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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无差错,老夫可全是照着密码来解的。”老变态对我的怀疑态度很不满,看我的目光也变得幽怨起来,我只好干笑两声:“那是不是那个写情报的人搞错了?一百二十人,竟然杀散了万余之兵,还俘虏了数千之众,这,这能是真的吗?”大唐的名将虽然多不胜数,可这个果毅都尉席君买也实在太名不见经传了,绞尽脑汁搜遍记忆之中的大唐名将,硬是没这个人,可眼前的这份情报却实在地写着:精锐骑兵一百二十,奇袭而溃吐谷浑万余兵将,斩杀统兵将领宣王的三位兄弟。
“公子放心,属下派往吐谷浑与吐蕃交界的探子皆是精英之中的这个,决不会擅自谎报。”裘舟墨翘起了大拇指,一副很得意的样。
“既如此,我就先去禀报陛下。”既然如此确定,咱也只好当真了,虽然看起来有点像谎言,毕竟这东西没人敢开玩笑。
匆匆打马来到了皇城跟前,随着宫中禁卫大步地朝着甘露殿赶去,既是紧急要事,宫门的禁卫也算通情达礼,也不再行让我等通报之后再进宫门,而是让人领我直奔甘露殿。
“贤婿怎的来了?”李叔叔正在处理公务,听了我的声音让我进了殿内,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没等我说话,就先开口询问:“莫非是学院的进展出了问题不成?”
“岳父大人,学院那些没有什么问题,今日进奏院收到了陇右传来的情报,小婿就立即赶来呈与岳父大人。”径直从怀中掏出了翻译好的情报,恭敬地呈递给李叔叔。
第二百二十章 程叔叔上场,不对称级别的龙争虎斗?
“哦,陇右……”李叔叔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纸上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此事可是真的?”双目寒芒一闪,满脸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抬头看我。
“小婿敢保证,此情报,确是我进奏院的探子于陇右传来的。”我很肯定地道。
“陛下……陛下,陇右急报。”外面的呼唤声让我与李叔叔皆是一愣,一扭头,兵部尚书侯君集出现在殿门外,刚一进门,见是我站在这,这位老匹夫拿鼻孔哼了一声,走到李叔叔跟前,双手呈上了军中快马送来的军报。
“果然……”李叔叔打开一看,然后又拿起来刚才我递上来的纸张一比,嘴角浮起了一丝得意地微笑:“好,好好!哈哈哈……”
“祝贺陛下,我大唐天威所向,大胜而归。”侯君集还以为李叔叔在大笑获胜,赶紧拍马屁。
“好好好,侯卿且坐,贤婿你也稍坐。唔……想一小小的果毅侯都尉席君买,竟然敢领精骑一百二十骑,奔袭万敌,我大唐又有新悍将尔,哈哈哈。”李叔叔示意我们都先坐下,自顾自地在那笑了会,把军报放下,“既如此,那数千土谷浑欲作何处置?”
“微臣以为,当交于土谷浑王诺曷钵,由其发落,以显我大唐军威之盛。”侯君集摸摸颌下短须言道。
这话根本就是放屁。吃到嘴里的肉还向吐出去。什么玩意,兵威之盛?兵威之盛都是打出来的,还名将,这会也犯这种糊涂。怪不得咱们汉族的每个朝代都这样,越打越穷。
“哦……”李叔叔没有答话。只是轻应了声。沉吟片刻:“来人,速召三省及各部当值官员前来议事。”
不大会功夫,三省的官员来了一票,老爷子也在其中,还有李绩等好几位熟悉地叔伯辈也在。全都端坐好后,我这个小青年出人意表地被李叔淑示意我上前,坐他边上下首。一干官员一个二个皆尽立起了眼角,我家老爷子刚要出声训斥,李叔淑到是先开了腔:“此乃我爱婿,这也非朝堂之上,坐我下首有何不可?”
李叔淑这句话一开口。让大伙都打消了多嘴的念头,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李叔淑对我这个未来女婿地宠爱简直用路人皆知才能形容。老爷子只好端坐回席位上,临了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极具威胁地意味,看样子是想让我老实点,敢乱来老爷子一会怕是又要活剐了咱这小青年啥的。
咱又没干啥坏事,老爷子根本就是杞人忧天,乖乖地坐着,谁也不理,当泥雕木塑总成了吧?
