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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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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工腌渍?」

  「嗯,腌渍成咸鱼。」

  「咸鱼?」

  他蓦然大叫一声,吓得她不由自主的往后一跳,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公子?」有什么不对劲吗?

  「姑娘,妳该不会就是送咸鱼货到悦来客栈的那位姑娘吧?」他露出一脸惊喜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公子认识我?」她怀疑的问。

  「不,但我正在认识。」他露出浅笑,是温柔中带着善意与亲近的微笑。

  如意怔了一怔,感觉有些怪异。这位公子衣着华丽,一身贵气?一点也不像会和她这种市井小民攀谈的人,更别提是认识了。这类尊贵的人,她在东大街和西门街见过不少,好一点的会无视他们,差一点的便是一脸嫌恶,好似他们出现就是一种冒犯似的。可是这位公子不仅下马来帮她,和她攀谈了这么久,现下竟然还说他正在认识她?

  怪,真的是怪透了。

  「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姑娘成全。」他说。

  如意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可以的话,请姑娘教授在下咸鱼腌渍的方法,可以吗?」他露出一脸渴求的表情紧盯着她问道。

  「什么?」她蓦然呆住。

  「在下这几日每天都到悦来客栈报到,只为了吃他们的招牌咸鱼料理。他们的料理并不特别,特别的是那道咸鱼,那是在下走遍三川五岳从未品尝过的好味道。

  可是在下并非林安城人,不久即将离开这里,所以,想请姑娘教授咸鱼的制法,在下愿意以一百两做为答谢姑娘的酬劳。」如意完全呆住,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而且―

  「一百两?」她卖一条咸鱼最多只能赚两文铜钱,卖二十瓮咸鱼也赚不到一两银子,一百两,那到底是多少钱呀?

  「如果姑娘嫌少,二百两、三百两都行,只要姑娘开个价。」

  她惊吓的瞠圆双眼,用力的摇头。「公… … 公子,请… …请您别开玩笑了。」

  一百两便足够她一辈子吃喝不用愁了,她根本无法想象二、三百两那是多大的一笔钱。

  「在下是认真的,如果姑娘不信,我身上正好有一百两银票,妳可先收下,剩余的我明儿个再拿给姑娘。」说着,他从怀里拿出张银票递给她。

  如意拚命的摇头,不住的退后,就像那张银票会咬人似的。

  「姑娘?」

  她瞪着他手上的银票,再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既迷惑不解又犹豫不决。

  她并不贪财,会腌渍咸鱼来卖纯为生活,所以即使她腌渍的咸鱼抢手,她也从未随意哄抬过价钱,更从没想过要将娘传承给她的腌渍手法拿来卖钱。她为难的推拒道:「如果公子这么爱吃咸鱼,只要到临海或临河岸的渔村就可以买得到了。我所腌渍的咸鱼,说穿了就只是地道了点而已,并无特别之处。」

  「不,味道完全不一样,只有姑娘的咸鱼会令在下念念不忘,想一尝再尝,怎么吃都吃不腻。」他深深地凝望着她说,眼底有着恋恋不舍,一脸倘若失去定当痛不欲生的神情。

  如意从未想过有人会为了她的咸鱼露出这样的神情,但却也被打动了。

  「好吧,我教你腌渍咸鱼的方法。」虽然客栈的金老板跟她提过,物以稀为贵,要她千万不要随意将她独门的腌渍法教人,但这位公子既非本地人,又不像欺世盗名之辈,请求她教授只为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应该没关系才对。

  「真的吗?」他面露喜色。

  她点头。

  他立刻喜不自胜的朝她抱拳揖身道谢,「多谢姑娘成全,谢谢。」

  第四章

  「黄总管。」看见黄清匆匆从前方走过,杨玉环立刻大声叫住他,同时提起裙襬向他跑去,也不管这样大声嚷嚷和提裙跑步的行为,对一个有教养的千金小姐是有违礼数,不成体统的。

  听见叫声,黄清停下脚步,转头,呆若木鸡的看着夫人口中赞誉有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玉环小姐,像火烧屁股般的冲向他。

