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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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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把徐平叫过来说话自然也是存了这种小心思,显示两家关系不一般。当然,他也真是想喝徐家藏着不卖的酒。作为亲王,他的才华不能用在国事上,吃喝玩乐便就是惟一的选择了,有好酒喝不到哪里能够忍受,皇宫里的好酒还得由着他喝呢。

    荆王府上每年的花费惊人,巨额的俸禄和公使钱都不敷开支,还年年向朝廷府库借贷,借了还不还,都是攒几年数额大了让皇上直接免了。为了荆王府的借贷,三司不知跟赵元俨扯了多少皮,最终还是皇上从内库掏钱代他还了。

    这样的八大王,徐平也只能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未完待续。)

第123章 出书

    上元夜的狂欢至半夜方散,开封城的很多酒楼甚至通宵营业,养足了精神的酒客在各处流连,讨论着今年第一次出现的那绚烂的烟花。

    把书状交给吕夷简之后,徐平便不再关心此事。在他想来,吕夷简无非是提议对张士逊和杨崇勋略施薄惩,然后观察风向,如果朝里御史言官对此事抓住不放,那么再追加处罚就是。这事情不能深究,如果彻查城里官员参与经商的情况,那牵连的官员就太多,闹到最后会无法收场。

    惟一会出意外的是御史和言官,这些人大多官职不高,任的又是清要职事,没什么发财的机会。没有接触便没有了解,以前不知道倒还罢了,这件事出来,大家一看原来其他官员是这样发财的,未必会忍得下去这口气。

    御史言官里确实有些人是清廉自守,但也有一些是想发财没机会,无论是哪一种,都会不遗余力地穷追猛打。最后如何收场,就看他们心里的怒气值有多少了。

    徐平不关心这些,他真正在意的是此次反应出来的三司公吏的问题。随便一抓,整个榷货务的官吏就几乎全部牵连进去,按他前世的话来说,这就是窝案。

    榷货务如此,那三司属下其他场坊务库呢?按徐平前世的经验,只怕没一个干净的。

    处理不处理?怎么处理?徐平有些迷茫。

    五代十国,中原地区各代相因,政治上层更换频繁,反而造就了一个盘根错节关系复杂无比的下层公吏阶层。上至皇宫里的内侍,下至不起眼的衙门小吏,甚至军队里的中下层军官,往往都是从五代时期一代一代传下来。政权风云变幻,这个阶层却稳如磐石。

    随着太宗时期重用科举出身的文人官员,官吏分离越越严重,一些衙门甚至被公吏把持,官员只是名义上的主官,具体事务全是做事的公吏拿主意。

    面对这样一个阶层,仅仅是有决心整顿是不够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把人换掉之后还得有合适的人接替,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徐平哪怕是有心,一时也是无力,只能慢慢地等机会。

    三月十七,三司刻书局。

    徐平和韩琦王尧臣等人,全都聚集在这里,等着第一本关于钱法的书印出来。

    昨天他们聚在一起商量了各人的文章,最终定稿,让石全彬安排人连夜排版,及时印制。等到明天上元节假期结束,书就要出来,然后送给相关的衙门和官员。

    新生事物,现在是三司赔着本钱印,以后等有了影响,可以让想看的人花钱定阅。甚至在徐平想来,这种内容的刊物,应该是相关衙门用公使钱花公款订。

    石全彬亲自在一边看着,等到印出第一页纸,不等晾干,用手提着回到官厅,交给等在这里的徐平等人。

    徐平接过,石全彬道:“郡侯,看看这书印得可还中意?有没有什么舛误?”

