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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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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官员噤若寒蝉,再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至于你们,身为朝廷官员,本该以身作则,哪里还用公吏找上门来?应该自己到河南县去申报才是!结果,聚众一起闹事,对抗国法,还装病,无法无天!简直比刁民还要混账!藏着钱不想报官是吧?我告诉你们,从明天开始,分司官员有一个是一个,河南府会同河南和洛阳两县,一家一家去查,查你们个底朝天!”

    说到这里,王尧臣对身边的随从道:“这里有多少人,你记下来,一个不许漏!”

    长出了一口气,王尧臣才转身对孙沔道:“孙通判身体不适,辛苦你了。不过出了这种事情,总不能置身事外。我这里记下人数,你把在此处的官员名录官职记清楚,等到李知府回来,我们一起到他那里说个明白。还有,明天我会派河南府的吏员去留守司,记今天发放俸禄的钱数,孙通判早派人准备。我府衙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多待了!”

    说完,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李若谷是西京留守兼知河南府,是两人共同的上司,这件事就看他是个什么态度了。(未完待续。。)

第103章 必要严惩

    看着王尧臣等人头也不回,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老都监不知怎么办才好,愣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问孙沔:“孙通判,现在该怎么办?你不会真地把账簿交到河南府吧?今天做出这种事来,我们日后肯定会被王通判的人找麻烦的。”

    孙沔捂着肚子,皱起眉头:“唉呀,站在这里一会,我的肚子又闹起来。你们也早点回家吧,日子总还是要过。唉呀,不行,我忍不住了,先走了!”

    说完,转身上了肩舆,带着随从急匆匆地走了。

    老都监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孙沔等人离去的背影,过了好一会才不敢相信地对身边的人道:“走了?就这么走了?那我们怎么办?”

    一众分司官员纷纷摇头叹气,谁知道怎么办呢?

    你要哭要闹,甚至打人骂人,王尧臣都得过来好好哄着。怎么不得志,这些人也是朝廷的官员,他们不要脸朝廷还得要脸呢。但装病勒索,还被当场揭穿,整个事件的性质就完全变了。别说是联名上奏章,就是大家一起写血书都没有用。用这种龌龊手段,躲避现钱入户等的官法,比刁民闹事还恶劣,河南府如果退缩以后朝廷就管不了这些分司官了。

    本来他们一起闹一闹,王尧臣肯定要让步,就此不查这一次的钱数也说不定。现在可是好了,把王尧臣逼到了墙角,那是一定要把这些人的家底查个底朝天了。

    头上的太阳火辣辣地晒着,大家不停地出汗,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那滋味难说难道。老都监茫然不知所措,再不把钱送到钱庄去,铜钱算入了户等,自己家可就从中户变成上户了。想起那五个儿子,二三十个孙子孙女,一个比一个不争气,不能给家里挣一文钱回来,花起来却一个比一个厉害。可人人都说,钱进钱庄容易,进去可就难出来了,花的多一点都要那里去交割。钱不在自己手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只觉得天旋地转,老都监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

    见老都监倒地上,旁边的官员不耐烦地道:“您好这个时候还装什么?河南府的人带着医生早已经走了!你就是从此不起来,也少算不了一文钱!”

    说了两句,见老都监在地上一动不动,才有人慌了。一个官员上前扶住,看老都监面如金纸,气息微弱,急忙喊人:“不好了,这回老都监是真地中暑了!”

    御史台前好一阵忙乱,掐人中,灌凉水,终于把老都监弄醒过来。

    这个时候再聚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就连医局都不好意思去。有两个认识的扶着老都监,有人帮他背着钱袋,送他回家去。人群渐渐散了。

    回到河南府,王尧臣长出了一口气,换了公服,吩咐了衙门里的人,到了转运使司。

    转运司后衙的花园里,刘小乙正在徐平身边的石桌上收拾东西,见到王尧臣来,行礼笑道:“王通判来得正是时候,我正要去你家里呢。”

    王尧臣奇道:“什么事情要去我家里?”

