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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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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禁足宫中,连阿阿萱也不得见,楚皇后却命秦瑶带辛侧妃来紫霞宫,显然大有深意,为得不仅仅是探示自己。

    徐朝昭方才借莲咏喻,讽刺辛侧妃腹中绕绕弯弯,见她无言以对,却还要再刺她两句。

    紫霞宫里的茶是雨前龙井,算不得金贵,盛在雪白的汝窑双耳杯中,绿白相映,那茶汤却清透碧绿,别有一番风味。

    徐昭仪饮着热茶,眉锋淡淡一扫,扭头向秦瑶说道:“姑姑若是方便,请待我转告孟昭仪。锦上添花时时有,雪中送炭能几人,危难之时,方显人之本色,我必不辜负她这番情谊。”

    辛侧妃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嘴角僵硬的连那丝微笑都变了形,哪里还坐得住。

    徐昭仪句句暗讽,她听得清清楚楚,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待要分辨几句,始终投鼠忌器,生怕牵出那纸秘笺,令自己落得与杜侧妃一般的下场。

    瞅着辛侧妃脸上似开了胭脂铺,万般表情五色纷呈,徐昭仪不屑地一笑,直接下了逐客令:“我如今是待罪之身,还要抄写经文,便不留二位。”

    出了紫霞宫,辛侧妃心里像有两个小人打架,一方面是旧时的姐妹情谊与安国王府的安危,另一方面却是自己的性命攸关,不敢轻易开口。

    随着秦瑶出了紫霞宫,再回到楚皇后面前。瞧着九阙凤椅上端坐的楚皇后,辛侧妃心里又是微微一凛。

    莫非楚皇后心里早有了决断,才命秦瑶带她去两位昭仪娘娘面前招摇?那幼小的生命令她心疼,待罪的徐昭仪又令她歉疚。

    可是自己不敢、也不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若叫苏暮寒晓得自己也是知情人,谁知道又会使出什么手段?

    辛侧妃嘴角翕动几下,终于还是选择缄默。

    楚皇后凤目睥睨,神色里含着一丝天生的傲然,迥然与往日家宴国宴上雍容随和的形象不同。

    辛侧妃脸上几异其色,楚皇后瞧得清清楚楚。她也不催促对方开口,只微微的一扫间,上位者的威压便如暴风骤雨,令辛侧妃打定了主意严防死守的心有了丝裂痕。

    楚皇后瞧着意态平静,心里实则动了真怒。望着不见棺材不落泪、依旧咬紧了牙关的辛侧妃,楚皇后其实很想重重掌掴她几下,撬开那张死硬的嘴。

    无声的对垒间,辛侧妃垂目肃立,拼力忍住自己不要瑟瑟发抖。

    她的眼眸无处可去,怯怯落在楚皇后真紫色云锦刺绣的宫裙上。楚皇后华丽的凤尾裙金光闪烁,裙摆上绣着瑞云灵芝,前襟上一只金灿灿的凤凰殿翅,浮光掠影一般盘旋在九色祥云之上。

    那些灿灿的光芒似是盛夏最炽烈的色泽,炙烤着辛侧妃坚如寒冰的心房。辛侧妃似是能听到自己心里那冰融化成水的声音,一滴一滴缓慢却又不息。

    楚皇后动作优雅地端起盖碗,轻抿着杯中七分满的大红袍,将目光投向自己手指间那枚祖母绿的戒指,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又随手拿帕子拭了两下。

    眉心的红宝石流苏随着楚皇后的动作轻轻晃动,这般安娴与静默的图画,对辛侧妃来说,似乎便是漫长的煎熬。

    楚皇后不开口,那晃动的流苏便似是催命符,一点一点击碎了辛侧妃心间苦苦立起来的壁垒。

    自己方才的小九九无异是以卵击石,辛侧妃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缓缓地跪了下去,将头重重叩在那些描绘着万字不断头的地毡上,心里有着深深的挫败。

    楚皇后伸出涂着金色蔻丹的玉手,食指轻轻一勾,便抬起辛侧妃的下巴。清寒的目光里含着一丝隐隐的怒气,瞅着辛侧妃越来越惊惧的眼神。

    辛侧妃狠狠心,看似极重的一掌掴在自己脸上,实则没用多少力。她声情并茂,眼泪随之流了下来:“皇后娘娘,前几日问话,婢妾因为胆怯,的确瞒下了些事情。”

    事到临头的苦肉计,实在太过拙劣,楚皇后又何曾放在眼里。她不怒反笑,轻轻抽回手来,看着辛侧妃瘫软在地毡上头:“离宫不过几日,大胆的奴婢竟耍起心机,胆敢自作聪明,隐下那封信的实情。”

