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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北天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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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考虑了一下,最后直言不讳。
  “关总,我们希望打下这张单子,就是为了想在证券行业里建立一个成功案例。”这一点对软件供应商来说非常重要,只要在行业内建立一套活样本,即意味着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往该行业推广产品,前景将不可预料,反之,难度不啻大于登天,“所以这次不管是价格还是售后服务,在各个方面我们都将给予最大限度的支持。”
  话说到这份上就连安之也已心领神会,塞曼提的意思就算不赚钱也想把这个案子拿下,如此一来,便是把他们最低的底线明明白白摊在了银通面前,等同于只要银通肯选择他们合作,则很多事情都可以商量。
  不仅仅只是在该项目上的让步,银通甚至可以通过签署新的合作协议,向塞曼提进一步索要区域与行业的最惠价及优先权等等。
  由是,关旗陆微笑不改地道:
  “既然塞曼提这么有诚意,银通不尽全力支持也说不过去了,是不是?”
  他此话一出,无疑于算是口头应承,在场人士尽露笑意。
  婉拒了塞曼提的午餐邀请,关旗陆领着安之离开。
  安之依然坐进后座,似乎沉思些什么,直到车子驶出路面,她才抬头看他一眼。
  一直注意着她的关旗陆从后视镜中接收到她的眼波,笑了笑,“想说什么?”
  安之迟疑了一下,“前两天我听古励提到清河证券的事。”
  “恩,他说什么了?”
  “他说塞曼提因为没有成功案例,产品很难推,不过曾总让他只推塞曼提。”
  “对。”
  “那是——曾总的意思——还是你的?”
  “是他的,也是我的,在这点上他和我的想法一致。”
  安之垂下眼睫,慢慢斟酌着说道,“和塞曼提的合作一直只是你在谈。”
  “恩,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最后和清河合作不成功,又或者是系统上线后出问题,又或者塞曼提的服务到时真的跟不上,客户追究起来——到时会不会责任也只在你一个人身上?”
  关旗陆从后视镜中看她,眸光如夏日之水,温然而柔软。
  “你是担心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曾总会把责任全部推卸给我?”
  “因为从业务的角度而言,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同意你的做法,为了业绩,他大可选择比塞曼提成熟和稳妥的其他公司,不是吗?”在这个案子上和塞曼提合作风险太大,搞不好银通会被踢出局。
  关旗陆含笑道,“我选塞曼提是因为他们的技术确实过硬,产品更是好产品,虽然我们的前期投入在人力物力方面相对比较大,单子也会打得比较辛苦,然而正因为其他人都盯着眼前的利益,愿意扶持塞曼提一起成长的公司不多,所以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和他们绑定,以后一旦他们的局面打开,我们的利益也会随之滚滚而来。”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至于曾总,象塞曼提这种刚进入中国市场的公司,他们在财务预算上往往预留有一笔非常可观的市场费用,用于进行产品宣传、建立客户关系、扩大公司的知名度等等,端只看哪些公司有本事把软件厂商的这些资源为己所用。”
  安之渐渐领悟,“曾总赞成选择塞曼提——是因为塞曼提有这笔费用可以利用?”
  “由厂商出钱,巩固的却是银通的客户关系,何乐而不为?”
  说话间手机铃响,安之拿出一看,即时接通,“妈,你到了?恩……好……”专心听着,几番欲言都被那边打断,她笑起来,“老妈大人,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咩……好啦,我都知道了,你代我向舅父舅妈问个好。”
  收了线,她唇边笑容慢慢褪去,目光飘向移影换形的窗外,显得有些迷离。
  关旗陆敏感地感觉到了,似乎接完电话后她的心情起了微妙变化,关心之情油然而生,遇红灯停车时,他柔声问道,“怎么了?”
  “啊……”安之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妈回中山了。”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恩。”
  他笑,“那岂不是放猪吃草?”
  “什么放猪吃草,那是放牛——”终于反应过来被人取笑,安之攀过身去打他肩膀,懊恼叫道,“你今晚要跟我吃一样的草,那你也是猪了?”
