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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心神,轻轻挑起了红纱。
那张绝艳的容颜只是抹上淡淡的胭脂,却已经光彩夺目得世间难有。
那双勾魂的凤目里有着他的身影,只有他。
“新娘,你可以亲吻新朗了。”戏谑地女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望。
众人正为这突兀的话语而惊愕,齐齐看去出声之人,居然是当今女皇,什么卫道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天琳眯眼看向眼底恶作剧光芒尤盛的君夏。
怎么?玩我?
呵呵,怎么?难得你大婚就不能让我玩玩?
“陛下,这……”一旁的司仪回神,支吾着思考如何救场。
“侣字两口大,口口不相连,侣字难成侣。”君夏再道。
意思很清楚,你们倘若是不亲吻,就很难结成伴侣。
这家伙,就爱玩。
天琳看向她的爱人,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笑意。
亲就亲吧,反正他们都不是在乎世俗眼光的人。
仰首,低头,闭眼。
温暖的唇相接,两颗心也贴在一起。
我们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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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婚礼,千古难遇。
不论过了多少年,这婚礼都为人津津乐道。
晚上的宴席因为君夏的刻意煽动,一对新人可谓被玩得够呛的了。
当两人终于摆脱那群宾客回到新房内,已经接近子时了。
“呼,可恶的君夏,差点被她玩死。”天琳揉着酸痛的脖子,抱怨地道。
然后,一双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肩膀,温柔地揉捏着。
她舒服地一喟叹,安心地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上。
“忆情,我们今天成亲了。”她轻轻地道。
“嗯。”他双臂环着她,头枕在她的肩上,嗅着属于她的气味,“真好。”
“是啊,真好。”
两人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
天琳拉着他来到桌子边坐下,“先吃点东西吧。你应该饿了。”
饮饱食醉,然后……
大眼瞪小眼。
说来好笑,两人的生活经历迥异,可是清纯的程度却是一样的,虽然都在风尘中待过,可是对着自己深爱的人,却在这方面怯得很。
“呃……那个,不如,先沐浴……”天琳僵硬地道。
“……好……啊……”风忆情同样僵硬地道。
天琳在婚礼前就有先见之名地在内室再增修一个浴室,以至于现在这样的情况能有时间让两人做好心理建设。
“天啊,怎么在现在这个时候怯场??又不是什么大事……”她红着脸趴在浴池边,不断地碎碎念。
越想越怕,脸越红。
“不行!”她一拍脸颊,“我是谁?凤天琳啊!怎么可以怯场,这里是女尊的世界,怎么也轮不到我害羞吧!对,就是这样。”
深吸一口气,捉过屏风上君夏送的新婚礼物,看也不看地往头上套。
却在经过镜子时,羞得差点惊呼出声。
铜镜虽然朦胧,却还是让她看到了自己穿的是什么。
老天,这纯白睡衣乍看非常纯洁,实际上却性感得要命!
它若是只有细肩低胸就算了,那纯白的丝质布料非但轻薄短小,还若隐若现;一圈精致的蕾丝缀在裙摆处,整件睡衣长度仅到她的大腿,只差五公分就什么都看见了。而且,过低的胸线,几乎□出她大半双峰。
可恶的君夏,这睡衣也太……太……太过性感了吧?
瞪着镜中的自己,挣扎了很久,又怕他等得太久,一咬牙,抓起同款式的睡袍套上,它虽然一样轻薄,但多少有些遮掩效果,至少长度有到膝盖上方。
她再一次看著镜子深吸口气,然后才转身极力镇定地走了出去。
却刚好在出口处遇到了也刚刚沐浴完毕的风忆情。
她看着他和她明显是一套的白色睡衣,心里不禁一阵低咒,君夏那该死的女人居然连他的睡衣也造了一套。
因为刚沐浴完的缘故,他的眼神令她觉得幽深异常,可深处的火焰却让她脸上发烫,眼帘低垂,视线却落在他打开的领口,隐约露出的胸膛,看得她脸红心跳。
“呃……你洗好啦……”
废话!她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嗯。”他声音低哑地回应,听在她耳里却是一阵酥麻。
两人再次沉默。
良久,她才缓缓伸出手握住他的。
他的手和她的一样,指尖微颤,手心却是火热得烫人。
他跟着她走向那布置得喜庆的柔软大床,两人对面而坐,空气中的温度却是不断飙升。
暧昧,而,煽情。
“那个……天琳,我……我没有守宫砂……”他紧张地看着交握的手,喃喃地道。
这个世间的男子在出生之时就会在锁骨上点上朱砂以示贞洁,没有的话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天琳,你会介意吗?
