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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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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云外去了。吴月娘见他愁眉不展,面带忧容,只得宽慰他,说道:“他陈亲家那

边为事,各人冤有头债有主,你也不需焦愁如此。”西门庆道:“你妇人都知道些

甚么?陈亲家是我的亲家,女儿、女婿两个孽障搬来咱家住着,平昔街坊邻舍恼咱

的极多,常言:机儿不快梭儿快,打着羊驹驴战。倘有小人指搠,拔树寻根,你我

身家不保。”正是:关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这里西门庆在家纳闷,不题。

且说李瓶儿等了一日两日,不见动静,一连使冯妈妈来了两遍,大门关得铁桶

相似。等了半日,没一个人牙儿出来,竟不知怎的。看看到二十四日,李瓶儿又使

冯妈妈送头面来,就请西门庆过去说话。叫门不开,立在对过房檐下等。少顷,只

见玳安出来饮马,看见便问:“冯妈妈,你来做甚么?”冯妈妈说:“你二娘使我

送头面来,怎的不见动静?请你爹过去说话哩。”玳安道:“俺爹连日有些事儿,

不得闲。你老人家还拿头面去,等我饮马回来,对俺爹说就是了。”冯妈妈道:“

好哥哥,我这在里等着,你拿进头面去和你爹说去。你二娘那里好不恼我哩!”这

玳安一面把马拴下,走到里边,半日出来道:“对爹说了,头面爹收下了,教你上

覆二娘,再待几日儿,我爹出来往二娘那里说话。”这冯妈妈一直走来,回了妇人

话。妇人又等了几日,看看五月将尽,六月初旬,朝思暮盼,音信全无,梦攘魂劳

,佳期间阻。正是:

懒把蛾眉扫,羞将粉脸匀。

满怀幽恨积,憔悴玉精神。

妇人盼不见西门庆来,每日茶饭顿减,精神恍惚。到晚夕,孤眠枕上展转踌蹰

。忽听外边打门,仿佛见西门庆来到。妇人迎门笑接,携手进房,问其爽约之情,

各诉衷肠之话。绸缪缱绻,彻夜欢娱。鸡鸣天晓,便抽身回去。妇人恍然惊觉,大

呼一声,精魂已失。冯妈妈听见,慌忙进房来看。妇人说道:“西门他爹刚才出去

,你关上门不曾?”冯妈妈道:“娘子想得心迷了,那里得大官人来?影儿也没有

!”妇人自此梦境随邪,夜夜有狐狸假名抵姓,摄其精髓。渐渐形容黄瘦,饮食不

进,卧床不起。冯妈妈向妇人说,请了大街口蒋竹山来看。其人年不上三十,生的

五短身材,人物飘逸,极是轻浮狂诈。请入卧室,妇人则雾鬓云鬟,拥衾而卧,似

不胜忧愁之状。茶汤已罢,丫鬟安放褥垫。竹山就床诊视脉息毕,因见妇人生有姿

色,便开口说道:“学生适诊病源,娘子肝脉弦出寸口而洪大,厥阴脉出寸口久上

鱼际,主六欲七情所致。阴阳交争,乍寒乍热,似有郁结于中而不遂之意也。似疟

非疟,似寒非寒,白日则倦怠嗜卧,精神短少;夜晚神不守舍,梦与鬼交。若不早

治,久而变为骨蒸之疾,必有属纩之忧矣。可惜,可惜!”妇人道:“有累先生,

俯赐良剂。奴好了,重加酬谢。”竹山道:“学生无不用心,娘子若服了我的药,

必然贵体全安。”说毕起身。这里送药金五星,使冯妈妈讨将药来。妇人晚间吃了

药下去,夜里得睡,便不惊恐。渐渐饮食加添,起来梳头走动。那消数日,精神复

旧。

一日,安排了一席酒肴,备下三两银子,使冯妈妈请过竹山来相谢。蒋竹山自

从与妇人看病,怀觊觎之心已非一日。一闻其请,即具服而往。延之中堂,妇人盛

妆出见,道了万福,茶汤两换,请入房中。酒肴已陈,麝兰香蔼。小丫鬟绣春在旁

,描金盘内托出三两白金。妇人高擎玉盏,向前施礼,说道:“前日,奴家心中不

好,蒙赐良剂,服之见效。今粗治了一杯水酒,请过先生来知谢知谢。”竹山道:

