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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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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抛头露面的。”

    “我知道。”王拱辰咬着嘴唇,神色认真,“但这是我第一份产业,不自己看着如何放心得下?再者说,台谏言官还不至于无聊到管这种事。”

    “要管他们也管不着,只是会被人说闲话罢了。”徐平就显得轻松许多,要不是照顾王拱辰的面子,今天他根本就不会来,一切都交给徐昌去做。

    这处铺子本来徐平是想自己出资,给王拱辰一半股份,从赚到的利润里慢慢扣,万没想到王拱辰竟然把家里给他攒的老婆本拿了出来,咬牙砸进了里面。徐平再三劝阻,王拱辰只是不依,这次他是狠下心要搏一搏了。

    越是家里没有钱,越是对钱财看得重,轻易不肯接受别人的白白援助,这就是现在王拱辰现在的状态。搞得徐平也紧张起来,生怕这店的经营一不如人意,王拱辰难免就着急上火,自己只好过来从头到尾盯着。

    看着天边的太阳慢慢爬上来,王拱辰问一边的徐昌:“时辰到了没有?现在周围的人这么多,趁势开张的好!”

    徐昌微微笑道:“王官人放宽心,人只会越聚越多,跑不了的。今天的时辰是我特意去找人问的,最利店铺开张大吉,心急不得。”

    徐平站在一边没吭声,什么良辰吉日他是不信的,但也没必要这个时候出来扫其他人的兴致。这种事情只要不过分,也由徐昌他们去。

    年初以来,徐平家里在这周围开了几家店铺,都是徐昌在主持,徐平没有插手。主要是一家卖鱼缸、花瓶、净瓶之类玻璃制品的铺子,还有一家裁缝铺,一家肉铺。

    玻璃制品的铺子里卖的是一些制作精巧的玻璃精品,原料用的是收来的玻璃场里的废玻璃,产品跟三司的产品刚好错开,生意自然不错。裁缝铺则有些特别,除了靠着制衣赚钱,徐平还让铺里裁缝收集此时人的身体版型,为将来开成衣铺做准备。成衣最麻烦的是要有足够的衣服版型数据库,有了这个,做出来的衣服才能合体好看。不然地话,再是巧手的裁缝,做出来的衣服也是有大多数人穿着不合身。至于肉铺,卖的是徐家在中牟庄园养的羊鹿之类牲畜,城外专门建有一处中转场地,宰杀了肉在这里卖,顺便批发给京城里的其他肉铺。这是徐家非常重要的收入来源,特别这两年开始养鹿,销量非常好。

    王拱辰的心总是定不下来,不住地走来走去搓着手。这次砸下老婆本去,自己以后在家里的地位就全看这铺子收入如何了。薛奎家里嫁女儿陪送过来的嫁妆必然不会少,如果以后家里就靠嫁妆过活,那王拱辰在家里就直不起腰来,这口气如何受得了?

    太阳爬上柳树头,整个世界都喜气洋洋的。

    徐昌见吉时已到,对徐平和王拱辰两人说了一声,高声道:“吉时已到,点鞭炮,揭牌匾,铺子开张啦!”

    随着话声,请来的小厮把挂在门前的两挂鞭炮点了起来,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一下子压倒了其他声音,浓浓的硝烟味弥漫开来。

    王拱辰吸了口气,紧张地看着铺子门上面盖着牌匾的红绸揭开来,露出三个大字“食为天”。这名字可有说法。京城里的酒楼起名并不怎么讲究,什么张家园子唐家酒楼,名字要多俗气就多俗气,雅致的是酒名,香泉甘醴,琼浆玉液,这名字都朝着天上的神仙靠过去的。王拱辰本来想着学那些酒楼给酒起名字的路数,起个琼台楼阁类的名字,还是徐平跟他说,这里做的是工匠公吏的生意,招揽的不是文人士大夫,也不是道家高人,名字没必要玄乎。最后找了场务里的几个老公匠,他们凑出来这“食为天”的名字。

    做生意,就得放下架子,一切合着顾客的心意来,才能招得人来。

    随着牌匾上的红绸揭下,主管和小厮开了铺子的门,站在门前高声道:“小店今天刚开张,凡是进店吃喝的客人,一律八折!过了今天,可就没这个机会啦,诸位客人请!”

