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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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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剑风酣然之处,慕容萱也兴之所至,不时跟着比划两下,满脸都是仰慕之情。

    这两个孩子明日都将受封,处事到有些宠辱不惊,颇有帝王将相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涵养,尤其令楚皇后满意。

    楚皇后止了小常想要通禀的步伐,以手扶着游廊尽头那扇朱红的月亮门,静悄悄望过去,看得兴致盎然。

    大约这般年幼的孩童们,还理会不得他们肩上的担子究竟有多重。日后他们一个要挑起西霞的重任,另一个要做最勇敢与正直的肱骨之臣。

    都说皇家没有亲情,楚皇后却不信这话,唯愿面前这一双佳儿时常相守相伴,不忘记最葱茏与美好的年少时光。

    楚皇后默默凝视良久,见两人依旧比着剑招切磋,慕容不时指点慕容萱几句,夜风里能听到儿子低醇柔和的嗓音,脸上的神情一直温和而耐心。

    两人都是专心致志,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手中的剑招,似乎并不为明日那样盛大而庄重的册封典礼打扰。

    楚皇后见二人如此,早放下方才的担忧之情,悄悄冲小常摆手,示意莫要惊动两个儿子,无声地退出太子东宫。

    扶着秦瑶的手走至门口,楚皇后与两手相握的慕容蕙和汤伽儿碰了个正着。

    慕容蕙披着件水红色孔雀金丝宝相纹的斗蓬,除下头上兜帽,娇娇软软唤了声母后,便扑在楚皇后怀中。

    汤伽儿着了件水绿色暗纹披风,行走间露出石青色弹墨雨花锦长裙的一角。

    宫中不过数日,汤伽儿比今年春节第一次在寿康宫觐见太后娘娘时,仪容姿态已然有了天壤之别。她方才已然松脱慕容蕙的手,如今冲着楚皇后恭敬地行了叩拜之礼,问安的语音轻甜若黄鹂夜啼。

    身后的宫人碧玉手上捧着一个食盒,见楚皇后目光所致,汤伽儿赶紧解释道:“晓得两位皇子夜间练剑消耗力气,今日祖母送了些新鲜的玉米过来,特意为两位皇子蒸了些玉米甜糕,又熬了小米粥替他们宵夜。”

    秦瑶揭开食盒,楚皇后俯身看时,甜糕松软而香糯,上头均匀地洒着些葡萄果干,还有儿子爱吃的松子与桃仁。

    粥虽清淡,却熬得粘稠。粳米粒粒散发着香气,有袅袅热气自汝窑出品的天青色缠枝兰纹瓷碗里冒出。生怕失了热气,秦瑶赶紧盖了盖子。

    慕容蕙的声音甜糯,被烟雨江南浸润过的吴侬软语字字可心。她与楚皇后说道:“伽儿说过,吃些甜的东西容易放松心情,只怕今夜阿难眠,特意与他送些点心过来。”

    “素日里阿不是更喜欢碧绿的粳米粥么?如何今日换了这种金灿灿的小米?”楚皇后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却依旧含笑问着面前不卑不亢的汤伽儿。

    汤伽儿敛眉立在一旁,听得楚皇后问话,轻轻答道:“小米安神,亦是有助睡眠之物。今夜养足精神,两位皇子明日才有力气应付那些繁文缛节,还要应对两国的使臣与朝中各位大人。”

    自己到不及两个孩子想得周道,楚皇后怜惜地拍拍慕容蕙的肩膀,又嘉许地望了汤伽儿一眼:“好孩子,你们两个有心。夜已深沉,嘱咐他们两个用过点心便早早休息,你们也不要睡得太迟。”

    慕容蕙应声点头,汤伽儿却是躬身领命。两人恭送了楚皇后,依旧手挽手走在一起,同时迈进太子东宫的殿门。

    楚皇后本待遣人去催崇明帝早些回宫休息,行至半路自己先改了主意。她沉思了片刻,吩咐秦瑶改道去彤云阁,她想要再次拜会君妃娘娘。

    慕容薇带着那一碗桂花酪呈上的时候,并不是如红豆所说,凤鸾殿内两位娘娘要分这一碗羹汤。而是慕容薇早已请动君妃娘娘,暂且等在凤鸾殿中,来分辨那盏花酪是否被人下毒,而且还是来自苗疆秘药。

