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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萌-修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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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她想起她娘亲是如何被玷污杀害的,她记得那两个坏人的眼、记得娘亲的惨状、记得他们一家是如何惊恐害怕地蜷缩在一旁……

她爹因为目睹爱妻被奸害,因而一病不起,而邵家也就此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早几年,她还可以靠替人家洗衣烧饭挣几个钱,养活爹爹及弟妹,可如今世道不好、百姓凄苦,她一个女孩家想找份杂事做都不容易。

她家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当年那两名绿林大盗所害。而他……这个俊伟不凡的男人!就是绿林大盗!

“我放开你,”他在她耳际低声道,“但你不许像上次那样叫,否则我一刀杀了你,听见了没?”

胤贞颤抖着身子,惶恐地点了头。

梵毅松开搞着她嘴巴的手,却没放开搂着她的手。

“你……你是那个凶手?”在幽黑中,她颤抖着声线问。

“就是我。”他倒也不否认。

“你……”确定他就是那天杀害马景荣的人,她又问:“你想做什么?”

他在她耳边低声一笑,“我来找你。”

她一震,心想他一定是来杀人灭口,当下更是惊惶恐惧。“我……我没有……没有供出你,你别杀我。”

他蹙眉哼笑一记,“我没事干吗杀你?我杀人是要收钱的。”

“你……你是杀手?”

“正是。”他说。

“是谁雇你杀马少爷的?”她问。

“我不能说。”依例,他是不能说出雇主身份的,这是身为杀手的原则。

“如果你不是要杀我,那……那你来做什么?”如果他此行目的不为灭口,那么他夜闯马府又为哪桩?

“我说了,”他将唇片贴近她的耳际,“我是来找你的。”

感觉到他炽热的气息就在自己耳边,她不觉心跳加速、心绪紊乱,“你……你找我?”

“是。”他一笑。

“我们无免无仇,你……你找我何用?”知道他并没杀害自己的意思,她应该安心的,可是她却还是忧心。

他们这种为钱杀人的人,性情反复、难以捉摸,谁知道他下一刻又有什么打算?

“我……”他一直有问必答,而且从不迟疑,可这一次……他犹豫了。

沉吟片刻,他语气懊恼:“我也不知道。”

胤贞一怔,“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半夜三更跑进柴房来找她,却告诉她说,他不知道自己所为何来?

“我在怡香居听到一个男人提起你,知道你降格为婢,过得并不好……”他说。

“那关你事吗?”她挑挑眉头,试着想挣脱他。

他去怡香居?就跟被他杀死的马景荣一样,都是追逐声色之徒?突然,她的心里有一点的愠恼。

为什么?为什么知道他去怡香居那种地方,她心里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一瞬,她无由地一阵心慌!

他没放手,反而更紧实地揽着她的身躯。“是不关我事,不过……我内疚。”

“你内疚?”回神,她哼地一笑,“拿钱杀人的你会觉得内疚?”

“是我害你的。”他听出她话中的揶揄,因为心存歉疚,他并没有发怒。

“你没有害我,是我命中注定如此好吗?”她又挣了挣身子,续道:“如果你真觉内疚,就马上离开这儿。”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只希望他赶紧离开、赶紧走出她的生活。

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可能会跟这个绿林杀手扯上,可是她不想,她绝不跟他这种人牵扯上任何关系!

“离开?”他似笑非笑地在黑暗中觑着她的模样。

他习惯在夜里出击,眼睛已经相当习惯黑暗,因此即使在没有半盏烛光的柴房里,他还是觑清了她脸上的表情。

隐隐的光影映射在她白皙透亮的肌肤上,散发出一种慑人的魅惑;他……几乎要把持不住地亲上去

感觉到他的靠近,她又挣扎着,“放开我!我……我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他哼地一笑,“你要是有夫,又何须孤枕而眠?”

“你……”她一恼火,猛地转过头去瞪着他。

她倏地转头,只教他更清楚地觑见她那沉鱼落雁之姿。他心上一震,只觉全身发热,炽热的欲望也迅速勃发着。

该死!怎么会这样?!