    刻书局里的工匠大多都是请的原来书坊里刻书的人,他们从业多年,校勘这些事情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但对于活字的排版还不熟练,黑边字迹模糊等等问题有不少,比现在的雕版印出来的还有差距。

    徐平看过,心里并不太满意,但效果只能靠工匠们慢慢用时间磨经验,嘴时没有说什么,交给了站在一边的韩琦。

    韩琦仔细看过,点头赞叹道:“昨天下午我们才校完书稿,没想到一夜的时间就能印制出来。虽然还是比刻版印出来的书稍差,但这时间却是雕版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几个人传看罢了,都觉得满意。

    徐平对石全彬道:“便先如此吧,吩咐工匠不要印得太快,务必每一页都要印得清楚。你先让匠人印两本样书出来,我们看过,就再印五百本。”

    石全彬去了,徐平道:“大家坐下安心等着吧,样书怎么也要中午才印出来,我们看过之后,便去附近的清风楼里吃酒。”

    坐着喝了一会茶,王尧臣对徐平道:“昨天城里传闻,上元节榷货务查到了公吏勾结交引铺偷偷换茶,是不是真有此事。”

    “不错,我原是想派厢军去防火烛,谁知道就查了这事情出来。人犯都早早就移交了开封府,也不知他们审出了什么没有。”

    当时让韩综派兵巡视场务,徐平本来是听徐昌说起有人要换茶引才起意的,现在真查了事情出来,却无论如何把当初的意图说出来。徐平不贪这点功劳,如果因为这点小事被人忌恨上才真是不值得。

    王尧臣起了头,众人纷纷讨论起了上元节的案件,尤其是牵涉到的张家和杨家,到底朝廷会怎么处理,一个个都兴趣盎然。

    除了徐平之外,这里的都是中下层官员,在京城里住着都不容易,想做生意发财也没有本钱。当官时间长一点的方偕和王彬才有点闲钱,也不过是入股外面质库坐吃利息,交引铺那种动不动就成千上万的生意他们只是听说过,里面的细节并不了解。

    三司官员都是事务官,不像台谏和馆阁词臣一样天天闲着没事,这种事情说起来也就是凑个热闹,并没有准备写个奏章要严惩什么的。

    韩琦稳重,没有参与这事情的讨论,在一边与徐平认真地讨论着钱法。

    一次上元节庆典,左藏库里又出去了不少钱。监左藏库的韩琦看着库里渐渐变空,对新钱法的兴趣越来越浓。

    韩琦道:“过了节,中书必然会讨论新铸铁钱的事宜,云行怎么看?”

    “但愿顺利吧,不要再横生枝节。依西川经验,一铜钱兑五铁钱应该合理,不会出太大的乱子。新钱如果行用,说不定收的税还会多一点。”

    横挑鼻子竖挑眉毛的张士逊现在有麻烦在身,阻力应该不会太大。

    韩琦道:“钱法毕意不是小事,依我估计,可能会选几州试行。开封府首善之区,自然不可能。如果离京城太远又难以掌控,云行,如果真是如此,你可要慎重选择地方。”

    徐平点头:“确实,选到江南两浙去,谁知道到底什么样子。最好选在京西路,正好那里是新茶法的行销区,照顾起来也方便。”

    此时京西路的转运使是王旦的长子王雍,因为王素的关系,跟徐平家里也有来往。有个熟悉的官员主管,徐平操作起来也方便。

    正在徐平等人看着印书的时候,汴河边的酒楼里,刘太师看着眼前站着的几个心腹手下,沉着脸道:“开封府那里有了结果没有?”

    石庆年恭声答道:“回太师,案子已经审理完毕了,不过府公程琳还没视事,要等到明天才能定下来。不过您老宽心,我们巡院里有人已经把这案子做死,没有大事。”

    “嗯,一定吩咐他们做得周全,不能再像前天的事情那样马虎了。”

    石庆年恭声应诺。

    “还有,涉案的吏人家里一定要安排得周全,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这次牵连到了将相之家,朝廷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这些人流配免不了的。他们受这一番苦,我们就要照顾好他的家里,万万不可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来。”

    榷货务的公吏把责任全扛了起来,如果不补偿他们,以后哪里还会有人跟着刘太师做事?再说这些小吏也是亲戚连着亲戚,朋友牵着朋友,有各种情面在。

    问清楚了案件处理的情况,刘太师叹了口气:“不能趁着上元节把茶引全部换掉,日后我们做起来可就难了。一点一点去改账籍,破绽更多不说,迁延日久,这些银钱压在茶引上,周转不灵,耽误多少发财的机会!”