“哦,然后呢?”她呆呆的回道。
他看着她的样子,一阵气结,“我没有守宫砂,你听清楚了吗?没有代表我不是处子,你不介意吗?你难道就不问一下吗……”再多的怒吼慢慢低了下去,全部融化在那双温柔的凤目里。
“你真的不是吗?”她温柔笑问。
他扭头不看她,“什么真的假的,我没有守宫砂不就已经证明我不是了吗?”
“你是!”她肯定地道。
他不服气地看着她,“你又知道?我可是在接手傲月楼前曾经是最红的花魁,一个风尘之人哦!”
她爱怜地抚上他的脸,“我的忆情呵。你是何等的骄傲,怎会容忍将自己交给不爱的女人呢?没有守宫砂或许只是因为体质的原因吧。”
他愣愣地看着她,突然朗声大笑,并且在天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时一把将她扑倒,热情的吻住了她。
他的唇勾引、诱惑、挑逗著她,令她无法思考。
他放开她,额贴着她,看着她眼神迷离,低哑地道:“我的体质天生无法点上守宫砂,但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小时候父亲总是会很遗憾地看着他,摸着他的头,眼底是对他未来的担忧。
但是,父亲,你知道吗?我遇到一个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聪明而且美丽,给了我全新的人生。
她娇柔一笑,轻吻他一记,“你也是我第一个男人。”
他一呆,“什么意思?”
也难怪他有此一问。
这个世界的世族大家的规定,未成亲的姑娘在房里放几个小厮,等嫡夫君过门后再一个个的给名分,或侍郎,或陪侍,不给名分的就是屋里人,但是月例银子要多加一两,基本上过了十五岁还是处女的大户人家的女孩几乎是没有的。
更何况天琳还是君临的王爷呢!
“我不喜欢和没有感情的人做那么亲密的事。”其实她是有轻微的洁癖的,这样亲密的行为若果没有感情基础,即使是下药她也绝不会屈服。
他满眼温柔地看着她,慢慢地贴近她,“我虽然没有经验,可是在傲月楼那些年却是耳濡目染的喔……”
“呵呵,你别忘了我也一样哦,谁掌控全局还不知道呢……”
“是吗……那么我们还真应该切磋一下了……”
“嗯……啊……才不是……是教学相长也……”
夜,正长呢!
君临篇 29。曾经的背叛,如今的错过
王爷的红尘帐内温柔两缱绻,而京城的另一边却是布满心伤。
我站在房间的朝南窗边,满心的苦涩是一杯杯被灌下肚子的酒也无法纾解的。
爱人成亲了,新郎不是我,原来人世间真有如此荒谬而又绝望的事。
我看向窗外,在那不远的南边,有她在。
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
我再灌下一杯酒,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我看着已经空了的酒壶,无奈一笑。
“原来,酒的好喝真的是因为它的难喝啊!”我踉跄着向内室走去,喃喃自语。
这话,是她告诉我的。
将自己完全摔进大床里,那柔软的触感令我想到了曾经抱着她的感觉。
那是很窝心,很满足,很……幸福的感觉。
彼时年少,感情,一往而深,当初我为什么以为自己可以全心而退?那个明艳如烈火的女子,一旦爱上了,又怎么可能割舍得了?
