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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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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风声鹤唳,苏光复不敢公然从苏家老宅或者云南往京城调取银两。

    少了苏家老宅罂粟那一节的进项,千禧教在皇城的运作有一大部分要靠苏暮寒周转。自以为府里有着金山银山,母亲又从来不在银钱上用心,苏暮寒才一次次大胆将手伸往外帐与内帐的钵内。

    苏光复喟然一叹,轻笑道:“满头虱子不嫌多,横竖是走,不怕多上一出罪过。主子便依旧照今夜的说辞,只说你抹不开我的面子便是。反正明日一早我便出城,为着几万银子,夫人拉不下这个脸来四处寻人。”

    为今之计,这只有如此才能搪塞得过去。想着要往光复先生身上再泼脏水,苏暮寒十分不过意,向苏光复深深一揖。

    “先生本有姜尚之才,奈何暮寒却如蛟龙搁浅,处处受制,深怕辜负了先生的期望。倘若大业有成,匡复大周之日,便是光复先生拜相之时,暮寒愿终生尊先生为相父,早晚孝敬。”

    一席话说得苏光复动容。喜州古镇里,他谎称自己是白族人,编了个假姓便是姜字。那个绘有钓渭家风的照壁,便是苏光复内心真实的写照。

    私心里仿的便是姜子牙辅佐周武王,终成帝业的传奇,谁料想苏暮寒一席肺腑,句句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苏光复撩衣跪倒,冲着苏暮寒行了跪拜大礼:“属下等一心一意追随主子,万死莫辞。待他年主子坐上金銮殿里的龙椅,咱们君臣二人携手,也谱一曲流传千古的佳话。”

    主仆二人这里眼看着洒泪而别,苏光复牵肠挂肚的事情太多,依旧放心不下,只能想到哪里说到哪里,频频的殷勤嘱咐。

    刺杀罗氏兄妹的事情搁浅,罗嬷嬷地还好生生活在宫中。苏光复旧事重提,对苏暮寒说道:“答应主子的事,属下都记着。非是不去动罗嬷嬷,而是犯不着为个奴婢暴露咱们在宫里头的势力。唯有合适的时机,才能将她除去。”

    苏暮寒重重点头,红着眼圈道:“全依先生。未知先生此去苍南要待多久,何时才能见面?”

    苏光复拈须笑道:“主子且放宽心。九月里主子承爵大典之前,属下一定会赶回来与主子相见。”

    粗粗一算时间,苏光复先回老宅,再回一趟云南。若在九月间赶回,便要一路上餐风露宿,日夜兼程。

    瞅着苏光复鬓角的白发,想着他已不再年轻,苏暮寒有些心疼:“先生不用那么急,什么承爵大典,不过是些噱头,暮寒全不在意。”

    “主子不必担心,光复这把老骨头经得起颠簸”。留给他们的时间本就紧迫,苏光复早打定了主意快马加鞭,含笑示意苏暮寒放心。

    一味凉虽然暴露,千禧教除去桂树胡同的宅子,还有南门里有个小院,皇城之外更有三两处秘密基地,苏光复不愁九月间回来没有地方落脚,唯有将眼前事解决了,心里才能敞亮。

    如今最牵挂的便是玉屏山的矿藏,却不敢再往苏暮寒作品上撒盐。苏光复归心似箭,星夜传讯,遣了两个黑衣人待命,明日护送自己去苍南。

    次日一早,苏光复收拾简单的行李,换了一件月白底子淡青夹纱的直裰,头带淡青夹纱的纶巾,不卑不亢去正院向楚朝晖辞行。

    楚朝晖对阵苏光复,终归太过仁慈,还是棋差一着。

    若换做楚皇后,大概连夜便会出潜龙卫缉拿,不叫这背后推波助澜的人走出皇城一步。楚朝晖却只想清除儿子身边的佞人,保住安国王府的清白。

    苏光复立在芜廊前等了片刻,不见楚朝晖传唤,却是明珠含笑挑了帘子出来。手上托着一只包袱,笑得不阴不阳:“先生久等了,夫人昨夜里睡得迟,还不曾起身。这是替先生预备的盘缠,夫人说,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吧。”

    轻飘飘的包袱拿到手上,苏光复略一掂量,不过百余两纹银的模样。

    若换做旁人,大抵受不了这样的羞辱。苏光复却是能屈能伸,隔着帘子向正房浅浅一揖:“多谢夫人盛情,光复告辞。”