  「小姐。」他勉强抑住脸上愕然的表情,恭敬的唤了声。

  「你知道你家少爷在哪儿吗?」杨玉环问道。

  「少爷出府去了。」他回答。

  「又出去了?」

  「是。」

  「一早就出去了吗?」

  「是。」

  「你知道为了什么事吗?」

  「少爷去找王执事谈生意的事。」

  「王执事?」

  黄清颔首,努力不露任何痕迹在脸上。其实少爷是去找少夫人,这几天每天早出晚归的都是和少夫人在一起。不过这是个秘密,除了他和王执事之外,没有人知道。

  杨玉环忍不住露出一脸落寞的表情。

  伯母之前曾告诉她,洪齐哥必须熟知展家所有生意,所以刚开始的确会比较忙些,但过一段时日就不会了。

  可是再忙也该有个限度吧?她是客人耶,洪齐哥好歹该懂得待客之道,抽点时间陪她,至少偶尔该陪她用膳,早膳、午膳、晚膳任何一餐都行,可是她都好多天没见着他了。她想念他,含着一腔情爱想他,好想。

  「黄总管,你一定知道他们在哪儿对不对?你带我去找他们好吗?」她要求道。

  「小姐,小的并不知道少爷人在哪儿,没办法带您去找少爷。」黄清说谎道。

  「你刚才说他去找王执事谈生意的事,不是吗?」

  「是,但展家在林安城里有许多店铺,小的并不知他们这会儿去哪问店铺。」

  杨玉环一时语塞,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小姐还有事吩咐吗?」他问。

  她无声的摇摇头。

  「那小的告退。」黄清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找不着思念的人,杨玉环落寞的走过竹林,绕过亭台池榭,驻足在怡人的园中,对着花儿自怜自叹了好一阵。她想念过去与洪齐哥朝夕相伴的日子,那时的洪齐哥只需要专心养病,而她则专心陪他,或聊天,或读书,或抚琴给他听,好不快活。那时娘取笑她女大不中留,爹却告诉她洪齐哥已在家乡成亲了,要她绝了这情爱。

  她震惊、伤心,几经思考,仍是仗着爹娘对她的疼宠,硬跟大病痊愈的洪齐哥回家做客,想瞧瞧那展少夫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配不配得上她的洪齐哥。

  这一趟她没白走,因为洪齐哥的妻子竟已辞世,而展夫人又喜欢她喜欢得紧,几度暗示要她做她的儿媳妇,让她又惊又羞又喜不自胜。

  可是― 

  唉!她叹了口气,不确定成亲以后的日子,是否也得忍受相公为工作常忙得不见人影,三天两头见不着一次面呢?她忽然觉得好哀怨。

  「玉环。」

  叫唤她的声音将她的神智唤回,她转头,见展夫人在贴身丫赛的陪同下姗姗而来。

  「伯母。」她福身唤道。

  「我听人说妳一个人站在这花园里好久了,妳在做什么?」

  「没。」她郁郁寡欢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注意到她脸上忧郁的神色,展夫人牵起她的手,关切的柔声问道。

  「伯母… … 」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妳尽管对伯母说没关系。」

  「伯母… … 洪齐哥他是不是很忙?玉环已有好几日没见着他了。」她带着难为情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道。

  展夫人闻言,呵呵笑道:「原来是在想齐儿呀。」

  她顿时脸红了起来。

  「伯母知道了,待会儿就差人去把齐儿找回来。是该和他谈谈你们俩的终身大事了,俗话说成家立业,应该要先成家才立业的,是伯母的疏忽。」

  杨玉环已经羞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低地说:「全凭伯母作主。」

  「还叫伯母?」

  「全凭娘作主。」她羞赧的低声道。

  「乖媳妇。」展夫人愉快地呵呵笑。

  看着齐公子熟能生巧的做着腌渍咸鱼的每一个步骤,插盐、插藏、晒鱼到局鱼,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正确无误后,如意没有任何愉悦的感觉,反倒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滋味。

