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清柯一梦 十三党-第1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在心中默想,第一个字是烟,第二个字是锁,第三个字是池,第五个字是柳?

    烟锁池塘柳?猛然间,我想起那年在皇祖母的慈宁宫里写下的那付对联,因涵盖了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下联极难对仗功整,至今都无人对得上。我记得那年元宵只办了家宴,并无外臣参加,这么说起来,教胤禩认字的,难道是惠?

    如果是惠,为何胤禩要瞒着掖着?

    脖子一紧,原来是胤禩正拿着我辫梢上的络子,玩得不亦乐乎。这络子喻黄丝线织就,上面结着颗龙眼大的东珠,光泽柔润,无双无叮

    “喜欢吗?”挝了刮胤禩的鼻子问。

    他的眼珠转了几转,象是下了决心般用力点了点头道,“喜欢!”

    我解下络子系到了他的手腕上,“喜欢就赏你了。“

    胤禩一头拱进了我的怀里。

    “万岁爷……万岁爷?”李德全轻叩着摛藻堂的门,探进了半个身子,“快到未时了,万岁爷,今儿个轮到熊赐履熊大人劳万岁爷讲经筵呢。”(1)

    胤禩颇有些可怜兮兮的看了我一眼,乖巧的从我的膝盖上滑下了地,恢复了恭敬的神行了个礼道,“儿子恭送皇阿玛。”

    我叹了口气,缓缓的站起身,轻拍了拍他头上戴着的暖帽道,“朕阮谙达送你回惠母那吧。”

    胤禩点了点头,我转过身刚要走,他又忽然拉住了我袍服的下摆,我回头蹲身看他,只见他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个用丝绢包着的小包塞到我的手中,胤禩将小手拢在嘴边附到我耳边轻道,“皇阿玛,儿子吃了您的桂糕,这是儿子孝敬您的。”说完他的小嘴在我脸颊轻轻一啄,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愣愣的摊开丝绢,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两块青玉的糕点,我捻起一块放入嘴里,顿时,平静的心湖象是突然被一道激流冲过,掀起层层浪涛,味悠远,入口即化,这是……用玉里青做的菊糕!

    那年在暖阁定情,小菊就曾说起她最拿手的菊糕,可惜那时菊已谢,待到了第二年,菊再开之时,我俩嫌隙已生,真没想到,三年之后,我终于还是尝到了它的滋味,如茗入喉,甘中带涩,回味绵长。小菊,这就是你做的菊糕么?你做这菊糕时,可有想着我?

    ***

    皇帝起驾回了乾清宫,摛藻堂又变得静悄悄的,墙角前最后一排高高的书架后,慢悠悠的转出个少年来,炭盆已然随着皇帝的离去而撤走,殿里恢复了往日的森冷,那人明黄的衣襟下摆微微的颤动着,手里的那本《文心雕龙》已经被攥得皱成了一团。咬着牙,那人象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把手中的书猛掷了出去,“啪”的一声,书破败的落到了地上,裂成两半,无力的哀叹着它的结局。

    书架后又踱出了另一个高大的人影,一身深海蓝的朝服,半边面孔掩在书架下的阴影里,脸上神难辨,他叹了口气,嘴唇嗫嚅了一下,终是什么也没说,由着先前那少年疯狂的从书架上扯下一本又一本的书,又扔又撕。少年不知发泄了多久,象是终于渲泄完了心中的愤怼,站在一地凌乱的碎纸中喘着粗气,头也不回的背对着高大的那人问,“舅公,我小的时候,皇阿玛有抱过我吗?”

    高大的那人半眯着眼睛,脸颊抽了抽,他心里想得可不是这个,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雨,皇上在文华殿里欣喜若狂的表情,如果皇上今天对八阿哥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如果再过几年八阿哥因为惠的关系站到了大阿哥那边?又或者,咸福宫的那位至今圣眷仍在?如果……他不愿意再想下去,掸了掸刚才躲藏时朝服上沾上的灰,索额图稳了稳心神道,“太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

    (1)日讲和经筵其实是从康熙二十五年才正式开始的,我把它提前了一年。阿弥陀佛。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康熙番外(三十三)

    草年年惹恨幽——康熙番外(三十三)

