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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和鸣-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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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根本就不等其他人说话,径直下了高台,其他人只得随着他的脚步而去。

    他登上了他的车架,来到栅栏一丈远之地,站在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栅栏里的情况,在他车架前面,密密实实的围着手持长枪,背着弓箭的侍卫们。

    众郎君和小娘子们分散在车架四周,陈宣站在车架上面看到不少人往后躲,不满的出声,现下变成了众人横着排成了一排长长的队伍。

    陈宣这才心满意足的点头,他大手张开,用力的挥舞了好几下,“诸位,这是一场盛宴,此等盛宴,怎能躲着不欣赏?岂不是浪费了孤的一番心意?”

    众人唯唯应诺。

    先前在高台之上还好,距离远,看得不甚清晰,如今这般近距离,听着猛兽的吼叫,又见血花一刻不停的迸溅,许多小娘子面上白了白。

    对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只需烦恼首饰搭配哪些衣裙的小娘子们来说,这样的场面着实是让她们难以接受。

    她们跟随兄长们过来皇家园林这里,本以为可以看兄长们狩猎的雄雄英姿,她们只需在高台上为兄长呐喊助威,向其他小娘子花式炫耀自家兄长就好,哪曾想过所谓的春猎是这个样子?

    有些心里承受能力差的,已经用手帕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会吐出来,悄悄借着自家兄长的身影,遮掩了自己,低头不敢去看,可惜耳边不断的传来那些吼叫声、撞击声、陈宣的叫好声。

    姜元羲并不害怕,只她未免自己太过独立于她人,倒是使了一点小手段,让自己面色苍白起来,吓得姜伯锦忧心的抚了抚她的肩膀,得到她眨眼示意,这才稍稍安心。

    大多数的郎君们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有少部分的郎君们出言附和陈宣,各种歌颂拍马屁,这些人里头,绝大部分是出身寒门,父亲在朝中官职低的子弟,也有一些是欲与未来储君交好的三流世家。

    陈宣看到激动处,自己也忍不住了,站在车架上,拿出自己的弓箭,弯弓搭箭,松手

    箭没中,落空了。

    陈宣的面色陡然沉了下来,不知是觉着自己在一众年轻人面前出了丑,要扳回一局,他又继续弯弓,搭箭瞄准一头已经伤痕累累,快要气绝的狮子。

    松手

    这次箭没有落空,可惜没有射死那头狮子,反倒是射中了一只锦鸡,更让人嘀笑皆非的是,那只锦鸡竟然没死。

    这下子拍马屁的人都噤声了,生怕自己会拍到马腿上,被人狠踹。

    姜元羲一时也有些无语凝噎,听说圣上以前帮着先帝打天下的时候,勇往无前,战绩彪悍,又弓马娴熟,到了这位新太子,倒是堕了圣上的名头。

    陈宣恨恨的将弓箭扔下,大声吩咐,“你们都是饭桶吗,这么久了还没有把这些猎物杀死,养你们何用?”

    话一落,侍卫们手中的箭射得更快,栅栏中剩下的猛兽已经不多了。

    兴许是真的应了兔子急了也咬人的话,有一只兔子,竟然蹦上了老虎的头上,然后又跳上了熊瞎子的肩膀上,一跃,跳出了栅栏。

    这样的变故让众人一愣,还不等侍卫们射死那只蹦出来的兔子,那些仅存的猛兽仿佛受到了指示般,齐齐往兔子蹦而出的方向撞击。

    “轰”

    先前那些猛兽就已经撞击着栅栏,如今一同使力,让人惊恐的事发生了!

    那些栅栏被猛兽撞开了!

    侍卫们第一时间是把陈宣的车架护卫着,其后才是派出少许的人手去捕杀那些猛兽。

    猛兽们早已经狂躁不安,一冲出来之后,径直就往人群中冲去,它们每个身上都中了箭,鲜血的流逝让它们感知到生命所剩无几,它们知道就是这些人射杀它们的,生物都有一种记仇的因子在,它们死也要向这些射死它们的人咬上一口。

    变故来得太快,陈宣又带着人站得太近,一丈远的距离,转瞬就冲到。

    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猛兽喷出来的恶气。

    “啊”

    惊叫声不绝于耳,恐惧在人群中瞬息蔓延,就是郎君们也要转身就逃,他们手上毫无寸铁,可对付不了那些被逼到绝境凶残猛兽。

    姜伯庸转身要逃之时,眼角余光看到身边一个小娘子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本能的扶了一把。

    就这么一扶,脚步略一停顿,姜伯庸就感觉到脑后有恶风袭来。

    我命休矣!

