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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兄台,才呆了没多大功夫,一扭脸就不见了你的人影,也不说声去哪,小弟我上哪等你去,再说了,今日吐番使团要迎亲出城,小弟我与那位吐蕃大相有些交情,不去送送也说不过去吧。”
“哦,今日送亲?瞧为兄这记性,那还不快走,咱们也去瞧个热闹,驾!”一行十余人,匆匆地朝着长安城赶了过去。
盛大,场面极其盛大,光是仪仗就好几百人,为首的,正是本公子的手笔,大唐的国旗,看到那血红色的旗帜迎风飘扬,我激动得都有些手斗了,巨龙缠绕间,一个凝重而沉稳的唐字立于中央,大唐龙旗。
千多名送亲的大唐骑兵精锐皆是身着亮得让人眯眼的明光铠,高大的马匹、精悍雄壮的士卒顾盼间的英姿,腰间的战刀刀鞘也是新打磨过的,加上了马蹄铁的马蹄踏在巨石条铺成的大道上铮然作响,引得周围的百姓们传来阵阵热烈的喝彩声。
在李恪等人的催促声中,纵马飞速地绕开了送亲队伍,朝着城门口奔去,人太拥挤了,还是去城外等着先。
城外人也不少,看样子这一场宏大的送亲场面也是相当难得一见的,更何况大唐时代很少有啥集体娱乐项目,看热闹成了这些游手好闲的长安市民最大的兴趣和爱好。
寻了个高点的地势下了马,李恪闲来无事,一面眨着桃花眼很是猥琐地打量着周围也等着看热闹的青春少女们,一面跟我扯着闲话,李治和李慎正在边上不知道小声地滴咕啥,眼珠子乱转。房成继续保持着他一贯的忠仆作风,鼓起胸肌站我身后,很忠心为主的架势,在这一点上,怕是那些个李恪和李治的保镖们都赶不上。
“来了来了!”前头开始有八卦的人士喊叫了,手搭凉棚抬眼望去,果然,队伍那迎风招展的彩旗已经出现在了远处,渐渐地朝着这边行来,我看到了禄东赞,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身着崭新的禇色吐蕃少数民族服装,又不是他娶公主,也不知道他高兴个啥?
也许是因为我,房府之二男太过醒目和显眼,禄东赞那老小子远远就瞧见了我,朝我拱手行礼,跟边上的随从吩咐了些什么,纵马朝着这边而来。我赶紧前迎几步:“哎呀,禄相爷,在下可是失礼了,原本想在城内与相爷告别,没曾想,没能赶上,只得在此地等候禄相了。”
禄东赞身手很敏捷地跳出了马背,扶住了我的手,表情似乎在惭愧与感谢之间纠缠着:“老夫当日多有得罪,不想,今日房公子依旧不计前嫌,来此相送,老夫,老夫实在是受之有愧啊……”嗯,这货又开始演戏了,表情动作俱佳,看得李恪老在边上戳我,还以为我又多了个结拜大叔似的。这家伙……
“这位年轻俊杰是……”禄东赞装模作样地朝着李恪看去。我赶紧给这俩位介绍一番。李恪潇洒地一礼言道:“小王李恪,乃是房贤弟的兄长。今日闻我贤弟欲送友人,特地一同前来,不想,竟然是吐蕃大相大人,本王失敬。”
“哎呀,吐蕃禄东赞见过吴王殿下,没想到,吴王殿下竟与房公子乃是挚交……”吐蕃大相的表现很有风范,不卑不亢地跟李恪交谈了几句,然后靠个罪,牵着我的手,行到了一边,笑眯眯地瞧着我。“今日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尔,老夫甚憾。”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日一别,谁又能说得清日后相见于何时呢?日后若是有暇,在下当邀禄相抽空到长安一聚,你我二人再把酒言欢如何?”装模作样地跟这位日后指挥吐蕃大军占我大唐国土、吞并吐谷浑,据丝绸之路为已有的战争贩子绕圈圈。
“哪里哪里,”禄东赞抽抽嘴角,继续保持和蔼的笑容:“公子这话,呵呵呵……”看样子,他怕是也听出了道道来了,“若老夫能,亦当邀房公子到我吐蕃一览我雪山草原的秀丽风光。”
你来我往,肉刀子捅来捅去,都面带微笑,目光慈祥,就像是即将久别的友人一般恋恋不舍。队伍已经行了大半了,看样子光是动嘴无法分出胜负,奈,只好抬手示意房成,把早就准备好的酒端了过来——
