留在长安参政就是。”

    这对秦桧也是一个极好的消息,当即答应了,见赵桓再无别话,便即退出。

    赵桓此时只觉心神俱疲。接见秦桧之时,他总觉得心神恍惚,难以自持。那种时代的错位感和荒唐感,缠绕心中难以抑制。

    对岳飞,以纯粹地信任和尊重。对秦桧,则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而秦桧本人,却偏生在他的调教下成了一个能臣干吏,这当真是滑稽可笑,却又是铁铮铮的事实。

    他站起身来,不再处理政事。斜眼看向窗外,只见一轮红日散发着最后的光芒。

    赵桓振衣而起,到得殿外,去看那残阳如血。良久之后,只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豪情在胸。

    他自己也觉奇怪,半响才想起来,见秦桧之前,却又最后一次接见岳飞,让他回襄阳整军顿武,随时准备入中原与金兵大战。

    而岳飞则慷慨陈词,虽然满江红是后人伪作,他没有说什么踏破贺兰山阙,却也是壮怀激烈,信心十足。

    赵桓一想到数十万雄师壮士,精兵强甲,将历史上占据了中国半壁山河的女真人打回白山黑水,便只觉心神激荡,兴奋难耐。而这一切,却均是在他的掌握之下,如何叫他不兴奋莫名。

    “大丈夫当如是耶。”

    岳飞离京准备征战,太行山王彦、石子明缠斗的金国骑兵全无办法,张宪姚端等人镇守太原,随时能直插河北,韩世忠步步稳进,直指山东。

    靖康六年就要过去,宋朝的历史翻过了最沉重的一页,明年此时,却不知道又是怎地样的一番天地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风雪还京路

    长安的冬季终于到来。

    这一年的冬季比靖康五年时强过许多,入冬以来多半是晴天,并不甚冷。到了年底时,却又断银扯絮一般,下了几场好大的雪。这样一来,冬后的防虫与灌溉就省了许多心力。宋朝时的农业技术已经比较前代有了很大的进步。太宗时就曾经有“农师”之设,专责教导农民改良耕作技术,提高单亩产量。国初时,一亩产量还仅是两三石,到得此时,皇帝比前朝更加重视农业技术,诸多扶助教导,很多地方,特别是荆湖一带,单亩的产量已经可以达到八石以上。

    关中已经残败,纵是赵桓开始着手收拾,短短几年功夫也不可能恢复旧观。而且以赵桓的认知,知道此时的关中最好的保护方法,便是减少居住人口,恢复森林植被,疏浚原本的水利工程便可。况且关中之地,论起粮食产量,仍然不能与荆湖等地相比。

    饶是如此,这一年下来,关中百姓眼看丰年有望,俱是喜上眉梢。

    而皇帝不能免除全天下百姓的赋税,对自己驻跸的关中颇多照顾,免除了不少杂税,更使得整个关陕六路的百姓盛赞天子圣明。

    潼关是宋军面对敌境的最前敌,虽是天险雄关,仍然守备森严。这几日雪下的大,昼夜不停,整个关城都笼罩在白皑皑的大雪里。千里谷道处处落雪,周围重山叠嶂皆是纯白一片,通关大路亦是被雪盖的通透,当世之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要想以人力扫除大道积雪,纯是痴人说梦了。

    风雪肆虐,天地间一片纯白,守关的军将心也懈了,任谁都知道,金兵的骑兵在这样的天气断然没有出动的道理。

    况且。流言纷传,自入夏以来,宋金停战,入秋之后金主完颜吴乞买病逝,庙号太宗,其侄孙完颜合刺继位后,几个主和派的宗室亲贵掌握了大权,甚得合刺信任。上下联手,将宗弼等主战派排挤在外后,便一意与宋言和。两国文书来往,宋已经有签书枢密端明殿直学士韩肖胃在金,主持和事。因皇帝一意要收复全部故土,两国谈和不成,一拖便到了年底。

    这样一来,大战没有,边境也极少冲突,唯有襄阳宋军一部。因主将岳飞存了战场练兵的想法。时不时越境征战,万人以下规模地战斗时有发生。总的说来,整个靖康六年除了年初攻克太原一役。两国间漫长的边境线多半是在平静中渡过。

    这一天已经将到傍晚,在关城中眺望远方的士兵却突然有所发现,号角一迭声的响将起来,呜咽成片,冰天雪地中,显的分外凄厉可怖。

    负责守护关城的军官职份不低,是指挥一个团的正将。

    新军制已经下达,在正将法后,又是一次大地变革。每军三万人,由一统制统领。每军分三师,师万人,由一副统制统领,每师三团,设正将、副将若干,再下设营、队,官职分明,与军衔配套。这样的军制,已经与后世三三制相同无二。而且设有军衔,更有大量的职业军士,还有讲武堂不停的培训军官。

    与之相应的,则是武官地位的不断提高。枢密使本就与宰相同级,而在这个年头,枢密使的重要性还在宰相之上。其余各级将领,在俸禄、赏赐、爵位,以及田产的颁给,服饰的改制等种种细微处上,都已经不在同级的文官之下。

