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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忘的左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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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的是,我连句对不起都没法对他说,他也不要我知道我一直是亏欠他的。我们就这样互相欺骗着,粉饰太平的过,直到现在。这次如果他有个万一,我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下去?我们之间还有那么多没完成的说法,我还欠他一句抱歉,他怎么能这样……”
  
  夏弥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神色却是一种温柔的平和,眼神晶亮,似是点点心碎的流光。
  
  笑侒看着这样的她觉得有些难过,IZ的人似乎都是这样,一个个的,对于感情都有一种本能的压抑,能摆在脸上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情绪,她想象不出这些人崩溃大哭的样子,他们似乎已经不会宣泄情绪了。
  
  真是……可怜。
  
  夏弥这时转头看着桑笑侒,有些出神,许久后淡声说:“笑侒,曾经有个人,在这里想就这样离开,非常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唔,很喜欢布夏尔呢。

还有,咱家笑侒没都想起来哦,IZ的药是科学且有技术含量滴不是假药~
她只是自主可以做梦不需催眠了,还没,呃,“二合一”或“复活”……挥汗。




世人皆痴

  夏弥这时转头看着桑笑侒,有些出神,许久后淡声说:“笑侒,曾经有个人,在这里想就这样离开,非常决绝。”
  
  桑笑侒一愣,知道她与蒙尉访说的是一个人。
  
  夏弥的声音很轻:“那个时侯,他爱着的那个姑娘,哭着守在他床前,就像这样,握着他的手,一遍一遍的说:我爱你,你别走,我爱你,你要活下去,我是爱你的真的爱你……”她的神色染上了一层浓稠的哀伤,她歪着头细细地摩挲着布夏尔修长的大手,“可是,我却没法这样挽留夏尔,我也想骗他多一些求生意志,但我根本骗不到他。”
  
  她低下头,桑笑侒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听见轻轻的“啪”的一声,是眼泪掉落被单的声音。
  
  只有一滴,可桑笑侒的心旋即一阵巨恸,仿若那泪滴重逾千金,砸在自己心上,激起一阵让人抽搐的疼痛。眼前似是有阵阵雾气涌至,空气都变的潮湿忧伤。
  
  她不敢再看夏弥,转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布夏尔,不自觉就泪眼婆娑,一片朦胧中看着那憔悴躺在病床上的人更是心痛如绞。
  
  她恍惚间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个姑娘,是真的爱那人吗?”
  
  许久,夏弥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不知道。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觉得呢?”
  
  “……这个问题,我被问过一次,当时就没有答出来。可是当年我多少有些怨恨那个女孩,因为我兄弟因此受着双重苦楚,简直痛不欲生。可现在……对着夏尔,我却可以体谅,且不说那姑娘搞不好真心爱慕那人,就是不是,倘若几句表白能让他有更多活下去的念想,我也巴不得对着夏尔掏 心 掏 肺一把,只可惜我骗不到他。”
  
  夏弥伸手轻柔地抚平他衣角的皱褶,刚刚略显激动的情绪又被压在平静的外表下,她将他的手放在脸颊,就这样看着他发起怔来。
  
  橘色的灯光淡淡的,柔和了布夏尔苍白的脸颊和嘴唇,夏弥陷进回忆中,时而轻蹙下眉头,时而弯下嘴角,有时会忍不住跟桑笑侒轻声交谈几句。
  
  她的语气清淡,然而云淡风轻的表象下却是被强压住无法宣泄的庞大伤悲。
  
  “他教我和观音专业知识的时候常常挫败的不得了,观音那小子智商极高,懒得听他磨叨,我是性子急,极其不驯,常常胡搅一通……”
  
  “有次他给大蒙他们代课,回来得意的鼻子朝天,夸了我好几天,还频频在头儿前面显摆说自己的徒弟水平高……幼稚死了……”
  
  “……在墨西哥地下酒吧的木板隔间里,我们潜伏等机会出手,周围都是呻吟声和撞击声,气氛淫 秽到不行。一个酒鬼抱着个妞踢门,我俩被迫装激情……那天,我差点被他办了,他强忍着没继续,我还怀疑他是不是不行……还跟大蒙讨论过……呵呵……过了几天他还问我为什么他们看他的眼光都怪怪的……”
  
  “大蒙来了A市之后,他在酒吧喝酒来泡他的妞明显少了,他那段时间天天敷面膜,还逼观音给他做一个养生食谱,我们那时亏他,至少给他起了十个外号……”
  
