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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5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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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倾颓的小寨,禹藏花麻对细赏者埋道:“自从曹都护在这里败了宗哥族的李立遵之后,宋人便就以为秦州稳如泰山,那时建的堡寨很多都废弃了。这里比刚才过的那处小城周围更加开阔,若是这寨不废,宋军有几百兵马在这里,我们前进可就难了。”

    细赏者埋大笑:“此正是天助我也!不是宋军疏于防范,我们哪里这么容易到这里!”

    两个人围着寨子转了一圈,禹藏花麻道:“都统大人,这里地方开阔,我便先在这里驻扎,收拢后边的部族。明日你先带着‘步跋子’出谷,在伏羌寨下扎营,我收拢了人马后马上就到。伏羌寨两面临水,易守难攻,明日只怕有一场恶战。”

    细赏者埋知道禹藏花麻是让自己带人做前锋,他属下的蕃部好在后面捡便宜,这是早就定好了的方略,纵然心中不满,也只好答应了。他所带的数千负瞻,也需要暂时在这里安顿,前方战况稳定了再出三都川。伏羌寨是秦州以西的重镇,唐时的伏羌县城所在,名虽为寨,实际有不小的旧城,宋朝必然在那里驻有重兵。要打下那里,只怕不是短时间能够办到的,这处废弃的安远寨,就要做为自己一方的后方基地。

    两人定了分工,禹藏花麻道:“这条小河的上游,是隆中族。现在正是秋后,他们虽然是小族,也必然储存不少粮草。明日一早,都统大人带兵出谷,我派人手去攻隆中族,先从他们那里筹措些粮草。隆中族虽小,若是我们前边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他们沿着河谷出来抄我们后路,为祸不小。先灭了他们的族帐,我们无后顾之忧。”

    “大王说得不错,行军打仗最怕后路不稳!我们大军前来,到了这里,他们必然已经得到了消息,会做防备。明日要派精兵强将,务必一战把他们夷平!”

    禹藏花麻大笑:“一个不足百帐的小蕃落,怎么能够挡得住我们的大军?大人放心,明日我派自己族里的人去,灭了他们就是!”

    山谷之中天黑得格外快,此时太阳已经掩到了山的后面,周围的山林里惊起的鸟儿到处乱飞,不时还传来一声狼嚎。从西使城出发,数百里路的行军终于到了尽头,从禹藏花麻以下,数万蕃军都感到兴奋异常。这一路行来,没有遇到宋军的任何阻拦,想来前边宋军也没有防备。以有心算无心,这一仗必然是赢定了。

    看着远处夜色里的三都川谷口,一众蕃兵仿佛看见无数的金银财宝在向自己招手。

    隆中族徐平的帅帐,高大全看着王凯带人把代表禹藏花麻所部的小旗插到桌上沙盘废安远寨那里,口中道:“节帅,安远寨距谷口只有二十几里路,蕃贼到了那里,应当要整顿部伍,分队出谷。我们这里正在他侧背,明天他们应当会派兵来。”

    徐平点头:“这些蕃贼再是没头脑,也会派人来攻隆中族,一是保障后路安全,再一个可以抢些粮草。我估计,他们应该是派兵出谷攻伏羌寨,同时派小股人马来攻隆中族。我们既不能让蕃贼人马靠近这里,又不能惊扰他们,其间的分寸要拿捏好。明天你的人马要沿途骚扰来犯蕃贼,迟滞他们向这里行军。切记不可让他们看出来破绽,一定要让他们把你的人认作隆中族的,麻痹他们。”

    说到这里,徐平指着沙盘道:“用一天的时间,让他们到这处拐弯,切不可让他们白天就直接冲过这里。过了这处拐弯,你的人马要立即全部撤回,守住后面的谷口。那时,上面我们筑起的坝就可以掘开了,放水下去,水淹七军!此战关键,不在于能不能把来犯之敌淹掉,而是你一定要拖足够的时间,让禹藏花麻在安远寨集合部伍。只有让蕃贼的大多数人过了安远寨,我们才能废最少的力气堵住他们。放过安远寨的人越多,我们后面就打得越轻松。高大全,此次你做的是精细活,而不是猛打猛冲,千万仔细!”

    高大全叉手:“末将明白!明日一定不会过早惊扰来犯之敌!”

