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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5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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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事,折继闵忙弟弟把人带进来,自己到后衙的小花厅相见。

    折继祖急急去了,折继闵回到后衙拜了母亲,换了便服,前去小花厅。折继闵的母亲是折惟忠的嫡妻刘夫人,折继祖则是妾室李夫人所生,两人同父,但不同母。不过按这个年代的规矩,家里的地位主要跟年龄有关,而跟生母关系不大。折继闵继位是因为大哥有失朝廷所望,被免职他作为次子继位,而历史上他离任知州之后,接替他的正是折继祖。

    府州依然保留着五代藩镇时的规矩,无论军政民政,多用本家子弟。此时刚刚成年的折继祖,便就成了折继闵的左膀右臂,家里一应杂事也是他在掌管。

    到了小花厅,就见到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上前行礼:“小的杨畔,麟州人氏,近年随着族叔文广在秦州从军,混些军功,搏个出身。见过知州。”

    折继闵忙还礼,让杨畔落座。虽然与这杨畔并不相识,不过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他是麟州杨家的近支,不能怠慢。

    杨文广在禁军中蹉跎近二十年,最近一两年才跟着徐平到了秦州,飞速升迁,算是杨家这一代最杰出的人物了。他混出了头,日渐衰落的麟州杨家本族派些子弟去跟着,让带挚很正常。只有本族的人混出来了,才保住杨家在麟州的地位。

    寒喧罢,折继闵问道:“你从秦州远来,不回麟州,巴巴到我这里来,不知有甚要事?”

    杨畔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这是族叔让我带给知州的信,一切尽在信里。”

    折继闵接了信,展开来看。前面几句话客套话过,便就提到最近秦州通过三司铺子跟党项人做生意的事情,还提到了地斤泽的隈才族。最后,又转了徐平的一封信,那里面说得详细。无非是介绍了现在隈才族的困境和愿望,希望折继闵把这条信接起来。

    吩咐家人把杨畔带到客房歇息,折继闵与弟弟折继祖商量道:“秦州徐经略来信,说是最近昊贼那里经历变故,分外缺钱使用,让我们抓住机会,从番境收些牛马来。”

    一边说着,一边把信交到了折继祖的手里。

    徐平不足二十岁入仕,三十岁建节,年纪轻轻就已经位比宰执。特别是这一切都是靠着他凭功绩实打实挣来的,并不靠别人提携,是年轻一代官员的榜样。如今在秦州执掌一路军政,最近两场大胜都是他挣来的,让折继闵这些人引以为榜样。他来信,折继闵相当重视,不断在心里合计。

    折继祖看过了信,想了想道:“阿兄,经略相公虽然说得有道理,但这事他在秦州可以做得,我们却有些难做。这里不比一般州军,与番贼回易,只怕朝里有人指摘。”

    折继闵点了点头:“二哥说的是,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就在是秦州,经略相公也特别说了,一切交易都是交予三司铺子,帅府只是把握大局,并不参与具体交易。我们这里没有三司铺子,想这样学都不可以。不过经略相公特意写了信来,不能置之不理,此事我们当仔细商量过,想个万全的办法才行。”

    作为藩镇地区,府州的钱粮并不上交朝廷,而是全由折家支配。不只如此,朝廷还正常发给他们俸禄,相当于领财政补贴,而又财政独立的地区。三司铺子从根本上是三司下属的机构,府州独立于三司之外,这里当然也就没有铺子。折家也很矛盾,不让三司的工商业系统进来,府州眼争争地看着附近州军过得比自己越来越好,而如果让三司的商业和银行业进入本州,则原来的财政独立性就被破坏,不利于折家保持地位。

    现在徐平的提议又让折继闵面临两难的选择,如果由自己家里出面与党项进行走私贸易,则难免通敌的嫌疑。想让三司系统去做,则就必须让渡一部分权力出去。

    思索良久,折继闵问折继祖:“前年丰州那里已经建了银行,设了铺子,拒说他们州里的钱粮已经比我们多不少。依你知道的,王家的人过得如何?”

