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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鲁都思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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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医肯破誓医治她,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惠。”

    “影儿,你去烧壶热水来。”神医有意支开躲在帘外偷听的孙女,正好乌德利又被派去绿洲装水,杨影只好自己去装热水。确定她离开屋里后,神医从药柜里取出一卷布条,摊开之后里面插着银针。他一边替枇珈迷插针一边问:“你和她是夫妻吗?”

    “不是。”伊鲁都思汗摇头。

    “情侣关系?”神医眼中出现不明的阴影。

    “也不是。”伊鲁都思汗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那就麻烦了。”神医太息,突然停下手,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不论有多么麻烦,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会尽力克服。”

    “解毒的事只能是跟她有亲密关系的人才能做。”

    “不瞒神医说,虽然我现在跟她只是朋友,但我早下定决心非她不要。”

    “我担心的是,她若知道解毒的方法,救醒之后她照样会死。”

    “我不懂……”伊鲁都思汗一脸如坠五里雾中似的。

    “这个女孩冰清玉沽,我担心她会寻死。”神医润了润喉地解释。“这些针只能把她身体里的毒逼到某一处,并不能完全清毒,针的功效只能维持她三天的生命;在这三天中,如果没有人替她吸毒,她一样会毒发身亡。而吸毒者只要个不小心,吞到一丝毒液,换他毒发身亡。”

    “我愿意为她吸毒。”伊鲁都思汗眉不皱、眼不眨地说。

    “毒是汇集到女性身体最隐密的出口。”神医限底流露出钦佩。

    “只要能救活她,我什麽都愿意。”伊鲁都思汗爱怜地看着枇珈迷。

    “她的意愿不能不顾。”神医有所顾忌地说。“我看等她醒来,让她考虑三天,自个儿衡量是性命重要,还足清白重要。”

    “她一定会以清白为重。”伊鲁都思汗了解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说你白谢我了。”神医无奈地摊摊手。

    “那就不要告诉她解毒方法。”伊鲁部思汗豁出去了。

    “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神医考虑了半晌才同意。

    根本就没去烧水的小姑娘,躲在屋外偷听他们的讲话,恨意使她眼中浮现杀机,她恨爷爷不懂她的心,她也恨那个女人夺走他的心。这两个人,不,加上老是用轻蔑的眼神瞧她的老儿,一共是三个人,他们都该死……

正文 第六章

    “伊鲁公子,你在我身边吗?”枇珈迷轻声问着。

    “我在,枇珈迷,你体内的毒已经清除了。”伊鲁都思汗柔声回道。

    “我几天没见阳光了?”批珈迷感觉自己好像在鬼门关前徘徊了好多天。

    “从你昏倒到今天,一共过了七天。”伊鲁都思汗也煎熬了七天。

    “我什麽时候能重见光明?”枇珈迷摸着蒙在眼上的布条又问。

    “神医说要过一段时间,不过不管发生什麽,你最好都别哭,这样就会很快复原。”伊鲁都思汗一直坐在床沿没离开过,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神医交代,她一清醒就要喂她喝药水。“来,张开嘴,喝药水。”

    “好怪的味道!”批珈迷轻啜了一一口,眉儿立刻紧紧皱了起来。

    “是苦味,良药苦口,神医说一口喝了效果更好。”

    伊鲁都思汗指出。

    “太难闻了,我不敢喝。”铁勒食物没有苦味,而且生病是不吃药,吃符。

    “要不要我帮你捏鼻子?”伊鲁都思汗发出促狭的笑声。

    “不要!我又不是刚出生的小鸭子”枇珈迷赌气地一口喝干。

    “肚子饿不饿?”

    伊鲁都思汗把药碗拿给被当成佣人使唤的乌德利。

    枇珈迷摇头,看不见他的脸使她感到自在。“这是啊里?”

    回到床沿,伊鲁都思汗手拿着一把摺扇,展开扇面,一边替她煽风,一边说:“阿尔金山,一个神医的家里。”

    若让那三个大汗知道他像个奴才似的如此细心服侍一个女人,除了阿狮兰汗笑不出来外,其他两个大汗肯定会笑到牙痛。

    “你怎么知道我跑到沙漠里去了?”枇珈迷想聊天地问。

    “我看到你神色慌张地冲出去,想喊住你,你已经骑马远奔。”伊鲁都思汗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心里已有答案,这一定是牟羽迷搞的鬼。

    “我见追不上你,便先回到巩拜孜,带着我的武器,和乌德利一起骑马追你。”

    “那些坏人有几十个,你是怎么打败他们的?”