“在下敬禄相爷三碗酒,当祝相爷一帆风顺,一路平安。”我很真挚地抬起了碗,嗯,是碗,一共是六大碗房府特产的蒸馏酒,怕是每碗酒至少都得有三两多重。
“好,好酒,这莫不就是那遗香醉?”禄东赞也是个酒鬼,跟他打交道那么多回,自然知道他的脾性。一闻这浓香四溢的美酒,禄东赞口水差点就下来了,两眼发亮如炬,很激动的表情:“这,房公子的心意,东赞愧领了。”
“禄相此言太过见外了,你我虽是各为其主,然在下亦佩服相爷的胸襟与气魄,这酒是烈了些,俗话说得好,红妆赠美人,好酒敬英雄,干了!”我端起靠近我面前的酒碗,一口倒下,作出一副酣畅淋漓状砸巴砸巴嘴。偷偷地斜起眼角,看着禄东赞这老家伙是否会上勾。
第二百三十五章 历史被房二撞了一下腰
“老夫恭敬不如从命,干!”第一碗下肚,禄大相爷紧锁眉头,脸色青红变幻,老半天才吐了口气,眉飞色舞的概叹道:“这酒,性烈得厉害。好酒!”嘿嘿,这老家伙果然上当了,这遗香醉现下产量不多,除了那些与我家交好的达官贵人外,在外边卖的也少,哪像本公子敬给这位禄大相爷的,更是极品中的极品:酒头,喝了这玩意,醉不死你也能让你头疼好几天。
第三杯干完,禄大相爷当即两眼发直,保持着最后的风采朝我作揖告别之后,在赶来的随从扶持下,歪歪斜斜地爬上了马,目送着他骑在马背上摇摇摆摆的身影渐渐离开我的视线,我内心有着预感,我跟他,一定还会见面的。
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之中,一大批的僧人一面诵经,一面疾走,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很像是那位辩机,他似乎也瞧见了我,没有告别礼,也没有笑意,他很用力,也很坚定地朝我微一点头,继续吟诵着经文匆匆而过,这群僧人之后。便是婉蜒而行的庞大车队,这些都是李叔叔听了我的建议之后,亲自命礼部尚书重新分派的礼品,光是各种经书,佛道典籍,各种花纹图案,华丽的的锦缎垫被,卜筮经典等等就装了十余大车,吐蕃人将会被这二万多册活字印刷术新印刷的佛道经典所淹埋,这是我为吐蕃的仁人智士准备的礼物。
释迦佛像,珍宝,金玉书橱,各种金玉饰物,还有各种精美的瓷器更是数不胜数。
而那些营造与工技著作,治病药方,医学论著,医疗器械,还有谷物和芜菁种子等,则一样也没有。至于那些原本历史上该随着文成公主一齐往吐蕃而去,携带着种植技术、种桑养蚕等能大幅度提高吐蕃人民生活水平的农技人员却一个也没有。不是我不同情吐蕃的平民百姓生活水平低下,但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国家能繁荣昌盛,而不是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工匠们也有,只不过性质全变了,他们都是专门制作精巧的金银饰品,或是雕琢建造佛像的行家里手,要不就是热衷于建造高大建筑群、华美殿堂的偏执狂类型工匠。能更进一步地提高吐蕃上层贵族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的精英。
走吧,吐蕃,那雪山草原,才是你们为国争光,抛撒热血的战场,我挥了挥手,内心很复杂,不知道是在向那位已经远去了的僧人,还是向那渐行渐远的,被房府之二男撞了一下腰的历史作道别……——
一回头。李恪这位仁兄正在那跟抱着俩酒坛的房成协商。房成一脸为难,不停地拿眼角朝我使眼色。“为德兄有何事?”我迈着八字步走了过去,一斤多酒下肚。虽然咱喝的不是酒头,可是遗香醉再怎么也是高度酒,已经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了。
“俊哥儿,你瞧,为兄正在这思量,这两坛酒既已开封,跑了味道,不若为兄去找个地,咱们兄弟把盏而谈,岂不美事?”李恪兄的喉结正上下鼓动。很馋的模样死死盯着房成手中的美酒,当然,一坛是美酒,一坛正是我让吐蕃大相喝的酒头。