    刘小乙指着石桌上面的包袱笑着说:“这两天有邕州的人来,带了些那里蛮地特产的花,极是轻柔,特别适合做夏天穿的衣服。在中原这是个稀罕东西,夫人特意吩咐,送几匹到通判府上,给家里女眷做几身夏衣。”

    花是邕州蛮族地区的特产,属于苎布中的一种,不过工艺极其复杂,一匹相当于数十匹苎布的价格。因为产自蛮地,连贡品都不是,市面上基本见不到,王尧臣一个北方人更加没有听说过,只是向一边的徐平谢过。

    这些是林素娘和王尧臣的夫人那些女人们的事情,王尧臣搞不清,徐平也搞不清,只是让刘小乙快些送去。

    徐平在邕州六年,给那里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封的爵位又是永宁郡候,每年那里都会给徐平家里带当地土产过来,早已经习以为常。徐平回礼,一般都是邕州难以见到的中原刊印的各种书籍,主要是儒家经典,偶尔也有几部佛经道经。中原是天下之中,教化边疆是朝廷责任,送些东西符合徐平的身份,在那里也确实不便宜。

    刘小乙离去,王尧臣在石凳上坐下,公吏上了茶来。

    见王尧臣满面春风,徐平笑着问道:“看你神清气爽,想来没闹出大事。”

    “怎么没有大事?大着呢!”王尧臣拍着石桌哈哈大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说起来全靠云行派了谭虎带了医局的人去,莫非你早已经想到了有人装病?”

    徐平笑着摇了摇头:“我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哪里能够想到那些?是因为天气着实炎热,分司官员里不少人的年纪也大了,有人中暑很平常。本来我也没有想到,是有人来跟我说起御史前的景况,说赶过去的孙通判病了,我才想起来。”

    王尧臣点了点头,心中雪亮。徐平必然怀疑今天的事情是孙沔一手策划的,所以一有人提他生病,徐平立即就想到可能有人装病,急忙派了人过去。怀疑归怀疑,但没有实际的证据,孙沔那种人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徐平的性格不会把事情挑明,心里有数就是了。

    聊了今天遇到的事情,王尧臣道:“我在御史台那里已经说了,从明天开始,便就由河南府会同河南和洛阳两县,一家一家清查这些分司官员的家财,一律按新法行事。云行你觉得,这样会不会逼他们太紧?”

    “逼得紧是应该的,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以后他们怎么会把你放在眼里?你的河南府通判可就不好当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到底是朝廷官员,互相牵扯,总有人能在朝廷里说得上话,过于逼迫也不太好。我看不如这样,明天你先派钱庄的人,到这些人的家里,主动上门让他们把铜钱存入钱庄,就说是你交待的。你示了好,如果还有人不识抬举,那就没话说了。一是一二是二,让公吏到他们家里去查就是。”

    “如此最好!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不识抬举的,那只好拿来试刀了!”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大热天的折腾了王尧臣这一回,特别刚开始还真把他吓了一跳,怎么会轻易饶了这些人。刚好借这个机会,把钱入户等的新法收严一些。

    徐平把手里的书放下,正色问王尧臣:“伯庸,分司官员如此处置自然允当。不过,昨天到那里办事的河南县公吏,你打算怎么发落?”

    王尧臣面色一暗,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想好,这事情有些棘手。”

    迂腐归迂腐,王尧臣可是一点也不傻,今天公吏们的态度,他自然知道必然是背后受了人指使,故意要把事情闹大的。官员对公吏,如果只有一个两个人,那么给他穿小鞋也好,找个借口发配冲军甚至直接杖杀都不是不可以。但法不责众,人多了就难办了。

    徐平叹了口气:“伯庸,我说一句话,你自己考虑。那些分司官员,受人指使也好,自己集合闹事也罢,不过是对新法有疑虑,贪恋钱财,不算什么大恶。过几天惩处之后,只要幡然醒悟,都不是什么大事。河南县的公吏就不同了,那可是在你的治下,竟然受外人指使给你难堪,这要是不严惩,你的官可就不好当了。”

    “我知道,正是知道才闹不明白他们怎么想的。河南县是在我的治下,得罪了我,他们怎么收场?昨天就是那些分司官员得逞,难道我就收拾不了他们了?他们有什么倚仗?”

