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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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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骗自己便摇摇头不管它。

    一路到了罗白,正是中午时候,众人下马找了个酒馆,吃些酒菜。

    正所谓桃花开,雨水起,邕州的花期来得早,雨水也来得早,此时河里水初涨,天气转暖,各种鱼鳖虾蟹活跃起来。也是徐平带来的习惯,有钱人家也开始吃虾吃鳖,就连这路边小店里也卖上好的山瑞汤。

    徐平与桑怿坐一桌,谭虎打横作陪,顺便倒酒添菜。

    自从到了邕州徐平也习惯了进店先来一盘牛肉开胃,又要了几样当地小菜,与桑怿喝了三杯。

    闲聊几句,桑怿看着店前的路问徐平:“自进了岭南,从桂州那里一路下来,都是这种石子铺的大路,马走起来甚是轻快,就是蹄铁磨得厉害。我也问了当地人,都说是从邕州这里学过去的,路这样铺有什么说法吗?以前在中原的时候,就是官道也不过是夯实罢了,怎么这里就不一样?”

    徐平想了一会才道:“南北地理不同,北方干燥,夯土路当然没什么问题。岭南这里就不行了,一到雨季雨就下个不停,路上没个干燥时候,夯土哪里禁得起雨水浸泡?这种路下面路基都是大石,上面是小石块,最上面才是掺着黄土的小石子,雨水能够顺着石缝流下去,不至于积水。在这种湿润地方还是这种路合适,就是石板路也比不上,石板雨天路滑,坏得又快。”

    桑怿点点头:“说得也有道理,走起来确实轻快。”

    真正的道理桑怿哪里一下就想清楚?不过徐平已经把大概说了,以后在这里日子长了总能搞清楚。

    徐平道:“不过这种路也娇贵,得有人时时养护。路边的排水沟渠不能堵塞了,不然会坏路基。路面上的石子慢慢会被磨成粉,过些日子就要有人铺洒。我这蔗糖务里专门养得有一指挥人,养护周围道路。过了古万寨,那边的路就是牢城军卒养护,一点马虎不得。”

    这实际上就是后世的砂石公路,因为徐平前世大量在国防道路铺设,有的地方又称为“国防路”,看起来不起眼,却有很多讲究。这路最大的好处还不是徐平讲的那些,而是能过载重车辆。由于路基都是石块,上面是小石子,重型车辆通过的时候小石子卡进大石块缝里,使路有了一定弹性,不至于一压就坏。不过这年代也没什么载重卡车,这最大的好处反而没什么用了。

    但在多雨地区,这种路还是非常适合的,车行马行都方便。至于水泥路和沥青路,那是工业社会才能大规模铺设的奢侈东西,邕州窖里烧的那点水泥连修坝建渠都不够,哪有多余的来铺路。再者说了,水泥路养护起来更加麻烦,对农业社会来说纯粹是沉重负担,徐平从一开始就没那个打算。

    桑怿喝着酒,看着路上的行人,觉得来了邕州,越发看不透徐平这个人了。以前在中牟的时候种地,徐平有各种奇思妙想,可以说是种地也种出花来了。没想到来到岭南,还是各种各样有趣的怪主意层出不穷。桑怿是多年走南闯北的人,又在基层任职几年,自然知道这路不像徐平说的那么简单。岭南难就难在路难走,真要让徐平把这种铺满岭南,无异于为大宋再造一个江南。

    在城里头,路的两边还是石板路,就连排水沟都建在石板下面,石板上不耽误摊贩摆摊,行人行走,实在是方便得很。

    大宋不是没有专门分出人行道的路,但那是东京城里有限的几条,这样用不同路面分出人行车行,还大规模铺设,邕州倒是头一份。

    当年在中牟与徐平偶然结识,这个小兄弟给了他很多惊奇,没想到来了邕州之后这惊奇更大。

    接下来的日子,不知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在等着他。

上架感言

    终于到了上架的时候,突然却发觉很难说自己现在是怎样一种心情,有一点庆幸,又有一点失落。

    或许我想得的太多,刚动笔时本来想写一个简单的故事,可随着人物一点一点走到那个时代去,故事却再也简单不起来。

    我本来只是想写一个发生在北宋仁宗年间的故事,虽然主人公来自未来,却依然希望故事真切地发生在那个年代,而不是一个故事只拿那个时代当背景。

    我希望能够写出那个年代的风貌,让人一看就说:“哦,这是宋朝。”写起来才发觉这有多么地艰难,哪怕所有的资料都给你,你也无法照顾到每一个细节。哪怕再怎么小心处理,人物也不可能让每一人喜欢。