李叔叔示意之下,兵部尚书侯君集把土谷浑发生的大事又细说了一遍,很可惜,这位侯大将军坎养殖文化水平不高,说的没一点味道,听起来如同在做流水帐。
“诸卿以为此事该作何应对?”李叔淑看着端坐在堂上的重臣交头接耳了半晌,方才清了清嗓子开言问道——
“臣以为,吐谷浑乃我大唐蔬果,我大唐应兴兵联合吐谷浑王诺曷钵的部队前往讨之,顺便出使吐蕃……”朝堂大臣们一个二个第开始进行政治讨论,有提议兴兵讨伐者,有提议合兵一处帮助吐谷浑王复位者,也有人认为出兵耗费军力财力不值得者,总之,各抒己见,吵得乌七八糟,李叔淑也安之若素,抿茶品香,偶尔还挪挪屁股换姿势,看样子早习惯了,不过也好,总比那些昏庸帝王一严而决要好得多。
“老臣以为……”这位大爷怕是七八十岁的高龄了,走路都哆嗦,颤微微地站了起来,哆嗦老半天才开口道:“老臣以为,国虽大,好战必亡,孟子曾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还是以德服人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者,如七十子……”听得本公子一脸云山雾罩,这老家伙也太能扯了吧,李叔淑问得是政事。老家伙竟然能扯到孟子曰去了,比本公子还能忽悠,别瞧人家老,可声音洪亮的可以,怕是早年吵架骂街也甚是个能手。
李叔淑很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但也无法,总不能一大脚把这老家伙踹出去吧,那也是在世有损李叔叔开明皇帝的风范。
一干文臣大多数都在摇头,只有几位听得如痴如醉,跟前摇头晃脑起来,看样子,跟着为老家伙一样,自喻儒学大家的一路货。而一帮子血腥老汉一个二个如中魔咒,抱起脑袋装昏迷者有之,程叔叔更绝,直接双手撑下巴作倾听状,我分明瞧见他拿起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堵在耳边……
我也有种混混也睡得念头,心中暗赞这老家伙的催眠术着实登峰造极。
“贤婿。”李叔叔乘这功夫朝我勾勾手指头,赶紧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挪过去点:“岳父有何吩咐?”
“贤婿可知道此乃何人?”李叔淑看阳之很是有闲情雅致,来跟我吹牛了,我摇头应声道:“小婿不知道,只觉得此人所言,很,很深奥。小婿着实难解。”很配合地露出一副迷茫而又仰慕的表情。
李叔叔嘴角歪了歪,赶紧扭脸喝茶,扑哧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放下了茶水深呼吸之后才压低声音道:“这位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李叔叔笑得很猥琐:“就是上次朝堂之上,欲跟程老匹夫决斗之人。”
“啊?!”太惊讶了,下巴都差点掉地上,瞧瞧,人家小老头那模样,跟快枯萎了的狗尾巴花似的,身上加起来最多也不过几十斤肉,风大点都能吹跑了,别说拿剑,怕是衣服重点就能压垮了都,程叔叔的卑劣脾性,太下流了……
李叔叔也不是啥好货,在我跟前幸灾乐祸地偷笑了半天,似乎界的略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两声,一本正经度向我解释道:“孔大人的意思是:孟子说:‘用武力而假借仁义的人可以称霸,所以称霸必须是大国。用道德而实行仁义的人可以使天下归服,使天下归服的不一定是大国,比如商汤王只有方圆七十里,周文王只有方圆一百里,用武力征服别人的,别人并不是真心服从他,不过是力量不够罢了;用道德使人归服的,是心悦诚服,就像七十个弟子归服孔子那样,’《诗经》说:‘从西从东,从南从北,无不心悦诚服。’正是说的这种情况。”
明白了,原本就是投降主义的变种之一。简直是屁话,别的不说,外族跟咱们大唐大都是血海深仇,况且席君买委国争了光,竟然还说人家妄动刀兵。这不是放屁是什么?