    “弯弓射箭是我最强的本领。”

    真是奇怪!在她还不认识他以前,他居然出现在她梦中,枇珈迷感到不可思议,萨满的解梦逐一灵验,只是她还想不透象征太阳和红色的人是谁,还有星星在哪里?

    他救她的时候,是大白天,没有星星啊……她想起在她昏厥以前有听到星星两个字,她好声地问:“那天在沙漠里,是不是有人说了星星什么的?”

    “星星之王就是我,其实我不叫伊鲁,伊鲁都思汗是我的封号。”

    “汗?它的意思不就是王吗?你不是商人吗?”

    “我是蒙古人,为了降服铁勒而来。”伊鲁都思汗坦言。

    “你要进攻铁勒!”枇珈迷大吃一惊地坐直身子。

    “降服不一定要用兵,还有别的方法可行。”

    “什麽方法?”枇珈迷焦急地问。

    “娶有王位继承权的普述儿。”伊鲁都思汗不讳言地指出。

    “我已经有了鄂密尔,不过我可以把王位让出来,只要你娶牟……”

    “拜托!光是听到她的名字,我就耳朵痛。”

    枇珈迷抿了抿唇,幸亏她的眼睛被蒙住,不然他一定会看到她失落的眼神。

    她知道他讨厌牟羽迷没错,可是她现在才知道他追求她也不是喜欢她,而是喜欢她头上的王冠,为了掩饰难过的情绪,她转移话题地间:“我忘了问你,你把我的状况通知我阿爹了吗?”

    “有,来此途中遇到骆驼商旅,请他们带着金蝴蝶回去。”

    “对了,侍卫长在不在这儿?”枇珈迷关切地问。

    “侍卫长?你是指跟你一起出宫的男人么?”伊鲁都思汗犹豫了一下,决定暂时瞒住她一些事,太激动对她的眼睛不好,他轻描淡写地说:“我没看见他。”

    “他那麽英勇,希望真主保佑他平安无事。”

    “你别想那麽多了,再睡一会儿吧!”

    伊鲁都思汗扶着枇珈迷的后背,仿佛她是全身瘫痪的病人,自己不会躺,还要他来帮忙。不过当他大而温热的手心触到她背脊时,虽然她看不见,但她感觉得到她的脸颊发烫。老天!还好她不用面对他,她可以假装不知道自己脸红。

    枇珈迷嫣然一笑地说:“谢谢你,我又欠了你一次救命之恩。”

    “你一直跟我客气,显得我们俩距离很远。”伊鲁都思汗有些失望。

    “除了谢谢之外,我还是谢谢,这是我唯一能说的话。”

    “因为鄂密尔吗?”伊鲁都思汗紧抿着唇问。

    “对。”

    枇珈迷用力地点头,若不是不能掉泪,她真想大哭一场。



    其实鄂密尔只是她拒绝接受他的一小部分原因,小到肉眼看不见,其实他才是她心中最大的障碍,她不该喜欢他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他的?是上次他救她一命?还是她看到他^人马蹄下救起那个小巴郎子时?或许是看他替她教训了牟羽迷那一瞬间?当然,也有可能是从梦中开始……

    就算是从梦中开始,她都已经和鄂密尔有了婚约,她一直排拒着这份感情,可是命运一直把他们拉在一起,徒增她的痛苦。她有太多太多的理由不能喜欢他:敌人,王位,末婚夫,再加上她的眼睛,在没见到光亮以前,她怀疑他说的话都是安慰她。其实,再多的理由都比不上一个理由让她隐藏心里的爱意。

    那就是他的浓情蜜意和英雄救美都是假的,如果她不是大普述儿,只是个普通的姑娘,他肯定不会赞美她,也不会跟踪她,更不会看她一眼,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王位第一优先继承权。

    叹之口气,突然感觉到闷热的空气里有一阵微风吹拂过她的脸颊。是小姑娘闪身进来,把门帘拉开一条细缝,躲在帘里偷看有没有人看见她进来?