    门外站着的人,哄然大笑,纷纷向铺子里面涌去。

    看着进铺子的人群,王拱辰才松了口气。他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生怕店铺开了没人进去,冷清在这里,面子不好看不说,这生意也就麻烦了。

    几个附近场务里的公匠进了铺子,高声喊道:“店家,你们这里卖的什么酒?”

    酒博士笑吟吟地过来,朗声道:“客官,我们这里主卖万胜门徐家的烈酒,其他一般的法酒和水酒都有的卖,随你的口味。”

    “那打一角烈酒来!”

    酒博士笑着道:“我们店里烈酒不按角卖,若是上品的都是论瓶,徐平家特制的封严了才卖出来,若是一般的,只是论提。客官看那边酒缸,酒提就挂在外面。”

    京城里面真正徐平家里出来的白酒,主力还是在大的酒楼里,都是一瓶一瓶地卖,从来不零卖。酒瓶是徐家找窖专门烧制的,印有自己店的字号,分为三等,两升、一升和半升。酒瓶由酒楼回收,又回到徐家,酒客并不掏钱。

    低端烈酒京城里面的市场比较混乱,既有从徐平家里大桶买来的,也有自己偷偷按照从徐家偷来的方子自酿的,更有直接买来烈酒向里面兑水的。这个市场的价钱低,完全控制起来的成本太高,徐家也基本是放任自流,自家也只是保证供应一些熟悉的店铺。其他的任店家拉回去,怎么折腾就由着他们了,反正不明确带徐家的名字。

    这店铺是徐平和王拱辰合开的,在酒上就认真了许多,真正由徐家直供。大酒缸运过来也一直有人看着,防止店里的人偷酒之后向里面兑水。所以大酒缸摆在店里面显眼的地方,只按提卖,明码标价。

    几个工匠看了看大酒缸边的酒提,笑笑,高声道:“那便来两提!”

    两提就有一斤,如果是真酒,足够这几个人喝了。

    酒博士高声应着,跑到柜台前面去打酒。

    几个工匠坐下,见周围的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熙熙攘攘地好不热闹。

    大家知道这酒楼是有徐平参股,都过来捧场。三司新开的场务待遇优厚,对于里面的人员吃穿住行一应杂事照顾得也好,工匠比在外面做工强得太多。这个年代的人还是老实人多,念着徐平的好,开铺子不能冷清了,今天纷纷过来。

    见有小厮捧着菜牌在人群里穿行,工匠把他叫过来,问道:“我问你,你们店里有什么拿手的菜色。我们都是劳苦的手艺人,那些达官贵人的吃食我们吃不起,专门挑些便宜实惠的来说。我们吃得好了,以后便会常来照顾你们家生意。”

    小厮道:“客官,若说便宜实惠,那便不要现炒。你们看那边,有现成煮好卤好的肉食豆腐之类,最是便宜实惠,而且不用等待。炒茶吃个新鲜热闹,并不实惠。”

    匠人这才注意到铺里靠墙的地方,有一排长长的台子,上面摆了一个一个大大的搪瓷盆,里面也不知道盛了什么,不少人都在那里排着长队取用。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起来道:“诸位在这里安坐,我过去看看那里的什么,如果是大块的肉,便取一盘过来下酒。”

    其他人几人哄然叫好,催着这人快去。

    中年人离了桌子,跟在人群人后边,慢慢挨到边上的台子那里。当头先看见一个不小的木头盘子,走到这里的人先取个木盘在手里,到了台子边,让台后的小厮向盘里夹菜。

    “没想到如此便利,看那盆子里有不少肉和豆腐之类,不妨取几块回去。这里用的是木头盘子,不像大酒楼里动不动就是金的银的,想来价钱也不会贵。”

    中年人心里思量,伸手拿了一个盘子起来。(未完待续。)

第217章 王拱辰开店(下)

    王拱辰进店转了一圈,出来对徐平道:“店里的客人果然是去取现成煮好的肉菜的多,要现炒菜的少之又少。这么多人,后边炒菜的依然清闲。”

    徐平道:“这是自然,来店里的都是靠着双手做活计养家糊口的,知道每一个铜钱都来之不易,当然是选最实惠的填饱肚子。至于口味有些少差别,又有哪个在乎?”