    写到现在,这书对于我来说有太多遗憾。

    遗憾不包括成绩。

    对于成绩只能是感到失落。

    失落而己,打起精神把后面写得更好。

    六十万字签约,七十万字上架,很多人说我有毅力。然而,毅力是很伟大的品格,我很想有,但我实际上还没有。

    曾经一次次地我想结束掉这个故事,但读者的坚持给了作者坚持。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有几个读者一直坚持着与我陪着这个故事到了现在。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在给自己找借口结束,有一位叫“飞虎74”的朋友却坚持每天给这本书投推荐票,然后留下一串省略号。我每天都看一看有没有这一串省略号,告诉自己没有便就不更新了,有了就坚持下去,我坚持到了现在。

    除了这位朋友,还有几位一直没有留言的朋友。我很久之后知道了在客户端能够看到投票的读者,我记住了几位,飞虎74,2711,水清鱼闲,坟头有wifi,票王fmc……还有一些,现在的客户端已经看不全名字了,我对他们的记忆也已经被时光打磨,想写出来,却再也写不出来了——

    一句感谢是苍白的,我更想说,这个故事是我写出来,但也属于这些支持的朋友。没有你们的坚持,这个故事早已夭折。

    人生是个舞台,我的舞台前面没有观众。

    起点是书的舞台,虽然我在书里倾注了心血,虽然有朋友们的支持,但这本书依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躲在只属于自己的小角落里。

    我会写下去,我希望这个故事会有观众,哪怕只是在一个小角落里。(未完待续。)

第109章 怪兽蔗糖务

    山外的桃花开始落了,山里的桃花却才盛开。

    桑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周围灿烂的杜鹃海里,不时挑出的一株娇羞的桃树,感叹着这独属于岭南的美景。

    中原也有春天,也有花的海洋,也有娇艳的桃花,但却没有在邕州的山野中,这些花开得如此奔放,如此放肆。

    孙七郎一溜小跑着端了一个铁盆放到不远处的一方小木桌上,呵了呵烫着了的手,对桑怿喊道:“秀才,过来吃饭了!”

    桑怿站起身,来到桌前,问孙七郎:“这盆里是什么?闻起来好香!”

    “呵呵,一对竹鸡!”孙七郎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道:“秀才,你过来跟着我们两个,可是有口福了,天天山珍野味吃不完!”

    桑怿听了就笑:“七郎,你天天山里转来转去,当然野味少不了。也就是高大全能忍你,要是让官人看见了,怕是少不了说你。”

    “这野味高大全又没少了吃,他说我什么?再者说了,我过来本就是帮他,意思到了也就行了,难不成还真让我去搬石头!”

    孙七郎永远是振振有词,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好像永远长不大一样,别人拿他也没办法。也就徐平身份在那里,孙七郎还忌惮几分,对其他人他是没大没小惯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高大全过来,也一个铁盆,满满的肉,放在桌子上坐下。

    “这又是什么?”桑怿看着好奇地问道。

    孙七郎拿起筷子说:“田鸡,全都是肥得蹦不动了,又鲜又肥,尝尝!”

    桑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在口里慢慢咀嚼,点头道:“山里的日子累是累了一点。不过你们过得也逍遥啊!”

    “嘿嘿,官人夸我这是把工作当乐趣,最高的境界!高大全你看,一副苦哈哈的神情,官人说了,他这样不行。对工作不好,对自己也不好。”孙七郎拿起酒瓶在碗里倒上酒,边说边摇头晃脑。“官人说他状态不好,这样是不对的你知道吗,高大全!以后多跟我学学,男人吗,什么事都看开一点!”

    高大全也懒得理他,对桑怿道:“秀才,我们喝酒!”

