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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起来。
“老公。。。。。。”林妹妹握住床单下不安份的手,低喘道,“我。。。。。。那个好久没来了。”
“哪个?”君问天心不在焉地问道,修长的手指熟稔地解着袍结,轻轻一褪,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烛光下,俊美的面容突地紧绷,感到血液都向一个地方流去。
“就是生理期呀。。。。。。”他的手指在她的身子上缓缓移动,每移动一点,她就觉着温度升高一点。意识渐渐迷糊,大脑接近于白热化。她放平了身子,他温柔地压住她。
“什么叫生理期?”俊美男人改用舌膜拜着她的一寸寸肌肤,甚至连羞于启口的角落也不放过。
“就是。。。。。。。。”呜,她喘得不行,“我有可能。。。。。。怀孕了。”她简洁明了的直接说结果,不想解释其他专有名词。
“什么?”君问天愕然抬起头,血液回流,黑眸亮如星辰。
36,似是故人来(四)
夜过三更,一骑快马突地冲出君府的后院,飞快地向大都城中最大的药铺华家医铺驶去。
说起这大夫一词,人人都知是那救死扶伤的医者尊称。修长的手指,一年四季保持着恒温,神情淡若远山,哪怕你快要咽气了,他也就是微微地眨一下眼,药方永远写得龙飞凤舞,除了他家抓药的,别人是认不出的。是大夫就有点个性,这人若是个名医,那个性更就大了去,不管你有多尊贵,见着他就得陪着幅笑脸。不过,这是指其他地方的大夫,如果在大夫前面加个修饰词,那蒙古大夫可就让人心中发怵了。
蒙古大夫在医界那不是一个褒义词,同行中人一听,均轻蔑地扯扯嘴角,一脸冷笑。蒙古大夫差不多是医中骗子、无能之辈的代名词,帮牛、马治个病还差不多,这医人,可不敢恭维。
华大夫每每想到这些,就扼腕长叹。想他也曾走遍大江南北,尝尽百草,跟随名医苦学修习,救死扶伤无数,为什么一到蒙古就成了无能之辈呢?
幸好流言挡不住美玉的光华,他华家医铺在大都城中也已站住了脚,渐渐显山显水,很快独树一帜。华大夫的医术在大都城,只要被他医治过的人,都赞不绝口。这也算是给华大夫受伤的心灵一点点的安慰吧!
华大夫医德甚高,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夜夜睡在医铺中,求医的人不管何时敲门,随喊随到。
夜深露重,花儿含烟,一轮月,清冷悬在黑幕中,任云儿与它嬉戏。
华大大和伙计今晚盘点药材,刚歇着,寻思这都快过半夜了,应该没事,一会洗洗睡吧!他有个习惯,睡前要喝一杯药茶。
捧了个茶杯,看着天上的弯月出神。月光下,小院显得分外寂静冷清。
“咚咚!”医铺的大门在夜色中被急促地拍着。
“来了,来了!”值更的伙计慌不迭地穿上衣衫,跑过去开门。一位高大黑壮的男子站在门外,抬手施礼:“这位小哥,请问华大夫歇下了吗?”
“没呢!”接话的是从院中跑过来的华大夫。
“华大夫,在下是君府的君南,我家夫人身体不适,可否请大夫出诊一趟。”微弱的烛光,映出君南满额头的热汗。
华大夫一惊,这病看来不轻呀!“可以,伙计,拿药箱。请问,你家夫人是哪里不适?”医者的秘决就是多问多观察,现在人没见着,他先问个清楚,心里有底,好做个准备。
“呃?”君南一愣!堡主白着张俊脸,从厢房中突然跑出,极力压抑着惊恐,吩咐他快去请大夫,他一听就吓得跑出来了,这病在哪,可不好说。不知怎的,现在一听说夫人不适,他就想起当初堡主抱着双目紧闭的夫人从皇宫中出来的情景,不由地就浑身颤栗。
“我赶得急,没细问,大夫一会见了,就知晓。”君南接过华大夫的药箱,等不及华大夫自己上马,腾手就把华大夫抱上马背。华大夫还没回过神,马已经撒开四蹄,在午夜的街头欢跑着。
不到半晌功夫,两人就到了君府。君府中,烛火通明,人影簇簇,似乎无人入睡。华大夫一见,心一沉,他今天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吧?看这形势,是个急病呀!他来蒙古只三年,没和君堡主打过昭面,可是却听得不少他的传闻。知晓此人是个狠角色,如果治不好,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华大夫面色凝重地随君南走向后面的厢房,还没走近,就听到几声“咯咯”的娇笑,“好了啦,老公,放轻松,笑一个,我不会有事的。”
咦,这生病之人到底是谁呀?