    王拱辰不说话,低头想了一会,对徐平道:“油炒的菜,不管是荤是素,吃起来都香嫩可口。既然铺子里有这手艺,为什么不到内城去开一家?那里有钱的人家多,价钱贵一点也有人吃。强似在这里,空的这手艺,却没多少人捧场。”

    徐平笑笑,摇了摇头:“到内城开铺子,你是开酒楼还是小脚店?酒楼的话,酒这一样就麻烦死人,买曲自酿还是赊别家的卖?怎么做都不如意。小脚店就更加不要说了,门面小了根本就没客人上门,任你菜再好吃,门面小了怎么也要不起价钱。君贶啊,饮食吃吃喝喝,大多数的人讲的是格调,只有这样的小店,才真真正正地讲味道。我们只管在这里好好做,一步一步地踏实做下去,总有云开月明的一天。”

    服务行业有几家是真的拼实力?大多数还是看格调,讲的是进了这一家店吃一餐,好几天都能够跟别人说起炫耀。真讲实际的味道和价格了,也就吸引不到豪客了。

    徐平对这一点可是深有感触,徐家的酒在京城市场上打拼近十年了,那还是领先近千年的技术,还是要靠徐平回京自己步步高升才开始慢慢带动市场扩大,年后才开始在大酒楼里被当成高档酒售卖。直到最近,才算是挤进了京城排名前十的好酒之列。

    现在京城的名酒,第一的自然是羊羔酒,而且上品讲究的是宫里酿出来的。第二名是法酒,三司法酒务正牌出品,名气大,销量也最大。后边的是几家老牌酒楼自酿的酒,大多也是传承多年,京城中有了多年的名气。像是樊楼的眉寿,遇仙楼的玉液,清风楼的玉髓,班楼的琼波,都是这其中的佼佼者,徐家的酒还排在后面。

    徐平的中牟庄园里,因为旱地用大豆和花生与小麦轮种,积攒了不少这两种作物。他又改进了榨油装置,同时改为熟料榨油,去了豆油难闻的豆腥味,食用油丰富起来。有了桥道厢军在城外建成的铁场,铁也不缺,薄的炒铁锅三司铺子里也有卖。

    这几样加起来,热油炒菜的条件就具备了。

    这个年代已经有了炒菜的技艺,不过并不普及,技艺也不成熟,说是炒其实还是以煎为主,而且还是以芝麻油煎,价钱可想而知。用豆油和花生油旺火热炒,在京城里面也是别开生面的创举。可惜人的口味有非常强的惯性,这种烹饪方式不可能一推出来就被广泛接受,吃肉人们讲究的还是羊肉酥烂,入口糯滑,你旺火快炒了卖给谁去?

    市场是一点一点培育出来的,不能妄想一口就吃成胖子,有这样一个地方磨炼炒菜师傅的技艺,慢慢扩大市场,就应该满足了。

    王拱辰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总是有点不甘心。以前到徐平家里做客,他自己也没有对旺火热油炒出来的菜特别欣赏,现在自己开店了想法就全变了。只觉得满东京城的人都不识货,不懂得吃喝,炒的菜那么好吃竟然也不懂欣赏。

    中年匠人用木盘盛了几大块煮得酥烂的猪肉,又点了几块卤得入味的大块豆腐,又添了些做好的小菜,满满装了一大盘。到了台子的尽头,一个收钱的主管坐在这里,抬头看了一眼盘子中的菜,面无表情地道:“总共七十二文足钱,都收实钱,付钱拿走。”

    匠人看了看盘中的菜,尽够自己几个人吃,不过刚过七十文钱,确实便宜得可以,高高兴兴地掏出钱来付了,端着盘子回到位子上。

    把盘子放到桌上,中年匠人问同伴:“你们猜一猜看,这些肉菜要多少钱?”

    一个老年匠人笑道:“都是饱腹的好菜,再是便宜,只怕也要百文左右。”

    中年匠人一拍手:“果然还是莫老爹见多识广,总共收了我七十二文,差不多是一百文省!我们四个人,说起来每人还不到二十文,再花几文钱买几个馒头,就吃饱了!”

    省陌官价是七十七文当一百,再加上馒头的钱,差不多就是一百文四个人吃饱,每人花二十文左右,这也是徐平定下来的价钱。

    此时京城中如果只管吃饱,买米加上买柴,一人每天大约是花费二十文左右。官府照顾老弱病寡,救济灾民,也是按这数字拨钱。这铺子里的菜毕竟是有肉的,再加上豆腐之类,一顿饭相当于只吃米一天的钱,属于薄利多销的模式。

    此时酒博士取了酒来,装在个瓷制的酒壶里,酒壶上还印着“食为天”的标志。把酒壶放在桌子上,酒博士道:“几位客人慢用,若要什么只管吩咐。”

    说完,自顾去招呼别人了。

    莫老爹拿起酒壶,在几个杯子里倒满了,朗声道:“借着今天这铺子开张的喜气,我们也喝两口,一会有精神了回去做事!”

