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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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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到半路上,瞅着四处无人,辛侧妃被她的丫头紧紧拽住,说道:“主子且慢,您又不是大夫,去了也不起作用。究竟是什么症候,且等大夫瞧过了再说。”

    见丫头目光闪烁,辛侧妃霎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收住了脚步。

    天花凶险,十有**不能生还,突发时又最易传染。若杜侧妃真染了天花,她也没有勇气踏进那小院里头。

    丫头又曲膝行礼,善解人意地说道:“主子分身乏术,也是没法子的事。昨日世子爷留在府里,侧妃娘娘早间还要打点府中事宜,命人预备世子爷与光复先生的早膳。便只好先忙完这些,迟个一时三刻再去看望杜侧妃娘娘。”

    句句替自己打算,连借口都想得一清二楚。

    丫头言下之意明显,是要看杜侧妃究竟是不是天花。辛侧妃方才乍听小月一说,脑中唯有姐妹情深。此时被晨间清风一吹,心内再一细想,便也冷静了下来。

    若真是天花,唯有早做处理,她去了不过白赔上自己的性命。还不如便照着丫头的意思,别处转上一圈,听了大夫的诊断再做道理。

    大夫早得了苏暮寒的吩咐,哪里去认真搭脉问诊。隔着床帐略一抬眼,又装棋作样瞧了瞧杜侧妃手上的红点,自然是哆哆嗦嗦地承认,杜侧妃果真染上了天花,要将这个小院子隔离。

    府中人人自危,杜侧妃素日人缘又不算好,几个有头有脸的婆子便在辛侧妃面前撺掇道:“偌大的府里,好几百口子人的安危,杜侧妃只怕在府里养不住。还请侧妃娘娘做主,连着她那一院子的人,先移到庄子里去才好。”

    辛侧妃知道这话说得有些道理,只舍不下与杜侧妃往日的情谊,到也纠结了一番,难下决断。唯有菩萨面前替杜侧妃多求几柱香,求菩萨保佑杜侧妃安好。

    府中的仆从丫头们晓得音讯,难免背后好小声嘀咕,连苏暮寒的沧浪轩也听到了动静。苏暮寒便借着府中的传言,派了小厮找辛侧妃问话。

    因是楚朝晖不在府中,若往宫中送信,一来一往便耽误了时辰。辛侧妃乐得苏暮寒发话,便要小厮请苏暮寒至内宅一见。

    苏暮寒难得的好说话,走了一趟内宅,亲自与辛侧妃说话:“府里传得沸沸扬扬,总归是不大好。再者说,天花容不得侥幸,便依着你的意思,把杜侧妃暂时送到庄子上去。命大夫好生诊治,待好了再挪回来。”

    辛侧妃张大了嘴,想说自己何曾表露过要将杜侧妃送去庄子上的意思,眼见苏暮寒不容她反驳,已然立起了身子,便唯有恭送他离开。

    到也落下了心头大石,既然有人做主,辛侧妃一面使人往宫里给楚朝晖送信,一面就命人套了马车,准备将杜侧妃往庄子上送。

    隔着车帘,辛侧妃到底十分牵挂,与杜侧妃依依惜别:“妹妹千万保重,为着一府里人着想,唯有先送妹妹去庄子上。你放心,一众丫头仆从,我都挑了好的,妹妹只管好生调养。待过得十日八日,这症候好了,我亲去迎妹妹回府。”

    一切都依着计划按部就班,杜侧妃如飞鸟就要飞出樊笼,哪有心思敷衍辛侧妃这表面的情谊,在车内勉强答道:“姐姐不用内疚,也请转告夫人放心。内宅里事务繁多,便不劳姐姐挂心。”

    辛侧妃说到做到,从府里挑了几个从前染过天花的奴婢侍候,又将杜侧妃的小院暂时封起,将小月等人一并遣到庄子上。再要大夫开了方子,命人多熬些草药泼在院里头消毒。

    马车从安国王府的后门悄悄出去,杜侧妃撑起身子撩开轿帘,最后望了一眼埋藏自己近十年青春的院落,心上如释重负。

    袖中就有苏暮寒赐的解药,杜侧妃虽然身上滚烫,头脑却十分清醒,想着到了庄子里便服下解药,捱个三日两日的,便有世子的人安排自己死遁。

    心愿固然美好,只是至晚间无人注意时,杜侧妃悄然服下了所谓的解药,不多时,身上更烫的厉害,烧得整个人迷迷乎乎。

    这一番凶险,比之府内更有不同,将那些个贴身侍候的仆妇吓得不轻,星夜便传了大夫到庄问诊。

    杜侧妃意识已然模糊,只觉得身旁众人七嘴八舌的聒噪。她想要出声制止,偏是开不了口,唯有吵得心里烦躁。

    朦胧里,似是大夫替自己诊脉,有声音在耳边模模糊糊:“侧妃娘娘大为凶险,这烧的滚烫,天花又生不出来,大约不好,便再煎几幅草药试试。”

