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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叶飞羽所选择的另一边配殿,却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棺床,用来安置棺椁的空空的石砌棺床。
叶飞羽环顾了一周,只觉得这间房间非常的大,只是空荡地让人有些奇怪,石阶旁边有一个小牌子树立在那,用中英文对这里进行了描 述。
叶飞羽犹豫了一下,既然这里没有徐南方的身影,他只好出去换个地方继续寻找。
就在他要反头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叶飞羽转过脸来一看,徐南方正披散着头发,一声不吭地站在他身后。
细细碎碎的声音,正是她的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她乌黑的头发被地表往上暗涌的微风轻轻吹起,她那双凌厉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夜间的厉鬼,即便是叶飞羽冷不防都吓了一跳。他看了一下徐南方的背后,压根没有任何的门道,他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出来的。
“你来了。”徐南方的声音里有一些惊喜。
“你对这里很熟悉?”叶飞羽却好像完全没有领略到徐南方话中的惊喜高兴,一开头就对她说了这样的话,有些冰冷。叶飞羽确实冷静,他想到徐南方能够忽然之间就消失于无形,并不通过正大门就进入了这个地宫,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只怕是当世的第一人。
事实上徐南方在看到地宫忽然之间亮度加大,所有的灯光都亮了的时候,就猜到有人进来了。但是她无法确定进来的人是那个黑衣人,还是叶飞羽,是杀自己的,还是来救自己的。
所以直到叶飞羽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徐南方才终于重新从暗道里站出来,藏了很长时间,见到自己的朋友,(哪怕这个朋友只是暂时的)徐南方心情顿时恢复了许多,但是听到叶飞羽的声音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欣悦又顿时收敛起来。
徐南方暗暗地笑自己,什么时候自己还会如同少女一般流露出天真的想法,在看到叶飞羽的时候,还真以为自己得救了,叶飞羽所关心的不过是她和他之间的合作。她的得救,也不过是从黑衣人的手里掉入另一个漩涡。
“你现在才来,要不是我熟悉这里,恐怕就被别人杀死了。想利用我,还没有机会呢。”恢复了往常的徐南方平静地对叶飞羽说着。黑衣人要为了尚君澄杀她,那她就只好求助于叶飞羽了。
叶飞羽却对徐南方话里的要求视而不见,而是直接就徐南方的第一句话解释道,“是尚君澄找人来救你的,我可没多少本事。”他看着徐南方,眼眸里流露出的含义让人心寒,他的目光又转向了甬道那头黑漆漆的一片,“他把你扔在这,肯定后悔死了,现在不知道多焦急地在找你。”
徐南方冷冷一笑,“怎么?就这么想要我对尚君澄动心吗?这对你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吧?”徐南方眉毛一挑,戳穿了叶飞羽说话的动机。可是为什么她听到尚君澄焦急地寻找自己时,心里头却又有那么一些不自在。
叶飞羽淡淡一笑,“他在那边找呢。我们过去吧。”尚君澄所在的右殿还连着有几间几进,还能入前殿,想必尚君澄在一个地方没找 到,就会换一个地方再找。
徐南方却没有挪步的意思,她的脸一直正对着那空空高高的棺床,被几根链条拦住的棺床,“知道这是什么吗?”
青色卷 第五章 灵异?
飞羽回转头望着她,只觉得她脸上的表情比死灰还要心里头预感到了什么。他想要去看那个小吊牌的解释,但是人还没有走过去,徐南方就已经指着棺床后方的石壁说了起来。
她的声音就像是来自石壁之外,仿佛穿透了十几厘米后的石墙,穿过了三四百年的时空:“这里原本还有一副棺材的,而躺在那副棺材里头的人——就是我!”
她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让叶飞羽背后的冷汗涔涔地冒了出来,这就像是在听一个鬼故事一样。但他的脸上还是波澜不惊,他看着徐南 方,两只眼睛里只流露出一种感情,那就是:你到底是谁?