“此是学生分内之事,理当措置,何必计较!”因见三两谢礼,说道:“这个学生

怎么敢领?”妇人道:“些须微意,不成礼数,万望先生笑纳。”辞让了半日,竹

山方才收了。妇人递酒,安下坐次。饮过三巡,竹山偷眼睃视妇人,粉妆玉琢,娇

艳惊人,先用言以挑之,因道:“学生不敢动问,娘子青春几何?”妇人道:“奴

虚度二十四岁。”竹山道:“似娘子这等妙年,生长深闺,处于富足,何事不遂,

而前日有此郁结不足之病?”妇人听了,微笑道:“不瞒先生,奴因拙夫弃世,家

事萧条,独自一身,忧愁思虑,何得无病!”竹山道:“原来娘子夫主殁了。多少

时了?”妇人道:“拙夫从去岁十一月得伤寒病死了,今已八个月。”竹山道:“

曾吃谁的药来?”妇人道:“大街上胡先生。”竹山道:“是那东街上刘太监房子

住的胡鬼嘴儿?他又不是我太医院出身,知道甚么脉,娘子怎的请他?”妇人道:

“也是因街坊上人荐举请他来看。还是拙夫没命,不干他事。”竹山又道:“娘子

也还有子女没有?”妇人道:“儿女俱无。”竹山道:“可惜娘子这般青春妙龄之

际,独自孀居,又无所出,何不寻其别进之路?甘为幽闷,岂不生病!”妇人道:

“奴近日也讲着亲事,早晚过门。”竹山便道:“动问娘子与何人作亲?”妇人道

:“是县前开生药铺西门大官人。”竹山听了道:“苦哉,苦哉!娘子因何嫁他?

学生常在他家看病,最知详细。此人专在县中包揽说事,广放私债,贩卖人口,家

中丫头不算,大小五六个老婆,着紧打倘棍儿,稍不中意,就令媒人领出卖了。就

是打老婆的班头,坑妇女的领袖。娘子早是对我说,不然进入他家,如飞蛾投火一

般,坑你上不上,下不下,那时悔之晚矣。况近日他亲家那边为事干连,在家躲避

不出,房子盖的半落不合的,都丢下了。东京关下文书,坐落府县拿人。到明日他

盖这房子,多是入官抄没的数儿。娘子没来由嫁他做甚?”一篇话把妇人说的闭口

无言。况且许多东西丢在他家,寻思半晌,暗中跌脚:“嗔怪道一替两替请着他不

来,他家中为事哩!”又见竹山语言活动,一团谦恭:“奴明日若嫁得恁样个人也

罢了,不知他有妻室没有?”因说道:“既蒙先生指教,奴家感戴不浅,倘有甚相

知人家,举保来说,奴无有个不依之理。”竹山乘机请问:“不知要何等样人家?

学生打听的实,好来这里说。”妇人道:“人家到也不论大小,只要象先生这般人

物的。”这蒋竹山不听便罢,听了此言,欢喜的满心痒,不知搔处,慌忙走下席来

,双膝跪下告道:“不瞒娘子说,学生内帏失助,中馈乏人,鳏居已久,子息全无

。倘蒙娘子垂怜,肯结秦晋之缘,足称平生之愿。学生虽衔环结草,不敢有忘。”

妇人笑笑,以手携之,说道:“且请起,未审先生鳏居几时?贵庚多少?既要做亲

,须得要个保山来说,方成礼数。”竹山又跪下哀告道:“学生行年二十九岁,正

月二十七日卯时建生,不幸去年荆妻已故,家缘贫乏,实出寒微。今既蒙金诺之言

,何用冰人之讲。”妇人笑道:“你既无钱,我这里有个妈妈姓冯,拉他做个媒证

。也不消你行聘,择个吉日良时,招你进来,入门为赘。你意下若何?”这蒋竹山

连忙倒身下拜:“娘子就如同学生重生父母,再长爹娘。夙世有缘,三生大幸矣!

”一面两个在房中各递了一杯交欢酒,已成其亲事。竹山饮至天晚回家。

妇人这里与冯妈妈商议说:“西门庆如此这般为事,吉凶难保。况且奴家这边

没人,不好了一场,险不丧了性命。为今之计,不如把这位先生招他进来,有何不

可?”到次日,就使冯妈妈递信过去,择六月十八日大好日子,把蒋竹山倒踏门招

进来,成其夫妻。过了三日,妇人凑了三百两银子,与竹山打开两间门面,店内焕

然一新。初时往人家看病只是走,后来买了一匹驴儿骑着,在街上往来,不在话下

。正是:

一洼死水全无浪,也有春风摆动时。

第十八回 赂相府西门脱祸  见娇娘敬济销魂

词曰:

有个人人,海棠标韵,飞燕轻盈。酒晕潮红,羞蛾一笑生春。  为

伊无限伤心,更说甚巫山楚云!斗帐香销,纱窗月冷,着意温存。

话分两头。不说蒋竹山在李瓶儿家招赘,单表来保、来旺二人上东京打点,朝

登紫陌,暮践红尘,一日到东京,进了万寿门,投旅店安歇。到次日,街前打听,

只听见街谈巷议,都说兵部王尚书昨日会问明白,圣旨下来,秋后处决。止有杨提

督名下亲族人等,未曾拿完,尚未定夺。来保等二人把礼物打在身边,急来到蔡府

门首。旧时干事来了两遍,道路久熟,立在龙德街牌楼底下,探听府中消息。少顷

,只见一个青衣人,慌慌打府中出来,往东去了。来保认得是杨提督府里亲随杨干

办,待要叫住问他一声事情如何,因家主不曾吩咐,以此不言语,放过他去了。迟

了半日,两个走到府门前,望着守门官深深唱个喏:“动问一声,太师老爷在家不

在?”那守门官道:“老爷朝中议事未回。你问怎的?”来保又问道:“管家翟爷

请出来,小人见见,有事禀白。”那官吏道:“管家翟叔也不在了。”来保见他不

肯实说,晓得是要些东西,就袖中取出一两银子递与他。那官吏接了便问:“你要

见老爷,要见学士大爷?老爷便是大管家翟谦禀,大爷的事便是小管家高安禀,各

有所掌。况老爷朝中未回,止有学士大爷在家。你有甚事,我替你请出高管家来,

禀见大爷也是一般。”这来保就借情道:“我是提督杨爷府中,有事禀见。”官吏

听了,不敢怠慢,进入府中。良久,只见高安出来。来保慌忙施礼,递上十两银子

,说道:“小人是杨爷的亲,同杨干办一路来见老爷讨信。因后边吃饭,来迟了一

步,不想他先来了。所以不曾赶上。”高安接了礼物,说道:“杨干办只刚才去了

,老爷还未散朝。你且待待,我引你再见见大爷罢。”一面把来保领到第二层大厅

旁边,另一座仪门进去。坐北朝南三间敞厅,绿油栏杆,朱红牌额,石青镇地,金

字大书天子御笔钦赐“学士琴堂”四字。

原来蔡京儿子蔡攸,也是宠臣,见为祥和殿学士兼礼部尚书、提点太乙宫使。

来保在门外伺候,高安先入,说了出来,然后唤来保入见,当厅跪下。蔡攸深衣软

巾,坐于堂上,问道:“你是那里来的?”来保禀道:“小人是杨爷的亲家陈洪的

家人,同府中杨干办来禀见老爷讨信。不想杨干办先来见了,小人赶来后见。”因

向袖中取出揭帖递上。蔡攸见上面写着“白米五百石”,叫来保近前说道:“蔡老

爷亦因言官论列,连日回避。阁中之事并昨日三法司会问,都是右相李爷秉笔。杨

老爷的事,昨日内里有消息出来,圣上宽恩,另有处分了。其手下用事有名人犯,

待查明问罪。你还到李爷那里去说。”来保只顾磕头道:“小的不认的李爷府中,

望爷怜悯,看家杨老爷分上。”蔡攸道:“你去到天汉桥边北高坡大门楼处,问声

当朝右相、资政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讳邦彦的你李爷,谁是不知道!也罢,我这里

还差个人同你去。”即令祗候官呈过一缄,使了图书,就差管家高安同去见李爷,

如此替他说。

那高安承应下了,同来保去了府门,叫了来旺,带着礼物,转过龙德街,迳到

天汉桥李邦彦门首。正值邦彦朝散才来家,穿大红绉纱袍,腰系玉带,送出一位公

卿上轿而去,回到厅上,门吏禀报说:“学士蔡大爷差管家来见。”先叫高安进去

说了回话,然后唤来保、来旺进见,跪在厅台下。高安就在旁边递了蔡攸封缄,并

礼物揭帖,来保下边就把礼物呈上。邦彦看了说道:“你蔡大爷分上,又是你杨老

爷亲,我怎么好受此礼物?况你杨爷,昨日圣心回动,已没事。但只手下之人,科

道参语甚重,一定问发几个。”即令堂候官取过昨日科中送的那几个名字与他瞧。

上面写着:“王黼名下书办官董升,家人王廉,班头黄玉,杨戬名下坏事书办官卢

虎,干办杨盛,府掾韩宗仁、赵弘道,班头刘成,亲党陈洪、西门庆、胡四等,皆

鹰犬之徒,狐假虎威之辈。乞敕下法司,将一干人犯,或投之荒裔以御魍魉,或置

之典刑,以正国法。”来保见了,慌的只顾磕头,告道:“小人就是西门庆家人,