  “我当年来A市不情不愿,有什么事总是敷衍他,一门心思想着别的,还以为瞒他瞒得好。其实他从来都知道,不知道的一直是我,我不知道他一直在包容、忍让,甚至帮我。”
  
  “想想这么些年,好像他永远都是笑着收烂摊子的那个人,我不讨喜被人踢到他这,大蒙犯事了也被他领走,还有……莫大小姐逃难也瞅准他来,二少也是,杀人放火都要在这……
  
  “人啊,真是不能脾气太好,桑笑侒,你说你为什么要喜欢笑呢?没好处的。”
  
  桑笑侒一愣:“左右都要受着,笑着会好受些吧,也许还能骗骗自己?”她顿一下,“夏弥,其实我一直以为你跟布院长是一对的,大家……都很看好你们呢。”
  
  夏弥的眼神闪了闪,欲言又止。
  
  她们都不约而同想到米索的那句:谁都知道她从来是夏尔的女人,不然,怎么会叫夏弥。
  
  夏弥终于轻叹一声:“夏是夏尔取的,弥……却是我自己的意思。”
  
  话音一落,两个女人心中皆是一阵怅惘。
  
  双双怔忡了一下,然后夏弥闭着眼睛双手将布夏尔的手贴在额头。
  
  桑笑侒在心里叹口气,世人皆痴,还能说什么?
  
  这样静静的过了片刻,米索出现在门口。
  
  寂夜里,他的气息暗黑且沉稳,他的眼神在看着布夏尔时有着分明的隐痛与忧心,看着伏在床边的夏弥时却变成了深沉难解的幽墨。
  
  他一步步走过来,气势卓然,夏弥轻微的一震,显是有所察觉,却没有抬头。
  
  桑笑侒看着他走近却忍不住皱了下眉——他竟然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身睡袍!
  
  他的肩很宽而且身体健壮,穿着那睡袍比起八块肌模特还要更有几分味道,但问题是,他领口敞开处露出了古铜色的皮肤,精壮的胸肌,还有……点点吻痕。她强忍着不翻白眼。
  
  米索站在夏弥身后沉默了须臾,最后眼睛落在夏弥那截白皙的、纤细的,姿态脆弱的后颈,然后伸手附在上面。
  
  那样子像是一个王者在抚慰一个心碎的孩子,缓缓抚摸,充满力量。
  
  夏弥却渐渐地开始颤抖。
  
  米索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按住她战栗的肩头。
  
  桑笑侒看见夏弥的眼泪终于大滴大滴的流出来,伴随着澎湃而出的还有她强自压抑许久的担忧心痛,汹涌而下的泪水顺着布夏尔的手背滑向手腕,最后在洁白的床单上晕染出点点湿痕。
  