徐南方幽幽地看着甬道的尽头,前尘往事渐渐涌上心头,或许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只能找到理解她,相信她故事的叶飞羽来进行倾诉,即使把他当作一株没有感情的植物。
“原来,就在这里,有个女人陪伴着她年老的丈夫巡视他陵寝时,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陪伴她的丈夫终老,等入了土,也要长伴左右。当时她的丈夫就许诺说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死后也要葬在这里。”徐南方的脸苍白如雪,好像是新死的人儿似的,“我,就是那个女人!”她说到这的时候,两只眼睛望向叶飞羽,里头的寒光足以冻坏一个人的心。
“你,你是万历皇帝的皇后?”即便已经猜到徐南方是皇宫里的 人,但当这女人亲口承认的时候,叶飞羽还是有些不大习惯。其实他也想过徐南方的真实身份,但一是想到徐南方这个名字是化名,二来这名字在典籍上也没查到,再加上不知道徐南方的确切年代,压根就无从查起,所以叶飞羽也只是保留着对这个女人来历的种种揣测,但没想到今天,却是在这里,彻底地揭开了这女人的身份。
徐南方摇摇头,“不,我不是皇后。我只是他的妃子。入宫十 年,从最卑微的宫女开始,一步一步往上爬,但是最后我还是一个妃 子,虽得圣宠,却无权势,所以,也没有资格进入皇帝的陵寝,与皇上合葬。”徐南方轻轻笑了,“但是皇上却还是兑现了他的承诺,他甚至在这里专门为我修了一道棺床,就等我死后陪葬在他的左右,永不分 离。”
说着这话的时候,徐南方的语气平淡的要命,但话里头的心酸却如同杜鹃喋血一般,“后殿正殿里安放的原本是大明的第十三个皇帝,也就是万历皇帝,陪伴他左右的是他的两位王皇后。而我,只不过是他的陪葬品,和其他的金银古玩一样,是他的玩物。一个六十岁的老头的玩物!”徐南方这话要是搁在古代,算是大不敬,但是这话在她的心里头却不知道默默流转了多少遍,以至于现在说出来的平淡,就如同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徐南方所说的,都来自于刻于棺床后的记载,以及后殿正堂的介绍。
叶飞羽听着徐南方的话,感受着她背后的故事,一个六十岁老头的妻子,入宫十年,从十几岁天真浪漫的小姑娘到二十多岁如花似玉的年龄,女人最美好的年龄就给了这样一个老迈的丈夫?每天还在尔虞我诈之中,费尽心思保全自己……
叶飞羽忽然抬起了手臂,他的手伸向了徐南方,但才抬起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又偃旗息鼓地缩了回去,他低着头,别过脸,心里头却在消化着徐南方一人的伤痛。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去……”叶飞羽抬起眼的时候,眼里头是一种渴望,渴望徐南方的留下。
徐南方眼神空洞,“我要守护一个人。所以我必须回去。”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走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想再问什么的叶飞羽和徐南方一起望向甬道口,只见尚君澄的身影倏地从甬道里头窜了出来,还没等徐南方反应过来,就只觉得自己的双臂一暖,自己已经完完全全被尚君澄搂在了怀里。
徐南方茫然地站在那,感受着尚君澄怀里的温度,听到他急促的呼吸,以及气喘吁吁地倾诉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喂狗熊了!”他的声音很大,他突兀,但徐南方听在耳朵里却是有一种暖烘烘的感觉,暖和温柔地直逼她的眼泪。
叶飞羽和吉姆都有些傻眼地站在旁边,吉姆好心好意想要提醒尚君澄注意一下形象,毕竟这里头有不少摄像头,对尚君澄多少还是有点不良影响的。
吉姆在旁边一声不吭,不敢和尚君澄正面冲突,只能在旁边咳嗽了两声,作为提醒。
尚君澄听到吉姆的咳嗽,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似的,他猛地把徐南方给推开,甚至掸了掸自己的衣裳,似乎这样才能够把身上接触到徐南方的气味给清除掉似的。
即使尚君澄又重新皱起眉头,但是他脸上的喜悦之情还是溢于言 表,徐南方微微垂下头,她不想让自己湿湿的眼睛去看尚君澄。
倘若自己不是在定陵的地宫,倘若首先找到自己的不是叶飞羽而是尚君澄,倘若尚君澄能够真的懂得她的心,倘若……她脑子里头的“倘若”一个接着一个,她只是不敢想象如果所有的“倘若”都成立,她不知道自己忍着的泪是不是会就这样流淌出来,不知道自己回去的心意还会不会那样的坚决……