    徐平对王凯道:“今夜再次派人去知会桑怿,明早必有蕃贼前去犯伏羌寨,很有可能是会州来的三千党项‘步跋子’。让他紧守城寨,明天不与来犯之敌正面对决。部下大股人马驻于永宁寨和伏羌寨下渭河南边各堡,及三都川以西。河中早作准备,预埋桥墩等物,到明日晚间,令鲁芳所部架设浮桥。后日拂晓,渡河逆击来犯之敌!”

    王凯叉手应诺,到一边安排军吏草文,发往桑怿军中。

    徐平对高大全道:“明日晚间,来犯蕃贼的十之**应该已过甘谷城。杨文广所部应当在夜里即占住城,并尽快立起城门,堵住蕃贼退路。谷中道路崎岖,那里的军情要传到安远寨,怎么也要一天的时间。等到禹藏花麻得到消息,我们放的水应该也到了那里。你带人尾随洪水,前往掩杀,与桑怿所部一南一北,夹击贼人。”

    说完,徐平看着屋外如水一般的夜色,许久不语。准备了几个月的时间,到底能有多大的收获,明后两天就可以见分晓了。此次双方兵力相当,自己借助地形把来犯的敌人分割包围,打败不是问题,看的是能不能把敌人彻底吃掉。禹藏花麻或利诱或威胁,几乎是带了周边所有的蕃部来犯,在这里解决了他们,西使城周围近百里就再无反抗的势力。

第79章 一剑平乱

    夜色中,甲寒脸色有些苍白,嘴紧紧抿住,与王途并排纵马急驰。

    他们已经过了永宁寨,见过了桑怿,说了自己的打算。离开永宁寨,在将到宁远寨的时候,得到了徐平发来的军令,同意他们的行动,并告知要先到广吴岭堡,告知驻防那里的曹克明所部。如果诛杀瞎厮铎心的行动不顺利,则立即回撤广吴岭堡,发大军进剿。徐平一再吩咐,不许一意孤行,保证这些人的安全最重要。并正式授权,此次由王途一手指挥,并负全责,其余人必须听王途号令。

    此时已是秋末冬初,夜里的寒气冰凉刺骨,纵马飞奔在渭河谷里,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同行的质子初出秦州城的时候还有些兴奋,一路行来,气氛越来越凝重,再也没有人说笑了。他们经过了大半年的整训,纪律有了,甚至初步的格斗拼杀也学了,但没有经过实战,也没有经过秦州军那样的演练,一切都是纸上谈兵。突然之间去面对真刀真枪的厮杀,所有人都忐忑不安,越是离得上丁族驻地近了越是如此。

    将近拂晓,王途和甲寒一行到了野勺口堡,由此向前,就是上丁族地了。

    堡中已经得到了上丁族发生内乱的消息,紧急征调了周边的蕃兵入堡,气氛紧张。这里扼住上丁族进犯广吴岭一带的道路,最近几年上丁族恭顺,防备松驰,突然间又重新战备,一时间手忙脚乱。

    王途拿了路上接到的徐平军令,见过堡里的主将,让开堡门放行。

    出了野勺口堡,越向南走越是荒凉,已经看不到农田,只有两边黑黝黝的大山,还有旁边不远处小河汩汩的水流声。山里的夜格外寂静,马蹄敲打在山路上,声音清脆。天地间好似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跳,伴着这马蹄声一步一步地插进大山里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转过一个小路口,路边突然亮起了一枝火把,闪出一个人影来。

    火把在路上一晃,就听见前面厉声喝道:“什么人?深夜闯我上丁族地盘,必然不是好来路!识相的,赶快下马来,说清来意!不然,我们的刀枪无眼!”

    到秦州去知会甲寒的那个族人耳尖,忙上前道:“扶麻阿伯,是我,巴纳支!我到秦州找到甲寒了,连夜赶回族里来!”

    “是小军主回来了吗?在哪里?现在族里乱成一团糟,你回来就好了!”

    王途轻轻拍了拍身边甲寒的肩膀,手按铁剑,与他一起慢慢上前。

    前面的人高高举起火把,看见了火光中慢慢走上前来的甲寒,眼泪不由流了下来:“小军主,果然是你回来了!你回来就好,给族里作主啊!瞎厮铎心被党项人迷了心窍,杀了老军主,要我们的族人跟他一起背叛朝廷,作孽啊!族里的人不肯听从的,被他杀了好几人,现正在老军主的帐那里招集族众呢,说是明天一早便就杀出山去。小军主,这可是灭族之祸啊,你不能阻止瞎厮铎心,我们上丁族可就没了!”