    窗外沉沉,已是过了子时,秦越轻轻的叹了口气,自己的生辰已算是过去了。要是在往年,娘和怎么着也得给自己下碗长寿面,可如今是在宫里,能活着,已然不错。脚上麻痒痒的,秦越早就习惯了疮的冷痛热痒,顺势把腿伸到了被子外面,果然,让外面的凉气一吹,立时就不痒了。

    “咣当”,门板上一响,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一屁股坐在炕边,两脚一蹬,甩了鞋,掀起秦越的被子便钻了进来,“哟,可冷死我啦,来来来,先让我焐焐。”秦越笑了笑,自觉的往边上让了让,又伸手颐了被子,“初三,再过半个月窘清明了,还冷?”初三用手搓了搓脸,嘟哝道,“寒料峭,你懂不懂,亏你爹还是个秀才呢!”

    听初三提起自己的爹,秦越突然间沉默了,初三大概也知道说错了话,小声道了句,“对不住。”便翻过身背对了他,不一会儿,酣声渐起。

    秦越更加的睡不着了,打今儿起,他已满了十五,在这个宫里,已是呆了整整六年。

    要是爹没有抛下他们,也许许多事就会不一样了吧。

    秦越想起娘死的时候,手里紧紧的抓着一叠纸,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纸从娘的手里给抽了出来。秦越自四岁起爹就教他认字,后来爹不见了,也就没人再教他,可他认字的底子总还在,前面的纸上,骈四骊六,秦越识得那些字,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最后一张,只廖廖数语,上面的意思,秦越一看就明白了:婉珍,对不住,我已经受够了苦,我回京城去了,勿念。

    “,原来爹在京城,我们去京城找爹吧!”当时才七岁的秦越不明就里,欣喜的拉着秦青的袖子。

    可是的脸上带着和年纪绝不相衬的大彻大悟,冷然道,“哼!我没有这样的爹!”

    看着秦越茫然不解的脸,秦青的表情复又温柔,她蹲下身用袖子拭去了秦越脸上的泪痕道,“弟弟,你别担心,能养活你,会供你念书,等你有了功名,还等你看你娶生子呢!”

    初三又翻了回来,一条腿搁到了秦越的肚子上,秦越苦笑着又往边上挪了挪,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就着窗外透进的朦胧青光,秦越看到屋顶一角不知什么时候结起了一张蜘蛛网,上面挂着半对残破的翅膀,秦越闭上了眼睛,还有半个时辰就该起了,睡不着,闭目养养神吧。

    有一付天生的好嗓子,也难怪,据初三他娘说,当年秦越的娘是山西第一戏班“试啼声”的头牌,每次娘只要一唱《贵醉酒》,哪次不是高朋满座,一席难求?

    若是娘没有对爹一见钟情,倾心相许,也不会生下和他两个,如此一来,他现在也不用不男不的活在世上了。

    又或者,爹没有对娘始乱终弃,也不会死得那靡。

    那究竟是该怪娘的有眼无珠,还是怪爹的无情无义?

    半梦半醒之间,秦越好象又看到了,第一次登台的时候,台下那经久不绝的喝彩和鼓掌的声音,让秦越觉得与有荣焉。大家都说是当年的婉珍又回来了。

    可是他不喜欢那些人看的目光,那些人的目光太,太不怀好意,特别是那个镶着金牙的杜员外,他看的时候,好象要用眼神,把的衣服生生的扒下来。

    只有那位富察公子对好,随着富察公子来他们家的次数越来越勤,说到他的时候,脸也越来越红。

    直到有一天,富察公子突然不再来了,开始变得神情恍惚,终于有一日,秦越早上怎么叫,也叫不开的房门,等他去隔壁喊了初三的爹来撞开了门,才发现已经高高吊在房梁之上,身子早就硬了。

    秦越的最后一个亲人也离他而去了,幸亏初三的爹娘心地好,帮着料理了的后事,又让他帮着在初三家的包子铺里干点零活混口饭吃,后来,秦越无意中听到初三的娘对初三的爹说,死的时候,已经被人搞大了肚子。

    秦越想过要杀了富察公子,可真要把计划付诸实现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力量有多么的可笑,除了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他连富察公子的衣角都不曾碰到。看着富察公子嚣张的大笑,“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戏子,爷睡了她,那是看得起她。“秦越那时才发现,原来魔与佛,真的只有一线之隔。