君南意思地敲了下门,缓缓推开,“堡主,华大夫请来了。”
华大夫抬眼看向房内,一盏明亮的宫灯下,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俊美邪魅,女的清丽俏皮。男人面容稍有点紧绷,双唇抿着。女的则一脸恬笑,神情愉悦。
从医多年,一般从病者的气色上也能琢磨个一和二,今日,华大夫怔住了,这二人怎么看都是体健身康之人,难道是先来打声招呼,病人另在别处?
“在下君问天,深夜让大夫出诊,实在过意不去。”君问天淡淡地点了下头,请华大夫坐到桌边,君总管亲自送上茶点。
“哪里,这是华某应该做的。”华大夫客气地应道,“请问堡主,夫人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林妹妹大笑,伸出手臂,“大夫,你快给我诊个脉,证明我好着呢,不然我老公会吓得崩溃。”
华大夫眼瞪如铜铃,这就是那位急诊病人?体态轻盈,腮红肤白,眼眸如星。患的是肉眼看不出的暗疾?
“乖乖坐好,不要乱动。”君问天连呼吸都是轻微的,细心地扶住林妹妹的腰,把她安置在卧榻上,以身作她的靠背,让她慵懒地躺着。
华大夫不敢迟疑,恭敬地伸出三指,搭住林妹妹的脉门,凝神屏息。
厢房内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华大夫抬一下眼,再过一会,华大夫又抬了一下,接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了下来。
“怎么?”君问天俊容猛地惨白,扶着林妹妹的双臂微撤颤动着。
“君堡主,在下不才,除了诊出夫人怀孕三月,其他诊不出夫人哪里有恙!”华大夫面红耳赤地站起身来施礼,一脸的羞愧和惶恐。
“怀孕三月了?”君问天失控地呼吸到紊乱。
“老公。。。。。。。”嘿嘿,细推算,又好象是两人在楚君威公寓时第一次中的奖。那这个孩子算是二十一世幻的呢,还是一千年前的蒙古呢?
“对,对,是怀孕三月,胎儿非常健壮,夫人的身体感觉也。。。。。。非常好!”华大夫小心翼翼地回道。
“那这次是几个孩子?”君问天紧张的神态丝毫没有一点放松。
“呃?”华大夫额头上的汗流得更猛了,“这个。。。。。。。这个在下暂时诊断不出来。”
“老公,人家大夫又不是B超,不要为难人家啦!”林妹妹好心地解围,“现在听清楚了,我没有生病,就是怀孕,你该把心放下了吧!”
一听这话,先放下心的是华大夫,他偷偷地吁了口气。
“大夫,以后可否请你隔三天到君府出诊一次,我家夫人她。。。。。怀孕与众不问,以前分娩时出现过意外。”
华大夫纳闷地直眨眼,“我。。。。。。刚刚诊出夫人好象是头胎啊,不象以前生育过。”
“呵呵,当然是头胎,我老公紧张得语无伦次,你当没听见。”林妹妹掩着嘴轻笑,推了下君问天。
“不过头胎确实要注意点,分娩时要吃些苦,不过,以后再生几胎,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君问天还没放下的心又悬到嗓子眼了,“那。。。。。。我们不要这孩子了。”不能再冒失去妻子的险。
“老公!”林妹妹大吼一声,“你再乱讲一句,我翻脸了。人家那么多女子能生孩子,凭什么我不能。难道你不想要我们的爱情结晶?堕胎是不人道的,在国外那是要犯法的。虽说是个胚胎,可他也是一个生命,请尊重别人的生命。”
君问天听多了林妹妹的奇言怪论,神色一派淡定。华大夫可吓得不轻,眼睛越睁越大。
“堡主,夫人的话,我虽不甚明白,但听着也有些道理,分娩并不可怕,注意适当的运动,饮食得当,不会有大碍的。你若怕有意外,我三天上门看诊一次。”唉,这样,有点委屈他这位蒙古大夫了,估计君堡主初次做爹,又太过疼惜夫人,才会如此紧张。阅人无数,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恩爱的夫妻,真是令人羡慕。
“那就麻烦大夫了,君南,送大夫回医铺,记住带上诊资。华大夫如果方便,一日看诊一次最好,医资方面,君某自会重谢。”君问天情绪稍微稳定了下,礼貌地起身,把华大夫送出厢房。
“老公,我建议你请个家庭医生好了。”林妹妹好笑华大夫被君问天吓得一愣一愣的样,插嘴打了个呵欠,好困,本来要睡了,一听说她可能怀孕了,老公一下子把君府掀翻了天,折腾到现在,怕是到凌晨了吧!
