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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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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公亮举起酒杯,捧着对徐平道:“今日明诏,以后在京官员废折支发实钱。虽然是圣上念我等在京游宦不易,君恩浩荡,但能够如此做,也全靠副使回京之后在三司做事得力,为朝廷积攒下了无数钱财。我等敬副使一杯。”

    徐平也有了一些酒意,举杯道:“大家同饮!”

    这是徐平为在京的中下级官员争来的福利,实实在在的好处。

    又喝一会,夜越来越深,天气越来越凉了,后院里的客人不知不觉地已经大多都散了去,只剩下了了几桌,不知为了什么事情一直还在那里。

    嵇疑小声对徐平道:“夜色已深,虽然大家都住在外城,不怕内城城门关闭,但也不适宜回去得太晚,这便散了吧。”

    徐平轻轻摇了摇头,觉得微微有些头晕,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大家一起把杯里的酒喝完,道:“夜色已深,这便回去吧!若是觉得不尽兴,以后再寻个日子过来!”

    说完,当先站起身来。却没想到坐着的时候不觉得,一起身酒意便涌上来,就在原地晃了一下,只觉得腿发软,站立不住,忙一把扶住桌子。

    曾公亮忙起身过来扶住徐平,口中道:“待制小心!”

    徐平对着夜晚凉风深吸了一口气,对曾公亮道:“没想到你一个福建人,酒量倒是不错!好了,大家都散了,那边剩的羊肉,已经付过钱了,你们带回去,明天煮了吃了!”

    郑戬站起来道:“待制酒喝得有些多了,只管先回,这里自有我照顾!”

    说完,使了个眼色给曾公亮,让他扶着徐平先回去。

    见曾公亮扶着徐平渐渐离得远了,郑戬才对欧阳修道:“你呀,年少气盛,口无遮拦!听说你们今晚本来是为了以后发实钱出来庆贺一番的,这都是徐平待制给大家争来的好处,都要谢一谢他,怎么一晚上你都在这里争论?”

    “难道你们认为我说的不对?”

    “哪里对了?自徐待制回京,一直在三司管钱粮,这段时间三司从处处缺钱到现在府库充盈,大家都看在眼里。能做到这些,徐待制又不是靠蒙来的。你说半天,无非是靠的口齿伶俐而已,莫不成还真有什么大道理?”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蔡襄看着欧阳修摇了摇头,一副你看我就不说的样子。若是论到意气风发无所顾忌,蔡襄一点不下于欧阳修,但在这件事情上却从来没说什么。

    欧阳修酒已是有点多了,头有点蒙,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一众年轻同僚好友看着自己都不以为然,显然没人站自己一边。

    趁着酒意,有些赌气地道:“若是徐待制对了,我便上门负荆请罪!反正三司铺子里的纸券马上就发了,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见分晓!若是我对了——读书人要持大道!”

    “你赢了我们请你!”叶清臣笑嘻嘻的,一副不信欧阳修能赢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231章 购物券

    条例编修所里,徐平和燕肃静静站着,看着身前的人凝神作画。

    稍后一点站着的是蔡襄,一边高成端忙里忙外,准备着各种需要的东西。

    作画的是大理寺丞张宗古,善画山水木石,其画的木石大多有冻色而又有雪点缀,夏天挂在室内有寒气袭人的感觉,为此时丹青界的一大名家。

    燕肃也善于画山水,不过他偏于文人画,讲究的是意境,有些不太合适。徐平找到燕肃画三司将要出的购物券,他便推荐了张宗古来。

    画完最后一笔,张宗古把笔放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转身道:“待制,不知这画的可还满意?”