    甲寒自小便到秦州为质,这位名为扶麻的老人,他只有模糊的印象,都记不起来他跟自己有什么交往了。只是此时要安抚人心,他得王途授意,翻身下马,把老人扶了起来。

    问过族里的情形,才知道瞎厮铎心暗杀了老首领,虽然报信的巴纳支说他弑父,但并没有人证物证。蕃羌重首领的权威,既然没有瞎厮铎心弑父的直接证据,便就只好接受他的指挥。不过大多数族人都不相信党项能够打到这里来,不肯跟着瞎厮铎心叛宋,一直争执到现在。瞎厮铎心杀了几个反对最激烈的,强行压服,今明两天就要出兵了。

    最后扶麻道:“瞎厮铎心身边有几个私盐贩子,他们最可恶!就是听了他们的教唆,瞎厮铎心才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王途来秦州的时间不长,对这些事情不熟悉,问道:“这些私盐贩子你们认识吗?”

    “认得,当然认得!以前我族里煎盐,有不少就是由他们发卖。不过我听说这些人主要是贩党项的青白盐,只怕是与党项早就有勾结!”

    王途点头,大致猜到了事情的脉络。路上过永宁寨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禹藏花麻带兵大举进犯,这几个私盐贩子来教唆瞎厮铎心,只怕就是为了策应禹藏花麻。

    问明白了族里的情形,王途对甲寒道:“古人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瞎厮铎心既然不得人心,我们只要了结了他,你族里自然平静。”

    甲寒拱手:“一切听教头吩咐!”

    当下王途让同来的质子由巴纳支引着,偷偷混到老首领的族帐前,随时准备应变。自己则与甲寒一起,随着扶麻直接去见瞎厮铎心。

    此时天已微明,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路边草木结着寒霜,踩上去呀呀作响。

    王途手按铁剑,与甲寒一起,迎着清晨的寒风,大步向前走去。

    当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几人便就到了老首领的族帐前。帐前还是有不少人,不过他们吵了一夜,现在都倦了,纷纷围着火堆昏昏睡去。

    穿过帐前的人群,扶麻到了帐前,高声喊道:“瞎厮铎心,甲寒已经回来了,他已经得了朝廷命令,继任本族军主!你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话音刚落,就见到瞎厮铎心蓬头散发满身酒气地从帐里冲出来,口中喊着:“我们上丁族的事情自己料理,什么时候要朝廷指派首领!阿爹去了,我自然就是军主!”

    见到瞎厮铎心出来,甲寒两眼泛着红丝,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就敢擅自住到阿爹的帐里去!外面都说你是弑父夺权,老实回答我,你有没有做这丧尽天良的事?!”

    瞎厮铎心一声冷笑:“你早已经不是本族的人了,我们上丁族的事情,你管得着吗?朝廷夺我们的盐池,让我们没有银钱入账,今天便就要反了!你现在是朝廷的人,回到族里是自投死路,且先借你的人头祭旗!”

    两人在这里争吵,把周围睡着的人都惊醒,纷纷围上来。不过他们围成一圈,冷眼旁观,并没有人上前。瞎厮铎心失了人心,甲寒入了纳质院,秦州早就明言跟本族无关,族里的人无所适从。不想帮瞎厮铎心,甲寒又无从帮起,只好让他们兄弟自己争论。

    见帐里走出五六个汉子,身上都带着刀剑,王途上前一步,轻按甲寒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对瞎心铎心沉声道:“你说要反了,这话说的是真的?”

    瞎厮铎心上下打量了王途一番,不屑地道:“你又是什么人?我们族里的事情,与你何干?老实到一边去,过一会听我发落,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王途手按铁剑,看着瞎厮铎心,不急不缓地道:“在下是纳质院的教头,受了帅府的命令,护送甲寒回族,接任本族军主。胆敢违抗朝廷军令的,视同谋逆,立斩以徇!”

    瞎厮铎心回头看了看跟上来的乔官人几个盐贩,不由大笑:“你这鸟汉子,带了把铁剑便就胡吹大气!我族里一两千帐,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你淹死了,还敢喊打喊杀,笑死个人!”

    王途面色不动,只是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要谋乱,不接纳朝廷新命的本族军主?你不需说东说西,只说是与不是!”

    瞎厮铎心示意乔官人带人护在自己身前,对王途大声道:“我现在就是本族军主,谁鸟你带的什么朝廷军令?爷爷现在就是反了,反了!你奈我何?”

