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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只老狐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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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下,竹排里静静流淌的竟然分不清是水还是血。

    他的背后,是那处摆酒席的大厅堂,厅堂正中摆着两只竹篾编制的大笼子,笼子里密密麻麻装满了人头。一眼望去,只见长短不一的头发纠缠着,被凝固的黑红血浆粘成一片。腥味刺鼻。

    “爷!四下搜过了,没有活口。”

    “爷?”

    少歌意味不明嗯了一声,火把映着他脸上一抹冷笑:“埋了。”

    “可是……”

    李青还想说话,抬头对上林少歌平淡的眼神,心尖一颤,吞回了原本要说的话。

    “是!”

    一队士兵鱼涌进厅堂,抬走那两只装着人头的大竹笼。

    没有活口吗?

    黄大当家粗壮的无头躯体正正坐在他那张虎皮躺椅上,杀戮来临时,他保留了一寨之主最后的尊严。不知举起屠刀的凶手面对凛然端坐的他,是否会有一丝丝颤栗。

    少歌眼角微动,身形一闪,挪开了那张虎皮躺椅。

    下面果然趴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黄仙儿。

    “七、公、子!”她咬碎了银牙,狠狠吐出一口暗色血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三个!”

    “我们…三个?”他蹲下身子,目光和她平齐。

    “呸!”她啐向他,“还装你……妈的大头蒜……一个多月好吃……好喝,喂狗……也、喂出……感……感情了。”

    她抽了几口气,还想骂他几句,奈何血涌到了喉头,呛进气管。她浑身抽搐,张大了嘴巴,双眼凸着,手指无力地抓挠喉咙,口中一朵一朵溅射出血花。

    少歌轻叹,伸手震断了她的心脉。

    “李青。”他的声音远远的。

    “在!”

    “遣散你手下的人。立刻。”

    “是!”李青猛地一惊,转身向山下掠去。

    嗯…好一份大礼。

    京城大街上,百姓奔走相告。

    “世子爷剿匪成功啦!那些天杀的坏人,一个也没逃掉!”

    “听说人头装了满满两个笼子呢,一会儿游街的时候把细仔带走!莫让他见着了。”

    “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喽,世子爷真是好样的!给咱们百姓送来这么大的礼!”

    “俩月前,王家大婶子那个小侄女才叫他们糟蹋了!唉,世子爷怎么不早点来呢,本来还想把她说给我家二旺的!”

    只是…这些对话发生在林少歌上山之前。得到消息,他让判官和公子荒前往相府保护挽月,自己带着人上了青明山。

    到达时,一切早已经结束了。

    有人在他之前上了山,替他剿了匪,然后借百姓的口告诉他,他给他送了这份大礼。

    少歌下山时,接到两个消息。

    一件是李青赶到营中,得知兵部明侍郎带了圣上手谕,把三千剿匪士兵抽调走了。

    第二件是,王府管家容德和几个仆役畏罪自尽。

    “回府。”他骑在马上,闭眼假寐。

    “爷!现在进城太危险了!不如让属下连夜护送您回歧地吧!”李青面色焦灼。

    这位年轻少将军一向是把眼睛朝着天,眼下竟然露出焦虑的模样,显然他认为事态已十分严重。

    少歌像是睡着了,阖起长长的眼睛,身子在马上轻轻摇晃。

    “爷!”李青抓住马缰,“京城去不得!”

    世子爷眼睛微微打开一条缝:“我竟不知,天下还有哪里我去不得?”

    “李青,”他弯下身子,拍了拍李青握缰绳的手,“稍安勿躁。养养精神明日好领赏。”

    “这……”

    眼下京城已没有多少可用的人手,那三千士兵的身份,就是悬在头顶的利剑。这边刚传出消息剿了匪,那边就把剿匪士兵抽调走了?就算是公子荒,也能知道其间定有阴谋,可世子爷为什么……

    到王府时,少歌从马上跃下,睡容一扫而空。

    “尸体停在哪里?”