初遇,她十五,而我,十七。
当时的我还是楚家的幕后当家,所有的大家族都有属于自己的情报中心,而青楼从来都是消息流通之处。
凤都最出名的青楼品颜阁便是由我一手创立。
那年,适逢当今女皇选妃,我知道寂月一直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临,可是,却在宣布选妃后的三个月又一道圣旨下来,押后到三年后。
诡异无比,却无论我如何深入调查,两位丞相都把一切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
我想问题是出在那两位凤家女儿身上。
那么似乎一切计划都只能押后了,或者,由我这边先出手,对象是那个手执兵权的王爷。
在我看来,寂月的称帝之心是一件很好玩的东西,这个世界,男子是不是也能试一下站于世界的顶端,傲视群雌呢?
我还在想着如何结识那个少女的时候,她却自己送上门来。
那两个尊贵无比的少女居然头戴面纱偷偷跑来了我的品颜阁,而且还把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管事弄得惊慌失措,好奇之下,我决定将她们引进内阁赴宴。
那时我还没有知道她们的身份,却只消一眼,那双凤目就已经在不经意中遗落在我的心间。
流光溢彩,深沉内敛,媚态天生,顾盼生辉。
没有人知道我当时内心的颤动,我想看那面纱下的容貌是否配得上那样的一双眼睛。
席间,我让两大花魁去套君夏的话,而她,由我对付。
或许是私心,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不愿他与别人谈话而忽略了我。
她略带防备地和我交谈,只告诉我姓穆,可我硬是把她逼出真实姓名中的一字。
她说她姓穆,我不信,可她说她叫天,我却信了,而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很准确的。
她很聪明,看得出两位花魁特意想灌醉君夏,所以她滴酒不沾。
她说我那以琴著称的花魁曲子里空洞无物,只是一些出色的技巧。
我在心中轻笑,顺势就要她当场演绎,还把我那白玉古筝拿了出来。
我在赌,赌她精通乐理,也赌她是爱琴之人,我的白玉古筝是天下三大乐器之一,没有一个爱琴之人能拒绝它。
而事实上,我赌对了。
额外的,还能听到了君夏的歌。
一弹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希望我能割爱,我却告诉她那是一位故人所赠,不能转卖。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把琴其实是我的陪嫁之物,是父亲留下的遗物,只有我的妻子方能拥有。
如果当年我冲动的把琴卖给她,那么今天睡在她身边的人会不会就是我呢?
呵呵,我自嘲一笑,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那天,君夏还是被灌醉了,我本想派人悄悄尾随,她却在经过我身边时轻轻说了一句。
“是朋友的话,不要以关心为名派人跟踪我们。”
呵呵,那个聪明的少女真的令我心折,那时我曾经想过,如果我的妻是她,那么真的很不错。
可是,她却是九王爷,执掌君临全部军权的王爷,计划的一部分。
知道她的身份是在两位丞相的婚礼上。
那天的流水席摆了两条街,所有世家朝臣,连女皇和王爷也出席,我想这是一个结识的好机会。
却想不到居然是那个有着勾魂凤目的少女。
她穿着一身暗红宫装,高挑而纤柔的身段是令男子也妒忌的,我本是来后花园透气,她也一样。
看着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我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天?”
她转头,那张绝艳的容颜就这样被我猝不及防地纳入眼内,终我一生都再难将其赶出心底。
“啊?又见面了。”她嘴角微勾,我仿佛看见漫天的桃花随风而下,将周围都变得明艳而夺目。
她是凤天琳!