  过去十几天来,他风雨无阻,每天一大早就跑来向她学习腌渍咸鱼的方法。

  遇到她要上街送货的日子,他就让他的马帮她拉车,陪她一起进城,再陪她到鱼贩那儿收购新鲜鱼货,运回家腌渍成咸鱼。

  不必送货的日子,她则待在家倾囊相授的将腌渍咸鱼的制作方式告诉他,一边工作,一边教他的结果是得到一个免费的助手,尤其这个助手又不是普通的勤奋,总把「有事弟子服其劳」挂在嘴边,让她整个人突然闲了下来。没事可做,便找事做。她想种菜,他立刻跑过来帮忙掘土。她想修理有些摇晃的凳子,他二话不说又将她手上的工作接去做,还把屋里所有家具仔细的检查一遍,该修该换的一并处理。

  她想到林子里捡拾柴火,他便一脸严肃的跟她说林子里危险,不许她去,然后隔天,就让马儿拉来一车的柴火,将她的柴房整个塞满。

  他对她的温柔体贴,是不合宜的,她曾认真的拒绝他的帮助,他却听而不闻,霸道的继续我行我素,让她不知所措。

  其实嘴里说不,她事实上是欢喜的,因为过去十年来,从没有人为她做过这些。她总是一个人承担一切,即使屋子漏了水,她也得想办法爬上屋顶去修补,否则的话,她就得住在又湿又冷的破屋子里。

  有人相伴,互相担待生活的咸觉真的很好,她真希望他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如意猛然一僵,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她怎能有这种想法呢?先不说这孤男寡女的事儿,她都已经为人妇、为人妻了,怎还能妄想有他相伴?

  虽说她的相公至今生死不明,会不会有回来的一天,没人知道,即使他哪天回来了,还记不记得、认不认她这个九岁就嫁给他的冲喜新娘,都是未知数,她甚至都被婆婆赶出家门了… … 但她已成亲是事实,当初也的确收了银两卖给了展家老爷,她就该认份。

  好,就算上述问题都不在了,像她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子,她又凭什么高攀上齐公子呢?

  如意摇摇头,甩开这不该她烦恼的问题,因为她已将咸鱼腌渍法全教授给齐公子,而他也全学会了,换句话说,他该离开了。

  她走进屋子里,倒了杯水出来,在他手边工作到一段落时,走上前,将水杯递给他。

  「齐公子,喝杯水,休息一下吧。」

  「谢谢。」他微笑,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时,不小心碰了她的手一下,让她反射性缩手,他没握好,杯子就这样摔落地上,水也泼得他衣衫下襬湿了一大半。

  「对不起,我再去替你倒一杯,你等我一下。」如意呆了一呆,慌得立刻道歉,急忙转身跑回屋里倒水。

  她是怎么了,只不过指尖被他轻碰了一下而已,她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一定是刚才胡思乱想害的,可恶!

  深吸一口气,她让自己恢复平常心,重新倒了杯水,转身想拿到屋外给他喝,怎知却见他跨过门坎,走进屋里。

  「我正要端去给你。」她怔了一下,看看自己手上的水杯,再看向他,吶吶的说。

  「既然我来了,就不麻烦妳走这趟了。」他微笑,朝她伸出手,她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他,这回他小心的没再碰到她的手。

  如意看着他仰头喝水,一会儿便将杯里的水喝得一滴不剩。

  「可以再给我一杯吗?」他将杯子递给她问道。她点头,接过杯子又倒了杯,看他再度一仰而尽。她没想到他这么渴,她应该早点想到要端水给他喝的。

  「对不起。」她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向他道歉。

  「为何事?」他不解的问。

  「天候炎热,让你这样帮忙,我却粗心得连水都忘了替你准备。」

  「如果没准备,我现在喝的是什么?」他微笑的扬了扬手上的杯子,柔声道。

  如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是这样包容着她,让她心生温暖与不该有的依恋,她真的不能再让自己沉沦在他的温柔体贴和包容里了。