    “爷,没动过,都在各自的屋子,等爷回来查看呢。”没了容德,二管家赵明在管理府中事务。

    少歌轻轻点头,让他引路。

    一共死了五个人。

    每个人都咬破中指,在桌面上血书“我有罪”三个字,一把匕首刺进心脏。

    五个人的字迹一模一样。

    像是在嘲笑他的智商。

    “爷,除了容德,这四个人,都是当日对二当家动过手的,爷没吩咐怎么处罚他们,这些天一直闭门思过着。”

    “李青,你能做到吗?”

    “嗯?”李青疑惑了片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沉吟了半刻钟,才慢慢答道:“我做不到。这五个人分住三处院子,死亡时间接近,凶手一气呵成,在不惊动任何巡逻和暗卫的情况下连续行凶五次,并且这五个人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只要有人喊出一声,就一定会被发现!爷,我就算清楚所有巡逻路线,知道暗哨埋伏的地点,也自问做不到。”

    “谁能做到?”

    “在清楚府中所有守卫线路和地点的前提下,判官大约可以。公子荒…认真的话,也许可以。世间有这样身手的,应当不超过五人。除了隐门的李师宴,便只有当初镇南王麾下十二宿中仅存的双生姐妹……”李青双眼一亮,“爷!您派判官和公子荒去相府,难道早已怀疑……”

    李青大喜。秦挽月的事世子并没有瞒着他,他一直觉得十分不妥,但不敢置喙。原来爷并不是儿女情长,而是有目的有计划……真是太好了!

    “我没有怀疑她。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李青不信。判官是个不说话的,公子荒…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二人找过去,遇着那个女侍卫,不打一架才稀奇了!

    “李青,你漏算了一个人。附耳过来。”

    听完吩咐,李青平复心情,领命告退。

    少歌缓缓坐在黑木太师椅中,手肘落在扶手上,食指点在额间。另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桌面。

    笃、笃、笃。

    嗯…白后知道她在王府里受了慢待,会不会顺便知道了她在府中所见所闻?

    嗯…白后的女侍卫能从府中救走她,是不是也能顺便替她报了仇?

    嗯…带走三千士兵的是她亲生父亲明侍郎,查到歧王世子包藏祸心,在京中秘密蓄养一支歧军,大功一件。

    小二,因为认定了你,所以把心剖开给你看,把悬在头顶的剑之柄交到你手里,这是信任,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你曾说,千万不要考验人性,是在警告我吗?很抱歉,从修罗狱中归来的我,就是这么决绝。

    好。理性判断到此为止。

    他伸了伸懒腰,将一双长腿搁到黑木桌上,身子后仰窝在太师椅中。

    该直觉上场表演了。

    小二傻不傻?

    傻。

    林少歌聪明不聪明?

    聪明。

    傻瓜小二心机深沉,坑了老狐狸林少歌?

    哈哈哈!笑话!

    结论是?

    该去看她了。

    他转了转手腕,换上夜行衣潜进相府。

第42章 第三人

    远远的地方传来第一声鸡啼。

    挽月瞪着眼睛,看着林少歌大大咧咧推开卧房的门,公然登堂入室。

    他还十分潇洒地正了正肩膀,整理了夜行衣的下摆。郑重其事的样子。

    她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

    “怎么才来?”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林世子惊得一个趔趄差点扑街。

    “没睡?”

    “等你。”

    他心头微暖,默默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她一只手。

    “他们没有告诉你不要等我?”

    挽月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打了一架,自己跑去睡了。没人理我。”

    “笨蛋。我让他们来,自然是因为我有事来不了。”

    “不是笨,只是想你。”她闷闷道。

    他不说话,静静看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

    “我剿了青明山盗匪。”

    “嗯?”挽月抓着他的手坐起来。

    “有人替我剿了匪,明侍郎请了圣命,调走我三千剿匪士兵。”

    挽月抽了口凉气:“黄大当家他们怎么样了?你的士兵会不会有危险?还有你,你怎么办?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我去收拾几件衣服……”

    他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现在满京城都知道是我剿的匪,我怎么会有事?等明天赏赐到了,要是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我给你带过来。”