    姜伯庸没有想到,重回而来的这一世,是丧命于兽口之下。

    临死之前,姜伯庸手上一个用力,将身边这个小娘子往旁边一推。

    “小心!”

    耳边才传来熟悉的声音,姜伯庸就被一股大力扑倒,顺带着滚了几滚,险之又险的躲开了扑向他的老虎。

    “五哥,五娘,你们没事吧?”姜伯锦伸出手,先把半压在五哥身上的姜元羲拉起,又去拉姜伯庸。

    姜伯庸死里逃生,见到身旁因为救他在地上滚了之后衣裳脏乱的姜元羲,心中五味杂陈。

    听到姜伯锦的问话,姜伯庸回道:“我没事。”

    姜元羲沉声道:“有人受伤了。”

    两兄弟望过去,这么一会儿,最后一只猛兽也被侍卫刚刚射杀了,可惜,地上躺了七八个人,其中竟然还有断肢横飞。

    场面一度惨烈。

第182章 殴打致死

    陈宣主持的春猎以两人轻伤、三人被撕咬掉大片的肉、一人被老虎咬断了左手小臂,一人被狮子咬断了右脚掌为结局,结束了。

    当天夜里,众人星夜疾驰,陈宣叫开了城门,各回各家。

    到了第二天早上,姜元羲就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个被咬断左手小臂的小娘子,昨天夜里就投缳自尽了。

    那位小娘子断了手,流了不少血,回到家中之后被大夫救了回来,可惜她自知这辈子再难嫁人了,断了手之后又要面对那些古怪的目光,承受不住之下,索性一死了之。

    郑幼娘心慌之下又一次将姜元羲绑在自己身边,整整一天都要眼之所及能见到女儿才心安,听闻了那个投缳自尽的小娘子之事,她心有余悸,抚着胸口道:“谢天谢地,五娘你没事。”

    又叹一声那个早逝的小姑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大好的年华就这样凋谢了。。。太子真是作孽。。。”

    姜元羲沉默,昨夜里她想救人的,当时她见着猛兽冲击栅栏而出,已经迅速弯腰捡了好些小石子,等她直起身,就见到五哥差点丧命虎口之下,人有亲疏,她当时想的只有一个,五哥不能有事。

    等她将五哥救了下来,那些猛兽已经冲击进了人群,她再出手已经迟了。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小娘子面上痛苦得死命咬唇的样子。

    然而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中午归家的姜松,陪着妻女用饭的时候,说了今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

    “有御史弹劾了太子宣,说他为了一己之乐,罔顾性命,又弹劾他残暴狠戾,恐不是国之福气。”

    “嘶”

    郑幼娘倒吸了一口气,瞪圆了眼睛,“前一条弹劾说得过去,可是后一条。。。哪个御史这般不要命?”

    说不是国之福气,这不是隐晦的说陈宣不值当未来的皇帝吗?

    姜元羲也看着她爹,等着他的下文。

    姜松叹了一口气,“荥阳郑氏三房的嫡长子,不能人道了。”

    郑幼娘一愣,“这是。。。”

    姜松摇头一叹,“听说是在躲避猛兽的时候,不小心被猛兽拍了一掌腿间。”

    姜元羲微微蹙眉,当时受伤的人里面,并没有郑家的郎君。。。转念她又想明白了,当其时皇家园林没有大夫,这等羞人之事郑家郎君也不会到处喧哗,阿爹能知道,应当是有他的渠道,毕竟郑家郎君归家之后,定是叫了大夫。

    姜元羲反应极快,“那个御史是郑家的人?”

    见阿爹点头,她反而觉得天经地义,“新太子因着自己的癖好,害得人家好好的儿郎不能人道,还不准人家为自己的孩子出口气?