    秦越本来已经认了命,只可惜老天却连他当一只小小蝼蚁的愿望都打破,一场大旱让浑源县颗粒无收,初三家的包子铺被人破门而入,一抢而空,初三的爹在这场混乱里一命呜呼。初三的娘也跟着一病不起。听说进宫当太监能分到一两二钱银子,他就和初三一起到保长那签了文书。

    秦越永远忘不了,“去势“的那天,他和初三还有另外几个年纪相若的男孩,被带到了净身房,听着里面的惨叫声声,秦越吓得直打哆嗦,初三从里面被抬出来时,脸和死了一样的白。轮到他的时候,他被扒光了裤子,绑到一张大大的椅子上,一个脸腊黄的老太监,手里举着把利刃,利刃之上,暗红的光一闪一闪,那是秦越一辈子里最恐怖的一刻,剧痛从腿间传来,泪眼模糊中,他看见自己的“宝”被洒上了生石灰,装进了个小陶罐里,老太监面无表情的对他说,“小子,等你出息的那天,来把它赎走,下辈子,再当个男人吧。”

    秦越原以为最痛苦的时刻已经过去,谁知道苦难正接踵而来,在“蚕室”里的三天,下身的疼痛,喉间的烧灼一度让他以为自己没命再走出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那时他甚至想,干脆死了,倒也干净,可惜老天总不让他如愿,三天以后,当那股浑浊的尿液顺着他下身的棉线一快涌出来的时候,他崩溃的和初三一起抱头痛哭。因为,一起被关进“蚕室”的十五个人里,只出来了七个,老天对他,已算不薄。

    “起来拉!”有个人大力的在秦越身上拍来了两下,秦越立即睁开了眼睛,麻利的穿上衣服,初三已经从屋外打来了水,绞干了巾子,初三先在自己脸上胡乱擦了擦,就把巾子递给了秦越,秦越接了过来,弯下身到盆子里搓着巾子,铜盆里的水映出了秦越的脸,肤白如玉,眉毛弯弯,菱角一样的红唇,去势以后,秦越本来就白晰的皮肤越来越细腻,嗓子也变得又娇又柔,每次在水里看到自己的脸,秦越都会以为他又看到了。“弟弟,你别担心,能养活你,会供你念书,等你有了功名,还等你看你娶生子呢!”的话忽得又在他耳边响起,秦越的心里一痛,如今他连男人都不是了,更遑论娶生子。还记得去势后第一次洗澡的那天,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两腿间,悲从中来的想,要是老天大发慈悲,让他的那玩意重新又长回去,他愿意用任何代价来换。可是只过了二年,这念头,他就连想都不敢想了。

    那年中秋,他才从太那值完回耳房,就看见敬事房的总管太监刑年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拖出一个人来,这个人秦越认得,是太后茶水上给张公公打下手的小培子,当年七个从“蚕室”里活着出来的人里,就有小培子,他们也算是一块经历过生死的,平日里也更亲近些。

    秦越眼瞅着小培子被拖到了院子里,刑年恶狠狠的一挥手,“给我扒了!”,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小培子的裤子扒了下来,秦越一看,差点没叫出声来,小培子胯下,满满的一把,那不是命根子,又是什么?

    小培子被活活的打死了。

    后来,秦越听自己的师傅说,象小培租样的,叫“玉茎重生”,一千个人里,也长不出一个来,长出来的,那都是妖孽,一旦被查出来,就要立即处死。

    秦越苦笑了一下,他越发的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不男不,也总比死了的好。

    “傻了?”初三见秦越只拿着巾子发呆,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别忘了,今儿个太生辰,要在慈宁宫里开宴席,到时少不得要有人来,听说太子也要来,你可精神着点,别到时出了错,连皮都给人掀了去!”

    秦越心里咯噔一下,“太子”两个字,重重敲进了他的心里。

    太子今年快十四了,人都说他温文儒雅,知书识礼,可是秦越却听到太子的名号就害怕,那次太差他去太后那送经书,正赶上太子在慈宁宫给老佛爷和太后请安。太子见他初是一愣,后来就扫了他一眼又一眼,扫得秦越遍体生寒,这眼光,他太熟悉了,那是闪着的目光,和他小时在台后看到杜员外看的目光别无二致!——