  米索将握住她肩头的手收回,紧紧地攥拳垂在身侧,指节泛白,青筋突起,附在她脖颈的手却依旧温柔的按压着。
  
  夏弥越哭越厉害,一直哽咽出声。
  
  蒙尉访和关寅纷纷惊醒过来,然后见此情形俱是沉默。
  
  夏弥一直没有抬头,只是双手握着布夏尔的手抵在眼睛上径自大哭着,然后她抽开一只手,缓缓附在脖颈上的手上,用力。
  
  抽泣声渐大,极惶然,极悲伤。
  
  蒙尉访抹了把脸,关寅侧头擦了下眼角。
  
  夏弥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米索也没再踏前一步,俩人就默默地保持这个姿势。
  
  桑笑侒看着这一幕,心酸泛滥。
  
  她原谅了米索的睡衣。
  
  ~~~~~~~~~~~~~~~~~~~~~~~~~~~~~~~~~~~~~~~~~~~
  
  终于熬过了这漫长的出奇的二十四小时,当关寅宣布说布夏尔熬过了的时候,屋子里静静的,可是所有人都在笑。
  
  有的是无声大笑,有的是开心微笑,有的是含泪而笑,有的是欣慰淡笑。
  
  布夏尔依旧没有醒,米索勒令所有人回去休息,包括夏弥。
  
  桑笑侒出去的时候回身看见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布夏尔两个人。
  
  他坐在病床边,背影沧桑寂寥。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拉票的了…… = =! 可爱哒~

下章开始进入结尾段落,篇名叫做《懂得的人请不要追问》,关于谁谁、谁、谁谁谁怎么回事都会出来滴~8过我要提示一句,此文几个月前就签约出版了,咳,由于我的懒惰还拖稿了很久》_《
唔,还有几更应该,总之亲们心里有个数哈~

我对这个文的感情,相当的不一般,很不容易,我写的不容易中间发生好多事情也不容易,所以对于陪伴我的亲们我分外感动。
so,想听听亲们的意见,接下来是想看夏弥的番外,还是想看都市文?

夏弥的番外会小长,讲她怎么跟米索认识,如何被送到三少那里,后来又如何了。文中有个定位我比较担心,就是三个人中没一人是守贞型的,比起《爱在》这文三人的纯情,夏弥那里恐怕口味会比较重。不知道亲们能不能接受。

都市文的男主是《落落清欢》男主的表弟,定位是个超级帅哥,女主是个谨慎且正经的乖宝。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不小心在巴黎认识,然后blabla……私心中算是为我法国3年多生活划个感慨的休止符。




我要知道

  这两日众人都捱得极其辛苦,然而一听说布夏尔渡过一劫反而都没了睡意。
  病房门紧闭,他们没办法只好回房的回房,去酒吧的去酒吧,夏弥、蒙尉访、桑笑侒则窝在了客厅泡一壶花茶各自出神,平复跌宕心情。
  
  这样寂寂的呆了一会儿,亢奋的劲头过去,倦意涌上,夏弥刚打了个呵欠,希娆扭着腰走进来。
  她一头酒红色的长发,垂直臀间,披着一件绸缎的晨缕,慵懒且带些傲气的踱步进来,径自坐在他们旁边的沙发里。
  白皙的小腿翘起,希娆斜倚了椅背支着头,勾唇一笑便艳光四射。
  “听说三少无碍了,恭喜啊~”
  夏弥懒懒地闭上眼睛,蒙尉访抬头望天花板佯装没听到。
  希娆斜挑的眼睛绕了一圈,娇嗔地轻拍了下旁边的蒙尉访,纤长的手指不依不饶的又连连戳他的肩膀:“尉访~~~”
  
  桑笑侒打了个寒噤,纯生理反映。
  蒙尉访侧了侧身。
  希娆看他的样子掩唇而笑,发丝飘荡,领口浮动,眼波流转,真真是活色生香的一幅尤物图。
  “死相~~咱们也算青梅竹马了,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假正经啊?这么多年交情做什么这么冷淡呀?”
  
  夏弥闭着眼哼了一声,心下鄙视这女人肯定是听到蒙尉访与古瓦家关系的风声,讨好来了。
  蒙尉访连个礼貌的微笑都欠奉,淡看了她一眼道:“咱们什么时候有过交情?”
  希娆的媚笑僵在脸上,转眼看了看夏弥,又展颜笑道:“哎,虽说各自部门不同,可我跟了头儿这么多年,咱们时常得见,怎么就成了没交情了?”她换了个姿势,葱白玉手轻抚自己的脖颈,吃吃笑了两声,“说到头儿,跟了他这些年,那么多夜晚耳鬓厮磨,像昨晚那般激狂热情还真是少见呢~”
  连桑笑侒听到这话脸色都瞬时变得很难看,她都不忍心去看夏弥。
  
  那希娆还不罢休,偏生又死盯着夏弥说:“小九啊,我原来还真是对你有误解,我以为你想当林之第二呢。要不是头儿挑明你是三少的人,我还真把你视作情敌了呢~!夏弥,夏弥,这名字可真有意思了。”她眼睛一转,落到桑笑侒脸上,“你叫桑什么来的?”
  蒙尉访声音严厉:“希娆,你离开IZ太久了是不是?”
  
  希娆抚了下发髻又道:“这IZ的男人一个个真是无趣的紧,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许该改个名,唔,姓米好还是姓索好呢……”