“你还真有本事啊!躲到这里来!要是有个全球捉迷藏大赛,你肯定得第一啊!”尚君澄把徐南方推开以后,忍不住为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抱住徐南方的失态行径而愤怒,于是又把鄙夷的眼光投向徐南方,不无讥讽地说道。
徐南方没有回答,尚君澄刻意的作为并没有真正的掩饰什么,但却让徐南方自在些。
“你在这里想干什么?盗墓啊?现在活人不好骗,就打起死人的主意了?”每次徐南方没有回答他的时候,尚君澄总是能找到一个激化的语句来刺激徐南方和他对辩。
徐南方摇摇头,说道:“谢谢你来找我。”
“你少自作多情了。”尚君澄马上否决道,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关心徐南方。这点,他指着叶飞羽说道,“是飞羽好心,说什么你会被恶狼吃,被冤魂索命。我当个好心人而已。像你这种人,我才没那么多闲工夫管你,就该被冤魂缠住,看你还敢不敢出来害人。”他的话傲慢无比,但听在徐南方的耳朵里却让她心里头忍不住的莞尔一笑。
叶飞羽站在一旁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徐南方一眼,尚君澄到底是什么心思,他明白清楚,徐南方却也一眼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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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守在后殿里的几个工作人员,抱着手臂等着他们的头用对讲机联络监控室,想从监控室里寻找到一点帮助。
“奇怪,怎么联系不上?”联络的人试了几遍,线路似乎都不通。他挠了挠头,这事情有点蹊跷。他把手里头的对讲机交给其他人,那些人换了几个方位,也试了几遍,似乎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里头的信号怎么那么差?”工作人员有点焦虑不安起来,“这又不是阴雨天,再说了,这里头的信号从来都还可以啊……”
“头,好像手机也没有信号了……”那个怯生生的工作人员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说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消息。
他这句话,顿时惹得所有人都掏出手机来,“你的是联通,信号当然不好,不是……我的移动也不行……”
当他们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挂上了焦虑的神色,有一个工作人员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伸手去触摸一个红外监控按钮,他的身影在那里晃悠,但是却没有听见预期的报警声音……
“糟糕!”当所有人都意识到地宫里已经出了问题时,已经晚了。所有人只觉得头一昏,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觉得浑身一软,眼睛一抹黑,啥知觉也没有就倒下去了。他们只瞟到了一眼黑色……
青色卷 第六章 白清逸
“丹尼啊,既然我们人找到了,就早点出去吧。”吉姆对这里的阴寒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半夜的时候看到这么多棺材,实在是不吉利和令人恐惧的。
“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吉姆小心翼翼地催促着。只是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甬道里传来一声干笑,这干笑让徐南方一凛,不自禁地就站在了尚君澄的身后。她认得这个声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家伙倒也不笨,并没有走远。
“白……白清逸!”吉姆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但想象却又再正常不过,刚才他就出现在监视器里,看来和徐南方确实有些关联。
“是你!”尚君澄看到白清逸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对于这个 人,尚君澄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白清逸除去了墨镜,徐南方第一次非常仔细地看清楚这个人的脸,不知道是他穿着黑衣的缘故,还是地宫里本来就比较阴寒,白清逸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是地狱的使者,他那双幽冥般的眸子,好像就是从地宫里生长起来一般,两只眼睛微微地眯着,对着徐南方的脸,就好像能把谁给钉死在墙上。