    举手之劳,君妃娘娘自然应允。她提早来到凤鸾殿,一面与楚皇后闲话,一面等着那盏花酪,对慕容薇的赞许又添了一重。

    宫中不乏倾国倾城的佳人,却难求蕙质兰心的女子。

    若得慕容薇与儿子携手,君妃娘娘更愿意瞧着这如花的女子坚强而又勇敢,能与儿子一起牢固地撑起康南的风雨,而不是只能躲在儿子背后,做一株攀附大树的藤蔓。

    哪一处宫闱深墙里头,都少不了明争暗斗。

    能洞窥敌人先机,设下钓鱼之饵,再来个请君入瓮。即能减少自己损失,又能获取最大利益,这才是宫斗的精髓,而慕容薇显然已品得其中滋味。

    若事情真如慕容薇的预料,那么君妃娘娘也当对她刮目相看,这个看似单纯的女孩子实际上已有了驾驭宫廷风起云涌的能力。

    在以后与儿子相处时,她必然不会是儿子的负累,而是可以与儿子谈笑间指点江山的贤伉俪。

    君妃娘娘欣然同意,一切听慕容薇安排。楚皇后更愿意配合女儿演这出戏,将宫中那些隐藏至深的暗势力再深挖一次。

第五百零二章 结盟

    对于君妃娘娘愿意前来验毒,楚皇后笑脸相迎,没有丝毫芥蒂。

    玉屏山的铜锡矿、顾晨箫与夏钰之的结盟、藏身康南的钱瑰的行踪,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摆在眼前,都是慕容薇私下促成。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崇明帝不惜出玄霜探寻当日的蛛丝马迹。事实摆在眼前,帝后二人如何不晓得女儿私下与顾晨箫交情匪浅?

    几次宫内设宴,君妃娘娘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从慕容薇身上掠过,有惊艳、有慈爱,有时又会含着难以隐藏的探究与关切。

    而慕容薇素日落落大方的神情里,在与君妃娘娘目光相接时,总有那么一丝与往常不相符的娇羞与胆怯。

    一来二去,楚皇后又如何不晓得,只待明日大礼已成,康南想要联姻的想法便会正式摆上桌面,这才是君妃娘娘肯莅临西霞最重要的原因。

    立在彤云阁外,楚皇后瞧着君妃娘娘寝殿里,霞影色的窗纱还映着朦胧的灯火,知道她与自己一样未曾入眠,便要守门的宫人上前通传。

    香复披着件耦合色的外衣,慌忙迎出殿来,向楚皇后曲膝行礼,吟吟笑道:“今日月圆,我家娘娘置了些果酒,方才对月浅酌了几杯,如今正在更衣,皇后娘娘请先上坐。”

    楚皇后微笑颔首,由香复恭迎入殿内。一缕奇香若有若无,安神而又宁心,瞧不见香炉里有烟气袅袅,唯有淡淡的香气氤氲,舒适而又宜人。

    想起慕容薇曾与自己提起,君妃娘娘亦是制香的高手。楚皇后不晓得女儿如何得知,嗅着这淡然的香气,却知道女儿所言非虚。

    香复亲手泡茶,又命宫婢去准备果碟,一举一动沉稳而又周全,间或回答几句楚皇后的问话,缜密而细心。

    两人说话间,后头环佩叮当,君妃娘娘一袭莲青色长裙,腰间压着一对玉蝉禁步,外裹着柳绿云罗缎的夹襦,轻轻爽爽走了出来,向楚皇后浅浅一礼。

    君妃娘娘乌黑的长发几乎垂到地面,只用一根莲青色丝带缚住,正是青丝如瀑、眉目若画。她袅袅婷婷间行走的身姿胜过一众丹青圣手生花的妙笔,比西子与昭君更为夺目。

    洗却白日的珠粉,褪下华丽的钗钏,清水芙蓉的样子格外出尘。岁月的年轮几乎不曾在这位早过花信年季的女子身上留下痕迹,她姣好的面貌似是依然停留在早已逝去的少女时代。

    两个人互相见过礼,君妃娘娘在楚皇后下首落坐,瞧着一幅意态怡然,其实心里也不大安稳。

    西霞宫内发现了苗疆秘毒,她已然如鲠在喉。若不是关系到儿子的终身幸福,她只怕等不得明日礼成,星夜便会叫顾晨箫亲自奔赴苗疆,查个水落石出。

    虽然那日慕容薇曾与楚皇后提过,这秘毒虽然出自苗疆,却是千禧教靠卑劣手段取得,不与苗人相关。楚皇后当时并未深究,却一定将疑问存在了心里。

    不说楚皇后讶异,那一日君妃娘娘识出毒物,心里的惊涛骇浪也是一叠高过一叠,几欲冲破层层的壁垒。

    做为当年整个苗疆最守宠爱的阿黎公主,君妃娘娘自然识得琼脂剧毒的由来。那是她们寨子里最霸道的毒药,一直收藏在历任的大土司手中,并不是随便一个苗人轻易便能得来。

    琼脂剧毒无色无味,被不同的毒药牵引,会造成不同的后果。正是因为霸道,才被历任大土司设为禁毒,深深锁在祠堂重地。

    据她所知,自己那一脉苗人从不与外人打交道,又哪里会认识什么千禧教的贼人。君妃娘娘也是一肚子讶异,只盼能从楚皇后这里解惑。

    楚皇后屏退了众人,将慕容薇自流苏那里得来的剩余琼脂拿在君妃娘娘面前,幽然轻叹道:“扑朔迷离,本宫没有一日不曾揪心,只怕君妃娘娘你心里也一定存着万千疑问。”

    一片琼脂足可毙命,这余下的又会是什么目的?