    到得年底时,军中得到消息,在长安城中兴建忠烈祠,与以往专供奉大将不同,日后只要为国捐躯,牌位便可入得祠中,永受香火供奉。

    如此种种,军心大振,很多事情不需要将领下令,自有下级军官与经验丰富地士官上前。

    听得关城上号角声大作,守在城池背风处地一小队骑兵早就准备停当,一等守关正将的命令下来,马上开启关城,马蹄得得,向着远处的来客们奔驰而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这队出城盘查地骑兵打马返回,为首的都头下得马来,便又马上奔行到关城之上。

    入得敌楼之内,却见原本向火取暖的几个长官都肃立不动,两个青年将军满头满脸的雪,大马金刀也似的坐在火盆旁边,几个亲兵顾不得自己,只拿着毛巾,在给将军拍打盔甲和领口处的积雪。

    把守关城的正将王权原是韩世忠麾下,去年因潼关大战吃紧,被从准南调来一直至今。

    见自己的属下都呆头呆脑的看着,王权瞪眼道:“外头是什么人,探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确是韩大人一行。”

    “嗯。”

    王权一点头,也不理那都头,转向那两个将军笑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果然是韩大人。”

    两个青年将军对视一眼,当即站起身来,向着王权吩咐道:“随我们一同去迎韩大人。““是,遵令。”

    适才那都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自家将军一眼,心中委实不解。眼前这两个将军也就肩佩一颗金星,军衔与正将相同,却不想王将军对这两人如此恭谨。

    王权哪理会得,大声喝令着自己地亲兵整装列队,到得城下时,与适才赶路来的两位将军同列,一起向着关城外的韩肖胃一行赶去。

    韩肖胃还是在初冬时就已经动身,路上足赶了两个多月,若是他自己早就到得长安,偏生车队里颇有几个得罪不起的人物,对方娇生惯养,几年前赶过一次路,差点就把命丢在路上,这会子他一则是担当不了这个责任,二来也委实没有身份逼迫对方赶路。

    他此时远远见得关城下众多人马赶将过来,便又有意放慢马步,再将自己斗篷上的积雪抖落干净,双手却是冻的乌青发紫,却也顾不得了。

    待王权等人奔行而至,潇潇大雪之中跳下马来,向着韩肖胃躬身见礼。韩肖胃过意不去,右手虚抬,笑道:“诸位将军免礼,这天寒地冻的,何必闹这些虚礼。”

    为首的将军抬起头来,向着韩肖胃笑道:“一则是迎韩大人,二来,也是诸位大王殿下随行,礼不可废。”

    “哦?是费将军。”

    韩肖胃一见是费伦亲自来迎,不禁眉头一皱。

    经过赵桓亲自整顿强化过的行人司,已经拥有谁也说不清道不明地力量。坊间妓女,茶楼酒店的小二,行商军汉,皆有可能是行人司的人。而种种间谍侦视的办法经过种种改良演进,一年多间已经脱胎换骨。韩肖胃纵是远在金国上京,对行人司的名字也是久有耳闻。而金国为了应对行人司,也是迫不得已成立相应的机构,只是在力量与效能上,相差甚远。

    这样的特务机构,如北宋的皇城司,其实在士大夫眼中是不足为论,极不受喜欢。而此时正当战时,行人司是为了刺探敌国情报,任是谁也无话可说,各人也只得暗自小心罢了。

    而韩肖胃此时心中清楚明白,这费伦统率的力量极大,权力之重常人难以想象,此时冲风冒雪前来,绝不可能只是为了迎接自己这个区区签书枢密。

    适才费伦所说的诸位大王,便是指的此次跟随韩肖胃回长安的几位宗室亲王。

    宋金两国议和陷入僵局。宋朝坚持让金国依着当年合作灭辽时的约定,不但要退还现下所有的失土,还要归还幽云十六州。

    除此之外,岁币云云,更是想也别想。

    这样强硬的态度,也是极出金国主和派的意料之外。宋辽争战多年,哪怕是打了胜仗也是以息事宁人为主。而宋金相争,宋国更是软弱惯了,赵桓归国执政后虽然趋于强硬,金国总以为他是为了保有疆土和帝位,却不曾想几年过来,当年软弱的象个鼻涕虫一样的赵桓,竟然强悍至此。

    无可奈何之下,金国只得在和谈将要破裂时将底盘抛出。

    退还开封及黄河以南的土地,宋朝割让河北,同时依辽国故例,每年给予金国一定的岁贡,则两国可以签定和约,永保太平。

    如果说在放归秦桧时金国的议和还只是一种姿态与试探的话,这一次的议和,则是诚心正意,简直是充满善意。

    因金国迟迟不肯放归赵佶,几个月下来诸事无成,韩肖胃奉命要回长安之际。几个金国贵族竟是设宴相送,席间诸多讨好夸赞之辞,总之是教韩肖胃返国后,向皇帝陈词他们的难处,还有便是将底盘尽数托出,以期赵桓见好就收,来年再开和谈时,可以达成和约。

    韩肖胃自然不赞同这种和约,只是身为大臣,也不必代皇帝决绝回复,席间只是敷衍了事。而散席之后,他却是长吐一口大气,自石敬塘丢失燕云十六州后,中原汉人再也没有这样扬眉吐气,看着对方揣眉折腰请求议和的时候!

    只是当时痛快,待临行之际,金国并没有在最后时刻让赵佶还长安,却是将郓王赵楷、肃王赵枢送来,还有十几个当日被抢去的帝姬,其余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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