    且五娘觉着,那位御史弹劾得一点都没错,昨夜里,五娘观太子的神色,观太子身边近卫的举止行动,这事定不是第一次发生。

    五娘倒是觉着,这次太子广邀众人一起去观看,是因为先前他为平卢王时,不能这般出头,五娘观察到,昨夜里越是有人害怕,太子就越是兴奋。”

    姜松和郑幼娘两人一阵默然,有这种癖好的新太子,还真是让人难以高兴起来。

    顿了顿,姜松又继续道:“圣上将这本奏折留中不发了。”

    姜元羲并不意外,这也是应有之事,她一点都不指望这位帝皇有丁点的是非曲直之心。

    姜松下午不用去衙署,用了午膳,回了内室歇息一二,姜元羲也被郑幼娘赶去了碧纱橱里午憩。

    午后醒来,姜松考校了女儿的功课,又与女儿在正房前的空地处切磋,郑幼娘在一旁观看。

    等姜松出了一身汗,与女儿打成平手之后停了下来,赞了一声,“五娘近来的拳脚功夫进展很大。”

    姜元羲不敢瑟,在她阿娘面前乖得跟个兔子一样,“都是阿爹您留手了。”

    姜松摇头失笑,还是勉励了一句,“要勤加练习,阿爹期待有朝一日你把阿爹打败。”

    姜元羲不好打击自家阿爹的信心,她方才只用了五成的力气。。。面上乖巧的应道:“是,阿爹放心,五娘会努力的。”

    姜松将长枪放好,眼一扫,见到世安苑里所有侍女们毫不见怪的样子,心头微微有些纳闷,怎的夫人这些陪嫁的侍女看着他与五娘对打,并无惊讶?

    他又连忙去看夫人,就见郑幼娘已经对着五娘嘘寒问暖,给她擦汗,问她要不要喝点水,又大赞特赞女儿好生厉害,对他一个眼神都没有,让他有些气闷。

    姜松深深觉得似乎在夫人面前与女儿对打不是个好主意,以前他练枪的时候,她都会用亮晶晶的眸子专注的看着他,现在这种亮晶晶的眼神给了女儿,他顿时有点觉得五娘有些碍眼了。

    正欲出声让五娘赶紧回梧桐苑洗漱一番,想借机赶五娘离去,院门外就见自己的长随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长随朝姜松和郑幼娘行礼,而后在姜松耳边低声道说了好几句话。

    当长随禀告完,姜松神色已经变得冷硬,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寒气。

    郑幼娘明显察觉到夫君的不对付,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何事让他这般生气。

    姜元羲却知道了让阿爹如此生气的原因那位今早弹劾太子陈宣的御史,死了。

    御史下了值,回家的途中,被人生生围殴致死的。

    姜元羲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抬头望了一眼天边带着一抹红霞的天空,脑海中依然回荡着方才长随回禀的话。

    派人将御史生生围殴致死的人,是当今太子陈宣。

    当时有百姓见到这种殴打,仗义的上前去制止,同样被那些人揍了一顿,百姓们看不下去,热心的跑去找了巡逻武丁。

    结果等到巡逻武丁来了,要将他们逮捕的时候,这群人极其嚣张的叫嚣,把太子陈宣的名头搬了出来,以致巡逻武丁忌惮之下,不敢有所行动,最终那位御史就这般被人生生打死。

    姜元羲用手覆面,嘴角勾起一抹极为嘲讽的弧度,当真是讽刺,先太子喜吃人肉,又好人妇,到了如今这位新太子,性嗜杀残暴,又听不得一点谏言,竟因被弹劾而将御史打死。

    也不知圣上其他那些儿子又该是如何的可怖。

    姜元羲将手放下,看到父亲匆匆去了前院书房,明白朝堂必会掀起一阵巨浪。

    世家不会放任这样一个随心所欲将朝臣殴打致死的太子做大的。

第183章 睁眼说瞎话

    御史风闻奏事,更何况所奏之事并不是空穴来风,不管御史背后是何人,至少他没有玩忽职守。

    但他死了。

    堂堂一个朝廷命官,被人在大街之上当中活活殴打致死。

    起因不过是因为他上奏弹劾了太子。

    太子听不得半点谏言,日后当了皇帝岂不是随心所欲,刚愎自用?那当这个御史又有何意思?

    他们御史的本职就是如此,不过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就要死,一时之间,御史台中所有御史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但这件事的影响远远不止于此。

    今日太子能打死一个御史,明天太子是不是就要把某个他看不顺眼的朝臣灭门?

    何时做朝臣还要担心命不保夕?