    一丝恐惧悄然蔓延,不知不觉间便漫上她的心间。待要分辨自己并不是天花,杜侧妃拼尽了全力张开口,却只是喉咙嘶哑,发不出半分声音,分明是被人下了哑药。

    折腾了大半宿,一碗一碗的草药喂下去,终是换不来杜侧妃的活命。

    至天明时杜侧妃便咽了气。死的那一刻,她灵台清明,心上十分清楚,自己与虎谋皮,终归是棋差一招,遭了苏暮寒的毒手。

    苏暮寒自以为杀了自己便能一了百了,总不会想到,自己打心里防着他,自然留了后手,将整个身家性命压在忠心耿耿的如意手上。

    杜侧妃在心里念叨着如意的名字,盼着她能不付自己所托,将自己留下的东西送到陈阁老面前,撕去苏暮寒那幅伪装的画皮。

    虽是说不出话,杜侧妃圆盼着双目,瞪着那几个不敢近身的仆妇,显得十分骇人。末了,竟发出渗人的大笑,在大笑声里戛然断了气。

    头一日送去庄子上,第二日便传来杜侧妃的死讯,安国王府里一片凄雨。

    总归是姐妹一场,望着杜侧妃被隔离起来的小院,辛侧妃哭得十分哀切,消息再次递入了宫中,报给楚朝晖知道。

第三百四十三章 早产

    杜侧妃骤然过世,楚朝晖自然不能再留在宫内,总要回来主持大局。

    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即苏睿辞世之后,府里又要办一场丧事。

    虽说只是位侧妃,到底上过玉碟,也是外命妇。那些个白花花的挽联,还有惨兮兮的白灯笼一挂,依旧渗得人发慌。

    只怕是后宅里阴气太重,楚朝晖打心眼里厌倦这种一潭死水的压抑,命辛侧妃好生做一场法事,将杜侧妃风光大葬,自己府中也去去晦气。

    辛侧妃得了楚朝晖吩咐,原想着死者为大,不必节俭,将帐册拿来一算,心里头却十分为难。

    有些话如今说出来不合时宜,辛侧妃唯有自己回到房里精打细算。

    那一日交到杜侧妃手上的信笺,不晓得是否还放在原处。辛侧妃只要一想起来便是如坐针毡,偏生如今杜侧妃的小院还被封着,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借着替杜侧妃收拾她从前的衣裳首饰,辛侧妃只带着贴身的丫头进去了一回。吩咐那丫头在门口守着,只说自己要哭一哭杜侧妃,尽最后的心意。

    四顾无人,辛侧妃便将房门掩了,抖抖地开了佛龛后头的暗格。

    只往后头瞧了一眼,那张折叠着的信笺还在,辛侧妃合掌念佛,心头蓦然松了一口气。

    也顾不得传染不传染,辛侧妃拿帕子将信笺罩住,再往袖里一收,又勉强哭了两声,便出了杜侧妃的房门。

    院子里的花架上,还搁着杜侧妃沤的豆水与腐土,几口瓷缸整齐地排列着。僻静的小院里,依旧与往日别无二致。

    她精心培植的白茶花植在院角,浑然不知主人的谢世,唯有朵朵圆盘一般,正开得丰神凛冽。

    辛侧妃回想这半年来自己身边跌宕起伏,到好似步步惊心。如今连好姐妹都留不住,也是悲从心起。

    可怜那茶花是杜侧妃手植,命人移到自己院中,再将杜侧妃的小院依旧封存。

    却说慕容萱当日得了杜侧妃赠的那块模板,并不留着自己把玩,当日便与母妃一起,送到了孟昭仪宫里。

    孟昭仪胎相已稳,依旧每日小心翼翼。除去一早一晚由宫女嬷嬷们扶着在自家宫内后花院里散散步,依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安心养胎。