  关旗陆大笑,左躲右闪也避不开她的如来神掌,很自然的反应便是收回搁在方向盘上的左手,出奇不意将她的手捉在掌心,回过头来待要再取笑她几句,不意见她微赫面容,睫眸微微垂下,她的粉嫩唇色便入眼底,他的心口轻轻一荡。
  安之似意识到了他的感觉,迅速将手自他手掌中抽回,缩坐在他的座椅背后,不管他眷恋的目光在后视镜中流连过多少次,耳根红透的她再也不肯抬头。
  回到天欣广场,关旗陆往四十六楼寻司寇,安之独自上去四十八层。
  她才坐下没多久,便接到许冠清的电话。
  “安之吗?我和聂珠已经出来,正在去塞曼提集合点的路上,有件事要拜托你,今天周末,深圳那边的技术人员下午会回公司,到时他们会填好这周的报销单和下周的费用申请,你帮我核查一下,没问题就给关总签名,让他们去财务部拿钱。”
  “好,等他们回来我会处理的,你们玩得开心些。”
  楼下司寇的办公室,关旗陆坐在他对面。
  “姑妈告诉我,你和姑父说想调回集团做事。”
  司寇笑,“你的消息还真快。”
  “咦?不是你传得快吗?我还以为你早等着我来找。”关旗陆也笑,忽然话锋一转,“无缘无故抽身——为什么?”
  “飞程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仅是银通、光讯、电信、政企加起来就有八位老总,合并之后人员精简,就算把其中一些老总调到其他区域,也必然还有一些得自动请辞,如果你我都参与这场四国混战,结果会很明显,无非是你和我谁做一把手的问题,此外最多只能再留任两位,六个人争这两个位置,早晚会斗得鸡犬不宁。”
  关旗陆挑眉,“虽然姑丈还没对外公布整合计划,事实上他们也早从各自的人脉收到风声,就算消息不确定,他们的暗中角力也已开始,你退出不但于事无补,多一个位置反而会使竞争更白热化,这种情况我想你不会一点都不明白?”
  意思很明显,希望司寇最好还是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司寇笑眯了眼。
  “我身为飞程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何必在这种战国烽烟的时候以身涉险?要想做得出色就必须费心劳力,还得时时刻刻防着精敏的旗陆哥哥,不能让你踩到我头上来,而万一就算我拼了全力最后也还是比不过你,则徒然贻笑大方,届时我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当然不如临阵抽身,摆下置身事外的高姿态,好好做一个看戏的观众。
  关旗陆连连点头,“这想法不错,留我力战群雄,却是在为你做嫁衣裳。”背靠向椅子,轻轻摇了摇,双手懒懒抱胸,含玩带笑的眸光象是在看十几岁的青春期叛逆少年,无限慈爱而宽容,“不过,寇弟,这理由比之前的更逊,乖,再给哥哥一个别的。”
  司寇既好气又好笑,抄起一个文件夹飞掷过去。
  关旗陆反应迅速,连人带椅身形一转,文件夹擦着他的衣角过去,跌落地面。
  再回身时眸光忽然变得锐利,“你先扬言不准我动安之,紧接着又从合并计划中抽身,我在想——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关联?”
  司寇嘿嘿一笑,“你要这么想也未尝不可。”
  “我不太明白的是,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吗?一则免得你我鹬蚌相争,使公司的整合可以顺利过渡,二来我回集团主管分销,你运营合并后的新型公司使其上市,这对你和我是最好的分工,至于安之,我相信计划启动之后你会变得非常忙碌。”那时定不会再有时间对她萌生什么心思。
  “而你这个闲人正好乘虚而入,安抚她寂寞的芳心?”关旗陆笑起来,倾身向前,手肘支在桌面,以手托腮,双眸因笑意而带上些桃花样的暗胭之色,“我今天带同小师妹一起去了和软件商谈合作的问题。”
  司寇背靠向后,与他拉开距离,半眯睫眸,“哦?”
