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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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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一名死士仰天长笑,无视那三位已然伤痕累累的勇士,血淋淋的刀尖直指在三人的正前方:“果然有些情谊,只是一个也别想走。上头交待了,斩草还需除根,你们一家三口黄泉路上好生做伴吧。”

    “你们不过是想取我的性命,与我丈夫和儿子何干?放过他们,我随你们处置便是”,陈欣华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事到如此反而显得格外平静。

    “做你的春秋大梦,你和陈如峻暗地里传递消息,搞得我们如此被动,还妄想丈夫儿子能够活命,老子第一个便先宰了你的儿子。”

    黑衣死士伸手去抓端哥儿,护着端哥儿的那位勇士拼力支撑,被他一掌击飞,崔遥牢牢将儿子护在怀中,却被黑衣人一刀砍在手臂上,顿时血流如注。

    伴着端哥儿撕心裂肺的哭声,黑衣人长臂一展,便向他伸出了手。崔遥被两名黑衣人架住,陈欣华腿上挨了一刀,想护住儿子却动弹不得。

    泪珠如串,从陈欣华脸上涔涔滚落,她眼望丈夫,轻轻说道:“对不起”。

    不后悔被父亲留在江阴,与两位兄长一起拔除这些大逆不道的奸臣,只是歉疚丈夫与稚子何辜,要与自己一起断送性命。

    往日有些瞧不起丈夫的书生意气,今日丈夫拼死相护,可见自己当日并未看走眼,这样的好男儿值得托付。

    眼见黑衣死士的长刀向端哥儿举起,陈欣华拼命往儿子旁边爬去。既然一家三口注定命丧在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儿子少受些惊惧。

    黑衣死士将刀高高扬起,锋利的寒光映上陈欣华的星眸,她已然抓到儿子的衣角,准备与儿子共赴黄泉。

    却听得头顶一声闷哼,黑衣人那刀未及下落,胳膊却软软垂了下来。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黑衣人连同他手中的钢刀一同跌在泥水中。

    陈欣华抬眼看去,一只红绫飞镖无声无息地插在他的脊背,锐利的伤口几乎没有血迹,大约早已贯穿了前心。

    见有外援起来支持,倒在地下的三位勇士精神一振,两位重伤的动弹不得,轻伤的那位以手拄剑,撑起半个身躯,往着飞镖飞来的地方看去。

    密林中有衣袂飘飞的声,还有无数只暗器的破空声。伴着几声娇叱,好几名黑衣人还未做出反应便纷纷倒地,局势在一瞬间逆转。

    陈欣华惊喜地抬起头来,将端哥儿紧紧揽在怀里。不过瞬间的功夫,一缕带着幽香的气息便淡淡在身边弥漫,一名青衣女子几个盘旋间自密林深处飘落在眼前,仗剑护住自己一家三口。

    在她身后,还有两名白衣若雪的女子,身姿遥遥穿透雨幕,手中三尺软剑矫若游龙,又是几个黑衣人连哼都未哼出一声,便纷然倒地。

    青衣女子并不关心场中的打斗,只冲陈欣华浅浅一福,面对着数倍于自己的黑衣人毫不在意。

    眼望下那些护院的尸首、还有重伤在地的暗夜勇士,她露出些许歉疚:“夫人受惊了,老太君我们姐妹前来接应,因密林中另有埋伏,耽搁了些时辰。若再来迟一步,真是罪该万死。”

    放眼西霞,能被人这样尊一声老太君的,也唯有夏阁老府上那位浣碧双姝之一的莫浣莲。

    传闻她手下的暗卫个个以一当百,陈欣华今日算是开了眼。瞧着眼前女子弱质芊芊的模样,若不是方才亲见,又怎能相信那些枝夺人性命的飞镖是出自她的手上。

    慕容薇曾人传信,道是夏老太君会出手相助,陈欣华一路并未遇到夏老太君手底下的人,想是她们身在暗处。

    此时这几位姑娘宛若及时雨,救下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她又惊又喜,因腿伤动不得,只能略略颔首致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夫人客气了,奴婢名唤罗绮,是老太君跟前贴身服侍的人”,青衣女子拨开敷面的青纱,正是罗绮绝美的容颜。

    她受老太君之命,早就离开了姑苏皇城,与几位姐妹一直随在陈欣华身边暗中保护,前头那几拨人便是她们全部拔除。

    虽说刘本拍着胸膛保证,此次行动必定万无一失,钱唯真未雨绸缪,还是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说辞。