    上一次的目标已然是毒杀楚皇后,下一个值得千禧教的动手的人自是不言而喻。想着这些毒药祸乱西霞的江山,千禧教才能渔翁得力。

    楚皇后端然握着手中的茶盏,凤目中闪过一丝凌厉:“娘娘远来是客,本不该为着西霞自家的事叫娘娘身处旋涡。只是牵涉到苗人,解铃还须系铃人,少不得请娘娘出手,查个一清二楚。”

    君妃娘娘一汪美目中含着不易觉察的隐忧与恼怒,却不是对着楚皇后,而是想到自父亲辞世之后的高谷山寨,如今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她重重承诺道:“我们两人其实都晓得彼此的心愿,既然不是敌人,便好好谈一谈。”

    朝着外头招手唤人,君妃娘娘命香复取来自己枕边那枚五彩斑斓的锦囊,拿在手中摩挲半晌,递到楚皇后身旁。

    锦囊的刺绣与汉人不同,大黑大红相间的缎面光滑如绸,上头的花样不是玉堂富贵的四时花卉,反而是毒蛇虫兽和几朵颜色与花纹艳丽到诡异的花朵。

    毒蛇的冠子与毒信鲜红欲滴,瞧得楚皇后一阵战栗,将荷包推还给君妃娘娘。

    君妃娘娘解开荷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白绫包裹的物件。再将白绫打开,一枚苗银打就的火凤凰熠熠生辉,彰显了十足的高贵,到似是身份的象征。

    凤凰一双美目是两粒莲子米大小的红珊瑚,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九根栩栩如真的尾翼不知用什么东西点过,殷红的色泽甚至盖过了如火的珊瑚。

    虽不晓得是什么东西,但看这样的华丽与考究,必是件苗疆圣物。

    那一日君妃娘娘轻易辨毒,不似寻常苗人的行事,楚皇后便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如今见她身旁收藏着如此珍贵的宝物,微微思量间,楚皇后便对君妃娘娘的身份存了深深的探究。

    君妃娘娘捧起火凤凰,遥望西南苗疆的方向深深一礼,这才将火凤凰呈在楚皇后面前,声音泠然动听:“世人都晓得我来自苗疆,却少有人知道先父是上一任的苗疆土司,我曾是整个苗寨受人尊崇的阿黎公主。”

第五百零三章 安宁

    一瞬间,君妃娘娘脸上光华流转,似是回到了最兹意与快乐的少年。

    亘古恒长的记忆里,她赤足攀上一株绯若红云的桃枝,采摘最芳香馥郁的花朵。她散着长发飞扬在风里,腕上的银铃叮咚比山涧的清泉流水更为动人。

    手捧着从未离身的火凤凰,君妃娘娘对楚皇后细诉从前:“这琼脂剧毒,本是我苗寨隐秘之物,自来存在大土司手里。打从我父王故去,下一任的土司理当谨守这个规矩,没有叫它外流的道理。如今见到此物,我的震惊比娘娘更甚。”

    一个千禧教被苏暮寒有机可乘,已然搅动了万千风云。如今又牵涉上苗人,楚皇后无法想像,那苏光复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她抚额叹息,双眉不自觉地蹙在一起。

    君妃娘娘既然选择坦诚,楚皇后也选择了开诚布公。她娓娓说道:“宁王早就与夏钰之结盟,贵国的一片诚意、娘娘的期待之心,本宫没有丝毫怀疑。幸好娘娘亲临,识得这种毒物,若不然只怕中了某些人居心叵测的诡计,更挑起两国无端的猜忌。”

    康南既然心心念念与西霞联姻,断然不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以康南皇帝对君妃娘娘的维护,能替她隐瞒身份二十年,更不会委屈她拿些许的毒物出手。