    “能有什么倚仗?”徐平摇了摇头,“做这种事,洛阳城里谁都保不住他们。不过,那些小吏目光短浅,未必就能想得这么明白。我估摸着,也不用跟他们许诺别的,只要跟那些人说,昨天分司官员闹事成功,你就会被赶出河南府,再许点好处就有人敢干了。”

    王尧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沉思。

    状元出身,如果不是为父守丧,王尧臣绝不可能现在只做到河南府通判。昨天就是再怎么闹,也不大可能贬他的官,最多仕途受一点影响。可这一点徐平这些官员明白,那些小吏就未必明白了。河南府是重地,官员换来换去来这里镀金很平常,频繁的时候一年能换好任知府。通判稳定一点,但很多也做不到满任。在这些小吏的眼里,河南府换个长官实在没有什么,那么多官员上奏章告状,还不给撤了?

    官无封建而吏有封建,流水的官员铁打的公吏,排挤走个把官员,在这些老吏的手里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联合起来,官员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洛阳是王城,好多公吏是传了许多代下来的,从五代时起家里就在官衙做事也不稀奇。他们的关系盘根错节,有的人还在东京的朝廷衙门里有人,胆子本来就不小。

    事情是不是这样?是这样的话,该怎么反击?

    王尧臣的目光渐渐凌利起来。(未完待续。。)

第104章 丧家之犬

    阳光洒满大地,明晃晃地耀人眼睛。外面热气蒸腾,衣服穿得厚了受不住这燥热,穿得薄了被太阳晒得生痛,根本待不住人。蝉虫躲到树叶下面,尤自受不了这热气,撕心裂肺地叫个不休。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一片寂静。

    路边的大柳树下有一间小脚店,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三人占住一张桌子。

    一个虎头虎脑的汉子问上首坐着的青衫中年人:“冯押司,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外面的风声可是不好,都传着王通判要整治我们。”

    冯押司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沉声道:“两位兄弟,洛阳城待不住了,我们另想出路吧!”

    “什么?押司哥哥怎么这么说?”其他两人一听这话就急了。“我们并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纵然是心有疑虑,王通判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再者说了,他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冯押司满面烦躁,摇着头摆了摆手:“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做公人的三贞九烈?此事已经有人露了口风出去,王通判盯住了我们三人,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手!”

    “下手?他能怎的!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敢治我们的罪?若是私下里整治我们,哼哼,不管是河南县还是河南府,我们的相好兄弟多了,他能奈何得了我们!”

    看了看须发皆张的虎头兄弟,冯押司苦笑:“我说了没有三贞九烈的公人,当然就更没有为兄弟两胁插刀的了!官无封建而吏有封建,洛阳城里做公的能一代传一代,你以为靠的是什么呀?靠的是见风使舵,我的兄弟,你以为是靠义薄云天啊”

    说到这里,冯押司不由摇头叹气:“我也没想到会成今天这个样子,有人传话给我,王通判那里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指认是我们三个人。能把这消息给我,我就承那些兄弟的情了,到底没有卖友求荣。罢了,给我们自己留条后路,此事就我们三人扛了吧。到外路州军躲几年,等事情平静下去,王通判也离开了,再回来还是好汉。”

    一直没说话的枯瘦的汉子冷笑:“什么没有卖友求荣?他们传消息出来,就是要我们把事情扛下来,这是断尾求生呢!哼,真是打得如意算盘!”

    “知道是这样,又能如何?再去牵扯其他人?且不说王通判能不能放过我们,其他衙门里的公人要是一起指认就是我们三人做的,岂不是鸡尽蛋打?算了,就是如此了。”

    冯押司说完此话,小脚店里一片寂静,气氛沉闷下来。

    虎头虎脑的汉子重重捶了一下桌子,口中骂道:“这是什么鬼天气,热成这个样子,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直娘贼,孙通判那里就一句话都没有?”