    慕容萱本是长春宫的常客,孟昭仪见了他十分喜欢。又听他得了一块木版不敢自专,反而想要留着给未来的小弟弟把玩,疼爱之情更为泛滥。

    瞧着那木版小巧精致,又透着些窝丝糖的甜意,孟昭仪便也手痒,由慕容萱教着,印了几张年画来瞧。

    因她一时喜欢,宫人们便未收起。窝丝糖清透的甜意薰得人萎靡,第二日晚间,孟昭仪就有些吃不下饭去,只做是天热人懒,偏是没人往那木版上头去想。

    杜侧妃百密一疏,没想到慕容萱将那块木版转手送人,偏偏又是搁在有孕的孟昭仪宫中。

    孟昭仪孕中本就体质较弱,对那毒药的气味便格外敏感。再偶尔把玩了几次,不过三两日的功夫,便觉得腹内胎动频繁,胸闷气堵,还不时呕吐。

    怀胎七月,孕吐的症候早过,孟昭仪还从未似这几日这般辛苦。饮了些温凉的梅子汤,依旧压不下那股烦闷,孟昭仪哇的一声便全吐在榻前的漱盂里。

    宫里的嬷嬷们瞧着不似是孕间反应,催着宫人们赶紧去请太医,又报到楚皇后与徐昭仪面前。

    毒药的日子尚浅,太医们竟未查觉。给孟昭仪搭了脉,的确心虚气短,当下开了些温补的药物,要她辅着些酸梅蜜饯下咽。到了下半夜,孟昭仪腹中胎儿一阵折腾,下半身竟是出血不止,有早产的征兆。

    宫里早置了产房,到不慌张。接生婆子们将杜侧妃抬上产床,助她生产时,才发现腹中原先好好的胎位竟掉了个,如今偏是胎位不正。

    杜侧妃本就没有力气,折腾了半宿也生不出来。到了天将明时,出的气比进的气更少,大有不胜之态。

    楚皇后与徐昭仪不放心,这一夜都守在长春宫内。闻得太医禀报,母子两人都有性命之忧愁,气得楚皇后一掌拍在旁边的案几上,镇得案上花瓶摇摇欲坠:“往日总说昭仪娘娘这一胎十分康健,如何会催动胎气,引得早产?”

    怒归怒,整个太医院已然束手无策。接生婆子们忙着给杜侧妃按摩,将要纠正胎位,无奈那婴儿的头就是转不过来,只露出小小的脚丫。

    楚皇后无计可施,唯有命人送子娘娘像前去多烧几柱香。又人等在金銮殿外头,崇明帝一下早朝,便请他往孟昭仪宫里赶,来见这可怜的女子最后一面。

    动静闹的这般大,整个后宫里都不安生。想着如今慕容薇与这两位昭仪娘娘亲厚,罗嬷嬷便也将事情禀到了她面前,问她可要见孟昭仪最后一面。

    昨日是罗嬷嬷的生辰,慕容薇允了罗蒹葭在宫中留宿。罗嬷嬷禀报时,罗蒹葭也在脸前,两人正谈论着衣裳上的绣样。

    因是一早一晚的天气渐凉,慕容薇想着做件夹纱衣,想着罗蒹葭的绣功好,便请她替自己描几个花样。

    罗蒹葭望着窗外那一挂一挂开得如瀑的紫藤萝,正取了笔细心勾勒,听了罗嬷嬷的话,慕容薇惊得花容失色,罗蒹葭的笔也吧嗒一声落在纸上。

    前世里孟昭仪是因着皇祖母离世伤心难过,孩子不足两个月便流了产。如今好歹有了七个月,宫中又没有黑手,正是拨云见日的时候,如何竟会母子不保?

    顾不上自己本是女儿身,忌讳怀孕生子的事体,慕容薇忙着更衣,想往长春宫去。罗蒹葭便也上前行了一礼,说道:“我粗通医术,也随公主一起去瞧瞧,或可与太医们一起转圜,希望能侥幸救得她母子性命。”

    慕容薇暗道自己果真慌乱无状,现摆着罗蒹葭这位医术高超的大夫,竟不晓得上用场。也顾不上接罗嬷嬷手中的披风,忙忙应了一声,扯着罗蒹葭便往外走,两人只抄着小路往长春宫赶。

第三百四十四章 救治

    太医院的各位院判都跪在崇明帝脚下,已然请他节哀顺变。

    入宫多年的两位昭仪,崇明帝心中虽无多少爱怜,却更似是亲人相伴。已然熟稔的似是自己的手心手背,何况孟昭仪腹中还有自己的骨肉。

    一想到那个还未来到世上的小生命,连一眼也看不到外头的世界,便要随着他母妃这样流逝,崇明帝也红了眼圈。

    心中天人交战,崇明帝不舍得那幼小的生命,更不愿意瞧着孟昭仪香消玉殒。他艰难地翕动着嘴唇,暗哑地问道:“若是放弃婴儿,只保大人,可还有希望?”