    王途一声长啸,闪电般抽出铁剑,不等乔官人反应过来,一剑穿胸,把他捅倒在地。

    瞎厮铎心吓得心胆俱裂,转身欲逃回帐里,被王途从后面一脚踢在腰眼,跌在地上。

    几个盐贩反应过来,取出刀剑,上前厮杀。王途只是一转身,闪到瞎厮铎心身边,剑指着他的胸膛,朗声道:“这几个党项细作,潜到你们族里来,唆使瞎厮心弑父作乱,闯下大祸!你们要保住上丁族,速速把这几个细作拿了。朝廷只诛首恶,胁从不论!”

    围着的族里小首领们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帮谁。甲寒上前一大步,取出来之前刘涣给他的文状,高高举起,大声道:“瞎厮铎心弑父谋反,十恶不赦!朝廷已经任命我为本族都军主,这是官告!族里发生如此大祸,全是这几个党项细作挑拔生事,大家速速把他们拿了,解往秦州!若是任他们逃去,则本族谋叛的罪名洗不脱,是灭族大祸!”

    说完,用眼色示意扶麻。

    扶麻领会甲寒的意思,从地上捡了一柄腰刀起来,高声道:“事已至此,我们还犹豫什么?拿了这几个党项细作,辅佐甲寒任新军主,一切都跟从前一样。不然,难逃大祸!”

    有跟扶麻关系好的小首领,纷纷附和,取出刀枪,上前围攻几个盐贩。

    瞎厮铎心被王途用剑抵住胸膛,死死踩住脑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帐前的小首领都回入到围捕盐贩的人群中,知道大势已去。

    拿了剩下的几个盐贩,甲寒吩咐绑了。

    王途抬起脚,弯腰把瞎厮铎心提起来,口中道:“要平息祸乱,留你不得!”

    说完,一剑斩下瞎厮铎心的首级,扔在一边,高声道:“新军主接位,这弑父夺权的贼子自然留不得!大家听新军主号令,不可乘乱生事!”

    此时巴纳支才带了一众质子悄悄掩了过来,王途对甲寒低声道:“人多嘴杂,容易生出事端。你让各首领都回到自己的帐里,听候吩咐,不要聚在这里。如果有瞎厮铎心的心腹不肯听你号令的,我们即行掩杀。此是万全之计!”

第80章 伏羌寨前

    伏羌寨里,桑怿站在望楼上,拿着望远镜,看着从三都川谷口涌出来的敌军,头也不回地对身边的右虞侯许迁道:“果然如节帅所料,是党项的‘步跋子’先来攻城!”

    许迁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道:“军主,击敌于未阵之时,要不要我带骑兵出去冲杀一阵?挫一挫贼军的锋头,让他们不敢过于靠近城寨!”

    桑怿摇了摇头:“算了,节帅一再吩咐,第一日只要死守,不要大打,让来犯蕃贼尽快聚到我们这里来。我们这里两面临河,寨里弓弩尽有,箭枝充足,蕃贼又不善攻城,先让他们攻上一天吧。渭河上的船只我们已经全部收拢,他们也无处可去。”

    此时太阳初升,阳光从附近的山坡斜洒下来,照在渭河上闪着粼粼波光。路边的枯草挂着寒霜,踩在上面霜花四溅,好似下了一场雪一般。

    细赏者埋骑在马上,看前面不远处的伏羌寨,眉头紧锁。

    伏羌称寨,是因为属下编户太少,实际上这里是古冀城县,中国历史上最早设县治的地方之一,至今一千多年了。冀城设了又废,废了又设,到隋大业二年县治移到现在这个两河汇流的地方,武德三年改冀城县为伏羌县,也有四百多年。古城仍在,最近几个月又进行了大规模的修缮,这座伏羌寨,在数百里内规模仅次于秦州城。

    党项军队跟周围的蕃羌部落军一样,利于野战,不善攻城。这一路前来,路途遥远且崎岖,他们也不可能带攻城器具。偏偏眼前的这座伏羌寨,他们又非攻不可。

    三都川从谷中出来的时候,河道紧贴着东边的山崖,他们沿着谷道行军,就只能走在三都川的西面。从谷道出来,便就处在渭河北岸,东边是三都川,北边是大山,西边还是大山,南边就是汹涌的渭河。不管他们要到哪里去,都必须攻下伏羌寨,渡过渭河和三都川。其实渭河以北是黄土梁峁沟壑,谷道是被河水切割出来的,地球自转,河道必然会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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