我开心却又难过。
那晚我们聊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可以就这样一直聊下去。
那晚之后,我们真的结交起来。
我喜欢她的思想,喜欢她的谈吐,喜欢她出其不意的念头……我,喜欢她。
只是单单的喜欢罢了。
我如此欺骗自己。
却在她要出征去边境与炎火国对战时,我所有的感情就被迫显露在面前,我无所遁形。
她来和我辞行,从来都把自己情绪掩盖得很好的我将满满的担忧都盈满在眼里,我很害怕。
战争是残酷的,我怕她一去不回,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却已经要肩负国家大责……我不敢想象她回不来的情况。
那太可怕了,原来我的感情已经如此深了。
“你在担心我吗?”她娇媚的声音响起,清澈的瞳孔影出我的样子。
在战争即将来临的时候,一切的假装都是没有用的。
“是。”我坚定地回答。
有些话不说,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我不要这样的可能性发生。
她想不到我会这样直接,粉腮染上美丽的酡红。
我醉了,醉在这样的美景之中。
“别担心,我会回来的。”她声音轻缓,眼神看着我,带着淡淡的害羞,却坚定而明亮,“我一定会回来的,而且是凯旋而归,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为了表哥表姐,为了君夏,也为了……你。”
我愣愣地看着她,有点难以置信。
为了……我?
很动听,很醉人的一句话啊!
我还没有想到要说什么,她却突然前倾,吻了我。
柔软带着桃花清香的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已经足以让我心悸。
“楚狂,我喜欢你。”说罢,她飞快离开。
留下呆滞的我,目送她远去的背影,站立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缓缓抚上自己的唇,那上面似乎还留着她的气息和温度。
“我一定会回来,为了……你……”
“楚狂,我喜欢你。”
这两句话不断地在我脑海中回响。
手下的唇角缓缓翘起,却在同时,眼角滑下一颗泪水,没入嘴角。
苦,也甜。
天琳,我也喜欢你
你说为了你的家人你一定会回来,可是你知道吗?我要在将来把你守护的凤家拉下政治的舞台。
那时候,你还喜欢我吗?
她从来都是守诺的人,她真的凯旋而归,从此君临九王爷凤天琳之名,威震三国。
那一吻之后,我们之间的感情开始涓涓细流。
三年,我幸福得无可比拟。
可是,随着寂月的封后,一切计划如期进行。
我要做的是如何令她与君夏反目,交出军权。
甚至在她外出巡军期间,派人——暗杀她。
计划被激活的那一年,她如常去巡军,可是,出发前,她却向我求婚。
“我回来后,嫁给我吧!虽然王府规矩很多,可是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可以继续打理楚家,可以继续从商,我要的是能和我并肩站在一起的人,而不是在我身后操持家务的男人。”
多动听的话,我差一点就答应了。
只是差一点。
她不知道她回来之后天下就变了,君夏可能已经不在,又或者她……回不来了。
我只是低头沉默着。
良久,她的声音才又响起:“我很真心的求婚呢!不过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我回来后你一定要答复我哦。”
我愿意的,我愿意嫁给你,可是,对不起。
最终,我们的计划还是成功了。
君夏死了,而她被贬为庶民,永世不得返回朝廷。
被贬的当天,寂月还是要我派人对她斩草除根,可是却再也追查不到她的踪迹。
我是庆幸的,至少,她能平安。
恨我吧!这样你会好过些,也会永远记得我。
我如此祈求着。
凡事皆有例外。
寂月在即将登基的那一年重遇被她救回来的君夏,他终是为了那个深爱他连性命江山都不顾的女子而放弃了自己的野心。
我对他这样的行为并没有太多的怨怼,虽然我什么也没有得到,甚至连楚家都赔了进去,可是我想,我和她应该也可以像君夏和寂月一样破镜重圆的,这样的话,赔了楚家又如何呢?而且她不也是明着收了楚家,暗地里还是由我打理吗?
可是,我错了。
她不是君夏,她爱我,却绝不像君夏爱寂月那样痴狂,她不容许背叛。
更何况她又重新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呢?
我们终究是错过了,而那样的错过是我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你不是计划的一部分,不是如此令人不能自拔的女子,那么今天,在你的大喜之日,我是不是不会如此心伤?
没有人可以回答我,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去这样假设,这样想。
对不起,我说不出祝福的话,我站在最远的地方看着你和他共携连理,即使妒忌得发狂我也无能为力。你一定不知道我还在祈求你们有能让我趁虚而入的一天,我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