望老爷开天地之心,超生性命则个!”高安又替他跪禀一次。邦彦见五百两金银,

只买一个名字,如何不做分上?即令左右抬书案过来,取笔将文卷上西门庆名字改

作贾廉,一面收上礼物去。邦彦打发来保等出来,就拿回帖回学士,赏了高安、来

保、来旺一封五两银子。

来保路上作辞高管家,回到客店,收拾行李,还了房钱,星夜回清河县。来家

见西门庆,把东京所干的事,从头说了一遍。西门庆听了,如提在冷水盆内,对月

娘说:“早时使人去打点,不然怎了!”正是,这回西门庆性命有如──

落日已沉西岭外,却被扶桑唤出来。

于是一块石头方才落地。过了两日,门也不关了,花园照旧还盖,渐渐出来街上走

动。

一日,玳安骑马打狮子街过,看见李瓶儿门首开个大生药铺,里边堆着许多生

熟药材。朱红小柜,油漆牌匾,吊着幌子,甚是热闹。归来告与西门庆说──还不

知招赘蒋竹山一节,只说:“二娘搭了个新伙计,开了个生药铺。”西门庆听了,

半信不信。

一日,七月中旬,金风淅淅,玉露泠泠。西门庆正骑马街上走着,撞见应伯爵

、谢希大。两人叫住,下马唱喏,问道:“哥,一向怎的不见?兄弟到府上几遍,

见大门关着,又不敢叫,整闷了这些时。端的哥在家做甚事?嫂子娶进来不曾?也

不请兄弟们吃酒。”西门庆道:“不好告诉的。因舍亲陈宅那边为些闲事,替他乱

了几日。亲事另改了日期了。”伯爵道:“兄弟们不知哥吃惊。今日既撞遇哥,兄

弟二人肯空放了?如今请哥同到里边吴银姐那里吃三杯,权当解闷。”不由分说,

把西门庆拉进院中来。正是:

高榭樽开歌妓迎,漫夸解语一含情。

纤手传杯分竹叶,一帘秋水浸桃笙。

当日西门庆被二人拉到吴银儿家,吃了一日酒。到日暮时分,已带半酣,才放

出来。打马正走到东街口上,撞见冯妈妈从南来,走得甚慌。西门庆勒住马,问道

:“你那里去?”冯妈妈道:“二娘使我往门外寺里鱼篮会,替过世二爷烧箱库去

来。”西门庆醉中道:“你二娘在家好么?我明日和他说话去。”冯妈妈道:“还

问甚么好?把个见见成成做熟了饭的亲事,吃人掇了锅儿去了。”西门庆听了失声

惊问道:“莫不他嫁人去了?”冯妈妈道:“二娘那等使老身送过头面,往你家去

了几遍不见你,大门关着。对大官儿说进去,教你早动身,你不理。今教别人成了

,你还说甚的?”西门庆问:“是谁?”冯妈妈悉把半夜三更妇人被狐狸缠着,染

病看看至死,怎的请了蒋竹山来看,吃了他的药怎的好了,某日怎的倒踏门招进来

,成其夫妇,见今二娘拿出三百两银子与他开了生药铺,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这西

门庆不听便罢,听了气的在马上只是跌脚,叫道:“苦哉!你嫁别人,我也不恼,

如何嫁那矮王八!他有甚么起解?”于是一直打马来家。

刚下马进仪门,只见吴月娘、孟玉楼、潘金莲并西门大姐四个,在前厅天井内

月下跳马索儿耍子。见西门庆来家,月娘、玉楼、大姐三个都往后走了。只有金莲

不去,且扶着庭柱兜鞋,被西门庆带酒骂道:“淫妇们闲的声唤,平白跳甚么百索

儿?”赶上金莲踢了两脚。走到后边,也不往月娘房中去脱衣裳,走在西厢一间书

房内,要了铺盖,那里宿歇。打丫头,骂小厮,只是没好气。众妇人同站在一处,

都甚是着恐,不知是那缘故。吴月娘埋怨金莲:“你见他进门有酒了,两三步叉开

一边便了。还只顾在跟前笑成一块,且提鞋儿,却教他蝗虫蚂蚱一例都骂着。”玉

楼道:“骂我们也罢,如何连大姐姐也骂起淫妇来了?没槽道的行货子!”金莲接

过来道:“这一家子只是我好欺负的!一般三个人在这里,只踢我一个儿。那个偏

受用着甚么也怎的?”月娘就恼了,说道:“你头里何不叫他连我踢不是?你没偏

受用,谁偏受用?恁的贼不识高低货!我到不言语,你只顾嘴头子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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