    就如姜太傅所言:“太子此举,无异于自掘坟墓,这是在撬北梁的根基啊!当官的不知何时天降横祸,又有多少人会将心思放在百姓民生上面?又有多少人再为陈氏卖命?国将不国啊。。。。。。”

    这一下,就是一直站在陈氏这边立场的寒门也与世家结成暂时的同盟了,那个被活活殴打致死的御史正是出身寒门,太子陈宣的举动,让众多寒门朝臣觉得心寒,且如果这次太子得不到惩罚,岂不是会助长太子的气焰嚣张?

    说不得下次太子还真的会将某个朝臣满门都灭了。

    都不用窜连,第二天的早朝上,一个又一个朝臣出列参奏太子,语气之激动、言辞之严厉,都在透露着一个明晃晃的意思太子宣不是绵延国乍的人选,望圣上三思。

    陈雄却早已听得满心怒火,他眼神阴森又带着沉怒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出列的朝臣,心中杀意陡然膨胀。

    他做皇帝四年,这是第一次朝臣们联合起来逼迫他。

    陈雄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慢慢扫过,这些人的意思不就是想让他换太子吗?

    真是岂有此理!

    这些人是要造反吗?

    这个天下是他们陈家的天下,哪个来做太子,是他们的家事,与尔等何关?

    竟然还想把手插进朕的家事中,是不是日后一个不满意,就要把朕这个皇帝也给换了?

    杀个人怎么啦?都是他们陈家的狗奴才,吃着他们陈家的俸禄,享受着他给予的权势,竟然还想反噬主子?

    这样的狗奴才就该杀!狠狠的杀!不然都不知道平时扔骨头喂养他们的主子是谁了。

    陈雄心头震怒,陈宣在朝堂中却有些惊慌的看着坐在上首的父皇,生怕父皇会顶不住压力,真的将他贬废。

    “诸位卿家,你们是不是听了谁的谗言,被人当了枪使?”

    陈雄眯了眯眼睛,纵然心头杀意旺盛,也在勉强忍耐着,若然只有一个世家出头,他就把这个出头的椽子先打烂了,可惜现在不止一家。

    他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站在最前列的九人身上,心中冷哼一声,这六个老家伙,还真是沉得住气。

    也是因为五姓望族、姜家等还没有动作,他忌惮于此,这才按捺住了心头的杀意。

    陈雄这话让人一愣,被人当枪使?诸位出列参奏的朝臣们当然知道这是莫须有的事,正要出声为自己辩解,又听陈雄继续道:

    “此乃小人做崇,诬蔑太子,你们就不要大惊小怪了,都退下吧,朝会到此结束。”

    “噗”

    不少朝臣喉咙里哽着一口老血,他们的圣上竟然睁眼说瞎话,这种指鹿为马、硬是要帮太子洗脱罪名的行径,当真是让人不耻。

    朝臣们心中愤愤,太子陈宣却放下心来,胆气又回来了,父皇此话明摆了就是不会受这些人要挟,他的太子之位稳固如山,想到这里,陈宣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出列参奏他的朝臣,眸子里闪烁着寒光。

    朝堂不是菜市口,朝廷奏事更不是圣上这种指鹿为马的一言堂,就是姜太傅等九卿听到陈雄这番话,眼皮子都跳了,其他出列参奏的朝臣当然不能任由陈雄这般说瞎话。

    首先第一个出言反驳陈雄的,就是御史台的御史,此次其他人可以没有行动,唯独御史台不能,要是死去的那个御史得不到应有的公道,御史台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下去了。

    “禀圣上,昨日将钱御史殴打致死的那些人,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太子的命令行事,此话不仅巡逻武丁听到,就是那些百姓们也听到了,又如何是诬蔑?”

    陈雄哼了声,“就是那些人诬蔑的太子,想要栽赃嫁祸,引我君臣不满,想要离间朝臣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娘希匹!

    不知多少人心中骂娘,谁都想不到陈雄会这般不讲究,亲自下场就算了,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陈雄越是这样,朝臣们越是不肯罢休,若是他们真的就这般顺着陈雄的话附和了,岂不是说明他们是蠢货?

    又有朝臣出列,“禀圣上,将钱御史殴打致死的那些人当中,有一人是太子门客。”

    陈雄眸色一沉,压抑着怒气,辩解道:“有人想要中伤太子,所以收买了太子的门客,让他栽赃嫁祸给太子,以损太子的声誉。”

    眼见陈雄就是死抓“栽赃嫁祸”这点不放,许多朝臣差点气结,这种借口一点都无法洗刷太子的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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