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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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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三司铺子的喜庆,人人要给几分颜面!”

    孙二郎吐了吐舌头:“才多少日子不见,你也是这里的大人物了!”

    “嗨,大家都要到三司铺子里买东西,见得多了自然就熟了,怎么也有三分情面!”

    小厮提了个大水壶,从棚子里出来,对喜庆招手。到了跟前,小厮小声道:“那边靠着河边给你留了一副座头,又清静又能看外面风景,你快带着客人过去吧。”

    喜庆谢过,拉着孙二郎的手,穿过一张一张坐满客人的桌子,到了里面一副靠着河边的桌凳坐下。此时正是晚饭时候,跑船的,装货的,做生意的,各种客人络绎不绝。

    喜庆指着旁边柱子挂着的菜牌,对孙二郎道:“三叔,二郎,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好了。只要是菜牌上有的,这里都能做出来!”

    孙二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道:“喜庆,我和三叔可认不了几个字”

    喜庆摆手:“无妨,我念给你们听!”

    一边说着,一边小声念着菜牌上的菜名。他念得清清楚楚,每道菜名都报过。

    乡下地方十里八里才有间小酒铺,里面永远是那几个菜,也没有客人点的余地,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孙二郎和彭三叔听着喜庆念的菜名,心里嘀咕,若说是不知道,这些肉啊菜啊都是平常熟悉的,但若说知道,却全然不知道是怎么做成菜的。

    听喜庆报了近十个菜名,孙二郎只好道:“喜庆,你就是念了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不如由着你,点几个便宜实惠些的填填肚子吧。”

    喜庆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到了河边,必然要吃鱼,这家店里做的水煮鱼甚是有味道,我们便就来一盆,三叔正好就着喝碗酒。”

    孙二郎喜道:“这个好,我们乡下人家煎啊炸啊都不方便,不管鱼还是肉,都是洗净了旺火煮熟。听说江南水乡人家吃鱼许多花样,我们中原人做不来,水煮就好!”

    喜庆听了笑道:“二郎,你想的差了,这个水煮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水煮!听说这菜是现在的都漕官人在邕州时创制,那里流行,这两年才又反传进中原来。罢了,也不是两句话能够说明白的,还是一盆来吃了才知道。”

    说完,喜庆叫了小厮过来,点了水煮鱼,又叫了几个时鲜的菜。都是如滑炒肉片嫩藕一类,用的原料都常见,只是做法用旺火热油,这个年代还是罕见得很。

    彭三叔也不知道这些菜到底什么样子,只是听见肉不少,口中连连说是够了,不让喜庆太过破费。乡下人家,填饱肚子就好,也吃不出个好歹来。

    喜庆又叫了一碗烈酒,给彭三叔解乏。

    等小厮去了,喜庆对彭三叔道:“三叔,今年不比往常时候,因为有了棉布,人人都平白多赚了不少钱。我在三司铺子里,工钱也比往常年多,而且来贩棉布的客商个个都出手阔绰,给他们跑一跑腿,也得不少赏钱。难得你们来一次,好歹吃个尽兴!”

    彭三叔道:“你这孩子,不知道每一文钱都来之不易,赚的多了就好好攒起来,等过几年娶个好媳妇,正经做人家!以后记着,可不管乱花!”

    喜庆和孙二郎听了这话,一起都笑了起来。攒钱娶媳妇,他们这个年纪人人都这么跟他们说,只是他们自己还年纪幼小,并不知道娶个媳妇回家做什么,这些事情懵懵懂懂。

    这种铺子本小利薄,赚钱全靠量大,讲究人流,不能让客人久等。一副座头,一天能招待两桌客人还是三桌客人,甚至更多桌,其间的差别可就大了。为了不让客人久坐,铺子里甚至只卖散酒,而没有整瓶的,可谓费尽心机。

    要不了多大一会,喜庆点的菜就陆续上了桌子。看着盘子里的肉和菜,都切得规规整整,而且支楞着很是精神,全不像平常吃的煮出来的那样软趴趴的,孙二郎和彭三叔拿着筷子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下嘴。

    最后上来的是一大盆水煮鱼,里面满满都是油,上面铺了一层红辣椒,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彭三叔见了不由吃一惊:“不是说是水煮鱼?怎么现在城里把油当水了吗?”