“小弟我可是顶不住了,现下已经是头晕目眩了,不若这样,兄台既然喜欢,就都拿回去,也算是小弟孝敬兄长的。房成!”我很大方地拍拍胸膛,一扭脑袋朝着房成唤了一声,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那多不好意思,贤弟也太大方了,这两坛遗香醉,怕是得不少钱吧?”李恪作扭捏状,嘴角一个劲地往后裂。“无妨,你们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都乃常事,区区两坛遗香醉,兄台若是推辞,就是看不起小弟。”我很兄弟地拍着李恪兄的肩膀,李恪很感动,为我的花言巧语?嗯,为我俩的真挚友情而感动万分,拉着我的手,都不知道该咋说话了。
“小的在。”房成抱着俩小酒坛子立正。
“这些酒都交予我兄长,小弟酒量甚浅,改日再与兄长把酒言欢便是。”朝房成挤挤眼,房成只得作不舍状,将两坛酒交予了李恪的侍卫。
“两个坛子里的酒都还有吧?”趁着李恪领着一票侍卫洋洋得意地在跟前走的工夫,我压低了声音,拽着房成问道。
“少爷,小的还没来得及把那坛酒头倒掉,吴王殿下就窜我跟前,非说是要让我给他留着。”房成很懊恼模样,为完不成自家少爷给的任务感到沮丧。
啪,我一巴掌拍在房成的肩膀上,很是庆幸地扯扯嘴角:“做得好!记住了,这事可得保密。”
“放心吧少爷,打死我也不说。”房成也想笑,好半天才忍住,看样子,他也对让吴王殿下吃苦头感到兴灾乐祸。嘿嘿嘿,我的好兄台,您就等着受罪吧,咱也算误打误撞报了一次插兄弟两肋一刀的仇。
“他们会绕行一大圈,然后在入冬之后到达河源,吐蕃的国主松赞干布,会在水草肥美的河源,迎候这位从大唐迎娶来的新娘,然后,历史终将又要翻开新的篇章……”是夜,轻披薄纱的俏脸晕红的宫女姐姐在房府之二男自传上,在历史上,落下了沉重或者说是欢快的一笔。对于我来说,很欢快,对于吐蕃大相来说,会很沉重,哇哈哈哈……
第二天大清早,二位小王爷就跑在家门口堵门了,非要与我同去
军事学院,看样子,很喜欢兽血沸腾的场面。
我嚼着蒜泥炒青菜,蘸着豆腐乳,喝着豆腐脑,头也不抬地问道:“你们三哥呢?怎么今日不与我们一同去了?”
“三哥昨个夜里头疼了一夜,现下还在哼哼叽叽的,哪有功夫跟我们去。”李治看我吃看得眼馋,毫不客气地让侍女再添两副碗筷,刚端坐到位置上,立即向后逃开:“哇,臭死了,俊哥儿你吃的是啥玩意?”
“切,没见过世面,这叫豆腐乳,懂不懂生活,这玩意,可是好东西,枉费我好大心血,才鼓捣出来的好东西,下稀饭和豆腐脑可是好东西。”美滋滋地蘸了一小点豆腐乳,放嘴里涮涮,美美地吞了一大口豆腐脑,生活啊,这才叫生活。
“豆腐乳?”作夸张的掩鼻状的李治跟李慎疑感地对视了一眼,小心地凑到了跟前,再拿小鼻子耸了耸:“好像没一开始闻那么臭了,这东西真那么香。”李治吞了吞口水,瞧我吃得稀里呼噜的样子,很跃跃欲试——
“自个尝尝不就知道了?”斜了这两小孩一眼,再蘸上一点,抿进了嘴里,一副陶醉的表情,这豆腐乳,说来也是误打误撞,也就是上个月,家中祭租,买回来的菜剩下的几块豆腐没有吃完,刘婶说是馊了,倒了又嫌可惜,正想要试着拿去喂鸡,正巧让饭后散食溜步的我瞧见,一闻到了那股子熟悉的臭味,才想起这么道名菜来,赶紧拦住,特地找来个小坛子,花椒、酒、盐一酒坛,盖起,收藏在本公子的房间里。前两天一打开,异香扑鼻,熏得俩漂亮姐狼狈逃窜,还好,在我的鼓励,与其说是鼓励,还不如说是威胁下,两丫头战战兢兢地也尝了些,很快,这东西就在房府里风靡起来,还好,做法只有本公子和房里的两个丫头知道,就连当初闻着这味掩鼻大骂有辱斯文的老爷子也喜欢上了这东西,现在每天早上的早餐除了小菜,都得来上这么一小碟,说是开胃,家中唯独只有大嫂,对这东西敬而远之,避之不及。
李治身为李慎的兄长,自然要担当起排头兵,尖刀连的作用,战战兢兢地蘸了一个筷子头,表情很难看,拧起了团,在我和李慎殷切的目光鼓励下,鼓了好半天勇气才塞进嘴巴子里。接下来……两小孩子你一小点,我一小点的,不一会功夫,一寸见方的豆腐乳被他俩消灭得一干二净。