徐南方咀嚼着这人的名字,白清逸,原本十分清朗的几个字,配在这人的身上,让人听到这几个字眼都觉得寒冷无比,全都改了韵味。
白清逸微微地冲尚君澄点点头,“澄少爷。”他身后跟着的几个手下已经鱼贯而入,就分站在他的两旁。
“你们这是?”吉姆并没有打电话叫白清逸来,对于他突然的出 现,众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白清逸并没有回答吉姆的问题,而是向着徐南方笑,“是谁说我没有杀她的本事?哼,就算你能躲到这里来,我也一样有办法进来的!”白清逸脸上波澜不惊,但语气里已经占据了优势。他面对着徐南方,就像看一只被孤零零围困在水中央的蚂蚁一样,他要杀她,不过是眨一下眼睛的事情。
尚君澄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时候,叶飞羽已经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你是要杀她?”他这句话是自己的质疑,但更点醒了尚君澄。
尚君澄望向白清逸,只见这个人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显然是默认了一般,“为什么?”尚君澄虽然觉得徐南方并不是什么好女人,但是在他眼里头,徐南方始终是一个不能入流,什么都不懂,为了几万块钱就会出卖自己的小骗子,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女人,能够惹得白清逸兴师动众来杀她,未免又太有些牵强了。以白清逸的实力,本来就不屑于对付徐南方这样的小角色,即使要对付,只要找几个手下就可以轻松摆平。
尚君澄虽然不知道这一行的内幕,但徐南方、白清逸实力背景上的悬殊,傻子也能一眼看出来的。尚君澄蓦地想到刚才在监控室看到徐南方和白清逸同时出现在视线里,原来这个男人是要来杀她的,这样说 来,徐南方进入这个墓室,也不过是为了躲避那人的追踪,可没想到自己还是暴露了。
白清逸对尚君澄暗暗一笑,“澄少爷最好不需要知道原因,这不关澄少爷的事。”他说着,就朝自己的手下努了努嘴,示意他们进去把徐南方给架出来。
“等等!”看到几个黑风衣已经开始挪动脚步,尚君澄的“英雄 气”一起,就又拦在了徐南方的面前,用自己的双臂向后护着她。他的挺身而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得意外,只是吉姆只能在旁边擦擦汗,觉得又是自己要出面为尚君澄解围善后的时候了。
“你们干什么带走她?你们得给我一个理由!再说,中国也是法制社会,你们不能乱来。”尚君澄威风凛凛的说着,但是这说法在白清逸的面前是显得多么地可笑。
“澄少爷被人打倒的时候,怎么不说中国是法治社会这句话?”白清逸冷笑了一声,根本不理会尚君澄,继续示意他们前进。
“谁也不许过来!要不然,我也不和
气!”尚君澄领教过这些人的凶狠,当徐南方缩在自时候,他就脑子一热,不顾一切地说道。
那些黑衣人显然也知道白清逸会给尚君澄几分薄面,看他拦在面 前,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白清逸,等着他的指示。
白清逸从风衣里掏出烟,戴着手套的手从外面的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噌光暗红的打火机,喷出的强劲的火苗就好像是鲜血一般,他点燃了叼在口里的烟,轻松地吐出一个个烟圈,“澄少爷,我说这不关你的事,是对你客气的说法,事实上,你真想管,恐怕你也管不了。”他不留情面但又还算客气地说道。
“我这么同你说吧,我白清逸要人的命,要不就是为了报仇报恩,要不就是为了钱,这个女人的命,我要定了。澄少爷最好省省心。”白清逸继续吸着烟,对尚君澄的身份视若不见。
这一下子,吉姆犯难了。他想要为徐南方求情,但一想到白清逸的狠辣和势力,现在只怕说了也是白说。尚君澄的家世不弱,但有句话说得好,远水救不了近火,白清逸现在就要徐南方的命,吉姆真要是帮尚君澄搬救兵来,也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他要的不是尚君澄的命,不过是一个不搭架的卑微女人的性命,吉姆真就是把尚君澄的老爸老妈找来,他们也不见的会救。
“你不要乱来!博物馆里头的所有房间都已经被监控。监控室里的人看到不对劲,已经通知保安和警察过来了,你一出门就得想想怎么交代!”叶飞羽示意房间里头还安装有摄像头,他的冷静分析,顿时惹来尚君澄的赞同。
可是白清逸对叶飞羽的“提醒”并没有畏惧,或者说,根本不予以考虑。“你认为我会那么傻就直接冲进来吗?说起来,你也太小看我们了。这间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