    “少歌…”挽月担忧地望着他。

    “嗯。”他沉吟片刻,“反正明天你也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也一样的。青明寨里的人,全都死了。”

    “他们……走得好吗?”挽月默了片刻。虽然没到痛哭流涕的程度,心中却是沉甸甸地坠着。

    “嗯,都是一刀断头,没受什么折磨。我已将他们埋了。”他犹豫片刻,“黄仙儿临死前,说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们三个。”

    “我们、三个?!”挽月知道他不可能听错。

    “是。”他眯缝起眼睛。

    挽月脊背森森发冷,三个?哪来的三个?

    少歌笑着把她揽进怀里,“有我呢,别怕。”

    “不对啊,既然是一刀断头,黄仙儿怎么能和你说话?”

    “她被喂下一把匕首,然后藏在躺椅下边。我到的时候,她还剩最后一口气。”

    挽月再次倒抽一口凉气。

    “小二,不必太难过。他们都是该死之人。”

    “我知道。虽然他们已经改邪归正,但毕竟曾经作下那么多恶事,若是当真既往不咎,对受害者和受害者的亲人是极不公的。”

    “不错。而且我查到他们并没有改邪归正,只黄大当家一人被蒙在鼓里。”少歌笑道。

    挽月瞪大了眼睛。

    “遗憾的是,他们与朝中官员相互勾结的证据,被替我剿匪的人带走了。”少歌语气平静。

    挽月微微颤抖着躲进他的怀里。

    “小二,我府里那几个对你动过手的人,今日全部畏罪自尽了。”

    挽月睁大了眼睛:“今天?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会是今天?”

    一个消息接一个消息,应接不暇。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

    “别想了。”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的推理离真相十万八千里?”

    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

    “小二,我想我遇到一个有趣的对手了。”

    “你不用派人保护我。少歌,你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我这里有素问就够了。”

    他轻轻问道:“小二,你为何不解释。”

    “解释什么?”挽月奇怪地抬起头来看他。

    他盯着她清澈的眼睛,片刻,笑着摇了摇头,“傻瓜。”

    挽月哪里傻?只是在他面前…智商被荷尔蒙赶到了爪哇国。

    不行,必须马上为自己正名!

    关于那个多出来的人,她隐隐有些感觉,只是那灵光太微弱,一时抓不住。

    她环着他的腰,“少歌,你既然能用曲子迷乱了那个老倌儿心智,让他杀了杨安那个坏人,那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回忆起往昔的场景?”

    “嗯?小二你想回忆什么?若是桃花谷那一晚,我带你重温便是了。”坏坏的笑。

    “说正经的!”挽月又羞又急。

    “其实我并没有迷乱他人的心智。公子荒个子小,藏在后面,操纵杀人。嗯…用了些独门手法,让他死得不那么愉快。”

    其实刚才见到公子荒的身手,她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此时听他说出来,一种智商的优越感油然而生,顿时信心十足。

    “少歌,你记不记得有一天我讲了个故事,婆婆不信任媳妇,穿上公公衣服试探她。”

    “记得。你说不要考验人性。”他眸光沉沉。

    “我总觉得那日有些事情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她隐隐有些激动,头皮发麻。

    “哦?”他闭上眼睛。

    略作回忆,他依旧闭着眼,从她当日讲的第一个字开始复述,整个故事说完,一字不差。他果然是过耳不忘的。

    说完故事,他开始回忆旁人的话。

    “那媳妇是个傻子吧,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这是黄仙儿说的。”

    “似乎没什么问题,过!”挽月大手一挥。

    “年轻小媳妇看不上老头子,若能看上,他定会对她好…这是赵三爹。”

    “呃,这是对王大姐表白呢,过!”