    三人碰了一杯。吃了几口菜,孙七郎又道:“一会还有道鱼,还有一道山瑞汤。这东西官人老吃,咱几个也学着吃了几次,味道竟然还不错。”

    桑怿在开封城里守选近半年,着实过了一段苦日子,最艰难的时候沦落到要到徐平和李璋家里混饭吃,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最后选择来邕州。那也是抱了拼死一搏的心,心情难免抑郁。徐平的性子就不会开导人。直到来与高大全和孙七郎呆在一起,心情才慢慢开朗起来。

    一会菜全部上来,三人吃得酒酣耳热,一瓶酒没一会就下了肚。

    桑怿吃得痛快,问孙七郎:“我到你们这里也有两天了,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三个菜一个汤。难不成官人还管你们这个。”

    孙七郎道:“呀,秀才你不知道,官人那可是什么都管!吃饭最多三个菜一个汤,官人给蔗糖务定的规矩,哪个敢犯官人的规矩!不过吗。菜是什么菜官人可不管,萝卜青菜是一个菜,牛肉肥鸡也是一个菜,咱这竹鸡油鱼还是算一个菜,哈哈!”

    桑怿笑着摇了摇头,徐平确实有这习惯,规矩定得多,但管得并不严,好像是故意给属下留出一定的空间,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吃罢了饭,三人在半山腰坐了一会,孙七郎对桑怿道:“秀才,下午你随着我进山,好多新奇东西带给你看!别随着高大全去了,他那里一天到晚不停地炸石头,乱糟糟的闹得人心烦!”

    桑怿摇头:“官人让我到这里,可不是进山游玩来了。他说左江道这一带,说白了就是蔗糖务的地方,所以来让你和高大全带着我看看。把这里看清楚了,也就知道了左江道是个什么样子。这样吧,下午你带着我到处转转,高大全那里忙,就不去麻烦他了。”

    孙七郎摇头:“秀才,你们这些人读了两年书,怎么做事就这么死板?官人让你来看,你还真就到处看?我跟你说说就行了,官人问起来有个说法。”

    桑怿微笑,对孙七郎道:“走吧,我们两个骑马到处转转。”

    关系虽然好,也都在徐平属下,但身份终究是不同的。孙七郎和高大全是徐平的仆人,说起来是一家人,所谓同居共财是一家。桑怿是拿着朝廷俸禄在徐平手下干活的,份属同僚,怎么能够像孙七郎这么随便。

    孙七郎无奈,只好让人去牵了马,与桑怿在蔗糖务新开的蔗田闲转。

    转过了桑怿才发现,新开的蔗田都是在一些平缓的丘陵上,从山脚下一阶一阶地铺到半山腰,山顶则依然是山林。

    每块蔗田都用宽窄不同的路连了起来,最后汇到一条通往山脚的大路上,这条大路又连到山谷里罗白至迁隆峒的路。

    高大全带人修的正是这一条条大路,通往田间的小路则是开蔗田的蔗糖务的人在修。来之前桑怿还想的高大全修的路就是罗白到迁隆峒的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连在山上的路。

    山上下来的路与大路交汇的地方,便是一个个蔗糖务人员的定居点,定居点旁边就是榨糖场。

    左江道的路就像一棵大树的根须,扎在这群山联绵之间,而蔗糖务便附着这些根须上,利用着这路,同时为大树提供着养分

    看着山下大路向周围山丘伸去的一个个分枝,桑怿问孙七郞:“七郎,蔗糖务所有的蔗田都是这样吗?全部都用路连了起来?”

    “那当然啊!不然不行的,秀才,甘蔗砍下来便要立即榨糖,那东西多放一天便就少一分糖。白糖在我们这里不稀罕,运到外面可贵了!咱们蔗糖务数万户人家。可都全靠那白花花的东西养活呢!”

    桑怿点头:“我从京城来,自然知道白糖的珍贵。说起来,那时候我还吃不起呢,现在却到处都是。”

    说完,桑怿苦笑着摇头。他谢任之前就知道自己改任了陕县县尉,本以为到京城里走一趟换个告身就完了。并没有带太多的钱。哪里会想到在那里一呆就是半年,京城里物价昂贵,一个多月后房钱就付不起了,自己脸皮又薄,好歹一任官做下来怎么好意思跟家里要钱?就那么死熬着,东挪西凑,最后还是林素娘听说了他的窘况,硬塞给他一笔银子才扛了过去。