    戌时方过,延禧宫打发了人来,请良嫔娘娘过去一块用晚膳,小菊本不想去,后来得了温娣提醒,才忆起乐妍几日前得了恩旨,被封了宜,晋了延禧宫主位,小菊当了主租些年,就只和乐妍走得近,说起来,还得归功于当年塞外的一箭之缘,三年前小菊生八阿哥那回,别宫的主子对她不闻不问,只乐妍对她是真的挖心掏肺,如今,小菊的心越发的淡了,养弄草,练字怡,并不多和别的嫔来往,只乐妍,到是常来她的咸福宫坐坐。小菊心想,乐妍晋了贫,按理说她是该去贺一贺的,可是……她心里一抖,情不自的就蹙起了眉尖。先前她圣眷正隆,见了她,客气的叫声或是,不客气的便只当没瞧见她。这几年,后宫里的人,见了她的面,甩个冷脸便算是好的,有的便要不依不饶的冷嘲热讽她先前独占鳌头,如今是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她实在不愿意看那些人的嘴脸。宜跟前的大丫头玛应答是个顶机灵的,一看小菊皱眉,便得体的笑道,“良主子且宽心,前日里别的宫里的主子都来给宜主子道过贺了,咱们宜主子说了,她和您情份不同,今个她就邀了您,没别人,自在又清净,也好说话。”

    小菊转忧为喜,浅笑道,“那你且回去,跟宜说,我稍后窘。”

    戌时末,小菊在延禧宫用完了膳,宜摒退了下人,拉了她的手低叹道,“怎么打扮的这么素净?”说着又摇了摇头,“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布衣荆钗,也是的。”

    小菊低头不语,都说为悦已者容,她如今又何需打扮呢?自在便好。

    宜抬手将小菊散下的碎发别回耳后,又叹气道,“一样的话我都不知劝了你几回了,就算明知道你听不进去,我还是要说,皇上对你的心思从没断过,他人虽不去咸福宫,可是有好吃的,好穿的,他哪次都没忘了你,他毕竟是皇上,大道理不懂,可咱们做人的,到了要知足的时候,就该要知足,你放个软,告个饶,不行么?难道你就真打算这么捱着,捱到缘尽情绝?”

    小菊默不作声,转过了头,眼睛望着窗外渐渐隐入地平线下的红夕阳。良久,她才缓缓道,“,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小菊抬起如雾般的双眸望着宜道,“为何要一直劝和我跟皇上呢?难道你就不……”小菊咬了咬嘴唇,难道乐妍就不喜欢皇上吗?

    宜拉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腕道,“好子,你以前不是问过吗?这么难看的东西,为何我还天天带着?”

    小菊低头一看,乐妍手上正是她从前问过的那串手琏子,忧牙制成,手艺粗糙的很,连串的红绳也已经老旧了。

    宜双眼望着窗外的远方,嘴角泛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好象陷入了对事的无限回忆里。她抚着手上的狼牙手串道,“我九岁那年,跟着阿玛去打猎,那时候小,不懂事,他们打了一窝狼,我非要留下一只狼崽子,谁知道就把一群母狼招了来,他为了救我,背上惹给狠狠抓了一下,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死死抱着我不放手,后来,他杀了母狼,就送了我这个。”

    小菊呆呆的望着乐妍,原来,乐妍也有这样的伤心往事。“那后来呢?”小菊忍不住问。

    “后来?”宜摩挲着狼牙手串微弯着嘴角道,“后来,我心里就有了他啦,只要他一出现在我面前,我的眼睛就粘在他身上动不了啦,没见他就会想他,想到他就会傻笑,那时额娘还以为我生了怪病。”

    “再后来呢?”

    “再后来?”宜扯了扯大拉翅边垂下的缨络,苦笑道,“再后来,我就进了宫,成了皇上的人,如今,又成了宜啦。”

    宜的声音哽咽了,小菊的心也跟着酸涩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那……他呢?”

    “他?”宜终忍不住落下泪来,“他是我阿玛麾下的游击,我进宫的前几天,他来跟我说,其实,我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也和我一样,可是,他的年纪比我大得多,又早娶了子,就算我不是待选的秀,我阿玛也绝不会同意让我给他做小,所以,他的心里话,一直都不敢对我说。”

    “那他现在呢?”小菊又问。

    “都八年啦,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宜拭了梳,握着小菊的手道,“好,什么都不瞒你,你也对说句实话,你这猛皇上拧着,是不是因为……因为纳兰……”

    小菊浑身一颤,脱口而出道,“不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