  “那本来应该由古励出席,因为后续其实是纯业务的事情,和小师妹的工作内容关系不大。”
  明白过来的司寇瞪圆了双目。
  关旗陆从座位里施施然站起,“过段时间,当我忙起来的时候,她也会很忙。”
  她绝对会忙得——没时间陪办公室外的闲杂人等哈啦。
  司寇深深看关旗陆一眼,忽然笑了,唇弧含讥带诮。
  “知道我为什么会退出合并案?因为,是我没兴趣为你做嫁衣裳。”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刚想转身的关旗陆一怔,然还没来得及发问,手机已响,他接通,几秒后变了脸色,“姑妈进了医院。”
  司寇愕了愕,马上拿起桌面车匙。
  当两人赶到医院时,急诊室外一位年轻女子正在焦虑地走来走去,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的她柔顺黑发在半空中划过丝弧,看上去大约一六五修长匀称的身材,衣饰高雅,形容大方,顾盼之间明眸善睐,流露出一种似与生俱来的贵气。
  眸光在关旗陆和司寇身上转过,最后停在关旗陆凝定的视线上。
  “你们是——”她试探地。
  “我是关旗陆,这位司寇,请问我姑妈是不是在里面?”
  “啊……”她轻轻哎了一声,不知为何有些微紧张,双手互相捏了捏,才说道,“你们好,我是钟如想,中午时访茗阿姨约我吃日本料理,用完餐后我陪她逛商场,谁知道逛着逛着她忽然腹痛,痛得整个人站也站不起来,所以我和司机赶紧把她送来了医院。”
  关旗陆点点头,回首问司寇,“姑丈还在美国?”
  “恩,要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急诊室的门被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三人一同迎上去。
  “病人患急性肠胃炎,需要留院观察,你们谁是她的家属?去给她办住院手续。”
  司寇跟上去,“我来。”
  留下关旗陆和钟如想,两人对视一眼,相互含蓄地笑了笑。
  银通办公室里,派驻在深圳客户处的技术人员陆陆续续回到公司,安之把许冠清的说话交代下去,同事们一个个把单子填好给她。
  不知不觉,电脑右下角的时钟已走到五点,关旗陆仍未回来。
  再过一个小时就要下班,安之拿起手机调出他的号码。
  医院里,关旗陆看到来电显示,走到一边去接通。
  “安之?”
  “你什么时候回公司?技术那边的报销单还等着你签字,财务部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了,让早点把单子交过去,他们还要做报表。”
  “我现在人在医院——”
  “啊?你怎么了?”安之情急插话。
  他轻轻笑了笑,“我没事,是我的姑妈,得了急性肠胃炎,我现在走不开,那些报销单你代我签字行了。”顿了顿,他柔声歉语,“对不起,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改天再补请回来,好不好?”
  “没事,你先忙你的,那——这些报销单我代你签了?”
  “恩,先这样。”
  不远处钟如想似被关旗陆脸上的温柔神情所吸引,定睛望着他,不料他挂了电话,一回首将她的视线逮个正着。
  她尴尬地笑笑,随口道,“打给女朋友吗?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我会在这里陪访茗阿姨。”
  关旗陆也笑了笑,避重就轻地,温声说道,“这话好象应该我和你说才对。”
  第六章
  周末,安之起床时觉得左边牙龈隐隐作痛,也不知是休息不好,还是秋高上火。
  去到网球场,莫梨欢、曹自彬和司寇都已到场。
  放下球袋时想起上一天关旗陆的电话,她问司寇,“昨天师兄说他姑妈进了医院?没什么大碍吧?”
  “没什么,只是例行留院观察,今天上午访姨已经全好出院了。”
  站在旁边的莫梨欢听见他们的说话,悄悄顶了顶安之的后背,笑嘿嘿地道,“怎么不叫你师兄一起出来打球?”