    哪怕到了这个地步,刘太师也没考虑过按照正常程序,把自己手里收到的茶引贴纳实钱去换茶。一是那样得利较低,再一个也没有那么多的现钱去折腾。

    刘太师能够动用的资金数目是可观,但那些大多都不是他自己的钱,最大头还是权贵人家托给干人代管的本钱。这些本钱一旦动了,主家要用周转不过来会惹出大祸。朝廷的钱贪一点偷一点都不是大事,官员有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是少了官员自己家的钱,可就没那么容易混过去。

    公吏们的力量再大,终究不是铁板一块,如果被有权有势的官员强压下来,必须得扔人出来顶缸,那时谁倒霉可就说不好了。

    这些茶引,他还是要按照旧价换成实茶,不过没了一次换完的机会,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蚂蚁搬家,一点一点地让主管公吏改着账换茶。

    想到这头疼事,刘太师一拍桌子:“这个韩综,着实可恶!若不是他穷追到底,哪里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事来?当时把搬茶的驱赶散了不就结了,却偏偏要抓起来审问。这件事情先跟他记下,以后再惹着我们,必不与他善罢干休!”

    小吏们奈何不了官员,但官员总是要靠他们办事。只要小吏们有心引导,总会让官员弄出漏洞来,到时反咬一口,结果可就难料。(未完待续。)

第124章 段云洁的麻烦

    徐平回到城内自己小院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开封西城墙上,敛去了光芒,发着红红的光,从里到外都透着亲切。

    在清风楼里喝了一下午的酒,徐平有点醉醺醺的,到了家门前,小厮小心地扶着下了马,直接送到他住的小院里。

    林素娘带着盼盼和父母已经回到了城外的府第,小院显得有些冷清。小厮扶着徐平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打了水来,伺候着洗了脸。

    正在书房里读书的李觏听到动静,出来看见徐平已经趴在石桌上睡着,便拿了书坐在旁边照看,让小厮退了出去。

    今天没有风,傍晚的阳光暖洋洋的,徐平睡得很沉,做着稀奇古怪的梦。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山去,刚刚退出小院的小厮突然又进来,对李觏道:“外面有个人来找我们家官人,说是有急事,要不要把官人叫醒?”

    李觏犹豫了一下,对小厮道:“郡侯刚刚睡着,你还是先去外面问清楚,那人有什么事,能不能等明天再来。”

    小厮应了,就要转身出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睡梦中的徐平突然一下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李觏和小厮。

    李觏见了徐平的样子,小声道:“先生莫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哦,或许是吧——”

    徐平摇了摇脑袋,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竟然把刚才梦里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一点也想不起来,只是觉得心情有些失落。

    李觏对小厮道:“再去打盆水来,给郡侯洗一把脸。”

    徐平坐着发了一会呆,直到小厮打了水来,洗过了脸,才恢复了清醒。

    小厮倒掉了水,对徐平道:“官人,外面有个人说叫周垂安,说是到府里有事情。”

    “周垂安——快快让他进来!”

    听见这个名字,徐平才想起有一段时间没去看段云洁了。如今徐平不是孤家寡人,年节有各种事情要忙,公事私事,根本就抽不出空来。周垂安来找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段云洁又出了事情。

    不大一会,小厮领着周垂安建来,向徐平行过了礼。

    徐平问道:“可是皇宫后面的小店遇到了麻烦?”

    “禀郡侯,也不能算是多大的事情。自上元节观灯,有个权贵之家的子弟便就赖在了店里,天天在那里纠缠。段家娘子不胜其烦,托我来给郡侯说一声,把那人赶走。”

    周垂安虽然说得并不清楚,徐平心里却知道他的意思。段云洁长得美貌,又天天在店里抛头露面,怎么可能没有人贪图她的美色?好在那家小店经常跟宫里做生意,认识的有权势的内侍颇有几位,再加上周垂安照拂,等闲人招惹都能应付得来。

    这次周垂安亲自来找自己,那就是说这次碰上了不得了的人物。

    站起身来,徐平道:“今夜正好无事,我也有些想念邕州时的口味了,便去那店里喝杯水酒,随便吃一点东西。”

    李觏在邕州的时候自然知道段云洁,却不知道她也到了京城,劝徐平道:“先生酒刚刚醒,若不是紧急的事情,还是歇一晚再去。”

