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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比如呢？”霍东峻问道。
“比如？比如就像是泰国的《宪法》，和街上的妓女一样，只要有钱，谁都能修改她。”阿铁…拉洪笑了起来。
霍东峻接过琳拉…披塔纳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也笑了起来：“你的身份开口说这个比喻似乎有些不恰当。”
“but？”阿铁…拉洪笑着说了一个英文单词。
“但是，是最完美的比喻。”霍东峻放下水杯笑着说道。
阿铁…拉洪吐了一口烟雾，收起笑容说道：“介绍我的上司，沙侬中校给你认识？他对你很感兴趣。”
“还是那个问题，比如呢？”霍东峻问道。
“比如你如果肯为他用钱换一个上校的军衔，他会更感激你，我想他也会有所回报，他贪污的这点钱还不够填满那些大人物的胃口。”阿铁…拉洪像是霍东峻的多年老友，在他面前毫无顾忌的说道。
“好的，不过我要先回香港几日，很快就返回来，我安排公司帮我去找个专业人士给我意见。”霍东峻伸了下腰，从座位上站起身说道。
阿铁…拉洪语气随意的问道：“这么急？”
“当然，赚钱当然要急。”
“我叫人帮你订机票。”阿铁…拉洪痛快的说道，说完，他望向立在霍东峻身后的琳拉…披塔纳，对霍东峻做了个询问的眼神。
“我猜和机票送来的，一定还有其他东西。”霍东峻也看了一眼琳拉…披塔纳，对阿铁…拉洪说道。
“看起来你对我的馈赠很满意，兄弟。”
“是啊。”霍东峻转过身打量着面色惶恐的琳拉…披塔纳：“真是个精致的礼物。”
……
“唐纳德，有兴趣在我们公司的档案库里添加个名字吗？”英国汉纳斯猎头公司香港地区办事处的负责人查尔斯…伍德对坐在对面的约翰逊…唐纳德笑着问道。
唐纳德灰蓝色的眼珠盯着对方，表情严肃的看了一会才笑了起来：“我要你清楚，查尔斯，我是来委托，而不是让你帮我找份新工作。”
“东天投资，和香港那些高利贷公司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不得不说，这家公司的名字真的很烂。”查尔斯…伍德翻开桌上的资料，边看边说道。
“嘿！”约翰逊…唐纳德加重语气嘿了一声：“伙计，你要清楚，我现在是你嘴里这个名字很烂的公司的经理。”
“看在我们一起在毕业典礼上脱光上衣跳尊巴的份上，能不能让我用轻松的语气来完成这次的见面，你知道每天穿着正装板着脸有多无聊吗？在这里我甚至都找不到个讨论伦敦天气的人。”查尔斯…伍德抬起头对约翰逊…唐纳德笑了一下。
本来约翰逊…唐纳德可以选择更好的猎头公司来完成霍东峻需要的委托，比如世界排名第一的光辉国际在香港的分公司，但是约翰逊却选择了英国的这家猎头公司，因为他和查尔斯伍德是剑桥商学院的同学。
等看到约翰逊…唐纳德给出的要求之后，查尔斯…伍德敛起了轻松的表情，有些疑惑的问道：“查尔斯，你知不知道你那位公司老板准备做什么？你确定？我现在的第一感觉就是，你的老板是个骗子，卫星电视？你确定这间公司有可能吗？要知道，虽然我们负责为客户寻找人才，但是，我们不做推人入火坑的活儿。”
“东天投资的资产现在价值十五亿，甚至是更多，那两条合法的赌船就是东天投资最大的提款机，我不觉得十五亿资产不能去尝试这个项目，论持续性输血，我在中小型投资公司中，还未发现有比东天投资更稳定的存在。”虽然对面是自己的同学在说话，但是听到对方嘲讽自己所在的公司，约翰逊…唐纳德仍然忍不住辩解。
查尔斯…伍德摸了一下下巴，点点头：“ok，原谅我对香港的中小型投资公司不了解，不过十五亿听起来可不多。”
等他细细的看完文件上的要求之后，拨通内线电话，叫进自己的助理，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对方说道：“tom，四十分钟，叫他们把这份资料细分，完善职位描述，帮我完成候选人的素描，四十分钟。”