  安之斜斜地剜她一眼。
  司寇一笑,“他怎么会有空,昨天才刚刚认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掠过安之脸上。
  骤闻他此言,万沙华的一番说话涌入安之脑海,她微怔后反应迅速,已笑着别过话题,“来,我们四个打循环赛,三局两胜,输的人晚上请客吃饭。”
  莫梨欢马上把曹自彬推出来,对司寇道,“两位请,这种变态赛程绝对男士优先。”
  曹自彬无奈而宠爱地拍拍她的脑袋,安之和司寇一同失笑。
  两男两女对决下来,自然是擅长运动的司寇和安之胜出。
  尔后司寇与莫梨欢、安之与曹自彬两相对垒,这一场再打下来,两个女孩子已是气喘吁吁,莫梨欢猛叫暂停,扔了球拍席地而坐,连连喝水。
  于是四人皆进入中场休息,安之捂着左边脸颊,一时以掌轻拍。
  司寇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牙疼。”
  莫梨欢啧啧连声,“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命,可怜的小安之,你惨了。”
  安之轻哼一声,“你还真不愧是射手座的,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意有所指地,似多少仍有些怪责她之前的说话不分场合。
  “切,我那叫直率无心,气质奔放。”
  曹自彬嘴里一口水全喷出来。
  安之哈哈大笑,牵动面部神经,刹时疼得呲牙裂嘴,犹是如此,也还忍不住笑骂几句,“天哪,气质奔放!再来是不是还得加上反应灵敏态度亲切?”
  “哇!全中!你怎么这么厉害?我的星座就是这么说的!”
  “我今天刚好看到这个,你是A型血射手座不是吗?”
  “对对对,自彬是牧羊座,我们两人星座的配合度超过百分之八十!”聊到自己最喜欢的话题,莫梨欢兴奋不已,“安之是双鱼座,司寇你呢?快告诉我,我看看你们合不合适。”说着对安之眯眯右眼。
  惹得安之丢给她一个无声嘴型,“花痴!”
  司寇笑,“我是狮子座。”
  莫梨欢失望地看着他,“狮子座和双鱼座的配合度很低,好象只有百分之二十五。”
  “狮子座的人很有个性,思想极富弹性,行事总是锋芒毕露,相当耀眼——忘了问,你是什么血型?”安之说。
  “B型。”
  “B型狮子座的男人度量很大,表里如一,性情坦率,而且很能照顾别人。”说到这里安之笑了起来,“你这性格和董事长一点也不象,他看上去更象B型的金牛座。”
  “我爸爸吗?他不是B型血,和你这位朋友一样是A型,星座我不知道,他们那一代人过的是农历生日。”司寇放下水瓶子,捡起球拍,“都休息好了没有?”
  莫梨欢哇哇大叫,“我不要!自彬你代我打,把他们通通杀个片甲不留。”
  曹自彬笑着将她从地上拉起,“不许偷懒,自己上场。”
  接下来又是两轮激战,到最后积分最低的,自然非梨欢小姐莫属。
  收拾东西时安之长叹,“怎么有人就是那么好运,好不容易让她的钱包出一次血,我却偏偏牙疼,真是不想活了。”说到最后一句语调异常哀婉,竟似有三分发自内心。
  莫梨欢一掌拍在她肩头,“有得吃你就该偷笑了,还装!”搂过曹自彬往前走。
  安之落后几步,捂着脸,低低说道,“真的很痛啊……”
  司寇侧过首来,见她左脸已微肿,不由得担心,“你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她没什么情绪地摇摇头,“不用了,去兰桂坊熬点热粥喝喝,可能会好一点。”
  司寇又看她一眼,忽然轻声道,“我开玩笑的。”
  安之不解抬首,“什么?”
  他笑了笑,“没什么,走吧。”
  安之看着他的背影,几秒之后反应过来,刹时脸如火烧,她的心事那么浅显易见吗?为什么连司寇这样的都看得出来?最重要的……如果一个只和她见过数次的旁人都能窥知她心底一角,那么,和她朝夕相对的关旗陆呢?他是不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
  晚饭安之吃得很少,也几乎不怎么说话。
  莫梨欢看她神情萎靡,只道她的情绪低落是因了牙疼,爱莫能助之下正经许多,不再去逗她,只在旁听曹自彬和司寇闲谈时事。
  因为安之身体不适,膳毕大家早早散场。
  回到家里,她放下球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在沙发上,人也跟着倒躺下去。
  也许是因为不舒服,所以人陷入低潮和软弱,也许是因为不用再强颜欢笑,终于可以独处,被压制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一种莫名的委屈感涌上她的心口,鼻子骤然一酸,泪水无声滑下,在眨眼之后如出闸汹潮,再也控制不了。
  她翻个身,将脸埋在沙发的软芯里。
  急性肠胃炎来得快去得也快,休息一夜之后,当关访茗醒来病症已基本消失,获得医生同意后,陪护一夜的关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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