尽管穿着衣服,那身体上的接触摩擦,还是教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即使刚刚在怡香居里,他也只是想着她……

眼下,软香在抱,情之向往,他的心神自然惝恍。

“放开,你……”未待她再开口,梵毅陡然攫住她的下巴,封堵住她欲启的唇——

★★★

当一缕幽香袭进他的鼻息,他胸口的那把火也瞬间被引燃。

他紧紧地抱着她、重重吮吻着她的唇,像野兽扑噬猎物般地制伏了她。

“唔!”胤贞奋力挣扎,可却挣不开地霸道的钳制。

她的脑子烧了起来,有一瞬间几乎无法思考。为什么?她应该觉得恐惧、觉得羞情、觉得厌恶、觉得委届、觉得……

她的双手在他胸前捶打,可那不济的反抗反倒像是在撩拨他似的;他强壮的胸膛压着她,教她快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自己这种作为实在可恶,可是……他要她,从第一眼见到她,他的心神就已经被她所据掠。

尽管理智告诉他不可如此,但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在黑暗中摸索着她细致纤弱的身躯。

“呃!”她的唇从他的封堵下逃出,好不容易呼吸到柴房里炙热而惶恐的空气。他旋即又寻上了她的唇,重新地攫住她。

“唔!”她死命地挣扎,脑子里净是一些可怕骇人的回忆。

她想起当日那两名恶贼是如何伤害她娘亲,她想起那两人邪淫狰狞的面孔,她想起……

不!她不要,她不要当年的不幸重演!

“唔!唔!”忖着,她像是发了疯似的又捶又踢。

她的反抗激起他本能的征服,教他更无法理智地停止所有的冲动。

如果她软软地求他、软软地阻止他,那么他或许能悬崖勒马,停止这一切不寻常的举动,可她不是。

她拼死抵抗,就像他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似的,而那种懊恼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欲望。

他从不隐藏自己的欲望,从不。

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无耻下流的色胚,他不勉强女人……然而,这却是他第一次这么渴求着一个女人。

道德跟理智,他已全摆在一旁,眼下……他只冲动地想要了她。

‘不……”她逃开他的唇,气愤而颤抖地骂道,“下……下流!”

他并没有因为她骂他一句下流而动怒,只是沉默地凝睇着她。、“跟我走。”他突然说道。

胤贞陡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我带你离开这儿。”他认真的说。

她满心疑惑,却不知如何开口问他,“你……”这个绿林杀手是疯了不成!他想带她离开这儿!他……他凭什么?!

“难道你想继续在这儿让人差遣呼喝?”如果她跟他走,他能给她安乐的生活。

于情,他是真心想带她离开,他是真心想呵护她,于理,是他害她在洞房花烛夜死了夫婿,是他教她陷入这种痛苦日子里。

他对她不只有“责任”,还有着连他都不知道的情愫——

胤贞猛地挣开他,恨恨地道:“我有今天也是拜你所赐。”

是他杀了马景荣、是他坏了她原本的计划、是他教她几乎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了。

虽说马景荣的死,她并不觉得伤心难过,但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嫁人马家,以求一家温饱的计划,却让他硬生生的破坏了!

她会变成丧门星、会落此田地,都是他造成的!

如果她家人因此而捱饿受冻,或有一丝丝委屈可怜,那都是这个绿林杀手一手酿成!

“我原本可以过安乐日子的,是你,是你害我沦落至此!”她语气怨恨地说。

听她如此埋怨自已,梵毅不觉刺起浓眉,一脸懊恼愠怒。

是,是他杀了马景荣,不过那也要怪马景荣是个该杀、该死的杂碎,他也知道杀了马景荣后,对她造成了伤害,她被骂是丧门基,又被降格为婢,受尽屈辱煎熬,可是人死都死了,又能怎样?

他现在不是很有诚意地要来弥补他的“无心之过”吗?她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说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要不是你贪图富贵,又怎么会落得这种下场?”他口出冷语。

胤贞神情遽变,“你……你说什么?”

她贪图富贵?她要是贪图富贵,又何需让她及家人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若不是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她会委屈自己嫁给马景荣这种人?

她没得选择,除了嫁给他以保家人,她还能有什么法子?

她绝没有贪图富贵,绝没有!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这么说她,尤其是一个有拿钱就可以随意杀人的绿林杀手!