    随着院判断们黯然的摇头,崇明帝一颗心重新跌在谷底,发出喟然的叹息。

    跪在一旁的接生婆子怯怯说道:“启禀皇上,昭仪娘娘胎位不正,奴婢们费尽全力,终是无法反转,如今大人孩子都十分凶险。”

    日头像是白花花的水银,铺天盖地地倾泄下来。窗外的鸣蝉声一浪高过一亮,声声催得人心焦难捱。

    听着孟昭仪不时发出的撕心裂肺的痛呼,崇明帝急得来回蹁踱步,楚皇后唯有默默陪在一边叹气。徐昭仪的心紧紧揪着,望着幕帘深垂的产室,生怕下一刻便是令人窒息的坏消息传出。

    慕容薇拉着罗蒹葭气喘吁吁地赶到长春宫,瞧着一宫里的奴仆都悄无声息地跪在殿外,孟昭仪的惨呼声显得格外突兀,心里便是咯噔一下。

    两人进得内殿,慕容薇懵然不觉那时隐时现的香气,只顾着想往里走,却被楚皇后身边的秦瑶拦住,劝道:“陛下与娘娘都在此等候,公主不方便进去,便在这里等着消息吧。”

    罗蒹葭却是眉头一皱,放慢了脚步四顾环望。

    她的鼻子极尖,只从偶尔的气味里便捕捉到了信息。循着气味往前找,蓦然便找到了那块搁在案桌上的木版。

    此时不及多说,罗蒹葭先吩咐人将木版移到院中,自己才端庄地对着坐在上首的崇明帝与楚皇后行礼,自荐道:“臣女曾随先慈学过妇科医术,斗胆求陛下与娘娘恩准,进去瞧瞧孟昭仪”

    崇明帝忙不迭地点头,指指产房的位置,只盼着罗蒹葭能妙手回春。

    罗蒹葭也不客套,立起身子便往产房里走,慕容薇陪着父皇母后等在外殿里,罗嬷嬷慌忙随上了罗蒹葭的脚步。

    产房里密不透风,孟昭仪头发散乱地铺陈在素白的枕席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浑身大汗淋漓,身下的血水将枕席和身上的小衣染红了一大片。

    虽有几个接生婆子围在四周,还不放弃最后的努力。却是眼见这阵势,不过只等着孟昭仪咽气。

    见那门窗紧闭,罗蒹葭立排众异,不顾产房不能见风的忌讳,吩咐将离孟昭仪远些的窗扇打开,叫外头新鲜的空气涌入。

    罗蒹葭要了热水净手,又吩咐人拿热热的烧酒过来。

    拿出随手携带的银针,罗蒹葭就着烧酒的火焰消了毒,往孟昭仪的人中穴上便下了针。再将手搭孟昭仪腹上,罗蒹葭感知着胎儿的位置,又吩咐人拿红参为孟昭仪吊住一口气不散,这才步出了产房,去请崇明帝的示下。

    “臣女没有万全之策,只能尽力一试,还求陛下恩准”,罗蒹葭挽着袖子,只能简单福了一福,她淡青的绸衫素净简洁,神情坚定里透着些自信的光芒。

    小家碧玉般的女子如今却有种不容人转圜的气势,那种淡定与从容增添了崇明帝的信心。抬手示意她平身,崇明帝一诺千金:“亭主放心去试,若孟昭仪母子平安,是拜亭主所赐。若遭遇不测,也只当…只当是她们命该如此。”

    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罗蒹葭这里但凡有一丝希望,崇明帝都不会放弃。他晓得罗蒹葭的顾虑,也给了罗蒹葭她想要的承诺。

    若是孟昭仪难产死去,只怪她自己无福,绝不追究罗蒹葭的责任。

    “多谢陛下”,罗蒹葭吃了定心丸,重新回到产房,便命人抬了孟昭仪日常洗浴的木桶进来,兑了不凉不热的温水,再将孟昭仪放入木桶之中。

    罗蒹葭一双手在水下如百蝶穿花,时而按摩揉压,时而拍打推拿,又时而拿着银针下在孟昭仪各处穴道,将那毒素往外排出。

    接生婆子们头次瞧着在水里分娩,难免有些疑惑。罗蒹葭却是皇太后亲封的亭主,又得了崇明帝的同意,如何行事由不得她们辩驳。

    只依着罗蒹葭的吩咐,不住的换水添水,保持那木桶里水温不变。

    罗嬷嬷也听众罗蒹葭的安排,又喂孟昭仪用了些红参,只觉得孟昭仪胸口那团热气不散,呼吸竟比方才顺畅了许多。

    水里依旧有丝丝香气氤氲,隐在满室的血腥气下,除去嗅觉天生的罗蒹葭,无人发现这里头的玄机。

    连着唤了三次水,香气的味道几不可闻,孟昭仪那里呼吸渐渐平稳,也能配合着众人使力。满屋子的人重新看到希望,精神振作起来。

    罗蒹葭头上、身上大汗淋漓,眼见木桶里又是弥漫了血腥气,胎儿的头却迟迟不见下来,生怪孟昭仪遭遇不测,手下便加重了力气。

    突如其来的疼痛引得孟昭仪一阵呻吟,几近昏厥,旁边相助的婆子胆怯地住了手。罗蒹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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