    徐平对画不怎么懂,探身看了看,只觉得挺生动的,便看身边的燕肃。

    燕肃低头看了好大一会,直起身道:“这画要复刻到铜板上,线条便不能繁复,但又要有特别的韵味,着实不易。依我看来,画成如此已经是难得了。”

    徐平点头道:“燕待制说得有道理,稍后向铜板复刻的时候还要麻烦两位。”

    说完,转身对站在一边的蔡襄道:“君谟,这一张是当一贯足。”

    蔡襄拱手,走到桌前,饱蘸了墨,在张宗古的画上写了面额。

    写完了,徐平走上前看了看,连连点头。字画都是名家,一般人是复制不来了。用纸券最怕的就是有人造假,鱼目混珠,完全让人做不到是不可能的,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加大制假的难度。一是增加了造假券的成本,再一个缩小了有这种能力的目标人群,真要是出了假券,查也好查。

    雕版印刷也有画,但那靠的是匠人,天生就有一种匠气,同行的人也好仿制。川峡四路行交子,用的是两色印刷,特制的印,上面也有房屋人物的图画。因为发行的地域有限制,造假并不严重,但也绝不是没有。

    防止假币最好的办法是分界,越是防伪能力有限每界的年数就越少,防伪能力越强则每界的时间就可以拉长。这也是现在交子所采用的办法,三年一界,到期必须更换,不可以跨界使用。在徐平前世就是货币的版别,每过几十年,旧版货币会被废止,但那样做的主要目的已经不是防伪了,更多是经济和技术上的原因。

    三司购物券因为主要是在京城使用,又带有试验的性质,第一界的年限徐平定得很短,只有两年。开始使用的时间是景祐元年五月,满两年之后废止,或者换新券,或者换钱,根据第一界纸券的使用情况而定。

    写完画完,高成端命杂吏端了茶水上来,几人坐下休息。

    燕肃喝了口茶,对徐平道:“徐待制,三司的铺子一旦行用这这券,京城里面的铜钱岂不是会更多地进入三司?市面上其他的商铺生意可是不好做了啊。”

    “这种事情确实有可能发生,不过官员公吏的各种折支慢慢废掉,铜钱也不会留在三司的库里。钱哪,只有从你手倒我手,不断地买来卖去才有用。所以说,一个地方的商业繁荣不繁荣,不能光看市面上有多铜钱,还要看这些铜钱一看倒换多少次。把民间的铜钱收到三司里,不是为了敛财,而是让这钱更快地流动起来。”

    听了徐平的话,燕肃笑道:“徐待制说的有道理,老夫就是随口一问,这些事情自然还是你在三司最清楚。”

    正在这时,高成端拿了两张印好的纸券进来,交给徐平:“副使,这是前两天制的五十文足的纸券,已经印了样本出来,请副使过目。”

    铜版印出来的山水画有些硬朗,墨是特别调制出来的油墨,并不是黑色,而是现在少见的青黛色,这也是防伪的措施。

    徐平看过,见没有什么破绽,便交给燕肃,让他过目。

    燕肃看过,叹了口气道:“到底是印出来的,总是少些神韵。”

    其他人听了便一起笑:“纸券是印品,怎么会有神韵在上面!”

    燕肃道:“无论如何画,印出来的总是少些风采,倒是蔡君谟的字极为传神,虽然少了些精神,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自他的手笔。”

    蔡襄拱手:“燕待制过眷了,字写在这上面,实际还是匠气居多。”

    让蔡襄来写纸券上的字,开始他是拒绝的,给多少润笔都不干,这是原则问题。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字是艺术品,是有风骨的,怎么能够印在阿堵物上!别说是三司,当年刘太后在的时候,让他给宫里的屏风题字他都拒绝,拖来拖去不了了之。

    最后徐平是用公事的名义,还跟他说了无数国家财政的大道理,才勉强把他请了过来。尽管答应,还是要求只写字,不在上面题自己的名字。

    最后纸券到了张宗古手上,他左看右看,最后叹了口气:“这画我怎么看,都认不出来是我画的。学画数十年,从来没有画过这种样子的。”

    众人一起笑,燕肃道:“自然是与你平时的画不像,你手里的那张不过是五十文,怎么可能买到你的一张画?”

    张宗古拿着纸券在手里捊了捊,突然问道:“若是我收了这张纸券,是不是过些日子就可以到三司的铺子里买五十文的货物?”

    高成端道:“自然不行,若是发出去,还要加印。不但有三司的印,还要有库务司和开封府的印,缺一不可。全部盖齐,要近十枚印呢!”