“滚!滚!”她气愤地在黑暗中捶打他,声线也不觉拔尖。

为免她的尖叫引来马府的人,梵毅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住口!”他沉喝。

胤贞不依,不停地挥动双手攻击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生气,她该担心他会对她不利,她该乖乖地不说话、不开口,她该提防他会对她做些什么……

倘若她够聪明,就该知道她不应该刺激他、惹恼他,可是她就是生气。她气他那么说她,气他误会她

蓦地,她一惊——

她气什么?她气他误会她?

不……不是这样,她不该在意他的想法,因为……因为他只是个跟她不相干的绿林杀手啊!

圆瞪着双眼,她茫惑而不知所措地怔望着前方。

倏地,她想起自己一生的凄凉遭遇,两行委屈的眼泪,不自觉地自她眼中消落——

★★★

惊见她茫惑而无助的泪水,梵毅不觉一震。

她为什么哭?是因为他杀了马景荣?还是他刚才对她的无礼冒犯?

“你哭什么?”他缓缓地松手。

胤贞噙着泪,幽怨地瞪着地,“我哭你毁7,我的生活。”

他神情懊恼地注视着她。原来如此,她哭是因为他坏了她成为马家少夫人的计划。

也是,要不是马景荣注定是个短命鬼,她此刻应该是高床软枕、锦衣华服的少夫人。

方才那丝丝怜悯同情乍地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躁狂、愤狷的情绪。

“你贪图他哪一点?”他沉声。

她恨恨地瞪着他,存心寻衅地道,“他能给我安乐。”

“就因为这样,你就肯嫁给一个浑账?”他哼地冷笑,带着一丝轻蔑。

“谁能给我安乐,我就嫁谁!”她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可是不知为何,在他说她是贪图富贵的女人后,她却气愤得想跟他作对。

“是吗?”他眼底乍现恼火的光芒。“既然如此,你大概也不计较跟个凶手吧?”

她一怔,“你……你说什么?”她隐约觉得恐惧,下意识地想挣脱他。

他一振臂,猛地将她拉进怀中,逼近她眉睫低声道:“马景荣能给的安乐,我也能给,不如你就跟了我!”

“放肆,我……”她气恼地想骂,可她再也说不了活——

他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狂暴而愤怒,像是在报复着什么似的;她想逃、想叫,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虽说她跟马景荣拜过堂,可是却没被马景荣碰过;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而且他还是杀了她夫婿的凶手。

她不恨他杀了马景荣,却恨他误解了她、恨他如此粗暴地对待她……

他那两片火热的唇办,像燃烧似的紧贴住她的,她想挣扎,却被他更辛、更紧地攫祝

“唔!唔!”她瞪大了双眼,觑见了他那双狂野的眸子。

他眼底闪动着某种愤狷、炙热、矛盾的光芒,这光芒使她紧张惊惧,也使她心慌意乱。

突然,她觉得他的吻虽然狂暴粗野,但他眼底却有着一丝奇怪的温柔及怜惜。

不,不会的,我一定是看错了!她难以接受地暗忖着。

呆愣的同时,他的唇舌撬开了她紧抿的唇办,恣情地探人她口中,翻覆探索。

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像着火似的燃烧了起来,她……她完全不能思考,像只待幸的羔羊般,任人宰割。

他重重地压着她的身躯,神情冷漠的瞪着她,“什么人都行,是不?”

胤贞惊悸地望着他,恐惧得发不出声音,她开始怕他,真正的怕他。

“不……”因为被他紧压着,她的声音变成低哑而细微。

他俯身压制住她,发疯似的亲吻着她,不管她愿不愿意。

她身上有着一缕清淡的香味,是他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闻过的香味。她是特别的,至少对他而言。

当一缕暗香飘进他鼻息之中,他身上那把炽烈的火也再度被引燃——

他的手探人她怀中,使劲地掐住她的柔软;他感觉她在挣扎,但他不理会。



无声的眼泪最是扣人,此刻,梵毅已经因为她无声的眼泪而内疚不已。

他轻缓地为她掩上衣物,神情懊丧地凝睇着她好一会儿。

“你……自己保重。”他落下一句,旋身便离开了柴房。

胤贞无意识地望向虚掩的窗外,恼恨自责地又淌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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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已大亮,梵毅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瞪得雪亮地望着屋顶。

赚到五千钱、杀了马景荣,他……早该离开这儿回恒山去了……

为什么舍不得离开?为什么觉得牵绊?这里没有跟他相关的人,这里没有他留恋的事物,他……他该走的。

是她,是她留住了他,是她教他怎么也走不开。

如果她不离开马府,日后还要受多少苦?光听怡香居里那些寻芳客所说,就能知道她在马府里受尽了凌辱欺压……

但,她为什么还是不走?马府有什么让她留恋的?难道她还奢望继续持着,就能得到她要的富贵荣华?