“好的，伍德先生。”干练的华人男性助理转身出了查尔斯…伍德的办公室，等对方离开，查尔斯…伍德对约翰逊…唐纳德说道：“变个魔术给你看，四十分钟汉纳斯香港公司就能完成一份职位候选人素描，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来聊聊天气怎么样？”
约翰逊…唐纳德低头看了一下腕表：“我已经看过时间，你确定？四十分钟？光辉国际一般会需要三天时间。”
“这就是你选择汉纳斯的理由，我不能让我的同学等太久。”查尔斯…伍德信心十足的说道。
果然，像是上了闹钟，四十分钟之后，那名叫做tom的助理敲门进来，手里抱着一份资料：“先生，这是公司给出的职位素描。”
查尔斯…伍德对助理笑笑：“谢谢，tom。”
等对方礼貌的告辞之后，他朝约翰逊…唐纳德眨眨眼间：“看到没有？四十分钟。”
“这种工作效率来自哪？”约翰逊…唐纳德好奇的问道，这种高效率工作手段让他很好奇。
查尔斯伍德一边翻看公司给出的职务描述和候选人轮廓一边说道：“如果你需要一名香港人，其实汉纳斯一样需要三天时间，不过你不限国籍，自然可以从汉纳斯伦敦总部调阅储备库帮你查询，噢……”
查尔斯…伍德翻到其中一名候选人资料之后愣了一下，然后惊讶出声：“这不是真的，伙计，你之前曾说过需要一名卫星电视行业的专业人才？薪金不限？”
约翰逊…唐纳德耸耸肩：“我的老板的确这样说过。”
“ok，现在我有个好推荐，不过，我很怀疑，你的那位老板能否支付起他高昂的薪水。”查尔斯…伍德把那份资料从文件夹中抽出来，递给了对面的约翰逊…唐纳德。
约翰逊…唐纳德接过资料看了一眼就学着查尔斯伍德刚刚的表情愣住，然后一张脸爬满不敢置信，抬起头对同样有些错愕的查尔斯伍德摇摇头：
“这不是真的。”
第324章阿拉戴尔…米尔恩
这份资料上候选人的名字标注为阿拉戴尔…米尔恩，之所以让两个人都不敢置信，是这名五十七岁老人的职位，英国最大的新闻广播电视公司bbc的总裁。
“你确定这是汉纳斯伦敦总部传过来的候选人素描？”约翰逊…唐纳德竖起那份阿拉戴尔…米尔恩的资料，对查尔斯…伍德脸色严肃的问道。
“我觉得也许总部那里搞错了。”查尔斯…伍德不确定的说道：“不过我可以现在就打给总部了解情况。”
说完，查尔斯…伍德就拨通了桌上的电话，几分钟之后，挂掉电话的他对盯着自己的老同学说道：“这是真的，英国政府逼迫米尔恩先生在辞职书上签名，他要么选择他承认作为总裁，使bbc背离公众利益服务，要么就直接是bbc背离了公众利益服务，bbc的委员会只能把他推出来，是的，你手里这份资料是真的，米尔恩先生正在寻找一份新工作，有一个对你希望，对米尔恩先生很糟糕的消息，英国政府不允许米尔恩先生在英国本土从事电视广播行业的工作，但是可以在殖民地。”
“他犯了什么错？”约翰逊…唐纳德有些吃惊的瞪着查尔斯伍德问道。
阿拉戴尔…米尔恩，被英国政府要求不能在本土从事新闻电视广播行业的工作？那岂不是意味着这个在bbc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人只能做出退休养老的决定？
“他拍了一部关于英国政府情报部门的纪录片，里面有一期节目告诉英国民众，英国的情报部门在未经过议会的情况下，花掉了纳税人的五亿英镑用来建造一颗间谍卫星，政治警察去抄bbc的节目制作资料被米尔恩收到消息，他让电视台停下其他节目，在政治警察赶来之前播完了那一期，所以我们的政府就发怒了。”查尔斯…伍德把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约翰逊…唐纳德敬佩的说道：“不得不说，这真的很酷，可惜我在香港，没能看到那期节目。”
“ok，我们来看下一个。”查尔斯伍德拿起下一张候选人的资料说道。
“不，我就欣赏这一个。”约翰逊…唐纳德用手指敲了一下手里的米尔恩的资料说道。
查尔斯…伍德咽了一口口水，盯着对面一本正经的约翰逊唐纳德说道：“这不好笑，约翰逊，告诉我，你在开玩笑。”
“还有谁比米尔恩更符合这些要求？bbc正是在他的手里开始了模拟信号到卫星电视的进化。”约翰逊…唐纳德说道。
“你知道米尔恩辞职前，bbc支付给他的年薪是多少吗？需要我指给你看吗？”查尔斯…伍德皱着眉说道。