    “那便有些可惜了!”张宗古摇了摇头。

    徐平道:“可惜什么,等到了发券的日子,在座的诸位,三司每人都送五十贯的纸券,尽可以到铺子里买中意的东西。”

    张宗古拱手:“如此便谢过副使了。”

    燕肃和蔡襄两人只是微露笑容,显然对这五十贯并不怎么动心。燕肃是高官,自己又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画技,随便一幅画也能卖个百十贯,五十贯当然不放在眼里。蔡襄则是出身大族,自己的字也格外值钱,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怎么看重钱财。(未完待续。)

第232章 李觏出仕

    四月二十四的下午,徐平在自己城内的小院里泡了一壶茶,坐在藤椅上,悠闲地看着天边红红的夕阳。

    此时正是花红柳绿的时候,洁白的柳絮在空中飞舞,不知名的花瓣零落成泥,天气不冷不热,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光。

    今天是琼林宴的日子,徐平作为龙图阁待制,自然也要参加。不过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今天不是个特别舒服的日子。

    王曾在新科进士面前念《中庸》,再三劝勉,然后代皇上向进士颁书。然后宰相代皇上赐宴,待制以上的带职官员一起观礼,主要是走个过场。

    过场走完,新科进士们可以尽欢而散,徐平这些观礼的,却只是过场的一部分,早早就回来了。他们如果在那里,新进士们便放不开,不能尽兴,而这是属于新进士的日子。

    直到红日西垂,李觏才红着脸,脚步有些摇晃地走进小院。

    见到徐平坐在院里,李觏忙上前见礼:“见过先生。”

    徐平道:“自今天起,你不要称为先生了,只称官称就好。”

    李觏一愣,问道:“先生如何这样说?可是我哪里做错了?”

    徐平笑道:“你没有错,只是国朝旧例,新科进士是天子门生,怎么可以随便称人先生!虽然朝廷只是严禁向宰执和知贡举的官员称门生,其实其他大臣也是一样的。以后你我之间就是同僚,只称官称就好。”

    “那我称先生——待——待制?”

    “如此最好。井边那里有凉水,你先去洗把脸,我们说话。”

    李觏告辞,自己去洗脸,对徐平的话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宋一朝官员的回避法极严,自己的亲戚和姻亲,甚至师友都在回避之列。除了在外任官时这些自己的亲友不能在治下有产业,保举时也要避开这些有关系的官员,甚至有亲友关系的不可以在同一衙门任职,直到发展到有业务关系都不可以。像徐平现在任盐铁副使,那么他的亲友就不可以在三司任职,甚至连库务司和外路转运使都不可以。

    徐平跟李觏说不上是什么真正的师生关系,没必要贪图个虚名给自己和他套上这个枷锁。不然随着徐平自己的官职升迁,李觏的仕途会受到很多影响,很多官职不能担任。

    回避法中,最典型的是御史台,跟宰执必须回避。不要说是亲友,哪怕是新任的宰执跟御史中丞的私交很好,也必须辞职换人。直到神宗时新旧党争,王安石打破了这一规矩,把台谏全部换成他的自己人,才有所改变。到了后来的秦桧,台谏就完全成为宰相把持朝政的工具了,牵制宰执的作用才消失。

    李觏洗完脸回来,徐平指着身边的交椅道:“坐下说话。”

    “先生面前,哪里有我做的地方?”

    “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以后我们只是同僚,不要再提先生学生的话。考中进士是你自己用功,我也没教你什么,哪里称得上是先生。国朝法制,你不要不当一回事,门生弟子要严守回避法,你自称学生,以后仕途就多蹉跎。”

    到了这个时候,李觏有些明白徐平的意思。如果他自居徐平的门生,那么以现在徐平的官职和升迁前景,很可能一辈子都捞不到重要官职。

    现在朝中大臣,哪怕就是私心最重的吕夷简,他的儿子当官实际也有很多限制。长子吕公绰判三司开拆司,这个职位很重要能够得到很多消息是不错,但实际上就是三司的收发室,没有任何决策权。而且只要吕夷简在政事堂一天,吕公绰就不可能得到什么重要的职位,官可以升,但差遣只能在一些闲职转来转去。