    “屋里若是看不见,婆婆不必穿公公的衣裳,若是能看见,媳妇自然知道不是公公。这是虎子说的。”

    “你明明每个字都记得,干嘛不说原话?”挽月抗议,好想听少歌一本正经学寨子里的人讲土话。

    “……”俊脸微黑。

    “少儿不宜,带细花玩去。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这是你。”他斜着眼看她。

    挽月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微微张大了眼睛,她记起来了。

    “小二哥,这就是你不对了。虎子都比你高了,怎么还当他是小孩子?是不是小的时候……”二人异口同声,“王大姐说的。”

    挽月紧紧抓住少歌的手,“还有后面,吴老爹叫我看紧虎子,别祸害了他们细花。我当时想,不是应该他们看他吗?与我何干?”

    “王大姐后面的话被虎子打断。他倒是反应极快。”少歌冷笑。

    “是啊。”挽月喃喃,“我来猜一猜王大姐会说什么?是不是小时候小二哥欺负虎子惯了?是不是小时候虎子老爱黏着小二哥?是不是小二哥把虎子拉扯大,所以一直当他是小孩子?”

    “他们认为,虎子是跟我们一起的。难怪之前他特意找过我,让我答应不提他的身世。”挽月手心冒汗,微微颤抖。

    “小二,后面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话,你仔细想想。”少歌凝眉沉声道。

    她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虎子还说过什么,似乎都很正常。

    “想不起来?”他不悦。

    “嗯。”挽月紧张地看着他。

    “要是我,一定不让妻子心生误会。我说的。”他轻声说,“小二,对不起,当时我便应该告诉你,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我的妻子。”

    “少歌…”挽月眼中泛起星光点点。

    “嗯,现在告诉我,坠崖的事是否和虎子有关?”他停下柔情攻势。

    “是。确实是他骗我踩那块青石板的。”

    “告诉我他的原话,很重要。”少歌藏起眼中一抹狡黠,他有预感能听到一些让他愉快的东西。

第43章 咫尺千里

    “日落的时候,和…”挽月脸颊飞红,“和心爱的人一起站在石板上,夕阳神就会诅咒他们…永远不分开。”

    他的脸上悄悄绽开笑容。

    “知道了。”他在她耳旁说。声音很沉。

    挽月一怔。知道什么了?有什么线索吗?为什么她没发现?嗯,不能问,好容易扭转了一点点他对她智商的错误估量,此时千万不能犯错叫他小瞧了。

    “这么说,虎子他也知道我是女的?”她瞪圆了眼睛。

    “这倒未必。有断袖么。”少歌语声幽幽。

    “那么,我们被捉上山,究竟是不是你干的?”挽月问道。岔开话题,岔开话题,岔开话题……

    “还真不是。”他笑着,“我那时很好奇你要带我去何处狎伎。”

    “……,小心眼!”

    “原来当日,你我身后竟然还站着个被捉的虎子。”他笑得很开心。

    “你还笑。我觉得很恐怖。”

    “小二,为夫君子风度,让他先手而已。你且安心。”

    “大龙都被吃掉了,还风度。”挽月想起那受困的三千士兵,不由面露忧色。

    “真龙又怎会被区区棋盘困住?”他再次揉她头顶,“睡吧。我该回去领赏了。安心。”

    “好。”她实在是困了,头一挨到枕头,就打起了细细的呼噜。

    谁也不会想到,那其实是两位未来王者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任何正史或野史都没有提到过,这两个伟大的人曾无数次同坐一席,只是从来没有过眼神交汇。那时他叫“七公子”,他叫“虎子”。

    他看了她一会,扯回视线原路返回王府。

    李青候他多时。

    “爷果真神机妙算,容德的伤口的确与其余四人不同!”

    “嗯。”他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李青紧随其后。

    他的步子略微轻快了些。

    “那四人的伤口切面平整光滑,显见凶手毫不迟疑,快、准、狠。刀口方向轻微倾斜,自左向右。而容德的创面有一处断续,匕首自右向左插入心脏。基本上可以认定,那四个人的死,是站在身前的凶手暴起发难,右手持刀刺进心脏,所以伤口略微右斜。而容德如果是自杀的话,吃了痛,手上不自觉停顿了下,造成伤处不连贯,同时,刀口的倾斜方向正好与那四人相反。但这些细节实在过于微小,仵作将他们开了膛,验过心脏才能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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