    折继祖道:“他们逍遥得很。现在丰州政事一概由通判打理,王家撒手不管,而三司银行和铺子与地方州县的分成又有不少到他们手里,自然诸事顺遂。”

    钱粮是用来养兵的,从中央到地方,这就是大宋的事实,麟、府、丰三州当然也不例外。把财政权交出去,自然也就要把军权交出去,哪怕名义上依然是自家人任地方军队的统兵官,实际军权也划到朝廷那里去了。

    沉思良久,折继闵叹了一口气:“如今天下大势如此,我们在府州如果还是跟从前那样,钱粮自留以养军,只怕跟周边几州差得越来越多。等到有一天,平定番贼,府州被废了也不一定。经略相公提了此事,也是个机会,不如还是请三司铺子来做吧。”

第162章 枢密院都承旨

    会川城帅府,李璋反坐在椅子上,紧皱眉头,看着周围将校吏员忙忙碌碌地处理着各种军情。王凯在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不时提醒一两句。

    事情不自己做不能体会,以前看王凯主管军令,也并不见多么忙碌,无非是把将校吏员统计出来的资料汇总起来,拟出初步的方案交给徐平审阅。等李璋自己接手,才知道这工作是多么繁杂。小到每一次队级的战斗,大到全军的行动,必须过目,重要的事情要牢记于心。像是王凯,秦凤路五军,每一个指挥使、副指挥使他都能叫上名字,一提番号便就知道统兵官是谁,如今驻在哪里,在做什么事情。徐平一提要有什么军事行动,出动多少人马,他就知道要走哪条路,需要多少粮草,从哪里起运,用多少力。以至军事行动的大致过程,用多少时间,都像本能一样能用最快时间估计出来。

    李璋要做到王凯那个地步要花多少时日?最近的会州战事,有王凯在一边指点,他也觉得头都要炸了。从徐平把事情交待给他,便就再没睡过一个好觉,最紧急的时候,天天吃住在参赞军事司,喝口水都像救火一样紧急。

    会州的战事进行得很顺利,元昊终于是想明白了,不再把兵力投入到跟徐平的对攻拉锯中,而是专心守住屈吴岭的各处隘口,全力经营天都山。会州在地势上孤悬在外,徐平要攻便就让给他好了,秦州数万大军集结在那里,派一两万人过去就是羊入虎口。党项真正的精锐并没有多少,被打掉一支就少一支,等到秋后面对宋军数路齐攻才是真正考验。

    一个将校快步走到李璋面前,把手中的文状给他,叉手道:“机宜,三角城一战已经完结,宣威军和擒戎军在那里会合。这是他们交上来的军功初报,您过目之后送交给军功司即可,他们自会下去清查。后面是在那里修城所需人力物事,您看有什么不妥?”

    李璋出了口气,接过文状道:“好,先放在我这里,稍后我自会处置。”

    将校应诺,转身离开,继续处理自己的事务。

    李璋把手中的文状放在案上,对一边的王凯道:“好了,三角城一下,会州的战事便就基本完结。现在清朔军已经团团围住会州,番贼并没有派人来救,这几日让他们把城攻下来就是。后面把三角城建起来,就功德圆满,会州在我们手里了。”

    王凯笑着起身拱手:“恭喜衙内,忙碌了这些日子,终于了结一场大战!”

    李璋苦笑:“与上次三都川打禹藏花麻,卓罗城打昊贼相比,会州这仗可是小得不值一提。饶是如此,若没有监军从旁协助,我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乱子!”

    这活真不是一般人干的,既要做到巨细无遗,又要统揽全局,不许出差错。经过了这个职位的锻炼,或许不能成为优秀的统帅,但把军队管得井井有条还是做得到的。

    会州之战便就这么波澜不惊,历经一个多月结束。占住会州之后,秦凤路大军前出天都山脚下,隔着屈吴岭与党项的西寿监军司和天都山南院对峙。

    七月初的一天,徐平在帅府里对李璋道:“会州之战,虽然斩获不多,也没有毙俘番贼重要将领,但终究是开战以来本朝攻下的第一座州城,也算一大功。等过两日,全部战果统计清楚,便由你带着,到京城献俘。”

    李璋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了,问徐平:“哥哥的意思,是就此让我回京吗?”