李叔叔摇摇脑袋轻声道:“这老夫子学问倒是好,可就是……”李叔叔不说我也明白,李叔叔啥人,不管是投降主义还是保守主义,都不是李叔叔所能接受的,作为坚定的大唐疆域开拓者,哪里真会听着小老头这些屁话,以德服人?有本事你跟食人生番讲圣人云孔子曰去,怕是你讲到人被煮熟了啃成骨头也没人听你放屁。
“此言差矣!”军方的老汉们也有听得懂文言文的,跳了起来,跟孔老汉唇枪舌战起来,孔颖达一见有人跟他斗嘴,立即俩眼放光,更加的口若悬河,大道理圣人云、孔子曰信手拈来,跟本活字典似的,比吵架,怕这帮子血溅沙场的老汉们还真不是对手。连续几位要求出兵镇压的沙场老将都被驳得体无完肤,孔老汉很是得意,一身绯衣,昂首四顾,如此一只凸了尾巴和鸡冠的老斗鸡——
“这老夫子……”李叔叔笑了笑,浑不在意的模样。
“岳父大人,难道您真的不打算派兵可?”我无聊透顶了,悄声地问了句。
“李叔叔斜了我一眼:”懂什么,再看看便知。现在还不是老夫开口的时候。“我一抬眼,正巧瞧见李绩大叔伸脚,踹了踹程叔叔,咦?难道军方的杀招就是派程叔叔这老妖精跟这位儒学大家辩论不成?太神奇了,我不由得打点起精神,瞪大了眼,很渴望看到一场属于不对称级别的龙争虎斗。
第二百二十一章 恶汉程叔叔舌战群儒
被李绩干扰了好梦的程叔叔很是暴躁:”干啥了?打扰老夫瞌睡你啥意思。“大嗓门震的空旷高大的甘露殿都起了回音,众朝臣一连黑线,李叔叔保持着死板脸,可我瞧得出,李叔叔德嘴角都在抽,分明是偷笑,卖糕的……
“你!程知节,大殿之下,众朝臣皆在商议政事,你胆敢如此喧哗,有辱斯文……“孔老汉气得两眼发黑,直接窜到程叔叔跟前跳脚痛斥。
很奇怪的一幕,大部分文官,我家老爷子竟然像是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还有些人摇头也不知道在感慨啥。看样子怕是这场面出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把程叔叔踹醒的李绩表现的很奇怪,象个没事人似的端坐得笔直,似乎根本与他毫无关系。
看样子正愁找不到地方泄火的程叔叔回敬给孔老头一对白眼:”孔老头,老程可没功夫跟你磨叽,该打就打该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屁话。
“你……”孔老头气的手指在哆嗦:“孔子曰……”
“曰啥?照你这老夫子的意思,咱们大唐就该软了吧唧地让人骑在头上拉屎不成?”伸着懒腰,活动着肢体,一副早锻炼的模样。
“圣人云……”孔老头气快接不上来了,全身上下抖得跟冬天里的枯叶似的。
“云个屁,人家席君买有本事抓几千个俘虏,你笑老子有本事抓几千只兔子来试试……”程叔叔大脑袋凑到孔老头跟前,大嗓门轰得孔老头连退数步。我听得一头冷汗,几千只兔子,让人家一位路都差点走不到的老头去抓?程叔叔这话也太经典了吧?
“简直是有辱斯文,程知节。你好胆……”孔颖达激动过头了,双脚一跳一跳的。
程叔叔一面活动四脚如同在作广播体操,以免翻动着恶毒的唇舌进行反击,一阵乱拳打得孔老头头晕眼花,节节败退。
“这老夫子的口才不错,可对上了程老匹夫……”正看戏看的兴致盎然地李叔叔很是失望地摇摇头。看样子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场辩论赛。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句听得发腻的俗话一出口,李叔叔扑哧一声,喷了小半口茶水,赶紧严肃面孔,扭脑袋瞪了我一眼嗔道:“小声点,一会让朝臣听到了,老夫不抽你几十板子可说不过去。”
孔老头虽然嗓音洪亮,可程叔叔却是可以媲美高音喇叭的大嗓门,两人吵架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孔老头说的那些屁话被程叔叔一概忽略,或者该说是程叔叔故意装着听不懂,而程叔叔递话总能把孔老头的怒火挑逗起来。
最后,孔老夫子一头臭汗,翘起个指头哆嗦个半天。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了。程叔叔竟然在大厅观众之下,当着满朝重臣,很吊地掏掏耳朵,吹吹手指头,如同西部牛仔决斗之后,吹散枪口的硝烟,朝正在喘气的孔老头很猥琐地挤挤眼:“老家伙,跟我斗。”瞧见这情景。李叔叔表情有点抽搐迹象了,好半天。李叔叔才运气别住,一张老帅哥脸变得老红。大殿之上,水雾蒸腾,扑哧声不绝于耳。
“你!”这句话再次让孔老头激起了火头,偏偏自喻为儒学大师斯文人的孔老头抖个半天也接不上腔:“老夫要,老夫要……”
“啥?要啥玩意?老夫就这二百来斤站在这,想要啥尽管开口,不要了你就不是带把的猪,来啊。”程叔叔大巴掌拍着子自个铁板似的胸膛继续挑衅,此话一出,殿内能坐得稳当地已经没了几个人,全部东倒西歪,我甚至瞧见老爷子笑眯眯的把一脸愤慨的魏征拉回了位置上,摇头示意不要打扰这场精彩的战斗。李绩大叔表情严肃,悄悄从袖子里伸出了个大拇指朝程叔叔比划。我靠……这些都是啥人?