    楚皇后将手伸到前朝时,都不曾对人动过手,何况如今安居后宫。

    那是上一辈的人苦守的秘密,辛侧妃既是不小心得知,便该牢牢封口。偏又自作聪明地找杜侧妃商讨,才引出后头一连串的事情,还差点赔上孟昭仪母子二人的性命。

    楚皇后越想越气,高高扬起手,冲着辛侧妃脸上狠狠掴了一掌,似要打醒她心里这些小聪明。

    “做了几天安逸的侧妃,便忘了主仆尊卑。母后当年将你们放在安国王府,为的是要你们替安国夫人支撑起门户。瞧瞧你和杜侧妃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这一掌不同于自己不痛不痒的那一掌。辛侧妃只觉得耳根子生疼,脸不由自主地往后仰,连嘴角都有星星血丝绽出。她一声也不敢分辨,继续惶恐地跪在楚皇后脚下。

    辛侧妃正想着如何开口,才能将整个事情说清楚,又能将自己从整个事件里撇清。不知何时,秦瑶已然立在楚皇后身后,手里一个小巧的托盘。

    托盘里头放着张折叠的信笺,颜色已然泛黄,辛侧妃自然十分眼熟。转念一想,却又如见了鬼一般,惊得跌坐在地上。

    “辛眉,本宫素来讲求雷厉风行。你若再打太极,便试试自己是否有九条命可活”,楚皇后似是又恢复了往日的和颜悦色,那舒缓的语气听在辛侧妃耳中却如寒冰一般,字字刺入她的心间:“你从实招来,杜侧妃究竟是因何殒命,那块木版又是什么来头。”

    楚皇后涂着大红蔻丹的纤手轻轻抬起,食指戳向辛侧妃眉心:“孟昭仪为了生这个孩子九死一生,徐昭仪如今还脱簪待罪,你仔细想想,可对得起对不起昔日的姐妹?”

第三百五十七章 幡然

    辛侧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被楚皇后如惊雷一般的话震得抬不起头来。

    看似是隐藏了一封有关苏睿身世的秘信,实则隐瞒的还有沧浪轩里的种种诡异。她只有一颗想要明哲保身的私心,却没有想过,若是沧浪轩里的图谋付诸实施,怕是要赔上整个安国王府的安危。

    当年皇太后耳提面命,要自己与杜侧妃留意苏睿乃至整个安国王府的动静。那时不晓得太后娘娘的深意,如今辛侧妃却明白了几分。

    往自己女儿房里塞人,皇太后大约是古今天下第一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得自然不是靠她们去分楚朝晖的恩宠,而是替楚朝晖牢牢看住整个安国王府。

    自己既是皇太后埋在安国王府的细作,便要守着自己的本份,而不是只看中侧妃那一个身份。

    风吹草动、一言一行,王府里有一星半点的动静,都要如实报到皇太后或者皇后娘娘的跟前。偏是自己故做聪明,想要瞒下这令主子们忌惮了多年的事实,瞒下苏暮寒的异动,同时便暴露了自己的私心。

    安国王府里的安逸的确令自己忘却了身份,只想着享受侧妃的尊荣。这几年来辛侧妃只晓得羡慕徐、孟二位昭仪的福气,却没有像她们二位那般,用心做好自己的本份。

    联想到今日自己与安国夫人一同入宫,皇太后那里对安国夫人必然会有个交待。辛侧妃深切怀疑,过往种种在整个宫内都不是秘密,便唯有夫人一个人才是真正蒙在鼓里。

    楚皇后方才问起那木版的秘密,实则怀疑这木版与苏暮寒的关系,辛侧妃委实解答不了,她心里只有些**不离十的猜测。

    瞧着秦瑶托盘里秘信,辛侧妃木木呆呆,更深切觉得自己也入了圈套。

    辛侧妃跪直了身子,深恨自己在安国王府当了几年侧妃,便将宫里的尔虞我诈与保身立命的手段统统抛在脑后。

    杜侧妃明明是最胆小怕事的人,如何那日片刻的犹豫之后,便伸出援手替自己保留秘信。自己冒着被天花传染的危险,从佛龛后头拿回秘信,本该好生躺在自己妆奁匣子里,怎么又会到了楚皇后手里?

    一幕连着一幕,连同杜侧妃求了自己放如意出府,都被辛侧妃串了起来。

    不过片刻之间,辛侧妃便做了正确的选择,她端正地叩了个头,说道:“启禀皇后娘娘,非是婢妾不说实话,到如今也是云里雾里。不知娘娘可否开恩,允婢妾回府里一趟,去寻个东西?”