约翰逊…唐纳德从那份资料上找到了年薪数字：“一百五十万英镑年薪以及bbc旗下商业公司4％的股权分红，加在一起近四百万英镑。”
“伙计，前年挂牌出售的曼联队才被估价一千两百万英镑，他两年的薪水就足够买下一支球队。”查尔斯…伍德朝约翰逊…唐纳德说道：“按照美元来计算，你最少要给出一年一千万美元，才可能让米尔恩有兴趣关心这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据我所知，你的年薪才三十万美元，就已经算是东天投资的最高薪水。”
“我要打个电话，不过我相信我的老板会在一千万美元和米尔恩之间如何选择。”约翰逊…唐纳德拿起自己的移动电话说道。
……
霍东峻接到电话时，正准备去四面佛参观，然后下午登机回香港，四面佛据说是泰国最灵验的佛像，这位梵天大帝在泰国的地位就如同中国的如来一样，霍东峻按照琳拉…披塔纳的指点，按照顺时针依次参拜完四个方向的佛像，电话刚好响起。
“约翰逊？”霍东峻接通电话，佛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大，所以霍东峻不得不加大了音量问道。
“嘿，老板，是我，我按照你的吩咐，接触了一家猎头公司，见鬼，你那边是在音乐会吗？”约翰逊…唐纳德听到佛乐的声音说道。
霍东峻拿着电话走到了远处：“现在可以继续说。”
“我按照你的吩咐，联系了一家猎头公司，你绝对想象不到，第一次职务素描，我就遇到了你需要的那个专业人士。”
“是吗？我就知道你能做好，我下午的飞机。”
“不，不，还有个问题，boss，你知道，这种大人物的薪水都很高，尤其是我手上的这个。”
“多少？”
“我觉得你要是能给出一千万美元，他也许会有兴趣了解一下你对卫星电视的兴趣。”约翰逊…唐纳德把查尔斯…伍德说给自己的话又传达给了霍东峻。
“what？你除非告诉我你找到了美国四大电视网的执行总裁，不然我当你在开玩笑，约翰逊。”霍东峻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
一千万美元的年薪，无论放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是个足够夸张的数字，甚至就算是霍东峻嘴里的美国四大电视网执行总裁，年薪也不会达到这个数字，不过既然要挖人，薪水当然要提高当然才能让人动心。
“我想说，比你想象的更夸张，bbc的上一任总裁，他离职前，年薪已经四百万英镑。”约翰逊…唐纳德对霍东峻说道。
霍东峻愣了一下，他最近关心卫星电视，自然就要了解一些这个行业的资料，听到约翰逊…唐纳德的话，霍东峻马上问道：“你是说，阿拉戴尔…米尔恩？”
“你听过这个名字？没错，就是他。”
霍东峻重重吐了一口气，坚持把bbc从模拟信号从卫星电视进化的变革者，曾经把默多克的天空电视台在英国的份额挤压到个位数的阿拉戴尔…米尔恩？
“你在听吗？boss？”听到霍东峻这边没有说话，约翰逊…唐纳德问道。
“告诉猎头公司，如果是阿拉戴尔…米尔恩，薪水不设上限，顺便告诉他，如果能让我尽快见到米尔恩，我会付这家公司米尔恩最终薪水的30％作为费用。”
第325章两间银行的东南亚
在霍东峻不了解的上一世，阿拉戴尔…米尔恩在辞去bbc总裁一职之后，郁郁终老，虽然很多西方电视机构对这位变革者发出邀请，可是阿拉戴尔…米尔恩都没有动心，九二年到九四年之间，传媒霸业已成的默多克曾亲自去米尔恩在诺丁汉的度假屋拜访了四次，请他担任新闻机构的执行副总裁，甚至表示可以把整个欧洲的市场交给米尔恩来负责，都没能让这个老人点头。
约翰逊…唐纳德挂掉电话，查尔斯…伍德喝了一口咖啡问道：“怎么样？我猜你那位老板根本不清楚阿拉戴尔…米尔恩这个名字的含义。”
“我的老板说，你可以尽管去接触米尔恩，薪水也好，股份也好，对米尔恩先生完全没有桎梏，而且，我的老板说，如果你能尽快争取到让我的老板和米尔恩先生见面的机会，这次委托的报酬可以是米尔恩先生年薪的30％。”约翰逊…唐纳德对查尔斯…伍德说道。
查尔斯…伍德的表情变的非常精彩，目前行业内的报酬标准是年薪的20％，但是不用自己开口，对方就已经提高了10％，不过查尔斯…伍德并没有感觉到欣喜若狂，相反，这对汉纳斯猎头公司来说，绝对是个艰难的任务，说服一个行业内的沙皇级人物，去加盟一个只有资产十几亿港币的公司？