    喜庆道:“三叔,油水油水,油和水不分的!这几年京西路和开封府种花生的多,又有苜蓿代替菽豆喂牲畜,油比以前多得多了。而且花生油和豆油点灯也并不好用,价钱可并不贵,不少人拿来炒菜,比煮的香呢!你们尝一尝!”

    彭三叔听了这话,转头看看四周,果然大部分人吃的菜都是油汪汪的。在这里就餐的以做重体力活的码头工人居多,他们要的就是重油重盐,只有这样才能补回体力。(未完待续。。)

第135章 疯狂时代(六)

    太阳落山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少了一些。徐平站起身来,对王尧臣道:“我们到前边走一走,都说自从棉布上市,整个洛阳城就像疯了一样。就连我衙门里的人都说,现在洛阳城里好赚钱,就是站在大街上,天上都会掉铜钱砸中脑袋。”

    王尧臣笑道:“这话虽然夸张了些,但也不算过于离谱。若是以外城以内论,西京城里的人户本就不多,哪怕只有拾把草的力气,也能够赚出钱来。不瞒云行,现在河南府半个月收上来的商税,比去年一年都多。只是啊,好多都在钱庄的账上,我手里没有现钱。反倒是从外地州军来的客商带的飞票,要我兑换,折来折去河南府还欠着钱庄的!”

    说到这里,王尧臣无奈地摊开手,连连摇头。

    钱庄是个新生事物,那里账上挂着的,在王尧臣这些人的心里,还是习惯性地不当作现成的财产。他折腾来折腾去,河南府手里就剩下一大把飞票,钱全进钱庄里了,他怎么都觉得有些不甘心。要把钱庄变成银行,仅仅是观念的转变就要下大功夫,将来就是发行纸币,大部分的财富也是挂在银行的账上,全都印成钱发出来,物价要涨上天去。

    徐平一边走一边笑:“你不要老是盯着钱庄,多看看手里的飞票是哪些州军发来的,把他们一一列出来。没事的时候,给那些州军去封书信,告诉他们长贰欠着你钱呢!你现在可是天下第一大的债主,要有点债主的威风。”

    “威风?我就怕三司到时把飞票的账一笔勾了,到时找哪里说理去?”

    听了这话,徐平转过身正色道:“伯庸,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往常各州军的飞票进出不大,因为铜钱运输不便,三司把账勾了就勾了。现在可不同,你手里的飞票数额大且不说,那可是营田务和各场务赚出来的血汗,可不能凭空勾掉。要是三司勾掉了,本来河南府靠着棉布应该钱粮充足,政绩彪炳,勾掉一下子成了欠债的,你可没法跟下属交待!”

    王尧臣叹气:“我知道,不单是没法向下属交待,整个京西路都没法交待。我这不是担心吗,数额这么大,三司从哪里找这么多现钱来补?”

    “那自有陈昭誉去头痛,我们地方官,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陈执中接了三司使,开封府那里有徐平留下的底子,中央财政应该很充裕,但是河南府这笔账怎么处理,对他是很大的考验。在徐平看来,现在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成立中央银行,通过银行系统结算,理顺全国的金融系统。如果还跟以前那样,规规矩矩按照账面拨付铜钱,下年哪怕把内藏库出来的铜钱全拨到河南府,也远远填不上窟窿。

    一般来说,州与州之间是没有铜钱往来的,飞票也不在州间结算,都是按发出飞票的数量,与其他赋税等项目一起,解送铜钱到京师,三司统一清算。再加上每年内藏库出来的新铸铜钱,三司大致能够保证全国现钱的平衡。但是在今年河南府的棉布突然大规模上市,所值钱数很可能超出全国的两税收入,旧的清算系统就不堪重负了。

    银行金融是应商品经济的需要而出现的,商品经济发展了,银行系统就必然会应运而生。因为具体的条件和人的认识,面目或许有不同,但基本的功能是必然具备的。相反如果商品经济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强行催生出银行也只能是镜花水月,发挥不了作用。

    别说是银行,就是徐平最开始设立的钱庄,没有棉布突然爆发的刺激,等到徐平离开也会人亡政息。无他,社会没有强烈的需求,那就是多余的,多余的东西是不能长久的。

    今年棉布行销四方,与之相随的就是天量资金在全国的流动,这种流动要求银行必须出现,不出现下年的棉布交易就无法继续。徐平也很好奇,以这个年代官员的见识,他们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会提出什么样的办法。是原始的银行?还是什么怪物?