    钱唯真另遣阿诚调人,埋伏在环翠山下的密林里。

    若刘本的人完成任务,他们便悄然撤退;若刘本的人不能胜任,他们便上去相助,再将所有的线索都转移到刘本身上。

    这批人领命行事,借着雨势遮掩想在密林中以逸待劳,哪里能躲得过罗绮的眼睛。她瞧出密林中另有埋伏,个个身手不凡,生怕这两股势力合在一起,她与姐妹们照应不暇,这才先解决了另一股势力,所以来迟一步。

    罗绮手脚利索地取出药丸,替陈欣华等人包扎,连同活着的那几位勇士,一起移到车厢里避雨。手上青凰剑一吐,挽个剑花便加入了战斗。

    两名白衣女子已然逼得黑衣人仓皇无措,罗绮一把青凰剑寒光悠悠,泛着刺骨的青辉,剑尖轻吐间带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诡异而又曼妙。

第四百八十八章 归府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切溢美之辞,都不及罗绮一把青凰软剑在手,游刃有余的飒爽飘逸之姿。

    一圈一圈的涟漪荡开,似是分花拂柳,又似是蜻蜓点水,那样清灵出尘,她剑锋所能波及之处,黑衣人非死即伤,片刻间便倒了一地。

    眼见得大势已去,仅余的两名黑衣人左冲右突,想要往密林里逃逸,罗绮哪容他们遂意,手中青凰剑连点,随手间便挑断了两人右脚的筋脉。

    见两人蜷缩在地,罗绮冲那两名白衣女子吩咐一句留下活口,便轻轻将青凰剑收在腰间,由着她们去善后。

    陈欣华自方才罗绮与黑衣死士们打斗,便不舍得移开视线。此时瞧着罗绮剑锋上内劲卸去,青凰剑在她手中化做一条青碧的丝绦,柔顺地系上她的小蛮腰,心里即惊且叹。

    倾百余名死士,一场精心编织的截杀以失败落幕,陈欣华在罗绮等人的一路护送下稳稳当当进了扬州城,日暮时分回到了崔府。

    当坏消息再次传进刘本与钱唯真耳中时,晓得自己预先埋伏在林间的人也无有建树,钱唯真深知陈欣华身边已有高人相助。

    错过了扬州城外的最佳时机,扬州不日便会变天,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下手。

    却说陈欣华回到家中,不顾身上的伤痛,即刻便给父亲修书一封,略去自己遇险的一幕,只将历山书院内柳老爷子连同众人议定的部署送出。

    将信托罗绮一路送往京城,陈欣华再请罗绮向夏老太君转达谢意:“这次若不是老太君出手,欣华便与家人做了黄泉之鬼。请姑娘转达欣华一片感激之情,来日若有机会,一定亲自登门给老太君叩头。”

    罗绮晓得陈欣华即将是夏府的姻亲,自然一点也不托大,谦道:“夫人客气了,且不说陈阁老一家子都是义薄云天,夏府本该出手相助,便是看在芝华姑娘面上,老太君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陈欣华只晓得妹妹与夏府议亲十分不顺,两人的好姻缘因着国事一拖再拖,到如今也未放下小定,只怕夏府对妹妹不喜。

    如今听罗绮的话里话外,老太君对妹妹十分满意,不禁露出由衷的笑意。

    几人匆匆分手,罗绮依着夏老太君的吩咐,留了那两婢在陈欣华身边伺候,自己骑马星夜赶路,直奔姑苏皇城。

    因着粘府倾力相助汇通钱庄,被刘本人一番训诫后,粘老夫人自知是落入旁人圈套。粘家家产赔尽,如今又与扬州郡守和汇通幕后的主使紧紧绑在一起,只怕难以独善其身。

    几代人的经营,才有粘府如今的场面,眼看着就要毁于一旦,粘老夫人气得吐血,却无回天之计。

    因为圈入汇通挤提一事,粘家人的声誉一落千丈,多家铺面周围不灵,每日入不敷出。粘老夫人急得上火,只能一面命人变卖田庄宅子暂渡难关,一面命人将粘亦纤招回,搂头盖脸便是一通拐杖打在她身上,更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粘亦纤拖着满身伤痕,灰头土脸回到了崔府,一直无脸见人,更在婆婆与崔老夫人面前称病不起。

    晓得陈欣华回府,已然是在晚膳之后。粘亦纤顾不得自己脸上还未消肿,扶了小丫头气势汹汹便闯进了陈欣华的正屋。

    守在外头的几个丫头欲待阻拦,被粘亦纤一把推开,自己掀起帘子往里便走,边走边骂道:“陈欣华,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敢设了圈套叫我往里钻。”

    粘亦纤气得浑身打战,那日就是因着陈欣华几句话,她不仅借出自己的银子,还往粘府里送了信。如今娘家眼看就葬送在自己手上,陈欣华却成了崔家的宝贝,这口气教她如何咽下?