    心中虽然明白,李觏在感情上还是转不过弯来,只得在交椅上虚坐了。

    “审官院已经差注了你方城县令,那里虽然位于大山之中,地广人稀,但终究还是位于中原腹地,离着两京不远,还过得去了。”

    李觏想要起身答话,刚一抬屁投就被徐平摆手示意坐了下来,只好在交椅上拱手道:“能得到这个职事,不知有多少同年羡慕我,谢过先——待制。”

    新进士前两任原则是一近一远,但近到能在两京之间的可不容易,大多数还是到远一点的地方任职,京西路北部和京东路的东部基本都是权贵有门路的子弟任职的地方。

    状元张唐卿出任陕州通判,已经到了陕西路去。不过那里紧挨京西路,在徐平前世的记忆中也是属于河南的地方,并不算差。文彦若除平定军判官,离着他的老家汾州介休县不远,也算是令人满意的差使。

    相对来说李觏出身寒门,在朝廷中无根无底,能够得到方城知县这职事,知道底细的人明白是得益于徐平的关系,不知道的只当是他命好,有的人甚至有些嫉妒。

    徐平示意李觏不需要拘谨,对他道:“上任之前,你要先回家乡把老母接来,不知定好了什么时候起程没有?”

    “审官院命在五月上任,违期有罚。时间不多,只能越快越好。”

    “嗯,那就明天动身吧,我让人给你准备行礼马匹,你就不用管了。新科进士回家省亲有驿券,不在于省多少钱,一路住驿站安全。”

    “待——待制,下官记住了。”

    徐平看着李觏,叹了口气:“从我在邕州的时候,你便千里迢迢过去拜访,这么多年下来,却实在也没教你什么,没帮过你什么,想来实在有些惭愧。”

    “待制怎么这样说?我现在的这一份前程,全拜待制所赐。再者说,古人常说言传身教,身教重于言传。在待制身边这几年,我学到的足够多了。”

    “希望吧,以后在外为官,除了认真做事之外,切记时时与人为善,不要一不小心就去做了恶人。方城离着荆湖路近,你接了母亲就不必回京城来了,直接去上任就好。以后我们有缘,自会有再见的时候,你在方城只管安心任职。”

    “下官谨遵教诲!”

    徐平点了点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话跟李觏说,一切都还是要靠他自己去闯出来,自己能做的只是在合适的时候推一把而已。

    而时太阳刚刚落下山去,满天晚霞,艳红如血。(未完待续。)

第233章 郭谘归来

    盐铁司衙门里,徐平看着最近两月新开场务和铺子的收入账籍,心里默默计算。他的计划是尽量把京城周围的实物交易用各种货币慢慢替换掉,这牵扯到官府的征税和科买等方方面面,只有官府先断绝实物贸易,才能慢慢引导民间实现这一点。

    商业交易形式越单纯,越有利于官府管理,效率也越高,更重要的是有利有数据的统计,可以用很直观的形式看出各种政策的利弊。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各种政策推出时的无休止的争论,甚至不必要的反复。

    徐平现在每一步走得很谨慎,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每项改革的利弊不是专业的官员很难清楚地判断,不用数据说话,有时候讲道理是讲不清楚的。

    正在徐平看得入神的时候,门外传来守卫军将的通报声:“禀副使,判官郭谘自京西路返京,门外求见!”

    徐平回过神来,忙放下手中的账籍,高声道:“速速进来!”

    话单刚落,郭谘从门外进来,向徐平行礼:“下官郭谘,见过副使!”

    徐平指着身边的凳子道:“坐吧,你一去几个月,说说京西路的情况如何?几州试行小铁钱可还顺利?方天岩的新茶在京西路卖的如何?”

    郭谘谢过,在下首坐了下来,拱手道:“禀副使,一切顺利!”

    喘了口气,郭谘接着道:“唐、汝、蔡三州行小铁钱,如今在民间已经通行无碍。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百姓不愿收铁钱,现在则与铜钱一样并行,再也没有人刻意不收。”

    “好,好!”徐平连连点头,自己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不过这种事情口说无凭,你回京之后要写个奏状,先拿来我看。里面不要只是空口白说,要详细列明各种数据,几州商业如何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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