    她可是看准了时机才溜进来的,因为伊鲁公子武功高,爷爷托他背他到前面山头祭拜奶奶的坟,乌德利被她派到若羌城去买食物,就剩她和瞎子在,真是天助她也,她要告诉她解毒的方法,让她羞愧而死。

    “是谁?伊鲁公子?还是乌德利?”枇珈迷偏着头问。

    “我是神医的孙女.我叫杨影。”杨影不得不承认瞎子是个大美人。

    “杨影?是汉人的名字吗?”枇珈迷很高兴听到女孩子的声音。

    “对,我跟我爷爷为了逃避仇家追杀而至此。”杨影一屁股坐到床上。

    “谢谢你们救了我。”枇珈迷坐起身子,颁首道谢。

    “是伊鲁公子感化了我爷爷,不过我并不喜欢你,你害我爷爷破誓.爷爷曾发过毒誓,不再行医救人,否则愿遭五雷轰顶,所以我爷爷若有三长两短,全都是因为你。”杨影故意要让她心存愧疚。

    “若是你们不嫌弃,等我眼睛一好,我可以带你们一起回宫,享受荣华富贵。”

    “回宫?你是什麽身分?讲得好像皇宫是你家后院!”

    “我是大普述儿,枇珈迷。”枇珈迷谦逊地说。

    “普述儿?我知道了,公主的意思,你以为我们稀罕皇宫生活麽?”

    杨影十指紧握,关节处因愤怒而泛白,她的心中不停地呐喊,她怎么这么倒楣,跟娘的运气一样差,不,比娘更差,娘的情敌不过是大官之女,而她要面对的却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老天爷真是可恶!如此捉弄她们母女俩!

    深吸一口气,她告诉自己别生气,娘的情敌是被毒死,她的情敌是自杀,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别的,最大的差别在——娘抱憾而眠,她是抱爱人睡。

    枇珈迷虽然看不到杨影阴险的嘴脸,但她感觉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朝着她直扑而来,她感到恐惧,声音微弱而不安地解释。“我只是想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并保护神医不被仇家迫杀。”

    “让我告诉你,我们要的报答很简单,就是你快滚。”

    “对不起,我会跟伊鲁公子他们尽快离开。”

    “要走你一个人走就好了,干麽要伊鲁公子跟着一起走!”

    “你……”枇珈迷胸口一阵揪紧,觉得自己跟全天下的女人都有仇似的。

    “我喜欢伊鲁公子。”杨影直截了当地说。

    “你对我不须有敌意,我已有末婚夫。”枇珈迷气若游丝地说。

    一阵欢喜掠过杨影的心头,不过她没有欢喜太久,她想到伊鲁公予为她所做的一切,显然是爱到骨髓。

    不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要这个瞎子在世上多活一天,伊鲁公子就不会爱她一天。

    拉长了脸,杨影故意以说溜嘴的方式刺激枇珈迷。“即使如此,他还是锲而不舍地追求你,甚至为你……啊!我不能说,说了我会被爷爷骂死。”

    “请你偷偷告诉我,他为我做了什麽?”枇珈迷上当地问。

    “这可是你要求我说的,你听了别后悔,所有的后果我一概不负责。”

    “我会自己负责。”枇珈迷咽下忐忑不安的口水。

    “爷爷用银针将你的毒制住,但必须要用嘴吸的方式,才能把你体内的毒清除,所以……”杨影顿了一顿,吐了一口大气又说:“他吸了你那里。”

    “哪里?”枇珈迷仿佛听到她的耳畔响起警告她不要追问下去的声音。

    “就是你两腿之间的那里。”杨影在她面前手舞足蹈。

    “他为什麽这么做?”枇珈迷整个人被击垮似的肩膀瘫垂。

    “我不知道,你去问他。”杨影像春天枝头上的麻雀,雀跃地跳出内室。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萨满明明是说——婚姻延宕,但幸福可期,怎么会变成今天这种地步?

    她原以为阿爹会坚持原来的婚约,毕竟全国人民都已经知道她和鄂密尔的喜讯,更何况她不记得床单上有红印,这表示阿妹尚未失身,所以婚姻延宕,应该是阿妹闹一阵子,阿爹还是坚持举行她和鄂密尔的婚礼。

    男人跟女人毕竟小一样,没有人要求男人在婚前守身,但每个人都要求女人在婚前一定要保持贞节,她虽然没彻底失身,她也可以隐瞒鄂密尔一辈子,可是她无法忍受不贞,一想到他用嘴吸吮她……她不敢想下去……

    什麽都看不见,她连死都不知要如何死法。想上吊,但不知天花板上的横梁在哪里?想刎颈,但不知菜刀放在哪里?想跳崖,但不知山的尽头在哪里?