  夏弥一直无动于衷,桑笑侒终于忍不住冷冷开口:“你直接姓梅西埃最好——米索老大一定不介意自己再多个姨娘!”
  希娆脸色突变,一下站起来,狼狈道:“你别血口喷人!!”显然极是介意。
  
  桑笑侒本是随口讽刺,看她这行状倒是坐实了这丑闻,夏弥和蒙尉访心里都是一动,不做声色。桑笑侒本来一听蒙尉访说希娆是老梅西埃的人,再看她轻浮至斯的举止她就暗自邪恶腹诽了,也没想到会歪打正着。
  桑笑侒笑得灿烂:“我嘴里没血可喷不了人,证据倒是不少,你想不想逐个看看?”她也站起来,从未展现过的犀利气势特自然的脱壳而出,“这米索老大胃口就是再怎么好,也不至于非要跟老子分享一个女人吧?怕是哪个不要脸皮的,在老的那里满足不了,硬是要爬我们老大的床!”
  
  希娆瞪着眼珠,细牙紧咬,上前两步似要对桑笑侒动手。
  蒙尉访刚站起来,夏弥已经倏然睁开眼睛起身挡在桑笑侒前面,她笑容可掬地看着希娆:“怎么?想跟我动手?”
  
  希娆恨恨地拂袖而去,蒙尉访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夏弥也回头满含笑意地睇视了桑笑侒一眼。
  桑笑侒被他们笑的莫名其妙,可看他们终于一扫沉重心下也是高兴。她哪知希娆这事他们这些人身在局中反而没能妄加揣测到这,谁知今日竟被桑笑侒胡乱捅出这么一条!他们常年被希娆压迫积怨颇深,如今怎是一个大快人心了得!
  
  蒙尉访笑道:“这希娆猖狂了这么多年,谁知暗门竟在此处!”
  夏弥也忍不住的笑:“看她失态至此恐怕没那么简单。”
  “的确。坦白讲,希娆对头儿不可谓不死心塌地,她一心一意要跟牢了头儿,所以跟老梅西埃的事恐怕不是自愿。”这么一说,他们相视一眼,笑得反而更开心。
  夏弥一扯嘴角:“那老家伙年龄越老越是好色,还暗示过我呢,简直混到一定地步了!”
  蒙尉访摇头笑:“而且她似乎真不知这一年多来所谓的春宵漫漫都是她服药后跟梦境度过……真是……”说着说着俩人又是一通笑。
  
  夜深人静之时,大家终于都各自安歇。
  桑笑侒坐在房间里拿着收音机发了许久的怔,她把所有的录音带从头到尾都仔仔细细听了一遍,又回想了昨天的梦境,反反复复直至天光大亮,一夜无眠。
  
  第二日她下楼的时候看见米索、夏弥、蒙尉访撑了遮阳伞在花园里喝茶。她站在门口,目色不明地看着他们自若地交谈。
  
  他们刚讨论完对死伤弟兄们的抚慰问题,看见桑笑侒后,蒙尉访一边喝茶一边淡声说:“这丫头最近不太对。”
  夏弥不着痕迹地扫了眼站在门边发呆的桑笑侒:“的确,夏尔这事忙完得跟观音好好研究下怎么回事。”
  米索皱皱眉:“怎么了?”
  蒙尉访揉揉太阳穴:“我觉得她似乎想起些什么,那天三少伤重,她的神色张惶悲戚无法自已,我怀疑这事故和场景刺激到她的记忆区。”
  米索看向夏弥,她沉吟下道:“很有可能。当年NL2本来就是一个过渡产品,药性并不完善,而且比如今的NL4多许多副作用,我也常常担心,因为很短时间就做出下一代,所以当时对它的研究并算不充分。不过她之前试探过我一些过去的事,这样我反而还放心些。”
  米索说:“的确,她试探是说明还没有确定。不过这事要抓紧办,尤其以她身体为重。”
  夏弥点头:“之前在仁夏医院那一年暗里我没少给她调理,但也只怕会有些我们还不清楚的变化……唉,”她叹口气,看向米索,“怎么样,还打算给我用NL4吗?”
  
  米索剑眉轻扬,没说话。
  蒙尉访敏锐地看了他一眼,又跟夏弥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
  米索转换话题:“对了大蒙,吉塔那边怎么样了?”吉塔是梅西埃唯一的嫡子。
  “他两日前在法国里昂与人持械火拼,那位置正好离国际刑警总部不远,那天又刚巧最刚正不阿的马尔索戈夫警官出街,直接就给押回去了。”
  夏弥不禁笑:“这俄罗斯的警察可真是……给了多少钱?”
  蒙尉访晃晃头:“这个嘛,花的是古瓦家的存粮,所以我就没客气。”
  米索也笑:“之前那条线铺的长,可算用上了。”
  夏弥啧啧:“看不出这吉塔还是个情种,能为了个情人如此不顾后果。”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不是什么新鲜事。”米索说的淡,夏弥忍不住酸酸地看了他一眼说:“中文越来越好了。”
  对她的阴阳怪气米索一怔,蒙尉访倒是顿悟地摇头笑:“那日在西西里倒是多亏了林之冒险替咱藏了这么多弹药。”
  夏弥眉毛一立,蒙尉访连忙转移话题:“不过要说这吉塔?梅西埃是情种还真不一定,多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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