    陈欣华用过晚膳,正由丫头服侍着换药,她倚着大迎枕半坐半卧,神态十分怡然。瞅着粘亦芊疯狂的样子,不过淡淡撇了一眼。

    粘亦纤从未遭人如此冷遇,更兼百爪挠心,恨不得将陈欣华撕成碎片,她抬腿便直奔陈欣华休息的大炕而来。

    炕边上立着两个两位陌生的婢女,正是当日与罗绮一同出现在城郊密林中的两位。如今她们一个正小心地替陈欣华换药,另一个手里端着盆清水。

    见粘亦纤来者不善,这两人早知她的来历,也不用陈欣华示意,手端清水的那一个扬手一泼,一盆水兜头盖脸撒在粘亦纤身上。

    未等粘亦纤反应过来,这婢子清冷冷喝道:“好没有规矩,擅闯夫人的卧房,还敢在这里大喊大叫,还不滚出去?”

    粘亦纤往日作威作福,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尖叫了一声,伸出染着大红凤仙花蔻丹的十指,便向那婢子脸上抓去,骂道:“该死的贱婢,瞧我不找人打断你的双腿,再将你卖进窑子里。”

    婢子抬手轻轻一格,不见她如何使劲,却直接将粘亦纤掀翻在地,半晌爬不起来。粘亦纤身边虽带着几个人,见这婢子的身手,哪个还敢上前强出头。

    粘亦纤两次受挫,满腹的委屈发泄不出来,只能坐在地上指着陈欣华骂道:“枉我将你当成自家人,你却把整个粘府算计了去。陈欣华,你真是蛇蝎之人。”

    “弟妹心情不好,我不与你计较”,陈欣华手臂上的伤口已然清理完毕,重新包扎过,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肘,随手从炕桌上取了早就准备好的三百两银票。

    “当日是弟妹自愿借出银子,我也说过会连本带利归还。至于旁的,我可没有多说,全是弟妹你自己揣测,若说要怪,只怪你粘家人心不足蛇吞象。”

    粘亦纤眼中一片怨毒之意,指着陈欣华道:“你不用指望着你两个哥哥同在江阴,便得意得太早。告诉你,粘家若是败了,也一定想法子要你不得好死。”

    三百两的银票被粘亦纤抓在手上,又撕得粉碎,直接往陈欣华脸上扬去。一名婢子随手一挥,片片纸屑更是破碎如蝶,纷纷落到地上。更似是一地纸钱,映着粘亦纤惨白的嘴脸,更预示着粘家的覆灭。

第四百八十九章 小别

    扬州城内连日风声鹤唳,一场星星之火大有燎原之势,这些异动早被崔府如今的当家人崔笙看在眼中。

    粘亦纤寻着陈欣华厮闹的时候,崔笙正将次子崔迢传入外书房,父子二人促膝而谈,商议这件事的轻重利害。

    若为着阖府的安宁,自然是要崔迢休妻最为稳妥。只是崔家世代耕读,纵然没有几个官身,也是清清白白做人。即便粘亦纤有错在先,崔府却做不出那等落井下石的卑鄙行径。

    崔笙只对次子叹道:“你回去好生约束你媳妇,莫要叫她出府,更莫要生事。粘家已然完了,太守大人那里也脱不开干系。官场上的事情我们不懂,更不晓得他们背地里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我们家却要个清白的名声。你明与你媳妇说,若她再寻机滋事,与粘府纠缠不清,崔府里也容不得她。”

    崔遥与粘亦纤夫妻几载,也有些情谊,晓得这是父亲格外开恩,跪下磕头道:“儿子多谢父亲,粘家即便家资散尽,有这样那样的罪名,终究罪不及出嫁女,亦纤不会连累到我们家。儿子回去必定严加约束,不叫她再惹事生非。”

    崔笙拈须长叹,一颗心终究是七上八下。

    这一趟淮州之行,长子与长媳双双受伤,如今还躺在床上,他如何不知道长媳与自己那官拜阁老的亲家,暗地里一定对江阴地区有所掌控。

    携了崔迢起身,两人一同去探望卧在床上的崔遥。

    崔遥腿上所中那一刀伤及筋骨,幸亏罗绮当场救助及时,先替崔遥续骨,回府又用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此时看起来虽然脸色苍白,崔遥精神却好,见父亲与弟弟一同过来,赶紧欠身行礼。