“我确有此意,明天我让君总管去华家医铺和华大夫好好商谈。”君问大掩上门,替她宽衣解带,俊目悄悄地瞄着林妹妹的小腹。
林妹妹无力地直翻白眼。君堡主今天智商降低,怎么听不出玩笑话与真话的区别?
熄了灯,两人相拥着躺下,林妹妹突然来了精神,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圆图玩,“老公,上次怀仕林和诗霖时,我反应超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这次一点感觉都没有,都三个月了,我要不是看到手上的血,想起生理期好久没来,才推算我是不是怀孕了,呵呵,如果没想到,估计我肚子突然隆起,自己还会吓坏呢!”
她笑得颤颤的,君问天可一点都笑不出来,直后悔自己怎么会没注意她的葵水晚了许久呢!又过去三月,他这做爹的又没尽到责任。“妹妹,这次一定要乖乖听我的话,不要乱跳乱跑,不准挑食,好吗?”他柔声说道。
“好啊,我最听话了!老公,你说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要不然我们一样厉害,每次都是蜜月中奖,嘿嘿,照这样下去,我很有做母猪的潜能。要是我一次都生两个,那我们就让别人不要生了,我们生了发给他们,我们出产的都是精品。。。。。。。呢,痛哦!”额头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疼得直咧嘴。
“睡觉!”俊美男子气得咬牙切齿,冷着脸,放平身子。还做母猪呢?她生一回孩子,他差点丢了一条命,再生几胎,他估计小命会玩完。这个孩子是上天怜他们的仕林、诗霖不在身边,赐给他们的吗?
仕林留在外公、外婆身边,诗霖不久之后,忽必烈就要接去身边,他和妹妹确会觉得冷清,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他怎会不欢喜呢?可是,想到妹妹怀孕和分娩将要受的苦累,他又是心疼又是担忧。
“老公。。。。。。”绵软的小手从胸膛缓缓下滑,“我们刚刚那个。。。。。。。还没结束呢?”幽幽的呢喃伴着湿湿的轻吻摸索到他的唇边。
“乱来,你的身体。。。。。。。”君问天心一窒,呼吸有些不堪。
“好孩子,做事要有始有终。”林妹妹偷笑一下,用力一扯,君问天身上的睡衫半解,炽热的身子叠上他的,胡乱地扭个不停。
君问大沉闷地哼了一声,轻柔地抱住她的腰,翻身压住她。唉,还是他来吧,这小闯祸精激动起来,一点分寸都没有,他至少还能把握好力度,不会伤着孩子。
薄唇封住樱唇,不让她再有开口的余地。
不说就不说,她用行动来表示。
被翻红浪,罗帐摇曳,弯月西挂,夜真的,真的静了。
37,似是故人来(五)
东方刚刚发白,朱敏就起床了,打开窗,探出身向东张望着。没有一丝朝霞镶嵌在天边,天上云层压得很低,也不知会不会有雨,她心中犯起嘀咕。也不唤丫头了,自已替君无忆穿衣、梳头。君无忆没睡饱,一直在发着小小的脾气,小嘴噘得能挂油瓶,小手乱舞着拍打朱敏。
“小祖宗,你就懂点事吧,娘亲这心里啪咚啪咚地乱跳,都慌死了。朱敏烦燥地捏了君无忆的脸颊一下,君无忆被娘亲脸上的表情吓住,张大着嘴,不敢哭出声,泪珠却止不住的滚落。
朱敏看了又不忍,把女儿抱在怀中,疼爱地替她拭去泪。
如果这时光能倒流,她一定会听他的话,跟他回老家,做一对贫苦的夫妻,也好过现在这种心惊肉跳的锦衣玉食的日子。
可是谁会知道她的谎言会被戮破呢?
她迷恋君问天,也迷恋君府的奢华安逸还有王夫人对她的信任和宠爱。她怎么舍得丢下这一切和那个一文不名的人走呢?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君问天喝得烂醉,王夫人又乐见她嫁入君府,即使和君问天没有燕好成功,只要造成假像,君问天就无法把她推开。
她太急切了,忘了她要设计的那个人是君问天,不是别人。君问天是会乖乖听人摆布的人吗?