    徐平笑笑:“没事,我自有主意。节后便是省试,你只管安心读书。”

    带了两个随从,徐平骑马随着周垂安出了门。两人没走汴河边的大道,而是走着小路从皇城西边绕过去了。

    过了州西瓦子,路上便就冷清下来,徐平问周垂安:“到底是什么在那里纠缠?都到了这里,你可以跟我说了。”

    “是张仆射家的一位衙内,因为上元夜观灯,见着了段家娘子,便纠缠不休。这两天都从早到晚呆在店里,怎么讲也不肯离开,实在是烦不胜烦。”

    徐平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张仆射是去年被撤掉的枢密使张耆,本官尚书左仆射,如今虽然在外面任知州,家却还在开封城里。

    张耆两件事最出名,一是贪财,再一个就是子女众多。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儿子,女儿还要另算,哪怕是在这个年代,哪怕是妻妾众多,这子女数量也是令人咂舌。孩子多了当然什么人都有,出个拈花惹草的也不令人意外。

    张耆贪财归贪财,对子女的教育却不马虎,众多子女里竟然没什么败家子。而且他现在已经失势,家人也收敛了气焰,远没有《水浒传》里的高衙内那么无所顾忌。这个年代,天子脚下的开封城里,敢明目张胆强抢民女的还真没什么人。

    徐平可还记着自己当年在邕州的时候,枢密院三番五次地作梗,没少找自己麻烦。那时的枢密使正是张耆,这口气他一直憋着呢,没想到现在又惹到自己头上。

    到了那处小脚店外,太阳已经落下山去,黄昏余光里的开封城显得有些阴暗。

    跟周垂安到了店门外,两人找了张空桌坐下。

    谭二娘看见,直接拿了酒菜放到桌上,扭头努了努嘴:“里面那位张衙内,这两天都在店里纠缠,咶噪不已,让人心烦!”

    徐平顺着看店面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官人坐在靠墙的一张桌边,眼睛一直跟着段段云洁,好像周围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在他眼里。

    徐平对谭二娘道:“你去把段家娘子唤出来,我有话说。”

    谭二娘得了吩咐,转身去了。

    段云洁来到店外,见徐平坐在这里,并没有觉得意外,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那个小衙内这两天都来店里纠缠吗?”

    “唉,从昨天开始,一早就到店里来,不到我们打烊他不离去。而且嘴里时不时说句不雅的话,虽然不骚扰客人,却让人烦躁不堪!”

    徐平见段云洁的神色都有倦怠,知道她忍得辛苦,点点头道:“没事,我赶她走就是。遇到这种事情,你要早跟我讲。”

    段云洁叹了口气:“这人到了店里,只是缠着我,并没有其他恶行。我原以为只要断然拒绝了他,便就不再来了,谁知道他会天天赖在店里。”(未完待续。)

第125章 谁得罪谁?

    徐平安慰了段云洁几句,见里面的那个少年人不住地探头探脑地向外看,便站起身径直走到了店里面。

    在少年人的对面坐下来,徐平问他:“你叫什么名字?谁家府上的?”

    少年人打量了徐平一番,扬起头道:“凭什么问我?你又是谁?”

    “我叫徐平,爵封永宁郡侯,现为兵部郎中、盐铁副使。回京以前,任权知邕州州军事,提举邕州蔗糖务,提举左江道溪峒事。”

    少年人本来就觉得徐平眼熟,听了徐平的话才想来,去年献俘大典的时候曾经见过。

    对面坐着这样一位朝廷高官,而且不知道徐平为什么把自己的官职说得这么详细,少年人有些紧张,小声道:“我叫张信一,东头供奉官,我——我爹是前枢密张仆射!”

    徐平点点头:“原来张仆射府上的小衙内,你这两天赖在这店里干什么?”

    “我在店里,自然是吃酒,你管得着吗?!”

    张信一瞪着眼睛看着徐平,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

    徐平笑了笑:“我自然管不着,但店家说你在这里骚扰良人,多次劝你离去你都赖在这里不走。这样的事情,我就不能不管了。”

    张信一涨红了脸:“你凭什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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