    院落里花影沉沉,一只鹦哥独锁笼中。清晨露重,一树西府海棠无风而动,簌簌间落英缤纷,显得更加凄美。

    踏着一地落花走至影壁墙,苏光复回望正房那道阖得纹丝不透的秋香色织锦软帘,在无人瞧见的地方,又是深深一揖,算是还了心里的歉疚。

    侯门深宅,里头的那位份位再高,也不过是个寂寂女子。但从父母的角度出发,他甚至理解她维护儿子的做法。

    只可惜,注定了你死我活的残酷,哪一代皇朝的上位不是累累白骨铸就。

    苏睿是自己下令射杀,她是因此而守寡。唯一的儿子与她离心,终将母子殊途,更离不开自己的撺掇。

    私心里,苏光复对不起这可怜的女人。大业上,谁叫她是最大的绊脚石。那一揖,便算是还了在她身上欠下的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内室里,楚朝晖斜倚在炕上,透过窗扇上糊的高丽纸,瞧着苏光复一揖之后便从容转身离去,心上微微松了一口气,才吩咐明珠传膳。

    昨夜睡得迟,头有些发沉。

    顾不得清早饮浓茶伤身,楚朝晖吩咐小丫头泡一杯枫露茶端来提神。又勉强就着五子粥,用了半块千层椒盐酥饼,便搁了筷子。

    老管家不待传唤,早已捧着账簿在茶厅等待。楚朝晖净了手,便直接吩咐将老管家请入,又将账簿粗粗摊开来,摆满了大半张罗汉榻。

    辛侧妃打着下手,老管家手里算盘珠噼啪作响,记得又是帐目清楚。楚朝晖一目十行掠得飞快,遇到几笔记载模糊,或有不明白的地方便开口询问。

    无论年代远近,老管家自己经手的事情记得明明白白,楚朝晖问起哪一桩,他都是条理清楚,解释得毫不含糊。

    最近几年的外帐,用不了半日的功夫,主仆三人便已捋清。

    前头的基本没有出入,打从去年起便添了几笔大的开支,都是苏暮寒持着府中对牌,直接从老管家手里取的银子。

第三百七十一章 阔斧

    如今刚交了七月末,一早一晚虽添了凉意,远没到畏冷萧瑟的时候。楚朝晖一颗心却寒噤噤地难受,如泡在冰水里。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除去详尽记载的日常开销,被苏暮寒或者苏光复以一纸白条,或拿府中对牌领走的那些,共计现银三万一千余两。

    再加上老管家从内宅挪用的部分,苏暮寒的开销已然突破了四万大关。

    楚朝晖以后支额,吩咐传苏暮寒前来解释。

    面对母亲的指责,苏暮寒显得十分委屈。眼语间更是几多沮丧与失望,将种种过错都推到苏光复的身上,直言自己也是受了他的欺瞒。

    苏暮寒垂着头低声分辨道:“往昔光复先生有些急用,都是凭着儿子的印信支取银子。后头觉得麻烦,儿子想着他花销不大,便与管家支会了一声,谁晓得他竟动用了那许多银钱,老管家那里也把不住关。”

    简直是倒打一耙,老管家守着这一对母子已是无语。想着人家毕竟是血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不便更不敢当面出言反驳苏暮寒的说辞。

    几次听到苏复寒出尔反尔,言行如此不一,老管家心里却也有着对照。生就一幅好皮囊,枉与将军如此相像,却哪有半点将军当年行事磊落的风度。

    当日因这外院的花销不对,他几次三番说与苏暮寒,苏暮寒毫不在意,只说光复先生用钱便如同他自己一般,要老管家放心支取。

    今日外帐里这些苏光复手书的白条,全是昨夜里匆匆改就。

    昨夜老管家从辛侧妃那里回来,屁股还未坐稳,便有乌金叩他的房门,立逼着取了帐册赶紧去沧浪轩。

    在苏暮寒的书房里,老管家无奈抽出一张张苏暮寒写就的单子,看着他扔进灯罩子里化为飞灰,再由苏光复一挥而就,将那个缺补上。

    跪在地下的苏暮寒此时一身青衣翩翩如玉,瞧着温良无害,老管家的后颈却阵阵发凉。昨夜里,便是这位世子将手指轻轻搭上他的颈间,比做刀的手势,冷笑道:“明日多说了一个字,我的手下可不会容情。”

    明明是世子与那苏光复两人合谋,拿了府中许多的银子。今日却又装做懵然不知的样子,将一切由头推到自己、还有那个已然不在府里的苏光复身上。

    世子随着年龄渐渐增长,有些地方委实令老管家瞧不透。想着将军将整个外宅托付到自己手里,自己反而弄成这幅局面,老管家不觉萌生了退意。

    果然被苏光复料中,楚朝晖没有为着几万的银子惊动官府,去发海捕文书拿人,而是重重对苏暮寒说道:“吃一堑长一智,人心隔肚皮,除去父母亲人,又有哪个是真心为你?”