不知又躺了多久,他终于翻身坐了起来,反正也睡不着,索性下楼去喝他几坛酒算了。

一下楼,店小二就招呼着:“爷,您今天吃什么?”

“先给我几样小菜,再温一壶酒。”他说,径自寻了个靠大街的位署坐。

“是,马上来。”店小二勤奋客气地道。

落坐不久,店小一一即送上了几样小菜及一壶温酒,“爷,您慢用。”

梵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仰头畅饮。

时近午时,客栈里多了一些吃饭的客人,整间客栈闹烘烘地,一点也没有上房那般宁静。

他正忖着要回房去喝,突然听到客栈外传来一声拔尖的女人呼喝声——

头一转,只见外头有一行女人经过,金首的那女人,绫罗绸缎、珠围翠绕,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家夫人。

她身后跟了四名丫环,其中一名正蹲在地上捡拾东西。

“该死的丧门星!”一名青衣女婢正颐骀气使地,指着正在捡拾东西的女子骂。

“丧门星”三个字一入耳,立即引起了梵毅的注意。

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一脸焦急、正蹲着捡拾东西的女婢,竟然就是她邵胤贞。

“你竟敢把二姨太的胭脂盒打破?简直是找死呀你!”连到机会对她破口大骂的是秋菊。

一行人出来,大家把东西全交由胤贞拿,摆明了就是把她当驮货的驴子。

“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还留你在府里吃闲饭吗!?”姨太冷眼睇着她。

“姨娘,”胤贞极尽小心卑微,“是胤贞不好,求姨娘您别生气。”

二姨太哼地一声,“秋菊,你看着办。”她将处署胤贞的任务交由秋菊。

秋菊拿到鸡毛当令箭,“还不捡起来,”她朝胤贞呼喝,“我看你今天别想吃饭了!”

一旁的两个丫头也拿起乔地呼应着:“姨太的胭脂盒可是上等货,她一两顿饭哪抵得上?”

“也是。”秋菊冷哼一记,阴险地睇着胤贞。

“秋菊姐,”胤贞拾起胭脂盒,却还不敢站起来地低头赔罪:“我以后会小心的……”

“是吗?”秋菊挑挑眉头,唇边扬起一抹冷笑,“起来。”

听见她说起来,胤贞这才放心地站起;一站起,秋菊却冷不防地甩了她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啊!”胤贞捂着被甩了一巴掌的脸颊,眼眶盈泪。

她不是觉得疼,而是觉得丢脸。 毕竟这是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全是人。

“哼!这是给你的一点小教训。”

“是……”挨了打,胤贞还不敢叫屈。

二姨太冷眼旁观看着秋菊当街教训胤贞,像是默许秋菊如此。“走吧!”她说完带头走去。

梵毅望向窗外,只见胤贞怀里揣着成堆东西,压低着头,跟在马家主仆四人身后。

他沉默不语,脸上却冷似寒霜。

“爷……爷?”突然,店小二颤抖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什么事?”他猛地回神,发现店小二正一脸惊惶的站在旁边。

他铁青着一张脸,模样看来骇人。不过……他手上的碎裂酒壶更是可怕。

“爷,你……你的手……”店小二惶惑地指着他的手。

梵毅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原本拿在手中的酒壶,已经被他捏碎,而且酒和着地掌心的血,已流得他袖口尽湿。

他松开手,任碎片掉落在桌面上,“我赔给你。”他说。

见他对自己的伤漠不关心,店小二不禁一震。“爷,您的伤要不要包扎起来?”

“不必了。”他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离座。

为什么?为什么他激动得连酒壶都捏碎了?是因为她吗?看见她被人如此糟蹋,他心疼?他气愤?

天知道刚才他多想冲出去,一刀杀了那嚣张的丫环,天知道他有多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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