“老匹夫!老夫不跟你逞口舌之利。”看样子,孔老头子准备败退了,可能程叔叔似乎觉得刚才的活动量只属于热身,又或者是孔老头的场面话中那句老匹夫把程叔叔激出了火。
程叔叔脸色一变,大嘴一张:“咋了,还口舌之利?老小子,就你那两把骨头的小身板还能干啥?有本事脱了朝服,跟老程光着膀子到门口耍把式去。”说完开始挽衣捞衣,一副准备掐架的架势。
此挑战宣言一出,大殿之内如同鸡窝窜进了黄鼠狼似的立即炸窝,好几个早已按耐不住地儒家先锋窜了出来,引经据典地对程叔叔递无赖行经进行非常愤慨的痛斥,并保留采取下一步行动地权利。
程叔叔双手叉腰,直接把对手当成了街边卖菜的大婶,市井俚语浑话滔滔不绝,逮谁咬谁,骂人不待脏字,却总能把对方的亲戚全问候一遍,自喻为斯文人的各位儒学大师气的如同抽风,偏又不敢上前跟程叔叔单条掐架,或者出门去跟程叔叔光着膀子耍把式。一帮子军方首脑一个二个眉开眼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连李靖这位战神级的偶像,似乎正在努力把自个催眠成一尊泥菩萨,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完全傻了眼,这场面太熟悉了,以前小时候,可是经常在菜行肉铺见到的场面,竟然在大唐的皇宫之内见得。而且双方还竟然都是国家高级干部……
程叔叔果然厉害,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三国时间著名地辩论赛的标题:舌战群儒,怕是诸葛老师帅哥也没程叔叔这般嚣张。
“岳父大人,这……”
“嘘,小声点,吵累了,才好谈正事。”李叔叔很少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扯着嘴角朝我说话,这话让我下巴差点脱臼,好半天也弄不明白李叔叔这话的意思。算了,关我屁事,继续看热闹,战况实在太激烈了,程叔叔竟然一个人对付五六个人还游刃有余,趁着闲暇浩执导抄起茶水来润嗓子。这下更激起了那帮子嘴角冒白沫的儒学大师们的怒火,若不是害怕程叔叔那一块块把衣服都要撑破的腱子肉,很有可能这帮子儒学大师都想冲上去厮打,改文攻为武斗了,或许是场面开始混乱,李叔叔总算了圆场了。
经过了近一炷香的辩论大赛之后,李叔叔才作出勃然大怒状,“够了!!!”大力地拍案几拔身而起:“都给朕坐回去,瞧瞧你们一个个都像什么?程卿你也是,人家孔爱卿年岁那么大,说你几句怎么了,孔卿累了,来人,扶孔卿先坐下歇息。”刚才发彪的孔大学者现下两眼翻白,唇舌干燥,已经只剩下抖手指头的份了。
鼓了鼓胸肌,激得又有几位斯文人差点跳出来,总算在笑得脸都抽了的李绩大叔出面。把一脸洋洋得意的程叔叔拉扯坐回了位置上,才算是平静下来,好一会,大伙总算都恢复了正人君子的脸孔。
李叔叔很满意自己的手下能识大体,做欣慰颌首道:“行了行了,都坐好了,成什么话嘛……卿等都是位高权重之人……”李叔叔一开腔就上纲上线,说什么君子之争,大伙都是为国为民、不搞乱骂人、问候别人地亲戚是不对滴,总之,很是大义凛然地做和事佬。李叔叔果然也很厚脸皮,免费看了场热血沸腾的戏之后开始来装好人了。
然后,
军事的超级大佬们再次跳出来,要求出兵镇压属国叛乱,一个二个说的很精彩,很可惜,孔老头现下只剩喘气的份,再也无力跳上来耍一场搏杀了。另外几位儒学大师跳上来还没说几句,就被李叔叔不阴不阳的几句话给踹回了位置蹲起,这会大家伙都明白李叔叔的意思了,自然全部统一口风,最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