    辛侧妃想回府去看一看,自己藏的那封信究竟还在不在。

    昨夜自己不放心,还曾悄悄开了那只上锁的妆奁匣子,将秘信打开来细看。若是自己的那封还在,楚皇后手中又如何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若要叫辛侧妃开口说话,便须拿出十成十的证据。楚皇后也不着急,叫着秦瑶备车,吩咐她看着辛侧妃早去早回。

    安国王府离得皇宫不远,一来一回不过耽搁个把时辰的功夫。辛侧妃从妆奁匣子里寻到自己藏着的那张纸,心上一阵寒凉升起。

    她将杜侧妃当做好姐妹,杜侧妃却选择将自己蒙在鼓里。

    再次跪在楚皇后脚下,辛侧妃毫无隐瞒,那日外书房里如何收拾藏书,发现了夹在《牡丹亭》里的信笺,到杜侧妃提出替自己保留秘信,都一五一十说出。

    两封一模一样的秘信摆在楚皇后面前,必定是有真有假,楚皇后此时方知杜侧妃还有这样的心机。

    能仿一封,便能仿两封。杜侧妃必定眼大心大,拿了这仿制的秘信到苏暮寒脸前要挟,才被他杀人灭口。

    更或者是苏暮寒提了什么条件,那淬毒的木版便是其中的关键一环。本该冲着慕容萱下手,却被他送到了孟昭仪面前。

    也幸好孟昭仪在孕中,对那些气息格外敏感,才催动了早产。更幸运的是,罗蒹葭恰巧在宫里,才救下这一对母子的性命。

    楚皇后暗暗点头,想着杜侧妃机关算尽,却是功亏一篑,这大约便是糊涂人的报应。幸好她还知道假如意之手,将证据留给陈如峻,不然,真是白白赔上自己的性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杜侧妃另一封信里留下的隐秘,楚皇后自然放在了心上,想要从皇太后身边的白嬷嬷查起。

    两封一模一样的信,楚皇后瞧不出玄机,而是招了秦瑶过来,命她送去御书房,请崇明帝和两位阁老查验,看还有什么新的情况。

    单凭着一封多年前的旧信,便如此干净利索地处理掉杜侧妃,连尸骨都一火烧尽,苏暮寒根本未到母亲、或是旁人根前求证,甚至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如此种种,也唯有一个解释。便是他一早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早晓得这秘信的来历,更存了对母亲隐瞒之心。

    联想到沧浪轩这段时日的诡异,辛侧妃深知自己在府内已然危机四伏。若是应不当,杜侧妃的下场便是自己的前车之辙。

    辛侧妃幡然悔悟,晓得如何才能真正保住自己这条命。她一不做二不休,将苏暮寒偶尔在沧浪轩里宴客,那里头不时有江湖人士来往的消息一并说出,才又跪在楚皇后脚下:“婢妾知错了。太后娘娘这些年防的原就是这件事,婢妾本该在第一时间便报给皇后娘娘知晓,偏想着息事宁人,只要一隅偏安。”

    见辛侧妃终于开窍,表明自己的立场,楚皇后此时才露出一丝笑颜:“你明白便好,回了府里该如何做,心中要有思量。”

    辛侧妃频频点头,却又说起那块木版。千真万确只在入宫的马车上见过一眼,听杜侧妃提起那是她父亲刻制,万般不舍,却要送给四皇子把玩。

    电光火石之间,辛侧妃想起杜侧妃在马车上的一个小动作,她惶急地对皇后娘娘抬头:“婢妾疑心,那块木版送进宫里之前,便被淬了毒药…”

    明明对木版异常珍惜,杜侧妃却将它裹在两层厚厚的大红漳绒里,搁在马车最远的角落,以致于自己后来才发觉杜侧妃带了这件东西。

第三百五十八章 郁郁

    说起这木版的珍贵时,杜侧妃只是伸出手,轻轻指了一指,根本连碰都不碰。

    这般的于常理不合,却也说明一个问题。杜侧妃那时心情复杂,明知木版有异,自己不愿碰触,眼中的不舍与手上的动作才如此悬殊。

    辛侧妃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当初被她忽略的问题如被放大来看,杜侧妃那几日的行事与说话,便处处留了破绽。