    “哼,有什么话?你私下里见过孙通判吗?现在都是他府里的童主管自己担下了全部干系,别说是我们,那些分司官员,孙通判都一个不见。不管是说什么,都是童主管自己的主意,与孙通判无关。吏怎么与官斗?别想那些了。”

    虎头汉子咬着牙沉默了一会,问冯押司:“哥哥,你说王通判知道了消息,会怎么对付我们?衙门里到底是有兄弟们帮衬,若只是发配到附近州军,倒也没什么,一年半载就能遇到大赦,回来洛阳城里一样讨生活。”

    枯瘦汉子道:“陆兄弟,现在你就别把事情往好处想了。附近州军?能够发配到沙门岛都是王通判心善。最怕的,就是根本没有这个机会,找个借口一顿乱杖取了我们的性命!”

    “他能这么做?我们在府里县里都有人”

    见姓陆的还争辨,枯瘦汉子不耐烦地道:“你有什么人?刚才押司都已经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做公的有三贞九烈的?有为兄弟两胁插刀的?你做公人也一二十年了,被上官乱杖打死的公人见的还少了?我明白告诉你,只要有王通判的话,你认识的那些人,真向你打起板子来,只会比别人更狠!别人手里还能活,在他们手里根本不要心存侥幸!”

    “丁兄弟说得有道理,陆兄弟,你就放下这心思吧。”

    见冯押司也这么说,姓陆的面如死灰,双手抱着头,趴在桌子上,双肩耸动。

    他们这些做公吏的,对上面的官员要加倍奉承,一个不如意便就要打要杀。对于官员来说,严厉管治公吏是政治正确。反过头来,面对老百姓的时候,这些公吏又代表着官府代表着朝廷,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穷凶极恶的面孔。这种生活状态,让他们的心理跟普通人有点微妙的区别。一旦放开限制,便就特别凶恶,下手特别地狠。

    其实从王尧臣派自己的亲信到河南县衙门私下里问公吏和差役的时候,这几个人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其他人众口一词,全都推到了这三人身上,他们没有选择,必须把这个责任扛起来,不能再连累别人。冯押司自己无妻无子,但有老父老母,有兄弟。虽然也跟很多公吏一样断绝了跟家庭的关系,但那只可以煳弄官府,却煳弄不了他的同僚。如果反咬了别人,家肯定也就保不住了。姓陆的是刚娶新妇没多久,儿子还不到一岁,更加折腾不起。姓丁的年纪大一些,有两个儿子,一个同样在衙门里做公吏,另一个守家。

    这么都是有牵挂的三个人,还天天混在一起,正是合适的替罪羊。

    不赶紧想办法应对,一旦被王尧臣找到把柄这种把柄实际上俯拾皆是这三个人的死期就到了。哪怕王尧臣不想要他们的命,他们的同僚也会要他们的命。那些平时跟他们称兄道弟的人,动起手来只会比别人更狠,下手更重。

    小脚店里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屋外的蝉鸣,也好像被隔绝到了另一个世界。

    姓陆的虎头汉子勐地抬起头来,红着眼睛问冯押司:“押司哥哥,你说句话,我们该怎么做?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兄弟随着你!”

    冯押司看了看丁姓汉子,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沉声道:“没有什么路选了,想保住我们的性命,只能够逃到外路州军。不管是为了我们自己今后的生计,还是为了家里的人着想,临走之前,都要弄到手一大笔钱。有了钱,天下哪里我们都可去得!”

    姓冯的和姓丁的对视一眼,一起对冯押司重重点头:“一切都听押司哥哥吩咐!只要手里有了钱,以天下之大,到外地未必就搏不出富贵来!”(未完待续。。)

第105章 同流合污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外面雾气弥漫,空气湿润而又清新。

    杜二站在酒楼门口,伸了个懒腰,惬意地唿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自言自语道:“好大的雾,今天又是个好天气。等到太阳升起来,只怕又是炎热难当。”

    话音刚落,突然从浓雾里闪出三个人影来,当先一人沉声对杜二道:“二哥,兄弟们前来看你,我们借一步说话!”

    话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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