    “不错,现在是七月,等你带着一干人等回到京城,也就到下旬了,眨眼间就到秋后天气凉爽的时候。一年多我们与番贼相互试探,到了真正交手的时候,容不得出现任何意外。有你在京里照应,我这里做事才能够放开手脚。”

    李璋默默点了点头,这是早就说好的,秦凤路跟以前的宋军有诸多不同,现在真正编成了近十万大军,以前的军功也引起了朝中重视,面对的环境已经跟以前不同了。去年没有人相信徐平能在秦凤路闹出多大的动静,就是经略河湟蕃部也将信将疑,能够让这一带平平稳稳,不拖其他几路后腿就算完美。一年过去,却是秦凤路立的军功最多,原来不当一回事的改变军制,重新整训军队,在朝中官员眼里也完全跟以前不是一回事了。最初徐平说新招多少人,编成多少大军,朝里大多数官员都不一当回事。地方帅臣重整军队,动静闹得比徐平大的多了去了,以前在河北路还曾经整训过几十万人呢,但那只是个数字而已,并不能真地打仗。秦州却不同,他们用战绩证明,重整出来的军队是真能打仗的。

    人红是非多,现在徐平俨然成了与党项对敌的中流砥柱,佩服的有,赞叹的有,眼红嫉妒的当然也有。三人成虎,没有人在京城给朝中吃定心丸,徐平这边疆大帅也不好当。

    沉默良久,李璋问道:“哥哥,你的意思我是明白了。但回到京城之后,要出任什么官职,具体做什么事情,能不能给我讲清楚?我们自家兄弟,你话说得越明白越好,我回京之后按你说的做。放心,你说让我任什么官职,我自有手段坐到那个位子上去。”

    徐平听了不由微笑,只要不是让李璋回去做三衙管军大将,他当然就有办法得到那个职务。实在不行,他还可以真接跟赵祯开口要,赵祯还能回绝他不成?

    想了一会,徐平道:“我想来想去,只有在枢密院任职,才最方便。你最好出任枢密院副都承旨或者同都承旨,这样秦凤路的一举一动,你都能展示在朝廷面前。事情最怕的是藏着掖着,惹人生疑,我们把要做的事情亮明了,让小人无处下手。”

    李璋略微一想,笑道:“我还以为要我到三衙做个什么职事呢,那样倒有些难办。都承旨这职事虽然紧要,但不直接统军,我好坏现在有些军功在身上,做来何难?不要说是副都承旨,就是做个正任,别人又能够说什么!”

    徐平忙道:“千万不要做正任!一来这职事在枢密院非同一般,联结文武内外,你到底是外戚出身,把持了这位子容易惹来非议。二来你要做的就是把秦州军事亮到朝廷去,做了正任反而就不方便了。做个副任,跟官家讲好就是要做这件事,才最合适!”

    副任都承旨,以李璋的身份,现在地位,那是手到擒来,他笑着应了。

    枢密院已经慢慢转变成文官衙门,哪怕就是有武将任枢密使,也是做的文官职事。现在西府真正最高的武将,实际上是都承旨,整理军情,主管日常事务,但又不惹人注目。

    徐平需要李璋回京城做的,并不是指望他在政治上支持自己,徐平自有一班站在自己一边的文官同僚支持。李璋要做的,是把秦凤路的军事行动、军事管理摊在赵祯和朝中大臣面前,知道徐平在秦凤路在干什么,怎么做,不要胡乱猜疑。

第163章 两府议事

    此时枢密院设兵、吏、户、礼四房,管理全国的军事事务,枢密院都承旨是实际管理这四房的官员,一般设正、副职一到两人,不一定正副职皆设。

    此时的都承旨王贻庆是太祖朝宰相王溥之子,以比部郎中任此职,已经老迈不堪,其侄子王贻永又新任枢密副使,他避嫌退职在家,已经很长时间不到枢密院视事。原枢密院副都承旨战士宁实际主管枢密院承旨院,通管各房,处理枢密院日常事务。

    秦凤路经略司主管机宜文字李璋携会州之战的胜利回京代徐平述职,不久之后,便就从宫中降下诏旨,战士宁升任枢密院都承旨,李璋出任副都承旨,不再回秦凤路去。

    都承旨这个职务,太祖、太宗两朝都是用武将,跟武将出身的枢密使搭配,到了真宗朝开始文武参用,不过还是以武将为主,如天禧年间杨崇勋、夏守都曾出任。到了赵祯登基之后,开始以文资官员为主,武将参用,跟枢密院文职化相对应。李璋是赵祯至亲之人,又在西北一年多,有军功在身上,他出任此职在朝中并没有反对的声音。