    几个匠人哄然叫好,纷纷端起酒杯。

    门外,王拱辰皱着眉头道:“也是奇怪,怎么进铺子的都是场务里做事的工匠,那些管人的官吏却一个不见。按说他们比工匠们更有时间,怎么不来捧场?”

    “官吏吗,不管是官员还是吏员,总觉得自己不是动手的,怎么会拉下脸来跟这些凭手艺吃饭的人一起来?我估摸着,他们是看了铺子里的情景,故意不来的,等到了晚上再看吧。白天我们就是招个人气,真正赚钱还是要靠晚上的生意。”

    场务里可没有衙门里那么悠闲,吃饱喝足他们还要回去干活的。饭菜讲究的只是吃饱,酒也少喝,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放开来让店家赚钱。(未完待续。)

第218章 钱是什么

    崇文院,在馆阁任职的人员都聚在厅里喝茶。他们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校勘书籍,各种版本比对,定出最合适的校定版。虽然也有数量的要求,但任务并不重,提举修书的大臣主要是要求质量。如果校对的书籍有明显的谬误,负责的官员会受到惩罚。

    按徐平前世的说法,这些人就是在国家图书馆里面工作,一边校书,一边补充各种知识。因为崇文院收集天下各种图书,包括很多外面看不见的**,许多大臣,他们的学问就是在馆阁任职时完备起来的。

    馆阁里同样有大量的天文书籍,这些在外面被禁的学问,对他们是开放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每当出现天变,文人词臣才可以插进话去,他们在馆阁曾经接触过这些内容。

    朝廷上玻璃务制作望远镜的事情已经在小规模传开,众人纷纷猜测,用那么个东西看天空会是个什么样子。

    将近中午的时候,王拱辰进来,向大家一一告别。

    以前在三司编修所任职,只是临时差遣,正式的职务还是在馆阁这里。如今调到外面任提举营田务,馆职就彻底成为帖职了。更何况营田务衙门设在开封城东的东明县,离着京城还有一百多里,以后见面的机会都少了许多。

    馆阁校勘胡宿对王拱辰笑道:“你前两天家里才开店,大家正说什么时候买个猪羊去庆贺一番,结果还没来得及就出城去了,这可怎么是好?”

    王拱辰道:“诸位有心了,等我什么时候回京办事,一起请大家。店里做的生意都是三司场务里的匠人公吏,嘈杂不堪,入不了诸位的眼。不过晚上有果酒烤肉,各种清炒的菜肴,别有一番风味,勉强可以下口。”

    众人一起笑道:“那便等你回来!”

    直史馆宋祁看看欧阳修,又看看王拱辰道:“下次回来,只怕是要做新郞官了。薛侍郎处纪大了,说不定要两女同嫁,你和永叔同一日做亲。”

    王拱辰连连拱手:“说笑,说笑!”

    胡宿和宋祁等人正一起奉命校勘《南北史》,天天窝在崇文院里,憋得有些气闷。本来听说王拱辰开了店,还想去热闹一番,没想到一下子他就要出京去了。

    说了几句闲话,众人拉着王拱辰坐了下来,院里杂吏上了茶。

    喝了一会茶,说了一会闲话,欧阳修拿起桌上三司新出的一本《钱法类书》道:“怎么三司这几日又开始议论起钱到底是什么来?这难道不是妇嬬皆知的事情?自上古,先人以布贝为币,以为泉货,互通有无。到今日以铜铁铸钱,所来有自,见之于史书,流传于人口,证据凿凿,有什么好议论的!”

    王拱辰知道欧阳修因为好几次给三司的《钱法类书》写文章都被评价不高,心里的意见很大,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位未来的连襟说,只是道:“我这些日子都在准备到营田务任职的事情,这些了解不多。不过依我所见,徐副使说这问题,只怕不是说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是到底用来干什么的。前几天听刘沆说过一次,因为最近三司铺子生意太好,收到的铜钱成千上万,徐副使发愁,才拟了这个议题出来。”

    “什么?三司竟然害怕钱多!啊呀呀,可是笑死个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叶清臣听见王拱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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