    几万银子买个教训,楚朝晖不疼钱,只盼着儿子从此与苏光复分道扬镳,与那些苏氏族人再没往来,这钱便不算打了水飘。

    殷殷母爱之情,温厚慈醇,哪里想到儿子与苏光复早是一丘之貉。

    苏暮寒恭谨地应着,心里却满是嘲弄,腹诽着无声反驳母亲的话,对父母的仇恨更添了一重。

    隔日老管家亲手递上的辞呈,被楚朝晖一口驳回。约略知道儿子那里必定有着欺瞒,楚朝晖也不要老管家难做。

    命小丫头搬了凳子,请老管家坐了。楚朝晖抚着指上那枚绿碧玺的戒指,缓缓说道:“将军在时,曾嘱咐我外宅里万事靠着管家。如今将军不在,老管家便要弃我们孤儿寡母的不顾么?难道除去将军,我便算不得你正经的主子?”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压得老管家有苦说不出,唯有再次起身坚辞:“不是老奴不想尽心,而是年事已高,府中诸事已然心有余力不足。恳请夫人交给年轻人去做,老奴手把手的教,或者在旁指点一二也可。”

    说来说去,就是不要府中管事的权利,楚朝晖深知有异。

    其实略一思量便就明白,还是因为众人都无法弹压苏暮寒,才不愿接这烫手的山芋。

    楚朝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大刀阔斧一改到底。吩咐外帐、内帐依旧放在老管家与辛侧妃手里,却须每日核对库存,银两直接交到库房,由明珠落锁缴匙,一律收在自己身旁。

    小的开销,众人各自持了对牌,凭老管家与辛侧妃的印信,找明珠领银子。若是超了百两,便须呈到自己面前过目。

    规矩一出,老管家吃了这个颗定心丸,才终于不觉恐慌,依旧捧着帐本重回前院,照旧打理着安国王府的铺面。

    添了楚朝晖把关,虽然忙碌些,却好过从前的无序。

    好在辛侧妃已然搬入正院,由她和明珠辅佐,府里头逐项理顺,不过十日八日,竟也气象一新。

    连着几日,安国王府进进出出的仆从川流不息,都被楚朝晖指使的团团转,将整个府中从外到内肃整一遍。

    苏暮寒被拘在沧浪轩,瞧着母亲不是三分钟的热度,这把火竟然愈演愈烈。生怕情形不对,便出乌金打探府中的情况。

    乌金来回一望,却发现除去腰门不能行走,前院后院的守门人都换了陌生面孔,再不似从前那般对自己惟命是从。

    新来的侍卫们面无表情,腰配簇新的弯刀,又着了一色的青衣皂靴。根本不是府中的下人装扮,到像是宫廷的侍卫。

    乌金瞧得愕然,更添了几分胆怯,赶紧回复苏暮寒知道。

    明摆着是限制自己的自由,苏暮寒心头火起,勉强按压着,寻个机会问起母亲:“咱们自己也有护院,难道母亲依旧不放心府中安危,或者是担心儿子不听话,偏要问姨母借取宫中侍卫?”

    到是一语中的,楚朝晖正是怕府中护院约束不住儿子总往外跑的脚步。

    守着儿子偏偏不想露怯,吃着明珠剥去外皮的玫瑰香葡萄,楚朝晖纤长的指甲轻轻搭在如雪的碟沿边,显得极为漫不经心。

    “我如今寡妇失业的,唯有你这一个儿子,自然金贵些。母亲的公主封号虽然不在,却还是皇太后的长女,算得上正经的皇室中人,自然有资格用几个宫廷侍卫。”

第三百七十二章 对峙

    眼瞅着母亲神色淡然,连一句搪塞之辞都没有,堂而皇之便认下了这件事。

    苏暮寒心间的怒火一如钱塘江上滔滔不绝的潮水奔腾而来,一浪高过一浪,疯狂地拍打着河堤,想要绝堤而出。

    偏是苏光复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虽说忍字头上一把刀,却是最能磨练心志的时候,要苏暮寒千万千万不能与母亲撕破面皮。

    不能撕破面皮,却也咽不下这口气,僵直的脊背最能反应苏暮寒此刻的情绪,做不得半分假。

    苏暮寒霍然立起身来,眼里含了一丝难过与嘲讽,直视着楚朝晖的双眸:“原来母亲将儿子禁足在沧浪轩中犹不过意,如今竟宁肯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儿子的清白。”