    走不多远,就看见前边路边挑出来一个高高的望子,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中间写了四个大字“龙门制衣”。正是唐大姐和秦二嫂、尤三姐三个人开的铺子,现在应该叫制衣公司,“龙门制衣”已经成了她们的商标了。

    徐平对王尧臣道:“这是第一家从钱庄借贷扩大经营规模的,也不知道到现在是赔了还是赚了,我们过去看看。他们做好了,是个榜样,以后钱庄的借贷生意做起来,好处不少。”

    说着,与王尧臣一起到了铺子前。

    门前一个小厮不认识徐平和王尧臣,急忙上前招唿:“客人是要制棉衣?自己穿的?”

    徐平摆了摆手:“你忙自己的去吧,我们随便看看。”

    虽然两人都穿的便服,但那种气质还在,再加上后边跟着的谭虎几个护卫,小厮也看出来不是普通百姓。心里嘀咕,乖乖地到一边忙自己的了。

    进了铺子,里面点着煤油灯,照得亮如白昼。这个时候了,还有几个客人在那里让铺子里的人量尺寸,生意确实红火。不过最显眼的还是前面摆的一排一排成衣,只要不是特别讲究的,都可以从这里挑一件穿在身上,比专门裁缝缝制要便宜不少。

    随便转着看了一看,到柜台前,就看见旁边角落里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穿了一身花花绿绿的棉衣,正热切地与面前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讲价钱。

    年纪大些的妇人道:“二嫂,最近卖出来的棉布越来越多,价钱降下来了,生意不好做了啊!好坏你再降一降,少收几十文我回家给孙子给果子吃也是好的。”

    年少的妇人道:“古妈妈,我们这里不是一个人的生意,不好随便作主的。价钱早已经定了下来,你要收便就拿走,价钱不好讲的。”

    洛阳的女子在全国本就地位特别高,随着商业的发达,很多妇人都参与到商业大潮中来,抛头露面已经是常事,大家早已经见怪不怪。徐平和王尧臣两人见那妇人并不是要买衣服的,一时好奇,站在那里看两个妇人讲价钱。

    旁边看着成衣的一个女使见了,撇了撇嘴,小声道:“那个古妈妈,靠着我们铺子不知赚了多少钱,每次还想着占点小便宜,真是不知羞!秦二嫂老实人,怎么讲得过她?”

    徐平不由问道:“她是做什么意?”

    “收布头的!店里制衣总是要裁下许多碎布来,她收回去拼着卖,赚好多钱呢!”(未完待续。。)

第136章 疯狂时代(七)

    徐平和王尧臣相视而笑,倒没想到那妇人做的是这种生意。

    做衣服总是免不了裁裁剪剪,一件衣服做成,剩下的碎布也有不少。按说设计衣服版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怎么下剪才能最大程度地利用布料,减少废料。不过这个年代还没有那么精细,要靠老裁缝的经验,剩下的布头便就大大小小,规格不一。有专门收这些布头的,回去拼拼接接,或做便宜衣服,或做小物件,也赚得不少。

    秦二嫂显然是吃多了亏,这次咬死了价格,一文钱也不降。那买布头的妇人的耐力让人叹为观止,不住地纠缠。秦二嫂要走,她就一把拉住,三说两说,又讲起价来。

    王尧臣看得连连摇头,这些小生意人的手段让他大开眼界,一辈子读圣贤书,还没想到有人会为了一文两文钱费这么多功夫。

    争吵的声童大了,唐大姐从里面出来,对买布头的妇人道:“古妈妈,这价钱是我们几个人商量死了的,一文钱也不能降,不然无法交待。你若是不买,我们卖给别家,你就不要在这里纠缠了,我们铺子还要做生意呢!”

    古妈妈苦着脸道:“两位娘子,价钱不降就不降吧,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要不这样,称的零头给我甩了如何?”

    秦二嫂有些着脑:“你怎么如此难缠?那样一来还不是少了我们的钱!你买就买,不买就算了,其他家想买我们的布头还买不着呢!我们念你最早做这生意,特意留下来卖给你的,若是觉得划不来,趁早以后不要来了!”