    她双手摸索着前方,双脚不安地往下移,触到地面后,才松了口气,眼前一片黑暗让人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她一边摸索一边移脚,摸到门楣,从门摸索地走出去。屋里好静,感觉人好像都不在,她继续往前摸索移动,手碰到一张椅子,然后是一张桌子,桌上有东西,一摸,是匕首的形状!

    她没有想为什麽桌上会刚好有把匕首?当然是杨影刻意留下来的。

    怕血,几乎没拿过刀的枇珈迷,上次抢下牟羽迷欲自杀的短刃是第一次,她到现在都还感到余悸犹存,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可能是看不见的缘故,她飞快地拿起刀,正要往胸口刺下去,一股外力将刀子从她手中夺走。

    “天呵!你在干什么?”伊鲁都思汗的声音十分不悦,那是当然的,他费尽千辛万苦救活她,她却要寻死,怎能不让他寒心!

    泪水从布条下的细缝渗到脸颊。“你别管我,你让我死。”

    “别哭了,你是不能流泪的。”伊鲁都思汗心疼地抱住枇珈迷的身予。

    “我已经不想活了,要光明做什麽?”批珈迷在他的怀中扭动挣扎。

    “你别哭,是什么事伤了你的心?”伊鲁都思汗越抱越紧。

    “你还我清自来…”枇珈迷气愤地大叫。

    “一定是杨影告诉你的……”伊鲁都思汗感到小人防不胜防。

    “谁告诉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乘人之危。”枇珈迷的话中充满憎恨。

    一声喟叹,伊鲁都思汗将枇珈迷轻轻推列一臂外的距离,他的心很痛,他的眼睛很酸,换他想掉眼泪,他还耍做多少才能感动她那颗比石坚硬,比铁刚强的心呢?这时他才明白爱一个人,想要做到不求回报,无怨无悔,根本是骗人的!

    付出如果得到的是冷漠,谁能一直付出下去?也许世上真有这样的傻子,但不是他,绝不是骄傲的黄金贵族。他不能再忍受了,他对她越好,她却对他越误解,越贡备,越抱怨,他真的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麽?

    鄂密尔吗?鄂密尔对她真有那么重要吗?他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是不是鄂密尔?待会儿就能知晓答案。

    “你怎么不说话了?”枇珈迷感到一阵害怕,怕他不再珲她。

    “若不把毒吸出来,你只有三天时间可活。”伊鲁都思汗语带疲累。

    “你为何不等我醒来再问我的意见?”枇珈迷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错怪他了?

    “就算我问了,你会答应吗!”伊鲁都思汗先代替她摇头。

    “我死都不会答应。”

    枇珈迷补充:“清白对女人来说比命还重要。”

    “那就对了,所以我不想问你,我自己做决定。”

    “你要我怎么面对鄂密尔?你的朋友?”

    “当时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救活你,完全没想到其他人、其他事。”

    “现在你想到了吧,你说我该怎么办?”枇珈迷像迷途的小羊向狼问路。

    “我愿意负,我乐意娶你。”伊鲁都思汗刻不容缓地说。

    “不行,一女不能嫁二夫。”枇珈迷脸颊红艳如火。

    “枇珈迷,你要相信我,我在吸毒时完全没有一丝淫念。”

    “我相信,吸毒这件事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你没问我的意愿。”

    “只要你能活,如果神医说要我的心做药引,我都会毫不考虑地答应。”

    这声音听起来好坚决,使得批珈迷心头拂过一股暖流,理智不再像一开始那麽激动,冷静了下来。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太软弱了,好像什麽人都可以影响她的情绪,阿爹行,牟羽迷行,鄂密尔行,杨影也行,但他们影响她都是表面的、一时的,并没有烙印在她心里面……

    唯有伊鲁公子,他是影响她最深的,只不过她不愿表露出来,她心里藏着份情感的火苗,但她绝不会让它燃烧起来,为了隐藏内心深处的秘密,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易怒,多愁善感,情绪不稳……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她听人说过,蒙古人是一夫多妻制,她不想成为他众多星星中的一颗。

    吸毒是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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