    更何况,两国交好之际,挑起西霞的内争对他们没有丝毫好处。

    如今这两家最应该彻查的便是这毒物如何从苗疆跋山涉水,一路流入了宫内。或许更应如君妃娘娘所说,命顾晨箫远赴一次苗疆,亲口听听新任大土司的说辞。

    千禧教固然是西霞的大敌,焉知便没有渗透到康南的皇宫。瞧着摊在案上那几片洁白的琼脂,如何能想到这是杀人的利器。

    想起那些个对顾晨箫虎视眈眈的兄弟,想起太子顾正诺那猥琐的嘴脸,君妃娘娘心间再无法淡定,一根弦绷得紧紧。她向楚皇后说道:“待晨箫在此间大事一了,我想叫他亲自去苗疆瞧瞧。只怕族人单纯,不经意间着了旁人的道。”

    想开口提一提朱果的事情,君妃娘娘权衡再三,终究没有开口。

    如今双方虽说互相信任,到底少了些许的幕默契。此时开口相求,到似是挟恩以图回报。

    君妃娘娘想明白了此节,便只与楚皇后聊些风花雪月,提起自己汨罗福地的盛景。楚皇后貌似无意,却也适时提起,太子顾正诺的几位兄弟都已成人,康南帝君如何不将他们放到各自的封地。

    晓得慕容薇已对顾晨箫存了爱慕之心,楚皇后如何能不替她殚精竭虑。早听得顾正诺与顾晨箫这对兄弟不和,康南帝一力偏袒小儿子,却又废不了太子之位,这两人已然势同水火。

    若是女儿远嫁,无人替她遮风挡雨,反要每日经受煎熬,叫她这做母亲的一颗心如何能够安逸?

    君妃娘娘晓得楚皇后的顾忌,从容地理着垂落胸前的一缕长发,轻轻笑道:“天子门庭,自然有些说不出口的辛秘。旁的皇子离不离京,我不晓得陛下的决定。但是晨箫留在我的身旁,却是他父皇一力安排。”

    言语间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康南帝自始至终都是支持心爱的小儿子上位,如今只是时机不到。若得了西霞的助力,顾晨箫在光明坦途上一路走来,必定事半功倍。

    得了君妃娘娘的承诺,楚皇后心间一块石头落地,雍容地立起身来,两人招手道别。楚皇后笑道:“与娘娘说话,当真十分有趣,明日大事已了,本宫做个东道,请娘娘好生瞧一瞧西霞的风土人情。”

    既然琼脂剧毒与苗人无关,君妃娘娘便是自己有利的后援。楚皇后已然将眼前局势理得极为清晰,必是苏光复不晓得如何蛊惑了那苗疆新任的土司,骗来这种十分难得的东西。

    顾晨箫能去一趟苗疆,即能寻到事情的踪迹,又能赢得苗人的心意。凭着阿黎公主的嫡子这一项,十万大山的苗疆便是他强有力的后盾。

    楚皇后已然瞧见了曙光。女儿的眼光独到,顾晨箫始终有能力问鼎最高的位子。不久的将来,她的女儿亦会成为康南母仪天下的皇后。

    相较于建安国内的步步荆棘,秦恒那温润如水的样子委实难替慕容薇撑住一方晴空,楚皇后本就属意顾晨箫的一颗心,那天平又往康南倾斜了几分。

    若与女儿的幸福相比,楚皇后并不是十分在意一国皇后的光环有多显贵,而是她想到这两个孩子一定会延续上一代的情谊。几十年内,两国百姓又可安宁,战事依然不兴,她与丈夫向往的太平盛世终将可求。

    遥望宁辉殿的方向,楚皇后微微驻足。那里头除却顾晨箫,还住着晚到几日的秦恒。若成全了女儿与顾晨箫,如何答复建安帝代子求娶的国书便变得十分微妙。

    楚皇后轻抚着有些沉重的额头,打算躺上卧榻上再好生理一理思绪。她搭着秦瑶的手,默默走过沿湖的木栈道,留下了清浅的叹息。

    相较于整个皇宫的火树银花,今夜的寿康宫内大抵是最安宁的地方。

    安静的寝宫里唯有过道上还点着灯笼,靠窗的金丝楠木花架上摆着几盆风神凛冽的白百合,吐着金黄的花蕊。

    皇太后倚坐在罗汉榻上,饮完了最后一口加了红枣的小米粥,惬意地舒了一口气,向白嬷嬷说道:“阿蕙这孩子如今十分有心,怕我睡不安宁,每日想着替我送碗安神补脑的粥来。”

    白嬷嬷命宫人将碗碟撤下,服侍皇太后漱口,又拧了帕子替她净手,柔婉地笑道:“二公主虽然年轻,行事与大公主一样,如今都多了沉稳。您老人家听说她今日说的,这米本是汤阁老夫人老家里送来的孝敬,拿豆饼与花生喂出来的粮食。若放在从前,二公主哪里晓得这些?”

    皇太后把玩着搁在案上的那柄羊脂玉如意,闻言笑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阿蕙如今这样,与那汤伽儿脱不开关系。身为天家娇女,也该晓得些民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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