    谁不晓得如今皇宫的安危全在夏钰之手上,母亲这是怕他依旧与苏光复暗通款曲。生怕底下人约束不住,不惜向夏钰之要人。

    这大约是儿子第一次守着自己正面表达他的怨愤,楚朝晖拈着玫瑰香的指尖微抖,声音却平稳又坚定:“这一次,母亲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下去吧。”

    苏暮寒哈哈轻笑,往后退了两句,语气里满含着凄凉:“若是这样才能叫母亲放心,母亲便时刻将儿子拘在府里吧,儿子告辞。”

    一揖在地,苏暮寒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望着依旧端坐的楚朝晖,又轻轻说道:“八月仲秋在即,若是皇祖母宣召,儿子也只凭母亲的手书出府便是。”

    轻若浮尘的话语落在楚朝晖心上,似是一记一记的重击,楚朝晖靠着身后的大迎枕支撑,才能稳住身形。她将手里的葡萄粒往碟中一扔,更是坚定了语气:“你若有本事,大可以抗旨不尊。”

    “儿子不敢,暮寒这通身的富贵与爵位都是宫里头看着母亲的面子赏赐,儿子连母亲的话都不敢违背,又怎敢忤逆皇祖母的懿旨?”

    句句刺心的话从苏暮寒口中说出,为了极好的配合,他的俊目竟又红了两红,这才转身愤然离去。

    若只是一味逆来顺受,自然会令楚朝晖加强戒备,唯有刻意地放任一下情绪,才会叫她晓得自己早已心怀不满,这更符合自己的性子。

    一路走回沧浪轩,苏暮寒早已有了主意。

    回到房里,他便命乌金备下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自己就着那些凉水连着冲了几遍澡,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只要自己赶紧染上风寒。

    生怕明日烧不起来,苏暮寒又使人在房里多多搁了冰,自己只着了中衣立在冰前,冻得一个劲儿打着哆嗦。

    乌金忍着心疼不时地往盆里搁冰,一边又担忧地劝着:“世子,差不多了,您快上床,热被窝里捂一捂吧。”

    苏暮寒摇头不允,又坚持了大半个时辰,眼瞅着冻得筛糠一般,苏暮寒才在乌金的搀扶下裹上了被子。

    当天夜里,苏暮寒的风寒伴着高热便来得铺天盖地,沧浪轩里乱做一团。

    折腾了一宿,次日一早乌金慌里慌张将消息报到正院,楚朝晖打量只是普通风寒,遣了明珠过去探看,又传了府中大夫前去诊脉。

    本打算自己一定端住,与儿子的对峙不能这般半途而废。

    待听了大夫与明珠的回复,晓得儿子这场风寒来得凶险,楚朝晖简直万念皆灰,与儿子对垒的那颗心立时便歇了大半。

    气归气、恼归恼,儿子是她唯一的骨血,哪舍得他有半分闪失。深怕府里的大夫不得力,楚朝晖自己忙忙往沧浪轩走,转头吩咐辛侧妃持着自己的帖子去太医院要人。

    眼见儿子烧得人事不省,往日如雪如瓷的面宠如今却像开得正艳的鸡冠花,赤红一片,楚朝晖眼睛刷的流了下来。

    丈夫已然不在,若是儿子又有闪失,她一个人活在世上又有什么念想。

    立逼着太医们即刻诊脉开药,楚朝晖亲自瞧着在沧浪轩院中支起药炉子,为儿子熬药。

    生怕儿子不配合,楚朝晖将花尝过温凉才端到儿子唇边,苏暮寒烧得糊里糊涂,却晓得母亲守在前头,听话地将药全部饮进,点滴不留。

    待到午后,试了苏暮寒身上热度稍退,留下的两个太医去旁边小憩,楚朝晖也回自己房里打个盹,命乌金好生侍候。

    旁人们前脚一步,苏暮寒便撑着身子起来,冲净室努嘴。

    乌金晓得他的意思,含泪打了井水,注进大木桶中,苏暮寒咬紧牙关,将整个身子浸了进去。

    晚膳时,苏暮寒高热又起,喝了药也不管用,太医们束手无策,只急得楚朝晖泪水涟涟。

    苏暮寒深知机会只有一次,舍得对自己下手。母亲守着时,太医们开出的药都喝得干干净净。等房里再无旁人,他便再泡一次冷水。

    连着几次,冷水浸入心肺,苏暮寒高热未退,又添了咳疾。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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