他很想直接对自己这位老同学说no，因为这是一个完全不对等的咨询服务，可是那30％的报酬又让他很难说出拒绝的话语，米尔恩的薪水可不是十几万或者几十万美元，是需要按照千万来衡量计算，如果最终谈成一千万年薪，汉纳斯就能赚取三百万美金，如果是两千万美金，那就是六百万美金，六百万美金已经足够汉纳斯香港分公司提前完成两年的工作量，做完这一单，他可以提前开始美妙的假期。
“约翰，ok，你是我的老朋友，拒绝的话我说不出口，那么，你知道，米尔恩可不是那些普通公司的高层，用一个虚无缥缈的故事和一张大额支票就能搞掂，你必须给汉纳斯提供足够专业的资料和关于卫星电视的计划书。”查尔斯…伍德表情严肃的说道。
约翰逊…唐纳德耸耸肩：“知道吗，查尔斯，本来我是想让你提供一个能给我完美计划书的人，好吧，现在变成了我要准备一份计划书让你交给米尔恩，好吧，很快，我现在去贝恩国际咨询公司，让他们给我提供一份关于卫星电视这个行业在亚洲的分析。”
……
虽然英国人很古板，但是办事效率却并不懈怠，霍东峻带着琳拉…披塔纳降落在香港机场，约翰逊…唐纳德甚至亲自来接他，表示已经完全了现在能做的所有工作。
让汉纳斯公司先接触米尔恩，了解一下对方有没有在亚洲殖民地工作的可能，让贝恩咨询公司提供一份行业分析，方便霍东峻用来说服对方。
“泰国的风景怎么样？这位漂亮的小姐是来拍摄电影的吗？”约翰逊…唐纳德坐在商务车的前座上，对后面的霍东峻说完了公事，笑着问道。
“事实上，我除了曼谷哪里都没去，不得不说，曼谷的风景非常一般，这是琳拉，在曼谷时的翻译。”霍东峻脸色平静的说道。
约翰逊…唐纳德听到对方是霍东峻的翻译之后从后视镜里朝对方笑笑，不再说话。
霍东峻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像是在睡觉，等车停下时，才睁开眼对约翰逊…唐纳德说道：“帮琳拉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间房，还有，在公司给她安排一个职位，方便她领取薪水。”
“好的，我叫公司的其他人来安排。”约翰逊…唐纳德打了个电话，带着几个人从地下车库搭电梯上楼，到达楼层之后，一名女职员已经等在那里，约翰逊唐纳德把琳拉介绍给对方，让女职员带着她离开之后，和霍东峻进了这位老板的办公室。
对约翰逊…唐纳德，霍东峻谈不上非常信任，但也不会担心，三十二岁的他是典型的职业经理人，负责维持公司的运营是他的强项，也是他的工作，至少在他的三年合约之内，霍东峻能肯定对方有职业操守。
“先生，卫星电视，是不是太夸张了些，虽然我也要承认，亚洲对卫星电视行业就像是未被发现的美洲大陆一样，可是，我们的资金，完全不够支撑到卫星上天。”等霍东峻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约翰逊…唐纳德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道：“至于抵押资产给银行，换取贷款，按照现在的形势，汇丰银行贷给我们的资金也不过是刚刚能支撑完这个卫星电视网络的展开，后续的资金会彻底断裂，包括在内地，美国的小额投资。”
“如果按照盘古银行的抵押贷款比率呢？”霍东峻望向约翰逊…唐纳德，反问道。
约翰逊…唐纳德没有因为盘古这个名字而错愕，马上说道：“那不现实，先生，要知道，我们现在呆的这块土地叫做香港，盘古银行就算是东南亚最大的商业银行，仍要加上一个前缀，香港之外，如果我们用盘古银行的钱，就不可能在香港政府手上拿到任何许可申请。”
这番话说的并不夸张，对东南亚的生意人来说，东南亚只有两家银行，一家叫做盘古银行，一家叫做汇丰银行，在东南亚其他地区，盘古银行是最大的那一家，但是在香港这个东南亚乃至整个亚洲的金融经济自由港，盘古银行却完全无法得到进场的机会，约翰逊…唐纳德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