    古妈妈连连堆笑,口中道:“怎么就恼了呢!我们小本生意,可不要仔细计算”

    话到这里,就要接着继续讲价,秦二嫂简直就疯掉:“不卖了!不卖了!我们”

    古妈妈见秦二嫂变了脸色,才真正慌了,一把按住装布头的包袱,口中连道:“说着说着怎么就恼了呢?做生意可不就要讲价钱好了,好了,二嫂,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就按着刚才的钱数,我都要了!下次记得还留给我啊!”

    古妈妈算了钱,背起两个巨大的包袱,一边向门口走一边回头嘱咐。

    秦二嫂和唐大姐对视了一眼,只是摇头叹气。碰上这种买家,真是没有办法。这个年头做生意要讲口碑,这种老主顾还不能随便换掉,也是无奈。

    看着古妈妈走出店去,唐大姐在店里四处看,终于看见了徐平,急忙上前见礼:“原来都漕官人来了,怎么不吩咐一声?这样站在这里,我们多么失礼!”

    徐平道:“我没有什么事情,四处看看,你去忙你的吧。”

    “那怎么可以?官人来了,好歹要喝一碗茶!”唐大娘一边说着,一边吩咐旁边的女使到里面端茶,又叫了秦二嫂过来见礼。

    叙礼罢了,唐大姐请徐平和王尧臣到店里去做,徐平摇头拒绝:“时候不早了,我们四处看看便就回衙门。对了,最近你们的生意还好吧?”

    “好,好,托都漕官人的福,最近着实红火,我们都忙不过来呢!”

    “唉,跟我没有关系,都是你们经营有道”

    “官人可不要这么说,若不是前些日子钱庄贷了钱给我们,哪里有现在的好生意!现在就连外路州军的客人,也有不少在我们这里订成衣。唉,若不是钱庄贷了钱,我们哪有本钱去买布匹,去雇人手。有今天,全靠官人提携”

    徐平摆了摆手:“原先设钱庄成立公司的时候说好的,只要老实本分做生意,就可以从钱庄贷钱。你们不用谢我,这本就是你们应得的。”

    唐大姐诚恳地道“我知道官人是做大事的人,我们这些小人物想不到一块去。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是谢谢官人了!”

    徐平岔开话题:“你说外路州军也有在你们这里买成衣的?那生意可真是做了啊”

    “是啊,那些客人算了算,买布匹回去,再找人裁找人缝,一件衣裳做下来比我们这里贵不少呢。他们贩成衣回去,比贩布匹能多赚许多利钱。”

    这就是拉长了棉布的产业链了,洛阳城的这条产业链拉得越长,就越有产业优势,一不小心就会成为这个年代的纺织中心。商品经济初起的时候,这种产业中心的作用特别重要,产业的聚集会造成产业的进化,同时也会催化相关产业的分化,越来越专业。中国实在是太大了,不管多么大的产业,向全国一撒就成了烧饼上的芝麻,只有薄薄一层。只有聚集起来,才能依托广大的市场促进商品经济的发展。

    徐平所希望的,就是依托棉布产业,在洛阳形成一个产业中心。自己的各种想法,从前世带来的各种理论,才会有一个试验场,并从这里扩散到全国去。

    又聊了一会闲话,看天色不早,徐平和王尧臣告别唐大姐和秦二嫂了,出了铺子。

    看着两人出去的背影,唐大姐对秦二嫂道:“二嫂,刚才那位都漕官人就是我常说起的秀秀小夫人的夫君。我们这铺子有今天,多亏了他!”

    秦二嫂又转头看了看徐平的身影,才道:“原来你说的都漕官人这么年轻,我还想着做到这种大官都年纪一把了呢!秀秀小夫人真是好福气!以前我都在龙门乡下,洛阳城一年进不了一回,哪里能够见到这些大人物!做城里人,果然见识要多一些。”

    “都漕官人是当年的探花郎,天圣五年最年轻的进士,当然年轻了!对了,跟他在一起的通判官人就是那一年的状元,年纪也不大,只是官要比都漕官人小了些。”

    女人家说起这些八卦逸闻便就特别感兴趣,秦二嫂起了好奇心,拉着唐大姐说个不停。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山去,朦朦胧胧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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