    听完辛侧妃的说辞,楚皇后再细细思量徐昭仪那天的对答。

    阿萱本意是要学兄长对他的爱护,口口声声的兄友弟恭,才将那块木版送到孟昭仪的长春宫。想来这一对母子懵然不知,阿萱的仁善竟救了他自己的性命。

    可怜徐昭仪无故受过,亲生儿子还险些遭人的毒手。

    “杜侧妃可曾说起,他父亲是以何谋生?”楚皇后说得有些口干,饮着大红袍润喉,又向宫人示意替辛侧妃斟一碗茶。

    杜侧妃既能临摹出秘信,她父亲又留下这块淬毒的木版,想来不是一般人。楚皇后暗自懊悔,没有好生查一查杜侧妃的来历。

    辛侧妃连惊带吓,又跑了一趟府中,早已口干舌燥。她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低着头思忖了良久,方斟酌着说道:“婢妾一无所知,只晓得她入宫便是因为父母双亡,又无有亲眷照应,她一个人孤苦无依。”

    说到此处,辛侧妃也是猛然想起如意的离府,便是发生在杜侧妃藏了秘信之后不久,便沉吟着对楚皇后说道:“杜侧妃大约知道自己命不长久,提前便遣了身边的大丫鬟出府,说是脱了她的奴籍,还她的自由。”

    线索至此便又中断,想要推断出杜侧妃究竟如何要挟苏暮寒,又因何被他杀人灭口,便唯有陈如峻再从如意身上下功夫,看这小丫头可有未尽之言。

    辛侧妃不晓得这真正的秘信便是来自如意的护主,却也点出,整件事情里,如意也是位关键人物。

    楚皇后方才掴的辛侧妃那一巴掌使尽了全力,辛侧妃如今还脸上红肿,五个指印清晰明显,显得楚楚可怜。

    见她句句详实,楚皇后命人取些雪玉养颜膏替辛侧妃敷上,方矜持地笑道:“天色不早,侧妃回去好生休息,若想起了什么,便再来回禀。”

    恩威并施,楚皇后的手段十分高妙,辛侧妃输得心服口服。捧着楚皇后赏的几件首饰,辛侧妃出了凤鸾殿,已是红日西斜。

    恍然记起,自己这一天忙忙碌碌,从进宫到回府、从出府再到进宫,除去孟昭仪赐的燕窝羹,还有楚皇后赐的那盏茶,到是粒米未尽。

    辛侧妃不觉得腹中饥饿,在通往永和宫的甬道前立住了身形,打量着遥远天际的流霞。那流霞变幻万千,一时如浴火的凤凰,一时又如赤红的火焰,瑰丽又妖艳,似是要吞噬着什么。

    四处张望,不见楚朝晖的车驾,辛侧妃正欲使人打探人,却见有寿康宫的宫人立在阶下等候,向辛侧妃淡淡施了一礼:“夫人给侧妃娘娘留话,她已先回府中,请侧妃娘娘自便。”

    辛侧妃略一打听,便晓得楚朝晖午膳后便出了寿康宫,连问也没问自己一声,径直便回了府,还是皇太后使人在这里给自己留话。

    东窗事发,过了楚皇后这一关,回到府里还有楚朝晖那一关。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保命要紧,辛侧妃已然不为那些事担心。

    涂了药膏的脸不再疼痛,反而显得木讷与酸麻。坐在马车里的辛侧妃疲惫地倚着车里的大迎枕,浑身无力般的虚脱,心里却是飞快地考虑着往后的出路。

    她已然打定了主意,无论楚朝晖如何责骂,她都甘愿承受。不但如此,便是死缠烂打,也要求得楚朝晖同意,搬进她的院子,两人同吃同住。

    唯有这样,才能侥幸防住苏暮寒不知何时便会伸出的黑手。

    这一日寿康宫内皇太后与楚朝晖的谈话也是持续了良久。

    因白嬷嬷不在宫内,侍侯的人便换成了半夏。半夏立在帘子外头,初时听得皇太后柔和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声音越说越低,又时断时续,到后来便被楚朝晖的惊呼与低泣打断。

    抽抽搭搭的哭泣时不时隔着帘子传出,半夏听得怅然,悄悄阖上了殿门,将空间留给这对母女。

    隔了良久,听得皇太后抬高了声音唤人,半夏赶紧推门,掀起帘子进去侍候。

    楚朝晖规矩地坐在皇太后榻前的玫瑰椅上,一双眼油光粉融,分明是哭过的样子,神色却十分平静。

    半夏利索地打了热水,叫小宫人捧着,又唤了明珠进来替楚朝晖净面。

    待重新梳了头,楚朝晖伸出手,自己从皇太后妆台上的青玉镂空钵里挑了些香脂匀在脸上,又拿无明指从金线盅里挑了些茶水,涂在眼窝上轻轻揉按,想要减轻眼圈的红肿。

    一开口说话,楚朝晖嗓音有些沙哑:“辛眉不在府里,女儿独自用膳也无味。母后这里的药膳不错,女儿用了午膳再回府吧。”

    皇太后的目光里瞧不出端倪,照旧是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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