    李璋到枢密院之后,过了十多日,突然宫中又传下旨来,枢密院新设河西一房,主管西北军事,一应西北战事机宜、兵籍、钱粮,皆由此房整理进呈。而且特别注明,此房暂时由李璋专管,全权负责陕西四路和府路的军机。

    这道诏旨一下,群臣才回过味来,这件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枢密院的各房是办事机构,没有决策权,是贯彻执行正副枢密使意志的职能部门。没有决策权的职位不引人注目,枢密都承旨的人选朝中很少有人议论,一般就是正副枢密使和皇帝同意即可。

    此次李璋出任此职,吕夷简没有表示反对,别人也就无话可说,但新机构的设置就不同了。新设河西一房,这一房配多少吏员,主管什么事情,在战事中起什么作用,就由不得相关的官员浮想联翩。不过不知道怎么想的,吕夷简表现相当平静,积极配合李璋。

    不过以前惯例,东西两府各自独立,主管的事务不相通报,只是到了最近,为了应付西北战事才新设衙门让两府一起议事。几位正副枢密使对枢密院的变动闭口不提,外朝的文臣便就一头雾水,想议论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偏偏枢密院又是一个极独特的机构,他的地位与中书门下相当,但除了辖下的三班院、通进银台司等这些在外的机构群臣了解其内部事务,枢密院本部官员极少,多是办事的吏员和将佐,外人根本不知道其内部事务。而直接与枢密院相联系的武将,在朝中又没有发言权,他们更多是直接向皇帝提意见。这件事是赵祯自己定的,武将们的意见提了也没用,再亲密的关系也亲不过李璋。

    大半个月的时间,李璋在枢密院忙忙碌,外面猜疑不定,就在这种奇特气氛中过去了。

    七月上旬,天气依然炎热,这日午后,赵祯突然传出旨来,让宰执全部到新设的中书附近的议事厅去,议论西北战事。李璋所管的河西房,第一次在众宰执面前亮相。

    李迪有些不满,虽然现在让两府对军情共同议事,但吕夷简管的枢密院,还是主要向中书催钱粮,具体的军事布署很少让中书插手。人总是这样,大把的钱花出去,怎么花的却不许给钱的人过问,哪怕是国家事务,各衙门之间也会有些矛盾。

    看看时间不早,李迪起身道:“圣上要我们前去议事,不能怠慢,这便起身吧。议事厅便就在左近,都堂不必留人值守,都过去听一听。七月流火,秋天已经不远了,今年如何防秋,如何对敌,听了诸位都心里有数。不要到时战事一起来,又被西府催命一般,这座城里少了钱粮,那一州里要运粮民夫,费了无数心力,还是落个诸事不齐备。”

    参知政事陈执中道:“相公说的是,去年中书上下,为了西北战事忙得无日无夜,还是免不了报怨。今年最好让西府事先说定,到底要哪些物事,我们早早预备。”

    另一位参政杜衍连连摇头:“此事只怕难办,依我在西府任职的时候来看,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到时需要什么,谈何事先说定?这种事情枢密院也作不了主,前方诸将心中没有计议清楚,枢密院也只好随他们索要。想要一切有备,只怕是难”

    副相晏殊道:“我们在这里说什么都没有用处,还是快快前去吧,且看西府如何说。”

    这几人中只有陈执中还没有在枢密院任职过,其他几人都是两府转遍,对枢密院并没有什么幻想。枢密院说是总理军政,但禁军的日常管理要么在三衙,要么在经略司,战事又是由前方的帅司掌控,他们又能玩出什么花来?战争规划按说是由枢密院掌管,仗要怎么打,打哪里,也是由他们决定,但前线远在千里之外,他们还是不要听帅司的?

    几位政事堂相公议论纷纷,一起出了都堂。新建的议事厅紧挨着政事堂,也是为方便诸位宰执相公,倒是离枢密院要远一些。几人走没多远,就看见远处过来几辆三轮车,上面坐着吕夷简、王贻永、宋绶和章象几位正副枢密。

    皇城行马是宰相才有的特权,以前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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