    崔笙忙按住长子的臂膊,不叫他起身,再细心查看了儿子的伤口,又问了正在开药的大夫。晓得儿子性命无碍,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是这段日子要一直卧床休息。

    只要人活着,万事便没有大碍。父子几个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无须明说,只这么一坐间便表明了态度。

    崔迢瞅着兄长的伤口心下恻然,却又有些钦佩兄长的勇气。当日只是羡慕兄长有机会当面伶听柳老爷子的教诲,未料想他这一趟淮州之行表面风光无限,背地里却是是凶险至极。

    兄长明知凶险,依然愿意与嫂嫂坦然面对,听闻面对歹人时,毫不退缩地挡在妻儿前头,这才是磊落的大丈夫行事。兄嫂夫妻二人平日看似相敬如宾、相交如水,关键时刻却是这般生死相依。崔迢心内重重一叹,这般的情谊比起他与粘亦纤的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小儿子姿态,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父子三人还未说得几句,便听得外头有人低低私语,大约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片刻,崔迢的小厮满脸为难进来禀报:“二奶奶跑去大奶奶房里闹腾,大奶奶不好处置,使人来请二爷,把二奶奶带回去吧。”

    方才在父亲面前下了保证,接着便被妻子打脸。崔迢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他满面羞愧向父亲与兄长行礼,匆匆说道:“又连累了嫂嫂,我这就把人带回去,过后再向大哥赔罪。”

    崔遥晓得陈欣华大度,看着亲弟弟的样,不便再出声埋怨,只是粘亦纤这一闹腾弄得鸡飞狗跳,不仅惊动内宅,更惊动了一向不理事的崔老夫人。

    前些日子粘亦纤装病,崔老夫人睁只眼闭只眼不与她计较。如今陈欣华刚一回府,她便带人前去滋事,直接不将崔府放在眼里。

    崔老夫人命人传话,既是二奶奶精气神儿十足,打从明日起,便每日早晚来老夫人房里立规矩。随着老夫人拜拜佛,抄写佛经,也能修身养性。

    粘亦纤待不遵从,背后已然无娘家人可以仪仗。如今除却丈夫这一座靠山,再无旁人能真心替她维护。她只好低头认输,崔府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罗绮日夜兼程赶回皇城,不及回夏阁老府复命,先将信送去了桑榆胡同,面呈陈如峻亲启。

    依然是父女两人多年的默契,看似普通的家书里藏着玄机。陈如峻从女儿的信中摘取有用的东西,言简意赅抄录了下来,呈到崇明帝与夏阁老前头。

    崇明帝当场人拟定圣旨,命吏部官员即刻启程去扬州拿人,扬州郡守罪名确凿,革去官职,押回皇城受审。

    导火索一旦燃起,正好借这次扬州异动的东风,崇明帝紧接着又连拟数道秘旨。传了夏钰之进来,吩咐他好生保管,再亲自带队,悄悄赶赴江阴。

    待扬州的事情一了,直接奔赴苍南与正阳两县,先与柳老爷子的人汇合,再拿苏家老宅的罂粟开刀,直接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这一去多则三两月、少说也是个把月的行程。夏钰之终究耐不得相思之苦,拜托夏兰馨出面,将陈芝华约在阮夫人的糕饼铺子见了一面。

    褐迹斑斑的湘妃竹帘半掩半卷,正对着阮夫人院中一丛扬扬洒洒的茉莉。

    一对有情人相思相望,却总是好事多磨。夏钰之握住陈芝华的柔荑,无限的深情与怜惜,更含着深深的憧憬:“最迟今年腊月,一定要娶你过门。”

    夏钰之的眼神**,陈芝华如杏花般烟润的脸颊上浅浅带着羞涩之意,却被满腹的牵挂与担忧之情掩盖,切切嘱咐道:“江阴一行艰险无比,你千万保重,莫被旁事分心,一定要小心谨慎。”

    夏钰之长年户外,被晒成小麦色的肌肤健康而阳光,瞧着那眉目英俊,如山峦青松般挺拔的男儿,陈芝华一颗心全化做绕指柔肠。

    两人自打定情,一直聚少离多,唯有靠着书信传递情谊。如今这一别,再见又是遥遥无期。陈芝华开口问了一句归期,自己也觉得渺茫,忍了多时的泪终于簌簌而落,打湿了夏钰之青色的衣襟。

    夏钰之将陈芝华紧紧拥在怀里,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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