平静安稳的三年过去了,她以为一定就可以这样过下去,说不定还能重拾与君问天的欢爱。
谁知君问天不知从哪里带回一个和舒碧儿长得一模一样的林夫人,平静的湖水随地泛起巨浪。
那女人就象是她的克星,自林夫人一出现,所有的事情就全不对了。她被林夫人羞辱,然后王夫人突地对她们母女不冷不热,君问天更是正眼都没看过她们一眼。
她不敢问,心里忐忑得很,猜不出他们知道多少,但是却有一种大难快要临头的预感。
她慌不择路,眼下又无人商量,只得铤而走险,找他商量去。
朱敏沉思好,抱起君无忆出了厢房门,顾不上用早膳了,吩咐丫头让马夫把车赶到府门外等着。
一走到府门边,她呆愣住,瑟缩地后退了几步。王夫人和君诗霖穿得齐齐整整的站在马车边,王夫人房中的秀珠提着香烛、贡果,赶马车的人是秀珠的夫君君南。
“婆婆,你这是要去。。。。。。哪?”朱敏的声音抖得象破竹,听着有些尖锐。
“哦,我想起很久没去南山寺敬香了,诗霖又刚回府,寻思着带诗霖去给菩萨叩个头。听说你今天要去,想想就一同去吧!”王大人让秀珠掀开轿帘,抱诗霖上车。
朱敏脸上的笑瞬时象哭一般,小脸煞白,“这大夏天的,几个人挤一辆马车太闷,那婆婆你去吧,我今天就不去了。”说完,她抱着君无忆就想转身。
“三夫人,我不坐车里,我和夫君坐前面。”秀珠笑吟吟地说道,“老夫人和三夫人还有两位小姐,说起来是四人,但小姐们小,不占地方,不会感到拥挤的。这去南山寺,路上得一个多时辰,去一次也挺累人,大家一起去,也有个照应。三夫人,来,我帮你抱二小姐。”
朱敏被秀珠说得语塞,眼巴巴地看着秀珠抱走了君无忆,王夫人拉着脸,先行跨上了马车,她不敢再反驳,只得跟随着也上了车。
她的那颗心已经不象是在跳动了,而是在颤动,剧烈的颤动,颤得她感到王夫人扫过来的任何一个眼神,都象惊雷一般,足以夺去她的呼吸。
幸好王夫人很少看她,一路上,都是在和君诗霖说话。
君诗霖年纪小小,却懂得不少。知道什么药草能治头痛、失眠、眼疾,瓜果从开花到结果要多久,一件衣衫具体的制造过程是怎样,小嘴喋喋不休,说得头头是道,直把王夫人乐得眉开眼笑,一再地夸“我家诗霖日后定然巾帼不让须眉”。
朱敏瞧瞧怀中的君无忆,吮着个小指头,痴痴地盯着君诗霖,傻头傻脑的样,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幽幽地转向窗外。
沿途的山景正葱绿,马车行驶中,视野中不时跳出一两间民居,偶尔有一两辆马车错身而过,远处的草原上,牛羊象天边飘过来的一两片白云嘎然坠落,河水象根丝带穿梭在草原之间。
南山寺是以地处南山而命名的。大都城外的山川颇多,南山是其中地势比罗平坦、风景很秀丽的一座山。山中古木参天,山涧遍布奇花异草,山后有一湾碧清的池塘,塘中养满了红色的圣鱼。从山门到寺庙的山道边,柳树成荫。曾有一位诗人在见过南山寺后,写下“一花一柳一鱼矶,一抹斜阳一鸟飞。一山一水一寺庙,一片落叶一僧归。”的名句。也正是这首诗,这南山寺一夜成名,吸引了许多香客和高僧。
不知从几时起,大都城风传,南山寺的求子观音特灵,谁家有不育或生不出儿子的女子,只要到南山寺烧一烧香,拜个佛,就能达成心愿。这话也不知灵不灵,但不管灵不灵,南山寺的大雄宝殿门槛都快被善男信女们踏穿了,僧侣们每天收香火钱收到手软。南山寺附近的一些农家在寺外摆了小摊卖茶水、瓜果、点心,这几年也跟着发了点财。
君南驾着马车悠悠停在山门外,秀珠跳下马车,掀开车帘,先抱出两位小姐,然后扶出两位夫人。
一出马车,众人首先嗅到一股浓浓的香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