  「齐公子,我刚看过你局鱼,你已经完全学会了,恭喜你。」她突然说。

  「所以,如意姑娘要教我下一个步骤了?」

  她摇了摇头。「局鱼已是腌渍咸鱼的最后一个步骤,接下来只需经过三天的局气,鱼便回味,可以品尝食用了。」

  「真的吗?」他微笑的说。她点头,脸上神情变得有些犹豫,看了他一眼,旋又将目光移开,思索着该怎么开口。「姑娘是不是还有话想对我说?」

  「我已没什么可教公子了,公子明天开始可不必再来我这儿了。」她又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

  「姑娘这是在赶我,嫌我烦的意思吗?」

  「不,我没这个意思,请公子别误会。」她立刻摇头。

  「那我明天还会来。」

  「啊?」她呆呆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明天还会来?他之所以每天来向她报到,目的不就是想学做咸鱼吗?如今目的都达成了,他还来做什么?

  「姑娘不欢迎吗?」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不… … 」她摇头,却遏制不住疑惑的开口问:「但我已经没什么可教公子了,公子要来做什么呢?」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良久、才轻声问道:「姑娘认为呢?」

  「我不知道。」如意老实的说。闻言,化名齐洪接近妻子的展洪齐简直是无言以对,苦不堪言。

  这些日子来,他日日风雨无阻的一早就来报到,帮她送货、买鱼、腌鱼,又帮她种菜、修理桌椅、屋子里里外外,非到太阳下山,交代她锁紧门窗,否则绝不离去。

  期间,他还买了许多好吃的食物,送了她不少礼物,结果她竟跟他说不知道,完全威受不到他的用心良苦。

  他这娘子,过去十年来虽长了年纪,长相也变了不少― 虽比不上师妹的花容月貌,但恬静柔弱、怡然自得、温柔婉约的模样却更吸引他,让刚回来隐身在一旁偷瞧她模样的他,一颗心便这么陷下了。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娘子。

  当年的小女孩长大了,但性子却没长进多少,仍是那么的单纯、不设防,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她该不会真相信,过去这些日子来,他所带来送给她的东西,全是他生意上卖不出去、不要的东西吧?包括那热腾腾的包子。也许真有这个可能也说不定。展洪齐无奈的轻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看样子他得换个更直接一点的方式来让她明白他的心意才行。

  「姑娘真不知道?」他脸色柔和,语气温柔,深深地凝望着她。

  如意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在下舍不得看姑娘一个人辛劳。」

  「啊?」这是什么意思?舍… … 不得?

  「听不懂?」

  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

  她当然听得懂他说的话,却不懂他为什么这样说!舍不得。这种说法好像在告诉她,他在意她、关心她、喜欢她一样,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她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和他一身只有富贵人家才穿得起的绣袍华服,在心里轻叹一口气,要自己别再胡想乱想了,齐公子会这样说,一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同情她一个弱女子独自生活,辛苦工作的处境罢了。

  「其实习惯了之后,便不觉得辛劳。」她柔柔地说,「而且承蒙齐公子近日的帮忙,让我已经存够买只驴子帮我拉车的钱,今后在运送鱼货上,肯定能够轻松些。谢谢你。」

  展洪齐再度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面对这单纯的傻姑娘,看样子他得更直截了当才行。

  「把下巴抬起来。」他柔和的说。

  「啊?」如意呆了呆,不明白他怎会突然有此要求。

  「妳的下巴好像沾到了什么。」

  她直觉伸手想拍了拍下巴,但!

  「没拍掉,好像黏在上头了,我看看。」他又说。

  她闻言,自然而然的抬起下巴让他看,怎知他却忽然倾过身来,在她完全措手不及下,吻住她的唇瓣。

  如意吓得双眼圆瞠,直觉伸手要将他推开,手却他抓住,压根动弹不得。她张口想尖叫,却感觉他温热的舌趁隙滑进她口中,搅乱她所有思绪。他在干什么?在非礼她吗?他怎能这样做?她一直当他是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衣冠禽兽。她骇极,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可是因为脑袋失去作用,感受反而变得清晰。

  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吻… 好温暖又好温柔,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柔情和怜爱,轻轻地探索,留恋的品尝,让她不由自主的浑身发热又发软。

  她… 是怎么了?病了吗?

  她无力的偎在他身上,心跳得好快。

  终于,展洪齐抬起头移开了唇瓣,在她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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