    大宋的官员,有官职在身那是千好万好。一旦卸任,不用守选还好,要是守空缺在京城里呆上一年两年,多少年的家底都被掏空。

    对于武臣来说,大使臣是个坎,跨过这道坎以后就是荣华富贵,跨不过去到头来终究一切成空。文官京官是个坎,审官院好歹有点良心。哪怕地方不好也好歹找个地方安置着。挤在流门铨门口的那帮低级选人才是难熬,人多缺少不说。衙门里吏人的脸色难看心又黑,倒霉了等上两三年的都有。

    林文思有徐平这个女婿,别看徐平在中高级文官眼里不算个人物,低级选人那里可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了,与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有这样一棵大树靠着,林文思守缺都整整守了三个多月。

    想起那些日子。桑怿真是不堪回首。人人都想当官,却不知不是每个当官的都能吃香喝辣,中间辛苦不足为外人道。

    沿着新修的路走下来,到了新建的蔗糖务定居点前。桑怿见都是清一色的灰砖盖成,上面大红的瓦。一排三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四四方方一个院子。房子高低宽窄都一样,四户人家一排,过去就是街道,房前屋后都是胡同,四条胡同便又有一条同向的大街。

    想起来的路上看见的情景,桑怿苦笑道:“七郎,难不成蔗糖务所有的房子都是一样的?怎么我来的路上见到的也都是这样?”

    “当然一样!官人说了,这样房子建得快,省料省工,便宜。秀才,你要知道蔗糖务这几年建了几万间房,算下来可是省了不少钱!”

    “可每个村落一样,房子一样,太也单调了点!”

    孙七郎认真地道:“我们这些粗人,管他单调花哨!不过,有一点我可得提醒你,凡是属于蔗糖务的每个村落还真都是一模一样的,在这里可千万不要迷了路!不然你进了村子可看不出来是哪里,根本不知道进了什么村子!”

    “那总有村名吧。”

    “有啊!我跟你说,进村那里有白壁,上面都写了村名,用千字文编号的,我们提举司衙门就是天字第一号!可千字文我还认不全呢,迷路了那可是叫一个苦!不过你是秀才,倒是不用担心这些。”

    桑怿看着这些被路连起来的一个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村落,想起徐平跟他说的蔗糖务属下所有壮丁实际都编入乡兵版籍,三月一教阅。高大全跟他说的那两指挥有番号的乡兵,实际上都是挑选出来的精干人员,每人回去最少都是一队之长。再加上原厢军退下来的军官,蔗糖务扩充一支大军需要多少时间?

    前两天徐平跟桑怿说如今左江道面临的局势,提到广源州和甲峒时徐平眼里异样的神采,桑怿现在才明白为什么。

    现在蔗糖务属下接收的原福建退役厢军两万人左右,福建来的壮丁大约有近三万人,加上本地招收的人员近三万人,总数八万多户,二十多万人,早已经远远超出了徐平来时邕州的编户人数。当年整个广南西路在籍户数不过二十多万,哪里能够想象几年时间蔗糖务就到了这样的规模。

    当然那时候编户少并不是说人就很少,大量的土官治下人户不入版籍才是原因,但福建来的那五万多户可是实实在在的。

    现在的蔗糖务就像一个怪兽一样,路延伸到那里就伸展到哪里,并牢牢地扎下根来。随着去年路伸到了思明州,今年伸到了迁隆峒,整个左江道已经被蔗糖务盘踞,触须开始伸向甲峒和广源州。(未完待续。)

第110章 波州来人

    天圣十年二月,在与交趾的战争中获胜的广源州再次给大宋上表,愿意纳土归顺,求封广源州节度使,并把波州和田州纳入治下。

    广南西路转运使章频再次回绝,并知会朝廷。

    这次却起了波澜。

    原广南西路转运判官张存此时改任殿中侍御史,因在判官任上跟章频有矛盾,上书要求关于广源州的事情再议,并征求邕州地方官的意见。

    对两人的矛盾徐平很清楚。

    一是因为张存与原转运使王惟中关系不错,对新来的章频各种看不惯。再者章频自己不干净,与前任王惟中相比,吏干远远不如,胃口却大得多。以前章频任福州知州的时候就对邕州蔗糖务的财富垂涎欲滴,如今有了机会,蔗糖务的钱和白糖好多都经转运使转运,不免伸手捞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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