“咋样?本公子可没骗你们俩吧?”我朝着正在抹嘴巴子打饱嗝的李治挑挑眉角。“果然是好东西,咸鲜可口,太开胃了,这么一大碗豆腐脑若是平日里,我也就能吃下这么一半而已。”李治砸砸嘴,很意犹未尽的模样。李慎还拿筷子头在空荡荡的豆腐乳碟子里戳来戳去,目光很遗憾。
嗯,借这机会,顺便教育一下两位王爷,就当是饭后动作。
第二百三十六章 做人,要有勇于吃臭豆腐的精神
“吃东西,也与做人做事有关。”摸摸肚子,涨得的些过了,干脆先休息一下,顺便调教下这俩小王爷,抿了口茶水,吐掉茶沫,该死的,特地订购的新茶茶叶还没送来,等送到了,咱在耍两把式,炒些茶,到时候,让这些人见识见识真正的泡茶艺术。清清嗓子,目光很严肃地摸摸鼓起的肚皮:“任何事物,都要敢去勇于尝试,不要人云亦云,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要经过细致的观察和了解,才能确定一件事物对于自己是有利还是有害,就拿这臭豆腐来说吧,臭,这是你闻到的感觉,可是若你因为它臭了,而不去碰它,那么,你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小碟美味,就代表你连尝试的勇气也没有,做人,要有用于试吃臭豆腐的精神!”站了起来溜达,在两位小王爷敬佩的目光注视下,围着软榻绕圈,一面继续:“做人,就该有勇气去打破常规,不能一切按老规矩办,这样,国家才能发展,商人才能致富,士子才能写出新文章,工匠才能建造出庞大的宫殿,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也才能提高……”每一刻,每一件小事,都要时时刻刻提醒,言传身教这俩位小孩子,竖立他们作事勇于开拓和创新的作风和观念,这叫啥来着,很熟悉的一个词,我这个教育家竟然忘记了,靠!
“小王受教了,俊哥儿的话,治回去之后,一定抄录下来,铭记于心。”李治和李慎很严肃地向我拱手为礼,“不用行礼,为师只是要你们记住,前人虽然有些东西已经落后于时代的进步,但也有好的东西,就像是孔老二曾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小鬼,这句话,就是很有用的嘛……”我很慈祥地、很首长地打了个饱嗝,拍拍两位一脸黑线、哭笑不得的小王爷肩膀。在房府前厅上演了一场忽悠。嗯,说错了,是师徒和谐、共同探讨做人的道理。
赶到了
军事学院,又开始了一场热闹的
军事整训与操演,一团三百人分成三十个小队。由火长带领,进行队列操演,向左向右,向前,向后,总之,要让方向感成为他们的本能,而我,正在与段云松等一干将校聚在一起,还有工部郎中钟骅。在一间已经刷上了石灰。四壁雪白的房间里商讨着军国大事。李治和李慎两个跟屁虫作为旁听者,没有发言资格,摆着小王爷的架势。傻不愣登地瞪着大眼睛坐我屁股后头,专心地观察我的一言一行——
“禀报大人,属下以为,咱们的士卒应先行换装,再作夜间演练,还有其他,因属下等昨天对大人带来的装束都进行了试穿,皆以为此装束不仅节约布匹,让手脚的活动也更加的便利。”其中一位果毅校尉的发言获得大家伙的一致赞同,我把目光望向了钟骅。请他来的目的,可就是为了这个,如今,陛下的旨意已下,他可是大唐武研院的一把手,而本公子,虽然不担任武研院的任何职务,却得李叔叔亲自首肯,随时可以对武研院进行指手画脚。挂了个武研院主事的名头。而武研院,与大唐
军事学院相距不过里许,而钟骅,身为
军事学院和武研院的头目兼两处基建项目的监工头子,自然每天都得在这边呆上好几个小时,然后再回去参与武研院的建设,那边的工地也同样的热火朝天,工人嘛,自然是从这边调过去的一团悍卒,既省了工钱,又让他们对于工兵的技能加强锻炼,一举数得。
“这事,不属于武研院之管辖,不过,下官会与其他工部官员交涉,想来应该不是难事,不过千多套,该是要些时日才能全部备完。”钟骅很懂事地把要说的话全抖了出来。“嗯,那就先暂时这样,咱们现在的军装暂时别管,钟大人一定尽快为我们解决这一千多套新式装束的,这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